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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片上的胡桃美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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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一阵哗然,王凯瞪大了眼睛:


“成牧你是不是打算进精神病院啊!”


成牧赔笑道:


“玩儿玩儿嘛,入乡随俗嘛,是不是?”


人们转又大笑了起来,大声喊著:


“长老啊!远方的客人要栓线呢!”


傣族人的好客满足了成牧的任性,成牧和王凯被人群围住,著著盛装的老人慈祥地对他们笑著,让两个人靠在了一起,念著他们听不懂的
傣文,将线从成牧的左肩绕到了王凯的右肩。


成牧不免笑问:


“老人说什麽呢?”


人们告诉他,那是祝福新人的话,男女一定要按照男左女右站好,从男方的左肩绕去女方的右肩。


王凯这才发现被沾了便宜,当下大吼:


“凭什麽我要站右边做女人!!!”


成牧笑地喘不过气来:


“长老很有眼光嘛!”


老人的目光始终慈爱地包围著他们,像祝福任何一对新人一样,并未当这是场游戏,而那根线,痴缠住了王凯跟成牧,纠葛万千,却再也逃不出去,那宛若是咒语一般。


成牧注意到了老人的眼光,一时间少了嬉笑,却多了感慨,转身看王凯依然满是怒气的脸,却浮上一丝的甜蜜。


我跟他,真的要一生痴缠麽?


来自西双版纳的一份原始悸动,退去凡俗。


人们不免又起哄了,说是要看客人们亲吻,像夫妻似地。或许好客的傣族人,那纯净的眼神更能感受到两个人身上的迁绊。


朋友推了推成牧道:


“你们两个就意思意思嘛!”


王凯像看苍蝇似地看著成牧:


“你给我滚远点儿啊!我男人的自尊都被你完全击溃了!”


成牧捧过王凯的脸,在他耳边低语,人们看来像是两个人在商量些什麽,而成牧的那句话却是:


“让我吻你。”


不由分说地抬高了王凯的下颚,吻上了倔强的唇,口腔似乎已经反射性地为成牧而开启,忘记了身处广众之下,只想获取更多。舌头有如肩头的线,纠缠在了一起,久久不放开。


淳朴的人们看地有些吃惊,这样激烈的吻,他们是没有见过的。


後来成牧才告诉他们,这是外国人接吻的方法,法国人最先这麽亲吻自己爱人,所以又叫法式亲吻。


有几对大胆的情侣居然公开跟著就学,少数民族的人们有时的举动确实让身处城市许久的人们咋舌。


放开了王凯,两人张开了眼睛,眼前是彼此的脸跟浓郁苍翠的树木,身边的人们著著五颜六色的衣服,欢呼的时候,手饰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成牧在王凯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脸,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举动很异常。


“那麽就当成是一场该死的感冒!”成牧心里默默想著。


转身,老人将手放在他们的肩上,微笑著点点头。


成牧那一刻,忍不住用傣文说了句谢谢。


老人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深刻,慈祥。


成牧这才露出了与自己年龄符合的笑容,微微带著耍赖地对王凯说:


“你看,这可怎麽办?咱们结婚了!”
'lisaping'


十二


王凯醒了,昨天的婚礼结束了之後,成牧就著手准备著拍摄日出的工作,为了比较容易出发而改变了住的地方,而王凯则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而留在了原先的竹楼里。


身体一阵发冷,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


喉咙干涩地发不出声音,王凯知道,自己大概是中暑了。


走的太急,来不及拿消暑药,用成牧的逻辑是,到当地现买就是。


成牧现在不在身边,就只剩下自己,跟楼下那个不懂得汉文的小夥子了。


“成牧,我非剐了你不可!”


头一阵晕又昏睡了过去。








整理著当天已经拍好的底片,朋友跟成牧笑问道:


“你‘老婆’放在竹楼没事儿吗?”


“老婆?”成牧笑著反问:“什麽老婆?”


朋友挤了挤眼睛。


“你们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忘了啊。”


成牧恍然大悟。


“他啊,让他一个人呆著也好,没人跟我吵。”


朋友拍了拍他的背:


“话不要说早了,你的表情可是寂寞的很,怎麽样,一会儿去红豆树下采红豆吧。”








几个人玩儿著不觉到了下午才往回赶,再回竹楼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不在了。旁边竹楼的老阿妈跟他们招著手,说是远方来的客人病了,送到了医院去。


成牧心里不免“咯!”一下,怎麽一天不在,就病得要送去医院了。
东西也来不及放,成牧抓住了朋友的手:


“快点儿!马上带我去当地的医院!”


朋友刚想说急什麽,就被整个人连拉带扯地弄上了车。


“你跟他什麽关系?”朋友看著成牧笑问。


“什麽关系都没有!”口气有些硬,但透著抹不开的焦急。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女朋友呢?不是说来西双
版纳就带给我看麽?”


成牧愣了一下,随後苦笑道:


“不是跟个老外跑了麽,那时候我才十八,什麽名气都没有,也没有
钱,她跑也是应该的。”


“那你的红豆是带给谁的?”


“没谁。”成牧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王凯的策脸,那躺在花瓣中的
胡桃美人。


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一期的专集完全是为了她,她曾是他心目中唯一的胡桃美人。



王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液体输入到了他的血管,随著血液游走在
了他的身上。


“王凯!!”成牧没到病房前就开始喊,医院的护士略带怒容,示意
他轻一些。那个叫岩刚的小夥子带著一脸憨厚的笑容,告诉他,王凯已经睡了。


成牧把门关了上,坐在了王凯的身边。


“喂!醒醒好不好,不就是个中暑,怎麽弄的跟死了一半儿似的。”


王凯没动,成牧把脸放在了王凯的手边,看著他正打著针的手。


王凯悄悄张开左眼,微微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发现了成牧的焦急。


“也好,”成牧自言自语:“你睡著了,就不用听你的废话,回去我
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跟你说你该跟我一起去,不去肯定後悔,你见过红豆树没?采了红豆带给自己爱的人,不过王凯你好象也没什麽女人跟你吧。”边说边笑,成牧偶尔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让王凯微微有些喜悦。


放在口袋里的红豆坚硬地咯著人的皮肤,成牧把它拿了出来。


王凯的睡容让成牧不由一笑,悄悄摊开了他的手心,小心地把红豆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王凯有些吃惊,又偷偷睁了一只眼,成牧似乎走去了窗口,摊开自己
的手心,一小袋的红豆就被自己攥著。


我们做了这麽多情人做的事,那麽我们是不是情人?


不过,成牧啊,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成牧又去怀里拿烟。


“我说,二十岁的烟枪,这里是医院。”


成牧惊地差点儿没把烟掉地上。


“你什麽时候醒的。”


王凯清了清嗓子,捏起鼻子故意学成牧的话:


“回去我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


成牧扑上来捂住了王凯的嘴,王凯笑地直打颤,那红豆散地满床都
是。


“放手啊,红豆跑我衣服里面去了!”王凯边笑边道:“我手上打著
针呢你赶快把红豆给我拿出来啊!”


成牧这才放手,笑道:


“怎麽会跑到衣服里面去?在哪儿呢?”


“顺著领子掉进去的。”


成牧摇著头解开了王凯的衣服,不想前天夜里留下的痕迹依然健在,一片的嫣红。


“找到没啊?”王凯催促著成牧找他的红豆。


“你别催。”成牧的声音却表明著心思已不在红豆上。


“喂!中邪了啊?”王凯察觉出了成牧的异样。


“喂!喂喂!”


成牧已经没了声音,忽然……


“没想到三天还在啊。”


“什麽三天?”


成牧的手指按在了王凯的胸口。


“这里……”俯下身子便吻了上去,吸吮使原先的淡化的红色又恢复了鲜。


王凯心想,这回不好,喜欢是喜欢这个家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自己手上正打著针,又不好反击,究竟怎麽办好呢?


“成牧,你冷静点儿啊,你千万冷静点儿啊。”


边说著想要拖延,边寻找著周围有什麽可以打飞这只青春期动物的东西。


成牧的吻越发有力,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王凯四下巡视了一番,终於计上心头。


没打针的手在墙上摸索著那个按纽。


用力按下。


外面一阵铃响,成牧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护士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擦过愣在那儿的成牧。


王凯一脸狡诈的笑容。


“你哪儿不舒服?”


王凯指了指手道:


“针进去好象有点儿疼。”


护士们舒了一口气:


“可能速度有点儿快吧。”


成牧这才反应过来。


“王凯你……!”


一脸狠表情,却碍著护士不好发作。


王凯笑的更加悠闲。


十三


好好的一次西双版纳之旅,王凯却只能望著天花板发呆。


若是有人问他西双版纳的景色如何,他定然会说:


“就是那两个半月型。”


两个半月型,正是王凯所能看见的,天花板的花纹。


成牧不定时地出去,或许是半夜或许是凌晨,晒的有些黝黑。


晚上回来跟王凯斗完了嘴,照样把白天的事都告诉王凯,他在王凯的眼里越发像个孩子。


那个晚上,成牧一直看著王凯手上吊著的吊瓶,忽然道:


“这个拔了,咱们走了。”


“什麽?!”王凯大叫:“医院现在没有办法办理出院手续,而且我在打针!在打针。”


成牧笑笑:


“这个我看见了,不过很好办。”


很好办?!


成牧放下了手中的器材,转身研究起了血管跟针,之後毫不犹豫地揭开了纱布,拔掉了针。


“这样偷偷走就可以了吧!”



半被迫式地,王凯穿好了衣服,提好了小包就跟著成牧从医院里逃了出去,外面又是专车,直接送去机场。


一路又颠簸,王凯有些翻胃,胃酸过多地分泌。


“不行!再这麽下去我要吐了。”


王凯抱著头大叫:


“停车让我吐!”


成牧没说话,塞了一颗话眉进了王凯的嘴里。


“我不要话眉!我想吐!”王凯继续抗议。


成牧干脆塞上了耳机,里面摇滚歌手喊地正欢。


这非人道主义的行为,竟然能让王凯忍了一路没吐出来,接著连拉带扯地被带上了飞机,其悲惨境遇可见一斑。


坐稳了,呕吐感又开始增强。


“成牧,我想吐。”


成牧似乎累地很已经靠著窗口睡了过去。而旁边坐了个笑的灿烂的青年跟一个男人,那男人仿佛不会笑似的,却透著对少年的温柔。


王凯闭上了眼睛,期望著睡著之後能好一些。


“飞机就要起飞,请确认您是否系好了安全带。”


王凯的胃又是一阵翻腾,飞机加速在跑道上狂奔了起来,离开地面的那一刻。


旁边的青年突然张大了眼睛。


“平商!他吐了!”


那男人微微皱著眉头:


“汀歌,你弄脏了没?”


“不是,我是说他吐了。”


青年笑著递了一张纸巾给王凯。


“擦擦吧!”


“谢谢。”王凯拿著纸巾心里却不知怎麽的有些寂寞,这是他独立後第一次的寂寞,看著那男人对青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後。


成牧醒了,这才看见吐的满身都是的王凯。


“谢谢你。”成牧先谢过了那个青年,随後扳过王凯的脸道:“你这人什麽时候不能少给我添点儿麻烦?!”


这一说倒好,王凯眼里盈盈全是泪。


成牧这会儿才真怕了王凯。


“行了行了,给你擦还不是。”


小心地给王凯擦著呕吐物,王凯这才心满意足起来。心满意足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心满意足就冷不防地又吐了出来。


“真是添麻烦了。”成牧一边用眼睛瞪著王凯,一边还要微笑著对旁
边的青年跟男人。王凯难受归难受,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免又笑了出来,实在是怕成牧到时候精神分裂了找他要医药费。


不管怎麽说都算是认识了,青年很热情地扯著旁边脸色并不好看的男人跟他们说话,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肖汀歌,而男人则叫做平商。


肖汀歌突然道:


“你是成牧麽?有名的青年摄影家?”


成牧见有人认出自己带著微微的厌恶点了头。


“那麽说起来,”汀歌拉住了平商的袖子:“我说特别喜欢的那一套‘胡桃美人’就是出自你之手对吧!我跟平商旅游完了直接奔去看你的作品展。”


王凯笑著拉拉汀歌道:


“其实他也不怎麽样,你别看他拽,其实……”


後面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王凯一个哆嗦转过去对上成牧零下一度的脸。


汀歌突然拍起了手来:


“怪不得说你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模特儿对吧!!”


声音太大,飞机上几排人都回了头,王凯赶快把头缩进了成牧的後面。


汀歌似乎特别的高兴,一路上王凯聊地甚欢,而他们旁边那两位则一言不发。



车已经替成牧开到了机场,与那两人告别之後,王凯就被狠狠扯进了那辆车。


“我就说,进了这车准没好事儿。”王凯嘀咕道。


“你说什麽?”


“没什麽。”王凯吐完了反而神清气爽了起来。


“我先送你回家去。”成牧转动方向盘倒了车以後冲了出去。


他倒是听到王凯那意外的回答。


“不!”


不?!


成牧呼了口气:


“这麽晚你倒算去哪儿晃?”


“你家!”


回头,王凯在一片霓虹射影中笑的灿烂。


那句话怎麽说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成牧那一刻有些看愣了,王凯总是能制造著无限的可能。


“老小孩儿!”成牧笑骂了一句。


王凯也跟著笑了。


王凯的要求开始变的无法拒绝。


下车前,王凯突然问:


“你要吻一女孩儿是不是先主动吻上去的?”


成牧找好了停车的地方回头问:


“那是自然的,你问这个干什麽?你别跟我说活这麽大你还没碰过女人?”


王凯像是思考著什麽,冷不防捧住了成牧的脸把唇印在了成牧的唇上。


“像这样?”


成牧愣一愣随後叫道:


“王凯!我非杀了你!”


王凯笑地差点儿没满地地打滚,但心里盘算的清楚。


成牧,你非被我吃的死死的还像是欺负了我似的,这姜还是老的辣,中国的老话,你不相信那是行不通的!【红尘】


十四


电视开著,放著老电影,魂断蓝桥。


王凯盘著腿坐在床上,耳边传来了浴室里的水流声,成牧相当疲惫,已经洗了很长时间。王凯充分利用著这些时间想著下一步的计划。


哼著主题歌,手指轻轻敲击著床单,王凯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丝笑容。





成牧擦著头发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电视随後在床边坐下。


“水还热著,去洗吧。”


王凯对成牧露齿一笑,颇有勾人之态。


没多说什麽,抱著成牧大了一号的衣服哼著歌慢悠悠地往浴室里晃。


成牧一脸的愕然──他又打算搞什麽把戏。





水放满了浴池,王凯把水泼在了露在水上的肩上。


长长舒一口气,浴室里残留著成牧的味道。


王凯一想到一会儿的计划不免得意起来。


边笑边想著一会儿将成牧压在身下的情形,浴室里微微走了调的歌声不断。


擦头发的时候,王凯屏住了气,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用气势压倒对
方,首先他要表现的比成牧更加的有成熟男子的气概。


於是乎,我们王凯仁兄在镜子里摆了几个姿势之後,这才满意地走了出来。


成牧半卧在了床上,电影已经停放,他似乎无聊之至地胡乱调著台,
电视里的人张开双臂激烈地演讲,成牧皱了皱眉头,这才发现王凯已经站在身後。


“你怎麽跟背後灵似的。”成牧关了电视,转身道:“你今天跟我一起睡还是去隔壁睡?”


王凯微微一笑,走近了成牧。这样的微笑不由让成牧有些毛骨悚然,而王凯正带著那微笑一步步地走近他。


王凯虽然表面微笑著,心里想的却颇多,为了维持这个自认为成熟的微笑,他确实煞费了一番工夫。


走近了成牧,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沈著声音道:


“你今天似乎特别的诱人。”


成牧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麽烂俗的台词他是从哪儿学的啊?


“王凯,你没事儿吧。”


王凯偏了偏头:


“为什麽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成牧不免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电影看出毛病来了?”


“啊啊。”王凯故做苦恼地边笑边让手指深入成牧头发的缝隙中:


“不要说话。”


想要吻成牧却不知道先吻什麽地方,成牧不笑了,静静地望著王凯,似乎能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王凯的预谋。


王凯一咬牙,一闭眼,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成牧推倒在床上,成牧没
有挣扎,更是静静盯著王凯。


王凯心里雀跃的很,心想著,终於把这家夥给压到自己身下去了,这
正是展现男人风采的绝佳夜晚。


美孜孜地给身下的人儿解开衣衫,却没发现身下的人儿的目光。


“闹够没有?”成牧冷冷道。


王凯还沈浸在喜悦当中,他成牧说了什麽?


“啊?”王凯笑咪咪地继续解他的衣服。


“我问你闹够了没有。”那仿佛是从嗓子的最底线发出的声音,低沈
的声音擦过声带,撩过了王凯的耳朵。


王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翻身被成牧反压去了身下。


等等……


王凯醒了。


“怎麽我又……”


成牧嘴角弯起了个弧度,学著王凯说话:


“怎麽你又?”


王凯彻底清醒:


“你从上面给我TMD滚开!”


“为什麽呢?”成牧故做不解。


“因为?!”王凯似乎一提起这个问题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我比你
长了八岁!当然是我上你下!”


刚想翻身,双手却被成牧制得死死的。这才想起来,自己吐了一路,
体力随著呕吐也脱去了一大半。


“你今天似乎特别诱人啊。”成牧套用了王凯的话,边笑边学王凯让
手指进入他头发的缝隙。


“成牧,你没事儿吧。”


世界上最讽刺的事莫过於此,完全更换了角色,却说著跟刚才一样的
台词。


成牧大笑著用手臂环住了王凯,猛地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王凯,我真受不了你这人!”


“你给我滚下来!”王凯坚持著自己的阵营。


成牧收住了笑:


“这好象没那麽容易了吧。”


过大的衣服很容易解下,拥抱著同样是男人的身体,王凯却能提起成牧无限的探索欲望。


很熟练地吻著每一寸的肌肤,手指记得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王凯开始不停地反抗,没过了一会儿成牧竟然发现自己吻著的身体竟然安静了下来。毫无热情的身体让成牧的兴致也减了大半,抬头一
看,王凯已经睡去。


愕然。


这样的事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特别是三分锺前那麽活跃的人一下子就宣称自己熟睡。


“喂!喂!王凯,你睡著了?”


王凯不动。


“你别跟我来这套,我知道你没睡。”成牧吻著王凯的脸,期望著这样的动作起码能让王凯起点儿反应。


王凯还是不动。


成牧猛地抽离了王凯的身子,想抬手抽他一巴掌,又发现不忍心打扰
了他的好梦。他是该累了,吐了一晚上。


想起这个,成牧不免又温柔了起来。


替王凯盖好了被子,自己在旁边躺下,明天是展览会的最後一天,无论如何自己也逃不过去了,那胡桃美人正在自己身边睡的沈。


记得萧乐拿到了照片的时候不免惊愕地道:


“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居然能把作品的灵魂体现的这麽好,你知道,我本来打算劝你放弃的,因为谁都知道,除了阳阳以外,没有人能做你的胡桃美人。”


王凯这个人确实是好玩儿,当初找上他有一半儿原因就是因为他的
“好玩儿”。


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那一月的26日,再过两天,阳阳就要跟那个老外结婚了,他没有收到请贴。


曾经不只一次的厌恶过自己青涩的年龄,这个年龄却连一个爱的人都留不住。


把手表封在了盒子里,那是落了俗的做法,成牧翻身打开抽屉,去出了那个黑色的盒子。


或许有一天,谁能让我把这个手表坦然的带在手腕上,那麽我会跟这个人结婚。


那是封进手表的那一天,成牧自己许下的誓言。


王凯一个大翻身,大大咧咧地横扫一腿踹在了成牧身上,成牧一个不
小心把表掉在了地上,捡起了表把表放回盒子,又替王凯盖上了被
子,这才把灯关上,闭了眼。


王凯悄悄睁开眼睛,他知道身边的人还没有睡,刚才装睡的伎俩让他逃过一劫,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王凯开朗的很,想著下次有了经验就不会便宜了成牧。


那表又是怎麽一回事?


表似乎能够触及成牧内心的某一个点,而那个点藏的很深,被埋在脆弱的深渊里。


王凯故意又一翻身,手自然地落在了成牧身上,然後一收手,搂住了成牧。成牧似乎看了一眼王凯,却没拿开他的手。'红尘'


十五


两天後王凯闪进编辑部的时候是当天上午的八点整。


编辑部里有人拿著还没吃完的早饭边啃边翻著要处理的稿件,没人发现他不失为幸运的另一种体现。


刚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座……


“恩哼!”


王凯擦著桌子上的灰尘。


“恩哼!”


王凯把包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还没有完结的稿件。


“恩哼!”


王凯心想谁啊,这TMD有完没完了?!


“谁啊,一清早的学驴叫呢……”


吴大主编气绿的脸摆在了王凯面前。整个编辑部先是一愣,然後一片的哗然。


“恩哼!”吴主编示意安静:“严肃问题严肃处理!有什麽好笑的!”


各人立刻回头该干什麽干什麽去了。


吴主编满意地点了下头:


“恩,关於你的处分问题──”


最後一声拖的很长,王凯半颗心揪了起来,处分是个相当严重的词语,他可大可小,大可要了你的命,小则让你一笑置之。


吴主编一坐定,王凯就开始想对敌之策,合所谓先声夺人。


“主编,这个事你要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麽,你王凯同志很伟大麽,擅自离职?!还去旅游?!”


王凯心想,去旅游是谁说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他的好侄女李萍。


女人没一个靠的住的。


“那麽,王凯,我看这次你……”还没说完“卷起铺盖走人”这几个字,主编室的门就被踹开了。


成牧著了一身黑,带了副墨镜一脚就把那扇本身就摇摇欲坠的门给踹开了。


“你你你是什麽人?!”吴主编显然慌了。


成牧也不说话拽了王凯的手就把他往外拉。


王凯第一个反映就是──得救了。


头一次的这麽感激成牧。



不过更大的问题是,成牧突然找上门来究竟是为了什麽。


“成牧?”看著成牧的脸色有异,王凯问出声。


“恩,陪我去个地方。”


脸上的表情带著难以言欲的痛苦,王凯当下下了个结论,这一去八成是火葬场了。自己身穿了件花格子衣服,不免推了成牧:


“你有黑衣服没?借我一件,我这麽怎麽去啊,你也是,节哀顺便,
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的麽。”


成牧看了王凯一眼,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些什麽。


车在教堂门口停下。


“下车。”


就那麽冷冷两个字,王凯不由得有些火从心生,他成牧凭什麽用这个态度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麽?狗也没有这麽对待的。


教堂门口人声鼎沸,一对新人正在教堂前的草地上切著一个三层的甜蜜结婚蛋糕。女孩子很漂亮,站在她旁边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用手握住了女孩的手,一起见证这个时刻。


成牧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那一身的黑跟那喜悦的气氛格格不入。
女孩子似乎往他们这里看了过来,脸色马上就变了。


“成牧……”女孩子喃喃道,那漂亮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慌。


王凯回头看了看成牧,成牧握住他的手越发用力,却一步步向女孩子走去。


王凯开始逐渐明白了,原来如此,他自嘲地笑著,本以为成牧或许多
少有点儿喜欢他,看来这个女孩子在他心里的分量依然超过了他。


“要去你一个人去。”王凯冷冷地甩开了成牧的手:“你少TMD拉上我。”


成牧惊讶地看著王凯,王凯没说什麽转身就走。


他那火暴的性格,该一定会去阻止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吧。王凯苦笑著把额前的头发拨到了後面。


手被拉住了。


“王凯。”成牧抓住了那只手。


“你追上来干吗?去找你的女人啊。”王凯不知道这些话已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





两个人坐在了教堂附近的喷水池旁边。


成牧还是习惯性的点烟,还没放在嘴里就被王凯反手抢走,吸了一口,马上咳嗽起来。


“你不会吸烟还逞什麽能?!”成牧瞪了他一眼。


王凯笑笑道:


“第一次都这样,你难道第一次就适应了?”


“第一次你还抽!”成牧把眼抢了回来。


“你TMD拿回来!”王凯又去抢烟,却发现成牧捂著脸,肩膀似乎在
颤抖。


“你哭了?”王凯问道。


成牧把头靠在了王凯肩上:


“让我靠一会儿,好象跟你在一起就会有力量似的……至少今天让我
靠一会儿。”


“为了那个女人?”王凯又问。


成牧没有说话,表示了他的默认。


王凯轻哼了一声,反手把成牧推下了喷水池。


成牧狼狈地爬了起来,拨开沾了水粘在了脸上的头发:


“王凯你想干什麽!!!”


“不干什麽!”王凯拾起地上还没有熄灭的烟,把他们捏灭,然後也跳进了喷水池。


行人无一不侧目,看著这两个男人怪异的举动。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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