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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by 剑走偏锋&弋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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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当初我跟着大力第一次去看他们排练的时候,白天胳膊上就纹着这个词组,他当时就是用左手拿着麦,略带沙哑的嗓音,慵懒得哼唱着。。。。。。我一度认为,加入大力他们,是带着某种宿命,可能跟乐队的名字有关,亦或者,跟白天的纹身有关,再或者,只是跟白天有关。毕竟,答应跟大力去看排练,并不意味着我答应加入乐队,我最终决定,是在看到白天之后。
        恍惚之中,我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跟着白天,被他呼来喝去,回到他逼着我练琴,回到他排练结束后,把我拖到他的床上。。。。。。我看到我在他的身下,越挣扎他就越用力的拧住我,我的手臂上被他掐出很深的淤痕,在他不顾我的反抗终于进入我的体内,之后,我的眼神,木然,空洞,再然后,跟着他的动作,我本能的喘息,呻吟。。。。。。
        看着他的纹身,我看到了太多太多过去,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那些刺入身体的图案周围,多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元素,是一个墓碑,圈住了join
        me。这代表什么?join me的灭亡?白天的梦想,灰飞烟灭?
        不知不觉,我抬起右手,指尖触碰到那些刺青。摸上去完好的皮肤里面都隐藏了些什么?我当初提出离开join
        me,继而乐队解散,或许,对白天来说,这异常残忍?足以让他绝望的残忍?
        〃没见过是吧?〃
        白天粗鲁得扯下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单手就能禁锢住我的双手。我两手被他固定在头顶,试着挣脱,可他的手纹丝不动。
        他空出来的右手对付着我不安分的双腿,我越挣扎越觉得自己可悲。
        挣扎?我这也能称之为挣扎?充其量只是象征性的不配合罢了,时隔三年,如果我真想挣扎,他想得逞也不是易事吧。
        那么我究竟在干什么,怕被楼下听到?还是我根本就。。。。。。
        白天知道我的习惯,他伸手到我床头柜的抽屉里去拿润滑剂,就在他闪身的时候,我不假思索推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如果我想逃,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
        没跑出去两步,他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他硬生生拽了回来,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他这次让我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双手被他反锁住,肩膀的疼痛在持续着,我咬紧牙关。
        这种姿势,他轻而易举就把荫茎送入我的身体,抽插了几下之后,我的手被他松开,之后我没有动,就那么趴着,一直到他规律的收缩,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动,他退了出去,我仍旧背对着他,爬上床,单手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我想我真是疯了,左肩膀疼成这样,我还压着睡,可这会儿我好像就是想让自己疼,越疼越痛快,越疼我越知道对白天来说我他妈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你没事儿吧?〃良久,他推了推我,呛人的烟味儿随着他凑近而最大限度的在我鼻腔内蔓延,〃跟我装死也没用。〃
        他为什么不走?想干的都干了,他还留在这儿干嘛?我想让他滚蛋,可嘴里一声儿也没吭。
        我听见他踩着我地上的那些东西,咒骂了一句,听见他脚步远了点儿,可没听见他开门,反而是厨房里面儿发出了点儿特别的响动。
        先是冰箱门开了关,他可能是找水喝。
        跟着水龙头放水哗哗的声音,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可乐,不想喝?他喝自来水?再后面儿,我没听错吧?他在打鸡蛋?
        肩膀疼得实在受不了,我慢慢转了身,平躺着,眼角余光看见厨房那透明玻璃门里面儿,白天居然在。。。。。。做饭?
        要不是做饭我真就想不出来他那是在干嘛,洗米切菜,点火淋油,东西下锅刺啦啦的声音。他做饭还是那么在行,不像我,练了这么些年,做的东西也就我自己能吃。
        我们家餐桌是折叠式的,白天蹲那儿研究半天才给打开放平了。饭菜他都给端到桌上,我闭上眼,明明看见他盛了两碗饭,但我还是不确定,他那是给我盛的,还是他自己要吃掉两碗。
        〃自己伸手端碗,操!〃
        白天的声音不耐烦,我睁开眼,坐起来之后试着动动左边儿的胳膊,没劲儿,抬不起来。
        穿衣服我属于胡乱套上的,裤子一样,但坐到白天对面儿,该吃饭的时候我没法儿再避免用左手了,只能颤巍巍端起碗,右手拿筷子,左手一直在抖,这样儿端碗的姿势,牵动整个臂膀疼,我想把碗放桌子上,可白天那眼神就那么恶狠狠瞪了过来。
        〃胳膊怎么了?〃
        〃没事儿。〃我回他的话。
        〃没事儿得瑟什么?〃他拿过了我的碗,起身,往厨房去了,一会儿出来,多了个勺儿,〃放那儿,用勺儿吃,别端着了。〃说完继续低头吃饭。
        我没法儿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肩膀疼,所以拿个勺儿方便我吃饭?他这是。。。。。。关心?
        〃你做的饭。。。。。。还是那么好吃。〃说这话我绝对是鬼使神差,我这不有病么?
        〃废话。〃他没抬头,〃你丫就知道吃。〃
        我居然还应着他的话,嘿嘿傻笑了一声,跟着低头猛扒饭。我怀疑我真的,有病,真的!
        〃你慢点儿。肩膀脱臼了?〃
        〃没。。。。。。没有,可能拧着了,没事儿。〃 这回话又没经过大脑就从嘴里窜了出来。
        〃老鸡芭没事儿。〃他拉过了我,〃别动,吃你的。〃他居然会去给我揉,力道拿捏得挺有分寸,肩膀的疼痛缓和了一些。
        我特别好奇白天是带着什么样儿的表情来帮我按摩肩膀的,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他压低了我的头。
        我痴痴笑着,饭一口一口送到嘴里。
        突然,我又想起了‘宿命'两个字儿,三年前的情景,今日重现。
        我的力量能改变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能改变。三年前我试图结束这一切,那么,今天,我真的结束了么?
        如果结束了,谁能帮我解释一下,现在,我跟白天,又算什么?
        〃我电话没变。〃他临出门这么说,〃你号码给我。〃
        我找出手机,直接给他拨了过去。他号码就跟我脑子里印着。
        〃嗯。〃白天点头,〃我给你打你就得接,不接后果自负。〃说完他就扣上了门。Chapter 06
        白天
        回了家,我连灯都没开就趴到了床上。又当回畜生,毫无疑问的都。我又把何岩给干了。真行。
        好像我压住他,就忽然明白特多,我就知道我找他要干嘛了。知道的具体明晰清楚无比。好像,那场碰面又触动了什么。
        这三年,我想到次数最多的脸,是我妈,那不会变。其次就是何岩。
        如果不是之前那次遇见,我已经快记不清楚何岩具体的模样了,只有一个笼统的印象,那就是漂亮。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笑。恐怕没人会用漂亮去形容一男的。可这就是何岩。他丫就该这么被形容。他没丰满的胸,没水蛇腰,没湿润的荫道,可我就总见他总有性冲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记住他并无法忘却的原因,我只知道,我记住了他。
        今儿我真没想扭伤他的肩,他要不跑呢,也不用受这份罪了。可不跑似乎就不是何岩了。他次次如此,骂着折腾着抗拒着然后最终乖乖就范。除了面对他,我决不是一畜生,别说强迫谁跟我发生性关系,就连强吻我都干不出来。这究竟是别人到手太容易还是他何岩太较劲?也许都不是,每次跟他来,我都有种感觉,他就想被那么对待,你越让他疼,他越爽。
        还是他有病。
        也不对,谁也没逼着我非得虐待他不是?
        结论仍旧不变我俩都有病。
        出门前何岩拨电话给我让我挺震惊,三年了,他还能把一串号码记得一个数儿都不差。而且如此快速如此熟练。
        今儿见着他,包括后来的种种,我真觉得跟三年前没什么不同。何岩还是那个何岩,逆来顺受。何岩还是那个何岩,见着我就哆嗦。何岩还是那个何岩,什么都给搞的一塌糊涂。
        三年前走的那么绝干嘛?你有什么改变?
        我真是忍不住嘲笑他。可笑了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如果说他未曾改变,那。。。。。。我为什么变了?看他死人似的躺那儿我就给他弄吃的,看他端不住碗就给他拿勺儿,看他疼的受不了还给他捏捏。我这是怎么了?
        甚至,临出门我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我明明拿到我想要的了,我怎么还会说要打电话给他?
        是还想跟他纠缠?
        我他妈缺妞儿嘛?不缺啊。只要我乐意,大把候着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本想问问何岩上回拍他屁股那男的是谁,可没问。为嘛没问?我怕他说出什么来我又抽他。
        我没Chu女情结,也没洁癖,更加不在乎谁跟谁睡过。可是一旦想到何岩可能找过别的男的,我就想抽他,而且绝对能化为行动。所以我强压着克制住了没问,他都那操行了,我再练他一顿,非送医院不可。
        我有种特不详的预感,如果再跟何岩折腾下去,我非折了不可。
        抽了几颗烟,浑身瘫软。窗外起风了,然后是哗啦啦下来的雨。今年北京的雨水格外多,从刚入春一直下到现在。
        我点了颗蜡烛,就是不想开灯,然后拿过了吉他,调弦,随便扒拉着。不知怎么地旋律就跑到了《昨天》上。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Oh; yesterday came suddenly。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我从不知道,这首歌在雨天的背景下能如此让人迷醉。
        雨滴混合节拍,一点点敲打在空气里。
        这是首挺消极的、关于感情毁灭的情歌,听着好像不断在留恋昨日时光,实际上却字字不离今天的伤痛。她为何离去,我不知道。这会儿唱起这歌儿是可笑,还是可怕?
        阿杰礼拜五跟我说:我活的自私。我承认,我还承认我活的失败。我真的不懂,什么就叫爱情了。所以我鲜少唱这种情歌。但这并不是说我就腻味情歌,有些也喜欢,好比bob
        dylan写给Joan beaz的那首《diamonds and rust》。最让人能记住的是那句:ten years
        ago,i bought you some cufflinks,you brought me something。we
        both know what memories can bring,they bring diamonds and
        rust。
        昨晚我几乎没睡,一直在弹琴唱歌,还有了写点儿新东西的灵感,就写了几页纸。到底怎么睡过去的不知道。醒来就看见吉他躺我身边。阿杰那大手按我脸上。
        〃你妈逼啊。。。。。。〃我困的厉害,想翻身。
        〃孙子你丫还睡?都他妈三点了。〃阿杰跳上床,床一震。
        〃闭嘴啊,别找我楔你。〃我扒拉他,想躺的更舒服一点儿。
        〃起来起来,这你新写的?〃阿杰不罢休,一个劲儿捅我。
        〃大爷你让我睡行吗,一宿没睡!〃
        〃呦嗬,燕儿姐姐来了?折腾爽了?〃
        〃操你丫的。〃我是没法睡了,起身,摸烟。
        〃没了,抽我的吧。〃
        〃得。〃我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脑子还是晕。
        〃这曲子不错唉。〃阿杰手里拿着纸,不住点头。
        〃嗯?〃
        〃诶,吉他加入点儿更旋律性的东西好不好?〃
        我凑过去,好么,我昨儿夜里的产物,〃都行。〃
        〃琴给我,有动机我得赶紧记下来。〃
        〃自己那屋儿拿去。〃
        〃院儿里都是泥!〃
        〃那你就凑合我的吧。〃把吉他扔给阿杰,我下了床,趿拉着鞋往厨房走。院儿里都是积水,估摸昨儿下了一整夜。
        〃你大爷白天,你他妈琴我可能弹嘛!〃
        我乐着先去那屋儿给阿杰拿了他的箱琴。
        今天阴天,太阳一点儿没影儿,天上还全是乌云。
        水几乎是凉的,我就那么冲了一个冷水澡。洗下体,滑滑的,昨儿跟何岩搞完我就没管。握住那里,我就有点儿硬了,然后又想起了昨儿那场。。。。。。折腾。
        努力的让凉水浇,我强迫自己冷静。效果也挺好。等我套上干净衣服,又成一人了。
        把换下来的衣服敛到一起扔盆儿里,放水,内裤上有肮脏的血迹。不用想,一定又把何岩糟蹋够呛。
        真他妈邪性了。为什么遇上他我就不是我了?我就又成那愣头青了?
        〃白天!〃
        刚出来就听见阿杰跟屋儿里喊。
        〃干嘛?〃
        〃有吃的嘛,我他妈快饿死了。〃
        〃你丫不是灵感突发症嘛,还饿鸡芭啊?〃我乐。
        〃操你丫的白天!〃
        你说,我跟这么多男的混一起,我怎么就不对别人胡来呢?
        想不明白。
        〃妈逼!白天!饿死了!〃
        〃别喊了,给你找呐!〃
        给阿杰下了碗面,也顺手给自己煮了一碗。我也饿了。
        〃你做的饭。。。。。。还是那么好吃。〃
        昨儿何岩跟神经病似的又说这句。他总这么说,吃一次夸赞一次。
        我其实不爱做饭,可是我妈走了之后没的吃,又凑合不下去,就动手做了。熟能生巧吧?跟弹琴一样,一次两次三次,就想吃什么会做什么了。
        我以前总说何岩记吃不记打,其实苛刻了。他弹琴总有进步的,可能是我要求太高,所以没一句好听的。
        昨儿他看着那被墓碑圈起来的join
        me,发呆了一会儿。猜到意思了吧,可能。埋葬过去。我曾那么执着的想要成就一个乐队,可惜。。。。。。
        到现在我不赖何岩,虽说是他提出来散伙的,可,其实他不提出来,别人也会提出来。如果乐队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迟早玩儿完。
        〃香。〃阿杰嘴里含着面,说的乌里乌涂。
        〃你们家美怒饿你八辈子了?〃
        〃她手艺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逼就打扮在行。〃咽下面,阿杰乐。
        〃不实在了吧,床上也在行啊。〃
        〃白天你别招我抽你,这话说的真他妈不中听,跟他妈你上过我妞儿似的。〃
        我疯笑,这事儿我可没干过。这缺德带冒烟儿的事儿归志高。志高那天喝大了说的,说完我听完就给了丫脑袋一巴掌,这他妈不是埋炸弹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跟阿杰也只字未提。为这事儿我能预见阿杰能削死志高。可这事儿谁也阻止不了没节操的志高和贪新鲜的美怒。迟早。
        〃我哪儿敢,那是美怒唉,不是一般女人。〃
        〃哈哈哈哈。。。。。。你丫怎么老怕她?〃
        〃凶悍呗。〃
        我看着阿杰,我永远对他说不出那句实话你爱上一表子。
        可无所谓吧,坏小子跟小表子,注定纠结。
        只要别搅和上乐队。随便。
        何岩
        我斜倚在窗口,看着外面儿的路灯。
        这条街就是这样儿,白天热闹非凡,晚上立马冷清。
        路窄过不了机动车是一方面,路况不好坑坑洼洼是一方面,路灯昏暗是一方面,再有,可能就是这儿历经的岁月,全部都写在两排老铺子的门面上,一到晚上,总有股子悲凉和沧桑,不太招人待见吧,我想。
        可我喜欢这儿。
        第一眼看见这街道,看见这房子,它并不起眼,刚开始我只是图它便宜离地铁站又近,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住哪儿不是住呢?但后来,每到晚上,我玩儿游戏玩儿累了,乏了,关了机器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偶尔路过的行人,脚步声咯噔咯噔的,那种声音让我安心。
        我想起了我们家的老宅,关起门来,听不见任何外面的动静,我爸走了之后,那段儿时间,我惧怕那所大房子,空荡荡的,阴森森的,每面墙壁,每个墙角都装满了回忆,怎么躲也躲不掉。
        可能我骨子里是个忍受不了寂寞的人,否则,为什么我会害怕安静?
        人的思维特别有意思,看到一种表象,就自然而然会去追究其原因,我们考虑每件事情,都是如此,好像某件事情,没有起因,它就不完整,甚至不具备存在的意义跟价值。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扬起了嘴角,自嘲吧?总是自以为是,用一些狗屁理论填充自己的大脑,对,狗屁理论,全他妈狗屁!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动作称的上是神速。
        〃还没睡吧?〃不是白天,是片儿警。
        〃呃。。。。。。还没。〃
        〃晚饭吃了么?〃
        〃吃了。〃
        〃吃的什么?〃
        〃蒜薹炒肉,青椒土豆丝,西红柿蛋汤,吃的米饭。〃我看着还没收拾的饭桌,一一报出。
        〃叫的外卖?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做的。〃
        〃嗯,做的。〃我不想撒谎,但也不想告诉片儿警那个名字。
        〃你也不怕吃了胃疼,你那手艺。。。。。。〃
        〃呵呵。。。。。。你忙完了?〃
        〃刚完事儿,饿了,你那儿还有剩饭么?〃
        〃没了。〃我这次是撒谎了,电饭锅里还小半锅饭呢,但我能让片儿警来吃白天做的饭么?
        〃那还得吃馆子,你也出来吃点儿吧,我离你那儿不远,我去接你?〃
        〃别,路窄你又不是不知道,车进不来。〃
        〃那您就动弹动弹,到巷子口来吧,我快到了。〃
        〃我不饿。〃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一会儿,片儿警说,那你早点儿睡吧,然后挂断。
        我觉得,对片儿警,我该有歉疚,但很奇怪,并没有一丝一毫。跟片儿警在一起,我问过自己,什么理由,可答案好像很模糊。。。。。。因为他对我好?因为他想跟我在一起,他需要我?因为他从来不为难我,顺着我?那我呢?我都为他做了点儿什么?我想为他做点儿什么?我。。。。。。
        我没法儿往下想,只能喊停,我告诉自己,顺其自然,他跟我在一起肯定有他的原因,我没必要这么较真儿,没必要。
        今天白天这么一闹,至少我确定了一件事儿,我不爱片儿警,绝对不爱。至于他是否爱我,我好像也并不那么关心,无所谓吧,可能真的无所谓。
        什么对我是重要的,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已经很难区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我没记错,在三四年前,我跟白天两个人搅和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有一阵子我非常痛苦,每次在白天离开我的身体之后,我就会难受,心里绞痛,头脑混乱。。。。。。那些感觉我现在想起来也只是能用空泛的词语概括而已,真实的状况,难过的程度,我统统都想不起来。
        这样的遗忘对我来说是好事,归功于我在网络上看到的一篇文章,题目我还记得,《心里暗示与自我催眠》。这是一位心理学家针对一个慰安妇的一生进行研究剖析,最终写成的一篇论文。
        说的简单点,那篇文章要论证的是这么一个观点:你刚吃完一个苹果,把苹果核扔了,回头你跟自己说,你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吃。。。。。。到最后,到一定的程度,你就真信了,你确实什么都没吃,即便再把苹果核摆你面前,你仍旧相信你什么都没吃。这并不是你真的忘记了,而是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把它过滤了,忽略了,而已。
        我在白天跟我的事儿上实践了这个办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对任何事情,只要是我不愿意去深究不愿意去想的,统一处理办法,那就是忽略。
        我认为这对我来说将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而非恶性。
        我可以纵容自己脑子脱缰,但不会让情感跟着受累,不错,这样活着,轻松自在。^_^
        等我想要离开窗口的时候,撇了眼挂钟,十二点三刻,外面下雨了。试着动了动左臂,疼痛好像没那么剧烈了。
        收拾了饭桌厨房,我把床边儿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地上的碟片儿胡乱散落着,我按照自己的习惯把它们一一放回原位。
        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以及噼里啪啦落下的雨声,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早上醒来,习惯性看看窗外,阴天,乌云密布。
        像每个早晨一样,洗漱完毕背上斜挎包,楼下茶铺子开门儿早,我就不走楼梯了。
        〃早啊~胖叔!开门儿生意啊?〃我从楼上跑下来,柜台里胖叔正称茶,柜台外面儿内大妈我认识,就住街拐角。〃大妈,早!〃
        〃你丫。。。。。。告诉你多少回了,有楼梯不走天天跟我店里过!〃幸好胖叔换了电子称,否则我估计他得拿秤砣砸我。
        〃嘿嘿。。。。。。〃我冲他傻乐。
        〃上班儿啊?〃买茶的大妈一脸笑意盈盈。
        〃嗯。我走了,胖叔回见,大妈您小心胖叔给您缺斤少两啊~〃
        〃小混蛋!〃
        胖叔抓起一茶叶包儿,想想不对,又放下了,我对他做个鬼脸儿,跑了。
        今儿到公司比平时早,没事儿干我找了块儿抹布把自己办公桌拾掇了,保洁阿姨每次都想帮我整理,可我每次都不让。我什么东西放什么地儿,那都是有规律的,她那么一弄,估计我就全乱套了。
        片儿警来的时候我正冲咖啡,问他要不要,他没言语光递给我一纸袋儿,热乎乎的,打开一看,俩肉包子。我端着咖啡拿着包子窝他办公室里吃完,外面儿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我准备开工,出门儿前片儿警叫了我。
        〃何岩。〃
        〃嗯?〃我转身回头。
        〃你今儿好像特别高兴,有什么事儿么?说说。〃片儿警窝他的大皮椅里面儿,那眼神儿可能是探究,我不太清楚。
        〃没什么事儿,天气不错,心情就好。〃我胡掰,说完才想起来今天阴天。
        〃你过来。〃他大手一伸。
        我笑了一下儿,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何岩,有事儿跟我说,知道么?〃
        〃哈哈哈哈。。。。。。你看你那严肃劲儿,我说了没事儿,别瞎操心了。我出去工作了啊。〃
        我说着凑上去,在片儿警嘴上亲了一口,再没看他,直接出去带上门回座位儿。
        刺客絮絮叨叨跟我说那群女性玩儿家如何如何,我也没听进去。
        这次就这么过去了,那以后呢?
        手伸到口袋里,我攥紧了自己的手机。Chapter 07
        白天
        六月的晚风让人焦灼,蹲在pub外也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我很烦躁,可身边来来往往的各类兄弟姐妹却热情高涨。
        这礼拜我们乐队没演出,但是关系较好的黑大风演,于是就被阿杰拉出来耍。我本来不想过来的,耐不住阿杰死磨硬泡,又说要带些CD给我,完了小松也说一起看,完事儿大家喝酒。就来了。可此时此刻,阿杰跟美怒腻歪个没完,小松跟trash那帮喷的起性,老徐晃荡着调戏姑娘。我顿感无聊。
        还是跟rocklive
        house,还是这帮人,可不演出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似乎以前那种混着过的生活有些让我找不到激|情了。与其耗在这里,不如干点儿什么。
        〃白天,有烟嘛?〃小松喊我,我从路牙子上起来,给他翻。扔给他,手里攥着手机,正听到也不是哪个乐队在翻唱《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出卖世界的男人。David
        bowie杰出的作品。何岩喜欢这歌儿。然后我就往pub里挤,遇到熟人就是点头一下,拨通了何岩的手机。
        他接的很快,一声白天透着颤音。我没搭理他,把手机举起来,应该能听到吧。
        曲毕,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如何?〃一边问一边挤出pub,里面太吵。
        〃呵呵。。。。。。〃
        他居然给我傻乐?
        〃乐鸡芭?〃我皱眉。
        〃你那儿有点儿吵。〃
        〃是,看演出呢,这就可以了,里面更闹。〃
        〃哦,你。。。。。。那你看吧。〃
        我一听他这躲瘟疫的态度我就上火了,本来我也没想怎么他,就听见这歌儿了,然后让他听,也许说几句话就成,可他居然。。。。。。
        〃出来。现在。〃
        〃现在?〃
        〃对,你们家附近这rocklive house。〃
        何岩默了一小下,不吭声,但在我的耐性范围内,还是张嘴了,〃哦,知道了。〃几乎没什么语气。
        〃麻利儿吧。〃我挂了电话。
        何岩是二十多分钟之后出现的,斜跨着包儿,牛仔裤、帆布鞋、tee还挺短。你就那么看过去总觉得是一未成年。
        我正蹲小松他们中间抽烟,他看见我了,迟迟没打招呼,就那么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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