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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三国-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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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男女大防呢。”他抱胸斜眼瞥过去,成心想逗她玩。
宝宝冷笑道:“哼,就知道你是个没种的!”一甩袖子,不屑的转身就走。
刘禅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了。晕,这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刺史府里稍微有点脸面的婆子都不敢大大咧咧的说什么有种没种。
有意思!刘禅头脑一热,一个箭步窜到她前面,展开双臂再次把人给拦住:“喂,你什么意思!不许走。”
就知道这丫会追上来!宝宝提出裙子,飞快的侧过身子,一记飞腿朝着他的右膝猛的踢过去。
根本就没料到她真的会动手,并且出腿是既狠又快,只觉得右膝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刘禅“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宝宝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笑眯眯的说道:“生平最讨厌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听着,以后见了本姑娘要绕着道走。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说罢,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十分淑女的袖笼起双手款款离去。
等刘禅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宝宝早就没了踪影。右膝象断了一样的疼痛难忍。他坐在地上,撩开外袍,小心的提起裤脚查看伤势。呜呜呜,膝盖大了一圈.肿得老高!“死丫头,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刘禅咬得牙齿咯吱作响。
这时,廊道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要是让人知道他是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趴下的,以后就没脸在这成都城里混了。刘禅连忙放下裤腿,扶着旁边的一根廊柱忍着剧痛站起来。
“二公子,你怎么了?”诸葛乔忍着笑,疾步走过来。刚刚宝宝气呼呼的过去告诉他,刘禅被他一脚撂倒了。好歹是老爹带回来的客人,他这个当哥哥的只能去把人给捡回来。
刘禅红着脸讪讪的说道:“唔,不小心,滑了一跤。”
“伤着哪里没?”诸葛乔十分“关切”的伸手扶着他。
“没事,没事。”只要一沾地,右膝就象刀扎一样疼。刘禅疼得脸色发白,一脑门的汗。
诸葛乔看不到伤处,生怕宝宝下手没个轻重把人给踢残了,心里不免有些真着急:“可能是伤着筋骨了,要马上看郎中才行。我来背你吧。”
刘禅窝火着呢,推开他,咬牙硬挺着:“没事,我还能走。”心里骂开了:哼,假惺惺的充好人,当别人全是呆子啊。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诸葛乔很无奈:“那我扶着你吧。”
这一次刘禅没有拒绝。因为他悲哀的发现,如果没有人扶着,他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等走到前堂时,他后背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湿透了。
诸葛亮大惊,连忙吩咐下去:“快快请郎中。”两个小厮飞快的搬来一张小胡床,伺候刘禅坐下。
诸葛亮蹲下来亲自帮他检查伤势。掀开长裢腿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右膝全肿了,有正常情况下的两倍大,紫黑紫黑的,简直是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弄的?”诸葛亮起身,皱眉问道。
刘禅把屋子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罪魁祸首,强颜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幸亏乔兄发现了我。”
诸葛亮挑眉看向诸葛乔。
诸葛乔没来由的心里发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好在小弟急匆匆的带了郎中进来,诸葛亮没有再追问下去。
诸葛乔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很快,郎中就检查完了:“看着凶险,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两日里要卧床休息,不宜多走动。多用冷水敷敷,涂些跌打药,很快就能消肿了。
诸葛亮悬着心才放了下来。
吃过饭后,诸葛亮亲自把他送回了刺史府,并跟刘备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尽管刘禅自己一再声明他是自己不小心跌伤的,但毕竟是在诸葛府里受的伤,诸葛亮心里很过意不去。
刘备大手一挥,呵呵笑道:“摔长、摔长。小孩子哪有不摔摔碰碰的。”
送走诸葛亮后,刘备回到刘禅的房间里,弯腰察看他的伤处,冷声问道:“谁踢的?”他真枪真刀的在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要是跌伤和踢伤都分辨不出来,岂不是白混了。
刘禅脸红到了耳根子上,极不情愿的答道:“是诸葛家的大姑娘。”
刘备“滋”的一声吸着气,站直了,看着垂头丧气的儿子,又好气又好笑:“你呀,就是欠揍,居然被个小丫头伤成这样。从后天起,你每天早上跟我去溜马。”
”喏。”刘禅眼睛一亮,一马来了精神。
“腿伤着了,早点睡觉,不要到处乱跑。”刘备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以后不要去招惹诸葛家的丫头。他们家的女人狠着呢。”NND,二话不说,一剑就能将人刺个对穿的女人也只有诸葛亮那种家伙才敢碰。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样的娘生出来的女儿又能娴淑到哪里去!
刘禅啊着嘴,半天没回过味来。
“说,到底是谁干的?”诸葛亮阴着脸质问一双儿女。
诸葛乔和宝宝齐齐低头跪在他跟前。
从来没有看到自家老爹发这么大的火,宝宝吓得打了个冷战。
诸葛乔抬起头,抢先扛辽下来:“是孩儿把二公子踢伤了。”
“为什么?”诸葛亮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谁叫他对妹妹无礼的。”诸葛乔梗着脖子答得很顺。
诸葛亮轻哼,看向宝宝:“诸葛果,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头一次听到自家老爹直呼自己的大名,宝宝暗叫不好,争取坦白从宽:“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踢的。是他自己先惹毛了我。谁叫他在路上拦住了我,还皮笑肉不笑的冲我摩拳擦掌。”
诸葛亮瞪了她一眼:“所以你就踢人了!你自己想想,你这番话别人信吗?”
宝宝张口想争辨,却发现自己真的没词了。刘禅这丫伪装的很深滴,整个儿就一老实马巴的好孩子。确实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话。
诸葛亮用扇子指着他们兄妹俩:“诸葛乔,罚你今晚帮我磨墨。诸葛果,你是内宅女子,自己去你婶娘那儿领罚。”
“喏。”兄妹俩偷偷的交换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分头行动。
林氏听宝宝讲完后,不动声色的起身从一个大红箱子里取出一匹映红了半间屋子的红绸,摆在她跟前,又从针线筐里翻出一个花样,正色道:“照这个样子绣一个被面。没绣完不许出二门。”
晕,枝枝蔓蔓的,好复杂哦。“可我只会绣梅花。”宝宝伸手摸了摸,象钰儿的小脸蛋一样嫩滑。就她这点水平,真的是糟蹋了一块上好的布料。
“我教你。”林氏对着花样开始挑选合适的绣花针。
“婶娘,能不能换一样?罚我抄书吧。要不劈柴、挑水也行啊。”宝宝嗲声嗲气的摇着林氏的胳膊,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林氏忍着笑,把选出来的针一根一根的摆在她跟前,板着脸一口拒绝了:“不行。”她正头疼着呢,怎样才能骗这丫头老老实实的绣嫁妆。多好的机会啊,不用白不用。
宝宝象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根本就是那个家伙欠揍,我,我。。。。。。”
林氏脸一沉:“你是不服罚吗?既然如此,我便去回禀大伯。”说罢,低头伸手去取回红绸。
虽然从小到大,诸葛亮连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向来在她跟前喊打喊罚的是黄硕童鞋,可是宝宝却被刚刚低气压的诸葛亮骇住了。哼哼,阿婆常说不会叫的狗才咬人呢。宝宝连忙一把抢过红绸,象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好婶娘,我绣。我绣还不成吗?”
林氏嫣然一笑:“时候不早了,就暂且作罢。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用过早饭后都要来我院子里做绣活。”
“喏。”宝宝耷拉着脑袋有气没力的应了一声。不过,第二天早上当她看着一对熊猫、走路一拐一拐的诸葛乔时,她就知道林氏对她是手下留情了,她的妥协是多么的英明。
据诸葛乔自己爆料,他昨晚跪在诸葛亮的书案前,整整磨了一个晚上的磨。完了,诸葛亮还满不在乎问他有什么感想。结果,上下眼皮直打架的诸葛乔同志脑子里一片浆糊,会错了意,答道:“不敢想。”而诸葛亮的答复是:“今晚继续。”诸葛乔一下子就被彻底吓醒了。现在他很怀念那些在黄硕手里被明明白白的罚写“检查”的日子。
果真被阿婆说中了,不会叫的狗才咬人。宝宝拍着老哥的肩膀很动情的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念娘的。”缩缩脖子,一溜烟的往林氏的院子里跑。风紧!乖乖绣花去也。
而此刻的黄硕正望着太守府那两扇紧闭的大仔,气得冒烟,小声咒骂道:“剻棋,你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大蠢驴!丫丫的,就是欠揍!活该孟达灭了你。”这丫居然一点亲戚情分也不讲,连门都不让进。一没火车二没飞机滴,骑着个马,千里迢迢的翻山越岭过来,屁股都快颠裂了,她容易吗?
龙十见状,连忙拉开她:“会长,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第199章 这是一场攻坚战
剻棋闭门不见,黄硕也拿他没办法。沉恩片刻.她便带着龙十等人抽身离去。
门房见他们一行人真的离开了,这才跑进前院向剻棋禀报:“老爷,他们走了。”
剻棋正伏案写公文,听了,头也不抬,依旧挥笔疾书:“嗯,我知道了。若是夫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门房眨巴眨巴眼睛,很快的答道:“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退下吧。”剻棋的声音依旧象一潭死水一样。
等门房退下后,他放下笔,看着被写坏的公文长叹,轻呼:“剻虎,跟上去看看。”
“喏。”角落里嗖的闪过一条黑色的身影。
剻棋凝视着黑乎乎的笔尖,心里千回百转:孔明啊孔明,你现在来找我,知道我有多为难吗?
自从举族归顺曹操后,前家主剻棋就明令:凡剻氏子弟不得与荆洲旧亲友私下里联络,违者一经发现皆永远除族。是以,这些年来,剻棋连小舅子诸葛均这个民主人士都不敢联络,更不用说身为刘备第一谋士的大舅子诸葛亮了。
削越死后,剻棋成了剻家的新一任家主。肩负着一族老小的荣辱,他比以前更加的谨言慎行。没办法,曹操手下强者如云,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别人比下去。
好在剻越与曹操私交不错,又在临死之前将一族老小托付给他。曹操被感动了。而且,曹操对剻棋的印象确实不错。所以,剻棋才能当上房陵太守。
走马上任之前,曹操亲自对叮嘱他:“房陵是联系益、荆两地的咽喉要寨之地,至关重要。我相信以贤侄之能,一定能治理好它。”
可是,曹操的殷殷嘱咐犹在耳边响起,大舅子的说客就上门了。只是,大舅子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的来当说客呢?什么时候起,他也变得这般功利、不择手段了?
生于荆洲,长于荆洲,这每多年来,要说剻棋不想念荆洲的亲友,那是骗人的。可是,相比于私人感情,他觉得剻家的兴衰重要得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房陵丢在自己手里。上任之前,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战事一起,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房陵的城墙上。
“老爷,在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诸葛大姐端了一盅参汤进来。
剻棋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公文布上滴了老大一滩墨计,便随手揉成一团:“唔,夫人来了。”
诸葛大姐放下红漆圆托盘,打开碗盖,笑盈盈的双手将参汤奉上:“老爷,我刚刚听说孔明派人来府里了,是真的吗?”
剻棋正要低头喝汤,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将汤碗重重的搁在几案上:“你青天白日的胡说什么?”
诸葛大姐吓得打了个冷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没,没有吗?”满心的喜悦顿时化为了乌有。
“哼,难道你想私下里和你娘家兄弟通信吗?叔父的遗命,你不记得了吗?”剻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诸葛大姐脸色发青,手里的帕子都快绞成条了,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你也知道他们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还以为老爷的官越做越大,早就不记得我还有两个兄弟了呢。”说罢,她毅然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猛的停下来,望着门外,冷冷的说道,“剻越已经死了!他的骨头早就化成了一堆烂泥。诸葛家得罪你了吗?孔明是刨了你们剻家的祖坟,还是一把火烧了你们剻家的祖屋?我为什么不能和我的弟弟们通信?难道要因为一句死人的话让我们姐弟这一世都断了来往吗?”
“你!你不要忘了你是剻家妇!“剻棋呼的站起来,指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簌簌发抖。
诸葛大姐怔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剻棋搂着哪个小妾夜夜笙歌,诸葛大姐都一反常态,不闻不问。这几年来,先是剻越三番两次的挑她的错,然后就是剻棋动不动就撂脸子、纳妾,她受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再加上诸葛二姐死死劝着,她早就自请下堂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从剻棋那儿受了气,她就会想起黄硕这个弟媳。她很后悔。她应该从一开始就象黄硕一样的,至少活得痛快、硬气。什么最爱贤良淑德,全是男人用来哄女人的狗屁。
黄硕自然不知道太守府里的男、女主人正在冷战之中。事关几百口人的生死,不可儿戏。剻棋的态度让她意识到了这会是一场坚攻持久战。她顶着黄老爹的名头在城郊买下一所空宅院。一行人暂且在房陵住了下来。
剻虎一连盯了几日的梢,发现黄硕他们整日里忙着房子搞建设,并没有再派人和大守府接触.便回府向剻棋复命。
剻棋知道了,捋着胡子蹲在书屋里琢磨了大半天,突然问门外的侍者:“夫人呢?这些天都在做什么?”真的很奇怪,外面的人摆出了落户房陵的架式,而里面好人却莫名的安静了下来。难道他们早就接上头了吗?
侍者回答道:“夫人和平常无异。明天就是初一了,夫人和以前一样正在筹备去城外的真元观上香。”
对于侍者来说,确实是没什么异象。
自从诸葛亮出山之后,诸葛大姐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道观为他求平安的。
可是,剻棋心里却不是滋味。要是搁在以前,他一连十日不进主院,只怕诸葛大姐早就端着参汤巴巴的来嘘寒问暖了。少年夫妻老来伴。他自问结发夫妻的情分根本就没变。这些年确实是亏待了老妻,可是,谁让诸葛亮是她的亲弟弟呢。瓜田李下的,叔父又逼得紧,他至少也要装个态度吧。唉,好不容易才熬到自己当了家主。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再等等,静观其变。
同时,龙十也悄悄的潜了回去,告诉黄硕:“会长,太守夫人明天会去真元观上香。”
第二天一大早,剻棋终于踱进了主院。辗转反侧了一晚,他决定妥协了一一今天丢下公务,陪老妻去上香。老妻那人真的要是拧起来了,那是非常麻烦滴。
不想,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洒扫的婆子舞着大扫帚在打扫庭院。见了他,连忙丢下大扫帚,疾步迎了上来行礼:“老爷。”
剻棋心里暗叫不好,连忙问洒扫的婆子:“夫人呢?”
两个婆子异口同声的低着头回答道:“夫人天刚亮就去上香了。”
居然晚来一步。剻棋惆怅不已,负着手遛哒着进了正屋。就象他以前来过的时候一样,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在几案前跪坐下来,指尖从冰冷的小紫铜香炉上轻轻滑过,剻棋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原来,她真的与平常无异,哪怕是他一连十余日都不曾进她的房门。
真元观内,诸葛大姐一边虔诚的亲手把长明灯里添满香油,一边嘴里碎碎有词:“满堂的神灵保佑,保佑孔明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看着长明灯里桔红色的火苗跳跃,她轻声询问道:“道长,真的会心诚则灵吗?”为什么她求了这么多年,孔明都不曾来看望过自己?
笑眯眯的侍立在一旁的中年坤道笑道:“无量寿佛,夫人的虔诚必然能感动神灵。不如去殿前求支签,神明自有示下。”
诸葛大姐正有此意,便跟着这个坤道去求了一支签。一指宽的黄绿色竹片上只写了“壬登”二字。
诸葛大姐伞着签转身朝门口常设的那个解签台望去。那个一年四季坐在几案后面的老坤道竟不在!
中年坤道笑道:“青叶道长可能是在后殿制符。今天是初一,前来求符的善信会很多。夫人稍等片刻,兴许道长就出来了。”
诸葛大姐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着急。等会儿,观里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了。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贫道愿意为夫人引路。”中年坤道很善解人意滴。
诸葛大姐闻言喜上眉梢,连忙躬身谢过她。
因为诸葛大姐是这所道观的常客,对观里的情况还算了解,所以,她二话不说便吩咐贴身的两名侍女留在前殿等候,自己只身跟着中年坤道绕过神坛进了后殿。
穿过一各甬巷和一道垂花门,中年坤道指着两棵足有一人合抱的杨树后面的房间说道:“夫人,青叶道长就在前面的偏殿里。”
再次谢过中年坤道,诸葛大姐拿着签径直走了过去。
中年坤道很贴心的替她守门。一般贵妇人解签问事的时候,是最讨厌旁人打搅的。
门是大开着的。神像披着大红的锦缎,神台上摆满了长明灯,火苗跳跃,香烟缭绕,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诸葛大姐在神像前就着蒲团虔诚的行了三次跪拜礼,这才拿着签四处张望。
果然,一名穿着月白色道袍、头戴五彩莲花道冠的年轻坤道正站在神像后侧的角落里,背对着她挥笔疾书。几案上摊满了新鲜出炉的平安符。
她不是青叶道长!诸葛大姐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道:“请问道长,您知道青叶道长去哪里了吗?”
年轻坤道洒脱的把手里的朱砂笔扔进笔筒里,转过身来,笑嘻嘻的说道:“贫道最会解签了。夫人有什么疑惑,不妨问贫道好了。”
第200章 就这样把你带进沟里
“是你?”诸葛大姐手甲的签滑落了,望着黄硕顷刻间####
黄硕弯腰捡起那支签,看了一眼,盈盈笑道:“上上签,大吉也。”
诸葛大姐喜极而泣,大步上前,抓着她的双臂:“孔明呢?他在哪里?”
“大姐,不要急,先坐下来。我一样一样的告诉你,好吗?”黄硕把她扶到几案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自己则跪坐在她的对面,“夫君和孩子们都在益州呢。他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诸葛大姐闻言,眼神顿时黯然失色,难过的低下头来:“那,弟妹来找我有什么事?”以黄硕的刚烈性子,只怕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吧。
黄硕探过身子,轻轻握起她的一只手:“想大姐了呗。刚刚得知您搬到这儿来了,正巧有空,就过来看看您。”
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骟情的话来,诸葛大姐愕然的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孔明他们兄弟俩都从来没说出来过,不过,我知道他们俩都很担心您和二姐。所以,一有了您的消息,就自作主张的过来拜望您。看到大姐气色不错,我总算是放心了。”黄硕笑眯眯的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她。
诸葛大姐含笑伸手反握上她的手,心里泛起阵阵暖流:自己的消息没有出错,看来前些日子上门拜访的确实是她。也许是联系不上自己,这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可是,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费尽心机见上了面,她却只字不提吃了闭门羹的事。呵呵,孔明真是个有福的。
两人多年没见,拉着手细细的说了一些各自的情况。得知黄硕过继了诸葛瑾的二儿子,自己也添了一双儿女,就连小弟也娶妻生了两个儿子,大姐甚感欣慰,掏出手帕抹泪花儿:“好好好,真的是太好了。”
黄硕很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没有能亲自给雅儿(大姐的亲生女儿)添妆,还望大姐帮我们向雅儿解释一下,都是两个舅娘亏待了她。”
听到这句话,诸葛大姐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用帕子捂着脸大哭:“弟妹总算来看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呢。”啊,娘家来人了。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总算等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了。这些年,她唯一能吐吐槽的也就是诸葛二姐了。可是,二姐的顾虑太多,除了规劝还是规劝。渐渐的,诸葛大姐学会了沉默。
通过这些日子对太守府的观察,黄硕知道大姐过的并不好。静静的听着大姐哭诉,她的拳头越握越紧:丫丫的,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家庭软暴力呢。
终于,大姐哭完了,手里的帕子也能拧出水来了。黄硕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谢谢。”这么多年的憋屈一下子全倒了出来,大姐有些难为情的接过帕子,心里却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愉悦,“对了,弟妹找我真的没有别的事吗?”
黄硕叹道:“确实是有事。”
诸葛大姐的车又沉重起来。以她如今在剻家的地位,只怕什么忙也帮不上。不过,她还是很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大姐听说过虏疫吗?”
诸葛大姐刷的脸上没了血色:“家里谁得了虏疫?”前年,许昌城里来了一队西域的商旅,其中有一个人得了这种病,在下榻的客栈里病死了。据说是能迅速传染去的。所以,当时还引起过一阵恐慌。后来,死者和那家客栈都被官府一把火烧了,那队商旅也不知所终。
“是乔儿和宝宝。”
诸葛大姐捂着嘴惊呼,从蒲团上弹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儿啊。”好不容易才收住的眼泪又象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夺眶而出。
“大姐,大姐,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黄硕连忙起身把人扶住了。唉,她现在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孟姜女哭倒长城,什么又是白娘子水漫金山。
哦,还有下文啊。诸葛大姐立马止住哭,泪眼巴巴的望着她。
“正当我们束手无措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坤道,叫青云,自称是张鲁的师妹。她真的很了不得,手到病除,不到两个时辰,乔儿兄妹俩就退了烧,活蹦乱跳了。”
诸葛大姐欣喜若狂,赶紧跑到神像前一连叩了三个大响头:“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黄硕也装模作样的在一旁陪着叩头。
叩头完毕,两人又重新回到位置上跪坐好。
诸葛大姐笑道:“我也听说过张天师。前不久他才羽化升天,人们传得活灵活现,说是当时祥云盖天,一道灵光从天而降,照在张天师的身体上。他丢掉肉身跟着灵光上天了。孩子们能得到他师妹的救助,真的是我们诸葛家的造化。”
嘿嘿,就是要你的这种迷信。黄硕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附和!“大姐说的对,所以###请了青云道长替家里所有的人算了一卦,问凶吉。”
诸葛大姐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兴致盎然的问道:“怎么样?道长是怎么说的?”
黄硕学着道士们的样子,边演示边说:“她掐指一算,轻呼‘难怪。原来是你们家的两位姑奶奶十年如一日的在神灵面前替你们烧香祈福呢。’她说,夫君本来几年前在攻打长沙的时候,是有一劫的,会见血光。结果,神明保佑,让他身边的侍从替他挡了一劫。大姐,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那一次,真的是江大牛替夫君受了一箭。江大牛休养了整整三个多月呢。说起来,还要谢谢您和二姐替我们祈福呢。”说罢,她起身向大姐福身行礼。
诸葛大姐很得意,乐得合不拢嘴,起身扶起了她:“所以说嘛,举头三尺有神明,弟妹平时也要多多的求一求。”
黄硕很诚恳的点着头受教。
“青云道长还说了什么?”诸葛大姐脸上闪着迷信的光彩,拉了黄硕再次坐下。
黄硕摆出便秘样,张张嘴,欲言又止,低下头来一个劲的叹气。
“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好吗?”诸葛大姐着了大急。
见她已经深信不疑,黄硕这才忧心忡忡的答道:“道长说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哎呀,你倒是快说呀,都急死我了。”诸葛大姐坐不住了。
时机已经成熟,垫巴得差不多了,黄硕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飞快的说道:“她说,剻家的前任家主招惹了天煞孤星。不出三年,剻家怕是有灭顶之灾。”
”啊”的一声,诸葛大姐傻了眼,无力的瘫倒在蒲团上。
黄硕急得又是摇头又摆手,语无伦次的解释加安慰:“只是张鲁的师妹而已,又不是张鲁本尊。。。。。。信不得的。大姐,她又不是神,难免会算错的。”
诸葛大姐面如死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问道:“所以,弟妹才千山万水的赶过来看望我们一家?”
黄硕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垂着头对手指,唯唯喏喏:“嗯。大姐,我错了。你不会怪我吧。”
诸葛大姐探过身子,轻轻握起她的双手,强颜笑道:“怎么会呢?只怕我们剻家真的是要大难临头了。”虽然她从来不过问政事,但是,和剻棋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又怎么看不出他眼里的紧张和恐惧呢。
”大姐,都是我不好,平白的让您添堵了。”黄硕急得快要哭了起来。突然,她轻呼一声,激动的叫道,“呀,看我这脑子!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忘记了。青云道长有说过破解的法门的。”
刹那间,诸葛大姐的眼神被点燃了,双颊泛起红晕:“快说,快说。”
”道长说了,只要先找到一个道观,然后从大姐的卧房里秘密的挖一条暗道,把道观和卧房连接起来。这样,就能把道观的灵气全引到你们的府里。什么煞星灾星全近不得身,自然就能逢凶化吉。不过,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大姐夫。他是当大官的人,身上有官威,会冲撞灵气的,那样就不灵验了。”
这是黄硕想破了头才想出来的法子。剻棋那般的倔犟,只能想办法绕过他。万一孟达真的杀过来了,她立马就派人把诸葛大姐他们从暗道带走。而且,一旦让孟达背了这个黑锅,只怕猪哥真的就会对刘备彻底死心了。嘿嘿,说不定猪哥一怒之下就会挂印而去呢。就算刘备用九头牛去拉也拉不回。
诸葛大姐此刻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丧失了分辨真假的能力。象久溺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连连点头:“好,不告诉他。我谁也不告诉。”
抬头望了望四周,她弱弱的问道:“只是观主能同意吗?”把道观的灵气全引走!只怕观主压根就不会同意。
黄硕满有把握的说道:“她已经同意了。还帮我们算出了一个黄道吉日。如果大姐方便的话.初五就能破土动工。”大姐哪里知道,现在黄硕就是这间道观的真正主人。早在三天前,她就秘密用天价买下了这所道观。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观主得了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一口就答应替她演足三年的戏。哼哼,就算是剻棋亲自来查,也查不出丝毫破绽。
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弟妹啊!诸葛大姐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紧紧握着黄硕的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黄硕又把行动的细节告诉了她。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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