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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江湖两忧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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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知晓追命放浪不羁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这会子对着追命竟也气不起来,反倒没来由的觉得亲切,加上晚晴也来了,他顿时觉得多日的郁结终于有了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心情大好,拉了追命和晚晴坐下慢慢聊。
晚晴跟顾惜朝说了自己怎样溜出府,又是怎样因缘际会与追命相遇。顾惜朝先是谢过追命一路上对晚晴的照顾,然后双手和抱着晚晴的柔夷在怀里暖着。
“惜朝,你最近可有觉得身体不适?”晚晴突然问到。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最近倒真的是觉得怪怪的,会突然眼前一黑或头晕,可能是太紧张又没休息好的缘故吧。”顾惜朝轻描淡写道,只因不想让晚晴担心。
“不,惜朝,这是有原因的。”

“原来是这样。哼,傅宗书这个大奸……厄,我是说韩姬如此歹毒,真是最毒妇人心!”话一出口,追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晚晴满脸羞愧,“哎,我不会说话,真是越描越黑。”
“那你就别说话。”顾惜朝拍拍追命的肩。
“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两根可恶的定魂针取出来。来,晚晴妹子,大妹夫,我们说干就干。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追命脸上写满了期待,急切的说道。
晚晴也附和着追命微微笑着,眼底却有浓得化不开的愁。
“晚晴,你怎么不高兴啊?”还是顾惜朝最懂晚晴,发现了她笑容背后的悲伤。
“惜朝,你会忘了我吗?”晚晴认真的凝望着顾惜朝,仿佛要把他的影子烙在自己心底。
“怎么会忘呢?晚晴在说什么傻话。”顾惜朝双手放在晚晴肩头,再将她缓缓拥如怀中,“即使顾惜朝忘了所有人、所有事,惟有晚晴这个水一样柔美的女子,还有与晚晴在一起的美妙时光,顾惜朝铭记于心,永远不会忘。”
晚晴趴在顾惜朝怀里,感受着他的柔情,他的呵护,他的温暖,心底的苦涩慢慢荡漾开来,逐渐平静的心绪里是对惜朝和戚少商的祝福。
是的,若爱一个人至深,他的幸福便是你的幸福了。

第十四章、包围
追命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晚晴和惜朝深情相拥,他最爱看的就是人家小两口甜蜜蜜的场面。虽不知为何晚晴妹子一副依依惜别的表情,但料想她是心疼待会吸订魂针出来时顾惜朝所遭受的疼痛,女人嘛,总是爱大惊小怪的。在心里自我解释一翻,追命越发对自己的解释深信不疑。哈!我真不愧是御前南方总捕,分析能力卓越超群啊!
“追命,那就有劳你负责安全事宜。”追命还在自我陶醉中,晚晴适时说话将他拉出飘飘然状态。
“好!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追命拍拍胸脯道。
“惜朝,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住。”晚晴说着已自行囊中取出磁石。
惜朝盘腿坐下,朝晚晴一点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与信任。
晚晴跪在惜朝身后,身子挺直,拿着磁石的右手在惜朝头上缓缓移动。
片刻间,顾惜朝已是满头大汗,但见他某头紧锁,咬牙坚持。
晚晴眼中吟满泪水,却固执的不让它滑落。她见惜朝受苦,心如针扎般的疼,继而想到恢复正常的顾惜朝心中再也不会唯她一人,脸上表情瞬息几变,有不舍,有痛苦,但更多的是释然。
当针尖慢慢浮现的时候,晚晴不再胡思乱想,一心做手上的事情。
第一根订魂针牢牢粘在磁石上,晚晴将它取下,正要往地上一扔,追命一下子蹿了过来,“晚晴妹子,把它给我吧!六扇门的资料科还没有这个玩意呢,我拿回去存档。”
“那你可收好了,小心别被扎了。”晚晴细心的叮嘱了一句,又几着吸第二根。
这回比吸第一根时用了多一倍的时间,却是毫无成效。晚晴急得脑门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能急不能急,心底虽反反复复念着,却仍是急得火烧火燎的。

“追命!”追命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听声音像是二师兄,回头一看,竟真是铁手。
“可找到你了,二师兄!”追命高兴地蹦到铁手背后,推搡着铁手朝前走,“二师兄,我给你介绍两个好朋友,一个是顾——”
惜字还未出口,但听得一女子大喝道“顾惜朝,纳命来!”,只见红袍持剑向顾惜朝冲去。
顾惜朝立刻掏出小斧朝红袍持剑的右手打去。
“红袍!”不要两字来不及出口,戚少商飞身上前把红袍撞开,小斧却在戚少商的右臂划开一道长长的血痕。
为了保护红袍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吗?我若真要杀她直接打在胸口岂不更好?顾惜朝看到刚才那一幕,心中酸涩不已。
戚少商右臂的伤口不浅,但能使惜朝免于受伤,他嘴角浮起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
红袍站起来看了戚少商一眼,那眼神又叫戚少商不知如何是好。“你还忘不了他”,红袍的眼神明明白白的这样无声谴责着自己,叫戚少商羞愧不已。
一时只有枯枝燃烧爆裂时发出的“劈啪”声,气氛沉静得让人觉得尴尬。
晚晴已将两手置于膝侧,跌坐在自己腿上,定定的看着喊出“红袍”二字男子。他就是戚少商吧?能令惜朝周身散发出不一般的气息的男子,定然就是那位戚少商了。头发有些散乱,却有浑然天成的人中之龙的气质,浓浓的剑眉刻着坚毅,炯炯有神的眼睛叫人肃然起敬,刚才他看着惜朝时,笑了,能看见浅浅的酒窝。终于放心了,惜朝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把这根针取出来,我就去找最近的官府,叫他们派人送我回京。晚晴这样想着,右手又缓缓抬了起来。
“别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四周突然涌出许多士兵,从黑压压连成一片的人潮中走出来的正是和傅宗书一派的黄金鳞。
“顾惜朝,你竟与人犯勾结,该当何罪?”黄金鳞气势汹汹的喝道。
顾惜朝心道“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他虽并未想与戚少商一起成为犯人,但也不愿辩白,与戚少商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也终于知道这些日子到底自己做了什么,给他带来了怎样的灾难。于是,顾惜朝选择了沉默。
黄金鳞再走上前一些,看到了坐在顾惜朝身后的傅晚晴。
“哟,这不是傅三小姐吗?相爷这几天可是派了好多人到处找您呢,原来您在这儿呢!傅三小姐,请到我这边来吧,刀剑不长眼,待会儿小的执行公务伤了您可就不好了。”
黄金鳞溜须拍马的样子叫怎么看得是一阵恶寒,“傅宗书家的狗怎么跑到这儿来乱哼哼了啊!”
“追命!”铁手拍拍追命,示意他别多嘴。
“原来是南方总捕和东方总捕啊,在下竟不载六扇门也在追捕人犯戚少商啊!”黄金鳞微微一拱手,算是打个招呼。
“黄将军误会了,我和追命只是碰巧路过此地。”铁手也是一拱手,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说什么?”追命还想再说,被拖到一边去了。

“大妹夫是我的朋友。朋友遇到麻烦怎么能不去帮忙还急忙撇清关系,这也太没义气了。二师兄,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追命气呼呼的说到。
“追命,追命,你先冷静听我说。”铁手伸开他那双铁手上下挥动示意追命冷静,“戚少商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也想帮他,但师傅是叫我们来查戚少商的案子,若我们现在被卷了进去,还要怎么查案。”
铁手见追命不再聒噪,便拍拍他的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篝火旁此时却已乱作一团,左将军及冷呼儿接到急报也帅兵赶来捉拿戚少商。
“相爷明明已派了我们俩来捉戚少商,现在却又派了黄金鳞来,这摆明了是不信任我们的办事能力嘛。”冷呼儿不忿的小声嘀咕。
“你是相爷派来的,我可不是。我是圣上派来的。”左将军说到“圣上”时还抱拳一礼。
“哎!你干嘛挑字眼?”冷呼儿懒得搭理一板一眼的左将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黄金鳞跟前报到。
左将军因为是皇上派来的,和黄金鳞同级,只站在距黄金鳞五步之遥处抱拳打了个招呼,“黄将军!”
“左将军!”黄金鳞也是如法炮制
第十八章、浮云变幻
包拯跪了很久,一言不发,却没听得预料中皇帝激烈的斥责。
又过了许久,皇上突然大笑出声,“包拯啊,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啊!这回就权当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可不许你有事瞒着我。八王叔那边的情况,你都得惧实禀报才好。”
包拯讷讷的应了声,“是。谢皇上不怪罪之恩。”
皇上看看他还趴在地上,“平身,下去吧!”
“是”,包拯连忙起身,恭身退了出去。
看包拯退出门,淡淡身影在阳光照耀下打在门榧上,又逐渐消失了,宋仁宗内心低低叹息一声,“朕想垂拱而治天下,怕是不可触及的梦想啊。坐山观虎斗以久,也该是朕出手的时候了。”

包拯出了一道道宫门,暗自想着皇上刚才的话——叫自己去做他的眼线?不,不是,八贤王身边一定有皇上安插的眼线,虽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会是个位数的。那叫自己随时通报八贤王身边的情况,又是何用意?包拯一时还猜不透,抬头看天上游云,此时正有两朵云浮于湛蓝的天空中,转眼间竟又有一朵大片些的云彩飘来,这两朵云便很快融进这片大的云朵,不见了。

从宫中出来,入了轿,一面吩咐着较夫抬着轿子饶城一周再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一面在软轿里把朝服换下。
轿子慢悠悠的晃了半柱香的时间,停下了,“大人,您可以下较了。”
包拯掀起帘子出来,已是一身平民的装扮,“你们再走一阵,半盏茶后回府去吧!”
“是!”机警的较夫们应声着,便抬着空轿子离开了。

徒步到八贤王府,在后门拍拍门,门房很快来开了门,“包大人。”
“恩,”简单的答了声,便轻车熟路的七弯八绕到了八贤王书房。
“来了,”八贤王正专注的绘丹青,头也没抬。
“是,我来了,”包拯走到他面前,“才从宫里出来,本来不想这会就到你这里来的……”
“但你还是来了,”八贤王打断他的话,猛的抬起了头,“遇到不解的难题了?”
“正是。今天皇上叫我要随时通报你身边的情况,”包拯说着,从八贤王手中抽出毛笔,“全是盛开的梅,不免有些单调,再加朵含苞待放的吧!”说着,就要下笔。
“不可!”八贤王急急捉住他执笔的手,“时机已成熟,自当盛放。”
包拯凝神看了八贤王一会儿,笑道,“才听了皇上的哑谜,正头痛着。你又来一个。”
八贤王也笑了,“随时磨磨你脑子,才不会生锈。今天进宫去求皇上放过少商,就是一个很不理智的举动。”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是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我们当年已经很对不起少商和惜朝了,我想做些补偿。”
八贤王摇摇头,“你太善良了,不适合宫廷争斗啊!”顿了顿,覆又说道,“少商和惜朝都是我们派出去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吧?”
“你怎么知道了?”包拯有丝小小的惊讶。
“哼,叫你随时通报我身边的情况?他明明知道你一定会跟我说这件事的。那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就不言而喻了。不就是要提醒我吗?提醒什么,除了这件事,其它我可是做得滴水不漏的了。也罢,终是会被他知道我们计划的,不在乎早这几日。只是……咱们皇上还真是冷静啊,坐山观虎斗,这才要支不住了么?”

戚少商终究是不知道定魂针的厉害,听得说丢了磁石,看惜朝没在意的淡淡说了句“丢了就丢了吧”,也就没多想,仍乐呵呵的挽着惜朝往前走。
铁手在后面看着这两个背影,想想惜朝刚才说的话,心里有些苦涩——一个人究竟要爱到多深才会为了对方能够不惜放弃生命啊?心中一番慨叹,自己唯一能帮他的,就是紧遵诺言了吧!回头再去看追命,这个长不大的家伙正捉了只小鸟来逗弄,铁手只得发出不同于刚才的另一声慨叹,过去把他拖着往前走。

终于看见一个小镇,追命提议去酒楼坐坐——他的酒囊已空了两日了,肚子里的酒虫正闹腾得厉害。思量着不知到下一个市镇还要再走几日,大家便应允了追命的提议。
“小二,上四坛子女儿红来!”追命急噪的一踏进酒楼门槛儿就吩咐起小二来。
“哟,四位客官,里面请。您是要坐楼上还是就近坐下?”小二殷勤的招呼着,看追命的架势,后面一句话,则是看着追命问的。
“就坐楼下好了,懒得上去了,我们也不看什么风景的。”追命一撩衣服下摆,选了处临窗的位子坐定。
“客官,我们这里没有女儿红,只有竹叶青,您看,行吗?”小二看着追命,小心的问——就怕追命拒绝,流失了客源。
追命当然是只要有酒就好,“竹叶青就竹叶青吧!再来两斤卤牛肉,一碟糖醋排骨,一碟糖醋藕片。”
一听到糖醋,铁手皱起了眉头,“少吃点甜的,对牙齿不好!还有,不要喝那么多酒——小二,两坛酒就够了。”
“不,就四坛,一人一坛,刚刚好。小二,就四坛。”
“不,两坛。”
“不,就要四坛。”
……小二看看铁手,又看看追命,可怜兮兮的问道,“客官,到底是两坛还是四坛?”
“好吧,四坛。”铁手最终放弃挣扎,遂了追命的要求。
酒先上来了,追命抱过一坛酒,猴急的揭开封泥,“恩~真香啊!来,朝朝,二师兄,少商,我们干。”在其他三人还没接过酒坛的时候,追命已经先干为敬了。惜朝看着追命,笑得眼角弯弯,“好,干!”
过了会儿,菜也上来了。看着淋满糖汁的排骨和藕,追命高兴的大筷朵颐。
铁手看着糖醋排骨和藕,犹豫着,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藕,慢慢放进嘴里。
“怎么样?二师兄,跟你说糖醋的东西很好吃,你却一直不愿意尝一口。今天终于知道它的美味了吧?”追命骄傲的问道。
铁手看他一脸骄傲的模样,没舍得打击他,“恩,是很不错。”虽这样回答,他却再没动藕一口,排骨更是动也没动。
听追命跟铁手的对话真是有趣得紧,惜朝埋头吃自己的饭,眼角却一直保持着弯度。
少商注视着惜朝的一颦一笑,也很白痴的笑得露出圆圆的酒窝,“惜朝,多吃点,你太瘦了。”说着,就夹了一块排骨到惜朝的碗里。
待酒足饭饱,铁手唤来小二要结帐,小二却道——
“客官,你们的酒菜钱,那边那位姑娘已经给你们付过了。”
顺着小二指向看去,戚少商一下子站了起来。
“红泪?”。
第十九章、锦书问寻
红泪起身走到戚少商身边,笑道,“看见我也不必惊讶成这样吧?你遇到麻烦,我一听说就急急的一路赶来。可巧了,刚才去看究竟是谁嚷嚷着要四坛酒,一回头就看见了你。”
戚少商听红泪“噼里啪啦”拨算盘似的说了一堆,斜倪目光偷看惜朝脸色——那人一脸淡然,平静如水。戚少商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不得不装做高兴的样子,“来,红泪,快坐下。”红泪便径自坐到了戚少商的身边。
“这位便是传说中嗜酒如命的追三爷吧?”红泪看着追命,问道。
“咦?传说中的?我有这么出名吗?”追命挠挠后脑勺,“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在下正是追命。叫我追命就好。你是……”
“在下息红泪。”
“哦——”,追命看看红泪,又看看少商,“原来你就是毁诺城主息大娘,”然后用坐手肘撞了下戚少商,“小子,艳福不浅哦!”
“追命!”
“追命!”
同时有两道声音低声呵斥追命,前一道是少商的,后一道是铁手的。
呵斥完追命,铁手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低头慢慢啜饮。追命啊,你也不看看情况,别再添乱了好不好?——这是此刻铁手的心声。
戚少商对铁手投来感激的一瞥,可惜铁手埋着头,没看到。
“这位定是铁手兄了。”红泪又看向铁手,问道。
提到自己的名字,铁手只得放下茶杯,“好说,息大娘,”铁手拱手一礼。
“那这位是……”红泪最后看向自己坐侧的惜朝。
“顾惜朝。”惜朝平静的报上自己名号。
红泪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不愧是久经江湖的人,按下心中的疑问,唤道,“顾兄!“
“息大娘!“
一番介绍后,去驿站雇了五匹马,大家便一起上路了。惜朝走在最前面,少商想赶到他身边去,却被红泪叫住了。
“少商,到底怎么回事?“红泪压低声音,缥一眼前面的惜朝,认真的看着少商,问道。
戚少商便跟她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情况。
红泪安静的听完,然后又看了看惜朝的背影,冷静的问,“他为何要帮你?”
“呃……”因为他爱我——这话戚少商当然说不出口,他便小小的沉思了一下,“因为我是正义之师,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来帮我,”说着还俏皮一笑,又露出一深一浅两个圆圆的酒窝。
“如此说来,我也是个有良知的人,才会傻傻的来帮你这个正义之师。”
红泪说完便作势要去打少商的脑袋,少商敏捷的一偏身子,躲开了红泪的“攻击”。
红泪与少商的说笑声引得惜朝回头张望,恰巧与红泪的目光相遇,他便很快扭转回头。
“这个顾惜朝,到底想要做什么?看上去应该不像别有居心,我却总觉得他眉宇间有股煞气。还有……他跟少商的互动,怎么让我如此不安?”红泪暗暗思付着,再不露痕迹的摸摸自己的心口,刚才和顾惜朝目光相遇,到现在自己的心跳还没有平复——这个人,实在琢磨不透。

入夜,五人又是露宿于山林之间。
少商想到今天从和红泪相遇开始,就没找到机会和惜朝好好说会儿话,便在惜朝旁边坐下。
戚少商想了很久到底该跟惜朝说些什么,磨叽了半天却没想到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只得傻傻的拿根木棍拨弄着面前的火堆。
静静的山林里,只听得到追命的叽叽咕咕。
“二师兄,今天的竹叶青真是纯正啊,京城就喝不到这么地道的竹叶青。”
“恩,是啊!”铁手答道。
“二师兄,今天的糖醋排骨做得不好。真正的糖醋排骨应该是先在锅里油炸一下,在炒了淋上糖汁,今天的……好象没有炸,是掺了水煮的,不香。”
“恩,是啊!”铁手继续简短的答道。
很明显,铁手答得很敷衍——这也怨不得他,因为他的那坛酒被追命喝光了,他只尝到第一口,不好发表意见,而糖醋排骨他是动也没动一筷子,更是没有发言权。
追命的自说自话,仍旧开心的持续着……
“再弄……火可就要熄了。”惜朝轻轻挑起少商手中的木棍,笑道。
少商一脸尴尬,规规矩矩的把手收回来放好。
“我跟……我跟红泪——”,少商不敢看惜朝,专注的看着火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只是,你该跟息大娘解释清楚。”
红泪在刚才戚少商坐到顾惜朝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我去打些水来,”便匆匆出去了——所以,此刻惜朝才能毫无顾忌的提及“息大娘”这三个词。
然而,红泪却并没有去打水,而是远远看着少商和顾惜朝,心底已约莫明白了五六分:顾惜朝,我可不象红袍那般谦让。爱情,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并维持的。
红袍暗下决心,信念在心中更为坚定,便很快的去打了水回来。
稍后,大家便背靠土坡,歇下了。追命和铁手紧紧贴着,慢慢的,追命脑袋就滑到铁手肩上。红泪回来后坐到戚少商旁边,少商另一侧的惜朝走开去,独自坐在一角。戚少商本想唤他坐近一点,但想想他显然是要避开红泪,免得自己两难,就没有拂他的心意。红泪与少商说了会儿话,便靠着少商睡了。又过了会儿,少商也闭了眼。
已经闭上眼的惜朝却睁开了眼睛,拿出随身携带的笔,淋了些水使凝固起来的饱沾墨汁的笔尖化开,又摸出小纸条写了两行字:
手可摘星辰,是否半谪仙。云告即远游,素知风无定。
年少却白头,宫商星宿暗。此身四海客,半份故乡情。
写完后,悄悄绕到山的另一面,吹一声口哨,一只鹰就降在惜朝手臂上。
“微风,想起之前的一切,我也终于明白最开头那几次,叫你送信去傅府你却飞去了八贤王府。对不起了,微风,还罚你一周没得肉吃。惜朝给你赔罪了。”
说着,便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这鹰竟似通人性,低低叫了声以示回应。
惜朝将纸条塞进微风爪上绑着的竹筒内,“微风,去八贤王府!”
一扬手臂,鹰便凌空而起,隐没于高天之上。
惜朝知道戚少商是八贤王一派的人,但纵是一派,诸位大人之间也素有罅隙。惜朝此番去信的目的,便是要请示八贤王,自己可否告知少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公,公开了身份,互相也好更有照应,于私,惜朝更是不愿隐瞒少商分毫。
做完这件事,惜朝心里坦荡许多,回到众人身边,安心的睡下了。
第十五章、生死遗言
“惜朝,”晚晴将磁石悄悄塞到顾惜朝手中,“保重。”
晚晴说完站了起来,向黄金鳞走去,“黄将军,你这就派人送我回京去。”黄金鳞与顾惜朝约隔了十五步的距离,晚晴走得很慢,裙裾与草丛摩擦发出“刷刷”声,行至一半时,晚晴转过身,深深的看了顾惜朝一眼。顾惜朝回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晚晴走入兵士中之后,“上!”黄鲸鳞一声令下,士兵如潮水般朝戚少商和红袍涌去。
戚少商虽右臂受了伤,但旧伤已好了大半,此时杀敌仍是十分神勇,逆水寒在空中划了一圈,便有五个士兵倒下。
红袍也是招招凌厉,对准迎面杀来的敌人的胸膛一记猛刺,再急速拔出,朝左侧敌人的脖子一抹,又是一个士兵倒下。
但双拳难敌四手,戚红二人逐渐不支。
一直坐着没动的顾惜朝突然站了起来,飞身跃到戚少商旁边,夺过一个士兵的剑,假如战局。
“顾惜朝,不要一错再错!”黄金鳞大喝。
顾惜朝心意已决,与戚少商背靠背,一齐御敌。
红袍看了顾惜朝一眼,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刻也惟有相信他了。

“二师兄,你再阻拦我就跟你绝交!”追命气愤的说道,趁着铁手一瞬间的犹豫,跃到顾惜朝旁边,“大妹夫,我来帮你。”
追命自己主动跳到混战里去,铁手除了舍命陪他还能怎样做?
于是,追命咚咚咚踢翻朝他杀来的士兵,铁手则在一旁挥动铁拳。
“喂!六扇门的,吃错药啦?”黄金鳞气得很没形象的大叫,“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此事我要面呈圣上,拿你们法办。”
“哼!我会怕你?“追命嚷嚷道。
涌上来的人渐渐少了,地上尸体层层叠叠铺开一大片。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追命对顾惜朝小声说道。
戚少商、红袍、铁手皆内力深厚,当然都听到了追命的话,红袍点点头,五人一齐冲出重围。
黄金鳞不愿飞到嘴边的美味又飞走,却又忌惮五人的功夫,不敢上前阻拦,便下令道,“弓箭手,上!”
原来这次黄金鳞所帅队伍中竟有三十名弓箭手,切都是在沙场上千锤百炼的好弓箭手。他们早已整装待发,箭在弦上绷紧,张满弓,伏身速速趋步上前。一人令道,“射!”
三十支箭流星般飞射到五人周围,不多时又有新发的箭袭来,顷刻间便汇成一阵箭雨。戚少商舞动逆水寒格开射到自己周围的箭,步步为营,小心后退;红袍、惜朝亦是如此。
追命未带兵器,此时唯有赤手接箭,只见他衣袂翻飞,发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端的是飘洒俊逸。铁手在一旁瞧得却是心惊胆战,想离追命再近些,无奈有箭雨相阻,只得在一旁干着急,“他倒是玩得高兴,却也不想想我有多担心”,铁手在心里把追命骂得个死去活来,眼睛却也不闲着,一面注意着飞射来的箭,一面用眼角余光瞅准了时机终于靠近了追命。
“别玩了,快走!”厉声呵斥着追命,引来追命不满的撇撇嘴,但追命也很听话,一纵身,飞入密林中不见了踪影。铁手悬者的心落了地,心无旁骛应付着箭雨,很快也退到密林中。
大幅度的挥动手臂使戚少商右臂上的伤口汩汩淌血,又一支箭袭来,逆水寒却落得底了一分,眼看就要袭入戚少商的颈项处,红袍急速扑到戚少商面前,那支箭便从背后没入了红袍的胸膛。
“红袍!”戚少商声嘶力竭的喊道,此时他怒发冲冠,眦目竖眉,左手搂着红袍,右手血依然在淌却动作准确迅急,很快便退到密林中。
追命、铁手、惜朝已在林中候着,见他俩来了,便上前来探询红袍伤势。戚少商已封住红袍心脉以防血液急速流失,真气散去。林中很黑,隐约能看到红袍苍白的脸,她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听在戚少商耳里,真是又急又痛。
“红袍!撑着点,顾惜朝一定能治好你。我这么多弟兄,只剩你一个了,你可不能这么早就急着去见地下那些兄弟们。”戚少商将红袍右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向密林深处走去。
顾惜朝很想说那一箭几乎刺穿了红袍胸膛,要保住她性命只怕不易,但听戚少商说得声声泣血,便不再多言,默默随大家前行。
铁手与红袍处了几日,对这个才智机敏又魄力十足的女子颇有几分欣赏,思及与她共处的一幕幕,不禁唏嘘红颜薄命。追命与红袍不熟,但他是个热心肠又单纯的人,一路上对黄金鳞骂了个体无完肤,对那个忠于执行上级命令的弓箭手冤大头也是骂到上至祖宗十八代,他却又是个乐天派,一面又劝慰着戚红二人,叫他们放宽心,要相信他大妹夫的医术——虽然若不是戚少商那样说了一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惜朝精通医术。
红袍想说话却又没气力,她蕴了好久,终于提起一口真气,道,“少……商……你……你先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戚少商闻言,止住脚步,道,“红袍,你先别说话。黄金鳞恐怕待会会搜过来,我们再走一段路,到林子深处要安全些。”
“不……你……得先……听我……说,顾惜朝……你……也……过来。”
顾惜朝走近几步,到了红袍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但……”红袍的右手缓缓抬起来,“少商……把……你右手……给我……顾惜朝……也……把……你右手……给……我”,于是红袍、戚少商、顾惜朝三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顾惜朝……你……若……再对不起……少商……我化做……厉鬼……也……不放过……你。”
顾惜朝看着红袍,笑了,瞬间犹如春日煦阳。此刻,红袍与他心有灵犀,过去的芥蒂都解开了。他看着红袍明亮的眼,道“还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红袍想反驳他,却终于饮下他的话,又看向戚少商道,“大将军……我先……走……一步……你可……别怪我……不义气。”
戚少商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骂她,“你为什么要挡那一箭?你不知道我能躲开的吗?”
红袍道,“知道……你……能……躲开……但就怕……你没能……躲开……我……身体不听……脑袋……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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