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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氏系列之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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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静寂的夜一直是这方天地的特色,方圆百里内徒有野草与这家出了名的精神病院比邻而居,一天都充满着嘶叫傻笑的病院向来只有此时才能偷得片刻的安静可供人休憩!
可惜这难得的安静似乎并不存在于今夜……
原本只是虚挂无用的路灯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更别提一直灯火通明的病院早就沦落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中,电力极好的城市选择在这个没有月色的夜晚断却了电力,即使只有一瞬却足以让有心人有机可乘,种种用来防止病人逃跑的障碍失去了电力的支持只余无力的外壳驻站在病院四周,根本无法制止一条小小人影的轻易越过。
努力地从墙上攀爬下来,耿樊晨回首望着关了他整整一年的精神病院,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颜,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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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已经尘封的房子,耿樊晨只觉口中一片腥味,吐了口带血的唾液,用已经磨伤破皮的手攀进二楼自己的房间内,早已失去痛觉的他只是目然地扫视没有任何改变的摆设。打开衣帽间,那满满的衣物让他扯动脸上僵硬的外皮,还真是什么都不要啊……
庆幸仍有水有电的他把厚厚的窗帘拉下不让半点灯光外泄,洗过澡换下精神病院的衣服,耿樊晨对着镜子冷冷一笑,还真是老了一点,十六岁的他却有着近三十岁男人的嗜血与狼狠,失去了青春所赋予的无忧无虑,现在的他只想一尝血腥,而他第一个祭品的当然就是他最亲爱的——老爸了!
步下大厅,抚着妈妈曾经陈尸的地方,原本黑灵的眼睛闪过一串串银光,整个心神全聚中到残留的怨恨绝望上,那是他妈妈唯一留给他的记忆:血腥、狼毒、绝望、无助……还有期望,期望着他的报仇!
原来一个人死之前会想到这么多,耿樊晨自愉地想着如果自己会死,那死之前又想到什么呢?是甜蜜的回忆呢?还是仇恨的心情呢?或是麻木到空白呢?
走到妈妈曾经告诉过他的埋藏地点把合同取出,幸好女强人的妈妈一直留了一个心眼,把一部钱存进一个组织中让它滚动投资,而且只要凭着合同便能使用这笔钱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否则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又要凭什么进行报复计划呢?
钱虽不是这世界上万能的东西,但离开了钱,的确是万万不能!牵了牵嘴角,耿樊晨站了起来,手轻轻拍了拍合同上的灰尘,正准备翻开来看时,一丝细小的杂声传进了警惕性极强的耳里,快速跳到窗前,轻轻挑起窗帘一看,不远处灯火明亮,一辆辆警车疾驰而过,正朝着这栋房屋而来,看来精神病院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踪并且报了警,否则外面的警车怎会敢在这半夜时分惊扰居民呢?
迅速拿起收拾妥当的行李,耿樊晨正准备沿着早就准备好的路线逃跑,可是心思一转,既然这么多人客到来,怎么也要拿些东西出来招待的,眼一转,已经看到了一直放在工具箱中的油刷喷墨,正好拿来试试自己一手漂亮的字迹有没有进步……
白色泛黄的空白墙上迅速浮起深红如血的几个大字:等我回来吧,老爸!
而始作俑者的耿樊晨看着这幅好景色心里只觉一阵痛快,如果用来写这几个字的颜料是那个男人身上的血,那就更完美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了吗?他在屋里,我听到他的笑声了,你们快去抓他……]屋外响起惊恐的叫声,男人那深到骨子里的恐惧及憎恨让耿樊晨声一窒。
老爸也来啦!诡异的眼睛瞬间转为金黄,如果让他看到自己,他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呵呵,还是像在精神病院里一样装慈父叹息着他的病态,可怜着他的失常?
抱着这个可笑的想法,耿樊晨慢慢步上屋顶,在打开的透明天窗上无数照明灯把他孤单的身影完全显露无遗,瘦得轮廓深陷的脸朝着众人一笑,换来一片喧哗:[他在屋顶……他在屋顶……天啊!他想干什么?]
[老爸,看到我高兴吗?你的亲儿子特地上来向你问候了,我妈妈她在下面很想你哦,下面那么冷,小弟跟小妹晚晚都在哭呢,他们怎么都要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哈哈哈哈]
越发可怕的大笑声让所有站在地面上的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在通天的灯光下,屋顶上的人却如张开了无形的黑翼,让黄泉上的冷风吹上了地,袭进了心!
[他是疯子……你们看到了!他是疯子……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会杀人他会害人的!!]耿彬浪大叫着,惊恐的神情绝没有人会认为屋顶上的少年是他养育了十七年的儿子,那个他常在口中炫耀的高材生!
[对!我是疯子!这个世界有谁不是疯子?就是因为我是你生的,所以我才会是疯子!哈哈哈……]耿樊晨大笑着,笑声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人再会怀疑一年前这位高材生被他爸爸送进精神病院的决定,现在所有以前亲近的左邻右里也只希望这个瘟神能被尽快抓住,不然他们一定会在无边的恐惧中生活。
[快,你们这边上去,你们快找直升机来,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疯子抓回精神病院……]
警察们都慌张地指挥着,就在所有人都在动起来的一刻,晴朗的夜空突然狂风四起,四周街道上的沙尘石子全被吹起,打得所有人不得不找地方躲避,原本畎恐惧而寂静的空间瞬间充满了破坏的砸碎声,好一阵子这阵怪风才缓缓停了下来,重新围集的众人齐齐看向屋顶,再无一人的空荡让大家哑口无言,冲进屋里,也只有被红墨喷洒的墙壁留下成为证明那像恶梦一般夜晚是的确存在着的铁证!!
而头脑聪明精神却失常的危险份子耿樊晨再也没有了去向,再重的警力在搜查半年后宣布告一段落,只有夜夜被恐惧纠缠的耿彬浪知道,危险正慢慢逼近他身!
(2)
扛着重重的木材,努力的在满是泥泞的地上走着,耿樊晨擦了擦脸上的汗,并不在乎早已灰黑的脸又再添加一道泥痕,托了托肩上的重负,他又重新迈出的步子,现在的他只是在为生存而忙碌。
数着终于结束劳力而付得的工钱,耿樊晨慢慢地仔细地收进袋里,这半年来,他学会了钱的重要性,有了钱,条条大道都为他而敞开。
自嘲一笑,想到刚开始时即使饿肚子也不肯下地干半点粗活的自己那股愚蠢劲,脚下开始朝着屋檐边搭着的小屋前进,清高这个词早已不适合这个社会,只要有了钱没人敢瞧不起你,也没人敢使唤你,这是铁一般的规则!
义气?仁爱?放屁去吧!
[凡,你明天还来不来做?看你年轻不大,干活倒挺麻利的,不如就在这里长做吧!]
追上来的工头不断吐出赞美,耿樊晨咧开一个无意义的假笑,这里长做?免了吧,够生活费他立刻就会找更有用一点的工作!
[不了,家里老母等着我,我不可能跟着你们到处跑的!]耿樊晨拍拍口袋中的钞票,[工头知道哪还有能立刻赚钱的工作吗?我要在这个城市呆着,不能跑太远。]
熟人介绍的工作往往省却了人事查问,在通辑他的风潮里,他就是靠着一个又一个的‘熟人介绍’藏匿在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一身脏黑块头又长高了的他从没被人怀疑过身份,平凡——就是他现在的名字。
大隐隐于市,果然没错!
坐在烂掉一边的小凳上吃着有点变味的面包,耿樊晨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翻看报纸,对着报上仍是刊登着的相片笑了笑,放在一旁后就专心看着股票的走向跟一些时事的报道,母亲暗藏的钱他已经拿到手了也重新投入了股市里翻滚,可是要让那个人渣彻底被打败,现在还差了一点,看来那人也有点商业头脑,不枉他跟着妈妈半辈子,只是一个公司就真的那么值钱,值钱到让他杀人放火也愿?
钱啊钱!这东西果真是人的魔性!
再狠咬一口面包,耿樊晨放下报纸,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淡淡的笑意由眉间扬至嘴角,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怪异之极的女人。
[吃这些不会没力气吗?不如我请你吃一顿吧?]淡然没有任何情绪的话音,似乎她只是在邀一个相熟而久的朋友去吃饭,亲切而又温柔,像极了母亲平常咨询他意见的语气。
[我叫夜翼,你母亲寄存钱的组织首领,你母亲在两年前曾经委托我们一件事,你要不要听听吗?]
夜翼?夜晚飞翔的羽翼?不错的名字!只是妈妈曾经委托她什么事?为何在所有人都在满天下找他却擦身而过时,她能毫不迟疑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组织擅长‘找寻’,耿樊晨,跟我走好吗?]
没有半点杂音,耿樊晨伸手握住那白晰而稍粗的手时,脑里只读到一片空白,回荡的只有一句……
跟我走吗?跟我走吗?跟我走吗?跟我走吗?
耿樊晨笑了,这是第一个,他读不出东西的人,这也是第一个,敢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后还敢相握的人,手上传来的点点暖意已经是好久以前才能尝到的温暖,而让他更开心的是,他的心踏实了,似乎在握住夜翼的手时,这人的力量就流进了自己的心,为他打造出了一个值得信任的门,而门里的她正等着自己主动的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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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妥托了你们什么事?]慢慢吃着新鲜美味的饭菜,耿樊晨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是半年来伙食只半饱不饥的人,高尚的吃饭礼仪让夜翼弯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这小孩的坚持永远让人难懂。
[你领钱的时候我不在,回来后有人向我宣传了一下你的丰功伟绩,能让警察也寒心的人不多,这是我找你的第一个原因!]
[哦?你跟警察有关系?]毫不在意向第二盘饭进攻,耿樊晨仍是镇定非常,似乎对夜翼的转移话题并不在意。
[还好!做我们这行的,不管哪里都有些关系。]夜翼也不瞒耿樊晨,喝了一杯冰水又接着说:[在我属下把你这半年来的行为报告给我听后,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一个有着超强冷静判断力的能手。]
[是吗?]
[而后我才发现,你妈原来当初曾经为你签下一个契约,那个契约代替了她妥托所要付的酬劳。]
[是吗?]耿樊晨看着仍是笑着的确良夜翼,也不吝啬的回以一个笑容。
[你妈妥托我们给予你获取力量的本钱,而她签下的契约是卖断你十年!]
[什么?]终究无法做到万事不惊的耿樊晨一愣,不敢相信他敬爱的妈妈居然把他给卖了。
[本来你妈的妥托是在你十八岁才会启动的,不过我觉得你非常有潜能,早一年得到力量对你会更好。]
[你能给我什么力量?钱?权力?]
[错!我只是给你能获取力量的一切途径,而能否利用就是你的能力了,即使你有读心术跟使唤风的能力,但这个社会就像会吞食人的大鲨,没有足够的力量,你无法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而且……]夜翼突然正色起来:[你使唤风的能力太低了,只使一次,就有休养半年,这根本不能算是能力!]
[……]斜眼看向夜翼,耿樊晨不置可否,他的能力低?他可是靠着这个能力由精神病院,由满是警察的家里逃掉的。
可下一瞬间,耿樊晨面前出现了一个杯子,由远处飞过来的杯子在半空爆破,所有玻璃碎片居然只凌空静止没有向四散飞射,它只是慢慢地滑落,滑落在耿樊晨的桌前……
[我明白了!]粗鲁的抹了一下油腻的嘴,耿樊晨二话没说,只是把手交到了夜翼手里:[我需要更强大的能力!]
[很高兴认识你,下任的‘泺梵’!]夜翼由脸上摘下一片薄薄的人皮,露出长久没再让人看到的真面目,换来耿樊晨的愣视跟了然。
看到耿樊晨的反映,夜翼知道自己选对了,‘神风’的接班人找到了,一个能迅速接受判断信息的男孩,一个心智在一年内就能成长十岁的少年,一个能令组织更加发展的首领,因的是他眼中的野心!他眼中的清醒!
(3)
——日本——
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看着廖廖无几的文件,夏夜翼挑起其中一份看着里面的报告跟批阅,文间条理清晰一针见血的分晰让她欣慰一笑,小孩果然是吸受东西最快的人类!
[咯咯……]敲门声轻轻响起,夏夜翼寻声望去,斜倚地门前的是一位长相相当出色的青年,适中的身材既不胖也不瘦,只能用恰到好处来形容,脸上的笑容也是添一声嫌多减一分嫌少,勾魂的眼直直盯着她,整个空间无形中热浪聚集,本来略显空荡的空间因为这个男子而显得了过分狭窄。
[我家的贵公子来了,看来训练成果相当不错,就你现在的模样,出去外头,没人不被你迷住!怪不得老师都夸你是个高材生,学什么像什么!]
[谢了,不过就算你说再多赞美对我来说也是免疫。你应该知道我从不需要你的赞美,我需要你的认同,快给我任务吧。]耿樊晨走进房里,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一举一动都像极一个贵族子弟,让夏夜翼摇头暗叹。
[其实你在我面前可以做回自己,学习各种变装仪态是为了以后出任务,现在就这么装着,很容易会磨灭掉自己的本来面目!]
[我有本来面目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要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谁都不认识的耿樊晨!]耿樊晨抽烟点火,流畅的动作让人只觉得他理当如此,却忘了这俊雅的贵公子其实只有十七岁多,还没到成年呢!
咳嗽不断的声音让夏夜翼抿嘴忍笑,其实刚才她就想提醒他了,虽然一直有训练,可是她曾经严令不许别人教坏耿樊晨,什么毒品烟酒的东西都不许碰!刚刚看到他流畅的动作一时间居然连自己也迷惑在那自然的举动当中,直到他吸烟进口才想起来。
努力保持自己的端正举止,耿樊晨假装不在意地逛到夏夜翼身边:[怎么样?我买的股票有上升吗?]
[爱钱的小鬼,居然第一天训练就要老师教你赚钱的手段,真这么爱钱吗?]
弹弹耿樊晨紧绷的脸,夏夜翼让出自己的位子,让他专注地看股票那一个屏幕,一直以来自己对这些就没有太高的天份,但这个小鬼不同,一来到就展现出自己高超的赚钱技巧,对很多赚钱的渠道都摸得一清二楚,让自己跟组织赚进大把银子,也让一开始对他满怀轻视的组织成员刮目相看,为这个年仅十七的干部折腰。
[今晚有任务出吗?我想试试自己的成果!光你们夸没有用……]一边看着股市,耿樊晨一边自动请缨,虽然思想成熟了许多,但青年那好胜心却还保留不少,对一些新奇的事物有着极强的征服欲望。
[真是迫不及待啊!真不知道应该说你耐性好呢还是坏呢?]夏夜翼笑着,对于新奇事物有探知心理,对该忍耐的事也从不会冲动,这个接班人她是越来越满意了。
[也就是说有了……]耿樊晨推开椅子,五指梳了梳头上柔软的头发,[说吧,要我装成什么……]
[侍应,一个酒会的侍应,探知那个酒会所有应该注意的事物,当然里面还有我们其他的探员,就看你能不能跟他们做得一样好了……]夏夜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嘴上虽含笑,但眼神却锐利非常,这里的她跟他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明白,这任务我接了!]耿樊晨正经地一掬,脸上那贵公子的笑荡然无存,脸上换上玩世不恭一派无知青年的轻狂,活脱脱一个初入社会的稚子。
[去吧,你老师在门外等着呢!这次如果OK了,我会准备一个大大的任务让你光荣一把的。]夏夜翼一挥手,椅子转过继续她的工作,耿樊晨也不再说话,大步走向门外迎接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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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轻碰,细语娇笑,衣香鬓影,这个酒会不需要认真也不需要正经,虚伪早在踏进这个酒会时应该戴上的面具,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就端看你有几分真本事了。
耿樊晨端着托盘周旋在众家客人间,天真不知世情的纯真让不少商场强人对他投以特别的视钱,更有不少商场强人若有似无的暗示他下半夜的精彩。
利用着一进一退的空隙收集着有利的情报,耿樊晨以着无知的表情天真的语气不断的闪过一个个危险之极的话题,身形滑溜的他在每一个想靠近他身边的富人间穿过,只留下一个甜甜的笑容让人眷恋,酒杯不断的空置间,人也开始恍惚沸腾,外表端庄的贵客也开始有了放荡的情绪。
[各位,今晚是高桥集团的大公子高桥敦臣十八岁生日,大家为这喜庆日子干杯,商界又要出现一名猛将了!]酒会进行到一半,司仪总算为主角开始了长篇夸张的介绍,身为主人的高桥雅敦臣朝着众人一笑,成功地换来热烈的拍掌跟赞美,没有人会不识趣地问起主人家额上看来不轻的伤势。
耿樊晨偷偷翻个白眼,一个富家子弟竟也称为猛将,若不是他家底好,会有这么多人为他掬躬吗?无聊……
[平凡!发什么呆,把这瓶极品红酒端到高桥少爷那边去!那边正等着开瓶呢!]酒店经理一推耿樊晨,让他不设防地冲前两步,眼一挑,幸好自己手脚麻利酒瓶才没有摔着,这个经理是干什么吃的,一点风度都没有!
抬头一望,耿樊晨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扮得一脸严谨像个老伯的不正是自己的老师吗?那两撇假须好可爱哦!就像肯德基门外的老头!
[明白,我立刻去!]看到那冒火的眼神,耿樊晨就算不用读心术也知道老师快发飙了,就因为他满脸的嘲笑。
流畅地绕过一个个障碍,耿樊晨顺利把酒瓶端到那位高桥少爷面前,恭敬的说道:[高桥少爷,这是你要的红酒!]
身边保镖眼神示意耿樊晨把酒瓶放着,高桥集团下任继承人高桥敦臣看也不看那卑微的侍应,正跟身旁的美女谈得欢庆,耿樊晨低下头进献,利眼里嘲笑不断,这个高桥敦臣果然是二世祖,这个宴会上这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却只顾与美女调笑,一点也不懂去请教拉拢!如果是他拥有这么多可以利用的人脉,想复仇是多么容易啊!
想到这里,只觉血液沸腾,手抖得厉害,托盘上的酒杯几乎站不稳的要掉下来,耿樊晨心急的要扶住,一旁已经有只手为他接过颤得厉害的托盘。
[有病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做事,免得吓着别人!是谁让你来干活的?]看着保镖帮这个小小侍应接住托盘,高桥敦臣走到耿樊晨身边低声厉训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摆个十足!
耿樊晨望着比他高半个头的高桥少爷,敛去眼中精光,恳切惊惶的声音争忙吐出:[对不起,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我没有病的,请高桥少爷不要解雇我,我才刚来东京,我很需要这份工作的……]
[看你脸色红润也不像是病人,这次就算了,我们高桥家绝不容许有半点出错的,如果你还想呆下去,你就给我好好记住!]
高桥敦臣说得神气,耿樊晨暗笑在心,他该不会以为这里的人全是他们家的仆人吧?这种口吻,像个君主似的,被宠坏的小孩!看他额上那伤,看来并没有给他半点教训。
[是的是的,我明白,我下次一定注意,少爷!]耿樊晨退下去,把托盘递给一脸担心的老师,手上把玩着刚刚从高桥敦臣口袋里偷出的皮包,高桥敦臣,让我来教教你天之骄子需要真正懂些什么吧……
人是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的!
(4)
东京大学门外,高桥敦臣不耐烦的看着表,频频注视来往人群想从其中找出自己要等的人,可过了约定时间已有一个多小时,那青梅竹马的傅云雪还是没有露面,让他在这里呆呆地丢人现眼!
不管了,再任何有风度的人也耐不住在太阳底下猛晒,高桥敦臣跺脚正想离开,可一架摇摇摆摆的越野自行车突然像飞一般向他踩来,一恍神,高桥敦臣手上所拿的书本就被人抢过,从没有遇到这种事的高桥敦臣立刻追了上去,一车一人以非常速度转眼就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公园里。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抢我东西!快点拿来,我当没这回事发生……]
自行车上带着鸭舌帽的青年笑着,递还给他的书本上居然还放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皮包,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款式让高桥敦臣气得大叫。
[你这个贼!原来我皮包不见了也是你偷的!我一定要把你送去警局,让你关上一年半载,高桥家的东西你也敢碰!]
[嘻嘻,你的皮包不错哦,除了不少的现钞金融卡外还有一个好美的女孩哦,虽然配起你有一点点的糟蹋了!]
[你!你是谁?傅云雪来不了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一手揪住青年的衣领,高桥敦臣对上的竟是一对毫无情绪冷冰冰的眼睛。
[放开!]耿樊晨扫落领上的手,眼一眨重又堆满了笑意。
[我没有对她怎么样啊?我只是让她好好的睡了一觉,她向我诉说了很多你的好呢!好得一个月也没能见上你三次面!]
[那又怎样,如果不是她父亲对我家有恩,一个中国女孩能做到高桥家的未来媳妇简直是痴人说梦!]高桥敦臣心高气傲,从小就受到家里高人一等的王者教育,对任何事都是不屑一顾,只要他想,那一切就是对的!
耿樊晨脸上的笑容越来温柔,可手却偷偷的探在身后:[也对,痴人才会做梦,要是我,我只会付之行动!]
高桥敦臣刚想赞同这句话,一根电棒已经抵在他腰上极强的电流瞬间流过全身,整个人立刻麻痹的倒在了地上。
[你可不能怪我,我这人做事很简单,受人钱财替人办事!傅小姐很想跟你来个亲密接触,这等小事我当然要照办!]
高桥敦臣只觉头一阵晕眩,耿樊晨说什么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立刻被人抬上车里运向不知名的地方,等他终于有了知觉时,旁边已经睡着他一直不想碰触的傅云雪,那洁白无瑕的身子让高桥敦臣头痛欲裂,这次他是逃不过要娶这个中国女人了。
[该死的,是谁设计我,那个男的究竟是谁?他这么做是想打击我?勒索我?]高桥敦臣狠捶软棉的床褥,这对他来说是人生最大的污点!他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人设局拿下,气死他了!!
顺着他的动作,一张纸条从被上滑落,上面用红笔深深地写着几个斗大的汉字,高桥敦臣用他浅显的中国文学知识一看,几乎气疯了。
‘恭喜步入洞房!’
这该死的混蛋!高桥敦臣发誓,他一定要将那个男人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气!
(5)
在第三次逼问傅云雪却徒劳无功后,高桥敦臣几乎抓狂了,那个男人就这么凭空冒出来,只为了那区区的一万元就设局陷害自己,而请人设局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居然连执行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让他想报仇也找不着人,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怪事!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就只见过这男人一次?]
高桥敦臣压下声调,努力维持他的皇者风范,抚抚新好的伤,前几天他跑去赛车一个不小心撞车后就没遇上好事过,回学校才知道皮包被偷的他生平第一次要问陌生人借电话让人把钱送来;一向乖巧的傅云雪第一次请求他大伯下命陪她约会,让他没空去看爱车修理成怎样,结果还让他在日头下暴晒;再来就是那个小偷居然为了那么点小钱还有傅云雪的几句报抱怨就设局抓自己,让自己赔上了以后的人生,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当老婆!
他好死不死为什么就偏偏要把傅云雪跟自己摆在一起呢?本来还想摆脱这个女人的,结果现在一进高桥家门,就被大伯拿着他们的裸照逼着定下婚期,真是倒霉透顶了,幸好大伯也答应他,以后还能再娶几个进门,不然他非疯不可!高桥家从不离婚这是律条……
[敦臣,我……]
[你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女人就会想损招,我现在是一定要跟你结婚了,你高兴吧,终于抓到我这个金龟婿了,可是我告诉你,就算结婚了,我也不会再碰你一下的!]
把怒气发泄在傅云雪身上后,高桥敦臣转身就走,他受够了,现在的他要好好去飙个几圈,以泄心头怒火。
看着摔门出去的高桥敦臣,傅云雪这才让泪留下,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她要来有什么用呢?早就在小时候就认定了一定要嫁给高桥敦臣,可是这个认定并没有带给自己任何幸福,以前的忽视疏远,现在的怒骂仇视,以后还会有什么?以后的日子还能有什么?
[呜……]伏在床上痛哭的她没有能给予安慰,早就过世的父母根本帮不了自己,胆小的她又没知心好友,谁也不能告诉她,她应不应该继续为高桥敦臣这个人痛苦下去……
良久后,一阵细小的吵声把傅云雪惊醒,看了好久才想到这是电话的声音,她连忙接了起来:[喂,我是傅云雪,请问是哪位?]
[我是平凡,还记得我吗?美女……]轻轻地笑声传来,傅云雪又羞又怒,都是这个罪魁祸首让自己过得这么痛苦,她一定要……
[先别哭,要不要出来喝杯茶,就算要骂也要当着人面骂才有成就感吧,我在XX路的咖啡馆等你,你快来吧!]
不等傅云雪出声电话已经挂掉了,看着从没有人打进来的电话半分钟后,傅云雪第一次冲动的不顾一切,决定开始她平生的第一次骂人!
《假面具》
(6)
坐在小公园里喝着耿樊晨捧来的咖啡,傅云雪好奇地左看右望,第一次她不用坐得规规矩矩遵从礼仪举杯,感觉真的相当新奇,她从没试过这样随便的……
[傅小姐,偶尔换个地方,感觉是不是很不错?你看看,那边的小孩子玩得多开心,跟你现在的愁眉苦脸可是相映成趣,风景画一半喜一半悲,刚刚好!]
[你!你这人说话太……]犹豫了好久,傅云雪还是找不出什么坏形容词来说耿樊晨,郁闷的她只能大口喝着手里的咖啡,当作泄愤。
[比起你刚才气冲冲地下车跑到我跟前来那神色,现在你是可爱多了,女孩啊还是有点个性的好,一个劲地讨好别人哪还有人生乐趣!]
跳上秋千晃荡,耿樊晨看着他要负责的任务,要把这样一个娇娇女改变成一个让高桥敦臣动心的女人,这还真是难!不过……反正她父母的要求只是让他们女儿过得幸福,他还有空子可以钻钻,让她开拓点视野,说不定她会醒悟到高桥敦臣不是她要选择的人,那到时就是她甩高桥敦臣而不是高桥敦臣甩她了,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开始就在我身边转,还设局让敦臣讨厌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过得很辛苦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淑女地皱了皱眉,傅云雪只是碎碎念着,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耿樊晨蹲在秋千上看着这个女孩不断地说话,明明一副埋怨表情,可是她埋怨的声音却一点也传不到他耳中,看到最后,他也无奈了,这是什么烂任务,如果没有超强耐心,恐怕他早就吼过去了,会抱怨为什么不就大声点让人家听得见,这样说给自己听有啥用!
[给我过来,你听到那些小孩子的笑声吗?在这么远的距离里,他们这么小的个头还能发现这么响亮的笑声。可你呢,你看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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