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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6 月光宝盒(1-29) by litduck-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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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退下去,皇上以一种我在修的眼里见过的蛰猛眼神看着我,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带到朕的寝宫去,把东西都准备好。”皇上下令。
被人洗过换了衣服之后,抱到一间金灿灿的屋子里,又有人送上一碗药来,一个年轻人把我扶起来拉开下巴,将药灌进来,用舌头把药往外顶,可是还是有不少的药进来,他又用拳头在我腹间一顶,一吸气,药进去了,同时也呛得我咳起来。
被扔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见皇上进来了,看着我冲后面挥挥手,后面的人端了个托盘上来,放在床边。“你们都退下吧。”说话的时候,他还是盯着我。
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悠闲地坐下来,手抚上我的脸,我转动着眼睛看他,他一脸温和,似在笑着,可是嘴角却勾着残忍。
“你叫什么名子?”声音倒很温和。
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回答,他大叫一声“来人!”外面那个年轻人跑进来,跪在床边。
“有没有点他的哑||||穴?”
“回皇上,没有,只是全身不能动,服的药药效是到明天早上。”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大得不象话的屋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皇上低下身来凑近我的脸,“世间竟有如此绝品!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没有关系,你早晚会说话,等一下还会叫得很动听。”说着,他自顾自地呵呵笑了起来。
运转内息,刚才进入体内的热气竟象是化在了体内,使我的内力削弱了不少,不过没关系,足够用了。哼,你一定想不到,这一门的点||||穴手法我是可以解的吧?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用怕,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以后你会喜欢的。你看我先用哪个好呢?可以让你来挑。”一双大手已在我身上游动,衣带被解开了。
猛然睁开眼,冲他说了第一句话,“你的胡子真让人恶心。”他一愣的工夫,我已伸指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但动不了,连话也说不出来。我把他拉到床的里边,靠在床头。
我的||||穴道刚刚冲开,又这么一运气,喉间一甜,一口血喷在胸口,全身虚软无力,坐起来,盘膝运功,却发现越是急躁越是收不起气来。刚才冲开||||穴道已是尽了全力,此时我就象个快点尽的油灯,只有那一点点的油,一点点的绝不能浪费的油。
放弃了运功,我慢慢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点窗户,从缝隙中望出去,院内守了几十个人,普通的待卫我能对付,可还有几个是收罗的大内高手,他们……也许在没受伤的时候能对付一两个,现在是绝不可能逃出去。不过――我有皇上做人质,还有希望取出宝剑出宫。
正想着,身上却觉得越来越热,奇怪,刚刚中掌的时候有这种感觉,适才已经好些了,为什么突然又热起来,心念一转,突然想起那碗药来。这种药运气相抗也没有用,现在又是白天,马上冲出去只能是送死,我只能在屋里等到药效减弱。
身子持续升温,我的身体开始不可抑制地发抖。热……我不由得张大了嘴,使劲儿地抽息着。好难受,不轻意地对上皇上的目光,他正兴奋又带些沮丧地望着我。
离他远些,我这样告诫自已,可是却很想有个人体来磨擦缠绵,不要接近他,不要,不要解开他的||||穴道。只要等到晚上,等到晚上就是我的时间了。
“啊………”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那声音听起来颤抖又娇媚,这是我的声音吗?即使在修的面前,也没有发出娇媚至此的声音来,看到皇上的身子也在微微抖着,羞愤使热气冲上了我的头顶。
刚刚咬住嘴唇,却想到外面的人听到没有声音会怀疑,于是也就不加控制地叫出来。身上几乎象是几万只蚂蚁在爬,这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历害,自已完全不能控制。我难受地以背部在墙上大力地蹭着,没有用,怎样用力也没有用。
汗流出来,指甲深深地嵌到肉里,头脑越来越热越来越昏――
看到皇上近在咫尺的眼睛闪着胜利的光芒时我才发现自已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手扶在他的肩上。猛地退后一步,手却带翻了一个盘子,咣啷――哗啦――,地上散落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玉的,软皮的,金制的。拾起一支较粗的钢针,我向后退了几步,抬手狠狠地将钢针刺入左手手臂,拔出时血流了出来,似乎也带出了不少的热气,头脑顿时清醒。
踉跄着退到一个角落里蜷坐下来,我嘶叫着,体内似掀起惊涛骇浪一波波的冲击无法发泄,是痛是热是麻是痒跟本分不清楚,只是难受得气也喘不上来。喊叫着发泄还不够,我只能以钢针一次次地刺自已的身体,每一次刺下去,就缓一下,可是下一波的折磨又紧随而来。只好再刺下去,刺下去,刺下去……
汗水流入伤口,那千万只的蚂蚁已在啃噬着我,这种折磨,还不如死的好,还不如死了!握着钢针抵在自已的喉上,看到皇上眼里的恐惧我竟感到一丝快意。
狠狠地划下去,胸前出了长长的一道红痕,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报仇,这样死了,九泉之下无脸见娘。
划着,刺着,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喉咙哑了,衣服全部破碎,身上再无一处完好,连背部也在桌角蹭得没有完整的皮肤。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干脆又在左脸颊划下去,我在叫,也在笑,这种感觉逼得人快发疯了。
――天终于暗下来,屋里原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点起了灯,所以现在屋里虽暗还是能看到东西,皇上的眼光一瞬也没有离开我。时机就要到了,可体内的折磨仍没有停止,后||||穴内部的麻痒使我难受得满地打滚,直想找个东西插进去,不能,不能在皇上的面前,不能让他看到我那个样子,抓住一样东西,又把它打碎在手里,重复着犹豫和决然,这样是绝不能出去的,可是时间不多了。
勉强站起来,可是仿佛被雷劈中般,麻酥又从背脊窜至身后,腿一软,我又摔在地上,“啊――啊――啊――”长声嘶呼在寂静的夜里远远地传了开去。
用颤抖的手握着钢针刺向还未有太多伤痕的大腿内侧,却发现一时间所有使人发疯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痛的感觉。也只是那么一会儿,所有的感觉很快又再次袭来。我知道,那是刺中了一个能暂时缓解的||||穴道,对着刚才的针孔再刺下去,果然又好些,开始在腿上其它地方试,也许能有完全解除的方法。
――满是鲜血的手已发软,几乎握不住钢针,两边腿上对称的||||穴道也出了两个血肉模糊的洞,晕眩感一阵阵袭来,我提醒着自已不要昏过去,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只要等药效减轻,我不被这种淫荡的力量所控制,就能以皇上为人质拿出宝剑出宫了。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热流出大量的汗,冲淡身上的血迹,使身下的血洇出更大的范围,眼前又出现那个雨夜里,李家遍地的血水,狰狞的眼睛。
等我!等我!我一定会报仇!娘!猛地睁开眼睛,原来,刚才有一会儿失去意识了,我捂住腿上的伤口,却发现身子已不再受药物的控制!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我居然一下子跳起来,跑到窗前,推开一点窗子,一道光线射了进来,天………已亮了………
晃动着身体后退,绝望紧紧地抓住了我,天……亮了……,任何的伪装都将无所循形,我怎能在众人面前捉着皇上安然离去?大内侍卫会来,那个冷耀会来,逃不出去了吗?再试着运气,却一口血喷在了窗上,外面立时有人喝了一声。
我用尽全身力气飞扑到床上,不能放弃,怎样也不能放弃,待卫冲了进来,我揽着皇上用钢针抵在他的喉间。
“退后!”我喊,嗓子早哑了,几乎不成声,那待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退开了一点,伸指解开皇上下半身的||||穴道,我扯着他下床。
“退出去!把门打开!”他们依着我的话做了,我的腿发软,头越来越晕,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走出门口,早晨清凉的风吹在脸上,使我清醒了一点儿,努力控制着轻轻发抖的无力的手。
却看到一个小太监从那边回廊上一闪不见了,我早已没有力气追上他,突然想到他会去叫冷耀,我提了一口气,忍住胸口的烦恶的感觉,抱着皇上的腰,纵上房顶。
我在房间跃着,把追上来的侍卫远远地抛在身后,地形早已熟了,可身子越来越沉,不论是我的还是皇上的。瓦片被我踩得支离破碎,几次差点跌倒,只凭一口气撑着,心里竟闪出一个念头,――修!修来接我!
昨日体力的消耗之大远过于我的想象,内力也未恢复,也许应该把皇上扔在某个角落,这个人质现在成了我的累赘。
当眼前的鞭影晃动时,我跟本就没有看到冷耀,身体对一切感觉都迟钝了,鞭子卷去了我手里的长针,卷去了我臂间的皇上,我象个沉重的粮袋砸向地面,还未落地已经失去知觉。
修!再也见不到你了吗?为什么这一次你不来救我?我本该相信你――
(14)
第十四章
当眼前的鞭影晃动时,我跟本就没有看到冷耀,身体对一切感觉都迟钝了,鞭子卷去了我手里的长针,卷去了我臂间的皇上,我象个沉重的粮袋砸向地面,还未落地已经失去知觉。
修!再也见不到你了吗?为什么这一次你不来救我?我本该相信你――
痛!身子软弱无力,每一处都在痛,凉丝丝地痛,可是修的手在脸上抚着,感觉很安全。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脸上的手不是修的,是皇上!
我又闭上眼睛,为什么要奢望修来救我?在心里苦笑着,为什么变得这么依赖他。
“这么讨厌朕吗?唉,朕本没想让你受这么多痛苦。朕已经让御医来给你上了药,好好歇几天吧。”这个声音温温的,有点象修。他在那里自说自话,过了许久,看我不答话,就出去了。
睡了醒,醒了睡,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岁的小太监来喂我吃东西,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下什么药的,所以就吃下去了。我并不想搞绝食,那样我就连一点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了。我的身体复元速度很快,尤其是这种皮外伤,怎样才能不让皇上发现呢?试着运了运气,气息已运转自如,连以前体内那种锐利的寒气也感觉不到了,我一直停在第九层不能提高的原因就是这种锐气总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捣乱。躺在床上,我慢慢地运转着内息,原来,功力所剩也不多,怪不得不再冷了。
此后皇上每天都差不多有半天的时间来看住我,我不看他也不说话,饭送来的时候,他会叫那小太监先出去,然后扶我起来喂我吃,看我怀疑,他还会先吃一口。我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看到过窗外冷耀的身影闪动,从上次出了事,他们一定更加防着我了。
第三天御医来帮我换药的时候吓了一跳,大腿内侧翻起的伤口自行对起,已经在往一块儿长了,我也开始觉得伤口发痒,可是他一碰,我仍装做很痛的样子。
“轻一点,再弄伤他,你也不用呆在这里了。”皇上发怒的声音。
我看向门口,皇上今天看起来有点怪,哪里不对呢?啊?!胡子,他居然把胡子剃了!看到我看他,皇上也高兴起来,“今天精神好了许多,等一下看看能不能起来,朕带你去花池那边看看,荷花开了些。”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想看花,我想回家。”我试探着说。
“你的伤还没好,再过些日子吧,你还没有告诉朕你来宫里做什么呢。”皇上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
“我告诉你,你能放我回家吗?”
“当然,朕说过你伤好了,就放你回去。”怎么可能呢,我大闹了一通皇宫,然后他就把我放走了?我还点过他的||||穴,拿钢针指着他,一般来说应该是死罪吧。
我不再说话,想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他又端来一碗药给我喝的时候,我起了疑心,“我不想喝。”我说,等一下他就要原形毕露了。
没想到他先喝了一口,然后哄着我,“你看,朕都喝了,这是补药。”又送到我嘴边,我扭头躲开,谁知道他是不是事先吃了解药。
僵持了一会儿,他叹口气把药放下了,“你总是不信,不错,第一天朕是用了药,想用强,不过发现你那么硬气之后,朕也不想勉强你了,如果你想走,会放你走,但朕确实很喜欢你,如果你留下来,要什么朕都给你!”
我要宝剑,可我不想留下。我开口,问的却是,“你怎么把胡子剃了?”
“因为你不喜欢。”他笑道,仿佛说的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可他是一国之尊啊,难道他真的这么喜欢我?
这天下午,我坐着两人抬的软轿到了荷花池,皇上早等在那里,冷耀与太子也在一边。太监上来将我抱到一张铺得很舒服的靠椅上,皇上还在那边一直叫“轻点,轻点!”好象我是个易碎的娃娃。
接着,我闭起眼睛享受轻风和荷花的清香,他们在那里聊些有的没的,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使我有些想睡。
脚步声响起,有人走过来,停下,突然觉得有手指在梳我的头发,好象修做的那样,我睁开眼睛,看到皇上正坐在一边紧靠的椅子上,微笑着看我,我闭起眼睛,皇上的手并没有停,甚至抚在我的脸上,沿着那道疤轻轻地滑动着。
一声悠悠的叹息,皇上又开始自说自话,“有的时候,你的神情很象离妃,你知道吗?她是先皇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可是却被先皇亲手杀了。”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三十三年前,曾发生过一场战乱,那时候我才五岁,你还没出生,也许你的家人提起过。”家人,我的家人早已没了,只和娘相伴了月余,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说,思念之情还未诉尽,又是永远的分离。
“战乱起因便是这离妃,皇叔一直很喜欢她,却被先皇早一步得了,皇叔表面上没说什么,可是暗中却准备谋反篡位,他把国库中大量的财物转移出去,并暗地里勾结了一批拥有兵权的朝臣,多次刺杀先皇不成,事情败露后,终于起兵开战,那一场大战,两方均是死伤无数,最终先皇一怒之下杀了离妃,之后终于平息叛军。皇叔在死前将他从国库中运出的财宝转移藏了起来,分散部下,以图日后东山再起,那便是月光宝藏,想必你也听过。”月光宝藏!原来是这个来历!果然是有大量的金银财宝!
“可惜,他把藏宝图分散在两员大将手里后,消息露了出去,那两员大将惨死,从此藏宝图不知下落。圣元教便是那时的叛军余孽,他们在想尽办法得到那宝藏,口口声声称那宝藏是他们的,其实那本都是宫中之物,要让他们得了,天下必会再次大乱,不知又有多少黎民百姓要遭殃。”
我睁开眼睛,看到皇上盯着荷花池,眉头紧锁,他在担心百姓吗?还是在担心他自已的皇位?“所以你们也在找宝藏。”我问。
“不错。朕若得了宝藏,国库不再如此空虚,正可减税免赋,是朕的福气,也是百姓的福气。”我并不想再谈宝藏,里面有多少金银也好,我不感兴趣。想起从龙二那里听来的口诀,也许他是想骗我把这个告诉他吧,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听到了这个。
‘执子之手,心中所愿。白雪覆颜,水亦成冰,为国为情,路人何解?’这个,应该是那个什么皇叔死前想到离妃时说的吧。
“那离妃死的时候是什么季节,后来怎样了?”听到我问话,皇上低下头来看着我,眉头也舒开了。
“是冬天,当时放入河中水葬。后来也没怎样,就是这样死了。我见过她几次,她很少说话,也不笑,眉眼间总有一种孤寂,你有一点儿象她。” 白雪覆颜,水亦成冰,――怪不得。
忽然听到那边正和冷耀说话的太子提到青云岛三个字,声音很轻,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皇上听说过青云岛吗?”我故意提高了一点儿声音,他们果然向这边看过来。
“青云岛?当然。怎么?”皇上对我突然对他不再用“你”这种不敬的称呼有点诧异。
“没什么,皇上对那岛了解么?我想皇上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当然知道,你是那岛上的人?怪不得,听说天下美男子尽被那岛主所得。”
“我才不是,那岛上的人杀了我全家,我才不会成为女妖的……”气愤使我一时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却有些后悔,本不想谈自已的事情。
皇上亲昵地拍我的头,“好,不是,不是,不是很好。”他开心地呵呵笑了起来,“你生气也这么美,”听我哼了一声,他马上转而说起青云岛,“当年那岛上的老岛主曾帮过皇叔,他勾结外邦,有很大的势力,对五行奇术更是精通,擅长制造各种机关武器,藏宝图也是他帮着制的,现在早已做古,第二代岛主为了一个女人伤心早亡,第三代便是这个女岛主,几乎从不出岛,整日与男宠在岛上做乐。不过岛上的机关可一日也没有荒废,那个岛至今无人能入。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家人呢?”
见我不答,他又呵呵一笑,“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吧,其实朕也早就想平了那个岛,若是联得了宝藏,充实国库还可发兵,现在也毫无办法。”原来他和青云岛也有过节,不过区区一个小岛,不用充实国库再发兵吧?难道青云岛真的有那么历害么?
那日之后,皇上对我依旧温存有加,而且越来越好。总是问我想要什么,在我提出要自已去御膳房拿蛇干时,他也跟着去了,还命人再多做些。他总是唤我作“青儿”,看来是太子把那天我编的名字告诉他了。
我提出要去天牢看犯人,他也充许我去,在那里我没有找到龙二,却看到了几乎认不出来的阎青,本来还算端正的脸早已象个鬼面,看得出阎青还认得我,但是很不屑地向我脸上啐了一口。
回到宫里,我要皇上放了阎青,只是想看看他有多宠我。没想到皇上二话不说马上命人放了他,还问我要不要去送他出牢门。我说不用,有点泄气,皇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让我心里更烦。总是在拿他和修做对比,每次想到修,那种烦闷的感觉让我想砸东西,――虽然现在有条件砸大量的东西,不过我可不想皇上哪天突然清醒过来找我算帐。
腿上的伤早好了,我坚持自已换药,说是不想让别人碰自已的身体,实际上是不想让太医知道我复元的状况,皇上不疑有它,爽快地答应了。虽然很近,皇上晚上并不来我住的地方,但是我的身边却时时刻刻有人。白天的时候那个黑山羊更是常在附近晃动,总拿那个冷冷的三角眼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当我慢慢地在院里走动时,他常盯着我的腿看,我几乎就要装不下去了。
内力恢复的速度也大出我的意料,只几天的功夫,功力就全回来了,我时时提醒自已要离那黑山羊远一点,修能感觉到我不运功时身上的冷气,他一定也能感觉到。
夜里总是梦到修,甚至有时在皇上轻轻地抚着我的时候几乎脱口喊出“修”来,我终于意识到,一直以为和修在一起是因为受了他的威胁,是为了找到林明,是为了报仇,其实却是因为那种说不清的道不明的感觉,只是不想断了和他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能,不能再想他。
时机差不多了,我向皇上提出要进兵器库看看,不出所料,皇上还是一付欣喜的样子,拉着我的手慢慢走到那里,――平常他总坐轿子。
看着一道道的机关打开,我庆幸自已那天没有跳下来,否则比那猫死的还惨。这不光是兵器库,还是藏宝库,里面有各种没见过的希奇东西,我被一个巨大的家伙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大炮,打仗的时候威力无比,在它面前,城门只是摆设。可惜只有这一门,要是多造几门,只须几炮,那青云岛就烟消云散了。”皇上在我后面解释,让我对这个大家伙又添了几分好感,“怎么用呢?”
“你一个人没办法用,要有军队才行。”
有办法用,我也不能成天拖着这么大一个家伙上街跑啊。眼睛扫来扫去,看到一个地方放的全是宝剑,我走过去,眼花缭乱,哪一个是哀灵剑呢?听娘说是银色蛇皮的剑鞘,可这里没有一个是。
“你使剑吗?可以选一个合手的。”他不怕我一回身杀了他?冷耀在门口没有进来。
皇上随手拿起一柄剑,“这个怎么样?”在剑鞘上卡地一按,剑弹出一半。
我再去摸其它的剑,“不知这里有没有哀灵剑,听人说那是最利的宝剑。”说着我转头去看他的脸色。
他把手指在那剑身上划动,并不看我,“你进宫就为了这个吧,”被他一下猜中,我自信全无。“那剑放在里面,另有机关。”说着他放下剑直视我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中精光乍现,使他看起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你可能也要走了,剑,朕可以给你,不过朕要你侍寝一次,只一次,朕就放你走。”
我握起了拳头,为什么不答应,和修可以,和他为什么不可以,只一次,我就可以得到宝剑了。可是,我的嘴却象被缝住了一样,张不开,甚至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等了半晌,他终于叹了口气,“终是没有用,你心里还惦着他,他给你的,朕都可以给你,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吗?”“好,朕答应你,你再住七日,七日之后,朕放你走,剑也可以给你。”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我终于抬头看他,很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了我。七日,七日之后有什么不同吗?
“朕想再多看看你,如果可能,想把你永远留在这里,不过,心不在,只留人有什么用呢?若你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朕。”说完他转身先出去了,他的肩膀下垂,忽然看到他头上一丝白发,心下竟觉有丝不忍。
一天, 两天,三天,我在数着日子,每一次看到皇上,我也总觉得很难受,他总是用那种深深的眼神看着我,一眨也不眨,好象只要一眨眼,我就会不见了。记得有时候也捕捉到修的这种眼神。现在有些明了,这样的眼神下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照一下镜子,脸上的伤痕几乎看不见了,那一晚的伤痛和恐惧也离我很远了。
我住的院子并不小,可这种被关起来的感觉还是使人发闷,今天黑山羊没来,皇上去上早朝,这个时间也不可能来,我把太监宫女都打发出去,自已一个人在院里练功。
“喆。”
难道我出现了幻觉?这是修的声音!猛地回头,修!是修!他正在长廊下望着我!闭上眼睛,一定是幻觉,眼眶已禁不住地发热。再睁开眼睛,他还在那里,在自已反应过来时,早已飞扑到了他的身上,两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体温,终于有了真实感。原来竟是这样的想念他吗,他是来找我的吗?终于,终于来了吗?他还是丢不下我!
身子被大力地抱住,似乎要嵌入那个身体里,很痛很痛,可是很开心。不管了,什么也不要管了,只要修,我只要修!看到他,强行封闭的闸门打开了,多日来积聚的思念似潮水涌出,将我一下淹没。还是那样的松木体香,闻到这样的气味,似乎什么也不用怕了。
修疯狂地揉着我的后背,把我按进他的身体,不分头脸地吻着,最终找到了入口,炽烈的舌头立时钻了进来,象一匹火烈马,奔窜着,灼烧着。我也毫不留情地啃咬着他,也被他咬伤,借此来确认彼此的存在。
好一会儿,修终于先清醒过来,把我象块膏药一样从他身上撕了下来,扶着我的肩,仔细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眼睛还是那样的犀利,高高的鼻梁让人想吻上去,突然他的眉拧了起来,手摸着我的左脸,接着衣服也被拉开,身上淡淡的伤痕纵横交错,“怎么弄的?他竟这样伤你?”
是说皇上吗?“没有,他没有……”突然有人喝了一声,“什么人这么大胆,来人哪!”
我和修同时向院门看去,皇上领着一些人已经进院,帝修眼色一暗,伸手向皇上劈去,皇上身边的人急忙挡上,却被修象拎小鸡一样拎起扔开,我趁此时飞身上前,拦在皇上的面前,“修!他没有伤我,不要杀他!”
“不要骗我,除了他,不会有人在你身上留下这种伤口!你护着他?”
我一时语塞,修的眼里已是暗流涌动。
“好,我不杀他,跟我走!”修扯我的手,我跟着向前踏了一步,可是突然想起了剑的事来,只剩两天了,两天之后,皇上就会把剑给我。
“修,等一等,你听我说,”我把手向后撤,“你先出去,再等两天我……”
“一句话,跟我走还是留在他这儿?”修放了手,让我自已选择。
“我暂时不能走,你只要再等我两天……”话没说完,院里来了大批的禁军护卫。
“拿下他!”皇上大喊。
“不要,他是我的朋友!”我回身冲皇上说。
“我是你的朋友,他是什么?情人?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这一套,亏我还那么小心冀冀。”修的口气象是暴雨将至。
身后突然有人把我拉得退了几大步,回头却发现是皇上,突听剑交之声,再转回头发现帝修已与几个大内高手斗在一处,帝修三招两式,那几个人就倒下的倒下,退后的退后,帝修的手里也多了柄剑,看向我身后的皇上。
帝修踏前一步,还未近身,我的脖子上却一凉,原来是皇上拿了一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你再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帝修不再动,只盯着我,看我的反应,他知道我的内力早已恢复,他知道我轻易就能反制住皇上。可是,我不想动,这样正好大家冷静下来说话。
“修,我与皇上还有两日之约,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
“两日之约?你又卖了?你就是这样随便的贱货,为了达到目的,跟谁都可以是吗?朱天啸,你到手的东西不是原封的了知道吗?我早上过他了,有没有发现他被人干的时候会流泪啊,你爱死这种感觉了吧?我可不在乎,想用他来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狠得下这个心来。”帝修的一张脸已扭曲,那样阴狠的话使我喘不上气。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下手啊。你们不是最会来这一手吗?”帝修低沉的声音让皇上只抖了一下,架在我项上的剑却迟疑不动,“可惜我不是朱圣元,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
剑好凉,冰凉凉的感觉透肩而过,帝修愤懣的脸近了,他的剑穿过我,刺到了身后的皇上,皇上本能地向后一躲,搁在我脖子上的剑又带出了一道伤口。
帝修看到那道伤口,再低头看他插在我身上的剑,眼睛里有什么闪一下随即暗了下来,他的手在抖,我的心在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我想恨他,可是看到帝修脸上的悲愤凄绝,这张脸竟和一张少年的脸重合起来,一样的神情,一样的面貌,令人的心更加痛,不知是为他还是为我,心只是痛着,扭烂了一般地痛,痛得让人没有了其它的感觉,天地间只有我和修,只有弥漫扩张的痛。
忽然帝修向前一扑,双手扶在我肩上,将我推得向后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脸上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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