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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公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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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拱手回道“茶汤以纯白为贵,汤花以咬盏为佳。”苏棋棋淡笑点头,语风一转“你可听过直心是道场?”
众人均是一愣,苏棋棋又道“那你可知一茶一禅?需知这世间万物均可饮,清风可饮,明月可饮,花木可饮。我刚观诸位烹茶,各个小心谨慎唯恐失了这头名的称谓。可只有华公子独坐一方,悠然自得,问天地之间,红尘梵炉,只留逍遥之心。”
苏棋棋顿了顿,微微一笑“故,诸位之中,唯华公子领会那茶之奥妙。”
话音落地许久,那人才懊恼拱手道“多谢公主点拨。在下委实功利之心太甚,倒辱没了茶之宗义。”
苏棋棋心道,我刚才只是记起以前看的电影,随口瞎掰的,其实你泡得茶特别好喝。心下不忍,便开口说道“这位,恩,公子。我刚尝你的茶汤,口味醇香,却带了一丝清苦,已是难得。”
那人惊喜一闪而过,谦逊说道“在下岚傲驰,为当朝岚太傅之子。今日得公主指点,在下受益匪浅。还望公主之后能够多多点拨。”苏棋棋连连点头,却琢磨着自己寄人篱下,不甚方便,便想拒绝。
皇帝却在旁开口赞道“皇妹所说朕还是头一回听闻。确实,若是多了功利之心,那茶不过是功利之物。岚敖驰,你若有心,就多去华府求公主指点罢。”
苏棋棋心道,昏君!老子这样,迟早要被揭穿。带着淡淡的神色“也请岚公子多多指点。”眼神却无意中瞥到华其谦和华其离的臭脸,心里嘀咕,哎呀呀,你们两个千万别摆一个脸色,真难分辨啊。
回府的一路,这三人自然同行。华其谦早就调整了神情,笑嘻嘻的和苏棋棋同车。华其离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驾马随行。
“大嫂,你可真是厉害。我知道你是偏帮我,可是若你不说出个理由,那帮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你。嘿嘿,你居然把茶和禅宗都放在一起论,厉害啊!”华其谦凑近苏棋棋,兴奋的说道。
苏棋棋觉得华其谦凑得太近了,便有些不自在,往里缩了缩说道“哼,你之前的本事呢。要不是你只顾着勾引那个宫女,我能这样吗?”
华其谦见苏棋棋往里缩了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嘴唇贴得更近了些,声音也放得极低“你,你是气我和别的女人说话?”
苏棋棋缩缩脖子,只觉得华其谦这话里的热气从耳边沿着脸颊滑落到脖间,那热气突然点燃了火,蹭蹭就将自己脸烧得通红。心里暗骂,这个花花公子!连自己大嫂都不放过!猛然意识自己什么时候已将自己定位为他的大嫂,明明这段姻缘她自己极力反对的。暗中握握拳头,包办婚姻害死个人!
华其谦见苏棋棋脸色变幻,心中越发觉得有趣。只是他自有分寸,毕竟是大嫂,也不敢玩得太过,刚想凑近苏棋棋耳边说一句,逗你玩。那苏棋棋也正巧扭头想将华其谦推开。于是,苏棋棋的嘴唇恰恰擦过华其谦那张还想说话的嘴。
这两人两唇相接,居然双双愣住,大眼小眼互瞪片刻。猛的,苏棋棋发尽全力将华其谦推倒车板,彭得一声,那华其离在车外问道“怎么了?”
苏棋棋和华其谦同时怒吼“无事!”华其谦猛擦嘴巴,低声怒道“你作什么突然扭头,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苏棋棋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自己初吻被一个花花公子莫名其妙夺去了不算,这个花花公子居然还要说自己是故意亲他。一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左右看看没有趁手的东西,便飞身向华其谦扑去。华其谦虽想躲闪,但奈何车厢内狭小,被苏棋棋扑个正着。
苏棋棋硬生生拉住华其谦的脸颊两块肉,往左右两边,边拉边扭“说,到底是谁的错!你以为老子想亲你这个大色狼吗!”
华其谦有心想要推开,但此时苏棋棋正以雷霆不及躲闪之怒对着他,何况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华其谦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哪里还寻得到地方去推她。华其谦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古训,连连说道“是是,小弟的错。请大嫂放过小弟了罢。”
苏棋棋心彭得一跳,觉得都是眼前这个人大嫂大嫂的叫,给自己做的心理暗示,害自己会冷不丁的觉得是他的大嫂。便低声一字一字说道“还有,不准再叫,我,大,嫂!”
那华其谦突然安静下来,怔怔的看向苏棋棋。苏棋棋心道,哎呀,他大概很难接受自己大哥被我抛弃的事实罢。刚想说几句,什么只求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话。那华其谦,愣了半天,挤出一句“你,不会是看上我了罢。”
等这一路打打闹闹到了府里,华其离的脸已经黑如炭灰。他见华其谦捂着脸先下了车,再是苏棋棋撩着裙摆得意洋洋的跳了下来。一挥袖子,便率先进了门。苏棋棋倒不觉得什么,华其谦捅捅苏棋棋“大哥吃味了。”
苏棋棋疑道“吃味?怎么,白蕊儿出墙了?”华其谦用他那剑眉星目翻了个帅气的白眼,不再理她,追着他大哥去了。
苏棋棋耸耸肩,正瞧见那随车的良辰若有所思的看向华其谦的背影。“公主,快些进去休息罢。华公子怕是累了。。。”桂嬷嬷和屏姨在一边安慰,苏棋棋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等苏棋棋感叹着有惊无险又一天时,就听屏姨在院中和别人说话,过了小会儿,屏姨便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道“华公子特意让人送了好些新茶过来,请您品茶。公主,那华公子还是疼您的。”
停了停,见苏棋棋反应淡淡,皱了皱眉头说“奴婢知道您心里气那白蕊儿,可是,像表小姐寻的夫君,真是,真是万中难得其一。您,唉,只要公子心里有您,一个白蕊儿又算什么。”
又笑道“华公子在院中候着呢,说公主若是无事,可愿去亭子里赏月。奴婢应了。”
苏棋棋愣了愣,心道,我还没应呢,你应什么。抬头见屏姨那慈祥的笑意,叹了口气,总是一心想让苏棋棋幸福的人,算了。扯出笑容“那我去了。”
屏姨将她送出房门,桂嬷嬷在旁凑趣“主子尽兴便好。奴婢给您守着门,无妨的。”苏棋棋心道,你们是有多想我和华其离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啊。不过面上还是淡淡的,点点头便随着华其离一同走了出去。
月色如水洒落一地,苏棋棋默默跟在华其离身后,揣摩他到底想说什么。华其离猛的停下脚步,转过身。苏棋棋慌忙倒退几步,抬头看他“华公子,你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了。”
华其离背月而立,身形修长,忽听一声叮咚清脆玉鸣,却是他身上那对麒麟碰撞的声音。苏棋棋见华其离只是沉默,便想调节下气氛“华公子,你那对麒麟倒是有趣。”华其离听闻,将麒麟解下,拉过苏棋棋的手说道“你收着罢。只是子嗣之事,事关重大,还请公主体谅。”
苏棋棋接过麒麟对着月色,正觉得这麒麟翠绿的可人,忽闻华其离没头没脑的“子嗣”两字,扭头好笑“华公子,你说什么意思,我可半点不懂。”
华其离紧抿嘴唇,越发觉得自己所料不错,而苏棋棋则是故意装傻。心道,我都将我们华家,家传麒麟给了你,便是认可你那夫人当家位置,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可是,他半点没想到苏棋棋根本不知这麒麟的意义,也根本没想过生孩子的事情。
第 11 章
在如此皎洁月光下,一个长相清秀,眉目中自有一番神采的年轻女子,和另一个剑眉星目的健朗男子,互相聊了这么几句。突然发现,彼此交谈的内容毫无关联。
苏棋棋有点黑线,她心道,这华其离到底什么意思?送我麒麟是为了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华其离暗叹,怎么说她都在装傻,难不成让我直截了当说出来。万一她一怒之下,要去寻白蕊儿晦气,那可怎么是好。
苏棋棋将麒麟放回华其离手上,尴尬笑道“华公子,生孩子的事情,确实事关重大。而且我也没什么思想准备。何况你都有了白蕊儿,我们必定是不可能的。”
华其离却突然收紧手掌,便将苏棋棋的手连着麒麟包在手掌中。他低头看向苏棋棋的手,那柔柔小小的感觉,似乎在撩拨什么。不过华其离总算听懂了,苏棋棋斩钉截铁的那句我们绝无可能。他心里一冷,寻着苏棋棋的眼睛,看她清澈如水的眸里,印着月光,泛泛荡荡,倒有点像今日饮茶时,那浮在茶面上的一片孤叶。
“为何?”华其离握紧手心,苏棋棋微微皱眉,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牢牢禁锢。苏棋棋忍住气,柔声说道“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可我们都没有成亲。这怎么行?”
华其离一愣,却又一喜“皇上早就下了旨意,命我们八月初十完婚。”苏棋棋大惊失色“八月?!如今什么时候!”
华其离忽略苏棋棋脸上惊慌神色“今日是五月二十,不过两个多月,我们便能成婚。”苏棋棋喃喃说道“这怎么行?”华其离冷冷说道“天意如此。”
苏棋棋愣愣的看向老天,难不成真的是天意,老天让我从现代跑到这里来当小三?哈哈,苏棋棋干笑两声,哪里有那么不靠谱。
苏棋棋忽想到华其离还答应自己做一件事情,忙尴尬说道“华公子,我晓得你是不愿意娶我。你放心,你放心,我也不是乐意缠着你的人。”华其离预感苏棋棋接下来得话,必定让自己生气,放开她的手,负手面对月光说道“不管我愿意不愿意,(W//RS/HU)或你愿意不愿意,这是圣意,也是天意。”
苏棋棋当然明白华其离言下之意,只是她还是想临死挣扎一下“华公子,我自是晓得圣意难为。不过,哈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华其离一愣,显然不明白苏棋棋的意思,苏棋棋将手小心翼翼藏在身后,上前一步说道“你不愿娶我,却不得不娶。我不愿嫁你,却不得不嫁。为了咱们今后生活幸福,不如这样,我在你这府上,另辟小院居住。你和那白蕊儿呢,自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嘛,就由我自由自在便是。只是若我将来看上了谁,想要嫁给他,就麻烦你给我装个假死便是了。”
苏棋棋话音未落,那华其离就怒道“不知廉耻!”苏棋棋瞪大眼睛看向他“怎么就不知廉耻了?我怎么了我!”
华其离恨恨说道“居然当着我的面,说些,说这些,哼哼。”苏棋棋叹了口气说道“华公子,你和白蕊儿相亲相爱,就不许我和别人相亲相爱啦。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都说不通呢。”
苏棋棋自然不明白,华其离也不明白,怎么这个大家闺秀,居然当着自己未来夫君的面,商量爬墙得事情。本以为她仗着公主的势,故意羞辱他。却见苏棋棋皱着好看的娥眉,那樱唇微微张开,又似嘟着嘴,似乎就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华其离冷了脸“公主,天意将你我绑在一起,那就好好过一辈子。至于你说的,”华其离见苏棋棋苦着脸,心不由一软“我以后,恩,会好好照顾你。”
苏棋棋没想到华其离那么顽固不化,逼问道“之前你对我甚是不满,为何如今对我又好了?还,还时不时,要,要。。。”苏棋棋也问不下去了。
华其离却不明白了,疑惑问道“我已认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相公。我自然要对你好。”突然醒悟,略带歉意“若你觉得我之前轻薄了你,是我的不是。你勿怪我。”
华其离握握手心,那苏棋棋酥手的滋味似乎还在掌心游动,实在难舍的很,便含着私心加了一句“只是我们早晚是夫妻,也,也不用太恪守规矩罢。”
苏棋棋心道,你这个华其离就是□!我的主意到了你那里便是不守规矩,你吃我豆腐的时候,倒要说不用太守规矩,哼!
想是苏棋棋脸上不屑太过明显,华其离皱皱眉头“恩,或是我想得不够周全,毕竟你还未嫁我。如此月下私会已经犯了大忌,我送你回去罢。”
于是,苏棋棋被莫名其妙的叫了去,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回来。她总觉得这次谈判非但没有达成她的目的,反而向奇怪的方向进了一大步。而同时,华其离也觉得甚是奇怪,明明自己找苏棋棋只为了替白蕊儿说情,怎么说着说着,便,便表露心迹了呢。只是,之前对她明明只有厌烦之情,为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渐渐上了心。
华其离自己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苏棋棋则继续被二女共事一夫的烦恼困惑着。不知多少次,苏棋棋恨恨想到,要是没有白蕊儿,这么个老公,自己开心都来不及呢。可是明明知道他有心上人,自己还硬是要去插一脚,那不仅不厚道,也是对自己将来生活的一大挑战。苏棋棋最恨的便是挑战,那一百次面试失败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到了第二日,苏棋棋看看镜中的自己顶着一双熊猫眼,恨恨跺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正用着饭,就听良辰阴阳怪气的通报道“公主,白姑娘终于来请安了。”苏棋棋正含着一口馒头,这一来,那口馒头就滑落在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屏姨匆匆忙忙给她倒茶,桂嬷嬷则在一旁替她顺气,等白蕊儿进门时,@文·人·书·屋@就见到一幅慌乱场景。
白蕊儿跪倒在地请安,苏棋棋非常想搭理她,却实在没空,她捧着茶水咕噜噜灌水般得喝了下去,直到喘了口气,才觉得那馒头危机算是解除了。
苏棋棋见白蕊儿已经跪了一小会儿,忙道“起了罢。”白蕊儿谢后起身,曼声说道“公主,我来伺候您。”
苏棋棋摆摆手“我这里有嬷嬷,有丫鬟,哪里还缺人伺候。你是找我有事罢,直说就是了。”白蕊儿愣了愣,知道苏棋棋不喜欢绕圈子,便直说道“是离哥哥让我来伺候的。说公主进门后便是主母,让蕊儿多和您亲近。”
苏棋棋紧抿嘴,心道,这个华其离还真有一套啊,难不成他还想着要坐享齐人之福?老子昨晚没说清楚是怎样!苏棋棋有些恼怒,看着那低着头小媳妇委屈状得白蕊儿,那厌烦情绪更是从心里生出,半丝都压不住。
“我这不缺人伺候,你要伺候,便去伺候那华其离。”苏棋棋挥挥手,硬邦邦的扔下这句。话音刚落,那白蕊儿的眼泪真跟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滴滴落在地。苏棋棋看着白蕊儿的泪水,心里突然冒出一句,大珠小珠落玉盘。这到底是怎生的美人才能哭成这样啊,难怪那华其离舍不得。
又想起昨晚月下华其离说得那番话,脸上一红,这类似告白的语气,苏棋棋不是听不懂。只是她不明白,守着这么好的美人,华其离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样的话。难不成真如他所说的,就因为自己被赐了婚,老天要绑在一起,那就干脆绑得舒服一点儿?
苏棋棋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深想,只看着眼前的这个泣泪美人,叹了口气“白姑娘,你能不能别老是哭。你好好的伺候华其离便是,也不用拿眼睛盯着我里。别说华其离心里有你,何况我也不屑和你做争宠的事情。”
白蕊儿一愣,似乎想扯开个笑,却忍不住又哭泣起来。苏棋棋实在受不了这哭哭啼啼的白蕊儿,撇撇嘴,自顾自走了出去。见外天气晴朗,那风儿吹来,都带着一丝暖意,心情才稍觉得舒爽。
那良辰随在一边“公主,那白蕊儿实在讨厌。先是不守规矩,如今来是来了,还哭哭啼啼的。若是在宫里,就该杖责了。”
苏棋棋冷冷止住她的话头“你也晓得是在宫里。现在咱们在华府,都安分些。”良辰不服气“怎么说,您也是主子。就算您住在华府,华府也该以您为尊。”
苏棋棋原先的好心情不由被良辰给打乱了“都说了,安分些。”良辰见苏棋棋脸有怒色,才悻悻止住话头。苏棋棋见良辰的样子,委实不想见她,便打发她道“去打听打听,今天华公子去哪里了?”
良辰听到这个差事倒是颇为得意,忙小跑得往院外走去。苏棋棋叹了口气,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烦人啊。
第 12 章
那良辰刚刚离开,就听白蕊儿说道“公主,那,那蕊儿也告退了。”那白蕊儿走了几步,也不知是炫耀还是善意,回头又说“今日离哥哥去兵营了,恐怕要等明日才能回来。若公主有急事寻他,可托陈教头带信。”
苏棋棋可不在乎那华其离到底去了那里,也不在乎白蕊儿说那句话时,略带着得意。她只听到华其离要明天才回来,心里的算盘已经叭叭作响。
等白蕊儿离开了,桂嬷嬷唾了口说道“什么样子。还没成亲就在男人家里赖着不走,还到主母面前来炫耀。哼,没得规矩。”屏姨则带着点担忧的看着苏棋棋“公主,你,你别多想。”
苏棋棋兴高采烈的挥挥手“没事,没事!你们都没听到吗,那华其离要明日才得回。太善了,桂嬷嬷,屏姨,你们好好在这守着,我出去转转。”
桂嬷嬷连声叫不妥,连原本宠着她得屏姨也坚决不同意。苏棋棋退而求其次“那我带个护卫去总行了罢。”桂嬷嬷略略迟疑,又道“不如奴婢陪着你去。”苏棋棋心道也行啊。刚想点头,就听门口一声亲热的呼唤“大嫂。”
苏棋棋摸着额头跳起的青筋,觉得这里的人怎么就听不懂她说的话呢。那个华其离是一个,这个华其谦也是一个。
华其谦刚踏进院子,就见苏棋棋狠狠瞪着他,他有些莫名的左右看看,又笑道“大嫂,出去走走?”
苏棋棋心道虽然华其谦不靠谱,但是总算在有需要的时候,他还是出现的很及时的。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回头对桂嬷嬷她们说道“其谦好久没有归家,今日天气那么好,我就带他出去走走。你们大可放心。”
不等桂嬷嬷她们说话,苏棋棋拉着华其谦便往外走。华其谦好笑得由苏棋棋拉着他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大嫂可真心急啊。”
苏棋棋恨恨说道“首先,别叫我大嫂。其次,你这些话对我没用,收起来。”华其谦眼神一闪,又笑道“是是,那怎么称呼,难不成叫你公主?”
苏棋棋看着华其谦的表情,总觉得他话里带话,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乐意,可以连名带姓叫我,要么你也可以叫我棋棋。”华其谦歪头想了想,低声轻唤“棋棋。”
苏棋棋抱着胳膊抖了抖,心道,真是花花公子啊,这名字到了他嘴里怎么能叫出这么缠绵旖旎的感觉。忙说道“华公子,你还是叫我苏姑娘罢。哈哈哈哈。”
华其谦也随着苏棋棋哈哈大笑,问道“想好去哪里了吗?”苏棋棋忙道“都行都行。我就想四处瞧瞧,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话音一落,苏棋棋顿时觉得自己冲动了,居然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担心的看向华其谦,就怕他问出什么,她答不了。
华其谦此时却点点头“是了,你刚到京城便受了伤,还没四处逛过。以后说不准要长久住在此地,是要认认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苏棋棋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华其谦此时略带忧郁的脸,心道,华其谦,你要是花花公子病不发作,还是很体贴的,可惜花花公子病好不了。
原本以为和华其谦出去,必定要闪瞎眼,却不料这次华其谦准备的马车异常低调。苏棋棋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又看向身穿淡紫色长袍,腰系纯白腰缚的华其谦,试探叫道“华其离?”
华其谦满脸受伤神情“苏姑娘,棋棋,你怎么你怎么,唉。”苏棋棋干笑两声“实在抱歉的很,我看你今天和平日,恩,有些两样,便有些担心你是你大哥。不不,你大哥是你。”苏棋棋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越说越乱,便讨好的笑道“总之,还好是你。”
华其谦听苏棋棋最后一句话,笑容骤绽,却突然黯淡,叹道“棋棋,你和大哥已快成婚,你可千万别看上我啊。”
苏棋棋脸上笑容瞬时僵硬,心道,果然花痴病去不掉啊。
苏棋棋由着华其谦带着在城里四处转悠,苏棋棋眼见这活生生的古人在自己眼前生活,身边甚至还有一个古人作陪,一时都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回到古代,还是曾经的古代人转到现代。庄公梦蝶,蝶梦庄公,不免有些糊涂了。
华其谦察言观色,见苏棋棋略有所思,便问道“可是想到什么了?”苏棋棋见华其谦整了神色,简直和华其离一般无异,不由想到,若是华其谦冒充华其离,不知道那个白蕊儿能不能分辨。
便放下车帘,笑着问道“没事,只是想到以前在家的事情。对了,你和你大哥长得那么像,白蕊儿有没有认错过你们?”
华其谦一愣,脸上神色极不自在,摇摇头“怎会认错。我可从来不进她的院子。” 话音刚落,就觉得车震动一下,便又行进起来。
苏棋棋毫不在意,玩心一起,故意说道“哎呀呀,那你怎么总来寻我,你可不要看上我了。”就见华其谦憋红着脸,居然没有反击。苏棋棋顿生扬眉吐气之感,总是报了这被轻薄之仇。
她哈哈大笑,拍拍华其谦的肩膀“开玩笑的。看你以后再说我看上你,哈哈。”华其谦冷了脸却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靠着车门方向,自顾自掀开一角车帘往外瞧着。
苏棋棋暗自撇嘴,切,小气男。你说老子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呢,古代耶,我的名声就被你一次次毁了。哼,我就说你一句,还来劲了。只是除却华其谦种种缺点,跟着他四处玩很是尽兴的。苏棋棋极为担心,万一这华其谦小心眼发作,带她打道回府那就糟糕透了,何况他刚才还答应说带她去尝尝这里的河鲜。
“喂,华二公子,别气了。以后咱们都不说了不就行了,何况,我就说你一回。”苏棋棋刻意咬了“二”的重音,笑嘻嘻的说道。
华其谦仍旧不说话,只是看着车外。苏棋棋嘿嘿笑了两声“外面什么那么有趣?”说着也想伸手去掀那帘子,华其谦不及按住她的手,那车帘便被苏棋棋给掀开大半。
就见原先府里的马夫换了人,那人穿着粗布短袄,见苏棋棋探头,居然还回头笑了笑。一挥马鞭,那马车顿时像被加了马达,呼啸着便往前直冲。苏棋棋被强大的惯性往车厢里一摔,却觉得摔倒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上。
苏棋棋回头一看,自己正是压在了华其谦的身上。不由比较,华二弟,你该锻炼了,你家大哥那身肌肉啊。
华其谦皱巴巴着脸,哎哟哟叫了半天,苏棋棋才忽的醒悟过来,忙爬过一边,附耳说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仇家?”
华其谦怒道“我才回到京城几天啊,我就有仇家。必定是你的!”苏棋棋差点便要被华其谦说动,心道,是啊,二华到京城没几天,我前身之前病的乱七八糟,不会是她惹下的罢。忽得见华其谦眼神闪烁,抓住他的衣襟说道“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到处惹是生非的花花公子,你说是谁惹的。”
这两人完全忘记当务之急就是逃为上,还只顾着在车厢里互相指责,就听车厢外一声粗犷的笑声“哈哈,要怪,就怪华其离!”
苏棋棋和华其谦对视一眼,苏棋棋冲外面努努嘴,低声说“你会不会武功?打得过吗?”华其谦摇摇头“人太多了,打不了。”苏棋棋见华其谦模棱两可的这么回答,不由叹道“要是你大哥在的话。。。”
华其谦冷哼“那你去寻他便是了。”苏棋棋立马意识到自己错了,在一个男人面前表扬另一个男人,简直是天大的忌讳。
“二华,”苏棋棋忽略华其谦瞪她得眼神“其实我只是想,如果你大哥在,咱们三个人还能拼一拼。”华其谦稍许缓了神色,却讥笑道“你能拼什么?”
苏棋棋正色“我能逃跑啊,你们在外厮杀,我快点逃走,省得拖你们后腿。”
车外的人似乎忍无可忍,一把掀开帘子“别商量了。下车吧,您嘞。”苏棋棋自然配合无比,撑着车沿便跳了下去。那劫车的倒是被苏棋棋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笑道“公主真是豪爽。”
苏棋棋见他叫破自己身份,知道他必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道踩了多少次点了。今天仗着华其离不在府,自己又托大和华其谦一同出来,没带个护卫什么的,被这有心人给趁了机会。紧抿嘴不语,脑子里狂想对策,四处查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偏远地方,四周只得寥寥数间农家,又看上去破败的很。
华其谦在车上嫌弃的捂鼻“这儿是哪儿?本公子才不下车!”苏棋棋心中怒吼,您就别添乱了,二华!知道身为人质保命的第一条就是服从。你们古人不是还有一句叫什么谋定而后动嘛,你是怎样,从小就光顾着看美女了罢,没好好读书罢。
那劫车的人哄然大笑“瞧瞧,华公子可瞧不起咱们的地段。”苏棋棋这才看见,车后散散落落居然还跟着五六人的,听那劫车的大笑,那些人都纷纷陪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华这个名字不错,哈哈
第 13 章
苏棋棋和华其谦被劫到一处偏远荒凉之处,那华其谦却毫无人质自觉,挑挑拣拣不愿下车。苏棋棋见那劫车人笑声落了,便换了残忍脸色,拿出挂在腰际的大刀“既然华公子,不愿瞧这里,不如咱们将他眼珠子挖出来,送去给华其离罢。”
华其谦露出惊慌神色,瑟瑟不敢自语。苏棋棋捂着额头,笑道“这位,恩,好汉。别动粗,别动粗。”
那人转过身子,歪头说道“公主想要替华公子挖了眼珠?”
苏棋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老子可没那么圣母。又忽的看见那人眼中闪过看好戏的神情,想到,若真是悍匪,早就动手了,哪里还挑挑拣拣的,有我们商量的余地。又见那人虽作势要挖,但也不过动动嘴皮子,手上拿刀,却动都不动一下。
苏棋棋不由暗道,要是老子是女主,那必定死不了。要是女配,我还没祸害谁呢,估计暂时也死不了。便挺胸说道“若是好汉要挖,就挖我的罢。”话虽如此说,但毕竟胆怯,又追上一句“我也是平民女子,不过被皇帝认了亲。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公主,和华家也不过泛泛之交。”
那人哈哈大笑“华公子,你瞧公主对你情深意重。你就卖她个面子,屈尊到咱们狗窝里坐上一坐,等你大哥一来,你们便能走,如何?”
华其谦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或是被挖眼得事情惊吓到了,收起平时油嘴滑舌的嬉笑神情,只是怔怔看着苏棋棋。苏棋棋被他瞧着委实心慌,二华,你不会吓傻了罢,啧啧,还说自己是驴友一族呢,这么个小风浪就被打击了。看来二华出去旅游必定是跟豪华团,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那人见华其谦不语,上前一把将他拉下车,后面跟随的人围了过来,将华其谦和苏棋棋双手反绑一起,单手请道“委屈公主了。”
虽口中说委屈,但还真是挺委屈的,那苏棋棋和华其谦就被他们关到一处破烂柴房里。不知过了多久,苏棋棋见华其谦一直沉默不语,心道不会真吓傻了罢。踢踢华其谦“我说,二华,你没事罢?”
华其谦猛得扭过头,低声问“为何,要替我?你其实记得我。”华其谦最后一句是肯定语气而不是征询,苏棋棋心想难不成之前华其谦见过真正的苏棋棋,又怕被揭穿自己冒牌货的身份,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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