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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情线 (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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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搞七捻三,连女人都追上门来了。
真是……一堆恶咒人家祖宗八代的话憋在心里差点说出口,段玉不禁思忖:死男人八成是欲求不满,才会在家里养一个,在外又招惹另一个……不,说不定是好几个,其它的还没露脸而已。
真行!
连人家未来的妾都搞上手了,呿!段玉有点同情名叫陆三少的家伙,钱小姐尚未娶进门,就先被送上一顶绿帽……「啧啧。」他不禁摇了摇头,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是因为幸灾乐祸。
实在很诡异,樊禛祥盯着他,「你笑什么?」料想他应该会生气,怎没有?
「呃。」段玉登时回神,「你管我笑什么,干你屁事!」
「你又恼什么?」
段玉脸色一沉,死男人对他不忠,「你娶钱小姐好了。」他有点坏心地建议,乐见死男人和陆家人为了一个三八女人撕破脸。可,这心里还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只能自我安慰,死男人搞上手的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哼,婚嫁前就爬墙来了,一对奸夫淫妇好不要脸!
他要回房内收拾细软,带着真儿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
樊禛祥见他甩头就走,好生错愕他竟然叫他娶「钱小姐」?
「你给我回来!」樊禛祥一吼,火气渐渐窜至头顶冒着烟。
人儿的老毛病又犯,上床乖得很,下床之后那态度就是莫名其妙的翻脸不认人!
段玉憋着一肚子鸟气,乍然瞥见地上有一棵连根被拔起的小树,他折腰握住,气呼呼地回头就砸往男人的身上,「你吼什么!我都成全你了,你还凶我……」
不愿多瞧男人所摆的臭脸,他垂首一瘸一拐地走开,才不要等着让人赶出宅院,正好也可以摆脱厅堂上的两个老女人,反正他在这段日子以来靠刺绣挣些银两存着,即使带真儿出去也饿不死,生活是没问题。
想着、想着——心里发酸,又气又呕死男人到头来只是玩弄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周遭的人都是来找麻烦……樊禛祥忍耐已久,终于爆发,回身怒吼:「立刻将钱家的人统统赶出去,往后若是再上门来啰嗦,就报官府来处理有人私闯民宅!」什么亲事、鸟事与他何干!
撂下命令,樊禛祥气冲冲地奔上前,把人儿扛上肩头就走。
段玉的眼一花,紧抓着男人身后的衣袍,像颗倒栽葱似的。他惊慌失措地叫:「你、干、什、么——」
「回房去打你的屁股一顿。」樊禛祥的语气很死板,不禁抱怨连连:「你敢要我娶钱家的小姐,分明是存心气死我。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人而已,你总是忘了,哼,记性真差,欠揍!」
「啪!」
「啊,混帐!放开我——」段玉瞠然惊叫后,浑身迅速窜红,脸庞都快熟透了。
钱环儿看得傻了,钱氏三兄弟也瞠目结舌地瞧傻了眼。
「他……他们俩……」钱环儿颤抖的手指着前方,问:「禛祥哥喜欢那个丑男人……」
「是啊,怎么,你们有意见吗?」青衣睨了钱小姐一眼——她又多美啊?看起来都没有段公子的一半脸庞漂亮。
她走去打开宅院大门,大声地宣布:「爷有命令,请钱小姐和钱少爷们离开。」
钱环儿登时梦碎,抿了抿嘴,掩面逃离这处伤心地。
钱氏三兄弟的心下如意算盘一瞬落空;原来樊爷喜欢男人,这下子啥也甭提了。
搞得脸上无光,三兄弟一致朝仆佣们「啐」了声,也赶忙逃离现场,以免被人抓去官府惩治私闯民宅之罪。
青衣待人滚得远了,手抓着一片门板推到底,又至另一边重复相同的动作,「叩」地将宅院大门合上。
呵,一回身,她眉开眼笑地,「瞧瞧,宅院里现在多安静。」
一群仆佣当中,有人出声道:「是安静,等会儿爷的房里就会传出段公子的哀嚎声。」
「哦,咱们当没听见就好。」
又有人提出:「可是爷的亲家还在大厅上等,咱们该不该去提醒爷?」
青衣愣了下,随即笑道:「段公子不早说过要让人等,咱们不用提醒爷了。等爷忙完,自然会想到亲家还在宅院。」
※※※
樊禛祥将人儿扛回房里,打横压制在大腿上,挺恼火地撩起他的衣袍,扯开他的裤子,充耳不闻他的鬼叫谩骂。
「混帐!你敢打我就试试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妈的……放、开、我——」
「不放。」
段玉又羞又恼地回头瞪着男人,见男人的手高高扬起,真要打他的屁股。
心一急,他抓着男人的手臂就咬,实在生气,是男人勾搭女人回宅,又不是他去招惹姓钱的小姐。
映入眼底的伤疤一瞬令人心软,樊禛祥高举的手停在半空中,所有的不满消弭于无形。
任他咬着左手臂,还他一身整齐,多么舍不得伤他了。「傻瓜……」樊禛祥忍不住责备,「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嘴里尝到了一丝微甜血味,段玉渐渐松了口,随即眼前一花,瞬间被男人抱在腿上坐好。
樊禛祥伸手将他垂散于脸颊的乱发勾至耳后,以拇指抹去他嘴角的血渍,温柔的眼神细细凝视他神色复杂的情绪变化,「怎不说话了?」
哼,段玉别过脸庞,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的衣袖染了些红色血渍,顿时感到懊悔,「我……」话到嘴边又倏地消失,他才不愿意道歉。随即将脸埋入男人的颈项,悄悄伸手环住那精悍的腰腹,霸占的意味十足。
樊禛祥揽着他,下颚轻轻地摩蹭他顶上的发,不禁喟叹:「原来你也会为我吃醋。」
「……才没有。」他死鸭子嘴硬,双手却将男人搂得更紧。
樊禛祥浅浅一笑,也不逼他承认,仅是掬起他的手放在唇边细吻,低语:「段儿,我很喜欢你,别妄想我会改变。」
「……」他才没有妄想,压根就是确定男人不忠。
樊禛祥掌心轻抚烙印在左手指节的伤,怜惜之情溢于言表,明白他傻过也极端过,然而,他就喜欢他的死心眼。
「段儿,我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段玉缓缓地抬起脸庞,注视男人的侧面良久,轻触于指尖的温度暖暖地钻入心里,一点一滴的累积,盈满了男人待他的好。
「禛祥,我没有再想起谁,你别怀疑我。」他的心里没有别人了,怕见到男人怀疑的眼神,他垂首闷道:「我变成这样子只有你肯要,也只有你对我好,别以为我还有多余的心思容得下别人的存在。」
他愈说愈小声,偏头偷瞄了男人一眼,不禁纳闷,「你笑什么?!」
「笑你尽会胡思乱想。」
樊禛祥心满意足地拥着心上人,顺势将他压倒在床,勾起他的下颚,落唇蹂躏他的两片唇瓣,探舌纠缠住他的,由浅至深地吮吻,贪恋他愈来愈甜的滋味。
当两人的唇舌分开,段玉的神智翩然纷飞,眼里只剩下男人温柔的眼神,逐渐臊热的身躯任一双大掌游移,他主动撑开双脚,容纳男人置身其中。
轻声催促:「禛祥,你快点……」
「嘶!」
两手一扯,人儿的衣帛裂开,樊禛祥低头吻住他胸前的红点,掌心渐渐下移,抚摸他顶在腹部的热情反应。
乍然,由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吵杂声响,干扰了两人的亲密。
樊禛祥的眉一拧,骤然停止亲热,略显恼怒地「嗟」了声,赫然想起,「是亲家。」
喝!
段玉的神智登时清醒,眨了眨眼,一古脑儿的火气渐渐上扬,啐道:「他们烦死了!」
「呃,是烦了点……」樊禛祥心中警铃大作,就担心被人儿知晓认祖归宗之事,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了事。
适才是欲火上升,现在是肝火炽旺,段玉愈想愈火大,挺身一把推开男人,他下床翻箱倒柜,嘴里不断咒骂:「姓陆的来宅院非但没好事,还会坏我的好事……我不见那两个老女人,她们倒是讨骂来着。」
褪下裂开的衣袍,段玉回身丢往男人的手里,他拿起新衣匆匆套上,「碰!」地关上柜子抽屉,挑眉瞪着男人有何反应,敢要他敬老尊贤就完了,以后休想他会送饭到布庄给他吃。
樊禛祥怔了怔,问:「段儿,你想干什么?」
「把人轰出宅院,然后我们继续。」
哼,他脸色很臭的丢下话就走,新仇旧恨统统加起来所引燃的火气不小,算帐算个三天三夜也算不完。
樊禛祥心下一惊,立刻冲上前,快他一步的压住房门。
段玉回眸瞪着男人,问:「你干嘛?」
樊禛祥保持冷静,找借口哄哄,「我来应付亲家就好,你回椅子上坐好继续刺绣。」
「为什么?」段玉的脑筋转不过来,挺纳闷男人怎不叫他去床上等?
「摆在布庄里的绣品都卖完,今儿个仍有客人来问何时有新品。」
「哦,晚几天有什么关系?」
忽地,房门外,传来青衣的阻止——
「陆老夫人,段公子不见客呢,请您回厅上稍坐片刻,等爷劝劝段公子,或许段公子会改变主意。」
「小丫头快闪开,我要见我的孙子,谁也挡不了。」
段玉闻声,脸色登时丕变,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一瞬打开房门,怒喝:「谁是你的孙子!」
「啊,完了……」挡在门口的青衣吓了好一大跳。须臾,她缓缓地挪移脚步,从旁闪远些。
陆老夫人张着嘴,顿时没了声音。
流落在外的孙子一股怨气直冲而来,心猛地一提,陆老夫人浑身颤巍巍的伸手抓住媳妇儿的手来稳住身子,抖着嗓音喊:「玉儿……」
「别对老奶奶这么不敬。」陆夫人出声相劝,试着缓和眼前的气氛,「我和老奶奶专程来看你,是想带你回去认祖归宗,同时弥补我们多年来对你的亏欠。」
段玉瞪着这两个老女人,童年的记忆渐渐浮现脑海,充斥着他和娘被赶出陆府,他们流落街头、求助无门……最后双双沦落到勾栏院。
一股恨意源源不绝,段玉寒憎的五官逐渐扭曲,唇角扬起,冷嗤:「咱们认识么?你们这两个老女人登上门来随便认亲,怎没事先打听打听我这人是六亲不认,滚!」
陆老夫人闻言,心脏负荷不了,顿时一翻白眼,昏了。
「啊,娘!」陆夫人惊叫一声。
樊禛祥则立刻上前帮忙扶住老人家的身子,同时命令青衣,「快去请大夫。」
「好,我马上去。」青衣惊慌失措的匆匆离开,沿途不断碎念,陆老夫人就是不听劝,这会儿人都昏了。
段玉冷眼旁观,满怀恨意,丝毫不理会老人家是死是活。他甩头关上房门,「碰!」地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孩子煞是无情,婆婆好歹是他的奶奶……」陆夫人一瞬红了眼眶,六神无主,心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樊禛祥不予置评,赶忙将亲家奶奶抱往就近的厢房内,又吩咐宅院里的仆佣听候差遣。
一时半刻后,经由大夫的救治,陆老夫人悠然转醒,大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位长辈请回吧。段儿不可能改变主意。」樊禛祥坐在房内一隅,好言相劝。
陆老夫人满怀的期待一一落空,孙子不认她,凶恶的语气当她是仇人般,「那孩子恨我……」
陆夫人不忍见婆婆伤心,安慰道:「娘,这孩子这么没教养,连基本的亲情伦理都不顾,既不认咱们,咱们就当没有过。」她多少仍是会偏心,毕竟玉儿非她所亲生。
「不行!咱们为他安排了一椿亲事,说好要娶钱老爷子的五千金,总不能对钱老爷子没个交代。」陆老夫人心下思量一番;孙子不愿回陆府团圆不打紧,娶亲之事,万万不能中断。
孩子是陆家的血脉,娶亲后将来所生的孩子仍是陆家的香火延续。陆老夫人叹了声,「我现在不勉强他回来就是。」
「娘退而求其次,是为了婚事么?」
「当然。」陆老夫人对媳妇儿说道:「咱们婆媳俩忙了好些日子是为了什么,你应能明白我的心思。」
陆夫人点了点头,明白婆婆用心良苦是为了陆家的子孙兴旺。「娘说什么,我依您便是。」
陆老夫人拍了拍媳妇儿的手以示赞许。她立刻求助于仍在房内的好亲家,「请你帮忙一件事儿。」
「请说,我若办得到,一定尽力。」樊禛祥从她们言语之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表面不动声色,且听亲家奶奶央求些什么。
陆老夫人示意媳妇儿将房契、地契拿出,才继续道:「这是我给玉儿的财产,今日要麻烦你转交到他手上,就说我愿意等他回心转意。另外,我为他安排了一椿婚事,婚期就依他自个儿决定,至于婚礼聘金花费,我会准备妥当。」
樊禛祥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陆夫人接着说:「好亲家,玉儿在这段时日承蒙你照顾,我们是好生感激,但他总不能住在府上一辈子,我相信只要经由你出面同他说明,规劝他成家立业,他应该会接受我们的心意。」
「怎么可能!」樊禛祥一瞬站起,双手置于身后,坚决不收陆夫人递来的房地契。
「请你们打消念头,段儿只能住在我的宅院。」
「为什么?」陆老夫人和陆夫人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他是我的人!」
此话一出,陆老夫人和陆夫人皆吃惊得合不拢嘴。
「你……」陆夫人捂住嘴,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陆老夫人指着亲家的鼻子,「你你你……」个老半天,仍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事到如今,樊禛祥不得不表明清楚:「我喜欢他,他只能是我的。我们俩在这辈子都不会娶妻,至于孩子,亲家奶奶您应该没忘云儿将来所生的孩子,其中一名男娃儿必须过继给我。」
「啊!原来你都算计好了!」陆夫人惊呼:「你先是瞒着我们已经找到玉儿的事实,然后再行拐骗玉儿是也不是?」
「好哇,」陆老夫人想想这事也有可能,「好亲家,你怎这么歹心,咱们陆家人可没亏待云儿啊,我们跟你既无冤、也无仇,你怎么可以……」
陆老夫人捶胸顿足,气愤不已。
樊禛祥面对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连连指责,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拐骗他。这一切只能说是巧合。」
「什么巧合!」
「事实都明摆在眼前,你打算诓我们到何时……」
樊禛祥的神色一凛,于心的怒意渐生,挑明道:「尚不知段儿的真实身分之际,他就是我从摘星楼老板手里买来的。失去他之后,我才从你们的口中得知他是陆家的后代。
「待他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不告知你们是因为他是我的!我反对他认祖归宗,也是因为他只能是我的!」
「胡扯!他明明是陆家的子孙!」
「碰!」
樊禛祥骤然一捶桌面,瞪着她们俩怒问:「你们只想拿财产和婚事来收买人心,可曾想过他要什么?他缺什么?如果他和陆家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们会在乎他么?」
陆老夫人和陆夫人登时噤口不语。
「请你们想想,他在外受人欺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们俩一番自以为是的想法,当场被亲家驳斥的毫无招架之力。
他继续逼问:「段儿的娘在生前的出身让你们瞧不起,段儿的遭遇正是你们曾经所唾弃。如今,你们若坚持要他娶妻……」他顿了会儿,答应:「可以。但是请你们说服三少将云儿给休了,我就劝段儿回去认祖归宗。
「不过我可不保证他肯,但我能保证云儿会因我的一句话而舍弃陆府。」
轰!
云儿对兄长唯命是从,万一……真应验了,她们的乖媳妇儿和那肚子里的胎儿不就统统落在亲家的手上。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陆老夫人和陆夫人同时受到不小的惊吓,因为陆家的男丁不旺,若是让唯一的小媳妇儿跑了,那还得了!
眼看亲家奶奶和夫人的脸色惨白,似乎想通了利害关系。樊禛祥稳操胜算,于是放过对方。
离去前,他回头说道:「别怪段儿不认你们,对他而言,唯一的亲人早已去世,他现在所拥有的只是我和真儿而已。」
※※※
回到厢房内,樊禛祥注视着他杵在不远处,那副咬唇欲言又止的神态似不满。
段玉独自在房内思忖许久,有些事渐渐明白,关于钱小姐上门来找姓陆的臭男人、陆府的老女人来认他……个中原因,男人应该很清楚。
他不想追究这群闲杂人等在干什么,只想弄明白男人会不会要他回陆府。
段玉犹豫了会儿,衣襟内掏出手绢,仍是把话说得绝,「禛祥,我警告你,你敢要我回去认祖归宗,这条手绢,你就拿走。」
樊禛祥睨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段儿,你当真要我将手绢收回?」
「当然,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么?我做不到原谅陆家人,只凭银两又能弥补什么?谁能还我一身干净,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娘,还我一个人生重新来过!」他吼。
震慑于他的愤怒,樊禛祥怔了怔,知他积怨已深,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消弭。「段儿,别动气。」
「我也不想理会那些!」但是他控制不住一股怒气,抡起拳头,他又吼:「我只想跟着你安稳地待在宅院,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别当我是物品可以让人交换!」
樊禛祥走至他眼前,一把揽他入怀,双臂收得又紧又实。
「傻瓜……我怎么舍得把你跟别人交换。」
「别骗我。」
「当然。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低沉的呢喃在耳畔萦绕不止,段玉缓缓敛下眼,忐忑不安的心因男人的话趋于平静,整个人被闷在男人的胸怀差点透不过气,但手里紧抓着一份归属感,死也不肯放。
※※※
三个月后——
「大哥,你真奸诈啊,竟出个难题来为难我。」陆三少最近快被家里两个老的给烦死,回到府里就是耳根子不清静。「奶奶可不许陆家的第一个曾孙过继给你,否则我得娶妾回来,生一打的萝卜头哄老人家开心。」
陆三少不悦地撇撇嘴,大舅子忙得不见人影,存心闪避不予理会。他藉由扣押一艘商船的货物,才逼得大舅子出面。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樊禛祥笑了笑,「亲家长辈也找了我不少麻烦。」
「老人家就是固执,你别见怪。」
「云儿再过三、四个月便会生产,孩子的事好商量,我不强求非要陆家的第一个男娃儿过继给我不可。」
「嗯,咱们俩有事都好商量,至于我那无缘的兄长至今仍不肯原谅么?」
樊禛祥摇了摇头,等着他开公凭引目。
陆三少不禁叹道:「奶奶仍挂记着这事儿,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探望他,又不敢到你的宅院,嘴里常念着,他若是愿意回陆府走走也是好。」
「段儿的性子拗,不许任何人提起有关陆家人的事,咱们俩何不顺其自然,无须自寻烦恼。」
「说的也是。」
陆三少核对完船货数量,开了张公凭引目后,便立刻放行。
樊禛祥招来季管事,吩咐他发配工人们运载货物至各分铺,尔后便离开贸易港口。
人儿和真儿就在马车里等待,樊禛祥心情愉快地带着他一起上食肆用膳。
※※※
段玉紧握着男人的手,一瘸一拐地跟着男人逛市集。
习惯了别人投射而来的眼光,不论是同情或吃惊于他外表的残缺,段玉已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
始终不曾嫌弃他的男人就在身边,两人生活平凡,每日累积一点一滴幸福的滋味,他一针一线地绣在丝绢上,交织出缤纷的花样,搁在男人的布庄吸引不少顾客上门。
他感到自豪,「我并非无用,对么?」
樊禛祥配合着他的步伐,缓慢地行进在市集街道,对于他突地迸出口的问题,樊禛祥仔细想想……他是愈来愈乖,平日除了在房里刺绣之外,他会陪真儿玩,也教真儿刺绣,最近甚至到厨房同厨子学厨艺了。
「呵,你是有帮夫运。」俯身凑近他耳畔小声道:「晚上时,你也让我很满意。」
喝,段玉倒抽了几口气,脸颊迅速窜红,提袖扇了扇风,天气挺热的。
死男人……说话也不看场合,段玉尴尬地回头瞧真儿和红袖是否跟上,有鉴于真儿会走失,一旦带真儿出门,红袖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樊真儿开开心心的在摊贩前挑发饰,七巧玲珑的花样繁多,她塞给摊贩老板一手抓来的发饰,再以哥哥给她的「石头」交换,尔后她眉开眼笑地喊:「哥哥,我有买小花要绑头发。」
晃晃手中的发饰,樊真儿脸上的笑靥甜滋滋地;喜欢和哥哥逛街,哥哥会给她石头买东西。
「女孩子就是喜欢小巧的玩意儿。」段玉拖着男人走到真儿的身前,眼看红袖手上已经是大包小包地捧着不少东西,「下回,该带青衣来帮忙拿东西。」
红袖苦着一张脸,爷和段公子很宠真儿小姐,也不干涉她胡乱买些杂七杂八,不论是吃的、玩的甚至用不上的,真儿小姐一概是喜欢就买,回宅后堆的房里都是。
樊禛祥笑了笑,建议:「以后,你别给真儿太多银两,她能买的物品就有限了。」
「我宠她不行?」段玉瞪了男人一眼,不禁碎念:「她虽傻,偶尔花钱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从不对男人提起真儿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回想那废弃、充满霉味的仓库堆曾是真儿将他藏匿的地点,稻草堆下放着些破铜烂铁,真儿却相当珍惜那毫不值钱的东西。
「我瞧她房里什么都有,每样东西都舍不得丢,我用挣来的银两满足一下她也能拥有许多物品不好吗?」
「当然好。」他都打算空出一间房让真儿堆些杂七杂八。樊禛祥居心不良地思忖,真儿有东西可玩,就不会突然跑来打扰他和人儿的两人世界。
「红袖,你先将物品送到马车上,我带段儿去选些绣线,随后就回去。」
「好。」
「我也要跟红袖姊姊去坐马车。」樊真儿想在车上玩买来的新奇玩意儿,她同哥哥们说了声,「我会乖乖的在车上等。」
「嗯,你不可以乱跑。」段玉叮咛她,「要听红袖的话。」
樊真儿点头如捣蒜,之后便拉着红袖的衣裳,乖巧地跟着红袖一同离开市集。
望着她们俩的背影,段玉不禁深思往后的问题,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他抬首问道:「禛祥,你有打算将来让真儿嫁人吗?」
「我随你的意思决定。」
樊禛祥的眼一眯,从适才就注意有名中年汉子总是跟在身后不远处,瞧那衣着有点肮脏,左手提着一只竹篮,右手拿着瓶酒,目前看似跟在红袖和真儿的身后,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段玉一径地说着:「我舍不得让真儿嫁人,你也知她傻,嫁作人妇对她而言并非好事,她什么也不懂,万一将来被人嫌弃……」
他叨叨念念地道尽忧虑,尔后问道:「咱们俩就养她一辈子,可以么?」
「嗯……」樊禛祥心不在焉地回道:「当然可以。」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多虑,转念一想,也许是对方顺路的关系,何况市集人多,马车上有宅里的长工守着,倒也无须担忧红袖和真儿出了什么事。
他牵着人儿走往卖绣线等杂货的商铺,沿途说道:「段儿,我以前就从真儿口中问出她尚有一位爹亲,我虽凭着一点人脉关系顺利收养了真儿,咱们俩养她一辈子是没问题。若是哪天她被亲人找到……你可否想过这事儿?」
段玉的心一凛,脸色登时难看,「我不会让真儿离开我!」她那个爹是禽兽,段玉咬咬牙,心下恶咒若是再度瞧见,一定要男人揍那禽兽一顿。
樊禛祥提袖为他抹去脸上的汗,「这天热,咱们买了绣线就回宅。」
「嗯。」段玉任他牵着走,听话得很。


18
入夜,樊禛祥一一看完旗下各商铺的账册,算出月收营利为数可观,布庄的生意仍维持平稳状态。
每日的生活踏实,偶有应酬,他也尽量不涉足烟花之地,以免人儿胡思乱想。
房内静悄悄,人儿八成躺在罗汉床睡着,樊禛祥起身将账册收入柜子内存放,便来到屏风后,拿起人儿手上的女红搁在案上,随即将人打横抱入怀。
段玉眨眨沉重的眼睫,潜意识隐约明白是男人抱着他,于是垂首靠着男人的颈窝,安稳地入眠。
樊禛祥将人儿放在床褟,俯身轻拍他的脸颊,柔声问道:「段儿,你今晚有没有抹药?」
段玉勉强撑开眼又闭上,闷声咕哝,「有,你别吵……」
樊禛祥细凝他脸上的疤痕颜色淡了些,动手解开他的衣裳,检视身上也是。
掌心覆在他的伤痕,沿着胸口下滑,轻触而过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薄色,人儿在睡梦中对他仍有反应。
樊禛祥很满意地一哂,指尖一勾,居心不良的褪下他下身的束缚,人儿登时惊醒。
「你干嘛?」段玉低头看自己胸前裸露,下半身也……啊,死男人!
他抓来枕头就砸往男人的笑脸,「我不要!」先声明,他不想让精力旺盛的男人将他累个半死不活。
樊禛祥接到枕头,戏谑道:「你愈来愈主动了,我们都还没开始,你已经等不及将枕头垫在身下。」他托高人儿的腰,垫了颗枕头之后,视觉更清晰。
「啊!」段玉惊叫,想一脚踹男人下床,可两脚受到男人的钳制,下身敞开且动弹不得,都让人看光了……
脸上一热,他抓来被褥闷咬,暗恼死男人在床上一向恶霸,下床后就很温柔老实。
美景当前,人儿也只是嘴上叫叫,身体却红艳似火,燃烧他所有的理智。
欲望在眼前渐渐苏醒,樊禛祥忍不住伸手抚摸、套弄,指尖摩擦那湿润的顶端,另一手则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放纵情欲如出匣的猛兽,来势汹汹地占有。
男人的欲望寸寸进入体内,身体官能徘徊在涨痛和愉悦的边际,「嗯……」段玉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唇畔溢出沙哑腻人的呻吟,低低浅浅地缭绕于室。
樊禛祥加速套弄他的饱满肿胀,令他感到更愉悦,同时持续在他体内抽撤,享受那紧窒火热所引燃的极致快感。
「啊……禛祥……啊……」
「嗯。」樊禛祥低头凝视他迷蒙的眼眸布满情欲的色彩,落唇封缄他潋艳的檀口,两人的唇舌纠缠,绵密地传达彼此都喜欢对方的心意。
「啊……」唇舌分开,段玉轻喘不止,男人冲刺的力道与强健的体魄令他迷醉,「噢……禛祥……快……」他眨着湿润的眼,无形地勾引着喜欢的男人,抬手捧来他刚正好看的面容,柔软的唇轻轻地吻着,印上他的依赖与珍惜。
樊禛祥的双掌紧扣着残缺的身躯,不断地给予疼爱,欲望失控地撞击他的体内,浑身汗水淋漓,伴随着愈渐浓浊的粗喘,一阵强烈的快感席卷而至,猛地撞入那炽热的深处,洒下一道温热。
「噢!」他几欲被压碎。
意识昏沉,瘫软的身躯沉溺于温暖的怀抱,殊不知男人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欲望退离,他挺身检视那带泪的粉樱,指尖轻轻地摩娑着,霸占了一份私心占有,人儿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际就投怀送抱,一头撞入心口,呵,他不会说。
「段儿,你这儿的小嘴说着还要。」
「嗯……乱讲……」他迷迷糊糊地想睡。
手指探入,镶嵌得刚好,又湿又热。
「啊!」一瞬惊醒,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眸,映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干什么?」心一慌,狂跳不已。
「段儿,老实点,你会有反应的。」他缓缓地抽送,存心刺激。
「噢……你才不老实!」他全身红透,炸都炸熟了。
※※※
三更半夜,一名酒醉的汉子徘徊在宅院外,气愤地将酒瓶砸上墙面,「匡啷!」刹那制造出不小的声响。
他非常不满,嘴里不断咒骂:「傻女……跟男人私奔了几个月,终于被老子给找到……哼,该死……」
「碰碰碰——」醉汉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抬起手来猛敲宅院的大门,非闹得里面的人将他的女儿还来不可。
顺便敲上一笔竹杠当赔偿,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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