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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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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只是带你去沐浴……”他横抱起我,表情有些无奈。
我有些脸红,并不是讨厌与他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可是,事后的疼痛实在是让我心有余悸。
我以为尹秋临会带我去浴室,结果他抱着我来到一个温泉,完全没有想到这处只要两个房间的小院居然还带着一眼温泉。
温泉内薄薄的白雾笼罩,尹秋临抱着我进入,我一接触到暖暖的泉水,忍不住舒服的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慢慢的,温热的水让身体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我躺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任他为我擦洗着身体。
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我睁开眼问他:“我在院内待了几天了,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里有温泉?”
他笑,“这院内设有阵法,一来防止有人进入,二来连接其他空间,可别小看这地方,他的规模不比你的王府小。”
“哦”,我突然想到宇慕华的“锦缈西风”,那里看似普通民舍,进入却有山有水,自有一番天地,我突然有些酸酸的说:“那谷主对你真好,提供这样一个地方作为你的别院。”
他笑着看我,“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感情真好。”
他点点头,“相交已经二十年的好友,很难说明白其中缘由。”
二十年……我与尹秋临认识不过半年呢,心中暗暗有些不甘,我不打算再在这话题上纠缠下去,我又问他,“宇慕华是喜欢他师尊的吧?”
尹秋临点点头,“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可我觉得丁雨砚似乎并没有自觉。”
“师尊啊,该怎么说呢,他确实是一个练武奇才,这二十几年来,我没有见过比他更能参透剑理的人,但是,也许是对一方面敏感,对另一方面就较为迟钝吧,他似乎对感情不是十分理解……”
我看了看尹秋临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明白了,丁雨砚并不知道宇慕华喜欢他。但是,这真的是事实吗?对于我“结拜”的提议说出“从此不离不弃……”之话的丁雨砚并不是感情淡漠的人啊。
我问他:“宇慕华没有言明吗?还是他考虑到师徒之恋有违常理?”
他笑,“你认为小宇是那种会考虑伦理的人吗?”
我仔细想了想,再肯定的摇了摇头。“难道他是被丁雨砚拒绝?”
“说不上拒绝不拒绝,只是师尊他不明白,不理解这样的感情而已。”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年纪还小……”
尹秋临突然笑出声来,“他小?他告诉你他几岁?”
“十五岁……”
“呵呵呵,果然是他的作风,他说你就信啊?”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难道他骗我吗?他看上去年纪是挺小的,而且他说话行事也像是不谙世事。”
“他确实年纪不大,但也没有那么小,不过,他确实没有接触过江湖。试想,要达到神人境界一样的剑术,大都需要无欲无求,心无杂念,只有在这样纯净环境生活的他才可以啊。”
“这样啊,宇慕华那样的人难道没有想过直接行动表示吗?”
尹秋临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直接行动表示?你的意思是‘霸王硬上弓’吧,虽然不道德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你认为他有这种本事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我记得丁雨砚也说过,那宇慕华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他似乎没有这个能力将丁雨砚压在身下啊,这么说起来,是因为得不到对方,所以转而对气质相似的尹秋临下手吗?
我看着尹秋临,泡在温泉里许久,他白皙的身体染上淡淡的红潮,头发湿湿的贴着如羊脂玉膏般的纤长颈项垂到肩上,眼睛微微眯着,朱唇微启,因为温泉的热度而更加红艳,淡淡的薄雾中俊美的轮廓似梦如幻,这样的美人,任谁看了也会心动吧,即使不是丁雨砚的原因……
尹秋临看见我在凝视着他,便缓缓的贴近我,伸手搂住我的腰,以极近的距离,在我唇前垂眸低吟:“青衍,你现在好美……”
薄薄的醉人气息就抚在敏感耳畔,身体忍不住一阵战栗。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池边喘息,尹秋临的身体很热,比这温泉水还热,身体紧贴着身体,一波一波有节奏的律动,我咬着牙,抓住他的手臂,“你……你骗人……”,明明说过只是沐浴的……
好痛,这个混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啊……不断的深入,撞击,让我忍不住尖叫出声,脑袋无法再思考,一片的空白……
事后,我有些欲哭无泪看着身体上新添的红红紫紫的瘀痕咬痕,这家伙,他倒是舒服了,可事后痛的是我啊,我瞪他,“以后不准这样了。”
尹秋临拿毛巾擦干我的身体,嘴上倒是答应得挺爽快,但那表情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可恶!
纵欲过度的结果,是让我第二天下不了床。
下午的时候,丁雨砚和宇慕华过来看我。
丁雨砚是一脸的关心,一直追问我伤风感冒到底要不要紧,害得我有些哭笑不得,人确实要紧,但却不是因为伤风感冒,面对如此真诚的问候,这叫我如何说得出口?
那宇慕华站在一边,则是一脸暧昧的笑容,我觉得他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见我无碍,便坐在房内聊天,喝茶,嗑瓜子。尹秋临已经明确表示被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但我觉得私人之事不用拿出来昭告天下,说白了,我的脸皮不比他,是比较薄,比较害羞,为了遮好昨天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只好躺在被窝内一动不动,连颈子都不敢露出来。
他们三人谈天,谈地,谈论朝野,谈论江湖,自有一片海阔天空,呵,不是三个女人才是一出戏吗?没想到三个大男人凑一块儿也挺八卦。
突然听见尹秋临问丁雨砚是否知道李锦这个人,尹秋临为何会在此时提起这个人?我有些好奇。
丁雨砚想了想说:“小尹,你这么肯定他是我御剑一族的人?”
尹秋临认真的说:“他确实会用‘凝气成剑’。”
丁雨砚说:“当年的御剑一族遗留下来的人,算上我们三人也不会超过十个,可是照你形容的相貌,年龄,我确实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他是否使用化名,或者使用了易容术?”
宇慕华冷笑了一声,“化名姑且不论,凭小尹的眼力,什么人能在他面前使用易容术?”
丁雨砚想了想又说:“难道他有得到我族之人的点化,照理来说,我族收徒,我这个宗主是应该知情的啊,还是那人没有机会告之我?”
尹秋临说:“我当初留他一命,也是多多少少看在他可能是御剑一族的情分上。”
“青楼联盟啊,值得注意的对象”,丁雨砚一句话,三人同时陷入沉思。
稍后,尹秋临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转过眼问宇慕华:“什么时候可以为他治疗?”
宇慕华笑了笑,“本来今日便可进行,但是,小尹啊,啧啧,是你不能控制自己,不能怪我”,那凤眸中满是揶揄的目光。
尹秋临不理会他,只是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近期,我会安排,不过,这两日你要辛苦了。”
“好。”
在宇慕华靠近为我把脉时,我乘尹秋临与丁雨砚在一旁说话,悄悄问他:“谷主,可否告之我‘血魂丸’是怎么炼制的?”
他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就是你现在心中想的那种方法。”
我微微一愣,我问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想法?”
“不,我不知道,如果你是想确认他是否真为你牺牲至此,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江太傅曾给我讲授的《神农医谱》上有言:医治胸中淤血凝滞者,乃使用根基高深,无欲无求之人之血为辅……也就是说,所谓“血魂丸”就是尹秋临用自己的血所炼制,这正与他先前所说的“不能动情欲”和宇慕华所说的“失血过多,多加注意”相符合。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宇慕华看着我冷冷的笑,“有时候,我真不明白,我们二十年兄弟的交情难道还抵不过初识的人吗?以前对沈御成是如此,现在,对你也是如此。”
章三十五 乌云,暗棋,变数
我听到这话时不觉微微皱起眉头,只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忙着掩饰。想那宇慕华知道我的身份并不奇怪,但口中直呼出皇上的名讳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当我抬起头来时,我发现他正冷笑着观察我的表情,那漂亮的凤眸带着一股子寒意。
我心中顿时警觉,我早就看出他对我没什么善意,但是现在我要怀疑他是否有害我之心了。
他冷笑着说:“王爷,别露出这样的表情,鄙人人小力薄,无法也无力威胁到王爷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记得西锦谷曾经招待过你,行事厚道一些。”
我又皱了皱眉头说:“谷主到底要说什么?”
他摇头晃脑的“啧啧”叹了两声,“王爷,我探你脉象,你脑中似乎有人为的淤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许因此失去一部分记忆。”
我脑中嗡的一声,我……被人动了记忆?我呆呆的看着宇慕华。
他观察了我半天,好象有些失望,他说:“看王爷一脸波澜不兴,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事,本想……”
他错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经过这么的事,说我完全没有怀疑倒也不可能,但有人真正的,毫不犹豫的说出来时,我心中还是震惊不已,因为太过惊讶,越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也许没有表情,反而在他人眼中就是一种冷静。
他又说:“王爷,我想说的是,西锦谷的原则是:不参与,不过问。”
他一脸严肃,字字慎重,如果我还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我简直就是个笨蛋。但我不知道前因后果,加上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点头,含义有多种,他自然会选择他所希望的那种含义。
果然,他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松了一些。
正在这时,尹秋临与丁雨砚靠近过来,我俩立刻有默契的齐齐中断对话。
尹秋临问:“到底情况如何?”
宇慕华收回搭在我脉门上的手说:“无碍,情况比想象中的好,看来不用再等,明日便可提前进行治疗。”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想,如果他要杀我,刚才就是机会。
丁雨砚也靠近来问:“我能做些什么?”
宇慕华说:“本来医治他需要九岐百毒丹,但因为被歹人盗走……”,说到这儿,他瞪了一眼尹秋临,“……而现在的我也没有足够的材料,足够的精力再制上一粒,因此只有借助内力导化他胸中淤结,届时,我与他的精神需要完全集中……”,他又顿了一下,接着说:“……虽说西锦谷内有阵法相护,但为防万一,还是需要有人保护,而万一我的功力不济,也需要有人帮忙。”
丁雨砚点点头说:“好,到时我与小尹一定到场”,他又转过头,笑盈盈的对我说:“实在是太好了,青衍可以恢复健康,实在是太好了。”
闻此言的宇慕华淡淡的说:“治病是好事,治好病更是好事,啧啧,希望是好事……”
我看他,很明显,他语带双关,话中有话。尹秋临看了他一眼,似乎猜不透他的意思,沉默着不置一词,而丁雨砚仿佛是什么都没听懂一般,拉住我的手,自顾自的说话,“青衍马上能够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
随后,宇慕华提出让我休息,养好精神以便应付明日的治疗,三人便一起离开了。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的冷汗终于滴下来了,我看得出,刚才宇慕华搭上我的手腕时是真的动了杀机,但他却没有动手,到底是何种原因?
我躺在床上又将进京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越想越皱眉头,想得太过入神,如果不是元庸进来点灯,我还没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他嘱咐我今夜到明日早上只能喝水,不能进食,我点点头,他见我沉默着,没什么表情,似乎感觉很奇怪,但他还是克制住什么都没有问,关门退出。
我起身时才发现里衣湿湿的贴着后背,原来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我脱下里衣,拢了中衣坐到桌边,脑中被许多事挤兑着,一个个争先恐后,拼命在我眼前转,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越发的烦躁。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我吓了一跳,那声音很轻,有节奏的,一点点敲在门上,却如铁锤一般一下一下重重敲打在我的心上,我愣愣在坐在桌边,想站起身来开门,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颤抖得厉害,双手无力的扶住桌子,怎么也站不起来,又想开口应上一声,但是嗓子干渴,嘶嘶的开不了口。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我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门框,总觉得门外的人没有离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透过门凝视着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影像:那人站在门口,敲门的手停在半空,表情若有所思,踌躇犹豫。
半晌,没有声音,当我以为他已经离开时,敲门声又再次响起,我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来的还是躲不掉。
当第三次响起敲门声,我尽量克制住颤抖的音调,以现在能达到的最为冷静的声音应了一声,“进来。”
门打开的瞬间,是一角白色的衣衫,我死死的盯住门,心几乎要跳出胸口,然后是惊若天人,完美无暇的俊脸,我觉得一瞬间,心重重的一沉,眼泪几乎都快掉下了。
他缓缓走近我,白色的衣衫纤尘不染,他站在我面前,秋水般的眼眸静静注视着我,就如我初见他那时一般,美得如诗如画,如梦如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那不是一种伤心,而是一种绝望。
他俯下身,纤长白皙的手指拭去我脸颊上的泪,轻轻的问:“你以为进来的是谁?”
我摇摇头。
他又说:“你失望,我见你这副表情,更加失望呢。”
我低下头,半天拼命挤出一句话,“请给我点时间。”
他点点头,又说:“你心中有数了吧。”
我说:“前后一想总能查觉出点儿端倪。”
他说:“你是否能够接受?”
我心中苦笑,不接受又能如何?
他伸出手,轻抬起我的下颌,“失礼了,请你保持平静。”
说着,他的手沿着我的脸颊逐渐上移,脸上的皮肤,敏锐的感受到指间的薄茧所带来的粗糙感。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本来就是练剑之人,即使他笑得那么甜美可人,纯洁无暇,也不能抹杀他是一名真正的高手这个事实,其实,我应该庆幸的,这样的高手是站在我这边,而不是与我对立的。但是但是,为什么他进入房内的一瞬间,我会那么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手指沿着脸颊向上移,经过之处,带来一股热意,最后,他的手停留在我的额头,捻食中二指,压住我的眉心,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的通过眉心贯入脑中,继而缓缓流入全身,暖烘烘的,有一种浸泡在温泉内的错觉。
时间一点点流逝,热气一股股在全身流转,我看见他的额头上也开始冒出汗滴,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慢慢的,连我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昏昏沉沉,有人搂住我,淡淡的叹息飘在耳边,他说:“你现在就这般模样,如果是他愿意帮助你,或者是保持中立自然是最好,如果不是,你以后要如何自处……”
章三十六 治疗
脑袋昏昏沉沉,像爆裂了一般的疼,睁不开的是眼睛,意识却是意外的清晰,禁锢解除之后,往事排山倒海的涌来,争先恐后,却不是杂乱无章,再次睁开眼睛,心情居然已经平静许多。
闻声人动,模模糊糊的视线中晃动著一个人影,人影逐渐清晰,眼前是惊若天人的俊颜,他单膝跪在床前,抬手抚在我的额头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看来是成功了,我本还担心如果你一直不醒该如果是好。”
我摇摇头,冲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无碍,谢谢你。”
他闻言脸上一红,收回放在我额上的手,放在床沿,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看来他还真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接受一句道谢需要这般别扭吗?我轻轻将手压在他手上,然后说:”倒是你,想必昨晚耗费了不少功力,现在是否有什么不适?”
他闻言抬头对上我的眼睛,秋水般的眼眸中起了一丝涟漪。
其实,此刻,我最想与他说的话是:尹秋临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昨晚来的不是他?
但是,我实在是不敢问出口,我害怕一开口就成千古恨,能晚一刻对立,就晚一刻吧,唉……
他看著我说:”这声叹气真是别有意味。”
我问他:”什么样的意味?”
他说:”失望至极的意味,无奈的意味,既是为你,也是为我。”
我看他,他知道我的想法?
他又说:”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昨夜他没有来,我可以告诉你,他在与小宇商谈今日医治你的细节。”
我看他,这么说,他尚未来得及表态,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他看我表情,”不是想泼你冷水,你应该明白他的性格,希望不会是太大。”
我们在说这话的同时,尹秋临推门进来了,其实,他与我这么亲密,即使夜间要进我的房门,也是不需要敲门的,这一点我不是应该早就明白了吗?为什么昨夜还会在敲门声响起时抱有一丝期望。
我是这么的期望他能与我站在一起。
尹秋临看见丁雨砚在我房内,表情明显一愣,然后目光停留在我与他相握的手上。
我心中一顿,连忙松开。
他没有理会丁雨砚,径直走到我床前说:”青衍,要准备起来了,去’锦缈西风’。”
说著,伸手插进我与丁雨砚之间,轻轻搂住我的肩膀。我不会错认这一搂中所带来的强烈的独占意味,想丁雨砚与他是师徒,进门之后他却失礼到没有问候一声,想来,必是有所责怪之意,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甜蜜。
他又转过头说:”师尊,我要为青衍更衣。”
我一愣,他可是在赶人?看他一脸的正经,并不像是说笑。
丁雨砚微微一笑,一边识趣的退出房门,一边说:”青衍,我在’锦渺西风’等你。”
人才离开,他就倏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按在枕边两侧,颇不及待的压了上来,炽热的唇齿相依,稍微有些粗鲁的嗜咬显示著他的不满,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喘息间,他有些愤愤看著我说:”青衍,青衍的,叫得真是亲热啊。”
我有些好笑,提醒他说:”他一直都这样叫我啊。”
他瞪我,”你还说,今后不许他再这样叫你。”
我看著他,他这可算是在吃醋?
他看著我微微有些脸红,然后又是一瞪,”不许这样看我!”
然后又红著脸补了一句,”还有,不许笑 !”
扑哧,这样扭捏可爱的尹秋临啊,呵呵呵。
”说了不准笑,还笑!”
我凑到他耳边低喃:”放开我的手,你弄得我好疼。”
他迟疑了一下。m
我又说:”我只是想抱住你。”
波光潋滟的眼眸凝视著我,呼吸声明显开始粗重,”你可知道你在玩火?”
感觉到手已经被松开,我勾住他的颈项,主动的吻上那红艳如桃瓣的唇,”玩火自焚也不错啊……”
后面的几个字被他封入口中……
身体炽热的纠缠在一起,紧贴得毫无空隙,双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分开,激烈撞击,除了痛楚,那火热的感觉似乎也能填补空虚的心灵呢。
这样浓烈,这样火热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的感觉,这样的我与他还能维持多久呢,闭上眼,泪水随之滑落。
事后,他俯在我身上喘息,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撑起身体,低低骂了一句”该死!”
他后悔的看著我,”我真是太不自制,这种时候还……”,说著说著,伸手就要搭上我的手腕。
我巧妙的避开他的手,食指轻点住他的唇,微笑著说:”没有关系,我很高兴。”
他抱我起来,看著我的身体低低叹了一口气,他问我,”很疼吗?”
我低头一看,原来腿间流下几丝红红的血痕,苦笑了一下,看来还是太过动情了。
他取了绸布小心替我擦洗干净,再慢慢为我穿上衣服。
我看著他俊美的容颜,即使是这样亲密的关系,我也无法开口让他站在我身边吗?不,我只是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他这样的人,对于曾是对头,曾是任务对象的我都没有下得了杀手,而且还这样厚待我,我又怎么可能说动他反抗他的主公,他的朋友,他有可能看见皇上落难而保持中立吗?
不,他不能,我心中明白他与皇上的感情有多好,他们能够平起平坐,把酒言欢呢。
我突然明白了宇慕华那句话,”……以前对沈御成是如此,现在,对你也是如此……”,他不能看见我陷入险境而不顾,亦不会看见沈御成危险而不伸出援手,即使有这样的关系,他待我也不会比皇上多出许多。
只是立场不同,无关感情。
他毫无顾及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入”锦缈西风”治疗的密室,全然不理会旁人打量的眼光。
而宇慕华和丁雨砚两人早就在里面等我。
宇慕华看见我有些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好慢”,又在看到我盘膝坐下时不自然的动作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丁雨砚只说了一句”有我守在门外,请放心”便离开了,那俊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宇慕华坐在我对面,伸手来解我的衣服。我条件反射侧过身子,避开他的手,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一旁的尹秋临则伸手抓过他的手说:”小宇,你的医术绝顶,在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宇慕华说:”错,不是’恐怕’,是’绝对’。”
”那好,这么厉害的你,即使蒙上眼睛也不会影响你的判断吧。”
”哦,你这句话很有挑衅的意味哦。”
”你能办到吧。”
双目对接,迸射出火花。
宇慕华看著尹秋临认认真真的说:”疏导胸中淤结非同小可,你愿意蒙上我的眼睛冒这个险吗?要不,你自己来?”
尹秋临死死的瞪著他,半晌,终于松手妥协。
宇慕华凤眸微迷,唇角上挑,”放心,放心,只是看看,又不会少根汗毛。”
尹秋临死死瞪著他,”如果我知道你敢对他动手动脚……”
”放心放心啦,真小气。”
尹秋临终于不甘愿的退出密室。
宇慕华将手伸到我的衣襟,说了一句”王爷,失礼了。”
衣袍滑落,身体突然与冷冷的空气接触,让我不由得有一丝颤抖。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著我的身体,又”啧啧”的叹了两声,”看他平时总是一副万年冰山的模样,没想到这么不节制啊。”
我冷冷的说:”谷主可以进行了吗?”
他饶有趣味的看了我一眼,”哦?你不怕我在治疗过程中不知不觉的杀了你,然后伪装成医疗失误?”
我冷哼了一声,”谷主要杀我,昨天就是机会,你不杀我,自然有你的考量。”
他点点说:”说实话,我确实非常非常想杀你,但我已经说明原则,我会守住诺言,我也希望你以后行事厚道一些。”
说完,他不再多言,右手倏然而出,迅速封住我身上五处大|穴,再捻食中二指压在我左胸处,一股寒气猛然袭入,我思维立刻被撞得四分五裂,脑袋一片空白,我冻得瑟瑟发抖,仿佛身无片缕置身在冰天雪地。
他通过意识传话到我脑中:”精神集中,坚持。”
片刻之后,又是一股灼热的气流贯入,一下子从冰寒猛然渡到炽热,两种气流在身体内碰撞,不断冲击著我的身体,一下一下挑战我紧绷的神经,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我难过得几乎要晕过去。
”坚持住,集中精神”,又有密音传入脑海中。
我咬紧牙关,硬逼著自己睁著眼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舌之间,大概是咬破嘴唇了,那瞬间的疼痛让我稍微恢复了些意识。
这时,脑中传来”啧啧”的赞叹声,”王爷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突然身体转了一圈,宇慕华移到我身后,双掌抵在我肩胛下方,冰与火两股气流开始同时贯入我体内。
慢慢的,冰与火的冲击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我甚至感觉到两股气流在不断的调和,逐渐走向融合。
章三十七 突变,决裂
冰与火两股不同性质的气流在身体内逐渐融合,慢慢的汇入心脉之处,与心脉一起博动,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的声音。
”收神纳气,气聚丹田,剩下的靠你自己调节”,宇慕华收回内力,双掌离开我后背,坐在一旁纳气定神。
已经成功了吗?我试试了运动身上的元功,气流顺畅的流动,不再扯动心脉的疼痛。我起身,除了盘坐太久腿脚有些酸麻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我缓缓度到宇慕华跟前,只见他盘膝而坐,脸色苍白,额上是密密的汗滴,是功力耗费过度的模样。我想,如果我就这样一掌劈下去,他会不会立刻就死去?
心思还在摇曳之中,他猛然双眼一睁,凤眸中精光一闪,淡淡的冷笑挂在他的唇边,居然有说不出的寒意,让我不由得后退两步。
难道他猜出了我的心思?
他”啧啧”叹了两声,又闭上眼睛,”治好了,就不知道到底是该欢喜还是忧了?”
我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倒不是不敢杀他,也不是怕杀不了他,我只是好奇这样心思诡异的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哼,究竟是欢喜还是忧,宇慕华你就拭目以待吧!
走出密室,我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您好了吗?”
我淡淡的答了一句,”没有问题。”
”好!欢迎您归来,殿下。”
迎著艳阳,我背手在身后,看著眼前跪著的一行人,最后目光落在站立的两个人身上,阳光太过晃眼,我不清背著阳光的他的表情,或者说是,我根本不想看清他的表情。
突然一个身影冲到我跟前,还没有来得及靠近我的身边,一柄冷虹出鞘,指在她的眉心。
来人正是风袖,她看了看拔剑的丁雨砚,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公子……”
我对她说:”好好说话,没有人会为难你。”
她闻言转过头来看我,眼中有几丝怨恨,然而更多的是不解,毕竟是西锦谷的大管家,是见过世面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她问我,语调中有一丝的颤抖,”谷主如何了?”
我说:”风袖姑娘放心,他正在密室内调养气息,无恙。”
她急切的说:”我要入内看他。”
我想了想,示意丁雨砚放手,她立刻头也不回的冲进密室内。
我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眼对上尹秋临的眼眸,可那眼睛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我问他:”你愿意站到我身边来吗?”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皇上他有危险吗?”
我说:”他不是皇上,你知道吗?”
”哼!”他转身就走。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尹秋临他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皇帝,他,现在坐在皇城龙座上的沈御成不是!
”小尹,你不能走”,丁雨砚身影闪过,挡在尹秋临面前。
”师尊,立场不同,请勿拦路。”
”至少,希望你不要选择对立。”
”我只是想要保全我的朋友。”
”你保全沈御成,就是将青衍陷入不利。”
”不是!”我大吼一声,”他不是沈御成,他现在所有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甚至他的名字都是借用我的。”
”殿下!”丁雨砚一声轻呼让我猛然清醒,立刻住口,我太不冷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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