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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蔷五部曲之四没有规则地爱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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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自责了。”雷桀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搂了搂他的肩膀,“以你的个性,我可以推测出你从发生这件意外开始就一直在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但是不管你再如何自责,真由还是不会很轻易地就回想起你留在他心里的痛苦记忆。所以,我们现在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他的记忆情况逐步稳定下来,最好是能够不出现倒退现象。”
“我同意桀诺的话,这件事绝不能急在一时。”邵允狄冷静地分析道,“而且从现在开始,真由最好能和你分开来住。因为我发觉他的视线只要一接触到你就会潜意识地自动封闭视觉神经,基于他信任我们的关系,我认为他最好是跟我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我也有这种想法,与其让他又重新封闭自己的记忆,回到原点,还不如让我们慢慢引导他想起一切。”贝铭看着季枫,询问他的意见。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季枫惨然一笑,看得三个死党心里都一阵难过,“不过,你们不用另找地方住,我一个人搬出去就可以了。因为真由很喜欢这里的景色,所以,你们就留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吧,我爸妈也交给你们照顾了。”
“那你准备住在什么地方?”谢洛有点担心。
“我会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再租一间公寓,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每天都看得到真由!”季枫想了一想,安抚友人的担心,“现在我要去收拾东西了,因为真由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暂时就先这样吧。”邵允狄下了结论,他的语调像是在向季枫承诺般的凝重,“放心,真由一定会想起你的,因为——你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
没有真由的日子过的缓慢而乏味,每天的生活对季枫来说就像是一张张黑白照片,没有任何色彩、也没有任何幸福可言。几乎可以说他是在熬过每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漫长而痛苦的二十四小时。
在这些痛苦的日子里,来自死党们的关于真由的消息,和真由每天固定要出门散步的身影是支持着他继续生活下去的最大动力。如果没有这些,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会枯竭。
昨天,洛过来告诉他一个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真由在慢慢回忆起了以往的一些事后,对书橱里一对浅蓝色的水晶玻璃杯和一只金黄|色的玩偶小鼠越来越看重。季母每次在整理书橱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请她特别小心这三样东西。
洛还说,虽然真由并不清楚他父母亲的真实身份,但他对他们都很尊重,而且他和季母的关系似乎特别融洽,就好像真正的母子一样。
听完洛的叙述,季枫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笑容。
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由会特别珍惜这对水晶玻璃杯和玩偶小鼠,就意味着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深爱着他的,纵使他不愿意再回想起所有和他一起度过的日子,但在他的心里永远会为他保留一个小小的天地,用来珍藏属于他们两人的一段过往。
季枫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许久,直到床头的闹钟提醒他又到了真由出门散步的时间了。此时此刻的他真的好想见真由一面,哪怕只是躲藏在远处偷偷地看他一眼也好。
在这种强烈的心情的促使下,他快速的披上外套朝门外飞奔而去。
从真由走的方向可以判断,他要去的地方是他们从前每天都要一起去散步的湖边小树林,季枫小心翼翼地跟在真由的身后,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真由慢慢地走着,直至到了景致迷人的湖畔后才停下了脚步,在他从前一直坐的白色长木椅上坐下来后,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色彩越来越丰富的美丽景色。
季枫忽然发现真由的两只手似乎很习惯以不自然的状态放在身体的右侧。
一刹那间,他猛然想起那是因为从前两人坐在长木椅上的时候,他总是坐在真由的右侧,为了不让真由的手变冷,他会一直把真由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温暖的缘故。
这是不是意味着真由在潜意识里依然记得他曾经和他渡过的时光?
望着面前那熟悉的清瘦背影,季枫的激动和心焦如同乱线般交错缠绕在一起。
……会有一天,有那么一天,真由能够想起他吗?
真由忽然轻轻地站了起来,走到湖边后,出神地凝视着湖面上那一片片随波荡漾的黄褐色枯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许久,真由像是有了回去的念头,随着他不经意间的一转身,一只巴掌大小的金黄|色小鼠玩偶忽然出奇不意地从他身上掉了下来,顺势滚到了湖里,之后便跟着那些枯叶一起快速地飘向湖的中央。
真由大吃一惊,几乎就是下一刻,他想也不想地就跳进了仍然冷得刺骨的湖水里,拼命想要把那只玩偶抢救回来。
“真由———!”
季枫看见真由跳下水的那一瞬间,脑子忽然里一片空白。
随着真由不会游泳的意识迅速浮上脑海。情急之下,季枫毫不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湖边,跳进湖里,在一片刺骨的寒冷中拼命寻找真由的身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枫终于找到了真由失去意识的身体,然后抱着他奋力地游到岸边,等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真由抱上岸时,他已经精疲力竭,连手脚都麻木了。
可他明白,如果现在不把真由送回家里立刻进行抢救的话,真由就会冻死在这里。咬咬牙,季枫用尽全身的力量抱起真由继续向不远处的家里拼命跑去……
留在他脑海里的最后念头就是——他终于把真由送到允狄他们的手里了………
漫长而无尽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当季枫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贝铭和父亲那两张疲惫不堪的脸庞。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季父看到他清醒过来,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还好你没有得肺炎,也没有发烧,只是累到极点而已。”
“真由怎么样了?”季枫头一件想到的,就是真由的安危。
“他的情况不太好,”贝铭摸了摸季枫的额头,确定他没事之后将实情告诉了他,“他虽然没有得肺炎,但一直因为发低烧而昏迷不醒,而且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到正常的温度,冷得吓人。”
“我要去看他!”季枫猛得从床上跳起来,但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又重新倒了下去。
“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贝铭马上阻止他,“而且真由那边有洛和伯母照顾着,等你再恢复一下再去吧。”
“我现在就要去看真由!”季枫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几乎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贝铭和父亲,“如果真由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好。”原本贝铭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季父用肢体语言阻止了,季父朝儿子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我们扶你去。”
“谢谢您,爸爸。”季枫向父亲投出感激的目光。
来到真由的房间,季枫第一眼就看见了脸色苍白、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的爱人,他有些蹒跚地走到真由身边慢慢坐了下来,心痛地抚摸着那张许久未曾碰触过的容颜。其他人见状都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人无言地独处。
真由的身体出人意料的冰冷,虽然他仍在呼吸,仍有心跳,但季枫却忍不住心底里涌现出来的那种害怕失去他的恐惧。
“……真由………我绝不允许你再一次地离我而去……”像是宣誓般的,季枫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他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在他耳边呢喃道。
随着低低的话音悄然落下,季枫脱去了自己和真由身上的衣服,紧紧地抱住纤细的真由,将身体上的热度借着肌肤的亲密接触传达给心爱的人。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着,真由身体的温度虽然借由他的体温而渐渐变暖,但季枫知道,一旦他离开,那么真由依然会变回原来冰冷的样子。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办法了……
而且,如果这个办法再失败的话,真由就真的会永远离开他了……
带着这样令人心悸的认知,季枫颤抖着双手除去两人身上最后的衣物……
一定要成功!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带着决心和虔诚,季枫认真地吻遍真由的全身,双手也不停地游移在真由白晰然却冰冷的肌肤上,试图唤醒隐藏在真由内心深处炽热的欲望。
一遍、两遍……
季枫努力地亲吻着真由身体上最敏感的部分,耳后,肩胛,胸口,腹侧,还有属于男性的象征……小心翼翼地将真由的分身含入口中,季枫努力地活动着舌头,试图激起它的生命力,双手也不停地爱抚着真由的双腿内侧……
……渐渐地,季枫发现真由的呼吸开始加快了频率,原本冰冷的肌肤也慢慢地散发出温热的感觉……
季枫不禁激动地在内心欢呼,但他的唇和手依然没有松开进攻,反而更用力地在真由的身体上摩擦,身体也滑入了真由的双腿间继续挑逗真由变化越来越明显的身体。
“…………唔………嗯…………”
从真由开始泛红的唇间溢出了细微的呻吟,季枫猛然惊觉现在正是进入的最好时机,于是,他便轻轻地分开真由修长的双腿,试着将自己送进真由的身体内部……
“啊……”
真由在梦中低低地惊喘了一声,身体直觉性的收紧,让季枫差一点儿就要在他体内直接解放了。
强忍住翻腾的欲望,季枫在真由耳边轻轻地低喃道,“真由,把身体放松,我想好好地爱你。”
或许是他充满爱意的声音给了真由一份发自心底的安心感,紧绷着的身体由于季枫温柔的话语而渐渐重新恢复了柔软。
“很好,再放松一点……”
就在真由的身体恢复到最适合再次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季枫立刻开始了循序渐入的挺进。
“……啊……啊……嗯……”
随着痛楚的慢慢远去,越来越鲜明的快感促使真由微微地睁开眸子并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用紧紧地环住季枫宽阔的背部来支撑住自己亢奋的身体。
“啊——”
最后的高亢而尖锐的呻吟终于将汗水淋漓的两人推向快乐的极至。那一刻,季枫的心里盈满了虔诚与激动。
激|情过后,真由无力地瘫软在季枫的怀里,他只是微微地睁开双眸,看了一眼季枫深情的脸庞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们生活在东京的小公寓的时候……
每当两人结束充满爱意的行为以后,季枫总会满足地抱着真由渐渐恢复正常温度的身体,抚摸着他细腻而又光滑的肌肤,喜悦地享受因为两人的亲密关系而变得湿润的真由皮肤的美妙触感,然后看着他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的睡脸直到自己也因为倦极了而沉沉睡去……
……这一切都让他怀念不已。
但,自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再抱过真由。因为随时都担心他会因为过度的刺激而重新封闭记忆,所以他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意冒着一顶点失去他的危险向心爱的人索取爱的交流。
然而今天,他为了挽救爱人的生命,终于重新能将他抱在怀里,继续延续那曾经留在心底的温馨感觉。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幸福过。
季枫在心底里不断地呼唤着能给予自己最大的爱与幸福的爱人的名字,他用仿佛害怕娇嫩的花瓣掉落般的珍惜心情虔诚地轻吻着爱人已恢复原有的美丽色泽的唇。整整一夜的漫长时光,他都用深情凝视他天使般的睡颜来代替自己的无眠……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真由躺在季枫怀里的身体微微地转动了一下,继而慢慢地睁开美丽的紫褐色眼眸,但他只是看了一眼拥抱住自己的人后,便再一次地合上了眼睑,只留下长而微翘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然而,真由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季枫的心重新盈满无比的喜悦。
他像一只渴求温暖的小猫那样,将自己的头贴近季枫的胸口,在他的下巴处微微地摩蹭着,修长而骨感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放在他的胸前,用来枕住自己迷糊的脸庞,最后,他像是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般的发出满足的轻叹声。
“真由……”季枫低低的叫着爱人的名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动和爱意。
“唔?”真由发出熟悉的鼻音回答季枫的呼唤。
那一瞬间,季枫的心里只剩下对他浓浓的爱,他再一次覆住真由樱色的唇,将自己的浓情蜜意借由这深情的一吻来传递给此生他最爱的人。
“……枫……”怀里的人忽然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你再抱我一次好吗?”
“你确定要我这样做吗?”季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生性害羞的真由即使在从前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也很少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嗯……”
真由虽然还是闭着美丽的双眼,但他的声音却是清晰的肯定。
随着季枫低沉的叹息声慢慢映入耳帘,真由清楚地感觉到了季枫的唇与手已开始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游移,一种熟悉而又鲜明的快感慢慢地从他的身体深处浮现出来,那是每一次季枫拥抱他后在他心上留下的印记。
“唔……嗯……”
从自己的唇间不知不觉地流泄出一阵阵恼人的呻吟,让真由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于是,他便努力地想要克制住这种Y·D的喘息声。
“……不要忍,……我想听……”
像是看出了他的忍耐,季枫的唇悄悄地重新覆盖上他的,在他的唇齿尖流连忘返,而他那双有力而技巧的大手也不甘示弱地连续攻击着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啊……啊……”
这一次从自己口中发出的甜蜜喘息又更大声了,由开始的低喘慢慢变化成高亢的呻吟,身体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可以吗?”
季枫的吐息虽然已经充满灼热的欲望之火,但他仍然温柔一如既往地以真由的感觉为优先考虑的对象。
“……嗯……——啊……”
真由轻轻的点头,但随即而来的,便是季枫火热的分身贯穿了他的身体内部,一阵仿佛像是要撕裂身体般的疼痛使得真由无法抑制地痛苦出声。
“对不起,伤害到你了。”
季枫的声音里有着他温柔无比的歉意,听着这样美妙的声音,真由的心里慢慢地涌上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安心感,他无言的伸出手,紧紧地环抱住季枫的背部,用最生动的身体语言告诉他可以继续……
接下来的时光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快感与激|情,在一片仿若金黄|色液体的炽热感官世界里,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对方的身心,一起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望着季枫因为极度的疲倦而陷入沉睡中的脸庞,已准备好离开的真由温柔地摸了摸他黑色的头发,在他的唇上留下最后的一吻后,便在清晨时分无声无息地走出了他和季枫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家……
******
前往北海道的列车飞快地行驶在一片片绿色的田野之中,真由靠在窗边,无意识地凝视着窗外那一道道瞬间即逝的景色。
这一切真的都好像梦境一样……
自他因为母亲的去世而离开北海道去东京生活以来,这其间已不知不觉地流逝了近八年的时光。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从前他在北海道生活时绝不会想到的事情。
回想起来,这一切都像梦境般的虚无缥缈……
现在…梦醒了,他理所当然就应该回到原来梦的起点,去重新开始一种虽然乏味但却实际得可以让他有安心感的生活。
和锐扬一起生活过的六年在他的生命里只留下了淡如风干的水印那样的痕迹,是因为早就明白终有一天会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即便深爱着他,却也为自己的心找好了退路,为的是不让自己的离去太难堪,也为了将来能够坦然地将他们曾经的过往风干于漫长的时光之中。事实上,他也这样的做到了。
可是,仅仅只在他生命里存在了一年还未满的季枫……却为他留下了终身都无法磨灭的印迹,无论是在心上,还是在身体上……
真由的视线慢慢地望向手腕上那两道红色的伤痕,也许这伤痕终有一天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淡去,可他知道,他的身上永远会烙有两条无法消失的浅痕,因为那是他曾经深爱着季枫的证明。
季枫一直说要给他永远的爱,要给他永恒不变的心,用他的温柔和体贴来治愈他心里的伤痛。然而……让他痛得最深的,却也是这个让他放出真心爱得最深的人……
可是,季枫确实是用了好漫长的一段时间来证明他的爱情。
在他失意的时候,季枫陪伴着他,给了他自己最想要的呵护;在他封闭了自己的记忆,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的时候,也是季枫凭着他的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体贴入微的照顾重新唤回了因为觉得失去所有而变成木偶的自己;更不用说他们在一起生活的那段快乐的时光了,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珍惜地培养着属于他们的爱苗,让它在他精心细致的照料下慢慢地长成一棵大树,让他真正感觉到了两人相爱的幸福。
……也许……季枫已经完全做到了他的誓言,因为他的确是给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而这些幸福的过往将陪伴着他渡过剩下的漫长岁月。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也可以算是他给予他的一种永恒的爱了…………
真由轻轻地抚摸着似乎有些隐隐作痛的伤痕,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就这样吧,也许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生活——没有爱人、没有喜悦、也没有伤害,只有平平淡淡的日子和曾经幸福的回忆陪伴着他,直到老,直到死去……
列车上的乘务员站在走道上用悦耳的声音和有礼的态度提醒乘客,北海道已经到了。
真由慢慢地站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因为漫长的旅行而显得疲劳而僵硬的身体,随着列车缓缓地滑进北海道站,他便跟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朝站台走去……
“真由!”
忽然,真由似乎听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不禁浑身一震。
——这怎么可能?他现在是在北海道,并不是在东京……那,为什么自己会听到大和的声音?是幻听吗?
“不对啦!大和,你怎么可以第一个叫真由的名字,那不是喧宾夺主吗!”又一个熟悉的顽皮声音在阻止大和激动的叫唤。
“对呀、对呀!连主角都没有叫他最重要的人的名字,你怎么可以先叫!”第三个熟悉的掖揄嗓音也在一边煽风点火地帮腔。
“‘鸡蛋’,我特地动用关系找到真由的行程表,可不是用来让你浪费的。”一个低沉而充满调侃的声音发出催促的话语。
“对呀,锐扬说的没错!你就快一点吧!别磨磨蹭蹭的了,要不然我们都没法叫了!”紧接着,许多熟悉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似乎在埋怨着某人的迟钝反应。
“……——真由!”
……最后一个他映在心底的声音终于出现了,那么温柔、那么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曾听过无数遍……
“我爱你!”
刹那间,一滴晶莹的泪珠无言滑下真由的脸庞。
这一定是错觉,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现在他是在北海道,既不是东京,也不是仙台,所以一定是错觉!
这么想着,真由便擦去泪水,跟随着人群匆匆地朝站台外走出。
“苯蛋,他要走了!还不赶快去追!”一个声音焦急地催促着某人,而且还伴随着一记响亮的殴打声。
“快啦,快一点!”其他熟悉的声音也接二连三地呐喊助威。
下一刻,真由便被抱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里,灼热的气息包围着他的身心,使他有片刻的目眩。
“真由,我爱你,我爱你……”
令人心悸的誓言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他闭上眼眸,似乎仍是不相信这会是现实……
“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要再离开我!”
代表着求婚的誓言紧跟着爱语飘入了他的心里,真由终于缓缓地睁开双眸,满含泪水地望向将他紧抱在怀里的爱人。
“你愿意吗?真由?”
“你……是说真的……?”
“绝无半点虚言!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马上就飞往美国去举行婚礼!”
深情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比的坚定,那是一双为爱而执着的眼睛,是属于他最深爱的人的眼睛。
“真由,快点头吧!要不然这小子的心脏就要因为过度紧张而麻痹了!”
不知何时,所有他们身边的朋友们已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将他们包围在中间,邵允狄带着笑意的声音不期然地在人群中响起。
“是啊!是啊!”
大家都开始小声地起哄,沸沸扬扬的气氛渐渐包围住了两位主角的心。
“……还是……不愿意吗?”季枫原本帅气的俊脸已经紧张到了快要抽经扭曲的地步了,盯着这张从来没见过的奇怪表情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真由终于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
“吔——!万岁!”
此时此刻,虽然这北国的车站里仍在若有若无地飘着小小的雪片,然而,这欢愉的气氛却带来了春天就要来临的气息……
最终章
美国纽约市
“啊?胸花放哪儿了?”这是夕疑惑的声音。
“花束呢?白色的白合有没有送过来啊?”这是贝铭有点不安的声音。
“唔~,洛,你就看在今天是季枫一生里最重要的日子的份上,不要再把他的头发弄成‘雀巢’了好吗?”这是邵允狄好言好语地劝阻乐不可支、而且试图弄乱新郎头发的爱人的声音。
“真是人生一大奇观~~!”雷桀诺一边津津有味地感叹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冷面杀手’在爱人面前变成保母的样子,一边准备婚礼用的礼花。
“真由今天好漂亮喔,只希望等一下季枫可不要在进行仪式的时候看他看呆了就好了!”‘坏心眼’的谢洛故意刺激季枫已经紧张到绷成直线条的神经。
“这倒是。”锐扬笑眯眯地抱住夕的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结果换来夕不轻不重‘爱’的一拳……
“那样岂不是太丢脸了吗?……”雷桀诺刚想兴致勃勃地火上加油,却被爱人一把捂住了嘴,于是他便顺势在爱人修长的手指上亲了一下,忘记了要掖揄今天的新郎的事……
以上是发生在婚礼准备室里的热闹景象。
“真由,等一下神父在问你是不是愿意的时候,你不妨吊一下小枫的胃口,捉弄他一下!”美丽高挑的季丹一边帮真由整理她特地要求公司从法国定购并空运来的白色西装礼服,一边露出一个恶魔的笑容。
“啊?”真由的脸有点红,看得出来,他对这场婚礼多少有点紧张。
“哦?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季母斜睨着呵呵直笑的女儿,接过季父手里的淡红色胸花,递给女儿。
“也不是啦!”替真由将胸花以一个最完美的角度别好后,季丹满意地看着眼前就要成为她另一个‘弟弟’的美男子,“难道你不觉得愚弄一下小枫是件很有趣的事吗?而且就凭他让真由吃了那么多苦,偶尔让他吃一次憋也没什么不对嘛!”
“我看你只是想玩一玩你弟弟吧!”季母看穿了女儿的玩劣心思,拍了一下她的臻首后将宠爱的眼光转向真由,“真由想这么做吗?”
“这样……枫会不会太可怜了?”真由在脑海里想象如果他真的吊了爱人的胃口的话,季枫那张又要紧张到扭曲的脸庞,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怜是不至于啦!”季丹大笑,“但搞不好他会一时惊吓过度而当场昏过去的!”
“啊?……会那么夸张吗?”真由疑惑地看着季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如果是别的事他是不会这么夸张,但只要是有关与你的,他说不定真的会丢脸到家哦!”季丹毫无同情心地幸灾乐祸道。
“既然知道,还要让你弟弟丢脸,你哪里有姐姐的样子?”季母嘴上虽然在责怪女儿,但她的眼睛里却有着笑意。
“准备好了吗?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啊!……”维德匆匆忙忙地跑进门,结果却一头栽进妻子的怀里。
嘻嘻~~温香软玉抱满怀!
以上是发生在酒店房间里的情景。
上午十点,婚礼正式在一间白色的教堂里开始了,经过一生中最隆重的一次宣誓之后,季枫和真由郑重地当众交换亲吻,博得了满堂热烈的掌声。在教堂欢愉的钟声里,他们完成了这一生最初也是最后的仪式。
“真由,你刚才在宣誓的时候好象有一点犹豫,是不是还不太相信我的诚意?”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教堂的一位新人忐忑不安地小声问着自己的另一半。
“那个啊……”
真由故意露出一个不可捉摸的表情,拖延回答的时间,看着季枫的脸一秒钟一秒钟地开始变白,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并且在爱人紧张的唇上吻了一下。
“才不是,只是听取了你姐姐的建议想捉弄你一下罢了!”
“啊!可恶的臭‘丹’!”季枫咬牙切齿地低声叫道,不过,他忽然好象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邪邪地笑了起来,“真由,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什么?”真由歪着头,还没有领会他的语意。
“你应该叫季丹叫‘姐姐’,而不是‘你姐姐’哦!”季枫顽皮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像考幼稚园小朋友似的启发道,“老爸老妈也一样,不能叫‘伯父、伯母’,而应该叫什么?”
“啊!”真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小声地在爱人耳边嗫嚅道,“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
“亲爱的~,你可别忘了今天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第一次!”季枫笑着抱住真由,“所以,就让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是的,一切从头开始,幸福将永远伴随着相爱的人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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