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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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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皱眉头。这算什么,民法概论?

  「说的没错,但你得明白,咱们可都是爷们,带把的,法律可没规定说咱这也归婚姻法管,顶多就是非法同居,更何况如今也没非法同居了。」我手一摊,爱莫能助的说。

  「小宏,爱情是要彼此忠贞不渝的。」方言青用手揉着眉心,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哀伤的说道,一双幽怨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我。

  这哀怨的眼神让我心里酸了酸,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郁闷从心里汩汨的冒了出来。于是我垂下眼皮,别开了头。

  「林广宏,这事没这么容易。」潭新伍口气一变,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我是个经不起挑的人,他一激,我猛的抬起头,将心绪压下,很不以为然的瞪他一眼。

  「你胃口还真够大的你。一口就全吃了?也不怕把你撑死?你小子,多大脸,了不起啊。凭什么你通吃了?你也不照照镜子。」潭新伍斜着眼,酸溜溜的讽刺着。

  「呵。」我冷冷一笑。「凭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凭的?也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罢了。可我也就不明白了,咱们这种歪瓜烂枣的,怎么就有人看得起,追着赶着哭着喊着抱着拖着寻死觅活撕心裂肺的横竖要喜欢上爱上巴上呢?你说,这算什么呀?你问我,我还就不明白怎么了呢?」

  比嘴毒,我也不是吃素的。

  潭新伍恨恨的瞪着我,咬牙切齿,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罢了罢了。看上你这种歪瓜烂枣,算我瞎了眼了。可林广宏,你看上就要,看不上就甩好了,这一锅端的算什么?我清清白白的感情,凭什么被你这么糟蹋?我一心一意的对你,凭什么你左拥右抱?」潭新伍双眼一转,继续和我辩。

  「就凭我舒服,我喜欢,我高兴。」我头一扬,下巴高高的昂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这里面还有个对感情忠贞的问题呀。」潭新伍被我气得跳起来猛一拍沙发扶手,大声的吼道。

  「什么叫对感情的忠贞?」我挺着胸,理直气壮的瞪着他。「我对你是认真的想要,对方言青也是认真的,对郭潮龙也很认真。这是我认真考虑过的决定。我是个成年人了,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我自然知道自己要遵守什么规范。可我就真不明白了:难道一对一就是对感情忠贞?你们要的就是一对一?就这样?我以为你们要的是我的感情,我给你们就是了。我决定了,给你们,虽然我觉得自己在一段时间内恐怕还不能完全了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我觉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你们,都喜欢。怎么了?这样就不可以吗?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要什么?」我很是不满的抿了抿唇,懊恼起来。

  「歪理,一派歪理。」潭新伍用手指着我,冷笑着说。

  我懒得理他,别开头去。

  「小宏,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伤我的心呢?」方言青苦着脸,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睫毛缓缓的垂下,露给我半侧着的一张忧伤的面容,使他看起来十分的阴郁。

  我心头一软。

  「不是这样的。」我急忙上前到他面前。

  他缓缓的抬起头,幽深的黑色瞳孔里布满了雾气,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水滴,从眼眶里流出来。

  「我很难表达清楚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我突然不擅言词起来,焦急的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场关系里,一对一是不可能的。我不想陷入……不想那种发生在我们上一辈身上的事情,像个诅咒似的重演一遍。可是,你看,这开始实在是太有趣了,简直就像是历史在重演似的,那么,我该如何选择呢?我不讨厌你,言青,事实上我绝对是喜欢你的。我知道,我是个很别扭的人,有些事情我确实过分,可你也没好哪儿去,是吧?」

  「当然,现在讨论的不是你对我如何,我对你如何。我只是想说,如果我选择了你,你觉得他会放弃吗?」我转过头去,看向对面一言不发,整个人安静平相得十分诡异的郭潮龙。

  郭潮龙抬起眼皮和我对视着,漆黑色的眼睛深处,有些烧痛我眼睛的熊熊烈火。我一时招架不住,急忙别开头去。

  顺着我的目光,方言青看了看郭潮龙,然后转过来看着我。「我会保护你。我不是我父亲,我会尊重你,爱护你。你知道吗?小宏,伤了我自己,我也舍不得伤你。小宏,为什么我对你的爱,总是你伤我的刀刀,一次一次,何时才休?」他看着我,嘴唇抖动着,急切的向我诉说。我一把捧住他的脸。「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食言,可我还没有到那份上,你明白吗?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你,但你并不是我的唯一。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有多重要我无法表达,可我依然对其他人有兴趣,我无法对你承诺只看着你,只要你。」

  「你爱他?你爱上郭潮龙了吗?」方言青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紧张而失神的看着我。我皱皱眉头。「没这么严重吧,爱?我不觉得自己有爱情。爱情对我林广宏来说,似乎还是个遥远的东西。什么是爱情?像你这样的,对我的感情吗?那显然我没爱上他,同样的,也没有爱上你。」

  「可你总有一天是会爱人的。到时候你要抛弃我们吗?小宏?难道你只是想让我们陷入一个更深的漩涡里,更残酷的伤害我们一次吗?」方言青抓着我的手,握得越来越紧,伤心欲绝的质问我。我突然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了,只能无声的任由他拉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直到他的关节每一个都青白青白的,而我的手却像要爆裂般,血红血红的。「小宏。」方言青惊呼一声放开我的手,然后又赶紧拉起我的手,细细的揉着捏着搓着,生怕淤住了血,伤到了筋。搓着搓着,一颗泪水突然的就砸在我的手心里,紧接着又是一颗。

  我整个人猛的一震,呼吸突然的急促起来,手足无措的慌乱起来。我想伸手为他,擦拭眼泪,可手被他抓得死死的,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然无法挣脱。

  他整个人僵硬着,似乎在将什么情绪使劲的往下压,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是什么促使林医生你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并认为这是个正确的决定?」郭潮龙突然开口,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是在商谈一场生意,悠闲而带着算计。

  我愣了愣,转过头去看着他。

  郭潮龙挑着眉,下巴优雅的微微扬起,神情自若的等待我的回答。

  「平衡。」我眨眨眼,淡淡的说:「为了平衡。你和方言青都很难惹。方家,郭家,简直就像是肥皂剧,上一辈恩怨情仇在那儿压着,无论我选择哪一个,结果都会像我父亲一样,最终还是陷入一场接一场的争夺战。」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方言青,他的嘴抿得紧紧的,含着泪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疲惫。」我叹了口气。「你们把我当成什么?爱人?情人o。还是所有物?方言青说他会尊重我,爱我,我相信。可是……某个爱弟心切的家伙,显然把我当成一件必然要属于他弟弟的所有物,他的行为实在让我不得不防。

  而你,郭潮龙,显然,你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尤其是老对头方家,旧仇新恨,难保你的行为不过激。方言青管得住他自己,管不住他兄弟。到时候你们两家又鸡飞拘跳起来,害苦的还不又是我这个无辜的人。与其被你们害,不如我害你们算厂。

  对方言青,我是很有好感的,想来相处起来也一定很愉快。他为我做的,我一向很享受:而你郭潮龙,」我眉头一扬,「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你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我喜欢和你势均力敌的硬碰硬。即使有些时候我不如你,可挑战一个实力明显大于自己的人,很有成就感。这种冲动,这种刺激,我想我是喜欢上了。既然我对你们都有感觉,与其选一个让另一个争来夺去,为何不索性我全要了,大家省事呢?

  你们都得到了我,我也得到了你们,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我看着郭潮龙的眼睛,认真的说。

  「那么潭新伍呢?为什么要扯上他?是报恩的心理吗?

  」郭潮龙面无表情,平静的继续间。我斜眼看了潭新伍一眼,他也在看我,瞪着眼睛满是疑惑。「他,他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我扁扁嘴。我话一落,潭新伍双眼猛一瞪,向我发泄不满。我别开头不去理会他。

  「不过,顺从的,征服的,我也很喜欢势均力敌的。我说,他是个很让我满意的拍挡,能让我完全放松的人。在他面前,我觉得很自在,他对我很不满,从不认为我是个多好的家伙。放这样一个把你当成普通人来看,普通人来爱的家伙在自己身边,我觉得很舒服。虽然他嘴很毒,但有时候人就是会犯贱,特想听这毒嘴,和他对骂也很爽。毫无顾忌,完全自我,自在。我喜欢。」

  「纯个人喜好?」郭潮龙插了一句。

  我狡猾的朝他笑笑。

  「不全是。你和方言青来头都很大,背景复杂,而且两家势均力敌,我很难保证将来的相处中,你们会相安无事,平平静静。难免你们要起纷争,而潭新伍就是对你们俩的压制。三个人,很难势均力敌,如果你们俩表现不好,显然的,他会受益。当然,你们可能会为了除去对方而寻求与他联合。呵呵,我想潭新伍应该明白自己一没背景,二没来头,无论帮你们其中任何一个除掉了对方,那下一个被开刀的肯定是他自己。这种明摆着亏本的事情,聪明如他,肯定是不来的。」我轻笑着说。

  郭潮龙的嘴角轻轻的一撩。

  「林医生就不怕我和方言青连手先除掉他?」他慢悠悠的甩出一个问题,眼神幽幽的看着我,计算着我的回答。

  我哈哈大笑。「你和方言青连手?别笑掉人大牙了。你们俩恐怕连星座血型,五行全相克。你们俩走到一起?绝对不可能。就算你和方言青想连手,你以为方执青会肯吗?依他的性格,绝对是先除掉你郭潮龙,旧仇新怨一并算。区区潭新伍,他什么时候不好解决?和你连手解决这么个没来头的人,你愿意,方言青愿意,他还不愿意呢。再说了,只要潭新伍有一点闪失,这个平衡的制压点消失了,那很好,你们谁也别想再得到我。不安全的感情,很抱歉,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林广宏绝对不是林峰,我会做什么?相信你们不会愿意见到。」

  郭潮龙眼皮垂了垂,随即抬眼继续注视着我。

  「最后一个问题。」他口气十分简洁坚定,眼睛很认真的直直的看着我。「方执青也在你全要的范围内?」

  我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个鸡蛋。

  「怎么可能。」我跳起来叫道:「这么倒胃口的家伙我才不要。」我急忙解释:「我绝对没有任何要他的意思。」

  「怎么?林医生这什么意思?不入你法眼了?」方执青被我毫不犹豫的厌恶弄得十分懊恼,直瞪着我问。

  「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我懒洋洋的瞟他一眼。

  郭潮龙闭了嘴不再发问,只是双眼依然直勾勾的瞪着我,不放过我一丝一毫的表情,似乎要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我也直直的看着他,毫不避让。虽然我不是君子坦荡荡,但我的决定是坚决的,无可掩饰的。

  盯了我半晌,郭潮龙撤回了视线,垂下眼皮暗自思量着。

  「靠,拿我当筹码了。」潭新伍咒骂一句,忿忿然的说:「这算什么?你林广宏就凭这想左拥右抱?你当自己皇帝老爷,后宫佳丽三千?唬弄谁呀!我才不上当呢。」他狠狠的看着我。

  我漫不在乎的懒洋洋瞥他一眼。

  「不就是开后宫呢!可你也算不上佳丽呀。再说了,皇帝的后宫,他要的就得是他的。我林广宏算什么呀?要我说收就收,那才算皇帝呢。你要不愿意,我还能勉强你了?

  你不上当,成,那这里面就不算你的份了,我另外找第三个压制他们俩。当然,若他们两个也不上当,那最好了。是你们自己要退出的,我可没拒绝你们任何一个。是你们不要我的,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对我说需要我的爱啦,离不开我啦,要我啦……得了吧,我才是被抛弃的,就别不三不四不上不下的丢了彼此的份了。」我环顾一圈,将最后也最重要的话挑明。

  潭新伍猛的一愣。

  「我不是……」说到一半,他又闭上嘴,忿忿不平的瞪着我。郭潮龙则双唇一抿,眉头猛的皱拢,眼珠不停的转动起来。方百青依然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三个人一言不发,整个客厅又静悄悄了。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咬咬唇,眼珠一转。

  「现在决定不下来是吧?成,最后期限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别嫌我给的考虑时间太短,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到时候,要不要,走不走,个人自己决定,谁也别怨谁。」我口气坚决的结案陈词。

  我才不关心他们最后怎么决定。不管怎么决定,都能有个结果出来;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我最受益。这才是最重要的。

  方言青不肯放手,我只能拖着他的手摸进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好家伙,都十点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肚子饿了,回家吃饭。」我轻轻挣扎几下,可方言青依然抓得死紧。

  「恕不招待。」方执青酸溜溜冷冰冰的突然开口。

  这怪胎。我懊恼的皱皱眉头。

  「就在荣宇点餐吧。反正人都在这了,也省得林医生你饿肚子回家。」郭潮龙缓缓开口。

  吃饭店?我皱皱眉头,现在又不是应酬。

  「要不叫厨房送配菜来,我做饭给你吃吧。房间里有小厨房。」方言青依然低苦头,轻轻的说。

  我低了低头,反手握了握他的手,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

  「那,让潭新伍帮你吧,他也会做饭。」我乾乾的开口。

  「为什么我要帮忙?」潭新伍跳起来反对。

  我不满的瞥他一眼。「猪脚。我要吃猪脚,去晦气。」

  潭新伍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然後愤愤然的放下手指,不满的瞪著我,却不再反对什么。

  郭潮龙没有表示任何的意见,只是安静的站起身。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妤饿。



  第三章

  「我回到家很奇怪吗?」我懒洋洋的搭著门框,撇著嘴打趣一脸惊愕的广琏。

  「林医生?你回来了?」他嘴张得可以放下两个鸡蛋,仿佛我足刚从地狱回来似

  的。

  「是啊。回来了。」我轻轻推开他,一脚踏进久违了的屋子。天啊,想想也真恐

  怖,我多久没回家了?这几个月忙来忙去的我忙什么呢?忙到比大禹治水还勤奋,三

  过家门而下入。

  屋子里整体结构没什么变化,看得出广琏很仔细的收拾过了,家俱一尘不染,乾净得不像是我林广宏的屋子。

  「我?你?吃饭了吗?」广琏结结巴巴的问我,十只手指不安的绞来绞去,低著头,怯生生的用眼角瞄我。

  我回头看他一眼,只穿著睡衣的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越发显得单薄消瘦,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他样子应该已经睡下了,思,是个好孩子,早睡早起。想想我这病人倒是整夜的鬼混,这样下去,身体迟早要垮,还指望能康复呢。可这绝对不是我的过错,算造化弄人!

  「不用陪我,你去睡吧。」我有些疲惫的将身体倒在沙发里,朝他摆摆手。

  「我给你倒杆水吧。」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几步,看著我。

  「不用,你去睡吧。」我摇摇头。说到睡,我突然想起我的床好像被方言青搬到他那儿去了,那广琏睡哪儿了?

  「那床……」我忍不住的发问。

  「我买了张新的,很便宜的。」广琏有些羞怯的低下头。

  「那就好。你去睡吧,我今晚要住下来,你不用管我。我知道被子在那儿,睡沙发就行了的。」我用手抓抓头。

  「会冻著的。」广琏睁著一双小鹿般无辜清澈的眼睛叫起来:「你是主人,你应该睡卧室,我睡客厅好了。」0E5F3FE责:)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也就是凑合一晚罢了。」我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不行,林医生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睡客厅不好。你睡床吧。我个子小,这沙发够我睡了。」他连连摇头,坚持自己的意见。

  几个星期没见,这懦弱小子强硬起来了嘛。我眉头一挑,有些诧异的看著他。

  「要不,林医生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睡吧。反正我买的是双人床,够睡的。」广琏突然一拍手,有些兴奋的提议。

  我忍不住眉头一皱。不好吧,和他睡一起?

  「怎么?不合适?」广琏被我的睑色打击到,手僵在那儿,眼睛里开始显露不安和谨慎。

  嘻,我这是怎么了呀?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有什么嘛。也真是的,瞧我这段日子遇到的什么鬼事,连脾气都娘们起来了。两个大男人,全带把的,我这避的哪门子嫌?真要避嫌,也得人嫌我呀!就我这身板,这架势,怎么说也该是我欺负人。

  人说近墨者黑,瞧我整天和那票家夥混的,只要是公的,就连广琏这号的也怕起来了。没出息,真丢脸了。

  「没,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怕自己睡相不好,可能会妨碍到你。」我连忙摆手。

  「不会的,不会的,我只睡很小一点地方就可以了。」广琏的眼睛里放著光彩,好似我不嫌弃和他一起睡一张床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似的,激动的样子让我挺不自在的。

  「那,为了不打搅你,要不分被子睡吧。」我提议。

  「好的,好的。」他那颗小脑袋仿佛要从脖子上晃下来似的,连连点头。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在自己家里被人这么客气的对待,这感觉够怪的。

  「林医生先洗个澡,我去给你铺床吧。」广琏扭著手指,小心翼翼的提议。

  我点点头。他欢快的一溜小跑进了卧室。

  我缓缓的从沙发上拔起身,一步一拖的走进浴室。当温暖的热水从头淋下,我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我运气好呢,还是那票家夥被我那通谬论给震傻了,没想到能这么容易就从他们手里脱了身。虽然是短暂的独处,但这久违的自由感觉还是让我颇受用。

  不是我一定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只是我必须离开那儿。被那些家夥包围著,感觉连自由的呼吸都快不行了。他们周围的气场强烈得个个都像是十级台风,我从这个漩涡卷到那个漩涡,每一次挣脱都要耗费我许多的精力。离开一下,对我来讲,对他们来讲,都是有好处的。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决定我不想事先去猜测。他们所求的,所想的,都太过於复杂了,猜测他们的行动,这种杀脑细胞的蠢事,我以前做的太多了,这次,不做了。要猜,要费脑子,让他们去吧。

  一顿饭,四个人沉默著吃完,简直比分手饭还凄凉。当然,凄凉其实还不至於,应该说郁闷比较合适。真的很闷,不说话,只有扒饭的声音。真如果有那么一天,必须四个人一起生活的话,就这吃饭,也能让我早死几十年。我可真不希望将来墓碑上写著:此人是因吃饭太郁闷而闷死的。这太搞笑了。

  我不想去深究方言青的沉默和怨恨,也不想去分析郭潮龙的算计和审视,更没心情去理会潭新伍的睹气和不满。今晚,我只想蒙著头睡它一觉;等第二天醒了,什么事情都结束了。

  不想知道经过,只求一个结果。

  伸手将水开上,抓条毛巾开始擦拭身体。一切都不关我的事了,一切都等结果出来再说了。

  抬脚要跨出浴室,突然意识到:我整个屋子被方言青将细软收拾了个透,好像连件换洗衣裤都没有。

  用手一拍脑门。得了,明天穿什么?明天我怎么去上班?穿洗衣篮里那坨咸菜?且不论明天穿什么,现在我怎么出去,穿什么出去,都是个问题。

  算了,我烦恼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想我林某人素来随心随性,几时竟然变得娘们似的计较起穿的来了?我又不去选美,老计较这些做什么。

  用条浴巾裹在腰上,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走进卧室,才发现广琏说的那张双人床。就我看来,也就比单人床大了点而已。

  得了,得了,既然是凑合一晚,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晚上翻身翻下床。那么矮的床,还能摔死我不成?

  广琏已经坐在被子里,旁边铺著一条满是太阳花图案的被子,已经很体贴的拉开了一个角。

  太阳花,很好。我这大男人还配花。

  「我买的被套。」广琏有些羞怯的低下头。

  「没事。」我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将浴巾扔在地上,反正没换的衣裤,索性裸睡。

  翻翻眼皮,看到广琏挺不好意思的瞟眼看我光溜溜的上半身。

  「换洗的衣服全被方言青拿走了。」我摊摊手,解释道。

  「我,我有乾净的睡衣。」他起身要为我去拿睡衣。

  「不用不用,你的睡衣我穿不了的。」我指指他瘦弱的身板,回绝了他的好意。

  於是他红著脸匆匆钻回被子,然後将被子拉到脖子口,道了声晚安後就急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我笑著摇摇头,瞧我担心什么呀。就这么头小鹿一样的孩子,我不把他怎么样就好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和那票人待久了,脑子都要出问题。想想我林广宏几时要提防起被人欺负了?平常对女人,我不欺负人家就好了。现在倒好,我得提防男人欺负我了。这什么道理呀?

  没道理。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原本以为自己可能为了那票头疼的家夥,会一夜恶梦不断,虚汗不止,哪知道我不愧是标准的平民百姓,怎么也学不来豌豆公主的样。这一夜无梦无醒,竟然顺顺当当的一觉到天亮。

  翻开眼皮瞄瞄窗口,薄薄的窗纱被柔和的晨风不断的撩拨,一阵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拂来。明亮的天色透过窗纱照耀进来,给一切龙上一层毛绒绒的柔软光芒。

  将积在肺里的空气一鼓作气的呼出,我闭著眼躺在床上狠狠伸了个懒腰,一个打挺跳下床。

  管它今天有天塌下来的大事,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既然始终要做人,不如做个开心人。

  将脑子里刚要冒出头来的烦恼事一股脑的丢开,我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不睁开眼睛还罢了,一睁开,吓了我一大跳。

  好家夥!老大老高的人影竖在房间里,差点没把我吓得跳回床上去。

  这谁啊?我定神一看——

  郭潮海引他怎么出现在我的屋子里,还没声没响的站我床头?这我昨晚记得是和广琏睡一块的呀?一念至此,我急忙四下一瞟:广琏人呢?对付郭潮海得靠他了。

  「林广宏!」郭潮海满足愤怒的朝我喝了一声。

  我满脸疑惑的看著直挺挺站在我卧室里的郭潮海。他睑上两条眉毛高高竖起,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一双愤怒异常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双挚握得死紧,手臂上的肌肉在西服下纠结著,看起来随时准备痛揍我一顿。

  我不记得有欠郭潮海钱没还呀?对他这副灭门惨案的愤慨样,我万分委屈。

  「海少爷,林医生。」广琏应该是听到了郭潮晦的喝斥,从卧室旁边的浴室里跑了出来。

  看的出他在洗晨澡。从浴室跑出来的他满头满脸的水气,身体也来不及擦乾,湿漉漉的浑身冒热气。由於来的匆忙,他一只手抓著围在腰间的浴巾,一路跌跌撞撞,样子十分可笑。

  看他那副模样,我忍不住想笑。没等我笑出来,我猛地意识到有件事情不太对头

  哇咧,我还想笑广琏呢!笑我自己吧!他样子可笑,我也好不到哪去。头皮一阵发麻,我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是光溜溜进被窝,现在就这么赤条条的挺在郭潮海的面前,被人看了个精光。

  喀,男人还不就那么点货色,他郭潮海也是带把的,我有的他有,我没的他也没。他看我没赚,我也算不上赔本。

  不对,事情不对。我脑中灵光一闪。裸体不裸体倒不是问题的关键,要命的是,光溜溜站在我林广宏卧室里的,不光有本少爷,还有广琏,看来就好像我俩同床共枕经一宿,一番缠绵过後,好梦初醒,一个刚醒,一个刚出浴,香艳刺激得无以复加啊!

  饶我一条性命吧!那三只BOSS已经折腾得我差点没了性命没了自由,要再加上这要死不死黏黏乎乎的一对,我还不如直接拿块豆腐往脑门上一拍,自行了断,让他们自己玩去,我出局。

  「郭潮海,把你脑子里的愚蠢念头给我丢掉,这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念头一起,我立刻伸手抓过床上的被单往腰上一裹,指著郭潮海的鼻子大喝一声。

  被我的金刚狮子吼一震,郭潮海浑身一松,回过神来。

  我林广宏和那三只雄性动物还闹不清扯不明断不掉,哪还有闲情逸致再扯一段不了情?难怪人都说恋爱中的人头脑发热,神智不清,我眼前就活脱脱一个实例。

  还好郭潮海没给我继续演这八点档的烂俗言情剧,总算恢复了智商。不然真要勤起手来,我这头浑身钢板明显没有优势。

  我就说我最讨厌陷入感情吧,看看,本来的大好青年,一遇上这情啊爱啊的,脑子里的细胞就大片大片的死绝了,全成了玫瑰花肥了。

  我没什么好脸色的瞪他一眼,他竟然以为我欺负了他的心上人,真冤枉死我了。

  「嗯,那个,林医生回来了?」郭潮海尴尬的咳嗽几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侧身,移开眼光。

  「思,回来住一晚。」我沉著脸一屁股坐在床边,依然没给他好脸色。瞧瞧这什么事,他大少爷好这口,可不代表我也得好这口呀。我清清白白的社会大好青年,平白无故就给人扣了偷人的帽子,我冤啊。

  广琏看看床头的我,再看看那头的郭潮海,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是,不是那回事,郭潮海你脑子发昏了是不是,想什么呀!」他抓著腰里的浴巾,气得连连跺脚,一个不小心踩住了浴巾,重心不稳,一头往下栽;幸亏郭潮海机灵,一个箭步跳上前去将他扶住,成功英雄救美。

  只可惜美人还在气头上,广琏一把推开他,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林医生是我的恩人,这房子也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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