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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公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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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棋棋一愣,就见一个小兵模样的人走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忽问道“大嫂,你怎么浑身湿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没事罢。”苏棋棋又是一愣,再看去,那小兵长得憨实,就是那种一看就是善良没有心机的老实人。苏棋棋知道自己必定是头发披散,衣服凌乱,可怎么都轮不到说一句大嫂啊!!
那小兵叹了口气“你可是服侍这竹屋主人的人?”见苏棋棋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摇摇头“大嫂,不如你随我去见我们将军。他见你有身孕不会为难你的。”
苏棋棋却慌忙摇头倒退几步,压着嗓子喝问“你们可是同那些人一样来围攻这竹屋的?”小兵看了眼湖面情景,笑道“快随我去见将军。”苏棋棋见逃无可逃,忽燃起一线希望“你家将军可是姓华?”
小兵摇头“自然不是。”说着露出狐疑眼光上下打量“现在看你倒是奇怪!废话少说,快随我去。”苏棋棋点头,跟在那小兵身后,祥装整理衣衫,摸摸袖中那枚金钗,定定神。因为脚上也没穿鞋,走了几步就觉得脚底火辣辣帝,偏偏那小兵走的又是飞快。苏棋棋本想让他走慢一点,却又想到走得慢走得快都是疼,还不如早点见了那将军,说不准还有退路。
一路跌跌撞撞,特别是看到湖边其实围了一圈拿着大刀的兵马,心里紧张之余,倒是沉下气,觉得那帮兵马起码不会是蒙面人的帮凶。若是,怎会眼睁睁的瞧着那些蒙面人渐有落败的局面,而不上前帮忙。只是见那些士兵好整以暇惮度,却又不像是岚傲驰的人。
总算在苏棋棋要忍不住不管不顾坐下休息时,那小兵也似松了口气,回转身道“到了。”苏棋棋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倒有一个竹亭,想是那帮兵马的老大坐在那里,竹亭连小径处还立了两个护卫。
小兵将苏棋棋带到那里,自己飞快跑去通禀,不过片刻,那人转了回来“大嫂,你随我来。”苏棋棋捋了捋头发,又低头看自己挺着肚子赤着脚,脑子里盘算了一番说辞。
等入了那竹亭,就见那位将军身着藏青色长袍,腰系暗银色腰封,上面挂着对鱼环佩。看他的打扮,倒有点像是来游山玩水。再细瞧他的长相,双目狭长,眼中似有寒冰未退,鼻梁直挺,下面的嘴唇却薄得过分。虽说也是长得器宇轩昂,但总觉得有股阴冷,让人退避三舍。
小兵低声说了句“将军,这个人是在湖边找到得。不知道是谁,似乎刚从水中游上来。还大了肚子。”将军点点头,那小兵慌忙退了下去。
苏棋棋听那小兵说的乱七八糟,便想要自我分辨一番,可那将军却不再开口,只顾上下仔细打量她。苏棋棋被他看得心烦气躁,脚底又疼的几乎站立不稳,左右脚轮换的踩地,才算勉强支撑。
“你的脸破了。”那将军淡淡说道,苏棋棋见他开口,连忙答话“是,我的脚也破了。还望将军赐坐。”将军低头看去,苏棋棋的双足早就被泥地弄的泥泞,却扔是盖不住被碎石杂草划过的血痕。他略略皱了皱眉“你还有了身孕?”
苏棋棋内心大呼,你快让我坐下来,老子疼死了。坐下来以后我再慢慢回答你行不行。
“坐罢。”
坐字还未落地,苏棋棋如闻大赦,快速在竹亭边的扶手上坐了下来。双手抓住扶手,将脚略抬高离地。抽着冷气,忽觉得疼痛越发明显,之前站立时,又要一心想着对策,一心挪移身体重量,对疼痛反而分心。如今一旦坐下,脸疼腰酸脚痛,一股脑儿全部窜了上来。
那将军却仿佛什么都没瞧见,只冷冷看向她“把身上藏着的东西拿出来。”苏棋棋一愣,心道自己倒是无心装大肚婆,却让那小兵误会。不过这将军看上去就难相处的很,自然眼光也很毒辣,被看出不过早晚问题。
便笑嘻嘻的略侧过身,将衣服里的荷叶包裹给取了出来。放在膝上,笑吟吟的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那将军冷哼一声,微扬起下巴道“将你来历说清楚。”苏棋棋忙应了,却问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离若。”离若将军虽然一愣,但还是淡淡的答了。苏棋棋有心想问他与华其离的关系,却不敢开口,心思转了转,却堆出一脸凄凉。
哭泣道“离将军,奴婢叫莲叶儿。本是穷苦人家的女儿,父母双亡后便被人牙子给卖了。辗转间被派了来这竹屋里伺候,常年不见主人家。今天也不知为何,主人来了,却,却也来了杀生之祸。”
离若双眸流动,狠戾眼光直视苏棋棋,含着冷笑“你家主有杀生之祸,你却背主私逃,可见也是个奸仆。哼,来人。”
苏棋棋见一句话间,离若便判了自己死刑,慌忙跳下扶手,也不顾脚上巨疼,快走几步到了离若面前“将军,将军,你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吧。”离若眼睛一眯,不置可否,却也没再唤人进来。
苏棋棋慌慌张张说道“将军,我也有心与家主一同生死。但,但原本我就稀少与家主碰头,奴婢,奴婢也没读过什么书。看到大祸临头,自然就逃了。人之常情而已,还请将军体谅。”
苏棋棋停了停,发现离若直视沉思却不说话,心里转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没觉得什么破绽,只除了自称我。便想,若是他问,就全部推到不读书的上面去,不懂规矩又不是什么大错。这么想着也算放下心,便眼巴巴的看向离若,又说道“将军,奴婢不敢说假话,都是真的。”
离若冷冰冰的眼神在苏棋棋脸上转了一圈,苏棋棋就抖了一抖。总算他开了尊口“先去治疗。”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苏棋棋歪头看向他,还未问明白,门口就有护卫走了进来,拉着苏棋棋便走。
苏棋棋缓了口气,只觉得身后那股冰冷探究的视线始终胶着。强忍着才没回头去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唉唉呼疼,快步跟着护卫离去。
“大哥,你们是来抓人的吗?”苏棋棋一路上试图和那护卫搭讪,护卫冷冷瞪了她一眼,却不发一言。苏棋棋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必定是蒙面人那伙的。”那护卫冷冷哼了一声,充满不屑,苏棋棋偷笑,又叹道“不然也是竹屋那帮的,我瞧你们将军就像得很。”护卫鼻孔里重重冒出哼音,忍不住说道“呸,我们将军怎会像他!”
苏棋棋一听便放下心,原来是第三方的,那就放心了。只是那个离若可千万别以为我是岚傲驰那伙得啊,摆明了他们就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转念一想,又说道“是是,你家将军英明神武,哪里会像那些人。对了,我听说朝上有位姓华的少将军,是不是就是你们将军?”
那护卫听苏棋棋的话,本不想说,又见她眉开眼笑抵好,倒是讨喜的很,便说道“华将军是咱们离将军的好友,这次咱们离将军也是受了……楚副将!”那护卫快速行礼,却把那说了一半的话给吞了下去。
苏棋棋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修长,儒雅至极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跟了多久,而自己刚才居然浑然无觉。那男子温和的低头看向她“姑娘是受了伤罢,还是快些去诊治才好。军里的事情,若是多打听了,对姑娘无益。”
苏棋棋听他轻声慢语,说出话来,无不是为自己做的考量,虽然晓得这般人才,必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心里却先对他起了好感。淡笑应了“是,多谢楚副将。”
第32章
苏棋棋被一路带去了路边马车,那护卫请苏棋棋上了车后,先是驾车慢慢行了几步,之后趁其他人不留神,居然驾车就跑。苏棋棋一愣,颠簸中颤抖掀开车帘“这位,厄,好汉,你是要带我去哪儿?”
那护卫嘿嘿笑道“自然是带公主去诊治。”苏棋棋一听他叫破,又见他笑得不怀好意,恨不得就干脆跳车而逃。不过,厄,这马车行进的快速,自己又没练过什么功夫,这电视剧上跳车后狂奔,最后被侠客救了的戏码,自己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那护卫似乎也看破苏棋棋的心思“公主还是不要轻易尝试逃跑为好,要知道在下”忽的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在下素来无怜香惜玉的心肠。”苏棋棋咽下口水,干笑两声“不敢不敢。”应付两声便缩回车厢内,不再发一言。心里盘算,虽然这人叫破自己身份,却没有对自己下杀手,那起码自己性命无忧。
好在并没有行驶多久,车猛得停了下来,苏棋棋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车板上。正捂着额头,就见车帘被猛的掀开,一张熟到不能再熟得脸在眼前放大。苏棋棋满脸惊喜,却又觉得那人虽比自己早离开竹屋,但应该还来不及这里出现吧。于是犹豫了下,才试探问道“华其离?”
那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叹了口气,刚想伸手将苏棋棋给拉下车,却见她光着脚,皱了皱眉头“坐在车上。”那护卫见苏棋棋仍是满脸惊慌神色,笑嘻嘻的在一边说道“公主胆子可真小,在下不过开个玩笑罢了。”玩笑你妹啊,有这么开玩笑的吗?老子真以为你是劫持啊,苏棋棋忿忿暗骂。
华其谦笑着拍拍那护卫的肩膀“老赵,你一板脸,你家几位不也吓得缩成一团。”老赵哈哈大笑,一抹脸,神奇般的现出和之前全然不同的相貌。
老赵见苏棋棋瞪大眼睛看着他,却摇头道“正是无趣的很。可我又是爱开玩笑的,谁晓得女人的胆子都那么小。”转头看向苏棋棋,拱了拱手“得罪,得罪。华老弟,我可是将美人救出了,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吧。告辞告辞!”仰头又哈哈大笑,纵身几步便走的远了。
苏棋棋舒了口气“华其谦?”华其谦点头,本想抱怨苏棋棋见到他就叫大哥的名字,却又咽了下去,笑嘻嘻的说道“你没事吧。”苏棋棋摇头“脚疼的很。”缩回脚,抽着冷气,苦笑道“我现在是浑身都疼的很,不想动弹。对了,你怎么来了,我刚才还以为华其离来了呢。”
华其谦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我家大哥?”苏棋棋耸耸肩“我出门前让桂嬷嬷去寻他,让他来救我们,我见到兵马自然以为是他。不过你家大哥呢,还有那个离若又是哪位?”
华其谦听苏棋棋类似解释的话,心里舒坦许多。也不答苏棋棋的一连串问号,翻身上马,向苏棋棋伸出手“骑马快一些。怕是离将军很快会派人追来。”苏棋棋皱眉点头,将手伸给华其谦,就觉身上一轻,人就被拉到了华其谦身前。
华其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让苏棋棋侧坐在马上,自己则紧紧将她搂在臂弯中。苏棋棋有些别扭,微微侧脸,想掩饰尴尬。华其谦疑惑看向她“可是哪里不舒服?”苏棋棋总不见得说,这种像及了公主抱的姿势,实在暧昧且尴尬。只能勉强说道“也不是,只是从没这么骑过马。”
华其谦呵呵低笑几声,笑声卷着热气慢悠悠的就冲入苏棋棋耳朵。苏棋棋脸唰的红了,原因无他,只是这么侧坐着,让苏棋棋不由想到那日在皇宫里的情景,当时华其谦就是慢慢凑近,然后将自己耳垂给含进嘴里。这么一想,脸烫得厉害,更是觉得华其谦嘴唇近在耳边,越发拘谨。
华其谦虽猜不透苏棋棋此时心思已经转到何处,但瞧着她双颊犯红,心里不由一动。一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便想去摸她的脸,手到一半看到苏棋棋头发凌乱,还往下滴着水。再瞧她,只穿了中衣,光着双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手轻轻拉拉她的耳垂,笑骂“你逞能罢,怎么这么狼狈?”
苏棋棋本见华其谦眼神流转,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的看着他抬起手,却听他问了这么一句,满腹害羞瞬间消散,嘟囔着说道“我看你谎称不会水,必定有什么计策。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要不拖累你便好。何况我水性不错,应该能逃得出。”
“是啊是啊,我本以为你的意思是让我快些离开那里,调兵来救你。谁知你倒好,还没等我找到援兵,你便逃了出来,还被离将军给逮个正着。”华其谦回头看了一眼“抱紧我!”
苏棋棋见华其谦难得神色严肃,慌忙侧转身,将牢牢搂住华其谦的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华其谦大笑“如此甚好!”一个驾马,那马如同飞驰一般,毫不停歇的往前冲去。苏棋棋靠在华其谦怀中,只觉得安心的很,倒是没有半点害怕“是谁在追我们吗?”
华其谦摇头,低声说道“没,只是我想尝尝被苏苏投怀送抱的滋味。”苏棋棋虽听华其谦说得不正经,但也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己罢了,叹道“总是我连累了你。”
华其谦身体一僵,安抚的拍拍苏棋棋的背,苏棋棋只从那耳边吹过的风中,若有若无谍到华其谦那句“甘之如饴。”那句“甘之如饴”虽轻传到苏棋棋耳里却似春雷响动。苏棋棋越发抱紧华其谦,满心满腹的犹豫甜蜜又不敢相信这是真话。
这一路奔跑,苏棋棋两人再无说过半句。好不容易,那马是停了下来,苏棋棋却仍然抱着华其谦没有放手。华其谦本想抱她下马,却犹豫不决,只觉怀中小小的人这么抱着自己,委实舒服甜蜜的很。何况,如此情景,怕是这一生也只得一次,不如多待些时候。这么想着,他那犹豫了半天的手,终于搂了过去。
此时此刻,这天地万物间,似乎独存了他们二人,相拥相偎。本来此情此景甚是温馨甜蜜,只是苏棋棋从水里上来后,根本就一直疲于逃命,也没换过衣裳。等见到了华其谦,浑身着的神经倒是松散下来,疼痛袭来,却强忍着不提。到后来抱着华其谦策马狂奔,躺在华其谦怀里只觉得温暖舒适,又安心的很,一时间倒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于是,等华其谦搂着苏棋棋过了一阵,总觉得该说什么话,低头才发现,那苏棋棋早就闭着眼睛睡着了。华其谦苦笑,却也不敢惊动苏棋棋,轻手轻脚将她搂进怀中,飞身下马,快步便往不过几步之遥的府院走去。
等苏棋棋醒来,发现自己早就换了干净的衣衫,脚上的伤口也被妥善处理,不由松了口气。夕阳从木棱雕花的窗户外斜射进来,一时间就觉得整个房间温暖至极。她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的淡青色衣衫,倒是有点像华府里小丫鬟穿的样子。环顾四周,房间虽小,但也算是整理的干净整洁。
“莲叶儿,你醒了?”一个和她穿的差不多得小丫头走了进来“公子可担心你呢。”掩嘴轻笑,眼神中说不出得羡慕。
“啊?”苏棋棋摸不着头脑的,却见华其谦从门口跨步进来。那丫头忙低头行礼,华其谦笑眯眯的说道“青竹,多谢你照料她了。先下去罢。”青竹脸红彤彤的“公子折杀奴婢了。”说完逃也似的走出房间。
华其谦从桌上拿了一枚铜镜“看看。”苏棋棋接过镜子,惊讶叫道“怎么回事?我的脸。”华其谦得意说道“没错,怎么样,很像罢。”苏棋棋点头“那莲叶儿顶着我的脸?”华其谦诧异“你怎么知道?”电视剧都有演啊,是怎样,我们要掉包是不是。
华其谦拍拍苏棋棋的头“如此,你就不用顶着公主身份了,若你想回淮安,我也可以派人送你去。”苏棋棋张大嘴,指指自己。华其谦嘿嘿笑了笑“那剑啊,我看过了,也没什么不同的。不过既然岚傲驰说要随身带着,似乎总有些道理。我随身带着就是,你别担心。”
苏棋棋见华其谦虽带着笑,却似有一团忧郁笼罩着。两眼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等她决定什么事情一般。心思转了一圈。淮安是绝对不会去的,若是拿了一笔钱躲哪里了却残生,没了华其谦拌嘴,怎么想怎么觉得无聊。
不过既然华其谦开了这个话头,之前自己想去南蛮的事情,说不准能和他商量商量。便笑道“你替我想得真是周到。我想去哪里,你都送我去吗?”华其谦顿了顿,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自嘲问道“是了。想去哪儿?”
苏棋棋不明白为何华其谦会露出认命的神情,似乎自己嘴里说出的地方,能够决断他下半辈子似得。她歪着头,小心翼翼吐出“南蛮!我要去南蛮!”
第 33 章 二华番外
我是华家第二子,人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二华。自然这个二华是老大给我的称呼,当然也是之后某人最爱称呼我的昵称。虽然我一直不明白,每次她称呼我的时候,为什么嘴角总有一股让我觉得不妙的笑意。
说起来,我和老大是一母同胞,而且非常同,也就是说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某人上次已经称赞过我长得比我大哥要来的俊朗,我看她眼神中温情脉脉,想必那句赞美发自肺腑。
我记得三年前我随皇帝去淮安去了苏家,皇帝虽然外表冷酷无情,但是内心如狼似虎(咳咳),总之他看上了苏家小姐。他这种顶着为国为民的大幌子,却总是找借口去接近那苏家小姐的行为颇有点咱们风流人物的韵味,但作为亲随的我,自然不能点破。于是,我只能回避。
回避的结果则是,我看到了那个苏家表小姐,苏棋棋。哎呀呀,记得当时,苏棋棋总是文文弱弱的笑,却不发一言,后来才得知,她亲眼见了自己娘亲从河里捞了出来,浑身冻的僵硬。唉,总之,一个惨字。(W//RS/HU)然后苏棋棋就受惊过度,不再开口说话。
我有空会去逗逗她,倒不是看上了她的意思。毕竟像我这种风流浪子,总是在万花丛中过半叶不沾身。她对我来讲,恩,有点像小妹妹。但又不像我的兰心表妹。说到兰心表妹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流债,让我避之不及,唯恐被她缠上。
言归正传,苏棋棋对茶叶甚是精通,我现在这点泡茶功夫其实都是出自她的教导。想起当时,慵懒午后,她泡着茶,笑吟吟的请我品尝,不管我唠唠叨叨说些有的没的,她总是含笑听着。有时,也见她怔怔看着茶水发呆,我晓得她大约记起娘亲惨事,于是越加有空便去寻她,说些趣事,逗她一笑。
时日长了,去寻她泡茶说话,渐渐变成了习惯。我闪过一丝念头,娶这么个姑娘回去,也是很舒服的事情。她既不会唠叨我有时去逛逛花船,也不会念叨我对她有无亲近,只等我回府的时候,奉上香茗一盏。
只是当我怀着这个念头去刻意接近时,发现苏棋棋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就算我长得风流倜傥俊美朗目气质不凡都没有半点例外。
而且,我这点小念头似乎被她表姐看穿,见苏家小姐对我不怀好意的笑时,我几乎有落荒而逃的念头。
于是这么个念头,莫名其妙的生起,又莫名其妙的搁置下来。偶尔再见她浅浅的笑意,虽然舒适,但心里总是觉得不是专属于自己的,便也淡了。
再接着,我发现身边这个皇帝越来越是威严,我这个性子实在不适合再在朝上,不然撵闯祸,连累了大哥。便推说自己办事懒散,只爱四处游玩,为了不让皇帝心生不满,还真的从此开始四处走走。只是偶尔在喝茶时,才会想起曾经在淮安遇到的那个,带着浅浅笑意的苏棋棋。
只是那天,我正在瑞普,那里竹林如海,真是碧波荡漾,甚是赏心悦目。本想多逍遥几天,却突然接到了府里消息。说是皇帝赐婚,将苏家表小姐苏棋棋给赐给了我家大哥。又从别处得知,苏棋棋被国师说成了灾星,而且赐婚给大哥时,被软轿先行送入华府,听闻受了重伤。
我看到后不知怎地,总觉得有些怪异。本来自己想娶的姑娘,突然变成了大嫂,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不管如何,这府还是要回了,大哥成亲,我这个亲弟弟不去喝杯喜酒实在过意不去。
从瑞普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月余。我总觉得奇怪,越是临近,越觉得心情奇怪,难以形容。到了京城后,拖拉着也不回府,便去花船上玩乐。那里的清倌莹莹姿色上乘,难得的是不骄不媚,颇有股风尘女子没有的秀美气息。
和她相伴几天(自然没有夺人清白,我华其谦还是很讲原则的。),便想还是要回府一次,刚刚上街,便被大哥抓到,去用午饭。于是那时,是我和苏棋棋在三年后,第一次重逢,可惜她已不认得我了。
我晓得她脑子受了重创,不认得我不能怪她,但我心里就是不由憋气,换谁都这样啊。三年前,我和她经常相伴,喝茶领。三年后,她睁着水盈盈的双眸,笑着指着我,对大哥说“你们长的一样。”喂喂,长得一样,你三年前就知道好不好。
可是,看到她瞧着大哥的神色,又见她看向白蕊儿,心里不免有些怜惜。虽说赐婚后,她为大,白蕊儿为妾,但阖府上下谁人不知,那白蕊儿是大哥的心尖尖。苏棋棋就算能为自己分辨,何况又是个笨嘴笨舌的,只怕将来在华府讨不着好去。
只是,我已是局外人,她的好坏都和我无关了。
又有种幸灾乐祸,让你当初不理我,要是嫁了我,我又不会娶别的女人,你就在家泡泡茶便好,不用斗个你死我活的,多舒坦。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让自己不免心惊,怎么自己那么多时候过去了,还在计较当年的事情。再看她可怜兮兮,却又故作不介意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悄悄说道“我带你去玩儿罢。”她回头看我,眼中神采是之前没有见过的,让我见了也忍不住高兴起来,更是暗叹,她当初跟了我多好。咱们两个不在乎规矩的,倒是能处到一起去。
再然后,出门时被一些笨匪给劫了。我不过想等那些匪徒放松,给他们致命一击,却听到苏棋棋虽着嗓音,却仍然坚定无比的说道“是,我替他,我替他挖眼!”
我已经形容不出我当时心情,唯一的念头是,苏棋棋其实还记得我,她知道我当时的念头,她也愿意。不过,不过机缘巧合,我起了误会,于是两人错过了。当我去问她的时候,她却仍然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记得前事,我见她眼神闪烁,知道她瞒着什么。但我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问出来又如何?她已经是我的大嫂,此生这个姑娘只能是我的大嫂。
那时,我华其谦暗暗发誓,一定要护她周全,才不辜负她对我的一片痴心。
我本以为她时不时的忧郁是因为我的原因,后来才晓得,她其实喜欢上了大哥,忧郁不过是因为白蕊儿。
这种打击啊,你们懂吗?我该多难受,简直是抓耳挠腮挠心挠肺坐立难安辗转反侧的难受。原来她与以前一样,对任何人都是这样,挂着淡淡的笑意,体贴的关心,谁都一样!包括我华其谦!
心有不甘下,不由去观察她,看到她对着大哥不由脸红,低头轻语,却又不知为何的抗拒大哥。只觉得奇怪,试图接近她后,听她说得话,却不由觉得心酸。说不准她之前也是这般想法,所以她宁愿对所有人都淡淡的。
只是却又有说不出的开心,她对着我,揭下她永远淡然的面具,对我哭,对我无奈的笑。对我来讲,说不准这段时间才是我最最开心知足的日子。
我本以为这段时间一直维持到苏棋棋和大哥成亲后,便结束了。可是,那天我却看到她发疯似得跑去淋雨,又发疯似得冲老天挥舞拳头。我觉得我也要疯了,我恨不得将她固在怀里,可最终,我也只能替她打伞,默默站在她的身边。
可是,她却扑进我怀中痛哭流涕,说什么都不愿嫁给大哥,我为了哄她,她说什么都愿意答应。直到她问了一句“若是我想嫁别人呢?”我只觉得血液充斥脑子,恨不得就开口问她“我如何?”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化作一丝苦笑。
我本以为,我们也就如此了。我只能站在她的身边,永远的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可是却没想到国师说要让大哥去南蛮,只为了化解这灾星。我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抓住她让她和我假戏,我想过,我替大哥去了,她还能和她心上人在一起。既然我没法照顾她,自然要帮她安排妥当。
可是没料到,在宫里,我差点就占了她的清白。她非但不怒,反而像是知晓我的痛楚。当她接过安公公手中茶盏,我忽起了念头,这么好的女子,我不想让给大哥。于是,我和大哥摊牌,他却问我“既然你要去南蛮,那又怎能珍惜苏苏!”
岚傲驰却在此时说什么那剑可以避灾,我晓得是大哥的主意,但见苏苏也是兴高采烈的,陪她玩玩又如何?
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冒险从竹屋里逃了出来,我从没想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何况,她之前因为母亡,对河水总有恐惧。只是,她看到我时,说得第一句话,居然是大哥的名字。
我心中那股酸意,半点掩饰不住的冒出,恨不得抱紧她,再次品尝她的滋味,然后将大哥从她脑海里洗个干净才算完。
于是,我骗她说后面有人追赶,让她抱紧我。她没有半点扭捏,紧紧抱住我。我看得出她的羞意,因为,我瞧见她耳根处早就通红,就好像那日我们在宫中坦诚相拥时,她娇羞的神色。
总之,我想,我这个风流倜傥以为永远没有女人可以牵绊我的浪子,终于拜倒在苏棋棋脸上一抹娇羞中。当她和我说要去南蛮时,我抓紧她的手,是的,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了。
第 34 章
苏棋棋小心翼翼说出自己想去南蛮的念头,试探着看着华其谦,就怕他说出什么反对话。可没料到,华其谦听了她这么说,居然怔了怔,咧开嘴傻兮兮的笑了下,又猛得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才一步跨到苏棋棋面前。脸上笑意难掩,俯下身子,深深注视苏棋棋的双眼,连语气都带着笑音“行,就去南蛮。”
苏棋棋见华其谦笑得如此开心,虽不明白原因,但也不由自主笑了出来。只是虽然南蛮之行算是解决了一半,可眼前的赐婚,“华其谦,那成亲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和莲叶儿成亲?”这话说出便带着丝酸意。
华其谦却浑然不觉,笑道“自然。”苏棋棋猛的站了起来,却又泄气的坐下,闷闷说道“也是。”华其谦仍是沉浸在苏棋棋要随他一同去南蛮的念头里,拍拍苏棋棋的肩膀“苏苏,我们即可便要出发去南蛮,你,你可会不舍?”
苏棋棋皱了皱眉,最不舍的便是桂嬷嬷和屏姨了,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她们还有没有安顺日子可过。又想到自己还在呢,那白蕊儿便敢给服侍自己的丫头脸子瞧,若是自己真背负了个逃脱的罪名,那桂嬷嬷她们可怎么是好。
犹豫半天才道“你大哥……”苏棋棋本意想问,你大哥会不会好好照顾我的那些丫鬟嬷嬷,可话未说完,华其谦原本亲近的神情,不过眨眼便显得疏离许多,淡笑道“是。我倒是忘了,原本由我顶着大哥去南蛮,便是打算着让你们能在一起。你去南蛮本就是为了避上一避,要离了大哥,难免不舍。”
苏棋棋真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耐着性子也不解释,冷哼一声“你说的甚是。不知我离了以后,你大哥会不会照拂我的那些嬷嬷和丫鬟。”
华其谦本打算苏棋棋说不准会反驳一句,却不料还得了个“甚是”的回答,一时间就觉得满心酸味,嘴里吐出的气居然也是酸极至苦。“放心罢,大哥看在你的面上,必定会好好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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