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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难恋 (堕爱之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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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容德看着白色床单上苍白如纸的容颜,端丽的五官,如墨的黑色发丝。
他有多少年不曾仔细看过这张面容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好好看过吧!
他轻柔地拨拢云昀散落的发束,一一用手指将之梳回耳后。他的手轻抚上云昀冰冷的面颊,直到手掌的温度温暖了他的脸。
一瞬间,他的心竟有种撕扯开的痛楚……不是发生在别离的当年,或是看着他转身的瞬间,而是……老是陷于回忆中的现在。
‘昀昀……’
或许……不去救云昀的才是他真正的意愿,因为有了小提琴的云昀才有办法离开他身边,他宁可云昀没法拉琴、宁可他的手被毁……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路容德倒吸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片刻后又笑出声来。
他不害怕自己的想法,唯一害怕的是爱上云昀的事实。他不想爱上云昀,即使是因为欠……思及此,路容德慌急地逃出病房,他不要啊!
在他离去后,宽敞的个人病房内,很快地走入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
他半弯下腰,对着床上的人说着话。
‘法雅,我并不如你想象的,只爱你的才华,我爱的是你的人。’男子对着床上的云昀激动地道。
云昀却偏过头去,什么也不回答。
‘你谁也不爱吗’
没有出声的云昀紧抿着唇默不作声。他不是谁也不爱,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个路容德是特别的。
‘他是特别的吗那个带你来医院的男人……’他抓着床沿,试图逼出云昀的真正想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那双拉琴的手。’
云昀仍然没有开口,紧闭起眸子想逃开男人的逼迫。
‘他叫你昀昀,那是你的小名吗他为什么叫你的小名’
男人以生硬的口音,念出‘昀昀’二字。
‘他是我爱的人。’云昀喃喃自语,听到男人急切的追问后,他才发觉自己说出口的是童年时最初接触的语言──德语。
‘他是我的爱恋。’想不到迫切的字句,他说出这句不太合文法的句子。
‘初恋’
‘我现在还爱着他。’语毕,有一点点的泪珠在云昀的眸中闪烁。
‘是吗所以你就是离不开他。’男人的声音带着愤恨,却又有着深深的懊恼。
云昀只是闭上眸子,没有出声,像在品味自己的心伤,他爱路容德,那路容德呢他又是怎么想他的
‘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比他先遇见你,你会爱我吗’
‘或许会吧。但是,毕竟我还是先遇见他,先爱上了他。’沉吟了会,云昀答得坦白。
他也不知道,如果最初遇见的人不是路容德,他仍会对男人付出感情吗
不过,他的最初就是给了路容德,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了。
‘我输了是吗从一开始就输给了他。’男人长叹了声,很有风度地接受失败的事实。
云昀仅是闷声一笑,没再回答。
男人也只能安静地离开病房,走出云昀的世界……从一开始,他就不曾进入云昀的心中。
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只住着一个人,一个绝情自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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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容德再度出现在病房中时,伤害事件的调查已经结束。
听起来好像是很长一段日子,但在那个男人的运作下,调查很快就结束。
攻击法雅的人,是个医大的学生,理由竟可笑得只是因为看不惯东方人在西方世界日渐耀眼。最后连他心仪的女孩,都买了法雅的音乐专辑。
云昀的手在历经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算是接了回去,但医生仍频频摇头,说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他以后也不能再拉小提琴,因为手掌处再也无法使力……对他来说,那只手或许有和没有都差不多。
‘是你。’
云昀苍白无力地转过头来,眸光却冷得骇人。
‘昀昀……’路容德轻声唤道,怯懦地不敢举步向前。
‘当时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云昀瞪大了眼睛,挣扎地要从床上爬起来。
在手术后,当他醒来看见已接回去的手时,他以为还有希望的,可是……云昀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人砍去他的手时,路容德竟然呆愣地站在不远处,用冷然的眼光看着他,什么也不做。
‘对不起……’
他只能低声道歉,答不出更理不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只有一双手和一把琴,你还要夺走吗没想到你竟然不……’
说着,豆大的泪珠瞬时由云昀的眼眶中溢出。为什么他还是爱着这个无情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忘情……‘为什么为什么……’他反覆喃念着同一句话,早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问路容德,还是在问他自己。
无法漠视他的泪,路容德一个箭步向前,紧抱住冷冰的身躯。
‘我爱你,我爱你,昀昀,我爱你。’路容德喃念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句话来。
听着他的话,云昀止住了哭,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不敢相信路容德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令他忍不住要相信,容德是爱他的。
‘我欠你的,我会用一生来偿还。’路容德颤抖地抱着柔软的身躯。
云昀却被他的话所震撼住,眸底流露出无奈的愁绪。
他们之间有的岂是情,联系他们两人的,是歉疚牵绊。
想着,他合起眸子,挣扎地半坐起身来,将头靠在路容德的胸前。
那就这样了吧!就这样了……只要能留在容德身边,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计较了。
他只要容德就好……只要他……就好。
第三章
云昀足足在医院中躺了三个月,出院后的第二天,他在那个男人的坚持下,带了满车的行李搬入路容德在市郊的房子。
那个人并没有亲自送云昀来,但却打了不下数十通电话确认他的安好。
最后一通电话,他忽然伤楚地说:请你善待他,他是只不安的小猫,很容易就逃得不见踪影。
路容德并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上,他只是拥着不安的云昀轻吻着。
‘容德,抱我。’当天夜里,云昀坦然地褪下一身华裳,纯洁赤裸地站在路客德面前。
路容德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举步向前,也不后退逃避。
‘抱我,我要你抱我。’云昀主动伸出双手迎向他。
‘昀昀,伤口扯开了不好。’虽然他已经拆线了,但仍不能做一些激烈运动。
‘那就不要让我扯开啊,抱我。’他强制地要路容德拥抱他。
路容德只好拥紧云昀冰冷的身躯。
‘昀昀别闹。’他像在安抚淘气的猫一般,轻柔地说着。
‘抱我!’云昀仍是强硬地要他这样做。
云昀熟练地抚向路容德的胯下,虽然只有单手,但他仍是熟练地拉下路容德的裤子,让手直接触摸他的欲望中心。
‘昀昀,别这样。’
说着,他用力拉开云昀的手,定定地看着他失神的模样。
‘别闹了,我抱你就是了。’
听见路容德的话,云昀瞬间软化了身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对于这个人来说,抱他也只是因为歉疚,只是一种义务。
路容德没有察觉云昀的想法,温柔地将他抱上床,然后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怎么哭了如果不想做那就别做了。’方触到云昀的欲望中心,他就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由云昀眸中落下,可是云昀的眼神仍是那么坚定。
‘抱我。’他语带哭音地要求。
路容德说过,他要他的理由就是为了Zuo爱,如果不能做,他就没有留着他的理由。如果不能紧紧相拥着,云昀总是觉得他马上就要失去容德。
路容德轻柔应声,俯下身去用薄薄的唇在云昀的丽质,落下无数轻吻,他的唇滑过云昀的唇瓣、胸前的蓓蕾、平滑的小腹。
看着云昀身上那些齿印,一股莫名的愤怒忽地在路容德胸口爆开。
‘昀昀……’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仍是出了声。
‘这是他的喜好。’云昀有些难堪地羞红了脸,紧闭一双眸不再作声。
路容德也没有再出声,他自然知道云昀口中的他,就是那个在阳台上拥抱他的男人。
这个身体,在多少人面前展露过,依着多少人的喜好而改变……而他却都没有开口的余地。因为都是他的错。
你毁了他的一生……这句话又在路容德脑中响起,只是最初没有深刻的印象,如今却……‘抱我。’
同样的两个字,这次他却说得软弱、带着请求。
‘嗯!’稍稍回过神来,路容德张开口,含入仍小巧的部分,想得到什么似的深吸着。并运用舌头,不断地在口中蠕动,激起云昀的欲望。
‘嗯……’受不住这为强烈的刺激,云昀想逃避似的半翻过身,能自由动作的手,紧抓着被单不放。
感觉到云昀有了感觉,路容德却恶质地放开他的男性欲
望,转往后庭进攻。
‘早上……在车上……他说是最后一次。’知道路容德必然会问,云昀地道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完了之后……他就下车走了,说是不想见到你。’
闻言……路容德僵在床上,看着欲望被挑起、渴望被拥抱的云昀,他却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与其说是生气轻鄙,不如说是嫉妒,那个人居然可以自由的触摸云昀。
‘我去洗澡,别不理我好吗’知道他在想什么,云昀委曲求全地软言道。
‘可以吗’他知道在医院时都是特护帮他擦洗,不知手不方便的他自己能不能……‘你……帮我……好吗’
说的时候,云昀羞红了脸,在谁面前都能直接说的话,他却无法在路容德面前说。
看着云昀羞涩的模样,先前的怒气立即消退,路容德轻抿着唇,无言地横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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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昀羞耻地半弯下腰,趴在路容德身上。
‘容德,不要了,好难过哦!’
路容德将水注靠近他后面,让强劲的水注继续喷洒。不一会儿,云昀即受不了地娇喘呻吟,贝齿咬住路容德的肩头,想要阻止他这个过分的行为。
‘不够吗’他似乎仍在生气。
‘容德……’受不了水注直接冲击内部的力道,云昀扭动身子。
‘不行。’路容德加重手臂的力道,让云昀完全贴在他身上,不让他有任何空间可以移动。
‘容德……不要这样。’云昀语带哭音地叫唤,后部的冲击加上前方又得不到应有的爱抚,让他痛苦万分。
‘想释放了吗’说着,路容德调整一下水注的方向。
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云昀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却被站在双腿之间的路容德阻挡,只能动弹不得地承受着强劲的水注。
‘容德……’忍受不住又无法释放的云昀,一边唤着路容德,眼眶中并流下泪来。
‘别哭。’
路容德软言安慰他。
‘好快哦!’路容德的语气中并没有责备,只是有种不能再玩下去的感叹。
‘平常不会这样的……’云昀垂下头,似乎对自己的不小心有几分歉疚。
‘嗯……那去睡了好吗’一面说,路容德一面将沐浴|乳均匀地涂在云昀身上,连同方才的痕一并抹去。
‘那个……你还没……不要吗’云昀含羞地开口,将头埋入路容德的肩上,不敢看他的脸。
闻言,路容德放纵地对他展开攻击,调整姿势迅速地进入他体内。
‘嗯……啊……唔……’
在放满热水的浴缸中,云昀背对着路容德并坐在他怀中,双脚张得大开,并挂在浴缸外。
‘嗯!容……容德……’受不了体内的热,和身上感受到的水热,云昀难受地直摇头,喃叫着路容德的名字。
‘舒服吗’路容德以难得的温柔在云昀耳畔问出,一边呢喃一边吻咬他小巧的耳垂。
路容德以手抱住云昀的臀部,将他高高举起又落下。
‘嗯……好……好舒服……好棒……’云昀失神地喃念着一些无意识的话,转瞬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一股强烈的快感蔓延开来,而后方的路容德也在同时达到高潮。
事后连续释放两次的云昀,瘫软无力地倒在路容德怀中。
长期住院后的身体,果然还是不能承受长久的快感攻击。
路容德重新帮云昀洗净身体,放了一缸热水让他们安适地浸泡,云昀依偎在路容德怀中,将头偏在他胸前,听着沈缓的心跳声,并没有勇气问出心中想说的话。
在高潮的须臾,他听到的话真是容德说的吗那低沉的三个字,让他热泪盈眶,却不知真假。
到底是他想得太多才会生幻觉,还是……还是容德真的……‘昀昀……’见云昀垂在他胸前的头虚软无力,路容德柔声轻唤道,云昀却只是嘟哝了声,算是回答。
见云昀睡着了,他轻柔地动作着,将云昀抱在怀中擦干身体,用浴巾包裹住后将他抱到床上。稍微替他吹干了头发,他才将浴巾拉下,让云昀赤裸着身体地躺在床被中。
‘昀昀……’见云昀的吸呼渐渐平稳,他再度轻唤。
云昀正梦见自己身处于一团白色云朵中,像婴儿般全身赤裸,却不觉得冷,反而感到温暖舒适。
‘我爱你……’
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云昀急着想抓住它,倏地由床上弹起,用力一抓……‘昀昀,怎么了做恶梦吗’
云昀紧抓住容德的手臂,张大了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发声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做恶梦吗怎么哭了’路容德的语调和以往一般无情无绪,却温柔地用指拭去他的泪。
‘哭……’尚未回神的云昀重复地念着那个字眼,却无法懂得其中的意义。
‘昀昀别哭,怎么了’
云昀不再出声,只是将额头靠在路容德身上,任由眸中的泪水流出,也不想去擦拭。
路容德抱着他躺下,让他趴在他的怀中哭着睡去。
那句爱……终究不是出自容德之口,只是他的幻想,他的……容德并不是爱他的,并不是啊!
他不敢问容德,什么都不敢……只要一开口,他们之间就连装都不行了。
全都会破灭……破灭……***************************
看着秋季暖暖的午阳,云昀坐在屋下甜甜地笑着。
因为路容德不爱人打扰他的生活,在台湾的那几年都是自己动手做饭,来到美国后自然也不例外。
最初,路容德知道云昀是左撇子时,并没有想太多,但他马上就发现问题所在。
因为不会用筷子和刀刃,云昀无法吃正式的中餐或西餐,在医院时都是用汤匙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吃,出了医院他却说什么也不愿吃那些可以用汤匙吃的软质食品,路容德怎么说也没用。
他喂了云昀几天,他却闹着不肯去做复健。
最后,路容德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他肯喂云昀帮云昀穿衣洗澡,都是因为他手不方便,如果复健得差不多了,他便必须学着用刀叉和自己穿衣洗澡。
而云昀是怎么也不肯放弃这到手的幸福,即便它建立在一个‘欠’字上。
路容德点头答应他,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也会喂他吃饭,帮他穿衣洗澡。云昀这才含着笑,乖乖地去做复健。
‘昀昀,要在外面吃吗’将简易食品热好后,路容德不费力的便找到躺在摇椅上的云昀。
这个住宅区里,多是双薪家庭。平常白天时,就算在庭院中光着身子晒太阳,也不会有旁人看到。何况只是喂云昀吃饭这点小事。
‘都好。’云昀抬起头,半起眼来,笑得甜美。
‘那我端出来,你等一下哦!’见不爱阳光的云昀难得肯出来晒晒太阳,路客德自然愿意让他好好地在太阳下用餐。
云昀甜甜一笑,重新躺回椅中。
路容德从屋中端出小桌子和单份碗盘,桌上的饭菜是最基本的冷冻食品,和满蛋大餐。
路容德在云昀旁边坐定后,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调整了下半姿,才将食物慢慢地喂入他口中。
云昀乖乖地张开嘴,像个可人的鸟儿等待哺食。每次路容德替他擦去嘴角的菜汁小屑时,他都会笑得如阳光之子。
相形之下,一直无言沉默的路容德,就没有云昀快乐。
他只是偶尔会温柔地扯开一抹笑容,大部分的时间仍是会避开云昀的目光,一个人看着远方。
留在这里,路容德不是自愿的吧!所以才会露出那么无奈的神情。
每次看到路容德偏开视线,云昀就会不安地这样想。他怎么也忘不掉,容德是因某歉疚才会留在他身边的,不是情亦非爱,只是那么生硬的一个字──欠。
每次想起这一点,云昀的眸中总是会上一层水气,几欲让眼泪溃决,却什么都不曾说。
‘昀昀,不想吃了吗才吃一点,等一下会饿哦!’路容德回过头,看着云昀极欲哭泣的脸,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只好随便说些话。
‘嗯!’云昀紧闭起唇瓣,咽下本想出口的话,再开双唇,绽出甜甜的笑。
他不愿再想那些,再想容德也不会是他的,只会更难过。
‘晚餐吃饺子,我让人从台湾带来的。昨天刚到的,这次来得比较多,你可以放心的吃。’路容德察觉云昀的不安,试着用好吃的食物来和缓他的情绪。
因为路容德不擅厨艺,所以他总是让人由台湾带来大量的冷冻食品及腌熏制品。虽说是冷冻食品,但也都是大饭店的食品快速冷冻后寄到的,美味自不在话下。
吃久了那些美食后,云昀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食物青黄不接时,他也会对容德的厨艺有几分意见。想到又能吃到美食,他也不禁笑了。
除了对食物的喜悦,最重要的是容德还记得他爱吃饺子的事。
‘再不吃都冷了。’云昀笑着张大了口,含入路容德手中的饭食。
‘吻我。’吞下了口中的食物,云昀半倾着身,抬起头来魅惑地看着路容德。
路容德淡然一笑,柔柔地覆上软唇,随手放下碗筷,将云昀压倒在摇椅上……这样就好,只要这样下去就好!
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还能相互拥抱着,他无意要求更多。
想着,眼角却不争气地滴下水珠。
真的……这样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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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云昀缓缓由睡梦中睁开双眸,一如以往,他背对着路容德,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醒来。
稍稍一移动后,他却瞬间停止了动作,什么也不敢做地羞红了脸。昨夜激|情的痕正由他的密处间,缓缓滴落下来,顺着细缝流到床单上。
但令他瞪大了眼、不敢稍动的,却是股间那虽已退出小径却在山谷间流连不去的硬挺。
‘容……容德。’云昀火热着脸,地唤着路容德。
身后的人却只是低喃了声算是回应,就再也了无声息,不久便传来轻鼾声。知道路容德正在熟睡中,云昀不知为何忽然放下心来,安心地躺回床上,轻移开身子,避开路容德的男性欲
望。他微微地笑着,享受这难得的幸福。
虽然容德就在他身边,但近一年来,他怎么也无法沉醉在快乐中,怎么也无法忘了容德是因为歉疚才留在他身边,而不是因为爱,不是他所希冀着的爱恋。
他在想什么云昀轻笑着,是梦见昨天的事吗不是说梦见情Se的事,才会那样的吗容德曾说过,除了他不曾跟第二个人发生过关系,那么一定是梦儿他了……想着,云昀不由自主地加大笑容,高兴得险些发出声音来。
‘若茵,不是这样的……’
下一秒钟,云昀却听到路容德的口中,逸出一个女性的名字。
云昀不由得僵在当场,他还以为……原来一切只是他的幻想罢了。发觉眼泪快要落下,他立即冲入浴室,顾不得这举动会吵醒路容德。
云昀失落地坐在浴缸边,将水转到最大,看着水气氲氤浮起,在眼眶中打转的泪却怎么也串不成水滴。
‘昀昀,你怎么了’被云昀的激动给惊醒的路容德,敏感的知道绝对有问题,连忙上前敲门询问。
他才梦见小姑姑对他说他会毁了云昀一辈子,接着就感觉到昀昀跳离床榻的动作。
云昀默不作声,转头看着窗外阴霾的天色,抬起头尝试着不让泪滴落。
跟着又是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一会儿后才归于平静,他本以为容德放弃了,没想到门把处却传来一点声响,路容德的面容随即出现在门外,似乎有几分匆忙,他并没有披上任何衣物,赤裸着身于站在门口。
云昀这才发现,他竟忘了锁门。头再看着容德的脸,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担心,有的只是和平常一般的冷淡。
‘怎么了做恶梦吗’路容德不把云昀的举动看得太严重,只当他是在闹睥气。
恶梦没料到的字眼传入耳中,云昀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认识容德就仿佛是一场恶梦般,让他不断的伤心,又无法死心。
‘或许吧!’云昀嘲讽地笑着,关掉水龙头,试了下还算适中的水温,虽然有此一冷意,但他仍将赤裸的身体滑入水中。
‘别太任性好吗’路容德深深叹息后,自然地走上前去,伸手探探手温,将热水再度扭开。
本以为不会滴下的泪珠,却因为路容德的一句话而滴滴滑落。
‘昀昀……’路容德却没看见,只是轻唤了声,然后将一点沐浴|乳倒在掌心轻搓出泡沫,温柔地抚过云昀发颤的身躯。
‘不爱你就好了,不要爱你就好了……’
云昀似呢喃般地念着,直到哭累了在浴缸中睡去。
第四章
云昀赌气般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动也不动地发着呆。
真的不行了吗他和容德终于要结束了……相识的时候,两个人都只有十四岁,在短短的四月到八月间,他伴着他并恋上他。
多雨的四月,台风来袭的八月,相遇和分离都下着雨。
而这次……这次是为了补偿吗容德伴了他一年,再度相遇时是五月,三个月后他终于待在容德身边。
而现在……那么巧合的,是足足一年后的五月。
提早放暑假的路容德在路家大老的频频催促下,决定回台湾过暑假。
‘我是路家第一个出国留学的孙子,爷爷要我回去过暑假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说了要你跟我一起回去,你为什么硬是不肯呢’
路容德面对固执的云昀,似乎也火了起来,说话的口气不再是平常的毫无情绪,而是强硬得骇人。
‘是路家人把我赶出台湾的,我绝对不再踏上那块土地。’云昀无神地细声道,却透着不容更改的强硬。
‘我只出去一星期也不行吗’路容德似乎提过独自回去的打算,却也被云昀打了回票。
‘回台湾去,好让你能自由呼吸吗待在我身边就那么让你不能忍受吗’或许容德还不知道,但敏感的云昀早就明白他硬要回去的理由。
‘昀昀……’路容德不懂,他只是想回家一趟,为什么昀昀就是能想那么多,‘你就不能留下来吗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你就当是工作,陪我好吗’云昀哀求地看着路容德。
‘这不一样。’路容德不愿地摇着头。
云昀无奈地笑了。
寒假时容德硬是回了一趟台湾,说是农历年时不能回去,至少新历年该回去看看,本该只有一星期的行程,在一拖再拖下,直到开学前夕,他才再度看到容德。
在他身边时,路容德就像是毫无生气般静得吓人。不会笑,不说多余的话,连在床上时也一样。
回了一趟台湾,他却像是久久无法呼吸的人终於呼吸到新鲜空气般,终于活了过来。
回来后,路容德也维持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快乐。
那显而易见的喜悦,却让云昀看得心寒。原来留在他身边,对容德而言,和死一样痛苦,让容德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他身边。
‘昀昀,我一个星期就回来,这次绝对不会超过时间,好不好’知道云昀在怕什么,路容德捺着性子哄道。
云昀却决绝地瞪着他,眼里蓄满了泪珠。
他很明白,容德这一走他们就完了……彻底完蛋了。
‘你还是要去’云昀绝望地问。
路容德像是安抚孩子般,温和地笑道:‘我保证一星期就回来。’
听着路容德毫不更改的话,云昀扯出一抹空洞的笑容,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在心底碎裂。
原来这就叫心碎,原以为早已支离破碎的心,还能再碎……还能为了同一个男人,再次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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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昀赤裸着身子,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侧着耳似在倾听地板下的声响。
偌大的屋子里,怎么呼唤都没有那人的声音,没有那个人的温柔气息。空间里有的只是无奈的死寂。
多少天了,眼泪怎么也流不尽。要哭到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直到身体里的水分全都干涸吗还是再久一点,直到再度转世,将爱恋他的记忆封在灵魂深处为止
他张开手,像在拥抱着整个地球,而地球的另一侧……有着他最爱的路容德。
像是拥抱着整个星球,拥抱整个星球的寂寞,拥抱他不爱他的孤独,拥抱无能离去的自己。
想着,本以为止住的眼泪,再度滑落脸颊,冷冷的滴在地板。
为什么还记忆着……为什么不能早点忘了他,还要为了那个绝情自我的人哭泣整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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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回来了啊!’
坐了足足十四小时的飞机,路容德终于赶在晚餐之前在路家大宅出现。
甫才坐定,久久不见的路容理就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唤了声许久未喊的称呼。
‘暑假作业太难吗’装着若无其事,路容德压低声音问着比他小五岁的二弟。
记得上次容理用这种声音唤他时,是要他在一个晚上帮忙写完一学期份的数理作业。
‘比暑假作业还要麻烦多了。’路客理故作无事状地说着,还对关心地看向他们这边的路家大老笑了笑,向来疼惜路容理的路元康,果然不再理会他俩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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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昀透过挂在眼睫的泪滴,看着天空大放光明,忽地由地上坐起,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昨夜他哭到昏厥,当意识慢慢抽离时,他还以为生命会就此逝去,对那人的记忆,就会被封锁在灵魂深处,再不用想起,再不用伤心。没想到,天还是亮了,而他仍然活着,仍然会为了那人伤心痛苦。
几天了……容德离开第几天了而他又躺在这里几天了
泪水落了又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透明的水渍。
那个人的脸孔,又再度浮现在眼前。
心死了吗
当他回过神时,他坐在冰箱前,将所有准备好的饮品一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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