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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喜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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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就这样把她整个揽在怀里,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其实他既没有把她当女人看,也无法把她当成小女孩来看,面对她总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温顺中藏着倔强,戒备里带着无辜,真的很像一只藏起獠牙的小兽!危险又可爱!他忽然有些想笑,眼角眉梢随即就舒展开来,不同于平日那吊儿郎当的笑,而是很轻松的,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不知不觉就流露了出来。
“木香是你的人。”白文萝微眯起眼,看着他这莫名惬意的笑容,轻声说道。
“除了她,不是还有另外两丫鬟吗。”上官锦有些懒洋洋地说道。
“有木香守着,她们不会进来的。”白文萝皱眉。
“说不准。”他依旧没有松开手,并且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这下知道他是在逗她了,白文萝想了一会,便舒展开眉毛,沉默了下去。
这就像是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对手上擂台。锣都敲了,鼓也打了,却临开场时,忽然接到通知,对手临时有事,不上场了!
有时候,让人泄气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漠视。
上官锦轻摇了摇头,终于松开手,推开她说道:“小丫头,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我这般,乖乖放开机会的。”
白文萝站好后,半垂着眼睛,没说话。上官锦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九里溪边的那间黑瓦房里,须臾间,她就杀了一个对她心怀水轨的男人,手法利落得让他惊艳!
他又笑了,歪在墙上慢悠悠地开口道:“好吧,时间不多了,说说你查探到的事。”
白文萝这才抬起头说道:“这府里二房那边的表少爷,你查过他吗?”
“沈逸飞吗?”上官锦想了想道:“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你怀疑他就是暗中的那人。”
“是他身边的小厮,叫茗夕的。”白文萝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沉香被罚的事你知道吧,我身边的事情,木香这段时间应该都给你递去了消息。”
“怎么?”上官锦不承认也不否认,挑了挑眉,问道。
“木香应该不知道秦月禅为什么会忽然对沉香下手。”白文萝说到这,便走了出去,从柜子里拿出那条迎春花帕子,递给他说道:“因为这条帕子,我曾在秦月禅面前拿出来过,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上官锦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认出是自己之前给她的。
这是当时翠儿给他递了消息的时候,用来包东西的帕子,他当时细细检查了一遍,里面没什么文章,所以才。。。。。。只是眼下经白文萝这么一提醒,马上就想明白了。他拿着那条帕子,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也太急性了些,这么急于摆脱我。”
白文萝没理他的话,直接说道:“我不止怀疑茗夕,我还怀疑秦月禅。虽然我不知道那封信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是既然你说那边的人为了不让别的人找到那封信,是宁愿杀了她。那么她如今毫发无伤,或许,她早跟暗中那方的人有了联系。”
上官锦看了她一会,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呵——小丫头,你还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他查了这么久,早就怀疑了秦月禅,所以今天过来白文萝这边的时候,故意放了一个饵。一个能让那藏在暗中的人,察觉到他行踪的饵。所以,如果他们和秦月禅有联系的话,势必会通知她,而秦月禅今天若到梨香院这边来的话,也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第四十四章 火 花
“虽然我可以随时接近她,但是仅凭这样,就想从她那里找出一封不知藏在哪的信的话,我很难办得到。而且听她上次那意思,那封信有可能已经被烧了,就算没有烧掉,刀子也不可能主动把信交给我。”白文萝如实说道。
“嗯,你有什么想法?”
白文萝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条帕子,再看他又恢复那一脸吊儿郎当的笑脸,迟疑一会,才说道:“你亲自去找她不是更好?她与你不是旧识吗,而且。。。。。。”白文萝说着又瞟了一眼那条帕子,很适时的住了口,只是那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上官锦挑了挑眉,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然后就朝她伸出手。白文萝下意识地就要躲开,只是她的脸一偏,上官锦的手也跟着往那边偏过去,然而他其实只是伸出手指,把她贴在脸上的发丝给勾掉。冰凉的指尖再一次从脸上划过,像雪花落到脸上一样,冰得有些发麻,只是转瞬间就融化消失了。
“呵。。。。。。你还真是。。。。。。”上官锦收回手,轻笑了一下,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想了想才说道:“你是想说,你胜任不了这件事?”
白文萝看着他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再一想白玉轩那受伤的肩膀,咬了咬唇,又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概不清楚,而且眼下秦月禅若真的已经与对方那边有联系的话,那么我能拿到那封信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没准。。。。。。那封信她已经交给对方了。”
“她即便是把那封信烧了,也不会交给对方的人。”上官锦听完她的话,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椅子那,悠闲从容地坐下后才慢悠悠地接着道:“你要想听,我与你说说也无妨。”
秦家子弟世代为将,秦家军长年驻扎边疆,守着大景与北齐边界处。新帝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削弱秦家的势力,均衡各方势力。只是秦家根深蒂固,贸然动作,难免会引起朝廷动荡。而那封信,不但关系秦家兵权的去留,后面还牵扯到一些与秦家有关系的人。所以这封信若落到我手里,必会把如今的秦大将军,也就是秦月禅的大伯打落尘埃,连带着砍掉站在秦家后面那人的一条臂膀。而那封信如果落到对方的人手里,那么要想动秦家,估计就又得等上好几年的时候了。而圣上,并没有那个耐心。”
上官锦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白文萝的表情。这种事,其实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这算是不成文的规定,说出来后,她便真的被纳入他的势力范围了,以后若想要摆脱,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般人听到这些话,应该会表现出或是忐忑或是怀疑不安的情绪,然而眼前的小丫头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那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意思。连皇权都无法令她动容,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吗?
只见她只是困惑了一下,便开口问道:“既然交给你是对秦家不利的事情,她为什么不会交给对方?”
“因为秦月禅就是想要打压她大伯一家,至于圣上的意思。。。。。。”上官锦看了白文萝一眼,见她还是一脸淡然的表情,便笑了笑接着道:“圣上的意思,并不是从此抹去秦家,只是要他们听话而已。即便撤销了秦大将军的兵权,但还是需要秦家的人,而一直不受重用,并且曾被人设计陷害过的秦月禅的父亲,就有可能重新受到重用。秦家的人,一直以来就是分成两派,并且窝里斗了很长时间。”
“既然如此,那她为何又不直接交给你?”白文萝微偏了偏头,眼睛里依旧带着几分困惑。
“她之前就曾把一封信交给我,只是那封信起得作用并不大,反而还打草惊蛇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手里还有另外一封信,但她又不承认。如今我才知道,那女人太贪心了,她是想两边都拉着。可惜了,莫说是我,就是对方那边也不可能允许她这样。”上官锦说着就冷笑了一下,眉眼微挑,眼中倏地就透出几分寒意来。只是看了白文萝一眼,他又收起眼底的寒意,面上重新露出闲散的轻笑来。
真是让人想不到的一刻,自己居然会跟个小丫头齐头说这些,并且还觉得她必是能听得懂的。这种勾心斗角、权利纷争的事情,在她面前说出来,心里莫名地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带着几分难言的轻松。
“那眼下这般,那封信。。。。。。”白文萝此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虽有些意外他会跟她解释这么多,只是她主要还是想知道,这事到底要个什么结果。
“之前确实是为难你了,不过你能打听出这些事,还是令我有些意外,至于接下来嘛。。。。。。”上官锦笑了笑,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道:“给你个忠告,既然秦月禅已经跟那边的人有了接触,那么当时你试探她的时候,就等于是透露了你的身份。不管怎样,如今无论是秦月禅,还是那边的人,都会认为你是我的人。”
上官锦笑,惬意又可恶的笑。白文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皱了皱眉,可是到底了是她太着急了些,没打探清楚就去试探了秦月禅。
“你放心,关于你弟弟,我会安排人在他身边的。至于你嘛。。。。。。”上官锦想了想,忽然就拉起她的手,以指在她手心慢慢写下两个字,然后看着她说道:“这是我的字。”
“长卿?”白文萝念了出来。上官锦笑得更深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叫木香通知我。”
“。。。。。。”这意思就是自己从此要听命于他了吗?白文萝垂下眼睛,慢慢收回手,沉默地站着,无声地抗拒。
不高兴了呢!她在他面前只有隐忍,没有伪装,上官锦面上的笑容并未减去分毫,白文萝依旧沉默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直到木香在外头咳了一声,轻声提醒道:“姑娘,今儿老太太说了,让大家伙都去荣寿园一块用晚膳,眼下天色就快暗了,刚刚我已经打发六儿出去园子寻姑娘了。”
“我知道了。”白文萝转头应了一声,然后回过头询问地看着上官锦。
“去吧,好好吃饭,哪都别乱跑。”上官锦也站了起来,抬手在她发上摸了摸,竟有所指地道了一句,就好似在警告一般。白文萝心里顿时生出许些不详地感觉来,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刚要开口,上官锦却帮她把旁边的大毛氅给拿了过来,帮她披在身上,顺便替她系好带子。冰冷的手指不时触到她的下巴,白文萝要退开时,他已经收回手了。这时木香又在外头催道:“姑娘,一会六儿和沉香得回来了。”
白文萝看上官锦不欲多说的样子,只得应声走了出去。
一路走到荣寿园的时候,天色已晚。厅中已经点了灯,只见画烛流光,外头的灯笼也都点了起来,再看一轮明月从东而起,映着雪光,照射堂中灯光掩映,好不漂亮。
可能是天气冷的关系,白文萝到荣寿园的时候,只有周氏林氏,还有白玉妍和白玉蝶在里面陪着老太太。秦月禅还没过来,白玉轩和白玉瑞也没见影,白文萝上前行了礼,坐下后就问了一句。旁边的如意说道:“两位哥儿让强哥儿带到库房那边领烟花去了,说是今晚带他们放花去。”
眼下年底将近,老太太的寿辰正好也是在年底,再者今年又赶上白姨娘要生产,接着就是过年了,往下再到元宵。这连着好几个月的时间,多少事情连在一块,少不得都得放放烟花爆竹庆祝一番,所以库房那边早早就给先把这些东西准备好,这都是惯例了。
然而如意才刚说完这话,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太太正要说怎么这会就放起爆竹来了!可话还未开口,大家都感觉到不对劲来,除了刚开始响几声清晰地噼里啪啦声后,此时的声音似乎全搅在一起轰响的一般,一时间除了那糊在一起的爆竹声,什么也听不到!
老太太顿时站了起来,敲着拐杖大声嚷道:“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说着就往外走出去,厅里的人了都慌了起来,全都拥扶着老太太走了出去。没一会就有个小厮满头大汗地从那边跑过来大声喊道:“库房,放爆竹的库房那着,着火了!”
其实不用说,眼下这天色已暗,一抬眼望库房那看过去,就能看到那边冒起的火光还有不停往射向天空的烟花!老太太深呼吸了一下,稳了稳心神,马上说道:“快,快叫人过去救火,哥儿们还在那边呢,脚步利索的都给我跑过去!”
眼下周氏和林氏脸也吓白了,她们的孩子刚刚才过去的那边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抓住了几个人问,也全都摇头说不知道。
“慌什么,出不了什么事,几个哥儿都是手脚灵活的,你们都陪我过去!”老太太重重地敲了敲拐杖,大声说道。
两位太太赶忙擦了眼泪,扶着老太太,还有旁边的白玉妍和白玉蝶,以及一通丫鬟婆子仆妇,心急火燎地往库房那边走过去。
此时没有人注意白文萝早已经离开了那里。
第四十五章 冬夜烟火
白文萝跑到库房那的时候,只见滚滚浓烟从那几间房子涌了出来,烟花爆竹轰炸的声音依旧未见停下,黑夜中不时爆出璀璨的火花。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呛得人不得不眯着眼睛捂住鼻子,再加上又是晚上,视线本来就不好,眼下又有硝烟弥漫,视线更是不清楚了。周围的下人全乱作一团,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一边,大声指挥着这些人赶紧救火,只是喊哑了嗓子,也压不过那轰炸的爆竹声。
几个拎着水桶的家丁不时撞在一起,由于硝烟在太重,而且里头成堆的爆竹被点着,引发出来的气波和声响着着实骇人!拎着水桶的家丁们亦不敢太靠近去,那一桶水远远的一泼,就赶紧回身跑开了。
幸而下了几天的大雪,有雪压着,那火势并未起猛来,只是再不赶快救,迟早都得全烧了。
白文萝捂住鼻子,在这一群慌张来回跑的下人里寻找着白玉轩的身影。只是天已入夜,加上硝烟弥漫,周围人影混乱,她根本看不清白玉轩在哪!这一瞧不着,心里更是担心,就怕他他被困在那屋里没出来!
只见那管家此时已经跳到在一块石头上,连喊带比划地让拎水救火的下人错开方向,别撞再一起,同时还让另一些人就地周围的积雪了盛起来救火去。
几声巨大的轰响后,那爆竹声就开始慢慢变得稀落起来,喊话的声音也终于能听清了。白文萝赶紧朝他跑过去,拉着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大声问道:“轩哥儿呢!可是还在里头没出来!”
“三,三姑娘!”那管家忽然被人拽了下来,差点摔了,正要大骂,只是一见是白文萝,便愣了一下。
“轩哥儿呢!”白文萝再次喊道,雪光和火光的相互照应下,她的脸色沉得吓人。
“哥儿,哥儿们都没事,刚刚有个婆子找来领着哥儿们走了。”那管家有些慌张地擦了擦说道。
“婆子,哪个婆子?”听见没事,白文萝的声音稍稍缓了下来。
“好像是瑞哥儿身边的嬷嬷,姑娘也走远点吧,这人来人去的,天也黑了,万一被撞着就不好了。”
“确实没事吗?是带往那边去的?”
“确实没事,哥儿们跑出来的快,没伤着,就是有些吓到了。”
刚刚好像是从那边走的,可能是去老太太那边。“那管家一边说一边不时回头催促那些下人动作快些!就在这会,一个小厮从一边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道:“崔管家,老太太过来了,就在那边,叫你过去问话!”
“在哪?”崔管家一听,再顾不上白文萝,赶紧问道。
“就在前面的亭子那!”那小厮说着便往一处指了指,便见不远处有数个丫鬟提着灯笼,映着旁边几个穿红戴绿的身影,正往这急忙走来。
白文萝也往那边看过去,只是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看到一小团白绒绒的影子,嗖嗖的闯过,她一转头,便瞧见那只小胖狗。再一看,就见白玉瑞正跟在那只小胖狗后面,顺着园中那几处假山往这边溜过来,一瞅就是一副要瞧热闹的模样。
崔管家走开的同时,白文萝也朝白玉瑞跑过去。见有人奔过来,白玉瑞先是吓一跳,再一看来人是白文萝,就直了腰板,撇着嘴说道:“干什么?”
“怎么就你一个人,轩哥儿呢?”白文萝往他身后瞧了一眼,并未见到白玉轩的影子,眉头微皱,就沉声问道。
“我哪知道,让开让开,别挡着我!”白玉瑞说着就不耐烦地朝白文萝挥了挥手,心里可惜自己跑回来晚了,错过了最精彩的时刻,那么多烟花爆竹一起被点着,那得多好看啊!
“我问你,白玉轩呢!”白文萝突地就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伸过去捏住他的下颌,一下子把他的脸转了过来,盯着他,冷声问道。
白玉瑞下意识地就要挣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白文萝的力道。再一用力,就感到下颌那一痛!他抬起眼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亦是瘦弱许多的白文萝气呼呼地说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一会告诉太太去!”
“告诉谁都得先回答我的问题!白玉轩在哪,他刚刚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她的声音平静且冷漠,此时的爆竹声已经完全停歇了,只剩下人们泼水的声音和急忙奔走的脚步声。在这硝烟弥漫着冬夜里,暂时陷入混乱的园子内,不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了下去,明月躲进了乌云里,周围忽的就暗了下去。寒风呼过,带着冰雪和硝烟的味道,刮在脸上是刺骨的冷。
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那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白玉瑞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噩梦一般!到底还是十岁的孩子,在白文萝陡然间带着杀意的动作和含着戾气的逼问下,他重重地打了个寒颤,再也嘴硬不得,乖乖张口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趁李嬷嬷没看住偷偷跑过来的。他跟二哥哥在一块,往老太太那边去了。”
“果真如此?”白文萝确认了一句,不是她多想,刚刚那么混乱的情况下,最容易有人趁机使坏。
“我没有干什么,快放开我啦!我——”白玉瑞心里有些发怵,总觉得自己这般很丢面子,便鼓着气嚷嚷道,还想着要说什么威胁的话,却正好这会白文萝就放开了他,接着又问道:“是往哪边走的?”
“那!”白玉瑞愣了一下,摸了摸下颌,然后不甘愿地往一边指了下。
白文萝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就往那走去。
白玉瑞看了看周围这怪石假山,还有不远处那几间被熏得黑乎乎的房子,空气比刚刚又冷了几分,小胖狗微颤着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腿。他再看白文萝已经的走远的身影,又看了看不远处在忙碌的下人,然后就抱起那只小胖狗追了上去。
追上去后,白文萝没理他,依旧自个走自个的,白玉瑞咬着唇,想了想便部首:“喂,你找白玉轩干什么,我都没事,他能有什么事!
白文萝没应声,心里回想起刚刚那人说的话,难道是他做的?意欲为何?
“他刚刚跑得比我还快呢!”见她还是没搭理自己,白玉瑞又说道。
白文萝终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要怕的话,就在这等一会,会有丫鬟过来寻你,老太太估计也是急坏了。”
“谁说我怕了,我怕什么!”白玉瑞心里一虚,马上就大声反驳。
白文萝又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这个时候不紧着跑到老太太身边,却在这园子里四处逛荡,是不是怕老太太问起那屋里的爆竹是怎么着起来的?当时二哥哥和白玉轩都在,那管家也在,想必是都见着你做错事了吧。”
“你——你在外面偷看了!”白玉瑞愣住,这话说得就好似她当时也在场一般。
白文萝笑,没说话,其实是因为刚刚她抓住他的手腕时,发现他袖子上沾了些灯油,才猜到的。这府里的少爷,不可能衣服上都沾了东西了,却还一直穿在身上。想必就是刚刚才沾上的,可能是他把油灯撞翻了,然后补救不急,被沾到袖子上。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打翻个油灯,需要去补救吗?也只有放烟花爆竹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警觉性吧。再看他眼下这磨磨唧唧的样,眼里带着几分怯意和紧张,如此一联想,也就猜出个七八了。
只是放烟花爆竹的地方,看守的人应该都是很小心的,想必是有人利用了这孩子的失误,才使得那一整个屋子的烟花爆竹都点了起来。
“我。。。。。。我只是想要把灯挪一下,哪知道那个时候手忽然发麻,一下子就把灯给打翻了,还扔出去那么远!”白玉瑞心里纠结了一下,便委委屈屈地说了出来。
白文萝微放慢了脚步,转头看着他问道:“手发麻了?怎么会忽然发麻的?”
“我那知道,好像还痛了一下,我没有撒谎!”白玉瑞瞪着白文萝说道。
“我知道,我没说你撒谎。”白文萝点了点头,面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瑞哥儿,瑞哥儿,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老太太和大太太都要急坏了,快,快些过去吧,老太太就在那边的亭子里呢!”两人刚一转弯,就碰着了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暮雨。估计都是领了命,在园子里找人呢,这会一瞧见她们,脸上顿时现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轩哥儿也在那边吗?”白文萝问道。
“在的,幸好都没事,这一下可真是把老太太吓得不轻,姑娘也担心坏了吧。”暮雨吁了口气,点了点头道。
白文萝笑笑,没说什么,眼下已经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那,里里外外站了一堆人,灯笼和烛光相互辉映,隐约还听到老太太中气十足的怒斥声。
几人过去后,白文萝瞧着白玉轩真的没事,才彻底放了心。老太太见孙儿们都没事,眼下是夜里,天气冷,在这透风的亭子里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这动静闹得大了,衙府那边还派了人过来询问,她只得让大家伙都回去,这事儿,只能明儿再说了。
于是白文萝从那亭子往回走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晚一直就没看到秦月禅,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没见她出来瞧一眼,就连她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没见着。难道库房那事,跟她也有关系?白文萝想了想,便找个了借口,打发了跟在她身边的六儿,然后悄悄往栖风院走去。
院门是虚掩着,推开一看,守门的婆子竟坐在门槛上靠着墙,在睡觉!白文萝轻轻拿起旁边的茶盏,放到鼻间闻了闻,果真是茶里被加了东西。
再往里进去,整个院子都看不到有丫鬟进出,只有各个房间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院中的雪地有一处显得很乱,借着烛光和月光,很明显能看得出打是打斗过的痕迹。
再走近,快靠近秦月禅房间的时候,终于听到有声音从那里面传了出来。白文萝仔细一听,是秦月禅和长卿,她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悄悄退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秦月禅说了一句话,她有些愣住,便站住了脚。
第四十六章 冬夜述情
秦月禅亭亭立在那儿,柔柔的目光暗含着风情月意,细细的柳叶眉常带着雨恨云愁。不可否认,她是个美人,即便生个孩子,却依旧纤腰袅娜,并比少女时期多了一些妩媚。
“带我走。”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两手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说完后就轻轻咬了咬唇,再无语。
上官锦笑,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让她觉得无所遁形。秦月禅握紧了手心,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才接着道:“你刚刚也只抢到了一半,而我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如果。。。。。。”
“哦,这个没关系,那一半很快会送到我手中。”上官锦说着便看了看手中被扯了只剩下一半的信,底下清楚地落有那人的印章,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你——你能确定这是真的?”秦月禅不甘心地说道。
“真假并不重要,能起作用就好。”上官锦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若你没藏那么多心思,之前我答应你的事情,必不会食言,可惜了。。。。。。”
上官锦明白她的心里,她是想用这封信来跟她大伯后面那人做交易,妄想威胁对方。不但想让他父亲上位,而且还想借那人来制衡自己。太天真也太蠢了,他若这么容易就被制住,根本就走不到今天;那人若那么容易受威胁,也坐不住那个位置。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长卿,你相信我!”秦月禅一脸委屈地说道。
上官锦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不过你放心,看在曲元的份上,你父亲的事我不会插手,让他自求好运吧。”
“这跟曲元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一直是对你。。。。。。”
上官锦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份讽刺的嘲笑:“即便你们家悔婚,曲元却没有一丝怨恨,甚至托我照看你。秦月禅,他自小就愿意为你做一切,可惜你却从不将他放在眼里。”
“悔婚的事。。。。。。是我父亲定的,岂是我说了算的。”秦月禅脸色微白,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上官锦冷笑:“当年你为了悔婚,污蔑曲元的事,真以为能瞒得过我,真以为曲元就不知道。他只是一心护你,为了要顺你心意,甚至苦求我当做不知道!”
“你——”秦月禅脸色终于唰地一下全白了,手脚一软,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你以为我之前把人安差到你身边,甚至还派了暗卫过来护你安全,只是为了那封信。”上官锦冷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封信是很重要,但还不值得我费这么多心思,那些不过都是曲元的意思罢了!”
秦月禅说不出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咬着唇,含着泪,睫毛一扇动,如珍珠般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何尝要他那么做了,他要那么做与我何干!之前悔婚的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他,可那婚约本就不是我的意愿,我从来心里就只有。。。。。。只有——”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痴痴地望着他。摇曳的烛光映着她窈窕动人的身姿,妩媚柔美的容颜,哀怨含痴的眼神。若不是她想办法悔婚,她又如何能嫁给他。他曾赞过她才貌无双,非寻常女子可比。。。。。。。她知道,他定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有曲元,才没有明着表示出来!所以她才想尽办法让父亲退了婚,可谁知阴差阳错,最终竟嫁到西凉来!她多么不甘。。。。。。所以大婚前日,她原是想逃的,却无意中偷听到了大伯与那位贵客的谈话,又偷到了那两封信,才重新燃起希望!
为了他,她可以等,她可以忍受丈夫的凌辱。。。。。。终于,他与她联系了,还想尽办法派人到她身边保护她,他还是爱她的,他还是忘不了她的。。。。。。她不敢妄想再与他共结连理,但是,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然而他却迟迟没有提出要带自己离开,所以,所以她才有些不安。因为不安,所以才生出要想要控制住他的想法。他可知道,她为了不让那边的人得了便宜,她费了多少苦心;他可知道,她为他受尽了煎熬;他可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如珍珠般的美人泪,欲说还休的情意,即便是郎心如换,也合该化为绕指柔了。
上官锦慢慢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为她轻轻拂拭着脸上的泪,满声温柔地说道:“别哭。”秦月禅心里微喜,然而下一刻接着就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无情地说道:“因为无论你怎么哭,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秦月禅僵住,上官锦笑道:“你那点小心思,曲元如何不明白,为了能让你开心,他甚至请求我能偶尔夸你一两句。不要误会了,我从来就对你,没有半点意思。”他说完,就收回手,面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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