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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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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梓呼过来白一会之后,电话铃响起来。他以为〃奇〃书〃网…Q'i's'u'u'。'C'o'm〃是宋白。但打电话的是洪妍。

“你在忙什么呢?”洪妍问。

“没忙什么,正想找人聊天。”石梓说。

在市委自杀的女孩子身上没有留下说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当天没有人认尸。尸检报告出来,性别身高年龄特征公布的第一天,一位盘姓中年男人带着老婆到派出所反映,说他们的女儿盘小琳多天不见回家,也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他们呼她也不见复机,他们到纸厂找她,纸厂的人说好几天没看见过她了。他们有点担心,但还是不相信那个死者是他们的女儿。

派出所的干警详细问了他们女儿的年龄特征身高等,怀疑那个自杀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女儿,建议他们到殡仪馆去看一下。盘家父母一听这么说,双膝马上发软跌倒在地上。

公安方面现场勘察的意见是自杀,几天后复议的结论也是自杀。但死者家属坚持说,我们的女儿好好的怎么会自杀?

盘家住在市里最老的一条街道边,房子是60年代建的平房,低矮潮湿,光线暗淡。董为走进去问有没有人在家,一个沙哑的女音问他是谁。董为左看右看,半天才看到墙角边一张木头床,一个惊淬的妇女从床上爬起来,用一双湿润而深陷的眼睛望着董为。

“我是市公安局的董为。”董为说。

妇女马上朝里面的方向叫道:“老盘,董局长来了。”

董为定睛一看,里面是厨房,盘父弓着腰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还找我干什么啊,不是说自杀吗?我的女儿活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自杀呢?”

“老盘,你先坐下来。”董为扶着老盘坐到床上,“现在得你们提供情况,如果找不到什么可疑的线索,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老盘怔怔地望着漆黑的屋顶发愣。

从盘家回来,董为给石摔打电话,说要找石梓聊聊。石梓问他聊什么,他说什么都想聊。两个人见了面,董为说,他不想再干这个公安局长了。石梓问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自己没能把工作做好,还占着这个位置干什么?

石梓不吭声了。公安不是他分管,董为干不干公安局长,决定权也不在他。公安局的情况他也清楚,董为这个局长几乎成了孤家寡人了,不干不行,要干又干不了,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盘小琳的死有很多疑点。”董为说,“但这事一旦查起来,肯定会引发许多矛盾。”

“你是害怕吗?”石梓说,“身为公安局长,还怕什么矛盾!”

董为说:“我不是害怕自己有什么事,我是考虑到能不能查下去。”

“如果你觉得应该查,就先查,碰到什么问题再说。”石梓说。

第三十五章

梅初山从首府开会回来,市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那天飘着毛毛雨,杜赞之站在路边彩门下望着刚挂上去的横额。容棋用手比划着,一会说高了,一会说低了,半天没挂好。横额白纸红字再贴在红布上,上面一行字“热烈欢迎省劳动模范梅初山市长载誉归来”被雨水淋得点点滴滴,仿佛在流泪。道路两边插满彩旗,交叉路口上警车拦住了一排长长的车辆。

杜赞之看着横额挂好后,匆忙走到路的对面,那里市几套班子领导已站成一排,乡镇领导部门领导及机关干部工人农民学生等排满了路两边。学生不断地高喊:热烈欢迎省劳模载誉归来!热烈欢迎梅市长载誉归来!!

前面的警车终于响起警笛,高音喇叭里叫道:“注意!各就各位,敲锣击鼓!舞狮鸣炮!”锣鼓声,鞭炮声一齐响起来。梅初山的小车在警车的后面徐徐开过来,学生挥舞着手中的鲜花,齐声喊起来:热烈欢迎省劳模载誉归来!热烈欢迎梅市长载誉归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梅初山的小车开到市几套班子领导站的位置,便停下来,他首先与杜赞之握手。杜赞之被轻轻地一拉手的瞬间,面部肌肉突然发紧,喉咙里仿佛钻进一只苍蝇,正在那里挣扎,吞不下吐不出。这是杜赞之当市委书记以来他们惟一的一次握手,也是他们之间最亲近的举动。汉州人称为“世纪之握”。梅初山与杜赞之拉过手后,分别与其他人握手,握得很有劲很热情,电视台的摄像机对着梅初山,并不断地后退,照相机也不放过这个机会,闪光灯不停地闪着。

这时,雨突然下大了,梅初山狼狈地跑上车,夹道欢迎的人群乱成一团。

汉州这场雨在梅初山回到家才停了。梅初山刚进家门,布维鹰跟着也进来了。曹捷拿面巾为梅初山擦干头发上的水,又忙着给布维鹰泡茶。曹睫忙完走开后,布维鹰说:“有件事得向你汇报。”

梅初山不吱声。布维鹰知道,那是梅初山默许他说事了,他看着曹捷已经进了厨房,便小声对梅初山说:“盘小琳已经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躺在沙发上的梅初山显得有点累,也表现出一点点意外。

“几天前。”布维鹰感觉到梅初山似乎并不高兴,心头收紧了,他等着梅初山责备他,但梅初山什么也没有说,梅初山像累得坚持不住,完全闭上了眼睛。

“我们刑侦大队刚做出自杀的结论,姓董的就私下去调查,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布维鹰说。这几天他一直等着跟梅初山说这句话,不管梅初山是否高兴他都得说了。

许久,梅初山的思绪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了,他坐直了腰,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声音沉沉地说一句:“有这种事吗?”

布维鹰说:“怎么没有?这家伙一天不离开公安局,公安局就一天不得平静。”

梅初山间:“这事你跟杜书记说过没有?”

“没有。”布维鹰说,“没有你的意思,我怎好向杜书记说?”

梅初山的精神突然好起来了,他宽容地说:“没事的,这种事应该让杜书记知道。如果对结论有不同看法,可以提出来商量,怎么能自己私下搞一套?”

“那天在现场指挥的又恰恰是他。”布维鹰说。

第二天上班,梅初山就让秘书通知安玲玲到他办公室,让她考虑调整公安局的班子。

“你有什么想法?清指示。”安玲玲认真地问。

“你找杜书记商量,董为不宜再做这个局长了,在公安内部选最年轻能力最强的上。”梅初山说。

公安内部除了布维鹰,几个副局长都快退休了。安玲玲找杜赞之说了梅初山的意见,杜赞之一时感到为难。他觉得董为下问题不大,他也干了好几年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但让布维鹰上,杜赞之没有信。0。他估计一旦提出来,会引起一场争议。当然,争议往往也很正常,常委们讨论人事问题,都喜欢走极端。现在评价人的艺术水平不断提高,官场里上级对下级的臧否技巧更是登峰造极,心里想说你好你就好得像圣人,心里想说你不好你就是狗屎堆,而所以说好说坏并不是人们常听说的那样凭德能勤绩,而是凭私人关系,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交易,当然摆到桌面上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董为圈子的人一定反对挪动董为,布维鹰圈子的人一定主张重用布维鹰,就那么简单。从良心上讲,杜赞之认为董为工作总体上还是不错的,他本来干得不错,如果将不配合董为工作甚至阻碍董为工作的布维鹰挪开,董为将会于得更好,但布维鹰怎么挪得开呢!杜赞之觉得,挪开董为可以,但最好是另外找人接任公安局长,而不是提拔布维鹰。

晚上,任在娜给杜赞之打电话说要见他。这两天,杜赞之没有玩的心情,但经不起她的嗲:“你来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杜赞之只好去了别墅,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任在娜居然为布维鹰说情。“你何必得罪那么多人呢?”任在娜骑在他身上一边为他按摩一边说,“既然董为跟布维鹰是两山虎捏不到一块,就让一个离开算了。”

“这我知道。”杜赞之说,“但布维鹰很难通得过。”

“现在关键不是你吗?”任在挪说,“组织部长同意了,市长同意了,人大主任同意了,只要你一同意,就成了。”

“常委里是少数服从多数,而不是谁大谁说了算。”

‘我不相信书记市长还有人大主任意见二致的事,谁还敢有异议。“任在娜说。

“布维鹰找过你了?”

“他找我于什么?”任在挪说,“他以前找过我,几次要请我吃饭,我从来不理他。”

“要不就是边皂德要你说的,那一定也是布维鹰让边皂德要你做的说客。”

任在娜不吱声了。

“边皂德怎么找你了?”杜赞之问。

“他不是赞助汉州之歌一笔钱吗?”任在娜说,“还是你牵的线,你忘了?”

“边皂德以前也泡过你吧?”

“谁也没有泡过我,只有你泡我。”任在娜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其实老边这人也不错,要风度有风度,要钱有钱。”

“他现在不是跟我们团里一个跳舞的吗?我们团里的人说他两多,钱多,心多。”

“我不会吃任何人的醋,我相信你不会轻易让人碰。”杜赞之说,“我只是弄不明白,怎么连老边要对我说的话也通过你来告诉我了。”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他让你办的事多了,不好意思,他找你也没有我方便。”

这时,杜赞之的手机响了,尚维有在里面说:“赞之,有个事给你说一下,现在方便吗?”

“我听就是了,你说吧。”杜赞之说,他不知道尚维有要对他说什么,忙用力将手机话筒往耳朵捂,以免任在娜听到。

“听说你们要动公安局的班子,我看小布不错,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尚维有说。

“好的。”杜赞之说。

任在挪见杜赞之那么神秘,也不问刚才是谁给他打电话,只是撒着娇问他是否同意布维鹰做公安局长了。

杜赞之感到这世界实在太可怕,尚维有也居然替布维鹰说情了,这件事到了这一步,杜赞之还怎么反对,当然,他的妥协是因为梅初山还是因为尚维有,抑或是因为任在娜,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看在你的面上,这事我同意了。”杜赞之摇摇头说,“我现在才晓得枕头风的厉害。”他觉得这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任在娜得意地一笑,说:“你既然说枕头风厉害,那我还得再试一试。”

“试吧。”

“我们那个孙德顺,像个木头,是不是换换别人?”任在挪说,“现在的两个副局长都比他强得多。”

“孙德顺是软弱一点,但文化局就得这样的人,换上一个有性子的,说不定没干得了几天。”

“你不知道,姓孙这家伙居然说边皂德的赞助是我给联系的,还提了你的名字。”

“这没有错嘛。”

“正正经经的人就说没有错,心术不正的人就想到别处去了。”

杜赞之沉默了,这种事弄不好会搞得满城风雨,几年前那个《世纪风》,就将尚维有搞得很狼狈,羊肉吃了臊就臊点吧,但羊肉吃不到,却沾了一身臊,就不好受。

“让孙德顺去政协做个什么委的主任就行了。”任在娜说。

“不谈政治。”杜赞之说,“我们再好好乐一回吧。”

第二天,当安玲玲再到杜赞之办公室提起公安局班子的事时,杜赞之说:“既然梅市长对他有信心,那就做方案讨论吧。另外,据反映,文化局的孙德顺魄力差点,你们了解一下,必要时就一起做方案吧。”杜赞之说。

方案没几天就出来了,但没有孙德顺的名字,除了布维鹰和董为的任免,就是免贺奇才的交通局局长职务,拟接任却不是宋双的亲戚,而是曹捷的侄子。杜赞之知道,梅初山的话比他这个市委书记的管用了。会议一开始,大家就争起来,争议的焦点是布维鹰任公安局局长行不行,董为调任政法委副书记合适不合适还在其次。肯定布维鹰的常委说布维鹰敢说敢做,工作雷厉风行,不像董为畏首畏尾,半天不敢放个屁,公安局长就要有敢吃生蛇胆的气魄。肯定董为的常委说董为为人正直,处事稳妥,不像布维鹰去到哪里吃到哪里拿到哪里,也不尊重正职,现在治安不好,破案率不高,都是布维鹰分管的。杜赞之默默地看着常委们,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较量。

常务副市长石梓皱着眉着说:“布维鹰的考核材料那么好,我感到有点意外。”

杜赞之觉得石梓提这种问题太嫩。带着领导意图的考核会差吗?现在有些地方的人事管理已经到了一种什么状况,没有在基层干过的人连想都不敢想。组织部门本来是管干部的,却不管干部,一年到头只是呆在办公室里统计几个数字,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到基层对已任用和将任用的干部考察,只有到了换届或来了新的市委书记,才从各行各业抽调一批人组成考核组对干部进行考核,让这些根本不懂也无须懂得如何评价干部的乌合之众去接受第一次朝拜,领第一次人情,然后由分管的常委们接受第二次朝拜,领第二次人情,最后市委书记接受关键的一次朝拜,领关键的一次人情,平衡各种关系,这样方案就出台了。而平时个别调整的,就更好操作了。现在时髦什么公示,但那不是德的公示能的公示,而是让人署真名去反映问题,只要被公示的人“没有能查得出来的问题”就可以提拔了,但“没有能查出问题”的人跟人才相去也甚远。

常委们叽叽喳喳了大半天,自然没能得出结论,因为杜赞之和梅初山一直没发表意见。杜赞之等梅初山先说,梅初山等杜赞之先说。

“观点不很一致。”杜赞之说,实际上应该是“观点很不一致‘,杜赞之知道自己正在玩政治上的文字游戏,他看看人大主任姚智,”姚主任,你有什么想法?“

“你们常委先说吧,书记市长还没有说,我说什么?”姚智当初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不少支持董为,但董为从来没对他表示过什么,用姚智自己的话说,董为是过桥拆板,连水果都没送过给他,而布维鹰那样子他一看就不顺眼,因此干脆什么都不说。

杜赞之没有看梅初山,但话是对梅初山说的:“梅市长,那你就先谈谈你的意见吧?”平时的话可以让容棋传递,但会上就只能对着天花板说了。杜赞之刚任市委书记时,曾主动接近梅初山,梅初山却不答理他,尽管杜赞之忍让和迁就,但他们两人之间始终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也没有人看见他们面对面用语言交流过,除了会议上。党政一把手往往就这么回事。

“我本来想先听听杜书记的意见,现在杜书记既然把球扔给我,我只好接了。”梅初山很有风度地笑着说,“我知道这个球上沾有水,刚才滚出界沾了水,谁先接,手就得温一点。”这个比喻大家都觉得有意思,常委们脸上都绽出笑。梅初山接着说:“董为这几年做了不少工作,公安方面我市这几年虽然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但毕竟不是大问题,布维鹰呢年轻一点,工作中也有明显的不足之处,但听了大家的意见,我自己权衡一下,以发展的眼光看,我是略略偏向布维鹰的,最后怎么定,我尊重杜书记的意见。”

梅初山说完,常委们一齐将目光投向杜赞之,都希望杜赞之的意见偏向自己一方。杜赞之未说话先微微一笑,这一笑决定了他对梅初山的附和,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反对梅初山的意见,他知道常委中赞成布给鹰的已占多数,他在这件事上已无法左右局势,他反对就等于自己站到布维鹰的面前告诉布维鹰:我不同意你当公安局长。以后的工作就没法做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希望好好过了。这一点杜赞之不得不权衡,所以他必须随大流装糊涂。杜赞之笑过后说:“这个球虽然让梅市长给擦了一下,但上面还是湿源源的。”常委们又笑起来,观点不一致带来的拘谨突然间仿佛都没有了。“我同意梅市长刚才对两位同志的评价,董为确实做了不少工作,这位同志在公安战线多年,是经得住考验的,布维鹰嘛,还算是个年轻人,对年轻人我们不能求全责备,是应该用发展眼光看,梅市长略略偏向布维鹰,我同意梅市长的意见吧。”

会议室里突然变得很静,仿佛电影上的定格镜头,杜赞之刚说出“我同意梅市长的意见吧”,常委们就都不动了,好像呼吸也停止了,杜赞之自己也感到有点不正常。不知过了多久,杜赞之再看看大家,问:“大家还有没有其他意见?刚才讨论那么热烈,轮到梅市长和我发言后就不说了,如此我和梅市长不成了一言堂了?”

石梓说:“我们今天这个会是开得很民主,大家该讲的话都讲了,该决定的事也决定了,但我总觉得,让布维鹰接任公安局长,心里不够踏实。”

“我很赞赏你这种肯思考的习惯,也很赞赏你这种负责精神,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得很准的,现在很多于部出了问题,要是当初谁有这个预见能力就好了。”梅初山说。

第三十六章

常委会结束后,杜赞之突然想起董为曾跟他说过卢业萌奸污中学生的事,他想一定要找时间好好跟卢业萌谈一下。但当卢森带着卢业萌来到他家,他突然又觉得这种事不好开口了。

那天,边皂德正式将小燕子交给卢业萌后,卢业萌问小燕子愿不愿留在娱乐城做工,小燕子说她要回去读书。卢业萌说那好吧,从边皂德给他的1 万块钱里抽出1000元给她,还骑摩托车送了她一程。临分手时,小燕子突然变成个小媳妇,问卢业萌:“我还能不能找你?”小燕子原来要告他,边皂德跟她讲清楚后她就软下来了,本来她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把握,想不到还碰到了好人,有所失但也有所得,现在不但得了钱还可以回去读书,她突然对卢业萌产生了感激之情。

卢业萌看着小燕子一脸的天真,还越看越可爱,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还可以跟她玩,就给了她呼机号码。

小燕子拿过卢业萌给她的笔在手掌上记了呼机号码,又拉拉卢业萌的手,好像他们已是多年的情人。

送走小燕子之后,卢业萌觉得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他决定回家看看父母。边皂德第一次给他的钱,他用来买了摩托车,现在又有了9000块,他想,这回得买些东西回去孝敬父母了。

卢森见儿子突然买了很多东西回来给他们,觉得儿子真长大了,高兴之余就提出让儿子用摩托车搭着他到杜赞之家去。卢业萌就给卢森5000元,让他装进红包到时给杜克。卢业萌认为早应该对杜赞之表示一下了,但手头一直都没有钱。

杜赞之一家已从医院搬进市委大院,虽然是三室一厅,但一家三口再加上保姆,也显得很挤。

卢业萌穿了工作服,看上去除了英俊之外还增加了几分威武。杜赞之看着卢业萌搬上楼的一个果箱问:“带什么东西来?”显得很严肃。

卢森说:“红薯,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有好东西也不敢带,给你轰出去不丢脸吗?”

宋双马上说:“就是红薯也不必带,有空就来坐坐,什么也别带。”

卢森坐在沙发里,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就说:“不来不知道,谁能相信市委书记就住这点地方?”

杜赞之说:“我们住得算宽了,你去看看两室一厅的,那才叫差。”那时,杜赞之正在建私房,目前已开始装修,很快就可以搬了。杜赞之本来还不想自己建房子,反正有套房住着,但宋双说杜克大了,家里来了客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杜赞之想想也是,住在市委大院里,家里来个客人坐什么车甚至带几只箱子,院子里的人都会看得清清楚楚,建就建吧。

卢森接着说,幸好杜书记帮他儿子找了份工作,不知道怎么感谢杜书记才好。卢业萌听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起前天睡那个中学生的事。

“好好干,那么年轻,大有前途。”杜赞之说。

杜克从学校下晚自修回来,卢森将卢业萌给他封进红包里的钱塞给杜克,说要给杜克上学买早餐。宋双有点生气,说你哪来的钱?杜赞之也不高兴,是真的不高兴,他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让卢森一定拿回去。

卢森傻笑着说:“我给杜克又不是给你?”说着就要走。宋双从杜克手中拿过红包要追卢森,卢森说:“你要这样我下次还敢上你的门?”

“算了算了。”杜赞之说。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卢业萌将一辆微型车开到杜克家门口。杜克上车后说要到什么地方接一个人,但上车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其中一个是董菲。

到董为家里去再次见到董菲后,卢业萌就时时想着她,他跟杜克打听她的情况,杜克说,董菲跟梅栅很熟,让梅娜帮你约她好了。

他们将车开进水库旁边的山坡上,在那里架起炉灶。吃过几块烤肉后,杜克和梅概说要到什么地方去,将卢业萌和董菲扔在那里。

“我们不是冤家不聚头。”董菲笑着说。

卢业萌说:“其实那天我只是无聊,看到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想说说话,我知道驾驶证并没有错,谁知弄假成真了,如果你发火,我就不敢再扣你的车了。事后我知道你是董公主,真担心你爸怪罪下来,那天我才知道,你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董菲说:“我听人说交警中没有几个好人,一直不相信,那天才长了见识。”

“怎么坏也是你爸领导下的。”卢业萌说。

董菲听了有点不高兴。她还没有知道她爸工作变动的事。

卢业萌问:“见到我之前,你知道今天跟谁出来玩吗?”

“不知道。”董菲说,“杜克说是刑侦大队的一个朋友,我曾见过的,要知道是你,我还不一定出来呢,你那么讨厌!”

此后没几天,杜克就带梅珊到家里吃饭。杜克从小就喜欢跟女孩子玩,女同学们像一群鸽子整天围着他飞,慢慢长大之后他身边的女同学才少了。上高中后经常带着梅搬到家里来,但她没有在他们家吃过饭。宋双私下跟杜赞之说:“也许她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了。”杜赞之也有这个预感,但他还是说:“日子长着呢,小孩子。已血来潮,喜欢跟谁玩就跟谁玩。”

梅栅长得很漂亮,样子挺可爱。杜赞之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像一个人,但像谁呢,他又说不出来。杜赞之问她:“你爸妈是干哪行的?”

梅栅睁着大眼睛问:“杜叔叔,我可以不说吗?”

杜赞之非常宽容地说:“可以。其实我也是随便问问。”

“这不算个人隐私吧?”宋双也想知道梅栅父母的情况,她趁机说。

杜克在一旁说:“严格起来应该算个人隐私。到梅搬家里去,我也不告诉她爸妈你们是干什么的。”

梅概说:“不是不告诉,但现在不行,等方便的时候再说吧。”

宋双说:“现在的孩子,听他们讲话像是30岁的人了。”

梅栅走后,杜克说:“梅栅她准备出国读书了。”

宋双间去哪个国家。杜克说:“先去日本读完高中,顺便进修英语,然后就到加拿大。”声音沉沉的。杜赞之感觉到,杜克情绪有点不对头。

宋双说:“现在移民年龄越来越小,许多孩子年纪小小的父母就让他们出国了。‘”

杜赞之说:“有亲人在外面可以,要不能放心吗!”

杜克说:“梅珊有亲戚在外国,日本有,加拿大也有。”

宋双说:“要是我们有亲戚在外面,我也让杜克出去读书。”

杜克说:“梅哪希望我跟她一起出去,她说我的手续可以跟她一起办。”

与杜赞之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宋双说:“杜克是想跟着梅哪一起出国了,你还没感觉出来吗!”杜赞之想,现在领导于部的子女只要有机会的都出国了,深造往往只是堂而皇之的借口,开一个户头让老子将黑钱转出去洗才是真正的动机。杜克还小,杜赞之原来不打算这么早就让他出去,起码等大学毕业后,但现在如果他一定要出去,只要宋双同意,杜赞之就不反对。别人的孩子可以出洋,他的孩子怎么不可以出洋?

过几天,杜克回来正式提出他要跟梅哪一起出国读书。杜赞之说:“如果你有这个愿望,我和你妈也认为可以,就去吧。”要求杜克把情况说具体一点。

杜克说:“这已经很具体了,梅栅她有亲戚在外面,不但能帮她安排出去,同时也能帮我,而她也希望我跟她一起。事情就是这样。”

“费用呢?”宋双在一旁问,“办出去需要多少钱,在那边读书又需要多少钱!”

杜克说:“十几万元就可以办好手续了,如果你们没有,梅栅她的亲戚可以帮我垫出来,在国外的费用我可以自己打工解决。”

杜赞之想,梅栅的亲戚也真够大方。他说:“我跟你妈商量一下吧,这不是费用多少的问题,而是现在让你出去好不好。”

杜克有点不高兴,不吭声就回自己房里去了。杜赞之也回了自己的房,他给教育局局长打了个电话,查询现在出国读书的情况。教育局长说,现在出国读中学的人很多,先富起来的个体户和领导于部都纷纷让子女出去,不少人出去的时候就准备不回国了。

杜赞之最后让教育局长帮了解汉州中学高二(二)班梅娜的情况。教育局长很快就打来电话,他告诉杜赞之,梅娜是梅初山的二女儿。杜赞之这才记起,梅栅跟她妈曹捷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宋双悄悄走进来,看见杜赞之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问:“你不是不舒服吧?”

杜赞之苦苦一笑,坐起来说:“是有点不舒服,今天可能是累了。”

宋双说:“累了就早点睡。杜克的事怎么办?”

杜赞之说:“我正在考虑。你猜,梅娜是谁的女儿?”

宋双说:“杜克自己不说,我怎么知道。”

杜赞之说:“我刚问了一下教育局长,梅娜是梅初山的二女儿,我跟梅初山要结亲家了。”

宋双也感到非常意外,她转身就要去找杜克。她的儿子怎么爱上了曹捷的女儿?多年前她就认识曹捷,曹捷也不会不认得她。曹捷历来目不斜视,她到医院去看病,开始宋双曾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可曹捷像是没有看见宋双,几次之后,宋双再也不睬曹捷了。

杜赞之忙叫住她:“你要干什么?”

宋双说:“我干什么了,我想问问杜克,是不是他们谈恋爱了。”

杜赞之说:“你怎么那么笨,事情都明摆在这里了。你什么也不要说,等我跟他说。”

父子俩的谈话在杜克的书房里进行。杜克见父亲走进他书房默默坐下,也知道父亲今晚进他书房非同一般。

“爸这几年对你关心不够。”杜赞之缓缓地开了口,“除了工作忙,也觉得你长大了,比较放心了。”

“我也觉得自己不小了,知道你和妈都忙,能不麻烦你们的事,我都自己处理了。”杜克说。

“出国的事,刚才爸考虑了一下,也觉得是好事情。”杜赞之说,“爸当年没有机会出国读书,你早点出去,也算是替爸补上一段吧。在出国问题上,我和你妈都会支持你的,办手续的经费能解决,读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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