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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三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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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示警

看着熟悉的笑容,黄硕心里涌出千言万语,,一起涌到了嘴边,却嗓子发涩,一句也说不出来。那个风淡云清的男子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

木乔惊道:“雷,司马大人!”

阿仇的身子立马紧绷了起来,暗道:倒霉,才出了虎穴,又掉进了狼窝里。

见到黄硕含泪呆立的样子,司马懿的眼圈也微微泛红。走过来,掏出帕子递给她,柔声笑道:“傻丑丫,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黄硕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揩干眼泪:“哥哥怎么也在这儿?”

司马懿淡笑:“幸好我也在。”含笑望着木乔和阿仇点点头。目光落在阿仇身上,满是赞许,“呵呵,阿仇都成大小伙子了。”

阿仇盯着他的脸,半天,惊道:“你,你是舅……”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后面的话硬被他咽进了肚子。当年,先是听大人们说舅舅在许昌遭了曹贼的毒手,后来就是舅母和达儿弟弟离奇失踪。阿仇为此还伤心了好久。是舅舅带着青龙会的叔叔们把自己从孙府的杂院里救出来的。可惜,他不能报答舅舅了。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舅舅。看来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司马懿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没事,这里都是自己人。小子,还记得舅舅。算你有良心。”

“舅舅,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阿仇的脸兴奋得通红,憨笑道。

司马懿轻轻在木乔的前胸捶打了一拳:“你还是老样子。”

木乔咧嘴笑道:“司马大人也一样。”

司马懿摸着自己的那三缕长须笑道:“唔,老了,胡子都这么长了。”转身拉过黄硕的胳膊,亲热的笑道:“丑丫,别光站着。走,我们去屋里好好聊聊。”

黄硕点点头,两人携手进了屋。

会长竟让一个男人这样拉走了!木乔一时反应不过了。不要说是义兄妹,就算是亲兄妹七岁都不能同席了呢。不过,转念一想,貌似草庐内还真没有这种讲究。宝宝都十来岁了,还扮成小子跟一大帮小子一同上学呢。又想起在客店和黄硕假扮夫妻滚床单的情景,他只觉得脸上像烧着了一般。

“木叔叔。”阿仇见木乔没跟上来,过来拉拉他的袖角,“咦,木叔叔,你不舒服吗?脸怎么红成这样?”

“没,没。我这是高兴,嘿,高兴。”木乔连忙提脚赶上司马懿他们。阿仇耸耸肩,紧跑两步跟进屋。

屋里,黄硕和司马懿已经很随意的盘腿坐在一张栗色的矮案旁。

司马懿冲木乔他们招手:“木管事,阿仇,你们过来坐。”

阿仇拉着木乔兴奋的坐了过去:“舅舅,你改姓氏了?怪不得崔叔叔他们这些年都找不到你。”

黄硕解释道:“我只告诉了爹和孔明。连娘都不知道。”

知道她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司马懿感激的冲黄硕点点头:“谢谢你。我随曹操一道去了汉中。攻克汉中之后,他让我顺便来荆洲和东吴探探情况。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你们。”

黄硕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有些坐立不安,“那你出手救我们,会不会给曹操知道?都是我们连累了你。”曹老头素来多疑,再加之司马懿曾被怀疑过是东吴奸细。所以,她很快联想到这有可能是曹老头给司马懿挖的一个坑。

不料,司马懿却轻松的笑道:“丑丫,你也太小瞧哥哥我啦。怀疑我的是荀老头。他早就作古了。曹操素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他还怀疑我是东吴奸细,根本就不会给我派这种活。”

黄硕闻言,拍着心口细细念叨:“那就好,那就好。”又细细打量了司马懿一番,见他的头发里也是银丝闪烁,感慨的叹道:“几年不见,我们都老了。对了,阿绿和达儿还好吧?”

提起妻儿,司马懿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嗯。他们很好。此行之前,阿绿还跟我念叨着大家呢。说有机会的话,让我去探望你们。对了,这些年阿绿又给我添了一儿一女。”

众人听了,连忙拱手道喜。

黄硕笑道:“阿绿太厉害了!难怪娘当年夸她是个好生养的。”

司马懿颇为得意,随口问道:“丑丫,你呢?跟孔明生了几个了?”

黄硕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你当我是母猪啊!”

阿仇抢着回答道:“舅舅,师父就只添了毛头弟弟。不过姨娘和婶娘都添了儿子。现在,大家都住在草庐里,可热闹了。”

听说陈菁都生了儿子,司马懿打心里替他们夫妻高兴。他看了看天色,笑道:“四道城门都有重兵把守。说不定这几天城里还会戒严,这房子是我的一个暗线的祖产,明早再出城。”

“好。全听你的。”他出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黄硕开心的点头。

司马懿轻轻一挥手。门口待立的那个花脸侍者立马闪身进来,拱手行礼:“主人。”

“带这位相公和公子去客房歇息。”司马懿转头对黄硕笑道:“我们兄妹好久不见了,今天得好好聊聊。”

看他这副样子,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黄硕朗声应道,“好。”

于是,木乔和阿仇跟着花脸伍长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司马懿才轻声问道,“丑丫,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黄硕被他问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司马懿叹道:“我劝你还是尽早做准备的好。”

黄硕闻言,心中大惊,瞪着双眼问道:“怎么?他有麻烦了吗?”司马懿看着她,缓缓答道:“是蒯棋。”

“大姐夫?”黄硕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了?”

“去年,蒯家的家主蒯越病逝了。临终之前,他给曹操写了一封绝笔信,将蒯家一家老小托付给曹操。曹操读了后,被深深的打动。蒯家后辈中,蒯棋最为出色。所以,这一次,夺下汉中后,曹操便任命他为房陵太守。”

“这不是好事吗?”黄硕听的是一头雾水。

司马懿摇头轻笑:“你呀,真的是白在现代混了二十多年!过不了两年,就有你哭的时候。”

黄硕马上意识到两年后肯定有大变故了,催促道,“少卖关子,快说。”

司马懿叹道:“两年后,蒯棋会被孟达灭门。”

“什么!”黄硕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语无伦次起来,“孟达不是刘备的手下吗?猪哥,怎么办?”

司马懿没有回答,只是用如水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她。知道未来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每每看到一对生龙活虎的儿子承欢膝下,他就心如刀绞。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看着身边熟睡的爱妻忍不住会质问自己:“你真的会负了她吗?”

黄硕猛的站起来,喃喃自语:“不行,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盯着司马懿,“没有什么办法避开吗?”

司马懿苦笑:“我只是熟知历史,又不是传说中的神。”这些年,他也没少琢磨这事。

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

黄硕敲着自己的脑门碎碎念叨着:“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脑子里划过一道亮光,她突然问道:“事后,刘备有没有杀掉孟达?”

司马懿慢慢的摇头:“他依旧是刘备最器重的将军之一。”

这天晚上,黄硕彻底是失眠了。孟达胆敢灭掉猪哥的大姐夫满门,并且事后还没有受到处罚,只怕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并不简单。她在榻上翻来覆去,满脸子都是猪哥痛苦、凄凉的眼神。怎么办呢?跑去告诉大姐:“你们两年后会被一个叫孟达的家伙灭门!”大姐不当场撕烂她的嘴才怪呢。告诉猪哥?这些年猪哥亲眼目睹了很多与历史不符的事件。只怕他未必会信。

最后,直到天亮了,她才做了一个决定:打阿仇送回草庐之后,她亲自跑一趟房陵。先去那里摸摸情况再说。

想通了,瞌睡就上来了。黄硕昏昏欲睡的时候,阿仇来敲门了。他们要准备出城了。

黄硕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总算把困劲压了下来。

司马懿的安排很简单:他早就打点好了,搞到了假路引,装成过往的客商。

黄硕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干瘦的中年管家。木乔是孔武有力的护卫,而阿仇却是右眼长着一块黑色胎记的大暴牙长随。

用过早饭后,他们一行人就骑马的骑马,挑担的挑担,与常人无异,往前门赶。

一路上,主要的路口都有重兵把守。貌似全城戒严了。

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城门四周虽然有重兵层层把守,两个军士拿着一张画像挨个挨个的检查。但是,司马懿却拿着假路引带着众人轻松过关。

路过那两个军士时,黄硕瞥了一眼他们手里的画像。灰白色的羊皮卷上面画的是一个很俊俏的青年男子,写意派画法,跟阿仇本尊有七八分神似,三分相像。

可是,阿仇现在被司马懿恶搞成这样,估计就是大乔站在这里,也未必能一眼认得出他来。(未完待续)

第195章  我们都是江湖儿女

除了建业城,黄硕和司马懿便拱手道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个人一个往北,一个往西,根本就不同路,就算是送到天边也终有离别的一刻。

看着司马懿带着五骑打马北去,最终融入了天边的朝霞里,黄硕指着路边的矮树林说:“阿仇,你去那里边换一下行头吧。“喏。”阿仇绝对遗传了他老爹的臭美基因,平常是很注重自己的仪容滴。听了她的话,立马吐掉大暴牙,拿着包裹钻进了林子里。

黄硕取下水囊,在树林中找了块干净的草皮,席地而坐。

而此时,只听见“咚”的一声,木乔直挺挺的跪在了她跟前。

她吓得一跳而起,吃惊的问道:“木、木管事,你这是做什么?”

木乔“咚咚咚”的一连给她叩了三个大响头,“属下狗胆冒犯了会长,无颜苟活于世。会长的大恩大德,属下来世再报。”说罢,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欲当着黄硕的面自刎。他知道,出了那样的事,如果他不自裁,黄硕的清誉就全没了。先前他之所以没有自裁,只是因为黄硕师徒俩一直没有脱险。

黄硕被骇得连手里的水囊都拿不住了。“叭”的一声,水囊掉到了地上,水咕咕的流了出来。

“木管事,你做了什么?”银白的剑锋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刺花了她的眼。黄硕回过神来,本能的伸手抓住了剑刃。

血顺着剑锋缓缓流出,落在他们脚下的草叶上。碧绿的叶片上瞬间放开了一朵妖娆的血之花。

“会长……”没想到她会用一只肉掌突兀的来拦住自己。潺潺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剑尖。木乔只觉得手里的长剑象烧红的烙铁一样烫手。“当啷”一声,长剑悄然落地。木乔长跪在黄硕跟前,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硕这才感觉到右手象被火烧着了一样疼,扼着右手腕,皱眉问道。

难道会长是真的不知道吗?木乔愕然的抬起头,“昨、昨天在客栈……”

“在客栈?”黄硕侧过头去回想昨天的遇险记,“哦”的轻呼,“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看着木乔的一张脸红的比天边的朝霞还要绚丽,她半俯下身子促狭的笑道:“这么说,你一直都是在暗恋我?”

木乔吓得往后猛倒,双手本能的反撑着身后,头摇成了货郎鼓:“没没没,给属下一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

黄硕起身,咧嘴大笑:“那不就结了。昨天那只是逢场作戏。再说,我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中间还隔了那么厚的被子。我那时闭着眼睛呢,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她是在向自己解释吗?貌似这样的话是男方不想负责时的说辞。木乔反撑着双手,张着嘴,石化了。

黄硕大大方方的向他伸出血红的右手,半道又退了回来,换上左手,十分阳光的笑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行事大方,讲究一个光明磊落、不拘小节。木管事也不是一个迂腐的酸夫子吧?”呃,情急之下,她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套话。

“江湖儿女?”木乔的心里亮了堂,当即哈哈大笑。他爽朗的拉住黄硕的手,一跃而起,低头拱手行礼,“刚刚是属下唐突了,会长的教诲,属下铭记于心。”见黄硕的手上有两道血红的口子,连忙转身去马背上的包裹里取来刀伤药和干净的帕子,“会长,请让属下给您上药吧。”

“有劳了。”黄硕没有半点扭捏,旁腿坐下,很自然的把伤手伸了过去。

木乔半跪在地上,垂下眼帘,专注的替她包扎伤口。

阿仇在林子里找到了一眼清泉,早就换妆完毕。刚才发生的事,他躲在林子里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黄硕说道“江湖儿女”这四个字,他身上莫名的流淌过一道豪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差点激动的冲了出去。

等木乔手上的活完了,他才从树后小跑出来,捧着手里的水囊快活的嚷嚷:“师父,你尝尝,我找到了一眼好泉水,可甜了。”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黄硕的右手刺眼的包着一块雪白的帕子一样。

黄硕用左手接过来,仰脖唧咕唧咕喝了一大口,扔还给他,“嗯,真的很甜。”

而木乔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水囊:“属下也去打些来。”话音刚落,他已经一个箭步闪身钻入了树林里。

知道他这是躲起来整理情绪去了。黄硕很随意的用手背擦了一把嘴边:“阿仇,你见到孙夫人了吗?”昨天被孙权的那帮兵搞得心惊肉跳,根本就没顾不上问他。

阿仇挨着她一屁股坐下来,眼里流淌出五彩的亮光,“嗯,见到了。娘一眼就认出了我。说我跟爹象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样。”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母子相认的时刻,阿仇的脸上焕发出幸福的光芒。

看到儿子出落的一表人材,举止言谈皆是不俗,活生生的又一个孙策,大乔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双泪横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小说下载网﹕。。】

在这一刻,阿仇心里最后的那点忿恨也化为了乌有。几年不见,娘已然老了许多,鬓角已经花白,比当年他离开时更清瘦了。他双膝着地,跪在大乔的跟前,和她一样肆意的淌着泪水,哽咽道,“孩儿不孝,这些年,让娘受苦了。”

这句话打开了大乔的感情匣子,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哇的把阿仇抱进怀里大哭。

她不是在做梦。这些年,她无时无刻都在惴惴不安的想象着母子重逢的这一刻。想着当年阿仇满是恨意的眼神,她就彻底难眠。只怕在儿子的眼里,她就是一座不讲人情的冰山。是她亲手毁掉了儿子的童年。他要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一切?

“娘,娘过得很好,真的很好。”意识到这是在孙府的后院,大乔很快止住了哭,拉起儿子,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可是怎么也看不够!

阿仇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从怀里摸出了一盒胭脂,红着脸解释:“师父说娘是江东第一美人,儿,儿子……”

这是巧合吗?当年,孙策每次出征回来也会送给她一盒上好的胭脂。看着扭捏的儿子,大乔“扑哧”一声,含笑接过胭脂,“娘很喜欢。十多年不曾用过胭脂了,还是我的儿最体贴为娘。”摸着还带有儿子体温的白玉石胭脂盒,她垂下头,象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盒一样很小心的把它打开。刹那间,芳香扑鼻,一团熟悉的鲜红赫然跃入她的眼帘。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昔人已逝,熟悉的包装也换了,可是盒内的胭脂还是那样的红……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俊朗不凡的儿子,她笑得如痴如醉。这就是父子天性吗?

想起孙策的死因,她慌忙放下手里的胭脂,抓着阿仇的双手,紧张兮兮的叮嘱道:“儿啊,其实身体壮实才是最重要的,相###再美的容颜也终有老去的那一天。”

阿仇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心里转了几个圈,脸红得比最好的红绸布还红。难道娘这是在告诉自己如何选妻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宝宝娇憨的笑脸,他半低下头,嘿嘿憨笑:“娘,孩儿,谨遵娘的教诲。”

大乔初一听,也是莫名其妙,转眼就会意过来了。搞了半天,母子俩讲的不是同一件事。不过,听到儿子有了心上人,她喜上眉梢,轻轻拍着阿仇的手背,小嘴咧到了耳根子下:“跟娘说说,是谁家的姑娘这般命好,入得我儿的眼?”儿子虚岁已经十七了,按道理是该娶房媳妇了。两年以前,孙权就一气塞了一妻两妾给那个假孙绍。如果不出意外,年底,他的第一孩子就会诞生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亲儿!

谁知,阿仇猛的抬起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矢口否认,“没,没,哪有。”

原来只是单相思。大乔有些怅然,想起了更重要地事情,便把话题转到正道上来:“儿啊,日后,你有什么打算?木乔他们怎么样了?”

阿仇先是简要的说了一下这些年青龙会的运转情况,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只想做自由自在的阿仇。

大乔闻言,难掩脸上的落寞。

阿仇重新在她跟前跪下:“娘,都是因为孩儿自私,让娘失望了。娘,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也很精彩。娘,您不如随孩儿出去吧。孩儿不敢夸海口,能象爹一样打下一片天地,但是,孩儿必定不会让娘流离颠沛、居无定所。”

大乔望着阿仇恳切、炙热的眼神,心结竟然突然打开了。她拉起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儿子,打心底里笑了出来:“我儿有这样的胸襟,为娘真的放心了。只是你叔父待为娘真的很好,好吃好穿的供着为娘。你婶娘也总是嘘寒问暖的。为娘在这府里呆惯了,早就没了出去的心思。儿啊,只要你过得好,为娘在哪里都一样过的舒坦。”

当初,她不愿意随黄硕一道离开,那是因为她带着假孙绍为儿子守住孙家长子嫡孙的位置。现在,她还是不能离开。因为,只有她和假孙绍安安稳稳的呆在孙府里,孙权才没有借口去明目张胆的找阿仇的麻烦。否则,一旦阿仇真实的身份暴露,孙权有一千万个理由把孙家真正的长子嫡孙拴在身边拘起来。呵呵,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儿子的自由和平安更重要的呢?

“娘……”娘是在用自己的后半生的自由换他今后的幸福!阿仇听懂了大乔的话。想着自己曾今对娘的怨恨,他愧疚得抬不起头来。

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大乔觉得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娘。同时也暗自庆幸:当年她没有看错黄硕。把儿子培养的这样出色、优秀,黄硕肯定倾注了不少心血。有这样的人帮她照顾着儿子,她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大乔转身从卧榻边的彩漆大木箱底翻出两件男士长袍。抚摸着上面的那件半新不旧的银色暗纹锦袍,她的眼里尽是柔情蜜意,“这件儒衫是为娘给你爹做的第一件外袍,你爹最爱穿……儿啊,你留在身边当个念想吧。”又指着另一件,“这本来是给你做的。可是没想到我儿转眼就长得这般高大了。”眼里闪过一道期盼,“你也一并带走……将来,给我的孙儿传吧。”

黄硕笑眯眯的指着阿仇身上的银色锦袍:“这就是你爹的那件衣服?”

阿仇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拍打着屁股,“糟了,肯定弄脏了。”这可不是一件平常的衣服,超级有纪念意义的哦。

黄硕伸手拿过袍边,叹道:“你娘的手工真的很出色。”她是望尘莫及。

显然,木乔已经整理情绪完毕,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拿着胀鼓鼓的水囊回来了。他双手把水囊送还给黄硕,恭敬的笑道,“会长,泉水真的很不错。”

黄硕起身,一边把水囊放回马背上的行囊里,一边吩咐道,“木管事,阿仇已经长大了。会里的事,你先带着他一把,让他慢慢的接手下来。”

“师父!”阿仇刚刚翻身上马,听到这句话,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怎么你不愿意?还想回去当你的牙门将?”黄硕瞪着他,“你想让师父替你打一辈子长工?”

“没,没这想法。”阿仇缩缩脖子,壮着胆子嬉笑道,“师父不会立马就撒手不管了吧?会里现在的主要业务是跑海运,徒儿还没有出过海呢。”他爹就是最好的案例。出来走了这一遭,他完全没有了建功立业的想法。现在,他只想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江湖儿女”。

“哼,我之前很少提醒你!”黄硕瞅了他一眼,“你先去襄阳分舵锻炼几个月。等过了年,再跟你崔姨父出海。”扭头征询木乔的意见,“木管事,你看这样安排,好不好?”

木乔开心的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青松和凤二先生去了兰溪后,王掌柜才终于有机会回荆洲休了一个月的探亲假。看样子,他很快也可以像王叔一样度个假了。

回到草庐后,小弟把法正过来的事告诉了黄硕。听说小弟决定明年春天要举家搬到成都去,黄硕很意外。随即想到,他们兄弟感情素来深厚,小弟一心为猪哥着想,最正常不过了。

“小弟,谢谢你。”感动之余,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姐一家。

小弟有点不好意思:“我已经给大哥写了信。事先没有跟大嫂商量,我就擅自答应了法正。还请大嫂多多原谅。”说罢,他长揖到底。

黄硕连忙一把托起了他,笑道:“没想到我才出去一个多月,弟妹又添了一个儿子。走,看看去。”

想着小儿子出生时,娘子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小弟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呵呵,这些年,娘子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可爱了。

本来是两更的,连日来都是阴冷天气。今天终于放晴了。某峰约了两三老友出去玩了一天。嘿嘿,原计划下午的加更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才出了初稿。再修改一下,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钟。明天还要上班呢。想必亲们都睡下了。所以,不好意思,某峰就没有立刻发布了。

接着又码了新更,是周一的。呵呵,一天两次上来看书,貌似很费事呢。某峰自作主张,删删减减,捏巴捏巴,合二为一,给弄成了一章。亲们如果不喜欢,请直说。某峰一定改。

这里面有粉红二十的加更。哦也竟然凌晨三点多了,某峰眼睛有点睁不开了,睡觉去。明天再捉虫。(未完待续)

第196章  亲兄弟明算帐

草绿的竹林边,阿仇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往小路的尽头张望。

终于,穿着青绿色长袍的宝宝提着书篮出现在路、天交际之处。

阿仇嘴角勾起,小跑着迎了上去,随手接过她手里的书篮,“师妹,下学了。你哥呢?”见她一脸的汗水,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净白的帕子递给她,“全是汗,擦擦。”

“唔,哥哥约了几个同窗一起辩文呢。阿仇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宝宝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接过来,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

“刚回来。”阿仇站住,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白玉圆盒给她,“师妹,谢谢你。”

“哇唔,阿仇哥哥,你给我带了礼物!”宝宝惊喜的接过来打开,眼神立马暗淡了不少。神马呀,居然是盒胭脂。除了过年图个喜庆,平常她基本上是不沾滴。一看就知道阿仇哥哥在敷衍自己。宝宝扁扁嘴,有些失望的把胭脂盖上,随手放进袖袋了收好。

该死。原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胭脂的。阿仇尴尬的问道,“你不喜欢吗?”

宝宝噘起小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不是送胭脂就是送首饰呢?”老天,她只是想要一把衬手的佩剑而已。

姑娘家的心事怎么这么难猜啊!阿仇讪讪的摸着头,彻底无语。

这次去江东探母之前,宝宝提醒她最好给大乔准备个礼物。阿仇最怕的就是给人挑礼物了,头疼得很。好在,他无意中把这个烦恼透给了木乔。木乔想了想告诉他,说是当年他爹孙策经常送盒锦云庄的上品胭脂给他娘。阿仇闻言大喜,当即合掌祈祷,老天保佑,锦云庄还在。于是,他特意绕道吴郡去买胭脂。

到了胭脂铺,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胭脂是有很多种滴。一时,他眼花脑懵了。

看他穿着不俗,小伙计指着他们跟前的几十种胭脂笑得相当殷切:“请问公子是买给谁呢?”心里却暗自高兴,运气不错,转正的第一个顾客就是个纨绔公子哥。卖脂粉这一行虽然是赚女人的钱。但是,向来真正出手阔绰的是这种纨绔公子哥。

旁边时不时投来几道不屑的目光。

锦云庄是专卖胭脂的老字号店铺。一般情况下都是女客。阿仇身量高大,和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显眼。他从来没有一次被这么多异性围观过,脸涨得通红,挠着头轻声答道:“给我娘买。”

周围传来女人们的叹气声。周边的目光温度明显飙升。

“公子的孝心真的令人感动。”小伙计热情的拿来一盒包装相当精美的胭脂,“我们锦云庄的胭脂颜色齐全,质量上乘。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能在这里找到一款适合她的胭脂。就是当年的孙大将军都是本店的常客。据说孙大夫人只用本店的胭脂。公子,您看,这款行不?”

阿仇喜道:“当年孙大将军常买的那款还有吗?”

小伙计闻言微怔,很快又笑道:“有,当然有。那是本店的首品胭脂……”其实,他想说的是,那款虽然很好,但是绝对不适合中老年妇女。

“多少钱?就买那款。”阿仇一边往外掏银子,一边很干脆的说道,“给我拿一盒,不,两盒。”给宝宝带一盒回去!他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脸刷的就红了。

既然准备举家搬迁,那么就要着手准备了。回家的第二天,黄硕和小弟都开始盘点家里的田产。

这时,诸葛亮的回信也到了。一共两封。一封是写给小弟的。信里,他对举家搬去成都一事依旧是保留态度。他再三写着希望小弟能再慎重考虑一下。

小弟读了信之后,愧疚得很。这么多年来,都是大哥在照顾他。现在,他已为人夫、为人父,是时候反过来照顾、回报大哥的时候了。

林氏也很支持小弟。在她看来,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天下处处都是草庐,没有哪里安不了家。

夫妻俩达成一致认识后,小弟再次向黄硕表明心迹。

黄硕这才把诸葛亮的另一封信递给他。

小弟看着信,眼角渐渐湿润了。这封信是写给黄硕的。诸葛亮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小弟卷入这些政治纠纷之中的。但是,他也知道小弟的性子。既然刘备派法正找上门来了,小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滴。所以,诸葛亮在信里恳切的做着黄硕的思想工作。他希望黄硕能说服小弟分家。

虽然诸葛亮的信里并没有解释他要求分家的理由,不过,此中缘由,小弟心知肚明。

“不,大嫂,我不赞同分家。”小弟双手奉还锦书,诚恳的望着黄硕说道,“没有大哥大嫂,就没有今日的诸葛均。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请大哥大嫂允许我和你们一起去面对,我们是一家人。”

就知道小弟会是这种态度。猪哥尽会给自己出难题。黄硕指着自己身边的蒲团,很头疼的说道:“坐。有什么话,先坐下来再说。”

等小弟坐下后,她叹道:“其实,你大哥是不想拖累你们……你的志向不在于从政。他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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