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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赋 by 深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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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然后就再没人说话,气氛甚是诡异。
温未凉一碗一碗喝着红枣莲子粥,似乎是强迫自己,好几次差点吐出来。
“今年的寿筵定在几日?”
“下月初十。”
“这么快。”
“殷大祭司,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闲的,我们很久以前就开始筹划了。”火鹤兰的声音响起来,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感情,内容倒是火药味十足。
我点点头,继续搅面前的清汤。
“火阁主伤好些了么?”
“不劳大祭司挂心,我身体已没大碍。倒是祭祀您,面色差得很。”
我抬眼看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抱歉,我先离席了。”温未凉从桌前站起来,随便交待一句就离开了。桌子上非常夸张得叠了好几摞干干净净的粥碗,还有一碗盛了一半,看来是拼了全力终于喝不下去了。
未央不着痕迹瞄了我一眼,也起身离席。
经过我身边停了一下。然后在桌子下狠狠踢了我一脚。
我吃痛低哼一声。腿差点被她踢断,麻了好一阵。
我真的要哭了。这是什么世道……
不过这一脚确实让我从自怨自艾中清醒过来。
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情节。
温未凉警告过我,若不是心如止水,是不可以修炼破邪剑第八重的。
如果不是温未凉的药,我不知道要走火入魔几次。
也许,他只是暂时压抑住我的记忆。
不禁苦笑。每一次面对感情问题就变得幼稚得要命,智商都要倒退几个等级。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再愿意轻易给予别人信任。
这样的自己,只是图有一个漂亮的外壳而已。内质已经变了。
香气之上的精灵,收拢美丽的翅膀,吐出紧质的丝线将自己缚裹,慢慢蜕化成一只坚硬的甬。
后来的一段时间一直在沉雪池弹琴。
这里寒冷的空气比较容易让人冷静。琴容易帮助人忘记烦恼。也容易让人找到合适的借口逃避。
一些羽毛厚重的鸟而伸展着巨大的羽翼在我身边盘旋,在冰蓝的水里投下纯白色的倩影。
往往手指冻到僵硬都浑然未觉。
左手指尖按着琴弦,感受它在指腹下悲鸣着的轻颤;右手轻拂,如那些鸟的羽翼划过水面,荡起狭长的波纹。
未央来找我,在池边静静聆听了一会。
我问她,“找我什么事?”
未央抱着胳膊,回答很冷淡,“师姐回来了,她让你去找她。”
“你让她自己来吧。”我继续勾出几个单音,扬起嘴角,笑得很拽。
“不想被我揣飞你就自觉点。”未央的声音骤降十几度。
“好吧好吧,暴力女。”我笑。这小丫头,总算还愿意跟我贫嘴。
太阴殿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群,据说从上方看是个什么奇怪的图腾。
让我想起了《无极》里的王城。
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壮丽院墙,被仕女领着七拐八拐总算没有迷路。
仕女把我领进偏厅,我刚想问什么,她却做了“嘘声”的动作。
门后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表妹。你总喜欢玩这样的花招。
“温未凉,没见过像你爱得这么笨的家伙,我才离开几天啊?两人关系就僵成这样了。我要是你,直接一个军破梦魂丹给他灌下去,让他把以前乱七八糟破事都忘干净了然后,干柴烈火你侬我侬爱他个七荤八素的!”细软的童声因为情绪比较激昂而尖利。
“嗯。”男子十分淡漠的回应。
“说话!嗯什么嗯。”怒了。
说吧。让我知道你到底怎么想。
“我想让他把该忘记的都忘记。我想把军破梦魂丹给他灌下去。我甚至想去杀掉凤丹青。我想摸去他生命里出现过的一切痕迹。”清冷的声音平静至极。
“他让我看到我自己从来没发现的最恶毒的部分。对吧,怎么能这么过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去,但我不能在以后没有信心告诉自己他是爱我的。感情这个东西,掺不了假吧。我骗了他也骗不了自己。他自己也在挣扎,我相信他。他说让我等,我就会毫无怨言的等下去。”男子的声音一直很平静,淡然地好像只是在说茶余饭后的细小琐事。
“你脑子肯定被门挤了。你们的脑子都被门挤了。你以为爱情是可以等来的吗?凤丹青给他的只是无限无限无限的伤害,他的伤害让他刻骨铭心而放不开。你呢?你为了让他高兴,顶着个暴雨给他摘莲花。为了帮他恢复内力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搞得自己严重贫血昏这么多次。为了给他调忘忧散,每天五更去采新长的忘忧草。你做了这么多,还都藏着掖着怕他知道,你……你真是笨到刚果去了……”
“现在不想让他知道。无邪他心太软了,我不想因为他觉得亏欠我才愿意接受我。”男子的声音很轻,然而每个字落下来,都在我心上砸下不大不小的坑,细小的裂痕逐渐延伸,发出劈啪的碎裂声,然后簌簌向下坠落。
手指不自觉攥紧,又松开。
他越来越憔悴的脸色。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恍然意识到。他手腕上始终缠着的厚厚的纱布。
我明明都看到了,为什么下意识去忽略它。
我长期以来喝下的药,竟然是他的血。
我差一点推门而入。可是正如他所说。爱和亏欠差得太远。如果我进去只能屠增麻烦罢了。
温未凉。你会读心术的,不是吗?
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可以幸福,我愿意抹掉自己的过去,我可以。
无邪赋·第四十五章:搞笑二人组
随后几天一直在为西王母的寿筵忙得不可开交。
江湖上突然就窜出了一堆这个真人,那个神尼的,我不得不充当公关部长的职务,带着一堆帅哥美女替老头老太太们安排食宿。
玉虚宫也派来了使者,我迎接他时,他没有任何惊诧的反应。那人是未眠的旧交,所以被安排在了太阴殿暂住。
这位使者的名字叫纳兰文卿,长相实在足够让人SHOCK一下。波斯猫品种的,一只眼睛是浅金色,另一只是深褐色,并且画了烟熏妆……
当他和未眠见面的时候,我差点当着众人的面笑喷。
未眠对他喊:“啊!文兄!”
文兄……文胸……亏她想得出来。
而纳兰文卿居然用很标准的英文喊她:“DARLING”
原来,纳兰文卿是个语言迷,死缠着未眠交他英语。
后来有一次我去太阴殿时,未眠正教他句子种类。解释了几遍什么是疑问句,祈使句,然后出了个中文题目考他。
“把马儿跑得快。改成疑问句。”
纳兰文卿很仔细的思考了一会,不确定得说,“马儿跑得快吗?”
未眠笑得很虚假,眨眨眼睛说:“文兄你真聪明。那改成祈使句呢?”
我站在门口,也思考中……这要怎么改。
纳兰文卿冥思苦想了一会,忽然了然似的一拍桌子。
未眠和我一脸古怪看着他。
“驾!”
不行了……我不行了……内伤……
未眠暴笑。
看来跟她接触的人没几个正常的。难怪温未凉的性格这么怪异。
初十夜,华灯齐上。
大殿被装饰成了华丽的宴会厅,上万盏长明灯与琉璃盏将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殿前的白玉圆形广场整个铺上了丝绒地毯,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处处舞殿冷袖,歌台暖响。
这几天忙得七荤八素,都没见温未凉。今天应该向他道歉。感情很奇怪,有时候越是想说出来就越是犹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难道是人变老了的前兆?
然而开了席,事情就没这么容易了。一拨拨的人轮番敬酒,这次的酒不似采莲节上甜淡的薄酒,而是正宗的百年醇酿,喝了几杯,胃开始有不适的反应。看来,它还是没恢复。
又有人举起酒杯,“殷大祭司,你少年得志,一举挫败强敌,我敬你。”
我很难堪得笑了笑,继续喝,手被人挡住。
“这杯我替他喝。无邪祭司的伤刚恢复,多喝伤身。”温未凉取走我手里的玉盏,皱着眉一饮而尽。
“好!”引来无数人喝彩。
“我也敬你……”
然后,他就这样咬着牙一杯杯帮我把酒都挡下去。
我看着他挂着淡淡的笑容,勾着手倒酒,心忽然疼了。
这些人也太没眼色了……明摆着温未凉不会喝,还灌他。
我终于忍无可忍,按住他的手。“你想醉死啊!”
他抬头看我,眼里迷蒙着淡淡的水汽,神态是不知所措的无辜。
忽然。大殿的灯火尽灭,烟火腾空时特有的凄厉鸣叫划开喧扰的天空。
巨大的烟花在人们的头顶上绽开水蓝色的花朵,然后如潮水般散去。
人们都扬起头,噤了声,默默欣赏这凄绝的美丽。
温未凉的侧脸在淡蓝的光华中有种超越现实的美丽。他慢慢转过脸,靠在我肩上。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可以去给你摘月亮……”
暴鸣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我轻柔推开他,“你喝醉了,未凉。”
他摇头,手环上了我的腰。
“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我轻声说,理顺他额前有些零乱了的头发。
温未凉非常非常无助的说,“我可以去给你摘月亮……我可以去给你摘月亮……”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所有人看得方向已经转向了我们。
温未凉复读机。你能不能停下……
我很果断点了温未凉的睡|穴,横抱起他。
“不好意思。温祭司醉了。我送他回去。”我神态自若笑了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抱他离开。
一路上很静。人都集中在正殿,太玄殿也空落落的。
我把他放到床上。帮他把鞋脱掉。
然后花了接近三分钟考虑要不要帮他脱衣服。思想挣扎,真的很挣扎。
人酒后容易乱性。
好吧。我是柳下惠。干净利落迅速剥干净他的衣服,努力忽略掉他无意识的反抗,把他完完整整塞进被子里。
吁了口气,终于都搞定。
淡银的月光洒在屋子里,风吹动树木灰色的树影,屋子里的倒影也柔媚摇摆。
温未凉,今天月色这么好,你睡这么死可要错过了。
我笑笑。弯下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转身要走,却发现袖子被他拽住。
真拿你没办法。我小心翼翼去掰他的手,他却越抓越紧。眉头也皱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却醒不过来。
反手握住他的手。“睡吧。我在这里。”
破晓。枕边,温未凉埋着头,睡得很熟。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
现在可不能再不走了……
无邪赋·第四十六章:烟花夜,歌吹海
未眠在昨天温未凉和殷无邪走了以后,和未央两个人撑场子。导致无法去看温温和无邪的温情画面,所以她心里那个堵啊……
早晨,顾不上疲劳直奔太玄殿。可惜无邪溜得太早,她只看到温未凉一个人,伸着懒腰刚刚下床。
太不爽了,本姑娘策划了这么久啊……未眠在心里哀叹。
不过出于同人女天生的敏感,她观察了一会走来走去的温未凉,发现原来自己并没错过什么。
这家伙精神这么好,不太像受……昨天他又醉得跟死猪一样,肯定不是攻……
唉。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呵。忽然,一抹诡异的笑出现在天使般的脸孔上。
“小温。昨天夫妻生活很愉快吧?”
温未凉刚醒没多久,还处在神志不清楚地状态。
“什么?”抓脑袋想了一会,忽然不动了,表情非常夸张得看着房梁上的未眠。
“哎呀!别告诉我你忘了!昨天还翻云覆雨如火如荼的……”小脸上浮现超暧昧的神态。
“我怎么……完全没印象。”已经作木鸡状了。
未眠又换上不平的表情,“你这家伙太薄情了,把我表哥……啊啊……就转脸不认人了。”接着有换了妩媚的表情,“师弟,这样可不好。”
于是,在未眠的反复提点下……可怜的,半梦半醒的温温,拿了堆乱七八糟的里用外用的药……旋风般冲向太清殿……
温未凉来时,我正在床上补眠。所以开门的时候衣衫零乱,脸色有点显得憔悴。
他抱着一堆药,吞吞吐吐。
我觉得应该先向他道歉,所以就开了口,“未凉……”
结果被他打断。他似乎下了什么大决心,“无邪,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昨天醉得太厉害,所以,才会……我现在真的非常非常后悔……不对,我不是后悔……但是,害你变成这样我真的非常抱歉非常心痛,你……”
我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大差,打断他。“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满头画满了大大的问号。
温未凉忽然站起来,几步走过来,把我推到床上开始剥我衣服。
我惊慌推开他,“你一大早发什么疯啊!”
“让我看看你的伤吧……昨天太激烈了……把你弄得伤成这样……”
我愣了三秒。
“你!给我!滚出去!滚滚滚滚!滚!”
河东狮吼响彻太清殿,惊扰了成群的林雀,扑扇着翅膀飞起来。
真是很久没有这么怒过了……
纳兰文卿离开之前,特意来找我。
一身华丽到刺眼的异族装束,交叉领,窄袖,显出腰部线条的腰带。身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装饰都是极其少见的宝石。腰上挂着一种金银错的手工二十五公分长的小弯刀,刀背上雕刻有卷云飞天花纹。又用金石玉器进行加工,其外观更加精致华贵。
我打量了他一下,笑道:“文胸你今天真是灿烂夺目。”
“是吗?我一直觉的这衣服怪麻烦呢。”
啧。你看人家,多么质朴的孩子,都听不出这是讽刺……
然而后面他说的话,给我的冲击性比较大。
纳兰文卿拿出一柄通体墨黑的细剑,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它,有异常熟悉的手感。
拔剑,剑身发出一声戚艾的悲鸣。
破邪。狂傲的字体刻铸在剑的末端。我慢慢摩挲那两个有了年岁的字迹,觉得很亲切。
“当年。玉虚宫下的追杀令,最后一个去杀你的人是我。”他依然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着,仿佛不关他什么事,“所以最后这柄剑就落到我手里了。虽然我非常喜欢这把绝世名剑,但是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噢。”我撇了下嘴角,“多谢你当年手下留情,也谢谢你帮我照顾它这么久。”
“呵。好说。”纳兰文卿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还有一件比较麻烦得事。你记得王染之吧。”
我皱眉回想,“嗯。以前帮我治伤的。”
纳兰文卿抬眼,沉默了一会,然后盯着我一字一句说,“他对你下了蛊,在脖子上。”
我下意识抚上脖颈,那个曾经被我自己一簪子刺下过的伤口。现在,仍然有一处淡淡的小痕迹。
“有什么作用?”我问。
“如果他不想让它发作就没什么危害。否则,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么严重……”苦笑,“我又怎么得罪他了。”
“这恐怕要你自己去问他。”
我点点头。烦心的事又来了。
老天,你真是不能让我安生一会……折腾我有意思吗?啊啊……
纳兰文卿站起来,向我道别,“我这就启程回去了,无邪,你多保重。”
“一路顺风,有时间去玉虚宫拜访你!”我摆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纳兰文卿抓抓脑袋,小声嘀咕,“呃,那你大概找不到我……”
“什么?”
他摇摇头,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午后,纳兰文卿和大众脸人士一箩筐,各自乘着巨大的楼船离岛。
风很大,浪与岩石撞击发出雄浑的声响,经久不绝。
百年不见一次脸的西王母乘着华丽的白色大辇前来相送。
无数白色的轻纱在风中舞动,隐隐透出辇中人的优雅轮廓。
我负手站在辇边。温未凉站得很靠后,似乎在小心翼翼得躲着我。
本来,晚上我抱走他,大家就已经想入非非了,早上又爆出温大祭司给殷大祭司送药的消息……事情是什么个情况太显而易见了。
死温未凉……你害我不明不白就变成了被压得那一个……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FANS团……
“这帖子,请转交尊师。”白色大辇中,探出一只极瘦的素手,递出一封素笺。
未央赶快接过。
纳兰文卿走到辇边,从未央手中接过。他恭敬得弯腰行礼,“晚辈一定转交。”
辇中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大概也只有站在跟前的我们几人听得到。
咦?有蹊跷……老头老太太关系不一般呐……
我正琢磨着,一个声音冲进脑海。
“请你管束一下你的思想。不然我替师傅废了你。”
这么霸道。一定是未央。
“你好意思说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对我进行精神侵犯!”
“你不要X!谁侵犯你?!”
“嘿嘿……有人侵犯呀……表哥,你腰还疼吗?盆腔好点了没?”
我瞥了未眠一眼,她没有看我,不过嘴角勾起很欠揍的奸笑。再瞥未央,小丫头别过脸,很明显得脸红了。
我的脑袋是公共聊天室?
好好好。我忍。最近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大了。简直像个闹别扭的小孩……怎么越活越倒退……
纳兰文卿转身,不经意看见他袖子上绣着一只剑尾鹰,有草原之神狂傲跋扈的姿态。
剑尾鹰。
似乎在书上看到过,是羟西部轩融嫡系王族的象征。
轩融王族的金瞳王子。怎么变成了玉虚宫的人。
“轩融族的大权早就旁落了。文卿只是个的没落王族。”未眠传音来。
是这样么。总感觉,不像这么简单。
无邪赋·第四十七章:H过敏绕道(一)
终于,在我被海风吹得头晕脑胀,脚跟站到发麻,嘴微笑到抽筋的时候,这该死的欢送会总算结束了。
群众们撤退的速度向来是令人叹为观止的。一眨眼,站了一堤岸的白衣飘飘的弟子们都撤干净了。
我慢吞吞往回走。
“表哥。”甜甜的女声在背后响起来。其实未眠并不是刻意捏着嗓子说话,而是小女孩特有甜腻的声线。
我回头,看她提着衣角跑过来。
“你们和好了?”
“嗯。算是吧。”温馨得陪他睡了一晚,早上又生龙活虎得吵了一架,这也应该算和好了……
“表哥。你没向他道歉吧?”未眠难得用正经的口气说。
“这你都知道。”
“要道歉。”
这小孩怎么这么执拗。
“嗯。”我早决定了,当然要道歉。
“现在就去。”
我叹气。挣扎了好一会,终于问她:“要怎么说?”
“哎!就知道!你们两个,大——,笨蛋。这种事你让我教你?!我又没向人表白过!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大蜜罐吗?拿出来当年你钓女人的魅力啊!”
“女人跟男人又不一样……”我小小声嘟囔。
未眠推了我一下,不重却很坚定。
“这一次别犹豫了。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够你浪费。”未眠轻轻说,温柔如同梦呓。
******
我走得很慢,在林间狭长的小道,踩着破碎的树影。
漫天繁星密密的,深深浅浅的发着银色的光。太玄殿笼罩在星光中,带上神秘高贵的光晕。
踏进大殿,侍女齐齐恭敬地行礼。
我抬抬手,示意她们免礼。
清了清喉咙,问道“未凉祭司在哪?”
“大祭司正在炼药,请无邪祭祀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一个仕女回答,说完就转身欲去。
“等等。不要通报了,我直接去找他。”
“可是……”仕女有些为难,“未凉祭司的药嗣是不准别人进入的。”
我挑眉微笑,“这个‘别人’不包括我。”
所有仕女都齐刷刷脸红,低了头。
顺着幽暗的长廊一直向前,影子在灯影中忽而被拉长,忽而又缩短。走了几百米才看到“飞香楼”——温未凉的药嗣。四层高的塔,四周烟气弥漫。每一层都灯火辉煌,在夜色中有些刺眼。
引路的仕女屈膝行礼,“大祭司在顶层应该可以找到未凉祭司。”
“嗯。知道了。”我很温和对她一笑,发现她言欲又止,“还有事?”
她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问:“你和未凉祭司的事是真如传言那样吗?”
我抬手捋了捋垂到腰间的一缕长发,“嗯,差不多。早上跟他吵了架,所以现在来哄他。”
女孩眼睛立刻变成星星状,急急又一次行礼,然后像装了助推器一样飞快地跑了。
压抑了很久的思念,在清淡的药香中浓浓烈烈的升腾出来。
仍能清楚记起他掀开珠帘走出来那一刻倾国倾城的姿态;记得枕在他腿上睡觉时嗅到的令人安心的冷香;记得他替我摘锁表现出的巨大的动容和心痛;记得他背着光安静的睡脸;记得他喝醉了酒,迷蒙痛苦的眼神。
在爱中,蓦然回首。寻找和等待的一方都需要同样的耐心和默契。
我的确并没有太多时间,再踌躇下去。
穿过重重画屏,光线因为烟雾而有些失真。
温未凉一身宽松的长袍,站在一大堆花花草草中间,专心调配着药。
长发没有挽起来,而是随意顺着一边垂下,精细的五官背灯光镀上柔和的光彩。
我无声站着,静静看着他。
然后,他撩起袖子,开始解手上的绷带。深浅不一的伤口纵横交错在碧玉般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右手已经拿起了小刀,向还未完全愈合的皮肤上划去。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好像他那一刀是割在我的眼睛上。
痛到不能忍受。
我抓住他的手腕,刀尖划在我的手背上,皮肤发出细小的撕裂声,先是淡淡的血痕,然后大滴的血从伤口涌出。
温未凉惊愕睁大眼睛。“你干什么!”慌乱东翻西找碰翻了好些药篓,终于扯出为自己准备的绷带绑在我手上。
“这刀上有毒啊!碰到就会血流不止!你疯了!”温未凉对我吼,然后突然停住,心虚地别过脸。
我抬起那只没事的手,掰正他的脸。
“疯的人是你。谁允许你浪费这么多血的?”
他看着我,不说话。
“嗯?为什么这么做?”我温柔抚摸他冰凉的皮肤。
温未凉的睫毛颤了一下,终于说,“不这样做,如果你的蛊发作,你会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你早知道蛊的事?”
温未凉点点头。
我忽然就笑了,“没关系啊,我有天下最好的医生,有什么好怕的?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要不让我当吸别人血的寄生虫,还不如自己了断算了。”
******
“尤其。不能再看你那样自残了。”我轻轻俯在他耳边,不着痕迹吻了他鬓角的黑发。
“那有什么办法,我更受不了看你再痛苦一次……”
他后面的话被我挡住。
抬起他的下颚,轻轻吻上去。几个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捕捉上他的眸子。一瞬间,沦陷了。
温未凉一只手穿过我的黑发,用力楼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侧过头,更加深入的吻他。一次一次想要探寻得更深。细小煽情的声响从两人纠缠的舌间传出,无比撩人。
我的衣服已经滑到了肘上。
终于喘着气放开他的唇。“喂……你该不是想在这里,就地吧?”
温未凉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声音因为情欲而低哑,“楼下有软塌……”
无邪赋·第四十八章:H过敏绕道二
他话还没落就被我拦腰抱起来,直接从窗子翻到楼下……
原来真的可以这么急,我不记得自己自制力这么差。
躺到榻上的时候两个人都脱得干干净净。
“先说好,我不在下。”我压着他,坏坏一笑。
“随便,我无所谓。”温未凉的手缠着我的头发,微烫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我可是第一次在上。”
“嗯。我也是第一次在下。”
这是什么对话啊……太杀风景了……太破坏情调了……
我和温未凉都属于自制力比较强的一类,前戏做得很足,所以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很困难。
进入很有节制很小心,再慢慢抽出。一次一次耐心地重复,直到他完全习惯放松才在加快了速度。
温未凉舒服地轻叹,用沙沙哑哑的声音说:“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你快点……”
我低头吻他颀长的脖子,一路煽情得舔下来,停在他胸口轻轻啃咬。
然后使力进到最深处。
满意地听到他抑制不住的呻吟。
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欲望伤害你一分一毫。
一次次舒缓有力的加重力度,然后缓慢退出。汗水顺着我额角大滴得落下来。
“宝贝,你真是第一次?技术不错嘛……”温未凉拉着我的脖子,把我扯下去,慢慢舔着我的下巴。
“你就不能专心一点么……”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声响,猛得顶他一下。
皱起漂亮的眉,眯起眼半恼怒半Se情地瞪我一眼。
腿间皮肤相互摩擦,我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慢慢抚摸他的腰,然后按揉他光洁敏感的大腿。
舌尖轻轻相互触碰。身体随着律动缓慢摇晃。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不断催化着情欲继续高涨。
温未凉半张着眼睛,已经完全迷失了。
我知道他高潮了。
终于,激烈凶猛的一阵冲撞。温未凉用力用腿勾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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