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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ii by冯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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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乐风然眼底露出兴味十足的亮光。 
「破天三十六剑式,回雁十式,能教出你与贺靖这两大高手,你那师父我倒想见见,顺便切磋一下。」 
殷非墨手顿了下,望着明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沉痛。「他死了。」 
乐风然没瞧见他眸底的哀伤,只是不停的追问:「那名讳呢?这般奇人怎么未在武林里扬名?」 
殷非墨仰头又猛灌了几口酒,方用嘶哑的声音黯然说道:「他叫……孟飞卿。」 
「孟飞卿?」乐风然好奇地问:「该不会是你送夜明珠的那个人吧?」 
「是啊。」殷非墨微微一笑。「也只有那些夜明珠才配得上他。」 
乐风然搔搔头。「你之前说过,你要送的是你的爱人……」 
「不行吗?」挑起眉,殷非墨看向乐风然。「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爱人,更是个男人。」 
那神情与十年前一样,是如出一辙的狂妄、不可一世,乐风然怔了下后,随即哈哈大笑。 
「我没说不行,我家阿时几个月前也当了别的男人的老婆,我也没说什么,还帮忙主婚。你行事这么乖张,喜欢的人不更特别一点怎么行?」他豪爽地拍拍殷非墨的肩膀。 
半晌,笑声忽歇,他神色一变。「不对啊,你说你师父死了,那不就……」 
「他在九年前死了……」提及往事,殷非墨声音是难掩的沉痛。 
记忆甜美,回忆仍旧疼痛不已。 
见殷非墨表情痛苦不已,乐风然一拍大腿,怒道:「死在谁手上?你说,加我一个不怕报不了仇!」 
「死在谁手上?」殷非墨苦笑。若能报仇,他早就报了,偏偏那仇人摸不到、碰不着!他倏地捏紧手中酒壶,低沉的咆哮一句:「他死在……老天爷手上!」 
手一使力,酒壶应声在他手上裂成数片,手掌被割得鲜血淋漓。 
然而这些疼痛怎比得上他积了九年的痛! 
乐风然讶然。「为什么这么说?死在老天爷手上?得了什么绝症吗?」 
「……一言难尽。」殷非墨收拾起沉痛的心情,甩掉手上的酒液与碎片,平静低声的说起过往:「飞卿他不是人,是只狐妖。那年他自知躲不过天劫,骗我到江湖上多闯荡,待我回去时,他已药石罔效。你说,我能找谁报仇去?我原想随他下黄泉去,但他要我等十年,所以我才没死。」 
「狐妖?」乐风然再度瞪大眼。「殷兄弟,你这爱人当真千古仅有,特别至极啊!莫怪能教出你与贺靖这般高徒。」 
「是啊,再没人比他更特别了。」看着手上伤痕,殷非墨重叹一声。「但是都过去了,飞卿已不在人世九年,只有这里……」他近着胸口,眼底涌上一阵水光。「我的心想了他九年,没有一刻淡忘。」 
「……」 
见殷非墨眼角有泪,乐风然只是重重拍了他肩头几下,没多说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能让飞扬跋扈的殷非墨落泪,那伤痛肯定是非比一般。 
透明泪珠一颗颗自他美丽的凤眸里涌现、滚落,在月色下画下一道道莹亮泪光,璀璨凄美得如同夜空里一闪而逝的流星。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殷非墨一把拿起乐风然带来的酒坛,粗鲁地揭开封泥痛饮起来,泪水和着酒液入喉,更是烧灼难当。 
自己有多久没哭了?索性今晚一并哭个够吧! 
「呜呜……」 
一声呜咽传来,让殷非墨饮酒的动作一顿。 
「呜呜呜……」 
「……」听清楚声音是谁发出的,他将酒坛重重放下,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哭得淅沥哗啦的乐风然。「你哭什么?」他揩去唇畔酒渍。 
听他这么问,乐风然哭得更是悲凉。 
「因为太可怜了,我每回听见这种爱情故事,总是觉得难过,呜呜……」上回他听见阿时和宇文云飞的事,也是感动至极,险险没哭了。 
「……」是会难过没错,可是看你哭成这副丑模样,我再有什么兴致哭,也全让你那张皱成一团的老脸给打坏了。 
殷非墨在心底叹口气,只得伸手拍了拍乐风然的熊背。 
「别哭了。」 
哭了半晌,乐风然用衣袖用力的擤了擤鼻涕。 
「对了,按你说的,你师父要你等十年,照这日子算来,一年之后你不就打算要……」 
「没错,殉情。」殷非墨笑了笑。「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 
「想什么?」 
「有个人出现了,我打算……试着为他而活。」 
那个人啊,懒散贪玩却又不解世事;爱吹牛皮却又天真烂漫;每次总被自己戏弄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口中说着讨厌自己,偏偏表现出来的感情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你说的人该不会是……」乐风然指指身后房间,见殷非墨点头,眼睛瞪得可有牛铃般大。「殷兄弟,从刚才我就觉得你喜欢的人异于常人。没想到连喜好都令人吃惊!」 
他看着那龙望潮才学浅、见识浅、武功浅,整个人看来更是浅浅浅地浅到家,实在不知殷非墨看上他哪一点。 
「这你就不懂了。」殷非墨悠悠一笑,转而倚靠在廊柱上。「我已经有九年没这么快乐过了。个中乐趣,哪是你这外人懂得?」 
欺负龙望潮可是他目前最大的消遣娱乐,而且乐此不疲。 
「唉,好吧,我是不懂。」乐风然耸耸肩。「你想活下去是最好,这下子我就不怕没人与我打架。」 
殷非墨眯起眼,看着一片枯叶自树梢上缓缓飘落在地,不禁喟然一叹。「活不活得成……还是个未知数哪。」 
「此话何解?」 
坐直身子,殷非墨神色一凛。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实不相瞒,我身中南蛮奇毒,至今无药可解,最多只剩一年寿命。」 

罗幕轻寒,斜光到晓穿朱户。 
自梦中醒来,龙望潮发现自己偎在一堵厚实温暖的胸膛里,莫怪自己不用抱着那条被子也能睡得如此酣畅。 
龙望潮搧搧眼睫,鼻间闻到属于殷非墨特有的清香味儿,忍不住合起眼偎得更近,假装还未醒来。 
如果我和你可以一直这样相拥而眠该有多好?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幸福无比;但是……你偏偏告诉我,先前的温柔都是骗人的,害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鼻子酸酸的。 
你要知道,我龙四少从没喜欢过男人,更何况还是被当成女人压在身下?但因为是你,我才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就算你不是莫非烟而是殷非墨,就算你是只臭狐狸而不是温柔的人,即使你心眼坏、个性差,我心头仍记得你先前对我的好,但你却说什么都是假装的。 
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假装不喜欢你,假装很讨厌、很讨厌你…… 
想到这里,龙望潮又觉得眼里泛涌上一股热潮,鼻子也泛起一阵酸,他咬了下唇将眼泪用力忍住,揪住殷非墨衣襟的手更是用力。 
顶上传来殷非墨带笑的迷人嗓音:「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我在作梦,别吵我啦!」 
眼睛睁也不睁,只泄愤似地吼了句,龙望潮抓紧殷非墨的衣服,将脸埋得更深。 
对,他在作梦!梦里殷非墨就像莫非烟一样温柔,而且还说喜欢他,两人永远不会分离,然后因为情投意合,一时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便你吻我我吻你、你摸我我摸你,翻云覆雨、云雨巫山,滚来滚去直到永远……糟!鼻子不酸了,却忽然有股热热的感觉…… 
殷非墨轻笑一声。「喔?敢问小神龙在做啥梦?不会是你一夜四、五次,神勇无比之类的梦吧?」 
「……」为什么连这个他都猜得到?龙望潮霍地睁开眼睛,怒瞠杏眸。「谁像你那么下流?」 
「喔?那你鼻子下面是什么?」殷非墨好笑地伸出手,替龙望潮抹掉那摊鼻血。「你倒说说,究竟是谁下流哪!」 
龙望潮涨红脸,心虚的辩驳:「我是……我是因为最近吃的东西太燥热,上火了!」 
「是吗?那来插几针舒活一下……」 
殷非墨作势要往怀里掏针,吓得龙望潮连忙坐起身。「不、不用你大费周章,这种事冲冲冷水就好了!」这一刺还得了! 
殷非墨跟着起身,而听龙望潮这么说,唇畔笑意更浓了。 
他凤眸往下瞟去,点点头。「你说冲冷水啊?这是应该的,只是你要冲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呢?」 
「什……」顺着殷非墨的视线往下看,龙望潮白净的脸庞轰的瞬间烫热。他赶紧遮住一大早就因邪恶思想而「性」致高昂,急着出头的小弟弟,这会儿说出的话都打结了。「这……这是因、因为……」 
还没想出理由搪塞,人便被殷非墨一把揽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热吻了一遍,害龙望潮的小弟弟更是激动不已。 
本以为接下来便是脱光光衣服的步骤,所以龙望潮手便自动自发的搭上殷非墨的衣结;熟料殷非墨突然抽离他的唇,漾开微笑。 
「虽然我很想现在便领教一下小神龙的神功,不过遗憾的是我们今早要赶路,实在没那闲工夫,不过……」殷非墨眼睛往下一溜,这回笑容里添上几许诡诈。「看你这模样,不舒解一下是不行了。我知道男人那话儿上头有几处|穴道,只要在上面插上几针便能退欲火,我帮你吧!」 
闻言,龙望潮吓得往床角一缩,死命捣住要害。 
「你……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在那上面插针?那不痛死人了吗?」 
殷非墨兀自笑得灿烂无比。「当然是真的。」说着,他竟伸出一只手按住龙望潮,另一只手掏出裹针的布包,拈出一枚细亮的金针。「不会很痛,大概跟你被人踹到一样而已……」 
「你你……别乱来,一不小心弄伤它……对你也没好处!」床弟这种事,两从尽兴所得的乐趣绝对大于一人。 
瞪着殷非墨拿着金针的手,龙望潮不断在心头祈祷这回他会像上次在官亭客栈一样收手。 
听他说出这种话,殷非墨笑得更欢畅,作势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上的金针。 
(以下由花园录入组?霜叶?录入)「我的技术你用不著担心。」 
言罢,正欲持针向下刺落时,却见龙望潮原本惧怕的表情突变,随即瞪著他的手。 
他愕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幸福花园' 
殷非墨一愣,循著他的视线看去,见是昨晚留下的伤口,只是淡淡一笑。「小伤而已。」 
「这算什么小伤!」龙望潮连忙捧住殷非墨的手,什么害怕也忘了,急得不得了。「你瞧这上头伤痕这么多,还都红肿了,怎么不包一下?」 
殷非墨手指修长漂亮,就像件艺术品,怎可留下难看的疤痕? 
龙望潮随手将他手中尖锐的金针拿走丢到一旁,又自怀中掏出手巾搁在一边。 
「金创药呢?」 
「喏。」殷非墨依言将药瓶掏出。 
便见生活向来要人打理的龙四少仔细将药倒在他双掌上,细细抹匀了,又把手巾撕成两块,笨拙但努力地包扎起来。 
殷非墨倒也乖乖地随他忙著,只将视线定在他端正的脸上,心头泛起久未有过的暖意;他仿佛回到初月谷里,飞卿责骂他总是不小心,爱弄伤自己的那段时光。 
只是这回斥责他的人变成一名少年;人事虽非,却勾出他许久未曾有的悸动。 
待龙望潮好不容易将结打好,殷非墨便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恣意的吻了起来。 
「等……」龙望潮脸蛋微红的推开他,「不是要赶路吗?」 
殷非墨唇角噙笑,哑声道:「但我现在觉得领教你的神功比较重要。」 
正欲把人推倒在床上时,门外传来乐风然洪亮的叫唤声—— 
「殷兄弟,马都给你备好了,快和龙小弟出来吧!」 
「他在叫了。」龙望潮咕哝一声,却环紧殷非墨的脖子,不打算松手。 
他龙四少正在兴头上,那老家伙真是杀风景。 
殷非墨皱起眉,不想理会;而门外的乐风然却等不及,又重重拍起门板。 
「殷兄弟?殷兄弟?睡死了吗?」 
「……啧!」 
床上两人同时咋了下舌,不甘不愿地坐起身理好衣服。 
殷非墨打开门。 
乐风然见他表情极臭,一脸疑惑。 
「殷兄弟,为啥脸这么臭?」他不会是坏了什么好事吧? 
「你说呢?」殷非墨让开身。 
乐风然看清里头的模样,见龙望潮边系衣结边瞪他,只能干笑。 
「,真是抱歉,不过等你捡回命,以后爱做多久便做多久。总之,马和粮水都给你备好了,阿畤说夏侯方往徽州去了,你快点去追吧。」 
「嗯。」殷非墨点点头。「多谢了。」 
乐风然又端起脸,再严肃不过的说:「此行一去肯定会有凶险,你路上可得多多留意。要知修罗狐狸再出江湖,少不得又是一番追杀,看过你真面目的人虽然不多,毕竟也不在少数。」 
殷非墨颔首。「我记得了。」 

第三章 

热闹的徽州城内,近来出现一宗悬案。 
有名十多岁的少年卖身葬父,卖了近一个月,却始终没卖成。 
并不是少年长相丑陋无人想卖,反而他一露脸便引来许多人围欢出价,因那少年模样儿生得煞是清秀灵动;只是无论他人价碍出得再高,他都只有一句话——再多的钱也不卖。 
「搞什么嘛,再多钱也不卖,那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有好事者忿忿离去,但又有更多好事者围了过来,只盼能说得少年心动,成功卖下他。 
当龙望潮与殷非墨来到徽州城,便听见这传闻,殷非墨是兴趣缺缺,但龙望潮偏嚷著要去凑热闹。两人不费任何工夫便找到买身葬父的所在地。 
龙四少兴致勃勃的挤进人群里。 
只听一名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肥脸大肚男,张着像挂了两条肉肠的嘴开价: 
「一百两银子,卖不卖?」 
这已是这一个月来的最高价码,试问有谁卖身葬父能卖到这么高价钱?不过瞧他那倨傲模样,买回去当娈童,调教起来一定更添乐趣,一百两不算贵。 
少年抬起巴掌大的脸,灵动的眼底闪动着异常的坚决。 
「不卖,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龙望潮看了,不禁对一旁的殷非墨嘀咕道:「既然不卖,作啥坐在这里?妨碍交通嘛!」 
不过这少年长得当真讨喜又好看,他龙四少向来喜爱欣赏美丽的事物,这家伙算得上他的标准。 
听见他的咕哝,殷非墨只是扬扬眉,双手抱胸一脸无聊。 
龙望潮将视线调至少年身旁竖着的牌子,就见上头写着—— 
八十老父,一命呜呼,家贫无以为葬,故而卖身葬父。 
只求薄棺一副,墓碑一面,牌位一座,银子几两。 
愿有心人发善心,让沈白得以全孝。 
而少年后头,则是一具草包覆的尸体。 
「不过,这也真是可怜的了……」龙望潮瞅著少年褴褛的衣衫,还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身躯,忍不住轻喟一声。 
他突然举手高喊:「两百两银子,卖不卖?」 
「不卖,再多钱了不卖。」沈白头也不抬,如是回答。 
有人开始咒骂起沈白的无聊。 
龙望潮又喊了一次价:「两百五十两!」 
一名老者劝道:「小兄弟,这家伙不过是华众取宠的无聊之辈,你何必随他起舞?」 
「可是……」龙望潮咬著下唇,眼睛盯著沈白单薄的身躯。 
只听沈白又回答:「不卖,再多钱也不卖。」 
脑满肠肥的有钱老爷发怒了。「你当自己是啥有骨气的钱铮铮汉子吗?既然不卖,放那牌子有啥用!」 
他冲过去拿过那木牌,用力往下一砸,随即拂袖而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殷非墨总算将视线调至人群中央,像是再也受不了这无聊至极的戏码,他冷淡地丢出一句话:「既然多少钱都不卖,那就免费拿走吧。」说著将龙望潮一推,推到沈白面前。「快点拿,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别在这里耗时间。」 
「……」这是啥歪理?龙望潮愣在沈白面前,而围观的人也是一呆。 
多少钱也不卖,那就免费拿走——虽然霸道,不过也是解决的办法之一!想通这点,有人了然点头,也有人扼腕不已,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沈白听了,满面怒容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看向胆敢坏他好事的家伙,却在看清殷非墨的脸孔后,张大嘴巴,连要骂些什么都忘了。'幸福花园' 
「喂?」龙望潮看沈白呆了,伸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你气呆了吗?别生气,那家伙嘴巴就是这样坏。你要是不卖,本四少给你几两银子,让你去卖件棉袄穿。」 
他伸出的手忽地被沈白用力拍掉,就见原本冷怒著脸的家伙神情一转,竟喜孜孜冲到殷非墨面前,激动地大喊—— 
「恩公!」 
「……」殷非墨挑高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对这声恩公睬都不睬。 
龙望潮跟著跑到殷非墨身边,看见沈白眼底的爱慕与崇敬,后知后觉的叫道: 
「喂,你打什么鬼主意?什么恩公?这家伙可没花半毛钱,算啥恩公?你别乱叫!」说着他赶紧推推动也不动的殷非墨。「走啦、走啦,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少待在这里招蜂引蝶了! 
「是你说要来凑热闹,现在倒怪起我来?」 
殷非墨好笑地睨了满脸醋意的龙望潮一眼,顺他的推势迈开步子;但沈白却不死心,亦步亦趋的跟上来。 
「恩公,你忘了我吗?」灵动的眼底换上一抹令人疼惜的哀伤。 
「你?」殷非墨弯下腰,笑觑他一眼。「我可不记得在哪里惹上你这风流债,你可得提醒一下,我才想得起来哟!」 
「殷非墨!」龙望潮气得猛拉他衣袖。「你、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还有,不准对这臭小子笑得这么勾人! 
「怎么?人是你说要卖的,现在又怨起我来,是在吃哪门子的干醋?」殷非墨好笑道。 
龙望潮恼红了脸。「我……我没有吃醋,我只是……不想你太接近他!」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殷非墨笑著拍拍龙望潮气鼓鼓的脸,倒也顺他的意别开头不再搭理沈白。 
沈白不死心,再度追了上去。「恩公,你忘了吗?十年前你曾轻铲平一座专门贩卖童男童女的山寨。」 
这一提,倒让殷非墨停下脚步。「喔?」 
沈白见他停下,兴奋地红了脸蛋,激动不已地说:「我就是当时被你救的其中之一啊!我找了你好久,前些日子在这城里看见你,可又不见你人影,今日总算让我等到你了!」 
他说的再多钱也不卖,就是想要卖给曾经搭救过他的修罗狐狸,为的就是要报恩! 
瞪著兴奋的红了脸、像条小狗不断在殷非墨身旁兜转的沈白,龙望潮更加气愤自己一时的心软,竟带了块橡皮糖回来;而那块橡皮糖竟不黏他这名货真价实的恩公,反而黏上殷非墨,真是气死他了! 
只见沈白白里透红的脸上堆满笑,仰头瞅著殷非墨,眼底尽是仰慕之意。 
「恩公,多谢你替沈白将父亲安葬,沈白真不知该如何回报恩公。」 
殷非墨还没回答,喝了大半时辰干醋的龙四少已酸溜溜的丢出一句:「帮你出钱的是本四少,你那声恩公叫错人了吧?」 
这一路上吃穿花用的银子,全是从他龙望潮钱袋里拿出来的哩! 
但沈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迳地眨著大眼。「恩公,你怎么会来徽州城呢?要待多久、又要往哪里去?」 
「来找个人罢了。」殷非墨没多作解释,向气鼓脸的龙望潮抛下一句:「我出去办些事,一个时辰后回来。」他随即转回头,对沈白露出一笑。「要不要一起去?」 
沈白先是一怔,随即笑开脸。「好啊!」 
「等……」 
龙望潮正要唤住殷非墨,两人早已并肩一同走出去,丢他一人在房里。 
臭狐狸居然宁可要沈白陪著,也不让自己跟! 
龙四少大受打击,僵坐在床沿一脸呆滞。 
臭狐狸、负心汉,有了新人忘旧人……那家伙他……他不是人啦! 
又恼又怨地枯坐了两刻钟,龙望潮先是喝了一壶茶、跑了一次茅厕,然后槌了几十下枕头,终于憋著怒气往床上一躺,打算到梦中再将殷非墨狠狠踹个七八脚。 
睡至晚上,龙望潮只觉床铺一陷,熟悉的香味袭来,他知晓那人是谁,但他还为着下午的事在生闷气,便故意转个身,将脸转向墙继续装睡,不予理会。 
殷非墨见了,只轻笑几声。「奇怪,这家伙明明睡了,我怎么还闻到好大的醋味哪!」 
「……谁吃醋?」龙望潮霍地又转回身,怒瞠杏眸瞪著一脸贼笑的家伙。「少臭美了你!」 
「是不是吃醋,尝尝看味道不就知道了?」 
殷非墨笑著将美丽的脸庞凑上去,不待龙望潮反应,瞬间便将他的神智击溃。 
龙望潮起先还作势要咬殷非墨舌头,但没多久便耐不住心悸,像条水蛭紧缠着他不放。 
热烈的吻将理智的外壳焚殆尽,裸露出来的是对彼此的欲望。 
殷非墨啃咬著龙望潮光滑纤细的锁骨,大手更是一路拨开他的衣服。 
龙望潮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在他颈子上啃了好几口后,才喘著气问:「沈白呢?」 
「问他做什么?」 
殷非墨低沉的笑了笑,右手捻住龙望潮胸前的一朵红蕊,邪肆地拉扯著,让龙望潮倒抽几口气。 
龙望潮拨开他的手,表情虽怒,但声音早已缓和几分。 
「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办事」了?哼,你现下可好,有个又乖又听话的沈白将你放在心上崇拜著,我……」他倏地咬住唇,不愿将心头醋意与难过说出口。 
「怎么不说了?」殷非墨促狭一笑。 
龙望潮垂下眼睫。「你这家伙……真是讨人厌。」非逼人说出实话,非看人为你难过伤心才开心吗? 
殷非墨瞅着他又恨又气的表情半晌后,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叹了口气。 
「你啊,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一听殷非墨说讨厌他,龙望潮先是一愣,随即搧了搧眼睫,几乎要哭了。 
殷非墨为什么讨厌他?自己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吗?他当真对他丝毫不动心吗? 
见龙望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殷非墨叹了声,旋即俯下脸啄吻他的唇。 
不吻还好,这一吻让心思纤细的龙四少顿时流下泪。 
「既然你讨厌我,做什么还吻我……」他要推开殷非墨,却被箝制住双手挣不开。他哭吼:「我也没多喜欢你,臭狐狸,我爱的是非堙,根本不是你!」 
「我就是莫非堙。」殷非墨含住他的唇,对他的抗拒与哭闹视若无睹,低低笑道:「所以说到底,你不就是喜欢我吗?」 
大手向下滑去,握住龙望潮尚未有反应的欲望,龙望潮身子立时震颤了下。 
殷非墨开始缓缓摩挲,让龙望潮的哭声逐渐止歇,换上夹杂着泣音的喘息声。 
男人的可悲,便在于无论对方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无论时机是对或是错,欲望一旦被激起,便只能沦为被欲望控制住的动物;更何况,你面对的还是个你喜爱的人?'幸福花园' 
所以纵使龙望潮心头再有多恼、多恨、多气、多伤心,最终还是在殷非墨的动作下欲火难耐地扭动起身子;原先锁在喉头的呻吟也被击溃封锁,随着对方的每个爱抚亲吻动作尽数倾泻。 
「可……恶……唔……」他想翻过身不让殷非墨戏弄他,却落得被反压在对方身下更加恶劣的玩弄的悲惨命运。 
高张的情欲令他难耐的起杏眸,红润的唇半张,黑发凌乱披掩住他未脱稚气的俊秀脸庞,添上几分他自己也未曾见过的撩人风情。向来只有他在床上摆弄女人,然而一遇上殷非墨,他却不得不乖乖臣服。 
殷非墨含住龙望潮泛红的耳垂,松开他欲望的手转而来到他身后,藉着他方才泌出的少量湿润,探了进去。 
龙望潮痛叫一声:「放开我,臭狐狸!」 
「你很喜欢我这么做,不是吗?」殷非墨恶劣笑着,腾出一手褪下自己下身衣物,挤进龙望潮被迫张开的两腿间,「喜欢到一夜能来个四五次的,不就是小神龙你吗?」 
秘境被粗鲁扩张的疼痛让龙望潮猛吸着气,眼角泛出泪光。 
他咬牙切齿地道:「胡说……我说的是由我采取主动,被上和上人那感觉根本不同!」要不是对象是你,本四少哪会愿意忍受这像要将人扯成两半的痛楚! 
「喔?那我一定要好好导正你这个错误的观念。」殷非墨笑了笑,抽出手扣住龙望潮的腰身,「这种事啊……」他猛地一顶。「不管是哪一方都会觉得舒服的。」 
「啊!」龙望潮痛得飙出泪,先前两次的经验虽说不上美好,至少殷非墨都还存着点温柔,进入时必定会小心翼翼,但这一回却粗鲁得不留半点温存。 
龙望潮痛得尖叫几声,抓住被单的手因疼痛而泛起青筋,他想骂,声音却化作串串呜咽。 
王八蛋,本四少哪里惹怒你了,作啥这般蛮干! 
「痛吗?」 
听见殷非墨问得云淡风轻,他气得飙泪怒吼:「废话,你换成是我试试看!」 
无视龙望潮的怒火,殷非墨扳起他的脸对视,眸底揉杂的欲望与笑意美得让龙望潮瞬间失神。 
「等一下就让你舒服了。」说罢,殷非墨吻住龙望潮,开始规律地动作起来。 
龙望潮虽觉得疼痛,但唇舌交缠的美妙滋味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随著殷非墨越来越快的动作,渐渐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愉;到最后,他只觉得一波波快感席捲过全身,让他从脚底到头顶都泛起愉悦无比的战慄。 
原本没有感觉的欲望早已兴奋高昂,只差几步便能达到销魂蚀骨的高潮,龙望潮耐不住的伸手想自己解决,却被殷非墨早一步发现,紧紧扣住。 
「放、放手啊……」你不摸,本四少自己来,不行吗? 
「不都说了要教会你个中乐趣吗?」殷非墨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在他耳畔笑道:「不用手也能噢!」 
「……骗人!」怎么可能只靠后面便能纾解欲望?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殷非墨笑著,下身仍不停歇的动作。 
他一手扣住能望潮的双手,另一手移至他腰椎下方,找著一点按下,同时用力一抽—— 
「啊!」超乎想像的快感让龙望潮昂起头呻吟一声,欢快至极。 
热汗佈满全身,他全身被撼动得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将脸埋在被褥中呻吟。 
殷非墨不停歇的撞击著能望潮体内最敏感的点,横在他腰上的手则或上或下技巧性地按抚着;龙望潮禁不住这陌生的绝顶快感,身子开始一下下收缩颤动。 
「骗人……唔嗯……」 
听见他模糊不清的狂乱低吟,殷非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忽然加快动作。 
没多久,感我包覆住他的温热急促收紧,他低吼一声,在龙望潮连到高潮的同一刻,尽数释放。 
「呼……呼……」瘫倒在凌乱的被单上,龙望潮大口喘著气,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也能得到快感。 
上回在郊外他就隐约察觉到极度恐怖的一件事,在今日又被证实了一次——难不成他龙四少真的很有被压的天赋? 
他侧过头,瞧见还压在他身上的殷非墨噙著满足的笑意,上身衣饰完整;对照自己的狼狈模样,他知晓自己又被坏心眼的他戏弄了一回。 
他不禁恨恨地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本四少要压回来的!」 
中气不足的威胁丝毫没有半点成效,反而让殷非墨唇畔的笑意加深,低下头望进龙望潮濡湿的杏眸。 
「在久远的那日来临之前,小神龙你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眼底倏忽升起戒备,龙望潮被殷非墨笑得头皮发麻,正想挪动身子逃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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