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暗之岛系列之西岛3天使之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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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吗？”羽的脸上露出悲戚的笑容。
“当然。”泽用眼瞄了下羽，接着他的脸上显现出一抹微笑，　“你是羽。当年那么重的伤也没要你的命啊，看来你的命真的很大。”
“你当年是故意丢下我的？”羽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追问。
“是啊，一个受伤的天使只会是拖累，丝毫帮不上帮，我要你干什么？”泽嗤之以鼻。
闻言，羽的身体大震，差点站不住的他连忙扶在一旁的柱子上，以稳定身形。
带着最后仅存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羽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泽，告诉我，当初你对我所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是。”泽回答的十分干脆，连想也没有想。
泽的话让羽的身影再次一抖，闭上眼，洁净的泪从他的眼中流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当然是为了逃出黑牢。”泽说的很不在乎。
“所以你就利用我对你的感情？”
“对。”
“你太残忍了。”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人，羽的心彻底地碎了。　“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是不是？你爱的人一直就是罗伊，对不对？”
“是的。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罗伊。”
闻言，羽眼中的泪流得更凶了。
“我明白了。是我自己傻。是我自己甘心被你利用，所以我也没有任何立场来责怪你。”
“不要把你自己说的很清高的样子，我是在利用你，可是同样的，你也是在利用我，难道不是吗？”泽不屑地看着羽。
“你……你……你胡说什么？”羽抹干眼中的泪，他用愤怒的目光注视着泽。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就只有费恩一个，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想通过我来忘掉费恩带给你的伤痛罢了。”
“胡说！胡说！胡说！！我的心里早就没有费恩了，这些年来，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一个……”羽神情激动地对泽大吼着。可是，羽却不得不承认，泽的话让他的心抖了。
“我胡说？”泽冷冷地笑着，　“你知道吗？在我们作爱时，有很多次，你在高潮的时候叫出的都是费恩的名字，更不要说你在做梦时，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全是费恩了。”
“……”泽的话，让羽根本无从反驳。
“你……你……这个卑鄙的男人，我怎么会知道自己在作爱时会说些什么，更不要说我在做梦时的话，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你说够了没有？如果说，这就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的话，那么我想我已经听够了，你走吧。”不想再说下去的泽不耐烦地转过身便想离去。
“你想知道罗伊天使长的下落吗？”
羽的话让泽一震，他连忙转过身，冲到羽的面前，用手牢牢地抓住他的双臂。
“你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赶快告诉我！”泽一脸的讶意，而更多的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激动。
泽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让羽完全的绝望了。他闭了闭眼，“罗伊天使长并不在人间。”
“你说什么？”泽大骇。
“我是说，罗伊天使长根本就没有转世。他根本就没有死，他还在天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就在他的灵魂下界时，神后悔了。神把罗伊天使长的灵魂带回神殿放进了天泉之中。经过三十年的时间，他又复生了。可是，神好象改动过他的记忆，有关你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完羽的话，泽猛地松开他。
“不……不会的……他不会忘记我的……我不信……你在骗我！对，一定是你在骗我！是的，因为你得不到我的爱，所以你想用这个方法来打击我，报复我……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或许是因为心口上的伤已经痛得麻痹的关系，当羽听到泽的这些话时，他却显得十分的平静。
“不，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看着泽倍受打击的样子，羽的心不知怎么的却是一阵快意，同时泛上心头的却是一阵苦意。
正象泽自己所说的那样，在他的心里，永远就只有罗伊一个。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泽见羽没有出声，他的心更慌乱了。想也不想的，泽展开多年未用的翅膀，迅速地向天界飞去。
看着泽远去的背影，羽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就在泽飞离地面不久，天上突然射下一道红光。
那道红光恰恰打中泽那对展开的翅膀。
瞬间，他的翅膀开始燃烧。
在剧烈的疼痛中，泽开始下堕。
遥望着泽不断下坠的身形，羽的内心挣扎不已，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救泽。毕竟经过这件事后，他对泽可以说是完全放弃了，甚至可以说，他是恨泽的。可是，当他看见泽燃烧的身躯在不断地望下掉时，他的胸口又闷又痛。
到底是救还是不久呢？羽混乱了……
就在羽拿不定主意时，泽的下坠速度加快了。
没有时间再细想了，羽决定先救了再说。
想到这，羽便展开羽翼，向泽飞去。
在羽的帮助下，泽安全地回到了地面上。可是，他的翅膀却已被燃尽。
泽忍着巨痛站起身。
“把罗伊还给我！他是属于我的！”他对着天际大吼着。
天空中传来神的声音，　“禁忌之子，你屡次触犯天律，还私逃人间，所以我要惩罚你。虽然你没有了翅膀，可是你还是拥有不老不死的躯体。你将永远保有对罗伊的记忆，但是你却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要你永远活在后悔和痛苦之中。至于你天使羽，你身为黑牢的看守者却私自放走禁忌之子，所以你的惩罚是去除翅膀转世人间。可是，不管你转世多少次，你将永远得不到你所爱之人的心……”
随后一道白色的光芒直直照射在羽的身上，无力反抗的羽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在白光的包围下，羽被带回了天界。
羽整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身处神殿之中。
神一脸威严地坐在神座上，　“羽，你知罪吗？”
“是的，神。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恕，您对我的任何惩罚我都接受。”羽跪在地上诚心悔过。
“等一下，神。请您宽恕羽吧。”费恩的声音在神殿的入口处响起。
羽跪在地上，听着费恩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心也不能自抑地跳得更快了。
费恩走到离羽几步远的地方后，同样也跪倒在地上。
“神，您一向都是最怜悯的，请您原谅羽吧，他只是被泽利用了。”
神看见费恩不禁微皱眉头，　“费恩，你为什么来？”
神的问题让费恩一愣。
“神……”
“难道说你也和罗伊一样，爱上其他天使了？”神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不，我没有。”费恩飞快地回答道。
“真的没有吗？”神怀疑，　“那你为什么会来为他求情？”
“那……那…那是因为……”费恩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当年的一切。
“那么说，你对羽只是内疚？”
“……”面对神的问题，费恩实在无法回答。老实说，这一百多年来，他一直在问自己对羽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他对羽真的就只有同情和内疚？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在其中了吗？
费恩想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的心始终无法给他答案，因为这些问题对于他这个从小就在神的教条下长大的天使来说，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能称之为爱？费恩不知道，他也无法想象，因为这超出他的理解范围实在是太远了。
在开始的一些时间里，每当他晚上回到自己的家中时，他能面对的就是一片漆黑和孤寂。少了羽的家实在是空洞的可怕。
情不自禁地，费恩开始怀念以前和羽住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起来，他想念羽的微笑，想念羽充满关心的温暖话语……
终于有一天，费恩再也忍不住了，怀着急切的心情，他跑到了黑狱中。正当他想找羽再好好的谈谈时，他却看见了羽的微笑。只不过，那微笑不是对他的，他的笑是给泽的。当费恩看见这一幕时，他的心不知为何却隐隐作痛起来。没有多想的，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黑狱。
此后的岁月中，每当费恩想起那时的情景时，他的心口就会一阵闷痛。只是到底为什么痛，却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这算嫉妒吗？他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费恩茫然了……
费恩抬起头，转过头望向羽，而羽也正好也在看着他，两人的视线恰巧撞在了一起，两人的心头皆是一震。
羽用炙热的眼光贪婪地吞噬着眼前的费恩，不能自抑地，一串串珍珠似的泪从他的眼中不断流出。
直到现在，羽才真正明白，一直以来他的心中只有费恩一人。他爱着的，想着的，并为之心痛的，从来就只有他一个。
泽说的对，他的确一直在利用泽。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喜欢泽的，是爱泽的。他企图用这些来转移自己对费恩的感情，强迫自己忘掉费恩。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可当他今天再次见到费恩时，他终究是明白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自欺欺人，他对泽只有同情没有爱情。而他会感到心痛，全是因为泽背叛了他，因为自己是那么的信任他，可他却……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神却自有打算。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神淡淡地下了命令。
“神，我求求您，请您免去羽的惩罚吧。这种惩罚实在是太重了。如果说，您一定要处罚他，那么我愿意代他领受一切。”
“不！不要！”羽听了大惊，他慌忙大叫起来。
“费恩，我不要你帮我求情，甚至代我领罪。这本来就是我应受的，神的判罚也没有错，象我这样满身罪孽的人是不配继续以天使的身份留在天界的。一切的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一切后果也都由我自己承担。”
“羽……”羽的沉静和微笑反倒让费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够了，我下的命令是绝对不会改的。羽，你必须为你所犯下的罪负责，而费恩你对他只是内疚，所以你根本没有立场代他领罪。”神果断地下了最后的命令。
“神……”
“谢谢您，神。”
费恩的话还没有说，就被羽抢先了。
羽再次向神下跪行礼，起身后的他脸上布满了从容的微笑。
“嗯，好好为你的罪孽赎罪吧。”说着，就见神手一挥，一道白色的光芒笼罩了羽的全身。
在白光中，羽走向费恩，他每走一步，身影就会变淡一点。当他走到费恩面前时，他的身体已是半透明了的。
“费恩……”叫着费恩的名字，羽眼中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我……我……我爱……你……”说着，羽便把自己颈中一直带着的那颗泪之宝石取下，挂在了费恩的颈项上。
羽的话和他的举动，让费恩一阵错愕。
不等费恩反应过来，羽便踮起脚，双手捧着费恩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淡淡一吻。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淡泊如水的轻吻，却让费恩的心一阵狂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他的心头。
正当费恩因为这个吻而混乱时，羽的身影却变得越来越淡。
流着泪却依然面带微笑的羽退后一步，　“费恩……我真的很爱你……”
“羽……”费恩刚伸出手碰触到羽，却不想羽在此时却消散在了空气中……
费恩的手碰到的只是空气，而羽最后流下的泪恰巧滴落在了费恩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泪让费恩有种被烧灼般的感觉，好痛好痛。连他的心也一阵抽搐。
不！不要！他不要羽消失，更不要羽永生永世都过的那么悲惨，他决对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抱着这样的想法，费恩重重地跪在神的面前。
“神，我求求您，不要让羽过得那么悲惨，他的罪是很重，可是您的惩罚也太重了。请您……”
“够了，费恩。你凭什么为羽求情，就算你的心里有愧疚，你也已经照顾他那么多年了，这些已经够抵消一切了。”
“神，求求您，求求您……”不听神的话的费恩只是一个劲地哀求着。
渐渐地，神的神色变了，阴沉的脸上充满了不悦。
“费恩！你真的那么想为羽求情？”
“是的，神。”费恩面露喜色。
“那好，我答应你。”
“谢谢您，神。您真是太仁慈了。”费恩神情激动，一脸感激。
“先不要高兴。我要和你打一个赌。”
“打赌？”费恩一呆。
“是的，从现在起，你就是羽在人间的守护天使。你要每时每刻守护在他的身边，整整十世。在这十世里，你只有在羽死去的前一刻才能现身在他的面前，要是他认出你了，就说明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你的，那么你们就赢了。我会赦免羽的罪并让你们在一起。不过，要是他在十世里没能认出你，那你们就输了。那样的话，羽就必须永生永世沉受轮回之苦，并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爱。费恩，你赌吗？”
“……我……我……我赌！”犹豫了好久之后，费恩闭着眼，咬着牙硬是答应了下来。
“很好，那你就去吧。”
“是的，神。”费恩向神行礼后，便离开了神殿。
就这样，当羽的转世在人间诞生时，费恩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虽然羽看不见他，可是费恩还是很高兴。
当羽出生时，费恩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羽一天天的长大了。
在这十七年里，羽一直生活在一个平静的小村庄里，神所说的灾难并没有降临。而费恩也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灾难不要来临。
就这样，羽很快就二十岁了。在他二十岁生日的那天也是他和相恋三年的恋人成婚的日子。
看着满脸幸福的羽，还有在他身边一脸娇羞的新婚妻子，费恩的心里却不知为何一阵心酸。
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刺眼极了，为什么站在羽身边的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
这个想法象一个闷雷般打中了费恩，费恩整个人呆掉了。
正当大家尽情狂欢的时候，危险却在不知不觉中临近了。
就在众人都喝得烂醉时，一群盗贼突然出现了。
他们对着手无寸铁的人们就是一阵乱砍乱杀，顷刻间，很多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大家尖叫着，开始四处逃窜。
一场热闹的婚礼被血腥暴力所代替。
由于费恩不能现身，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羽为了救他的妻子而被盗贼砍了好几刀……
羽整个身体都被鲜血染红了，再也没有力气的他一点一点地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时，费恩觉得全身一松，神在他下界前对他下的魔咒解开了。那也就是说，羽…快死了……
想到这，费恩的心一抖，他马上来到羽的身边，一个白色的结界出现在两人的四周。
“你……你……”嘴角流血的羽抖抖地伸出了手。
费恩赶快用自己的手握住羽的。
“你是……天使……我要……死…死了吗？”
费恩摇摇头，因为他答应神不能开口，只要他开口就是他输了。因此他只有等羽自己认出自己。
“美丽的天使，请您救救大家，救救我的妻子吧……”
听了羽的话，费恩心一沉。求求你，羽，赶快想起我吧……
“天使……请您……请您一定答应……答应……我……求求您……”羽双手紧握着费恩的手。
无奈，费恩唯有点点头。
“谢……谢谢……您……”见到费恩点头，羽仿佛松了口气。他微笑着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费恩。
就在费恩回握住羽的双手时，羽的双手却在这一刻松开了………
看着面带微笑却已失去生命的躯壳，费恩觉得自己的眼中酸酸的，毫无预警的，他的眼中流下泪来……
第一次的，费恩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流泪的，原来泪是这么的苦，这么的涩……
羽的第一世就这样的结束了。
在第二世，羽转世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可是她的家境却十分的贫苦，这一世的她在十六岁时被卖给了领地的城主，最后因为城主夫人出于嫉妒而用毒药害死了她……
第三、第四、第五……
不论是哪一世，不管羽转世为女人还是男人，每一世他都没有得到过幸福，更没有得到过爱人，每次他都是在年纪尚轻时就死于非命……就这样，很快就到了第十世。
可是让费恩失望的是，在这世羽并没有认出他，甚至他连费恩的脸也没有看清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抱着羽冰冷的身体，费恩边流泪边对着天空大叫，　“不！我不要！神，求求您，不要这么残忍，您实在是太残忍了……”
“住口！费恩！你好大的胆！”天空中传来神威严的声音。
听到神的声音，费恩连忙跪下。
“神，求求您……求求您……”
“费恩，我已经给了你们十次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有把握好。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
“神，当初您问我对羽抱着的是什么感觉，我说不出。现在我可以告诉您，我爱羽。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就算是我的生命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他活的开心和幸福就好。所以，神，我求您。羽所有的罪都由我来承担，请您饶过他吧。”
“费恩，你……真的爱……羽？”神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是的。”费恩回答的毫不犹豫。在这十世里，费恩不断地看者羽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可自己却不能帮他。每次羽在自己的怀中断气时，他的心好象也跟着死去了一般。终于，费恩认识到，自己是爱上了羽。早在自己和羽生活时，他就爱上了羽。只是长久以来的教育使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自己真的好可悲，就这样一次次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
“那好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同样的，只要羽在下次的转世中认出了你，你就可以带羽回天界。要是认不出，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神，谢谢您。”
“等等，这个机会不是平白给你的，你必须用一样东西来交换才行。”
“呃？”神的话让费恩傻了眼，　“一样东西？”
“是的，而且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神，我不明白。请您明说吧。”费恩豁出去了。
“那好，我要的就是羽的记忆。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我都要。”
“您说什么？”费恩大叫。
“我要羽的记忆！”
“神……”费恩很快就想明白了，要是羽没有记忆的话，他就永远不会记得自己，这样一来，不管自己对羽付出多少的爱，他也得不到半点回应。羽的记忆果然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啊……
“你不答应？”
“不，不是的！我答应您。”
“很好。”
羽的第十一世转世到了一个充满灵性的种族中，他们是神遗留在人间的子孙，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有点能力。安森是羽在这世的名字，他和其他族人一样，也有灵力，而且他对费恩的存在也有些许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看不到费恩。
就在一切都还很平静的时候，泽却出现了。
泽抓走了安森，对他做了很多十分残忍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让费恩都感到怒不可遏，可是他的力量还是使不出，因而也就连半点忙也帮不上。
看着每天遭受各种不同痛苦的安森，费恩只感到锥心般的刺痛。
最后，安森被泽丢弃在牢房中，奄奄一息的他独自一人躺在地上，鲜血不断地从全身的伤口中流出。
就在这时，安森看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在整个牢房中闪烁。
随后，一个有着美丽羽翼的天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一见到这个天使，安森就开始流泪。眼前的这个天使让他觉得好眼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翻腾着。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他的名字就在自己的嘴边打转，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费恩对着安森伸出手，安森也象着了魔似的把自己的手也伸了出去。
就在安森的指尖触及到费恩的手时，一道灵光在安森的脑中闪过。
“费、费……恩？”
“羽……我的羽……你终于想起我了……”费恩惊喜万分地把羽搂在自己的怀中。
在羽叫出费恩的名字时，他的全身就被金光包围，仅仅几秒，他就恢复了天使的样子。
“费恩，费恩，费恩……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羽紧抱费恩，泪水沿着他的脸不停地往下滑。
“是的，是我……”
羽的泪看在费恩的眼中让他好生不舍，想也不想的，费恩低下头，轻轻吻去了羽脸上，眼中的泪水。
在羽的惊讶中，费恩吻住了羽的唇瓣……
这是两人间的第一次真正的亲吻，同时这是一个温柔而又甜蜜的吻。
渐渐地，费恩加深了这个吻……
费恩的舌轻滑入羽的口中；舌尖轻舔他的贝齿；在羽的粉舌迎上后；二人的唇舌相缠；温柔的吻转变为激烈……
费恩用力的掠夺羽口中甜美的津液；直到羽从喉间发出克制不住的呻吟后；才缓缓结束了这个吻。
“羽，我爱你！”
费恩的告白听在羽的耳中简直让他傻了眼，　“你……你说什么……”
“我爱你，羽。真的真的好爱……”费恩把羽搂的死紧。
“费恩，我也爱你……永远……永远……”
“可是，羽。对不起，我又要伤害你了，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不得已的，请你一定要体谅我……对不起……羽……”
说完，不等羽有反应，费恩便打昏了羽。
费恩取出颈间带了很多年的泪之宝石，把它放在了羽的额间。随着费恩吟唱般的念咒声，宝石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的，红光先是越来越旺盛，过了一会儿后，却变得黯淡。
等宝石的光芒完全消失后，费恩把宝石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费恩在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爱你，羽。我会永远珍惜你的。”随后，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羽，展开自己的羽翼向空中飞去……
费恩带着羽回到天界后，便把泪之宝石交给了神。
神看看手中的宝石示意费恩可以离开了。
费恩向神行礼后，就离开大殿，匆匆地回到羽的身边去了。
尾声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个人又是谁……
每天天亮时，当羽睁开眼看见身旁睡着的男人时，这些问题都会在他的脑中显现。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的身边会睡着一个男人，自己和他都是赤身裸体的，这说明他们……
想到这，羽的脸红了。他忙不迭地拉过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躯。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在仔细看，却又都变得陌生起来。
身边的这个男人长得是那么的好看，他的脸看上去也很眼熟，可是当羽细想时，他却怎么也记不起他是谁。
情不自禁地，羽伸出手想要碰触他的脸，就在羽的手快要碰到他时，他突然伸手把羽抱进了怀中。两人赤裸的身体在瞬间密密贴合在了一起。
羽的脸更红了，不自觉地，他开始挣扎。
“不要乱动，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说着，费恩故意动了动自己的下半身。
费恩邪魅的举动让羽的身体一僵。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的名字叫羽，我是费恩，这是我们的家，我是你的爱人……”费恩说着每天早上要重复的话。
“爱人？你和我……”
“是的，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是相爱的爱人。”
“可是我……我什么都……”羽显得十分混乱。
“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你只是病了。以后你一定会记起我的。”费恩边轻拍羽的背安慰他，边轻声解释到。
“真、真的吗？”羽紧抓着费恩的手，眼中泛起泪花。
“当然，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的爱你……你是我的宝贝……我最珍贵的宝贝……”
“费恩……我……我也爱你……”
费恩的话让羽想也不想地冲口就说出了爱语。
听了羽的话，费恩笑了起来。他低下头，重重地吻住了羽。
费恩的怀抱好温暖，好宽阔，让羽感到好安心。是啊，就算自己不记得任何东西，可是他就是知道费恩不会伤害自己，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羽知道，只要在这个人的怀中，自己就是幸福的，有没有记忆已经是次要的事了……
“我爱你……羽……”
“我也爱你……费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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