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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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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放开她。」平常重复一次。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滚开——」孙南荣大吼著,放开李随心,直接揍向平常的鼻尖。
                 平常轻易地挡下他的手,并且迅速地朝他的脸挥出一记重拳。
                 砰一声,孙南荣整个人向後飞出,撞上了桌椅,连吭都来不及吭就当场痛昏倒地。
                 「哗——」会场立即陷入一片骚动,大家都被这突发状况吓坏了,不少人立刻围了过来,想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平常则冷静地拥著李随心的肩膀,低声问:「你没事吧?」
                 李随心愣愣地看著他,呆住了。
                 第一次有人替她出头,第一次,有人出手保护她……
                 以往,都是她自己处理这种情况,她有能力自保,根本不怕那些找碴的男人,只要燃起一点点的火焰就足以吓跑他们。
                 所以,她从来都下求人,也下认为有谁会帮她一把。
                 但此刻平常出手,却让她的心一阵悸动,久久无法言语。
                 她从不知道,被保护的感觉竟是这么好……这么……温暖……
                 「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平常见她脸色有异,担心地又问了一次。
                 「我没事……我们走吧……」她暗喘一口气,声音因心思晃动而显得微弱。
                 平常以为她吓坏了,点点头,二话不说,揽住她,排开众人,护著她匆匆走出会场,留下一大群错愕惊诧的围观者,以及一条很可能又将成为大八卦的头条新闻。
                 第五章
                 李随心坐在餐桌前,看著平常将早餐端到她面前,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内,正好洒在他的背上,彷佛替他镶著金光,使他显得更加耀眼。
                 性格刚毅的脸孔,宽厚的肩线,修长的手臂和双腿,腰背直挺扎实,动作不疾不徐,流畅有力……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来,吃吧!」平常递上刀叉。
                 「你喂我。」她扬起脸,撒娇地要求。
                 「什么?」他一怔,暗忖,又来了。
                 「我的手还在痛啊!上次被抓得差点扭断,到现在都没好……」她伸出右手,手腕处被孙南荣掐出来的红印果然还在。
                 「怎么会这么严重?都已经三天了……」他皱著眉。
                 「就是啊——痛死我了,到现在都还不能拿刀叉……」她戳揉著手腕,一双大眼直盯著他。
                 「那用汤匙好了。」他递上汤匙。
                 「我也拿不动汤匙。」她还是看著他。
                 平常皱著眉,知道她的意思,她就是非要他喂她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酒会被吓坏了脑袋,她对他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从原本的女王姿态,变成了一个小女人,而且还动不动就爱撒娇,简直把他搞得一头雾水。
                 喂饭还是其次,更恐怖的是,她的衣服还愈穿愈单薄,在他这个大男人面前,有时竞只罩件纱质晨褛,而晨褛下却似乎什么都没穿……
                 不再恶言恶语,没有冷嘲热讽,之前老对他板著脸孔,这两天来却笑脸盈盈,亲切得过分。
                 坦白说,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病了,要不,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诡异?
                 「你到底要不要喂我?我饿了啦!」她嗔道。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在她身旁坐下,无耐地帮她切著火腿和水煮蛋,喂进她口中。
                 「好好吃!」她双手撑著下巴,眨著浓密的睫毛,冲著他直放电。
                 平常的脸色更难看了。
                 看来问题比他想的还严重,因为,嘴特别刁的李随心对他的三流厨艺向来批评得毫不留情,现在居然赞美起他来了。
                 「小姐……」他定定地望著她,欲言又止。
                 「嗯?」李随心期待地看著他,猜想著他要说什么。
                 也该有反应了吧?她思忖著。
                 也许是平常在酒会中保护她的情景触动了她的某种情绪,回来之後,她更加坚定要掳获他的念头,於是这三天来,使出浑身解数展露她的女性魅力,她自认,若是个正常的男人,早就沦陷了。
                 「你……」
                 「怎样?」她嫣然含笑。
                 「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他认真地道。
                 「不用了,我的手还好……」她很快地道,心里对他的体贴还挺感动的。
                 「我指的是你的头,小姐。」他把话说完。
                 「什么?」这下子换她呆住了。
                 「你的头会不会是受伤了?」他一脸担忧。
                 「我的头?」
                 「是啊!你这三天来变得很不寻常,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你,我想,你也许去让医生检查一下会比较好。」他正色道。
                 她的脸整个刷下来,搞半天,她对他的种种诱惑都被当成了「失常」?
                 这根欠扁的木头!
                 「我的头好得很!」她生气地道。
                 「可是我总觉得你不对劲,那天,会不会也伤到了头部……」他忧心道。
                 「你才不对劲呢!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像你这种反应,你却像个死人一样,你到底有没有神经啊?……」她气呼呼地瞪著他,再也憋不住气,朗声大骂。
                 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要诱惑平常是件高难度的工作…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强硬得像颗千年化石,踹不动,踢不醒,到後来还伤到自己……
                 可恶!
                 亏她还替他摆平孙南荣受伤的事,孙家原本想告人,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她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出面替她主持正义,才将整个事件压下,否则,他还以为他动手打人能没事吗?
                 「嗯,现在看你生气我就比较放心了。」他挨骂却还笑了。
                 「什么?」她一怔,怒火即将破表。
                 「动不动就生气,对我大呼小叫,这才像你。」他安心多了。
                 「你……」她差点就把盘子丢到他脸上,但在爆发的前一秒,一股不服输的倔傲猛地阻止了她。
                 不,不能发脾气,发了脾气等於前功尽弃,她很清楚他不是笨蛋,也许,他不是不懂,而是在和她暗中较劲,她如果这么快就泄底,那不等於败给了他?
                 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认输,等著瞧,平常,好戏还在後头呢!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个喜欢生气的人……」她嘲弄地哼道。
                 「是啊,尤其是对我生气。」他笑一笑,起身走到她身边,帮她倒了一杯刚煮好的热咖啡。
                 她看著咖啡,陡地心生一计,伸手去端,却故意手一滑,整个热咖啡翻倒,洒上她的手,以及胸口。
                 「啊!好烫!」她惊叫一声。
                 「哎呀!有没有烫到?」他急道,很快地将咖啡杯扶正移开。
                 「好痛哦……痛死了……」她又是甩手,又是拨弄著晨褛,装腔作势地哀号。
                 「我看看,烫到哪里?」他抓起她的手,仔细检查。
                 「烫到这里……」她指著手背上的红肿,接著,又指指自己的胸口,娇嗔道:「还有这里。」
                 他看看她的手和胸口,也没多想,直接就拉著她冲向浴室。「不行,得先冲冷水。」
                 一进浴室,他拿起莲蓬头,直接就往她的手掌急冲,她微微一笑,软声软气地提醒,「平常,我的胸口也烫到了耶!」
                 「嗯,快把衣服脱掉。」他二话不说,将水往她的胸口喷洒,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电视上宣导的烫伤五步骤:冲、脱、泡、盖、送。
                 看他这么上道,她倒有些惊喜,暗笑著,当著他面前将晨褛褪下,晨褛下,她只著一件蕾丝底裤,连胸罩也没穿,姣美的身材顿时一览无遗。
                 平常一怔,有些傻眼。
                 烫伤的部位就在两只丰满尖挺的Ru房之间,一片红印与白皙如瓷的肌肤对映,更显出Ru房的饱满与圆硕,上头粉红的|乳尖微翘,彷佛可口水嫩的仙桃,引人垂涎遐想。
                 「这里……也好痛……」她走向他,拉起他的手,贴住自己|乳沟处。
                 他心头一凛,缩回手,将莲蓬头交给她,转身走开,「你自己先处理,我去拿药箱。」
                 「我自己不会处理。」她拉住他的手低喊。
                 「只要一直冲水就行了,直到红印消褪再出来。」他脸朝著门,背对著她叮嘱。
                 「不要,我要你帮我。」她索性从後方搂住他的腰,执拗地道。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他皱起眉,没有忽略她贴在他背後的玲珑曲线。
                 「我才想问你是怎么了?干嘛像见鬼似的急著逃走?」她怨怼道。
                 「小姐,非礼勿视啊!」他说著微微挣扎,只想快点走出浴室。
                 「都什么年代了,你的脑袋怎么还这么八股?」她拖住他低嚷,不让他走。
                 「你说我八股?小姐,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你的仆人,本来就该谨守分际……」他用力将她如八爪章鱼的手扳开,大步跨出浴室。
                 「什么分际不分际的?我虽是你的主人,可是我总是个女人,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追了出来,赤裸著上身,手擦著腰,大声质问。
                 他慢慢转过头,目光只定在她的脸,正色道:「我当然有感觉……」
                 「是吗?」她一喜。
                 「我有感觉,你最好去穿件衣服,不然一定会著凉。」他一本正经地道,然後,掉头就走回他的房间。
                 她足足呆了好几秒,失望和愤怒的火苗才上传到大脑。
                 「你这只笨猪——」她抓起地上的拖鞋,丢向他的房门。
                 还有什么比这种魅力的彻底挫败更令人沮丧?
                 简直是对牛弹琴!
                 李随心因此一整天都情绪低落,闷在房间内看著平常被她役使的影片发泄怒气,那是她用手机偷偷录下的,为的是当成日後自己征服平常的凭证。
                 可是,因为她对「征服」的定义有了修正,看见他像个仆人唯命是从的样子,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要的不是他的服从,而是他的心。
                 只不过,现在她开始怀疑他有没有心了。
                 会不会……凤凰之血不只洗去了他的灵魂记忆,连他的七情六欲也一并清除了?
                 还是,他天生就不懂得爱情为何物?
                 抑或是……他只对男人有兴趣?可能吗?之前在云仙洞天,她倒是经常见他去找从容……
                 她瞪著眼,一个人在房里胡思乱想,就这么耗去了一个上午,直到平常来敲门,她还气得不想回应。
                 「小姐,吃午餐了。」平常在门外喊著。
                 还吃?都气饱了。她在心里嘀咕,关上手机,懒得回应。
                 「小姐?」平常又敲了一次门。
                 她赌气到底,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不说话。
                 「小姐?」他推开门,却没走进来,立在门边看著她。「你还好吧?烫伤的地方上药了吗?」
                 她仰头看著天花板,不理他。
                 「小姐……」
                 「吵死了,走开。」她转头瞪他。
                 「你的伤口……」
                 「让它烂掉算了。」她要性子。
                 「你还在生气吗?」他叹了一口气。李随心作风虽大胆难测,但有时还是很孩子气。
                 哼,看得出她在生气,还算有救。她在心里冷哼。
                 「我真的不懂你在气什么……」这个大小姐的脾气还真难捉摸。
                 一听到他这么说,才稍降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你这个浑蛋,别来惹我了,出去!」她气得跳了起来,像泼妇似的手擦在腰问大骂。
                 他一阵愕然,不明白自己又说了什么惹得她更加生气,摸著鼻子正想退开,却发现她细肩带休闲上衣领口处的烫伤红印依旧明显,心一软,又留在原地,看著她的臭脸。
                 「虽然我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你生气,不过这样吧,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消气?」他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诚意十足地问。
                 「我说的你都会做?」她冷冷瞥他一眼。
                 「当然,你是我的主人。」
                 「好,那你现在过来吻我。」她挑衅地抬高下巴。
                 「什么?」他呆住了。
                 「我要你吻我,现在,马上。」她又说了一次。
                 「这……」
                 「怎么?你不敢,对不对?」她讥笑地盯著他。
                 「这太不成体统了……」他皱眉道,对她奇特的要求既不解又惶恐。
                 他和她的关系明明是主仆,怎么可以有非礼的动作!
                 「我就知道你的死脑筋怎么也转不过来,你难道就没想过以前我们可能是一对恋人吗?我说我们是主仆,你就信了?那如果我说我们是兄妹你也不会怀疑吗?笨蛋!」她气得破口大骂。
                 他被她骂得一阵胡涂,同时也有些心惊。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主仆?
                 「你这家伙和其他人一样,孬种,叫你吻我一下你也没胆子,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她怒火狂烧,边骂边抓起床上的所有抱枕,一个个丢向他。
                 「呃……小姐……」他接住一个抱枕,又挡掉另一个,脑子里还没厘清她话里的重点,一个失神,脸部被打个正著。
                 痛……
                 他捂著鼻尖,瞪著疯了似的她,四平八稳的性子突然被惹毛了。
                 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滚出去!你这只呆头鹅!滚……」她丢完抱枕,余气末消,伸手又去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
                 但她还没来得及丢出去,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低暍:「够了,你别闹了!」
                 「你敢管我?放手,你这个浑蛋!」她用力挣扭,举起另一只手,槌向他的下巴。
                 他微微一闪,将她的手紧紧攫住,再也忍无可忍,咬牙道:「你安静点行不行?」
                 她两手受制,火气更大,张口尖声大暍:「无礼的臭家伙,还不放开我?快放手——」
                 他皱起双眉,几乎没有多想,低下头,直接堵住她的嘴。
                 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安静下来……
                 她因为太过惊讶,瞪大双眼,整个人呆若木鸡。
                 平常……真的吻了她……
                 这个笨木头人……主动吻了她……
                 怒火在瞬间被熄灭,她心跳加速,「卜通!卜通!」地响彻整个胸腔。
                 但她犹在震惊悸动之中,还来不及反应,简短的吻就已结束。
                 快得让人以为这一吻只是个错觉。
                 平常抬起头,看著她傻愣愣的神情,有点尴尬,又有点疑惑担心,「我没做错吧?你就是要我这么做吧?」
                 「我……」她脑仍然一片空荡,挤不出半句话。
                 「我是为了让你安静一点,因为你刚才太歇斯底里了。」他怕她又发怒,很快地解释。
                 只是……为了让她安静?原来这只是个安抚歇斯底里女人的吻?
                 她的神智在瞬间归位,几秒前的怦然全数化为乌有。
                 气死人了,这家伙,还得再教育才行……
                 「要安抚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这种程度的吻根本不够……」她压下怒气,眯起眼,决定给他一个小小惩罚。
                 「什么?」他一愣,还搞不清楚她的意思,她的手就已勾缠上他的後颈。
                 「当一个女人生气发疯时,你得这样吻她才行……」她说著踮起脚尖,贴向他,直接送上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他骇然地想抽身,但为时已晚,她柔软甜美的舌尖已迅速地攻进他的嘴里,狂野地吮吻著他的唇,在他口中卷弄、挑逗,像个入侵的女妖,不但要吸尽他的每一寸气息,更要将他的所有灵魂据为己有……
                 她身上传来的甜香令他有些迷乱,唇与唇互相摩擦缠卷的灼热烧融了他向来稳固的定力,他觉得全身发烫,觉得呼吸困难,觉得体内有著什么可怕的猛兽正在觉醒……
                 李随心原本带著惩罚的心态吻他,可是在这样唇舌交缠之後,她竟然迷上了他那两片厚实而朴拙的唇瓣,不同於过去相识过的任何男人,平常的唇既不华丽,吻技也毫无经验技巧,可是,就像他的为人,他的唇给人一种笃定的安全感,宽厚而温暖,尝起来不但不思心,反而有著下属於人间的清新。
                 她闭上眼,忘情地吸吮舔弄,不想放开,也不愿停止。
                 平常被她吻得心神俱乱,几乎无法招架,在他有限的记忆中,他似乎下曾如此和女人狂吻过,也不曾被人这样动摇过。
                 这个吻……太危险……
                 突然间,似乎意识到再继续吻下去,他周遭的一切即将失序,他那仅存的理智将他从迷失的边缘拉了回来,於是,他猛力推开她,将自己从她的魔吻之中解救出来。
                 她怔怔地望著他,娇喘不休。
                 他同样气息紊乱,胸口起伏。
                 两人,一时都开不了口,彼此陷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片刻之後,李随心才打破沉默,故意调侃地道:「如何?经过我的调教,现在你知道怎么吻女人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可是……我不喜欢这样。」他攒起眉,对心底那份无法掌控的骚动感到不安。
                 「什么?」她的心口像是被揍了一拳。
                 「男人与女人尚未结婚就这样互吻,有违礼数,尤其是女人,最好懂得自爱自重,所以,以後别再叫我做这种事……」他忍不住劝说。
                 她脸色一变,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她都表达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懂吗?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你能消气就好……」他说得好像他有多么无奈才接受她的吻,好像……他有多么牺牲。
                 「出去!出去!」她勃然大怒,用力将他推出房间。
                 「小姐,你干什么……」他立在门外,呆愕地望著她。
                 她不等他说完,直接重重地将门摔上。
                 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猪!
                 她火冒三丈地对著自己低咒。
                 第六章
                 李随心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吻不但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还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平常变得比之前更拘谨,也更严守分际,尤其和她独处时,仿佛要和她划清界线似的,总会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且,除非必要,他不会和她说话,不会主动聊天,甚至……不看她。
                 他变得更闷,更静,更无趣,也更气人。
                 能不气人吗?这招原本是李随心准备用来对付他的,不料他倒先发制人,无视於她的存在,那副德行,逼得她不得不上前理论。
                 「喂,平常,你这是干什么?你在躲我吗?」她拉住正准备打扫房间的他,一脸厉色。
                 平常没有回答,不过当她的手一碰到他,他就像触电般地闪开,那动作,简直侮辱人到了极点!
                 她又惊愕又生气,还有一丝……7伤。
                 这臭家伙难道是在防著她吗?他以为她是随时会扑过去的花痴,还是不自爱又不自重的风流女?
                 「我现在很忙,请别打扰我清扫。」平常低著头,冷淡地走开。
                 她瞪著他,俏脸微微发白。
                 几千年来,自从她幻化成这副人形,从没有男人嫌弃过她,他们喜欢她,爱慕她,总是绕著她打转,为她这一身绚丽娇艳的外貌痴狂。
                 但平常却不一样,他好像恨不得离她远一点,他完全不懂,别的男人有多羡慕他能和她住在一起,不懂外头的八卦杂志把他写得有多,幸运能获得她的青睐,不懂她李随心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上的女人。
                 她也有她的骄傲和自尊。
                 即使她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色诱他,但那并不表示她就可以任他轻蔑鄙视。
                 更何况,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真要采取这种态度的,也应该是她才对。
                 只有她才可以耍这种脾气……
                 「你不需要刻意躲著我,我不会把你吃了,不,应该说,你这身硬骨头,皮老肉硬,根本引不起我的兴趣。」她大声讽刺。
                 平常转头看著她,正想开口,却在瞥见她的红唇时,胸口陡地一震,又立刻转开脸。
                 也不知是什么毛病,他这两天胸口老是紧得发闷,特别是在面对李随心时,病情就特别严重,每次只要看著她说话,他目光就忍不住会放在她的嘴唇上,然後心跳加速,血脉逆流,无法正常呼吸……
                 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气息,她身上那股如玫瑰般的香甜气味,简直像条蛇一样,动不动就钻进他的鼻息之间,潜入他的血管,入侵他的心脏,掌控他的心跳,甚至,左右他的思维。
                 他真的快疯了……
                 以往,他对她的长相、身体,都没有任何感觉,但自从那个火辣的热吻之後,他就像被下了咒一样,开始意识到她是个女人,开始会注意到她明亮的双眸,她红嫩的嘴唇,她傲人的酥胸,还有她纤细诱人的双腿……
                 原本迟钝的感觉也突然变得敏锐,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意得即使用尽所有的自制力,也不能压抑那份绮思,偏偏他和她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既逃不开,也避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冷漠以对,保持距离,省得自己心乱神迷。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看我?你究竟有什么问题?你说啊!」李随心看他转开视线,更加火大,直接冲到他面前,擦著腰质问。
                 他能说什么呢?这种连他都无法解释的感觉,又怎能对她启齿?
                 「我没有问题……」他吸口气,强迫自己注视她。
                 「是吗?那是我有问题了?」她眉一挑,漂亮的瞳仁闪著怒火。
                 「小姐,你别闹了……」他叹了一口气。
                 「我闹什么?是你在闹吧?对著我闹情绪,把我当成妖魔似的,不敢接近我……」她仰起脸瞪他,雪白的颈子拉得又直又长。
                 「我并没有……」他低下头避开她火辣的目光,但视线下移,却正好瞥见她大圆领的衣服下那道诱人的|乳沟,顿时,脑中自动叫出了那天她在他面前脱掉衣服的画面,他立刻想起了那两只浑圆Ru房裸裎时有多么白嫩诱人,饱实丰美……
                 他心一荡,暗抽一口气,狼狈地仓皇转身。
                 「请你走开,别挡住我,我还得工作……」他背对著她,语气紧促。
                 她被他的动作深深刺伤了,娇艳的脸整个刷白。
                 「好,我走,你想扫地是吧?那就一个人扫个够吧!」她冲著他怒吼,之後,气呼呼地拎起皮包就冲出大门,搭电梯下楼。
                 她不懂,她干嘛要待在家里受他的气?
                 跟那根木头在一起根本毫无乐趣可言,而她居然就这样和他耗了一个多月?
                 算了,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听奉滔天的鬼话,她早该知道要想诱惑平常不是件容易的事,都怪她自己小看了他的顽强,才害自己现在这么难过……
                 难过?
                 等等,她竟然会因为平常对她的冷淡疏离而难过,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对一个敌人,她又何必要这么在意他?
                 转头看著电梯里的镜子,她被里头那张悒郁、哀怨的脸孔吓住了。
                 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一副为情所苦的模样?难道……
                 打算迷惑人的,却反倒被迷惑了吗?
                 悚然地反问著自己,她却不敢去挖掘真正的答案。
                 急忙收摄心思,她来到地下停车场,驾著她的红色跑车,冲出了这栋大楼。
                 和平常那种闷死人的家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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