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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之求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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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枪伤一处,不过……值得!看着心上人寸步不离在他身边照顾的模样,他的心奇异地感到温暖,「以喂药为名行亲吻之实」的游戏更好玩得难以罢手!呵,从不知当病人如此有趣,不玩久一点就太浪费了……
怎么有如此不安分的病人?蓝身为美洲最大犯罪集团的首领受了枪伤竟不要专业医疗人员的照顾,反而要他这个外行人兼保镖随侍在侧?吃个药也要他喂,喂药喂到「天雷勾动地火」已属常态,他的枪伤更永远处于「裂开」状况!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过劳死」,不行!得利用枕边细语争取点「人权」才行……
求爱(强制爱III)
第一章
中南美加勒比海沿岸某处
此地,终年长夏的气候在盛夏的八月初显得更是灼热。
闪着刺眼的阳光,海水粼粼,耀眼夺目。
一栋豪华无比,无论是比佛利山庄或欧洲城堡皆无可比拟的豪宅,背山临海地坐落在这美得让人叹为观止的海边。
在警卫森严的宅第深处,一间视野宽广的房间里──
这幢豪门巨室的主人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正斜倚在床上,微蹙的眉头正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唔……」
即使在这适温的中央空调下,他的额头上仍泛着薄汗,稍嫌红润的脸色则是因为发烧的关系。
很不可思议的,这略微憔悴的病容丝毫没影响到他那惊为天人的美貌,彷如神祇下凡一般,让旁人望而出神,他的美是难以形容的。
如水银一样的银灰色长发亮丽得引人注目,彷彿南极海域般的冰蓝色眸子更是深邃得迷人。
令人称羡着迷的俊美容貌、轻易迷惑他人的气韵神情,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威严慑人冷峻,使得旁人不由自主地深深迷醉。 单单是静坐在一旁而已,这个集上天所有宠爱于一身的男人散发着一股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气息。 纵使身体微恙,但他却似乎什么改变也没有。但这只是从外表来看。身为迪菲尔斯的主帅,向来在媲美美国总统医疗集团的医学诊疗组的维护下,蓝从没机会身染大病;而在国家军队级的保全人员护卫下,他也没受过什么较严重的伤。 因此,在生平首度尝到何谓「卧病在床」的感觉时,蓝是吃足了苦头。
不过,说卧病在床也不全然正确。
他这勉强可说是高烧的热度,完全来自贯穿左肩胛骨的那个伤口。
三天前,为了保护挺身掩护费莉丝的雷伊,他冲出去替两人挡下这原本针对费莉丝而来的攻击。 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是否会因而丧命,当时他一心只想救雷伊脱离险境而已,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但,其实让人有机可乘地侵入迪菲尔斯完善保全系统的……没有别人,就是他自己。
为了让雷伊能将全副注意力摆在自己身上,他不惜设计让占据雷依所有心神的费莉丝遭人暗算。慾望这种东西,是在获得满足后会变得更加贪婪的情感。明明白白地体认到雷伊对自己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一向以自我为本位的蓝也要求他能以相同的方式看待自己。彻底地发挥自私的独占慾,他硬是将这种强制的感情加在对方身上,毫不讲道理的希望他有所回应。
然而明显的,雷伊最看重的人却是妹妹费莉丝。
他当然明白,什么方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要费莉丝这碍眼的人消失,就没有人能夺去雷伊的心思了。也就因为如此,此刻他才会躺在床上受苦。
呼,这应该叫……自作自受吗?
他从来不晓得那闷在体内的高热会令自己如此难受,平时更无法想像让子弹在身体上开个洞是这般的痛苦。尽管如此,蓝却未曾懊悔替雷伊受这个苦。只要雷伊平安无事,他就心满意足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他人做这么大的牺牲,而愿望实现的可能却这样渺小。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会期盼他人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是首次的经验。向来,只有他人──不论是生意上来往的夥伴、身旁的部属,或是陪在周遭的情妇,没有一个人不对他极尽所能地阿谀奉承、攀亲带故,希望他只要能稍微注意到他们就足够了。而他,却恨不得雷伊的眼中除了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因为他正是以这种心情看着他的。只是,事情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蓝注意到刚进门的雷伊端来医生吩咐的退烧药剂,同时也注意到他眼中那抹犹豫。从昨天开始,他的伤一直都是雷伊在照顾的。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蓝的坚持。
昨日,他才醒来没几个钟头,房里便挤满为了想陪伴他,而争先恐后并竞相角逐的女孩们,吵得他险些没抽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枪当场击毙几个好求得安宁。他实在快被她们烦死了!
「全部都给我滚离这个房间!」 原本想忍一忍,让她们自己死心走人的,毕竟才从昏迷中清醒的伤患不宜大吼大叫。但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妳们要我说几次才会懂?没我的允许,擅自闯入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妳们不知道吗?」
这可不是口头说说的威吓而已,身为美洲最具规模犯罪集团的首领,蓝杀人是司空见惯的事。因此,即使有几位情妇原是想藉机夺得他的宠幸,也在他的威胁下却步,她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他原已极端不佳的心情在眼角瞥见雷伊亦随之走到门边时,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他明知他所指的「全部」绝对不包含他,竟然还装傻!
要不是雷伊在门前踌躇了下,回头想看看状况,突地发现蓝的脸色不对,于是无可奈何地挪回床边,蓝的怒气很可能会当场爆发,然 牺牲几个无辜的人是免不了的。
总之,就是因为这样,蓝发的烧比主治医师预期的还严重了点。要说始作俑者是谁的话,所有人的矛头肯定全数指向雷伊。修马赫 ,因为向来冷淡的蓝是不可能只为了身边的吵闹而情绪失控的。会让他在最需要静养时发脾气,使得伤势和热度加剧的,在这世上已找不到第二人。
只是,当事人一点儿也不这么认为就是。
这个在迪菲尔斯宅第里,被所有上自组织干部、安全人员,下至蓝的情妇和家仆佣人怨怼的,就是集蓝三千宠爱于一身的雷伊。虽然顶着个极为西化的名字,但若单从外貌上看来,雷伊的血统应是不折不扣的东方血缘。
平滑柔顺、如同檀木一般漆黑的头发,清澈锐利、彷如黑曜岩一样明亮的双眸……
虽和蓝俊美的模样不同,但他拥有轻易便能让女性着迷的外表。
原本身为美国中情局契约佣兵的他,因一次任务失败落入迪菲尔斯组织的手中,经过一番因缘际会和命运捉弄,他的身分从蓝最大敌 人一跃而成为他的贴身保镖。名义上他单纯地只是蓝的贴身保镖,但只要是在屋里待上一个小时的人,没有人不晓得他实为蓝的爱人。
不过,打死雷伊他都不会承认自己身分上的尴尬,无论他人如何议论纷纷或指指点点,雷伊一概佯装一无所知。
然而,现在他似乎再也不能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了。
毕竟,在这迫切需要专业人士悉心照料的时刻,蓝竟毫不在意地选中他这个外行人来做这份差事。
这样形容虽然是有点夸张,但从医疗人员的观点来看,他们不得不摇头叹息,认为自己的雇主根本是在玩命。
「你总有看护病人的经验吧?」
不理会主治医生的极力反对,蓝淡淡地问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等待结果的雷伊。
「呃……」他没料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因此愣了一秒钟才回答:「当然,我和费莉丝都有互相照顾对方的经验。」
蓝的神情在转眼间似乎有点转变,只是速度快得在雷伊或其他人发现前又变得面无表情。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他问着一脸担忧的主治医生。
「没办法,既然迪菲尔斯先生您这么坚持……」
于是事情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交谈下有个让蓝满意、却让医师喟叹的决定。
「蓝,服药了。」
雷伊手中端着温开水和几颗色彩鲜艳的药丸,这其中除了退烧药外,还有消炎、止痛和微量的安眠药。八成是那位医生认为蓝是个太过好动的伤患吧?
都还爬不起来就想下床,也难怪怕他病情加重的主治医生会出此下策。
「啧!」因身体不听使唤只能坐躺在床上,这两天蓝受够了这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来了?」
「席安医生要你一天服用五回退烧药的。」
「怎么?他要毒死我呀?」
看得出来蓝的心情很糟糕,雷伊推测他很可能是因很少遇到这种情形,一时无法习惯这种绑手绑脚的感觉吧!
原以为以他的身分该是身经百战,受这种伤应是屡见不鲜的事,却没料到他竟会「不堪一击」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身为庞大犯罪加贩毒组织的首领,多方树敌是毋庸置疑的。在这种时时置身危险的状况下他还一直能全身而退,雷伊不禁暗暗佩服起迪菲尔斯家族的安全系统。
原来那个老是拿斜眼看他的上司,也是负责迪菲尔斯家族安全的保全总管布雷德,是个颇有两把刷子的傢伙。
但赞美的话仅到此为止。
雷伊就算再迟钝也晓得布雷德是那群早看他不顺眼、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蓝的拥护者之一。
虽因蓝的命令而让那群蠢蠢欲动的人知难而退,但难保他们不会趁他不注意时捅自己一刀,所以雷伊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只有今天跟明天而已,只要烧完全退了就可以立刻停止吃药。」他平淡地转述着医生的吩咐。
除了他之外,在这段时间被蓝允许进出这房间的,就只有医师团、布雷德和几位负责照料起居及清理房间的女佣。
蓝的理由是不想被人吵到他,但以雷伊的立场来说,蓝若是安静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对他毛手毛脚,伤势会痊愈得早一些。话说回来,蓝竟会为了他而甘愿挨这一枪,这是雷伊始料未及的。他所认识的蓝,是冷酷、淡漠得令人心寒,自私自利、自我中心到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步。而这样的蓝居然会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下那一枪!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也很难想像。
雷伊虽不敢说自己对蓝有很深的了解,但毕竟他和他也相处了好一段时间,对于他的行事作风或多或少有些明白。因此,即使蓝此刻的确是为了他而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他仍然对这件事存疑。 但与其说这是幻想,不如说是梦魇吧!他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想得通他舍命救他的原因。话说回来,他也不准备花精力和时间去思考就是。唯一可以预见的是,蓝肯定会以这事为由,对他提出各种刁难的要求吧?
悄悄地叹了口气,雷伊的心思转回眼前。
「我……」
「什么?」才回神就听见身旁传来的声音,他注意到蓝不怀好意的笑脸,不禁皱了下眉。
「药啊,你不是刚才才在囉唆?」性感的薄唇上勾出一轮淡淡的弧形,那带着轻笑而微玻У纳铄淅俄Φ帽鹩杏眯模
「喂我。」
「啊?」
「反正不吃看起来也不行,你喂我。」
喂……
手上端着的白瓷镶金托盘停在半空中,雷伊顿了顿。
他蓦地抬起头来,以困惑到不能再困惑的目光看向蓝。
倚坐在微微调高的床舖上,蓝好整以暇地回视着雷伊,他那一头雾水的模样让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不像在开玩笑。
雷伊打量着蓝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不能理解他的笑容代表什么。雷伊将托盘放在一旁半个人高的榉木架子上,一手拿起装盛八分满温度适中的开水的玻璃杯,另一手则捏着装置药丸的小碟子。
他将药和开水递至蓝面前,蓝却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
雷伊蹙紧两道末端微微上扬的浓密剑眉。
「那要怎样?」
把占用两手的东西放回架子上,雷伊疲惫地将披散在眼前的浏海向上一拨。
事实上,从蓝中弹受伤的那天开始,他便没有过一天好眠。
除了担忧蓝万一一个不测有了什么差错,费莉丝的性命就不保外,他也很想弄懂这个自我的男人为何愿意舍命救他。
心里被大大小小的琐事盘据,三天的失眠下来,雷伊缺乏歇息的憔悴脸色绝对不比蓝好到哪儿去。
好不容易确信蓝的性命无虞,他仍是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只因那个霸道的男人强迫他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料他。
最后,还得面对他那轻松得教人火气上扬的微笑。
「用嘴喂我。」
这唐突得令人连吃惊都来不及的命令,就这么从蓝的口中自然的逸出。
这自然、认真得不像是玩笑的语气,内容却让人想不认为那是戏谑都难。
雷伊讶然地合不拢嘴,可说是无言以对。
「我说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异常,蓝好整以暇的神情和雷伊的困惑惊愕形成强烈对比。「用嘴喂我。」
「蓝──」
要说是张口结舌还是目瞪口呆呢?
总之,在这种状况下,蓝还能面不改色地发出这种惊人之语,雷伊除了无话可说之外,就只能发呆兼怔忡。
「快点呀!」
蓝催促的音调里意外地找不出任何不耐或焦躁,低柔得彷彿轻拂在雷伊肌肤上那般挑逗诱情。
「唔……」
「过来。」
蓝对他轻轻招手。
雷伊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要让蓝吞几颗药丸,事情竟会发展至眼前这种意料之外的可笑局面。
讽刺的是,这样似乎才更符合「服侍」的定义。
不管自己再怎么挣扎、怎样抗拒,雷伊晓得下场永远只有那么一百零一个──无条件服从。
唉!
除了叹息,他还能如何?
无奈地,在蓝凌厉目光的注视下,他终于屈服。
第二章
雷伊端起水晶玻璃杯就着杯缘喝了口已经有点冷的开水,接着将四粒药丸放入嘴里。
在床边坐下,他的上半身迟疑地靠向正捺着性子等着的蓝。
虽说心里明知这只是伺候蓝服药的方法,但自己将身体靠上去,进一步还得把自己的嘴贴在蓝的唇上……
怎么看都像是他在主动献吻的丑态!
即将活生生呈现在眼前的可耻画面让雷伊下意识地停住不动,一张脸因羞耻气愤交错而泛起红晕。
可是,动作再不快点,药丸就会在他嘴里融化。
明明知道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不是办法,但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在那里。
蓝见状,自是明了他的踌躇是怎么回事。
原想耐心地等他自己行动的,怎奈那欲进又止的动作看得自己是心痒不已。在雷伊来得及鼓起勇气靠上来前,他已伸手强硬地将他揽到自己身上。
蓦地,一股预料外的强大力量攫住自己,雷伊在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赫然看到蓝俊美的脸庞几乎贴在自己眼前。
'唔……'
前一刻人还直直地坐在床边,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跌落在床上……不,是扑跌在蓝身上,要他不惊慌失措都难。
要不是即使闭紧双唇,只怕那含在嘴里的药丸和开水早已随着他的拥抱而喷洒在干净的床单上。
抬起眼来想给强人所难的男人一个责难的白眼,双唇却猝不及防地被吸入一个灼热而急切的旋涡中。
蓝按捺不住地抓过雷伊的领口,毫无预警地夺去他的呼吸。
强力地吸吮着因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显得不知所措的雷伊,沉溺在那熟悉温暖触感中。
原本该是略带苦味的水和药经过雷伊的口中,不知怎地竟沁出一丝不可思议的香甜。
在以舌尖接过被口腔温热的开水和药丸后,蓝仍没放开跌坐在怀中的男人。
'嗯……'
缠绕在自己唇齿上的灵舌贪婪到令人厌烦的地步。
在雷伊被迫张开嘴后,侵略者正贪得无厌地品尝每一处能攫取的部位。
从舌尖到舌根、自齿缘至牙龈……没有一个地方能逃过他的关爱。
忽吸忽吮的,那执意在他嘴里徘徊的舌尖弄得雷伊麻痒不已。
'嗯……啊……'
都已经照命令用嘴喂他吃药了,他还想怎样?
整个人被锁在蓝的肩膀中,头因被他一只大手按住而动弹不得。这个姿势让雷伊自觉难堪不已,不由得试图反抗。
'嗯……'
双手抵住蓝的肩膀,他明白地表示抗拒,只是紧紧扣住他的这个男人就如同往常一般霸道,并没有将他的抗拒看在眼里。
过了不知多久,雷伊只晓得自己脑中的含氧量已达缺氧的状态,蓝才微微松开他的嘴,总算让他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吸入新鲜空气。
'呼……你……'
边喘着气,他瞪着蓝近在眼前的俊脸,想对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来点批评,却显得力不从心。
这男人为何总是喜欢做些让人一头雾水的举动?
雷伊原本推拒着蓝的双手向下滑至他的胸前,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服,几乎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让雷伊只晓得要拼命呼吸。
约半分钟,在气息稳定后,带着怨热的黑色瞳孔才正式对上面前的男人。
蓝的双手依然钳制住他的身躯,由不得雷伊做分毫的移动。
他的双脚还踩在地上,但上半身却被迫倾倒在蓝身上,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在被强吻了好一阵子又缺氧后,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适,想扭身挣开钳制住自己的大手,却未能如愿。
'放开我,蓝。'雷伊终于不大情愿地开口向他请求,即使口吻实在称不上客气或低声下气。
等了一秒,那扣在自己颈后及腰际的手并没放松的迹象。
'蓝!'
抬起头来集中因缺氧而显得涣散的精神,雷伊不解地将视线凝聚在距自己的脸只有几公分的绝美容颜上。
只见蓝正以专注得让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目光锁住他。
'蓝……'
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口水,雷伊并非没见过蓝以这种神情凝望自己。
相反地,他是太常被蓝用这种彷如要将他一口吞下去的目光凝视,想摇头否认说他并不了解这神情当然是睁眼说瞎话。
他太清楚、太明白了。
那是当蓝想要他,准备开始一场放纵激|情时的饥渴眼神……
就因为太过了解,仅仅是被这种欲望的眸子盯住,应该是被不会造成任何实际伤害的眼神锁住自己而已,可雷伊就能感到一阵热流窜过自己的腰际,全身的血液炽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即使移开目光,他依旧能一清二楚地感受到那执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凝视着自己的冰蓝色双眸,看得他心慌意乱又口干舌躁,让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双唇。
这才察觉自己竟紧紧抓住对方的衣领,令他慌忙地松手。
'让……我……起来!'他刻意不去看那双透着需索的眸子,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开始发热。
'雷伊。'
一声又低又沉的低哑嗓音掠过雷伊的耳际,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震。
'什么事?'
设法压抑着打颤的声音,他强打起精神。
'上来。'
蓝理所当然地说着,雷伊则反射性地转头看他。
'咦?'
'这里……'冰蓝色的眸子透着些微青绿,宛如在一片青天色调中染上一点碧草如茵的色彩。'坐上来。'他指着自己的大腿。
'什……'
'就像你上次做过的一样……'语调中禁不住一丝颤抖,蓝感到自己想要雷伊想要得浑身疼痛不已。'自己来。'
尽管如此,他仍是耐心地等着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顺从地听自己的要求。
'蓝……'
失神地盯住那在自己肌肤上已不知游走过多少回的薄唇,雷伊气自己的身体居然不争气地躁热起来。
但蓝的要求实在……
上次那是……惩罚,不是吗?
所以才会要他舍去身为男人的自尊和傲气,像个女人似地跨坐在蓝身上服侍他。
'你……当真?'
想保住破碎的尊严是一回事,但身体传达出的渴望又是另一回事。
雷伊实在对自己已习惯沉溺在情欲里的身体愤恨不已。
蓝只要指尖碰到他,他的身躯就仿佛通过一道电流般战栗难止。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已在蓝日以继夜的调教下变得敏感不已,每每在受到一丁点的刺激就会背弃主人的思绪向快感屈服。
可恶!
觉得自己窝囊到无药可救的同时,血管中的热气依然故我地四处流窜。
'我受伤了,你不是听到医生要我别有太大的动作?'
催促似地,蓝的手指自雷伊颈线下滑,沿着背脊而下。
'而且,你又再次违反我命令你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的警告,要我提醒你这么做应该得到的惩罚是什么?'
他的话中虽恫吓意味浓厚,口吻却充满煽情。
'那是——'
无法自主的反射动作啊!
虽想这么辩解,但当蓝温热的指尖从他长裤后方溜滑地潜进去后,他的激昂声音瞬间化为一丝软弱无力的轻喘。
'唔……'
又酥又麻的感觉袭击着雷伊,那仿佛轻抚有宛若挑逗的动作轻易地挑起已在体内静静闷烧的欲火。
'上来,雷伊。'
低语般的呢喃中充满诱惑,前一刻还极力对抗自己的欲望、万般不愿的雷伊,彷如受到催眠般地主动靠近他。
美得出尘的笑颜染上惹人心荡神驰的妖艳,蓝满意地抬高他的下颚,将自己的脸庞凑了上去,舌尖轻轻敲开已是半迎半拒的牙关。
'嗯……'
'对,就是这样……'
蓝愉悦地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紧紧拥抱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双手开始探索那副明明熟悉不已,却仍百尝不厌的身躯……
'嗯……'
牙关虽紧紧咬住,雷伊仍抑不住的送出呻吟。
午后两点半的阳光正炽,耀眼得令人近乎睁不开双眼。
就是在这周围的人理所当然都是清醒的,而门外也不时会有他人经过的大白天里,雷伊的衬衫被褪到手肘,下半身赤裸地攀附在蓝身上,双手抱住他的颈子承受着那由下而上的激|情撞击。
雷伊指尖紧紧抓住男人结实的肩头,那拂过自己脸庞的水银色长发弄得他好痒。
数不清是第几回的结合,那总是带给自己痛楚和迷乱交错的高温正狠狠烧灼他的全身。
'啊——'
不断的冲击配合着心跳的律动,感觉是如此的鲜明令人眩惑。
好热……
他的感官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擦撞,那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的快感,毫不客气地传遍全身。
瞬间,一个带着占有宣言的狂暴冲击让他眼前一片空白。
'呀——'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更加使力抓紧蓝的衣领,那蛮横而疯狂的粗暴撷取让雷伊几乎喘不过气来。
混沌的思绪像是被卷进旋涡似的,意识跌进一片黑暗中,片刻后又被猛地拉了出来,紧接着则仿佛被五颜六色的光圈围绕。
朦胧的视线失焦地凝视着那双带笑的冰蓝色美眸,模模糊糊地注意到当中的青绿色泽似乎越来越深。
'嗯……'
猛摇着头,雷伊试图想唤回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但当融入体内的热情又是一阵激烈的强求时,好不容易略微集中的自制力在转眼间又化为灰烬。
固定在自己腰际的手指豪无预警地顺着脊椎滑落至最下方,指腹理所当然地潜入身体的另一个敏感地带。
'咦!?'雷伊不由自主地逸出声。
猛地抬起头来,被泪雾模糊的黑眸难掩困惑的惊慌。
向来冷淡残酷的冰蓝色眸子此刻蕴涵着令人战栗的激|情,那是种恨不得立刻将对方噬蚀殆尽的欲望。
'这里……'
一阵低沉的嘎哑气息掠过雷伊的耳际,他从不晓得单单只说两个字可以如此煽情。
在他尚未有任何响应之前,蓝的指尖又调皮地在雷伊他那体温较高的部位来回移动。
'唔……'一股忽然冲上来的燥热让他瑟缩了下。
'感觉好吗?'他低声地笑着,蓝对雷伊这种反应似乎龙心大悦,然后接着将刚才的问题问完。
他的纤长手指,依然恶作剧似地在附近徘徊。
'不……'雷伊困难地猛摇着头拒绝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意,'别一直……碰那里!'
他虽失控地吼了出来,但仍无法阻止蓝贪婪的进犯。
他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了!
'呀……嗯……啊!'
不想象个女人一样叫出声,但任凭雷伊咬紧牙关也抑制不了不受控制逸出口的呻吟。
那仿佛是求欢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羞耻心。
而最可笑的是,在察觉这种淫荡的叫声是自己发出来的后,他全身上下反射动作地一震。
雷伊的身体不听使唤地迎合着蓝的侵略……
'啊……'
又深又有力的动作,仿佛宣示主权般霸道。
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埋入自己体内的激|情,是如何地狂妄和急切,就像是恨不得能将自己吞噬似的疯狂。
那是一种无限需求和无止境的索取。
胸膛布满着自己渗出的汗水和侵略者留下的痕迹。
早已经是惨不忍睹的深麦色肌肤,雪上加霜地又添了几处红肿瘀痕,两处鲜红色的小丘经过贪得无厌的嗫咬,免不了肿胀起来。
那些蓝经常施加在他身上的爱抚和刺激,次数频繁得早该让他习以为常,然而当那令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唇舌覆上肌肤时,难以喻的战栗总是立刻如闪电般传遍全身。
其中,最令雷伊难以相信的是,自己竟然还沉溺在这微带痛楚的侵略里。
在反复的行为中,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就仿佛是跌入深渊一样,只能一直往下坠落,毫无挣扎的机会。
即使向上呼救、即使挥动双手求援,那股无形的力量仍是轻而易举地便教他投降,放弃挣扎沉沦在无边的愉悦中。
他害怕自己会习惯这种违反常理的寻欢行为,也曾彻底斥责过自己居然沉醉在另一个男人给予的Xing爱快意中,更曾经痛恨自己为何要为了这种问题烦心;如今,摆在眼前的现实则清楚印证他的恐惧并非杞人忧天。
几个星期前,只要蓝对他的需索稍微强烈一点,他的肉体和精神便会不断的受到折磨。
而这段时间以来,那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模糊,现在则仅剩身体深处那么一点酸软和僵硬而已。
这已经不是能以习以为常这种模糊的解释就能带过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早已深深融入那教人心醉神迷的快感中。
自尊这种问题,早不知在多久以前就消失无踪。
就像现在,在|乳尖上磨蹭的唇齿只不过是一个改变角度的啃咬……
'嗯……嗯……'
无法自己的叫喊从口中送了出来,屈辱与快感交错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
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的深麦色皮肤上,才要淡去的红肿每每在未曾间断的抚弄下,又会再度加深颜色。
酷似烙印的齿痕亦从来不曾自他肌肤上隐去,在即将淡化、消失前,总会再度被深深刻下。
永远……永远地……
第三章
体内焚烧的火苗烧得雷伊近乎意志全失,晕眩的感觉让他听见向来不曾注意的微妙声息。
原本几近无声的空调运作,此时听在他耳里犹如轰天巨响,声音清晰得直传脑海。
咚……
咚咚……
突然,一道怪异的声响忽地占领他的听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这震耳欲聋的击鼓声是自己的心跳。
指尖的末梢神经清楚地感受到血液的流动,异于寻常的敏感则让他更加注意到从窗外射入的阳光。
'呜……'雷伊毫不放松地咬紧牙关不肯让叫声逸出。
他试图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飘散在空中的挑情因子却让他的努力在转眼间功亏一篑。
仿佛是古龙水的味道,又像是蓝天生的体味刺激着他的嗅觉。
有着微电脑中央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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