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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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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招呼大家道:“老八已经给我们找了一处幽静的住处,正等着我们呢,一起过去吧。” 

  到了住处,穆鸠平早已经在门口盼着迎接。他看到戚少商,激动万分,对顾惜朝倒也释然。 
  毕竟他已经是大当家的人,何况大当家看起来就过的不错。 
  进了屋,顾惜朝和追命还在讨论两个小丫头留下的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却听老八穆鸠平扭扭捏捏的说,“其实,她们走时,小星也送了我件奇怪的东西,她说欺负了我几回,想起来很过意不去,所以要送我件顶顶有趣的东西补偿。” 
  哦?!众人早见识够了那些奇异的玩意儿,听他说是那个小丫头亲口说顶顶有趣的,不禁提足了胃口。 
  穆鸠平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偶,拳头大小,做的象是一只白猫,头大身子小,模样奇怪的很。 
  这个哪里好玩?大家都看着他。 
  穆鸠平拿起玩偶,扭动背后的一个钥匙形的机关,转动数圈后放到桌上。 
  只见那玩偶叱啦一声自动走了一段,接着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又憨憨的左一下右一下摇晃起来。 
  能动?!果然是奇异。 
  顾惜朝眼睛里冒着光,“古时就有木牛流马之说,看来这也是类似有机簧的。” 
  他嘴角上挑,“我想只要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做出和这一样的。” 
  穆鸠平在旁抓头道:“小星跟我说过它的名字来着,叫什么哈…” 
  哈了半天,猛然想起般兴奋道:“对,叫哈路kk 。” 
  说完已是满头汗,这个名字真不好记,最后那两个音更是奇怪到家。 
  他对这玩意儿十分宝贝,展示完毕赶忙揣到怀中。 
  这个木头看来不会主动把这玩偶给人,顾惜朝瞟向追命,发现那家伙看起来也是对这个小玩偶好奇的很,他阴阴一笑,把追命拉到一旁嘀咕起来。 
  “财不露白啊,老八。”戚少商望了一眼聚在一起的两个怀笑的家伙;叹气道;〃我也救不了你了。〃 
  穆鸠平还在一旁摸不到头脑;只听着铁手也是一身叹息;〃少商兄;你说一个大麻烦和一个惹祸精凑在一起会怎样?〃 
  〃不知道;只要他们看上的不是我就行了。〃 
  铁手和戚少商对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飘荡满屋;远远望去;一切都像一幅固定的画;一青一白的两个坏笑的冤家;严肃不起来的两个冤家的冤家;还有一个呆呆的汉子。 
  这就是我们的幸福生活。 
  能找到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我们还要什么武林至宝呢? 
  end 

  双英闹逆水 番外 野湖 

  野 湖 

  当马蹄踏着细碎的步子越走越深时,四面的青草也渐渐沉入灰蒙蒙的暮色里。 

  草原的傍晚,总和清晨一样寂静,四野茫茫,凄草无边,那天与地的分界近在不远处,然而你若追逐而去,就会发现那个距离是个恒久的谜题,永远追不到,堪不破,只能遥远的观望,却无法触手一分。 

  就象人生中的许多欲念,固执的盘踞在心中,伸手出去,才知一切是空,唯一的解脱,便是远远的凝望吧。 

  两匹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的主人都拉住了缰绳,坐在马背上向远方眺望。 

  同样是望远,两个人的表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戚少商在不笑时,酒窝是浅的,几乎分辨不出,却似有似无的浮现在脸上,好象在提醒你不要把他当成一个严肃的人。 

  而顾惜朝没有笑容时,则更像一个绷着脸的孩子,眼中没有他平时的凌厉,亦没有微笑时的飞扬,只是很认真,固执而孩子气的认真。 

  被那暗灰到寂寥的景色所触动,戚少商忽道:“我小时侯听过一个传说,在大草原上,存在着一个神秘的湖。它的湖面上长满了密密的水草,湖底却是沼泽。一眼望去,它和草原上的每一块土地没有区别,可当人一旦不小心踏了进去,就会被它吞噬,一点点的陷入泥沼中。” 

  顾惜朝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有趣的神色,打趣道:“你也会相信传说中的东西?我还以为戚大侠只信现实。” 

  戚少商笑道:“每个人都会有期盼、恐惧、触动,这些期盼、恐惧和触动也便成就了许多传说,也许我信的不是传说,是那种捉摸不透的情感吧。” 

  顾惜朝被他有几许沉思的神情微微震撼,沉默了半晌,幽幽问道:“真的有这个湖?”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也许是在说人的很多念头、欲望、恐惧。一旦陷进去就无法拔脱。” 

  真的是这样吗?那创造这个传说的人又是为欲望还是恐惧?他又是否深陷入湖中? 

  顾惜朝的眼光开始在无垠的草原上扫射,最终收回一无所获目光,不禁又问:“那湖现在在哪里?” 

  戚少商摇头道:“没人知道,也许在天边,也许在几丈外,或者就在我们脚前。永远没人知道它的位置,只知道它存在于草原中,游走于草原中,所以人们把它叫做野湖。” 

  “野湖。”顾惜朝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烁,象极了不安定的灯火。 

  当那虚幻的灯光飘远他的眸子时,他忽地一打马,青衣飘飘,如薄云如垂柳,御着马儿向草原的深处奔去。 

  “惜朝!”一反应过来,戚少商便呼唤他的名字追上去。 

  风在加速中变的凌厉,如刀锋划过。在那锋芒把暴露的肌肤划的乱七八糟之后,戚少商终于拉住了顾惜朝的马。 

  “惜朝,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惜朝眼光黯然,看清他后,有几分脱力地喘了口气,“我只是想没方向的跑跑。” 

  “只是跑跑?”戚少商对上了他的目光,极力探寻着什么。 

  顾惜朝面色突然沉入一片清冷的寂寥中,他喃喃的动着唇:“也许,我会遇到那个野湖,连人带马陷进去,很深很深,根本不用挣扎就沉入一片黑暗中,无边无际的,不再有思想,不再有呼吸。” 

  他的嘴角浮上一丝不象笑的笑,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也许,终结的才是永远的。” 

  戚少商倒没想到他在念着自己说的传闻,便笑道:“有我陪着你,就不会遇到野湖,即使遇到,也有我来救你。” 

  顾惜朝轻笑,带着不易察觉的忧愁。 

  “可是心里的真的能陪,能救吗?” 

  戚少商知他必是有所感触,刚要劝解,忽耳边听的一声凄厉的野兽鸣叫,那般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听的人心中不由的暗暗发憷。 

  两个人静默了一刻,不约而同御马奔向叫声传来的方向。 



  月光静悄悄地洒满每一棵青草,亦照亮了月光下发生的每一个故事。 

  当戚少商和顾惜朝下马立在这个故事的当场,看到的是一个令人震撼的终结。 

  在草原中隔绝了风的一段灰色壁岩旁,静静地躺着两具灰狼的尸体。一个胸口插着一只箭,另一只额头上汩汩的冒着鲜血,把牠灰色的毛染湿,狠狠的渗入泥土中。 

  即使没有风的到来,戚少商和顾惜朝也仿佛看到它们身上灰色的毛在颤动,有什么酥蒙蒙的东西飘到眼前,让人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感动和震撼,直欲翻江倒海。 

  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血流的声音。 

  而血这般新鲜,牠必是刚刚死去,在看到自己的爱侣死后,发出那样绝望的悲鸣后。 

  如果生不能相伴,只有用死相随。 

  触目的明明是鲜红的血,在月光中却变成了最冰冷的颜色,寒的人不愿用目光去触碰,更不愿发出一点声响。 

  沉默中,母狼的肚皮处微微拱动,一只小到可怜的狼崽从母狼的身下探出头来,它迷糊地来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拱着牠,用劲地嗅着。在没有一丝的回应下,它的眼中占满了恐惧,又换到它父亲的身旁,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呼唤,得到同样的结果。 

  恐惧愈深,它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地转着圈子,最后竟来到顾惜朝的脚下。 

  顾惜朝定定的看着这只舔舐着他脚面的小可怜,他的眼光在一种无声的静寂中闪烁,明一下暗一下,瞬间汇成了一片刺痛人心的亮色。 

  他慢慢俯下身,手触到小狼崽背后的毛,手掌压下去,顺着那柔软的毛一路向上,来到了它的脖颈。 

  呼吸停顿了一刻,那本该是抚摸的手却是慢慢收紧,在小狼崽闪动的眼神中勒紧了它的脖子。 

  “惜朝…” 

  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顾惜朝抬起头,对上戚少商惊醒的眼睛,无法掩饰目光中的隐痛。 

  戚少商紧张地望着他,不止为了这只小狼崽,“不要决定它的生死,就算它失去了父母,它还有它自己。” 

  顾惜朝的手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着狼崽的眼睛,那双眼里埋着无法磨灭的恐惧记忆,从今晚后埋藏永生的记忆。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很多恐惧会无法磨灭,很多记忆会永远纠缠,那便是无尽的噩梦。曾经他眼看着自己的娘刺穿胸膛,难道他还明白的不够多,不够深吗? 

  顾惜朝站起来,眼中却没有焦距,“它有它自己,可太苦了,太累了,孤独的滋味比刺入胸膛的剑还冰冷,噩梦永远没有停止,即使是幸福,也象偷来的那般不真实。也许,终结的才会是永远。” 

  戚少商失去了呼吸,他惊讶的望着顾惜朝,心里有痛意逐渐弥散。 

  是的,顾惜朝的心就一直在那个草原中忽隐忽现的野湖中,开始是恐惧,后来是欲望,之后仍是恐惧。现在还未抽身那噩梦般的泥沼,一直都是浮浮沉沉,无法着陆。所以他没得到,就肆意挥霍地追求,当得到了一些,又会镜花水月般不真实地惶恐。 

  就象面对晚情,他曾经患得患失,就象面对着戚少商,他明明知道对方爱着自己,可总会有扣响心门的声音在不断地问着:“真的能继续下去?这是属于我的吗?” 

  为什么?我从不想伤害你,却让你受到伤害,我想驱散你的噩梦,却怕自己就是噩梦的一部分。 

  戚少商有种混沌的无力,却又在那一刻激发出无比的坚信,他抓住面前的人,把嘴唇揉上他浓云般的卷发,让声音在深深的磨蹭中变得破裂而清晰。 

  “如果你陷入沼泽中,带上我好吗?让我跟你一起陷进去,就算最深最没有光的地方,让我们拥有彼此,好吗?” 

  顾惜朝闭上眼,深深浅浅地呼吸着。他的思绪也是起伏不定,一时在悲哀中难以前行,一时又在那温暖中融化如春雨。 

  良久,伴着悠长的一声叹息,从唇边溢出的声音象雪花飘落地面般静谧。 

  “为什么会爱上我,你真傻…真傻…傻到配得起我这个疯子。” 

  吻在空气中流淌着激烈而温柔的声音,最真实的拥有在指尖流淌,带着光晕划过夜空,转成寂静。 

  当两人慢慢平静下来,顾惜朝推了推戚少商,手指向自己脚下那只还在蹭来蹭去的小狼崽道:“它怎么办?” 

  戚少商不假思索便道:“我们把它带回去,养大它。” 

  顾惜朝倒不反对,他看着小狼崽,眼睛眯了起来,“叫它什么呢?小狼崽?” 

  戚少商想了想,忽很兴奋的道:“叫野湖怎么样?它的命运就像大草原上忽隐忽现的野湖,捉摸不透,可我相信,只要有爱,没有终结,会有永远。” 

  情感交汇的微笑浮现在两个人脸上,顾惜朝用手托起野湖,揉搓了一阵,便把它揣到衣襟里。 

  起身上马,顾惜朝吐了口气道:“你还找的到回去的路吗?这里我认不清了。” 

  戚少商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冲顾惜朝伸出一只手,笑的一片皎洁,“一起骑马?” 

  顾惜朝不禁莞尔,抓住他的手,轻巧的一个纵身,人已经到了他怀中,两人坐乘一骑。 

  夜色如水,顾惜朝的眉眼,卷发亦如浴水而出,越发黑的闪亮。他撩开衣襟瞧野湖,水灵灵的眼睛半眯着,身子还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弄的他又痒又热。 

  这小狼大概也是通人性的,甚至有着非同一般的感应力,才会敏感的觉出自己的身上有着和它相近的经历,因此这般亲近、依赖。 

  他不由冲戚少商一笑道:“我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戚少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微笑道:“没关系,找到就回去,找不到就在这里过一生。” 

  看着戚少商的神情,顾惜朝清楚地知道,他是在说真的,那么自己是该希望找到回去的路还是流浪在这个大草原中呢? 

  不管怎样,该在拥有的每一刻珍惜吧,顾惜朝轻轻的笑。他开始相信只要靠紧身后的这个人,他就不会遇到野湖,即使遇到,有人相伴的黑暗也不会是无望的黑暗。 

  马儿一声长啸,两人终于策马远去,徒留一地晨光闪耀着带露的青草,撒播出颤抖的灵动之光。 

  而风中有什么声音在吟哦,美妙如大草原上流传的乐曲,诉说着永远的传奇,没有终结,只有永远的传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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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 '凝眸番外合集'by:流年之星

'戚顾' '凝眸番外' 九月九登高

九月九,重阳。 

月光满地,秋色饴人。 

此时戚少商正站在苏州城内一个客栈的院子里,面前冰冷的石桌石凳,清冷的月光,孤独的酒壶、酒杯。 

居然一个人独酌,真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无限凄凉! 

想着,边叹气边仰头饮了一杯菊花酒,淡淡的,又是独饮,尝不出什么味道,更不如炮打灯来的痛快。 

放下酒杯,戚少商一肚子的郁闷又被勾了起来,今天可是重阳节,又恰好来到江南,从早上起他就一直在想办法拖顾惜朝出门,街上该多热闹,人人争相去郊外登高,卖辟邪香囊的,卖五色糕的,一派节日气氛。可说破嘴皮子,他得到的回答不是“街上人那么多,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重阳节吗,又不是没过过。”最后更是“我累了,要去你自己去。” 

冷淡的直把戚少商那一头的热情浇的七淋八落,回不过劲儿来。只得怏怏的自己出去逛了一圈,可身边少了个人陪伴,孤家寡人的,看啥都没了趣味。 

深度郁闷的趴在桌面上,戚少商刚闭着眼,突然感觉到有个人走近,呼吸轻轻的,又隐隐带着哧哧的笑声。 

不用睁眼,戚少商也知道那是顾惜朝的脚步,他心里还气着呢,索性闭紧了眼不去理会。须臾,却觉得脖颈后酥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着。 

戚少商哎呦一声跳起来,没好气的叫道:“顾惜朝,你干吗?” 

却见顾惜朝笑盈盈的站在一边看他,一只手拈着朵金黄|色的菊花,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个棕色的木制食盒。刚才他就是用那朵菊花在戚少商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你这是…”戚少商呆住了。 

“去登高啊。”顾惜朝已经把食盒放到地上,手里的菊花转来转去,满脸的好兴致。 

“现在!”戚少商几乎要爆叫起来,催了你一天你都不理睬,到了晚上,你却要去登高! 

顾惜朝点点头,笑道:“呆子,那么早去,哪里都是人,还看得到什么好景色,当然是以逸待劳,等别人都休息的时候,我们再去。” 

戚少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顾惜朝早就盘算好了,只是跟他摆出一副没兴趣的模样,可不是故意来气煞人嘛。 

牙恨的痒痒的,真想揪人过来,冲着那个细细的脖子咬上一口,可顾惜朝却恍似未觉他的表情般,伸手过来拽他衣袖,一下一下的,一双带笑的眸子黑亮黑亮的闪着光,“地方我都选好了,走吧,走吧。” 

郁闷顿时泻了出去,戚少商此时能保留的恐怕只有又想笑又想气的无奈表情,还能怎样,走吧,何况赶个晚车出去登高,总比呆在这里和月亮说话强。 

顾惜朝还真是会找地方,说什么山中有处清净的小亭,就绕着他登山登到午夜。一路上,食盒早到了戚少商手中拎着,顾惜朝只管轻松松的步行,青色的袖子灌满了夜风,飘飘然的晃动着,颇有些采菊东篱下的名士之风。 

“惜朝,到了没?”戚少商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觉得累倒其次,练过武功的人,爬个山不算什么,只是肚子好饿,越爬越饿,就差咕咕叫起来。 

“快了。”顾惜朝不知道从哪里逮了只小鸟,一边玩着它黄嫩嫩的小嘴,一边揉捏着,过了一会儿,又簌地把鸟放飞,惊起树林中栖鸟一片。 

这样一路爬一路玩的,又爬了许久,顾惜朝终于停住脚步,指着不远处隐在树木间,露出一段乌色顶棚的亭子道:“到了,就是那儿。” 

两人紧走几步,入了亭,戚少商四下细看,果然清净雅致,石桌石椅亦十分的干净。顾惜朝招呼他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酒和点心摆上了桌。 

戚少商倒了杯酒,就唇一抿,清冽冽的,品到最后透着一股菊花的香气。 

“菊花酒。”他又把眼光瞟向靠近自己的那一盘点心,红黄白黑紫五色,个个形状精致小巧,那正是上好的五色糕。 

肚子正需要,戚少商先塞了一块到嘴里,边嚼着甜香的糕边问道:“你今天不是没出门吗?” 

顾惜朝好笑的望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以为我当真能睡一天,那不成了猪?” 

戚少商也知问了废话,顾惜朝既然早有打算,瞒过自己弄点吃的实在不在话下,便只管闭嘴继续取糕来吃。 

几块糕点下肚,他方才平复了饿感,这下有兴致赏景,便把两杯倒满,与顾惜朝共饮。 

夜风在山顶上呼啸来去,阻挡甚少。只见树影摇动,连贯成片,而天空虽暗,却有重叠堆砌的深浅云雾在不断飘移、流动,纠缠。 

好奇妙的景色。黑暗中万物微明,静寂下波潮暗涌,这种景实在只有在这样的山,这样的夜,这样的高处,才可真正体会其微妙之处。 

戚少商越喝那菊花酒越觉唇齿留香,美妙无比,不禁奇道:“刚才我怎么没觉得菊花酒这般好喝?现在却真是人间美味。” 

顾惜朝也在浅浅的抿着,闻言笑道:“菊花酒乃是上年重阳用菊花花瓣、枝叶搀杂在谷物里一起酿制而成,花味混在其中,要细品到最后才能显现出滋味来,你刚才在客栈内心中有气,喝的如同牛饮,能品出来才怪了呢。” 

戚少商一叹,自己那郁闷还不是让这个人招的,反倒被他说成牛饮,真是冤枉。 

两人边饮边聊,不觉一壶酒全下了肚,那糕点也吃掉了大半,桌面上呈现出一片静态的狼籍。 

顾惜朝觉的有点乏意,站起身到亭边吹风。戚少商在他身后注目,见他凭栏远望之下,青色的背影在风中一时膨胀起来,飘飘若飞,一时衣衫又向同一个方向紧去,隐约勾勒出修长优美的曲线,直看的人梦幻般痴然。 

戚少商的心柔软的要熔化般,不自禁地来到他身后,伸手搂住顾惜朝的腰,下颌放在他肩头,一边感觉着那怀抱中柔软的触感,一边用脸摩着他的耳廓、发丝,口中的话语也跟化了似的发腻。 
“惜朝,惜朝…” 

顾惜朝被他撩拨的身上直有些发颤,不禁嗔怪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我拉你来登高,就是为了在这荒郊野外…。” 

戚少商在他脖颈处发笑,亦真亦假的道:“可你暗示我了。” 

“我暗示你?” 

“恩。你看那,快到清晨了。”戚少商伸手指遥远处山脉间的一片浅浅的红光,那光已经开始晕染起山廓,日出想必并不远了。 

顾惜朝轻皱起修长的眉,等着戚少商继续解释。 

“惜朝,你以为我没看见是吗?这亭子对联的下半阕‘顾盼无言愿惜朝’,不正是你要对我说的?” 

原来他早看到了,顾惜朝会心的抿起嘴,他选这里除了清净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看到了这句下联,居然囊括了他的名字,真是有缘的很,也有趣至极,只是他可没想被戚少商拿来做这用途。 

不满的在他怀里一挣,这人,说他是大侠,有时也确实侠的很,可若拿大部分的表现来说,还真就是个土匪头子,只是这土匪头子被自己爱上了,怎么看都不讨厌罢了。 

明亮的大眼睛含笑的望着顾惜朝,戚少商把温柔的话语直接送到他的耳边。 

“我会永远惜朝的。” 

顾惜朝听他说完,笑意萌现,那一笑的风采,如在静寂中眼见幽兰瓣瓣开放,狠狠地沁入夜色中。 

他咬咬唇,不再挣扎,两个人揉搓到一块,衣衫皱曲着,轻喘吁吁,气息温热。 

待一起转圈抵到栏杆上,顾惜朝本松散的青衫,便滑落一大截,露出了大半个肩膀,在夜色中眩着古玉般的光泽。 

他在喘息中脸色微红,眼中也流动着水色,发声问道:“真的在这里?” 

“你说呢?”戚少商的脸埋在顾惜朝锁骨间,这一句,倒当真听不出是要还是不要了。 

注:五色糕即重阳糕,又称花糕、菊糕,制无定法,较为随意。吃重阳糕是重阳习俗的一种。其它习俗为登高、赏菊、饮菊花酒、插茱萸和簪菊花。 
素不素有人要问茱萸是什么?再注:茱萸,《本草纲目》称,又名越椒,有浓烈香味,可入药,治中风,或可温补。植物学中茱萸有山茱萸、吴茱萸和食茱萸之分。前者属山茱萸科,枝黑褐色,叶为狭卵形对生,早春先于叶开小黄花,结红色椭圆形核果;后两种属芸香科,有刺,夏季开花。古人于重阳节用来制作香囊的茱萸到底是其中哪一种不得而知,或因地域和药性不同而有不同选择。
 
 
  

今なら分かる、たとえ苦しみが満ちた生きて、
あたしは存在を選ぶだろう。
お前ともう一度出会うために、
お前が信じている限り、いつか必ず帰る、
お前が居る場所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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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 Posted: 2006…06…03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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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 '凝眸番外' 野湖

当马蹄踏着细碎的步子越走越深时,四面的青草也渐渐沉入灰蒙蒙的暮色里。
草原的傍晚,总和清晨一样寂静,四野茫茫,凄草无边,那天与地的分界近在不远处,然而你若追逐而去,就会发现那个距离是个恒久的谜题,永远追不到,堪不破,只能遥远的观望,却无法触手一分。
就象人生中的许多欲念,固执的盘踞在心中,伸手出去,才知一切是空,唯一的解脱,便是远远的凝望吧。
两匹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的主人都拉住了缰绳,坐在马背上向远方遥望。
同样是望远,两个人的表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暖意融融,一个轻描淡写。
戚少商在不笑时,酒窝是浅的,几乎分辨不出,却似有似无的浮现在脸上,好象在提醒你不要把他当成一个严肃的人。
而顾惜朝没有笑容时,则更像一个绷着脸的孩子,眼中没有他平时的凌厉,亦没有微笑时的飞扬,只是很认真,固执而孩子气的认真。
被那暗灰到寂寥的景色所触动,戚少商忽道:“我小时侯听过一个传说,在大草原上,存在着一个神秘的湖。它的湖面上长满了密密的水草,湖底却是沼泽,一眼望去,就和草原上的每一块土地没有区别。可当人一旦不小心踏了进去,就会被它吞噬,一点点的陷入泥沼中。”
顾惜朝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有趣的神色,“你也会相信传说中的东西?我还以为戚大侠只信现实。”
戚少商笑道:“每个人都会有期盼、恐惧,这些期盼、恐惧也便成就了许多传说,也许我信的不是传说,是那种捉摸不透的情感吧。”
顾惜朝被他有几许沉思的神情微微震撼,沉默了半晌,幽幽的问道:“真的有这个湖?”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也许是在说人的很多念头、欲望、恐惧。一旦陷进去就无法拔脱。”
真的是这样吗?那创造这个传说的人又是为欲望还是恐惧?他又是否深陷入湖中?
顾惜朝的眼光开始在无垠的草原上扫射,最终收回一无所获目光:“那湖现在在哪里?”
戚少商摇头道:“没人知道,也许在天边,也许在几丈外,或者就在我们脚前。永远没人知道它的位置,只知道它存在于草原中,游走于草原中,所以人们把它叫野湖。”
“野湖。”顾惜朝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烁,象极了不安定的灯火。
当那虚幻的灯光飘远他的眸子时,他忽的一打马,青衣飘飘,如薄云如垂柳,御着马儿向草原的深处奔去。
“惜朝!”一反应过来,戚少商便呼唤他的名字追上去。
风在加速中变的凌厉,如刀锋划过。在那锋芒把暴露的肌肤划的乱七八糟之后,戚少商终于拉住了顾惜朝的马。
“惜朝,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惜朝眼光黯然,看清他后,有几分脱力地喘了口气,“我只是想没方向的跑跑。”
“只是跑跑?”戚少商对上了他的目光,顿时被窒住了呼吸。
顾惜朝面色突然沉入一片清冷的寂寥中,他喃喃的动着唇,“也许,我会遇到那个野湖,连人带马陷进去,很深很深,根本不用挣扎就沉入一片黑暗中,无边无际的,不再有思想,不再有呼吸。”
他嘴角浮上一丝不象笑的笑,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也许,终结的才是永远的。”
戚少商倒没想到他在念着自己说的传说,便笑道:“有我陪着你,就不会遇到野湖,即使遇到,也有我来救你。”
顾惜朝轻       

逆水之清风天下 by 南有嘉鱼 (1…5)

1。月满、花满、酒满

这个世间,有些因素是固定的。他想。比如美,在他那不算复杂的略具审美意识的梦里,仍是塞北经年不变的风沙,呼呼地,刮过千里荒凉地。
胡杨林向天空伸出枝桠,上面停着乌鸦。羽毛,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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