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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香 (盼萦楼系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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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犹新。'语冰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确有此事。
'我有事请语冰一算,酬劳不会少给。'慎勤带笑的脸上,不知为何总让人连想到阴险二字。
'酬劳?'听到这两个字,语冰的眼睛为之一亮,盯着慎勤的双眸,再度露出笑意。
慎勤没再出声,因为他怀中掏出的金元宝,比什么话都管用。
语冰迅速将金元宝收入怀中。
那拿起来足足有五两重的金元宝,让语冰再度换上笑脸。
'敢问少爷怎么称呼?'语冰一面倒茶,一面询问,希望能套出这贵客的来历。
五两金子已是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眼前这少年竟然能随意赏人?足见他家的财力有多么雄厚,巴结他对盼萦楼是好处多多。
'你不用管这么多,把吃饭的家伙拿出来,做我要你做的事吧。'慎勤早已猜出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语冰。
语冰笑了笑,请慎勤随他走入到位于厨房后的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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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院落四周长满了青竹,院落里摆着简单的石桌、石椅,后边则是间用细竹搭成的屋子。
这里当然不可能会是爱金成痴的语冰会住的地方。
懒散成性的星流是住在盼萦楼的二楼,默言则是终年守在星流的身边。
盼萦楼里够资格拥有这地方的,就只剩绯声了。
平日语冰不会进入绯声的住处。
一方面是因为两人平常斗嘴斗得凶,语冰来这儿叫自找罪受,另一方面则是此地太过清雅,会令语冰万事到浑身不对劲。
不过,平日是平日,此时是此时,绯声的住处可是全盼萦楼最清静之地,要谈一些事情,这个地方向来好用。
不瞒您说,我就是语冰。'语冰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知道。'慎勤径自坐下,并瞟向桌上的茶杯,示意语冰弄些茶水来。
'真不愧是大爷,好眼力、好眼力。'语冰胡乱称赞一番之后,动作迅速地跑到厨房要厨子弄壶热茶来。
慎勤喝完杯热茶之后,他说起正事。
'我想请您帮我批个流年。'
慎勤口气客气,神情却是倨傲,语冰虽然心里有几分不快,但看在钱的份上,他依然笑容满面。
可是……奇怪了,达官贵人中像眼前这少年一般高傲的人不在少数,可他怎么偏偏看这家伙特别不顺眼?
算了!管他的,有钱的是大爷。
'批流年?好好好。'语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拼命地陪笑脸。
他忙不迭地拿出算命工具开始算了起来。
俄顷,石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语冰更不时拿出他的金算盘拨弄一番。
若是任何一个熟知语冰个性的人都会知道,他拨弄算盘不是在算命,而是在算他该收多少费用。
'你不用问我的八字吗?'
慎勤非常讶异,语冰不但没有以面相卜命,亦未曾询问他的生辰八字,这要怎么批流年?
'要给吗?'语冰不明就里地望着慎勤。
'能不给吗?'这人真有趣,哪有人算命不用给八字的,他甚至没要他写几个字测测。
闻言,语冰张口结舌,但他很快地反应过来。
他之所以会没跟他要生辰八字,全都是因为平日绯声他们要他算命时,根本什么也不给就要他直接算。
他玩算命一半是天赋,一半是好玩,压根儿不知道不拿八字无法算命。长久下来,已经练就出一身的本领,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人,他皆能算出。
'是啊、是啊,瞧我急的,都忘了跟你要八字。'语冰连忙拿出纸笔请慎勤写下八字。
绯声他们竟敢骗他说一个够格的算命师不需要看八字也能算,根本是在耍他玩嘛!他可是盼萦楼的楼主耶,竟敢戏弄他。
慎勤在书写地趁机瞄了一下语冰写出的批命,不年还好,一看十分惊讶。
语冰短短的几行字里,已将他的排行和士几年生命里发生的大事约略写出。一个没拿到生辰八字,也不看面相的算拿师竟有如此功力,真是令他钦佩。
语冰拿到八字后,再度埋首于算命工具中。
然后,他三两下就写好慎勤的流年,再用金算盘啪啪啪的拨了几下,语冰登时露出满意的笑脸。
'您要的流年在此。'语冰笑眯了眼,将墨迹未干的纸张推向慎勤。
在慎勤凝神细看时,语冰则在一旁以较浅白的语词解释。
'简单的说,您今年的运势不太好,不过也不算太差,虽然稍逢困厄,不过多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讲到这里,语冰因为口干喝了口茶水。
慎勤则因为语冰太过神准,神色由倨傲转为佩服。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
慎勤挥舞着墨迹已干的纸张,带着笑意的眉眸里有着不解,他今年的运势明明再好也不过,怎么语冰却说不太好?
'您今年会遇劫星,若能度过此劫,除了富贵荣华之外亦可得权势,若是度不过……依您天生的命格看业,富贵荣华依旧会有,至于权势嘛……'
'怎么样?'慎勤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当皇帝是他最大的梦想,虽然得到王爷之位,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但对他而言——不如去死。
'当然是啪的一声,飞了,什么都没有了。'语冰再瞄了一眼慎勤的卦象,笑得开心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像是在幸灾乐祸,可他就是看眼前这人不顺眼,就算他是贵客也一样。
'那这劫要怎么度?'慎勤客气地问道,俨然将语冰当成一代大师,深藏不露的高人。
尽管他知道有很多度劫的方法都是江湖术士的幌子,并非真能让人度过劫数,可是要他真的什么都不做,静待劫难到来,他做不到;更何况方才语冰的神准已让他心里多信了几分。
'不知道!'语冰淡淡一笑。
'不知道?'慎勤一怔。
他至今没遇过哪个算命师这么爽快的跟他说不知道的,就算是安慰也罢,骗财也好,总会说出一些方法吧?
'劫这东西,又不一定是度过了就好,要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要您信念坚定,任凭劫难再怎么磨人,又与您何干?相反的,若您意志不坚,那做什么也都没有用。'语冰说话时依旧笑得灿烂,可语气确十分平淡。
反正他只是讲一些陈腔滥调的说辞来骗钱,只要想到会有大把的银两入袋,哪怕是面对一堆屎他也笑得出来。
'说得也是。'慎勤倒觉得语冰说得有理。
'没错、没错,就是如此。'语冰搓搓手,做出收钱之前的准备动作。
这时,天色微红,微风轻拂,正是要钱的好时刻。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慎勤说出难得出口的恭维话。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长相清丽的人儿,很对他的胃口。
虽说'夏虫不可语冰',但是这叫作语冰的人似乎并非见识浅薄之人,他会是个能谈天论地的好对象吗?
慎勤瞧着语冰的明眸骨碌碌地转着,厚薄适中,看来十分柔软的唇瓣,一会儿抿着,一会儿又像是在低喃着什么似的,怎么看怎么动人,怎么看怎么……好吃?
呵呵,难不成他想把语冰吞下肚吗?其实也未尝不可,语冰在盼萦楼做事,盼萦楼又是青楼,青楼里卖的不是人,又会是什么?
'这位爷、这位爷……'语冰试图唤回慎勤的注意力。
'什么事?'
慎勤打定主意要买下语冰后,神态恢复原本的高傲。
'一共是一百两金子。'语冰笑脸迎人,一想到黄澄澄的金子,他当然会笑得很开心。
他平常不会收到一百两金子这么高的费用,可是眼前这人的荷包实在够满,满到令他觉得若不多要一点过来,会对不起这位爷也对不起他自己。
'什么一百两金子?'慎勤不解地瞅着语冰。
'刚刚那个的……至少也该给个红包,以慰我泄露天机之罪。'语冰陪着笑脸,指了指犹在慎勤手中纸张,暗示他卜卦的钱尚未给。
金子啊、金子啊,一想到金子马上要入袋,他就心情大好,只差没当场手舞足蹈。
'我不是付过了吗?你当时也没说要一百两这么多啊?'慎勤眉一挑,完全不理会语冰的暗示。
'那个不是带路费吗?'语冰一听慎勤不肯付钱,火气登时上升了不少。
他没多收个几倍已经很好了,这人竟敢不付?当他的盼萦楼是大街,可以来去自如都不用付钱的?
'谁跟你说过那是带路费了?'慎勤好整以暇地将写满他今年运势的纸张收好。
闻言,语冰则气得火冒三丈,用力拍桌,跃起身来想跟慎勤理论。
'你那时又不知道我就是语冰,那锭金子不是带路费是什么?'语冰气得满脸通红。
若不是这小子比他高、比他壮,再加上他又不会武功,否则他一定会当场掐上他的脖子,用力地摇到金子掉出来为止。
'谁说我不知道?我那时就知道你是语冰。'慎勤露出讽刺表情,嘲弄语冰的演技甚差。
'我管你当时知不知道,总之你给我拿出一百两金子来。'语冰手一伸,就是要钱。
'不给。'慎勤面无表情,薄唇轻启。
算个命便是一百两金子?根本是在坑人,叫他如何肯给,没揪着语冰去见官已经很不错了。
'哪有不付钱的客人!你这是要我报官吗?'语冰出言威胁。
其实他也知道真要闹到官府去,他也不见得有胜算,不过有威胁总比没威胁好。
他向来是收钱过后才办事的,没拿到钱绝对不帮人做事。
偏偏这次他被那锭金子所骗,忘了先行收费,现下事情都做了,这人哪里还会付钱呢?真是失算、失算。
'好啊,那咱们就官府见,不知道那个芝麻官会站在谁那边。'慎勤毫不在意地说,迷人的双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气息。
'你、你真要跟我去见官?'
见慎勤爽快答应,语冰反而退缩了。
他做的生意并非很上得了台面,而且因为盼萦楼在京里急速窜红,抢走很多其它青楼的生意,连带的让一向跟其它青楼交好的官爷们心生不满,为此他对官爷,可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他哪里敢抓着他去见官,搞不好那些官爷会乘机报仇呢!
'明明是你漫天开价,我怎么不敢去?'慎勤冷笑。
'你!'
语冰气得跳上桌子,很不得当场压死慎勤。
反正见了官一样会有事,倒不如让他发泄一下怒气之后再去。
于是,语冰一个飞跃,恶狠狠地将他又脏又臭的鞋底,踢向国为太过惊愕而未能及时躲开的慎勤,正巧不偏不倚地踢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最后,不会武功的语冰便以难看姿势落在地上。
慎勤依然坐在原处,脸上有一个脏脏的鞋印,他的表情非常呆滞,像是没料到语冰真会一脚踩上他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慎勤总算回魂了。
'这个仇,我记住了!'慎勤咬牙切齿地道。
'这句话正是我要说的。'语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此仇不报非君子。'慎勤直视着语冰,仔细记住这个踩了他一脚的恶人,生得是何模样。
'他别抢我的话讲。'语冰怒瞪着慎勤,只差没再给他一脚。
'哼!不跟你一躲见识。'慎勤大手一挥之后,便离开盼萦楼。
'死东西!臭家伙!你还没付钱呢!'
语冰则在慎勤身后叫骂,只差没拉下几根慎勤的头发,好作法下咒一番,以消他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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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勤和语冰便是因此而结下梁子,而且数年之内无法消除。
不过,语冰倒是没注意到,原本说不怕闹到官府的慎勤。后来并没有报官,语冰也就没机会知晓一件事——慎勤是昭阳国的二皇子。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不过它深深地影响到语冰的未来。
至于慎勤为何没有报官,其实原因十分简单,尽管他不怕被语冰拖上官府,但一个偷溜出皇宫的二皇子,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弄得不好,他多年苦心经营出来的好风评,会毁于一旦也不一定。
语冰那一脚之仇,他有的是办法报,不差一时半刻。
第三章
如果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那慎勤肯定不是君子之属,困为他没等三年,便来报仇。
四个月后,一个晴空万里的上午,慎勤领着四个长相各异,动作却十分一致的人。出现在盼萦楼门口。
任何熟悉盼萦楼的人都知道,天还亮着时,盼萦楼是不招待客人的。
下午时分,语冰他们犹可能领贵客进门,至于上午嘛……就算是天皇老子都唤不醒沉睡中的众人。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盼萦楼的'不成文规定'亦然。
每隔一段时间,语冰就会找个日子硬要众人一起上山拜佛,不管众人抱怨连连,他仍然不为所动,硬是摆出楼主的架子,教众人不得不去,连星流也不例外。
他完全不理会几个红牌的花儿起不起得了身,无论是用抱的、扛的,甚至是又拖又拉,总之上香一事必定全员出动。
慎勤上门的这天恰恰好是盼萦楼的参佛祈福的日子。
两队人马恰巧在盼萦楼的大门前相遇。
慎勤等人来势汹汹,语冰这边的人则东倒西歪,全是一群睡眠不足的人。
虽然如此,当语冰看清来人时,登时精神百倍。
语冰原本已经一脚踏入轿子,正准备出发到寺庙,在看清来人后,立即跳出轿子,愤恨地瞪着慎勤。
'你还有脸来啊?'语冰直接出言讥讽。
'我又不像某个奸商,口口声声说要报官,最后仍不敢去报,怎么会场敢来呢?'慎勤面带笑容地反讽。
慎勤五官精致的面庞上,挂着会让语冰想当街杀人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讲的人是谁,我只晓得你欠我一百两金子,不知你今日前来,是来还债的吗?'语冰反倒冷静下来,跟慎勤唇枪舌剑起来。
而盼萦楼的众人则在两人的对骂声中渐渐转醒,以饶富兴味的目光观看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时常跟语冰斗嘴的绯声更是夸张,他已跟路旁小贩买好大饼一张、肉粥一碗,左手拿饼、右手捧粥吃得好不快乐,俨然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当然啦,在吵闹声中仍有人睡得香甜,坐在软轿中的星流,依旧双眼紧闭,呼吸可均匀了。
'银子我是有,就怕你没福分赚。'
慎勤犹在记恨,四个月前的一脚之仇教他如何能忘!
慎勤身后的四名随从跟着主子狠瞪语冰,像要帮主子在语冰身上瞪出几个透明窟窿似的。
'你的银子我还不屑赚。'语冰头一撇,摆出懒得理慎勤的模样。
语冰对慎勤已经气到连金银财宝都收买不了的程度。
才见过一面的人,能让语冰嫌恶至此,也属稀奇。
'开青楼的人不要银子,难道是想男人吗?'慎勤自认说了个笑话,可惜笑的人只有他身后四人。
'我的确是为了银子才开盼萦楼的,不管是谁的银子我都赚,就只有你的肮脏钱我不要!'语冰姿态摆得很高,觉得他终于扳回一城。
'你真的不要吗?'绯声此时端着半腕肉粥,用认真的口吻询问语冰。
'不要!'语冰再度强调,头一别,不再看慎勤和绯声。
语冰这才注意到,在周遭围观的人实在不少,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的人,更占了大多数。
依照他的直觉,这情形肯定有问题。
可惜语冰没能及时察觉……
'一百两金子在此,大家都是证人,如此不合理的价格我都付了,再硬说我不付钱可就是你的问题。'
慎勤一说完,便以他长年习武所练出的手劲,轻轻一掷,恰好将一袋金子扔在语冰脚边。
语冰赌气似的不去看金子,只怕看了一眼之后,他会再度臣服在金子的魅力下,轻易原谅这个又傲慢又无礼的家伙。
'我不收!盼萦楼不欢迎你。'
语冰往慎勤乘的轿子靠近两步,做出不欢迎慎勤的姿势。
'你真的不收?'
慎勤还来不及响应。绯声再度插嘴,此时他已将肉粥喝完,剩个空碗还在手中。
'不收就是不收,我跟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语冰自个儿也无法解释为何会如此厌恶慎勤。
盼萦楼也是有过不付帐的客人,但是只要他们付清前帐,日后口袋里有银子时,依然欢迎光临。
带着银子来的客人,他哪会不欢迎呢?偏偏,他就是不想再看慎勤,即使会损失很多银子他也不管。
'那好,好极了!'绯声美丽的面庞上,绽现一大朵笑容。
'好什么?'语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收,我收!'绯声笑得非常开心,能在地上捡到一百两金子,他当然十分开心啦。
*********************
绯声以他练武多年的好身手,赶在语冰之前拿起那袋金子,并收入怀中,以免语冰来抢。
'你这混帐东西,那袋金子不准收!'
语冰气急败坏地说,可惜他的怒吼对绯声没什么用处。
'掉在地上的东西,任何人都有权利捡,既然不是你的,金子的原主也没吭声,凭什么我不能拿?'绯声淡淡地反驳。
慎勤悠哉地观看他们两人争吵的模样,险些忍不住地笑出声。
这个叫作语冰的人还真倒霉,连他自个儿的下人都会欺负他,看来会是一辈子都受人欺负的命。
'我说不能捡就是不能捡!'语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辩驳,只能大声嚷嚷。
'谁理你。'绯声冷哼一声。
他随即挨到星注的软轿旁站着,仗着语冰不敢对星注大吼大叫,因为语冰怕得罪星流后,星流会以不接待客人来报复,让他的荷包损失更多。
'你这个、这个……'
语冰指着绯声,又不敢骂得太大声,他知道要是得罪了星流,可不是损失个一百两金子就能解决的。
语冰指着绯声指了半天却无计可施。
他知晓单单今天得上山祈福一事已经让星流非常不快,若再加上一项惊忧'罪名',不知道星流会休息多少日子去'弥补'他受创的心灵。
'我说……'慎勤轻轻出声,带着笑意的脸,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干嘛?'语冰心情不佳,口气自然不好。
'既然你已经收下金子了,应该没理由说我赖帐吧?'
慎勤笑容可掬,可看在语冰眼里却格外欠揍。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进盼萦楼去享受一番。'慎勤说出自己小小的愿望。
'你想都别想!'语冰倏地跳起,指着慎勤大声嚷嚷。
他怎么可能让讨厌万分的人,踏进他所经营的盼萦楼?
他想进入,休想!
'开店不接客,你开店干嘛?'慎勤微笑反问。
'我不欢迎烂客人。'语冰将头一昂,不理会慎勤。
附近来看好戏的人们,越聚越多,人人脸上都堆满笑容,彷佛在等着看语冰的笑话。
语冰在这一带并非跋扈嚣张的有钱人,也不是长得一副坏人模样,人人见了都想揍;可是他那斤斤计较的可爱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欺负。
'我付钱了啊!有钱的,不都是大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慎勤不疾不徐地回答。
'没错、没错,有钱不赚就太奇怪了。'
绯声点头附议,也不知道他是想赚钱才附和慎勤,抑或是单纯地想看语冰吃瘪。
'闭嘴!'语冰朝着绯声骂了一句后,转向慎勤,'金子我又没拿到,你当然还是赖帐的家伙。'
语冰自以为聪明地说着。
闻言,慎勤仅是淡淡然一笑。
'我给了,大家都是证人。'慎勤指了指围观群众。
众人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像是与慎勤串通好似的。
'我没拿到就不算。'语冰耍赖。
说理赢不过,耍赖总成了吧?
总之,他不许这家伙进入他的势力范围。
'我已经给了,大家都是证人,你当所有人都瞎了吗?'慎勤声色俱厉地说,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众人一阵低笑,引来语冰杀人似的目光。
慎勤脸上带着微笑,继续说道:'你若不想收,就把一百两金子还给我,我马上就走,你若还不出来,我现在就要进盼萦楼。'
'还就还,谁怕你。'语毕,语冰转向绯声,手伸得长长的,摆是了是要跟绯声讨那袋金子。
'你想都别想,我捡到了就是我的。'绯声不理会语冰,纵身一翻,轻巧地落在星流的轿子上。
语冰气得直跳脚,可又不敢轻举妄动,那可是星流的轿子啊。
'好!你不给,那一百两金子我付总行了吧?一百两金子我还有。'语冰气得浑身发抖,准备往盼萦楼内走去,拿一百两金子来打发慎勤。
'不是我不收,只是每一锭金子上头都有个'勤'字。'慎勤口气十分温和地说。
'只要是金子,不都一样。'慎勤的话令他一头雾水。
他最爱的金子,无论变成什么形状,都不会减少一丝一毫他对它的热爱。
'你不想收他的金子,也得把他送来的金子原原本本地还回去才行。'绯声坐在轿上,淡淡地说着风凉话。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语冰狠瞪着绯声。
语冰多希望绯声现在站在他身边,最好是伸手可及的地方,好让他能将双手放在绯声的脖子上用、力、掐!
'说得对、说得好,还东西原本就该以原物退还,换了就不算还了。'
围观的人们跟着鼓噪,反正他们也不靠语冰吃饭,不怕得罪语冰。
慎勤不发一语,静静看着语冰要如何处理。
他身后的四名随从,则像四根柱子一般,一动也不动地静候主子命令,简直比狗还听话。
只见语冰狠狠地瞪视坐在轿上的绯声,将手伸得直直的,非要绯声把金子交出来不可。
绯声仍旧不理会语冰,继续看着他的好戏。
说时迟那时快,气急攻心的语冰突地往绯声处冲去,绯声坐在星流的轿子上,不会武功的语冰当然是笔直地冲向星流的轿子。
因为事发突然,没有人料得到语冰竟有胆子撞向星流的轿子,尤其是今天星流的心情特别糟糕。
星流心情会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因为语冰硬要懒散成性的他出门烧香。
星流平时连起床都懒得起了,房间在二楼的他,更是鲜少下楼,更何况语冰还要他一大早起床,上山祈福。
平常语冰就不大敢惊忧星流,更何况是这种日子。
绯声就是深知这点,才会选择坐在星流轿子的上头,他认定语冰是不敢碰星流一根寒毛的。
岂知,语冰会被这贵客给惹到宁愿'冒犯'星流的轿子,也要将他怀中的金子抢到手。
由于十分突然,因此同样会武功的默言和绯声都未能阻止语冰。
砰的一声,风云变色了……
**********************
一声巨响在盼萦楼前响起,星流的轿子正剧烈地摇晃,在默言出手扶正之后才稳住。
反应不及的绯声则是倒在地上,见状,语冰赶紧上前抢夺那袋金子。
不消说,没一会儿,会武功的绯声再度带着金子逃向他处。
不太了解盼萦楼内情的慎勤,完全不能理解为何盼萦楼的人全都呆若木鸡。可他直觉事情会往很有趣的方向发展。
语冰和绯声的争夺才刚刚结束,轿子里即传来一个细如蚊鸣的声音,默言连忙上前听个清楚。
见状,本欲继续追打绯志的语冰,不禁停下动作,试图听听轿子里的人交代默言什么事。
'请这位爷进盼萦楼。'默言站得直挺挺的,飘扬在空中的银色长发,像极了神祗背后的光晕。
可是赋予他权力的人并非天上神君,而是坐在轿里的星流。
其实星流早被语冰和慎勤的争执声吵醒。
不过,他虽然有兴趣听语冰和人吵架,却没兴趣要默言扶他出轿看热闹,更遑论掀帘观赏。
'什么?'语冰大叫一声。
他怎么都不肯放进盼萦楼的人,竟被星流的一句话便给放了进去?
'只要是贵客,盼萦楼都欢迎,你既然还不出一百两金子,又有什么理由不让这位爷进盼萦楼?'默言板着脸冷冷地询问语冰。
默言的口气虽像是询问,可他的话倒做下了决定,绝不容许语冰不遵照星流的意思。
'盼萦楼是我的,我不让他进,就不让他进。'语冰别的本事不会,耍赖的本领倒是一流。
语冰说得理直气壮,脸蛋儿依旧涨得通红。
'你若肯让他进去,你刚刚撞轿子的事,他可以当作没发生过。'默言走到语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如果不依,他会怎么样?'
语冰咽了咽口水,面对星流他依然有点害怕。
盼萦楼能有今朝风光,大半功劳不在擅于趋吉避凶的语冰,亦非交际手腕一流的绯声,更不是镇日守在星流身边的默言。
第四章
这教语冰如何能不对星流又敬又畏?他分明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出城静养半个月,安抚一下受惊的身心。'默言一字不漏地转述星流的意思。
语冰倒抽一大口气,毋需计算他也知道要是星流离开半个月,他损失的何止一百两金子,怕是一百两金子的好几倍啊!
'可是……我们要去烧香啊?'语冰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默言没有响应,冷冷地瞅着语冰,等语冰做出决定,他好向星流回报。
'就算不去烧香,盼萦楼也是一向傍晚才开张,早上不是接客的……'语冰继续挣扎。
可是他在默言的凝视下,越讲越小声;最后,索性带着满腹委屈,哀怨地闭上嘴。
'难道星流想早上就开始接客吗?'语冰仍不死心地嘟囔着。
'我想,依照星流的性子,他是宁愿一大早就迎宾,也不愿意上山烧香。'
绯声又在一旁煽风点火。
'决定好了吗?'
默言望着沉默不语的语冰,要他亲口许下承诺。
'唉!'语冰吧了一口气,无奈地走到盼萦楼门口,朗声宣布:'不去烧香了,大家准备准备,今天提早开张。'
为了银子,他只得妥协,谁教他竟然惹到星流。
语冰话一讲完,众人立刻发出一阵欢呼声,绯声也笑得合不拢嘴地站在人群当中。
语冰脸色铁青地望着正在收银两的绯声。
不消说也晓得,他们刚才把他和慎勤的争斗当作赌局,庄家自然是绯声。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语冰大声开骂,表情狰狞。
绯声则是继续收银两,完全不理会语冰。
方才下注语冰会赌气抛下贵客,仍带着大队人马去烧香的人,占了大多数,让他这个庄家赢了不少。
'你们竟然拿我来赌?'语冰快步走到绯声身畔,恶狠狠地指责他。
绯声和旁人依然不理会语冰,任何一个熟知语冰个性的人,都不会在此时理会语冰。
倒是跟语冰见没几次面就结下梁子的慎勤,还忧心语冰会因为太过气恼而做出不该做的事。
'我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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