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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环 by 成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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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贺天成默默地燃起雪茄,他的目光游离着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半个屁股坐在对面的石柱,快半个时辰了,这个男人始终局促不安的深垂着头,他只是慢慢的嚼着手中的馒头,对面前的菜不动一筷。贺天成知道,此时的石柱心里一定满是疑窦,其实他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向洒落不羁大大咧咧很少顾及到他人的贺天成,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这么个男人一而再的作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怎么就是看不得他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个笨蛋男人看上去简直连他自己都快养不活了,人能活到他那个份上,也真是够了他娘的窝囊的。
终于石柱吃完了盘里的两个馒头,他不再去拿,半天怯怯的抬头,“…谢谢您…我吃饱了…”
贺天成就慢慢的扫了一眼桌上,石柱随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他见到满满一桌的几乎原封未动的东西,就不禁有些惶恐起来。
贺天成静静的转回脸来注视着肩膀更加绷起,神情愈发紧张不安的坐在那里的石柱,空气一瞬间的凝固。
“…4点前送我到西郊。” 贺天成缓缓的拉开座椅站起。
整整一个下午,石柱就在挣着命的苦跑着,他不知道已经几点了,但他知道肯定是过时候了,眼见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贺天成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脾气,石柱也顾不上他了,他的脑子都糊涂了,一步慢似一步的捱着。
贺天成位处西郊的别所终于在眼前了,那是他刚刚置办的产业,不为别的,只因当初一眼看上它的清幽别致,加上离他办公的地方又近,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像这样的房产,贺天成还有好几处,只不过他一向很少去住的。
石柱却不知道这是哪儿,在贺天成的示意下在大门口停好车子以后,他已虚脱的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贺天成掏出五块钱放在了车座上,石柱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他愣了。
“…不…不要这么多…”他结结巴巴的支吾。
贺天成却连看都没有看他,“明天一早过来,我还要用车。”
那么不经意的态度,又是那么随意的语调,就仿佛在说着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石柱彻底傻了。
从那以后,石柱的车就算被贺天成包了下来,他总是在每次用完车后说明下次用车的时间,而从不容石柱说不。更多的时候,石柱是干等了一天也见不到贺天成的影子,但每天结束的时候还是会有人来告诉他明天几点来,同时付清他当天的包银,每次都是五块钱。
石柱于是更加日甚一日的无措不安了,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与贺天成打交道,更别提如今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见到他的揪心日子,但他能拒绝吗?借石柱一百个胆子他也没那个魄力。
每天拿着那沉甸甸的五块钱,一路到家石柱的心里都是那样的沉重。
如是过了一段时间,慢慢的贺府的底下人见常有这么一辆闲车,每日花了大价钱包着却不用,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就今天你用它拉趟白菜,明天我用它办点私事,反正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都欺负石柱老实,而且说到底,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府上要包这么个车,不用白不用呗。
石柱于是越来越忙。
(三十二)
石柱已经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了,起初的时候大家只是用用他的车,后来就让他帮忙搬东西,到如今,他都快相当于一个短工了,来了就一刻不停的在花园、厨房、马厩…各处忙活,那些人嘴张的也轻快,石柱也不会拒绝,一天下来还真是挺累的。
而同时,虽然越来越少了,贺天成还是会偶然的用到他。
说实在的,石柱的破车怎么看怎么与一身光鲜偌大气派的贺天成格格不入,但贺天成就是浑若不觉,每次坐在上头都像坐在他那高级房车里一样。
石柱知道他的那辆车一直就停在车库里。若是平常的时候也罢了,可是这是北平酷寒的冬天啊,石柱想不懂也不大敢去想。
这日,天阴冷的厉害,一看就知道最迟下半天,雪就能够下来,可徐管家刚来传了贺天成的话,让他马上去花池子那儿等着,一会儿贺天成就要出去,石柱无法,只能把车子仔细的打扫过,其间那个厨房的老柴头过来说一会儿帮他去扛袋面,在听石柱磕磕巴巴的解释说一会儿大帅要用车后,顿时惊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
贺天成与赵副官一人一辆人力车,半个时辰后出了贺府。而且因为石柱的车子旧,赵副官还特意嘱咐给他也叫一辆更旧的,一路上他给那辆破车子颠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苦不堪言,但看贺天成却一付怡然自得的样子,真是的,让那个蠢汉拉着就那么舒服吗?!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可巧的是那儿离石柱的丁家班租住的大杂院儿很近,是那片儿有名的段宅,贺天成和赵副官进去后石柱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今儿早上小不丁说家里的粮不多了,都说明天会涨价的,所以若不是贺天成突如其来的要用他的车出门,此刻的石柱应该向徐管家告假了。
其实石柱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向贺府告假,严格地说起来他这样并不算包车,他不是长期的,他满可以根据自己每天的情况来决定第二天要不要接受这桩生意,但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一定是不敢拒绝的。
“大哥,您在这儿等着啊?”石柱看了看那比他还要落拓的一同拉车来的大头汉子,那汉子蜷缩着蹲在那里吸着烟袋,闻言抬眼看了看他,“…嗯”
石柱感受到他的冷淡,他一瞬间想退缩,这种人他见过,他们的穷苦使他们麻木,他们是不愿意管别人的闲事的,但此刻的闲暇与此处的便宜实在是让他克制不住,忍了半晌,他还是脸通红地说,“我…我家有点事,就隔几条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麻烦大哥您给看顾下…”
大头汉子再次看了看他,“…”他这回连搭腔都没有搭腔。
石柱站在原地无措了半晌,他看着不早的天色,再晚估计米店就会关门了,又看向紧闭的大门,终于狠了狠心,拉起车子就往街西的米店跑去。
米店的米粮因为这两天的风声已快被抢购一空,石柱只买回了一小袋玉米面,就他们师兄弟几个如狼似虎的饭量,他不知道可以撑几天,不由得暗暗后悔没有早腾出空来动手,不过他早也不知道就是了。
回来经过段宅门前时,石柱就愕然地发现了一大帮人站在那里,看到人群中心阴着脸的贺天成时,他的心顿时一颤。
为什么他会这么快的?
石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他只感觉到一双闪烁着褞怒的眸子在执着的狠狠地瞪着他,他的后背都沁出了冷汗。
看出异常的众人莫名的来回扫视着他与贺天成。
(三十三)
“天成,您到底说个话,咱去哪儿?”站在贺天成身边的是段宅的老爷段熹,他与贺天成是发小,关系相当的好,他没有理会那个缩头缩脑的车夫。
贺天成终于收回目光看他一眼。
“这大冷的街上的,您倒是说话啊!想冻死谁!”段熹没好气地继续嚷,“我看还是先叫车来吧。”
“我不去了。”贺天成突地打断了他,段熹愕然,“…”
“烦,要回去了,你也回吧!”贺天成转回脸来,他不再理会张口结舌的段熹,目光再次落到已来到跟前的石柱身上。
那浑小子的后车座上放着不大的一袋粮食,想起刚才大头车夫说的话,贺天成不禁眯起了眼睛。
“你这家伙,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说好不醉无归的,我不能放你走!”段熹终于蹦了起来,“再说已经下雪了,我不送你,你总不能再坐人力车吧。”
经他这一提,众人方才注意到天上已有飘落的雪花,在肆虐的北风席卷下,漫天飞舞。
看样子会是一场大雪。
贺天成面无表情的也看了一眼,但他根本无动于衷,也不理会段熹的呱噪,“…我就坐人力车。”
在段熹的若他走了,就三个月不想再见到他的威胁里,贺天成一把拎开面袋,跨上车去,赵副官紧随其后。
“段爷,我们走了。”看看已然毫不犹豫没好气的踹了一脚石柱催他快走的贺天成的背影,赵副官很了解段熹的失望和恼火,他在车上哈了哈腰。
贺天成总是如此,任性、我行我素,大他一岁的段熹每每让着他,每每让他气得不行。
“贺天成你这浑小子!老子等了你一下午…别让我再看到你!”背后传来段熹恨恨的无奈的骂声。
直到转过街角,石柱挨了的那一脚都使他的屁股隐隐作痛,他紧绷着神经,可他并没有等来贺天成的发泄。
“你家就在这附近吧?”就在石柱刚刚松弛了一点,抬起袖子想擦汗的当口,贺天成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石柱没提防,给他吓了一跳。
“…哎,”石柱不知道贺天成怎么会问这个,而且,他是怎知道的?石柱应的心虚无比。
背后沉寂了一会儿。
“…先去你家放下这袋子面吧。”方才那猛不丁的一句还不太明显,但这话的语气傻乎乎的石柱也听出来贺天成的心情并未恢复,“硌死人!”
于是,接下来,事态发展就合某人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意的发生了变化,而最后石柱就忐忑不安的发现,他的面是放下了,贺天成却也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家的土炕上,石柱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一来二去的就成了这样了,他战战兢兢的缩在屋角。
“大帅,那您就先在这儿避避雪,我回去叫老李来接您。”精明的赵副官怎么会感觉不出大帅这是潜意识作祟,有意无意的转了个弯呢,但他斜眼瞅了瞅躲在旮旯的石柱,却无论如何也觉得难以接受。
贺天成从鼻子里恩了一声,说实话,他没有在意赵副官在说什么,自打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全部的精神就已被这个又矮又破的屋子吸引过去了。
北平还有这样的地方啊?
这是贺天成的第一感观,而他的第二个想法就是,原来那个男人就住在这里。
身下的土炕很破,铺着的被褥也是补丁摞着补丁,炕头扔着几件洗过的衣服,而其中的一件被无数的针线艰难的再次拼接…贺天成还记得它。
…这件衣服会破成这样还有他的功劳呢。
贺天成的心里忍不住微微一动。
天还不算晚,虽然屋里已经有些暗得看不清人了,因此除了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小姑娘,这家里的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久久的闷坐,贺天成终于有些乏了,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我去烧水…”突地感受到贺天成的移动,一直僵立如石头的石柱一个激灵,他颤着声音撂下这句,就慌不择路的向着门口跑去,路上还“砰”的撞到了一只凳子。
贺天成哑然的呆望着他的背影。
…这个憨人,原来他也什么都没有忘啊,贺天成心里的那点子感觉更加明显。
石柱的剧烈反应无疑的进一步引发了贺天成的记忆,他刻意不再去想的,这个男人的滋味。
(三十四)
贺天成记得,当初他压住石柱的时候,这个卑微的男人是多么的不愿意,他从始至终的哆嗦着,紧绷着身体,他懦弱的拒绝着、哀求着,却不知道自己的腿是那么的弹性结实,腰是那么的柔韧有力…
当然他更不知道的是正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他,一次次的引爆了贺天成的激|情。
贺天成感到身体又在隐隐发热。
自己为什么总要让这个男人呆在身边呢?哪怕他并不见他,但只要想到他在府中就会感到舒心…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而此刻终于意识到这点的贺天成愣住了。
石柱再进屋里的时候,身边跟着那个小女孩,贺天成因为这一会儿的胡思乱想有些焦躁,看向石柱的目光里也夹杂了什么,他拿眼狠狠的剜着他。
真是可恶,这个蠢人彻底搅乱了他却还在防着他!
小女孩拎着水壶走上前来,从桌上取了一只杯子充上水,“…您喝…”
贺天成面无表情的斜了一眼,那只杯子油乎乎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石柱诚惶诚恐的远远的站着。
老李的车到的不算晚,只不过他到的时候,丁家班余下的两人铁子和强子也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偌大气派的贺天成坐在那里,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傻住了。
小不丁在厨房烧好饭,探着头看贺天成走了没有,回过神来的强子偷偷地溜出来,“丁,那不是贺大帅吗?他来干嘛?”边说边随手拿了一个笸箩里散发着香气的热腾腾的饼子,“哎,真饿哎…
小不丁摇头,“大师哥拉回来的,许是避雪来的吧。”
“真是吓了我一跳嘿。”强子又拿了一根腌萝卜条子,“他咋还不走啊?”
小不丁没有接他的茬,“…四师哥,你听好象有车的声音,”她突然竖起耳朵,不一刻,就走进来两个魁伟的男人,他们直奔正屋而去。
贺天成却还没想走呢。在这段时间里,他眼睛看着石柱,心里想了很多,他已经明白自己压根就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哪怕他看上去十分不怎么地,而且就因为他的不怎么地,导致自己破天荒地如此克制,他觉得已经够了。
久久的默然,贺天成终于站了起来,他低声地对身边的赵副官吩咐了几句,赵副官错愕抬头。
既然压抑已经无用,他还费那个劲干嘛?贺天成原本不就是个只会忠实于自己的人嘛。
赵副官拦住了想要跟出门去的石柱,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这个畏缩的男人,“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儿就去府里住下。”
石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
“我们大帅要包你的车。”赵副官突然皮笑肉不笑起来,“哼,你小子的‘福气’到了。”
石柱顿时呆住,他愣愣的看着不再说话的赵副官转身离去。
“我…不…”石柱无意识的撵了几步,但那梗在喉头的嘶哑声音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颓然的停下了。
他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吧。
“二师哥,你咋地了,包车还不是好事儿?”铁子这时靠过来,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蔫了的石柱,不解的问。
可石柱能说什么呢,他只觉得心乱的厉害,他隐隐的感到这一去不会那么简单的。无神的环顾了一下屋里,石柱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成了这样。
贺天成没有再为难自己,就在石柱住进府里的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他想做的那件事,当然,还是用强的。
第二天,贺天成通体舒畅的坐在书房里,办公的间隙他就想起了石柱,想起了昨晚有如闹剧般的场面,石柱一定是没有料到他还会找上他,尤其是这么快,他一个劲儿的求告着,几次没命的推开他提着裤子满屋里的逃,直到贺天成忍无可忍。
贺天成最后一次抓住他的时候,很没风度的动了手,他扇了他几记耳光,踹了他几脚,三下两下的就把他打翻在地,然后不由分说的压了上去。
整个过程,贺天成就记得他一直在打他,他发泄了无数次,而且由于石柱出乎意料的执着的反抗,他的动作也很粗暴,后来他又分开他的腿时,发现那里全都是血。
石柱的嘴唇惨败颤抖,目光呆滞的盯着不知什么地方,他完全没了声音。
就在那一刻,贺天成突然地想,其实这个男人早就想到这一切了吧。
(三十五)
接下来的日子,贺天成就仿佛要弥补这段时间的亏欠似的,每晚都要到石柱住的那间小屋子去,而石柱也不再抗拒。
那一晚,贺天成已经用恣意的行为告诉了他,他没有不愿意的余地,他拼命的求饶反抗只差跪下来了,可结果怎么样呢?
石柱不是真傻到没想过贺天成包他车的原因,他只是还心怀一丝侥幸,所以当这希望成空的时候,他难以自制,他只是想保全他自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现在的他只盼望着贺天成会像之前那样,玩两回就厌烦了。
可贺天成显然没有成全他的意思,不但如此,面对这个早已不复往日健壮的石柱的身体他还一如既往的沉瘾下去,说不清那滋味,也许是压抑过久的欲望释放起来更加难以控制吧。
石柱终于病倒了。
“胡大夫,这里请,”徐福光引着贺府的家庭医生胡显宗来到这个偏西的小屋,在胡显宗讶然的表情里推开了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就是他,”床上的石柱发着高烧,昏昏噩噩的睡着,脏乱不堪的模样令得胡显宗一时蹙眉,“这…”
“请把脉,”徐福光没容他说完,麻利的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床边,胡显宗只能坐下,他拿过石柱的手心不在焉的开始把起来,慢慢的,胡显宗的表情愕然了。
徐福光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脸。
久久后,胡显宗终于放下了石柱的手,“怎么样?”徐福光探询的问。
胡显宗犹豫了半晌,“…可否问一下,这个人是…”
“您只说他的病吧,”徐福光不动声色,他知道以胡显宗的医术,肯定是已看出端倪,而胡显宗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明白了个八九分,他起身来到一边的桌旁,开始写药方。
“有些延误了,”胡显宗只说了这一句,手中不停,很快的就写好了方子。
“这是外用的药,”他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个药名,“还有,此病须静养。”
送走胡显宗后,徐福光即来到贺天成的书房回话,同时把药方呈了上去,贺天成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不定。
“这就煎吗?”徐福光小心翼翼的问。
贺天成把药方递还给他,“…胡大夫还说什么没有?”不可否认,药方子上的内容令贺天成有些吃惊。
“还说这个病需要静养,”徐福光的声音更小,对老爷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他是老早就知道了,可他从来就没敢搁他这儿表露出来。
贺天成愣了一下,半晌,慢慢挥了挥手,“就照着这个煎吧。
从来都没有想过石柱会因为那档子事儿生病,贺天成沉默的坐在桌前,这一阵子他做的自己都有些疲劳了,可每当夜晚来临,他还是会习惯性的去到那个小屋,他很少看石柱的那里,而也许每回完事石柱都会清洗吧,那里的触感并无什么异样,所以贺天成从未把每次的见红与那里的伤势联系到一起。
有些延误了?是啊,怎么也是大半个月了,那个男人扛的也够可以了,想想自己的欲望以前都是由四位夫人,间或还有一个林云生或一些花楼女子分开承担,如今却一古脑儿的发泄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能吃得消才怪。
贺天成想起石柱近来的反应,他每次推门而入的时候,那无论在干着什么的男人都会吓一跳般向他投来惊恐害怕的眼神,与此相比,以前的石柱面对他时的紧张不安顶多算个畏怯罢了。
只是贺天成从来都选择无视。
贺天成突然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虽然在床上他从不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可如此野蛮粗暴也是绝无仅有,他应该早就发现石柱的不对劲的,毕竟这个懦弱的男人到后期竟然全程一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全身也紧绷的让他都感到了不舒服的情况是那么的异常。
这天晚上,石柱就惊掉了所有人下巴的住进了贺天成的白楼,虽然还只是住在一楼的佣人房里,但已是那么的突兀不合常规,一个拉车的车夫而已,有什么必要住进只有贺天成的贴身佣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呢?加之早前已有不知谁传出来的风声说大帅与他这样那样的,所以此事一经传出没多久,就惊动了贺天成的两位夫人和两位姨太。
她们原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眼眶子高于天的贺天成会看上那么个东西的,但如今的状况要如何解释呢?尤其是容秀英,经他娘家带来的丫头红巧探到的消息,那个叫石柱的男人就是她二哥的五姨太的二师哥,这令她隐隐的记起了那个傍晚,那个令贺天成管了闲事的黑瘦汉子,她觉得事情没她们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
(三十六)
可就在众人为贺天成和石柱的关系猜测懊恼甚至暗自盘算应对之策时,贺天成却又去了戏园子,其实这段日子里林云生没少叫人来请他,只是他总也提不起劲儿来,他想那个聪明的男人肯定已觉察到什么了吧,近来竟也再不露面。的
贺天成是憋坏了,石柱已有日子没有近身了,把家里的女人轮着圈儿的温存了个遍,还是觉得说不出哪里不满足,这日闲极无聊,反倒想起仿佛一下子失踪了的林云生,也许是想个男人了吧,贺天成的眼前晃过林云生俊美潇洒的模样。
戏园里正在上演林云生新排的《霸王别姬》,满身的凄婉决然,掩不住的动人风情,正坐台下的贺天成津津有味的看着。
…林云生就是林云生呵。
林云生早就看到了台下的贺天成,仍是那样不动生色仿佛入迷的神情,合着裉节儿轻轻的打着拍子,这当初栽了他的样子!
林云生的眼睛瞟过去,又转开来,他的戏唱得越发投入了,身段做足十分。
虞姬在向着霸王做着最后的最有情难舍的死别,在终于横剑自刎的瞬间,林云生的眼里流下泪来。是谁说的戏子无情呢?只是有情也只该放在戏中罢了。
而如果某人看了这样的情景也不动情,那他林云生就再无什么好说的了。
一曲罢了,林云生微微喘息着看着贺天成,画满油彩的脸上没有表情,戏园里人声鼎沸,他却只看到这个人迎视着他的有些惘然的目光,他的诉说,他看懂了吗?
贺天成没有想到林云生会唱出这样的戏来,虽说是人尽皆知别人的故事,他却觉得仿佛在对他说着什么,不是戏里的内容,而是那付神情,那一唱一做中流露出来的东西,还有此刻的凝视…贺天成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男人怎么着了?
虽然贺天成已经猜到林云生可能察觉了什么,却不曾想这会影响他对他的态度,这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吧?他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要看这付幽怨的嘴脸的。
贺天成站了起来,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林云生猛地大喊了一句,“大王!”
贺天成愣住,突如其来京腔京韵的念白使得戏园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忍不住就回头再次对上林云生,“…”
林云生直直的站着,半晌,终惨淡一笑无力的垂下头去。
这晚,贺天成就完全领略了林云生的疯狂,这个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优雅的男人,第一次没完没了的纠缠着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撩动他取悦他,贺天成根本顾不上细细体会了,只是任由本能驱使如一头野兽般做了又做,直到两人都完全瘫软。
但随着激|情过后体温的下降,贺天成的头脑渐渐的清醒起来,说实话,和林云生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酣畅淋漓的滋味还是第一次有,贺天成低头看看倚在怀中的林云生,那白晰的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长长的睫毛微合着,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带给了他一种全新的感受,完全不同于他中规中矩的夫人,整天撒娇的姨太,更别提那个半死不活一脸呆相的蠢男人了,他想他一点儿也不讨厌。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日子,贺天成就与林云生混到了一起,英俊,心细,到了床上又一反常态热情无比的林云生一时专宠。
贺天成仿佛忘了还有石柱这么一号人。
贺府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玩男人的名声不好听,尤其是玩石柱那么样个男人,林云生就好多了。
贺天成一如既往的善变也让他的女人们放了心,那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可能的,而且她们相信,同样是男儿身的林云生也不会长久到哪儿去。
可惜的是这些人都高兴得过早了些,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贺天成并没有放石柱走,贺府怎么会真正需要包一辆人力车,当然这点他们没有想到贺天成更是没有想过。
石柱和下人们在锦花园子里吃力的搬动着花树,听说这里要建个戏台,他们早在几天前就开始清理了,石柱从这回病好了就一直没有缓过劲儿来,没干多久就开始乏力出虚汗,不时地还咳嗽两声,他自己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好了。
贺天成看到石柱的时候,石柱正抱起一棵枝叶繁茂一人多高的大花,他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徐福光还没有认出他,脱口而出,“嘿!嘿!放下嘿!怎么搞得?这花也要扔,真看着不是自己的了。”
石柱吓了一跳,众人也都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站在园子门口的贺天成和徐福光,石柱的脸顿时惨白。
石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花放下的,看到那个人,他的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简直不敢看他第二眼。
贺天成半晌无语的盯着有如老鼠见猫般怕到动不了缩缩在那里的男人,多少日子不见了,他好像都已经没再去记,只是这男人的病应该早就好了吧,怎么看上去会憔悴虚弱到如此地步?
更奇怪的是自己,时隔这么久看到这样的石柱他的心里涌起的感觉竟会那么的复杂,无数说不清的滋味涌上来堵在胸口,他不大好受,这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情绪…这个男人怎么越他妈的想撇越撇不下呢?依目前自己的快乐生活,贺天成找不到还要再去沾惹这个男人的理由了啊。
也许这一阵子不与林云生呆在一起,贺天成反而不会觉得异常,他一直以为自己沉迷的不过是石柱的身体,如果是那样在有了如今的林云生后他就应该对石柱弃之若遗,可事实呢?呆立的贺天成终于的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三十七)
这晚,贺天成就光临了石柱的新屋,这还是他第一次到一楼的佣人房里,与石柱以前的那间散发着霉气的屋子相比,这里的条件明显要好得多了。
石柱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那个墙角,他深深地垂着头,贺天成只看见他粗砺的双手神经质的紧紧攥着。
贺天成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
床上摊着一个包袱,里面收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旁边还放着几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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