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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玉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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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却给徐凤娘一个绝佳的机会。

  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趁所有捕快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章楚荷身上时,她撬开章弥房门的锁,轻而易举便将数日未曾好好进食的章弥掳走,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房门反锁。

  接下来,就等左炅然上钩了!

  ???

  “左公子,你可回来了!”

  左炅然越是追查越是觉得案子与徐凤娘有关,但因盗贼狡猾无比,因此延宕数日才将盗贼缉捕到案,却苦无那女人的下落。

  甫踏进章家,章楚荷立即向他冲了过来。

  “二小姐,怎么如此慌张?”

  “弥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本想爹的话他会听,但爹又正好外出经商,我从没见过弥这般失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

  两人一边走向章弥房里,一面交谈。

  “都怪我那天多嘴,一直问弥与你之间的关系。”

  什么?难道他们的关系已经曝光了?

  左炅然的心激跳了一下。

  不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弥,他怎会反常地将自己锁在房内?若他躲在房里不吃不喝的,那就糟了!

  “弥!弥!”左炅然急切的呼唤。

  砰、砰!

  “弥,开门啊!”

  他又敲了几下门,仍未有回应。

  “没有反应,二小姐,请你让开点。”说完,他又对着房内轻喊:“弥,如果你在门边,请你也离开,我要将门撞开。”

  砰的一声,门被撞了开来。

  “弥!弥!”

  两人在房内四处搜索一遍,就是没见着章弥的人影。

  “怎么会,弥怎么会不见了!”章楚荷急得泪眼婆娑。

  左杲然扶着章楚荷在椅子上坐下。

  “镇定点,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章楚荷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开始娓娓述说:

  “自从左公子离开后,我就看弥镇日郁郁寡欢,叹气连连,又常食不下咽,我怕时日一久,他会闷出病来,所以我就……”

  章楚荷又忍不住落下几滴珠泪。

  “所以我就去找他聊天,不管我跟他聊什么,他都兴趣缺缺、了无反应,直到我提到左公子你的名字……”

  章楚荷激动地抓住左炅然的衣袖。

  “左公子,请你告诉我,你和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弥又为什么会不见?如果这件事是徐凤娘所为,为什么她掳走的人不是我而是弥,为什么?左公子,请你告诉我!”

  章楚荷已失去平日大家闺秀的冷静自持,全心全意只为章弥担忧、慌乱。

  “请告诉我,左公子!”

  一个泪眼迷的美娇娘这样哀求自己,任谁都会忍不住心软的,尤其当自己是那个始作俑者时,他更是无法再欺瞒下去。

  “我……”

  说吧!迟早章家人会经由徐凤娘那里得知真相,迟早都必须取得章家人的谅解。

  “我爱着章弥。”

  “什么!?”

  章楚荷顿时一个踉跄,左炅然伸手扶住她。

  “放开我女儿!”

  得知爱子行迹异常的章老爷子,顾不得生意,马上赶了回来!没想到却听见这样骇人的事实!“楚荷、楚荷!”

  连日忧心不已的章楚荷,承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安顿好楚荷再找你算帐。”

  章老爷子怒视着左炅然,落下话后,便扶着章楚荷回她房间。

  章老爷子十分后悔当初让左炅然进入章家,只怪当初自己引狼入室,才会害得儿子下落不明。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原想说服章老爷子,让他以爱子应习武保身的名义,随他远走他乡,偶尔再带章弥回来探视家人,想不到……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他真的很爱弥,真的不愿与弥分离,片刻也不想。

  知道自己对章弥的感情会伤害他的家人,所以他才想带着弥离去,但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章弥会受不住家人的压力,选择与自己分离吗?

  章弥对自己的爱,真的敌不过对家人的爱吗?

  知道自己逼章弥作选择是件很残忍的事,所以只要章弥有一丝犹疑,他会逼自己放手,他不愿章弥痛苦,他真的不愿啊!

  啊,好痛!

  忽地,左炅然瞥儿窗棂上好像夹有白色异物。

  他上前取下纸条——

  左炅然:

  恭喜你发现这张字条!

  原本我是希望你不要发现的,那么三天后,你的小爱人便会毒发攻心而亡,让你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

  我好心的给你一次机会,三天,我要你三天内到老地方一叙,记得,单独赴约!

  想你的凤留

  三天!?

  那今天第几天了?

  左炅然立即奔出门外,抓住一名平时负责服侍章弥的婢女。

  “弥将自己关在房内有几天了?”

  被骇着的女婢,急忙回话:

  “五、五……”

  “五天了!那你们平常送进去的食物,他都有动吗?”

  “刚、刚开始时,少、少爷他多少会吃一点,但后、后来就都没动过。”

  难怪章楚荷会那么心急,左炅然终于明白。

  “几天?”

  “什么?”

  “从什么时候起,弥就没再动过饭菜?”

  婢女稍微想了一下才回答:

  “前天。”

  “什么!?”

  左炅然闻言,随即丢下一脸迷惑的女婢,急忙奔了出去。

  前天!那今天就是第三天,现在都已经快傍晚了,也就是说,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

  ???

  左炅然焦急万分地施展轻功,飞奔至上回徐凤娘约他见面的那间破庙里!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徐凤娘、徐凤娘!”

  左炅然愤怒地暴吼,却只听得见自己吼叫声的回音。

  不在这里?

  难道徐凤娘骗他?

  冷静下来!左炅然!

  冷静!

  仔细想想,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她会将它称之为老地方。

  用你的脑袋仔细想想!

  那个地方与你也有关……

  仔细想想!

  突地灵光一闪!

  没错!必定是那里!

  那是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他将她拘捕到案的地方。

  江宅!

  ???

  自从采花大盗入侵江家后,江家人便时时刻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朱知勤强押江家女儿江彩霓,将之囚禁于地下室,要江家人听他指挥,否则就杀了江彩霓。

  所以官方才一直查不到采花大盗,原来藏匿于江宅,官府也错以为江彩霓早已自杀身亡。

  当左炅然破了这件案于后,江彩霓即陷入身心俱疲、精神错乱的状态,江家人怕江彩霓触景伤情,会一时想不开,所以举家迁往他处,连亲朋好友都不知他们迁往何处,是怕采花大盗又找上门,也怕人言可畏吧!

  从此,江宅便成了一栋空屋,无人居住,想必那是藏匿章弥的最佳地点。

  左炅然再度飞奔回汨水镇,此时天色已暗。

  弥,你一定要等我!

  一定要等我!

  左炅然奔至江宅时,并不见任何一处有点亮灯火。

  应该是在那间地下室吧!

  左炅然无暇考虑是否会有陷阱等着他,他想也不想便闯入地下室。

  突地,一阵说话声透过长长的阶梯传达而来——

  “你肯抛下章家所有的一切,与左炅然私奔吗?”

  “这……”虚弱的声音微微响起。

  声音虽然虚弱,但左炅然仍听得出那是章弥的声音。太好了,他还活着!



  庆幸之余,左炅然却为章弥的犹疑感到难过。

  是的,他知道了,他不愿弥为了他勉强自己,一丝也不愿。

  他告诉过自己的。

  踏进地下室,只见章弥在摇晃的烛光映照下,脸色异常惨白的坐在床沿,而那个徐凤娘则坐在他对面不远处。

  左炅然冲过去抱住章弥。

  “解药拿来。”他一手仲向徐凤娘。

  “呵呵呵,我就喜欢你这不拖泥带水的个性。”

  徐凤娘笑得极为妩媚。

  “我要解药!”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她挑逗地看着左炅然。

  “你说。”

  “我徐凤娘可从不做亏本生意,古人有以物易物的习性,我就来个以人易人吧!”

  “你的意思是……”

  “我是不知你对章弥的爱有多深,但人家章三公子可不愿抛下一切与你私奔,不如你跟着我倒还快活些,我徐凤娘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男子呢?你说是吗?”

  章弥虚弱地反驳:

  “我没有!”

  “那你愿意抛下一切,与我一同离开汨水镇吗?”左炅然不肯死心地再问一次。

  “我……”

  不知章弥在考量什么,但左炅然却是心意已决。

  “我答应你。”

  “不、不可以,我、我不是……”章弥虚弱得不停喘气。

  徐凤娘问道:

  “我怎知你不会反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会拿弥的性命开玩笑,但我也有条件。”

  “哦?”徐凤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还敢跟她谈条件?有胆识!

  “我虽愿意陪在你身旁,但我绝不会帮你为非作歹。”

  “成交。”

  徐凤娘豪爽地丢了颗黑色的药丸给左炅然,他立即给章弥吃下药。

  半晌,章弥呕出黑血,随即便昏厥了过去。

  “今晚让你们话别,明早第一道曙光,咱们破庙见,若你不来,我会让章府一门死无全尸。”

  ???

  左炅然抱着章弥回到章家已是近午夜时分,当他见章弥房内竟有灯火闪耀时,他便心里有数。

  “弥!”

  章家父女俩神情显得十分疲惫。

  “他没事,他中的毒已服过解药,他现在只是身子虚一点,多歇息几大便无大碍。”

  左炅然将章弥安置在床上。

  “哼!”

  放下对亲子的担忧,章老爷重拾对左炅然的敌意。

  咚的一声!

  左炅然猛地双脚屈膝,跪在章老爷子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章老爷子虽讶异,但仍没给好脸色。

  “求章老爷与章二小姐不要告诉弥,你们已经发现我对他的情意之事,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单相思,对弥也造成不少困扰,但他心地善良,不忍狠心拒绝我,我才得以留在他身边。没想到这事竟被徐凤娘发现而有机可乘,害你们如此担心,我深感抱歉。

  但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与姐姐发现竟有一名同性男子爱上他,他会羞窘得无地自容的,而且过了今夜,我就会离开,请老爷子与二小姐留我一人在此以内力替弥驱毒,让他能早日康复。”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以留你单独与弥共处一室。”章老爷子显得相当愤慨。

  “传输内力必须绝对的安静,请老爷子答应。”左炅然丝毫不肯退让。

  “你!”

  “爹!左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他已说了明早便会离开,那今晚就让他好好地医治章弥吧!而且左公子敢当着我们的面说他爱弥,可见他是认真的,所以他绝不会伤害弥的,对吧?”章楚荷看向左炅然。

  “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弥。”左炅然回答得果决。

  章楚荷感到有些心痛。

  “再者,弥也是左公子救回来的,爹!”她又补充道。

  看见父亲动摇,楚荷赶忙拉着父亲走到房门外。

  随即,章楚荷又单独一人折返,对着左炅然说:

  “好好在心里对弥道别吧,我们可不希望你再回来章家,不,甚至别再回汨水镇。”

  为了亲爱的小弟,章楚荷只好将话说得狠绝。

  左炅然仍跪在地上,微微点头。

  章楚荷于是拉着父亲,消失于房门外。

  起身立于床边的左炅然,静静地望着章弥,似乎想将章弥俏丽的容颜深深刻印于脑海。

  他的手颤抖地抚向章弥的脸庞,却发现手背上挂着水珠。

  啊!原来自己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原来这就是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

  又甜、又苦、又酸、又涩。

  百味杂陈——

  可,他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打起精神,左炅然将内力传输近半予章弥。

  他私心的想,也许某天,当章弥懂得如何去运用体内的内力时,便会想起他,想起他的一部分永远积存于他的身体里。

  左炅然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章弥,直到天方鱼肚白。

第九章
 
 




  锣鼓喧天,张灯结彩。

  在一宅院内,装饰得满是红色,处处显得喜气洋洋,只有一处不太相同。

  “恭喜你。”

  “是啊!女人的青春有限,我可不想再等另一个五年,有人说,女人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好过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这男人,经过五年的时间,变得沉默寡言。

  “算了,我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总算发现自己对你,只是想要却得不到才产生的偏执,也许我早就发现,却死不肯承认、死不肯认输,罢了,你自由了。”

  男人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这男人真是傻得可以,就为了那个被迫定下的约定,守在她身边,一待就是五年。这期间竟也都呆到不曾回去偷看自己心爱的人。真是傻得可以!再将他绑在身边,只会毁了他的一生,也毁了自己追求幸福的机会,毕竟这酷酷的大帅哥,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说你自由了,拜托你表现得快乐一点!”

  男人被她手叉腰嗔骂的模样,逗得抹上一丝微笑。

  “这才对,今个儿可是我的大好日子,我可不希望在我婚礼上,有个大苦瓜杵在那儿触霉头。”

  见他不说话,她好奇地问:

  “你想回去看他吗?”

  男人动摇了。

  “你还是回去吧,否则你根本无法安心,也无法死心。还有,事情办完后,到离汨水镇二十里远的钟南山一趟,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聊表我这五年来的谢意与歉意。”

  ???

  有人说,乡下地方时间的流逝比较慢。

  这似乎是真的,五年来不曾再踏足过的汨水镇,似乎没多大改变。

  镇口的那块石碑仍屹立于原处,往镇内望去,镇内最大的那间药铺,仍立于原来的地方,布庄、米店、鱼铺、水果摊等,都没多大的变化。啊,那卖水果的,怎么不是原本那个老婆婆,换成一位姑娘家?不知那姑娘长得好不好看,距离人远,看不清。

  衣着一派轻松洒脱,却蓄着满脸胡渣,加上低垂的帽檐,教人看不清这位老兄的长相。

  啊!可能那个姑娘是那位老婆婆的媳妇。再进去一点,有一个相当可爱的小女孩,常帮忙卖面的父母收拾碗筷,好几次都是为了看那小女生和同僚们一同去那里吃东西,还常常打赌,若那小女生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下手要趁早,还有……

  唉!怎么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对着自己说:

  “炅然,都已经到这里了,进去啊!”

  可左炅然踏出的脚,随即又缩了回来。

  “唉!不然趁现在天色还早,去以前住的那间小屋瞧瞧,如果没破损得太厉害,说不定今晚还能住在那儿。”

  一打定主意,左炅然便往那片荒野出发。

  依左炅然的个性,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会犹豫不决的人,一经慎密思考过后,他会朝着已然决定的目标迈进,脚步鲜少稍作停留。

  而且他也绝不是个会喃喃自语的人,他认为不停的对自己说话的人,显得太过寂寥,太过优柔寡断。

  但光是站在汨水镇入口,就令他踌躇不已,喃喃自语,左炅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却苦无对策,这一切都是为了……为了那个他!

  五年来,不知他过得可好,是否已经成亲,膝下不知已有几子围绕。



  不知,不知……

  是否,是否……

  是否已将他遗忘?

  忘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如他这般的思念,如他这般的锥心,如他这般的无奈。

  不知经过五年的岁月,他是否更有男子气概?

  他可以想象他一定长得比以前更加英俊潇洒,还多了成熟味,定与年少时的他截然不同,但那样的他,应该更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好想、好想见你。

  又好怕、好怕见你!

  现在的我,徒增岁月,徒增脸上的数道皱痕,这样的我,更不可能配得上你。

  想着想着,他已经来到那间小屋。

  咦?怎么觉得那间小屋竟比自己住在那儿时还完善,一些应该早就破损、坍倒的地方,竟完整无缺,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他走进屋一瞧。

  咦?好干净,甚至没什么灰尘,必是常有人来打扫。

  难道……

  不可能的,必是有人居住,那他就坐在这儿等主人回来好了。

  等待许久,捺不住的左炅然,开始在屋中探巡,虽然觉得可能会对不起现今主人,但他仍忍不住不断涌上心头的怀旧感。

  咦!这厨房怎么没有任何存粮,难道这人从不开伙的吗!可是,住在这种荒山僻壤中,还是多少该准备些食物,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怎么都没有人使用过的迹象?

  看完小屋的正厅、厨房,就只剩寝房。

  左炅然一触及那扇木门,所有的回忆便都拉了回来。

  走进房间,看到那张醒目的木床。

  他想起那夜与弥……是的,弥,这个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名字。

  那夜他与他,就在那张床上恣意放纵……

  就是那夜,他发现他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就是那夜!他释放了他所有的热情,只盼那热火也能燃烧到他内心深处,激起荡人心弦的涟漪。

  那夜——

  左炅然拉起那折叠整齐的棉被,紧抓在手中。

  啊,这被褥好像有他熟悉的味道,有他独有的体香。

  哈哈!他实在是中毒太深了,不过这又何妨!

  左炅然躺在床上,任章弥的味道包围他全身,他告诉自己,反正自己耳力灵敏、万一主人回来,他也可以立即察觉,不至于冒犯主人太过。

  现在,就让他在章弥的味道中做个好梦吧!

  能梦到章弥的好梦!

  ???

  咦?好像有人来过,东西的位置好像不太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擅闯民宅!

  手拿一根木棍,章弥悄悄地走入寝房,想往不速之客身上狠狠打下。

  啊!

  怎么会!?怎么会!?

  竟是他!

  木棍顿时掉落在地,声音吵醒似乎正在做着美梦的人,那人脸上那抹幸福的笑,仍挂在嘴边。

  他睁开惺忪睡眼——

  “啊!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你的美仍教我屏息,你的气质更加成熟,弥,我好想你!”

  大手一捞,他将朝思暮想的纤细人儿紧锁在怀里一阵厮磨。

  “这般的美梦,我情愿永远活在其中,不再醒来。”

  “这不是梦!”

  “你的声音依旧如此美妙,吸引着我所有的灵魂,……”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这样叫我的吗?”章弥娇嗲地道。

  “,,!”左炅然不止的呼唤这个在心底呼唤过千万次的名。

  章弥静默地看着他。

  “,我爱你,今生今世永不渝。”

  章弥因他的话而愕愣住。

  他抬起纤嫩的下巴!

  “我爱你。”

  覆上渴望已久的唇,他满足地低吟了声。

  章弥的唇果真如记忆中甜美芳香。

  滑进章弥口中的灵舌,不但没遭到排拒,反而如等待已久般的回应。

  久违的激|情,瞬间爆发——

  左炅然纵情地在章弥口中嬉戏,双手也大胆地爱抚着。睽违已久的珍宝,他企盼了五年的胴体,他心爱的弥。

  “嗯……”

  这惑人的娇吟声,更激发左炅然压抑已久的情欲。

  这温热的唇、温热的身躯,好像是真的。

  真的好像自己正搂着思念不已的人儿。

  久违的激|情热吻,夺走怀中人儿的呼吸!令他瘫软。

  “嗯……啊……”

  一时失去平衡的左炅然,抱着章弥一同跌在床上。

  痛!撞到床头了!

  他定眼一看。

  “啊!这不是梦!?”左炅然惊讶得想起身,却被紧抱着他不放。

  “我终于等到你了。”

  怀中人儿竟开始流泪,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怎不教他心疼!

  “别哭、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左炅然低头想吻去那不止的泪水。

  “那你怎么忍心离开我?”泪,流得更凶了。

  “我……”千头万绪,教他从何说起?

  “我、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顾忌那么多,但你该听我说完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去就是五年!!”

  泪,揪得他的心发疼。

  “那时我父亲兄长们正忙于扩展事业,长年不在家,我放心不下二姐及年幼的小妹,家里不能没男人留守,我本想等所有事步上轨道后,再抛下一切与你同游天地间,想不到,想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刚开始的激|情让我深陷其中,教我来不及细想,当我发现自己有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你的大好前程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怕自己成为一名罪人,伤害最爱的人一生幸福的罪人。”左炅然深情地望着身下的人儿,眼中无一丝虚假,却有无限的愧疚。

  “每个人都说是为我好,但有谁是真正为我想过,又有谁静下心来听我说过我心里真正的想法?”

  章弥的泪落得更凶了。

  “五年来我不停地想着你,曾经心碎得想自杀。”

  “不!”左炅然不知自己竟伤他如此之深,他只是希望他过得好。

  “不必觉得愧疚,那已经过去了,我从心碎到重新站起来,藉着对你的思念,怀抱着你一定会再回来看我的想法,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弥。”如此的深情,教他现在就算死也了无遗憾。

  “我伤心欲绝的那段时期,家人也都知道我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说了,毫不隐瞒。那时多亏二姐不分昼夜的守护,你才见得到今天的我,父亲不死心地介绍一堆女孩子,设法想使我步回正途,只可惜我总是辜负他的期望,他终于在前阵子死了心。”



  “你不要觉得内疚,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章弥反手紧抱住左炅然。

  五年,是不算短的光阴,令章弥成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绝不轻易放手。

  岁月让他更了解自己,更懂得去把握眼前得来不易的幸福,不让机会白白溜走。

  “弥,五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仍不变。”

  “我知道,人在无防备时最诚实。”

  左炅然有些困窘于方才的糗态。

  “我与徐凤娘一同离开汨水镇后,她百般色诱我,但我心里只有你,只容得下你,所以我一点也不为所动。在不堪其扰下,我建议她一同创业,将所有精神集中于事业上。

  五年来,我将自己埋首于事业与武功修行上,惟有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我才能暂时不想你,但一旦有空档,你的身影便又会浮现在脑海,那真的是一种甜蜜的折磨,甜蜜在于过去,折磨在于现在。

  所以,我让自己更忙碌,依徐凤娘的聪明才智,帮她创出一番不小的事业,日前,她对我终于死心,与苦苦追求她的男子成了亲,也放我自由。而我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个念头,就只是想偷偷地看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不好,不好,没了你怎么可能会好。”

  左炅然执起章弥的手,印上自己的吻。

  “所以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眼前已无任何阻碍?”

  “是的。”左炅然雀跃地回答,所有的烦忧尽抛,感觉好轻松。

  “不过……”

  “不过什么?”



  “对于你当初毫不坚持,毫不信任我地放弃,我还是余气难消。”

  章弥一掌将左炅然打飞,撞到墙壁跌落在地。

  “你?”弥怎么会武功,呜,这掌下手不轻。

  “奇怪我怎么会武功?”

  左炅然的表情回答了章弥的问题。

  “当然,发现某人导入我体内的内力,我怎能不善加利用,我恳求父亲让我拜师学艺,习武也同你一般,将我从哀伤中救了出来。”

  左炅然从震惊中回复神智,顽皮的本性开始显露,那几乎快消失不见的本性。

  “那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语毕,在未得章弥同意前,便一跃上前,出招攻向他。

  两人顿时打得难舍难分。

  左炅然展开的攻势,一一被章弥挡了下来,令他玩兴更起,出手也更加凌厉。

  “啊!”

  不过五年的苦练果然还是比不过三十多年的修为,在章弥落败几乎快要与地面亲吻前,左炅然翻身将他搂压于身下。

  “变态。”

  “我当你是在称赞我。”

  “死变态、臭变态、烂变态。”

  怎么经过这么多年,章弥骂人的功力还是一点也没长进。

  “每当你这么骂我时,我都当你在邀请我对你做变态的事。”

  噗哧!两人笑了开来。

  这一切不再只是梦,不再只是回忆。

  “我爱你,弥。”

  “我也爱你。”

  随即,两人便陷于激|情中,漾开满室旖旎——

  ???

  章老爷子只能无奈地送走自己的心肝宝贝,他可不想再看到弥重新过回如地狱日子。

  依约带着章弥来到和徐凤娘所约定的地方时,左炅然发现,她为了他们在离汨水镇有点远又不会太远的地方,建筑一幢别业。

  也将泰半的山地尽数买下,让他们可以倚赖收受地租生活,更可以在山中过着隐居的日子。

  误闯入钟南山的人们,常会在山林间听见如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分享到无尽的快乐。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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