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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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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别这么快回绝我,你会的!”瑟殇不再多跟他废话,随着吉时的到来,离澈被带回祭坛中央。
随后,烦琐冗长的祭天仪式正式开始。
半个时辰之后,有道童慌慌张张前来禀报,说炎、风、雪十万盟军齐齐聚集于祁山脚下。以除魔之名出师讨伐离瑟殇太子。
一个时辰后,沧王和炎王各率领五千精兵分别从祁山南北山道攻打上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祁山道观第一重防守离燕门被攻破。
紧接着,第二、第三重门也被拿下……
“不好了,不好了……”道童又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惊恐,“太……太子殿下……攻……攻上来了……第四重门被攻破了……”
离澈握在手中的香陡然落到了地上,一颗心因道童的话而颤抖不已。
他……来了……
可这明明是墨焉的圈套。
怎么办?怎么办……
“来了么……动作还挺快的……”跪在一旁与他一起祭天的瑟殇弯腰拾起那香,交回离澈手中,唇边一抹森寒诡异的笑,“颜儿,好戏,就要开锣了……”
的确……是一场好戏啊……
沧曜和炎冽那一万精兵真正是所向披靡,不用两个时辰便攻上了祁山之颠。
祁山之颠,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云雾缭绕,如波海翻腾;山风凛冽,如魔音呼啸。
看到沧曜和炎冽站在一起,离澈不是不意外的。这两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现在,却为了同一个目标,他,而并肩做战。
两日前,热闹喧嚣的醉缨楼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随后,这两位不速之客被谨慎的领到了后院一座树木掩映的庭院之中。这座庭院里住的,不是别人,正是目前身在离国的炎、风、雪三国国君。
而来的这两位,正是沧曜和剑舞。两人到的时候,炎冽、风痕和雪姬正在商量着什么,见到他们的到来,都很是意外。尤其是正在喝茶的炎冽,差点把茶杯吞下去。
不过,当沧曜说明他的来意之后,原本势不两立的几位君主一致达成了共识——再次联盟,讨伐瑟殇。
因为,他说,他要救离澈。
其实风痕在这之前已经把真离澈被软禁的消息告诉了炎冽、雪姬,而他们此刻也正是在商量对策的。
所以,他们此刻才会一同出现在祁山之颠。
可是,如果可能,离澈真的很想一脚踹他们下山去。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吧……
沧曜、炎冽带上来的,有一万精兵,密密麻麻站满的整座山峰。而整座道观,老的小的,烧火的,砍柴的道士加完,也才两百多人。加上瑟殇此次祭天带着的数十个亲兵侍卫,人力的差距实在是悬殊得很。
那一万精兵都是经过挑选的英勇之士,砍杀道士的头颅好比砍颗大白菜那么容易。
看着所有护阵的道士前仆后继的倒在沧曜和炎冽的剑下,离澈连语言都失去了。
他只看到沧曜那双红色的眼,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
自己是饵,是瑟殇用来引沧曜上勾的诱饵。真可惜,他居然成功了。
耳边响起的,尽是惊恐的叫喊声、撕杀声,以及刀锋没入血肉的呼啸声……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道逐渐浓烈起来,弥漫整座山峰。
身边的瑟殇看到如此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见他轻轻揽过离澈退到一边,半扬起唇,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冷残笑容。
“放开澈!”三两下解决了身边的道士和侍卫,沧曜举起剑便直接朝瑟殇刺了过来。
谁知瑟殇不躲不闪,在那剑快要刺到身体的时候,才突然伸出手臂,两根手指狠狠夹住那剑身,用内力一撇,那剑便“铮”的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在沧曜吃惊之际,另一只手快速的击在他的胸膛,顿时把沧曜打得飞出五丈开外,重重落下。
“曜!”看着沧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离澈吓得脸都白了。想要跑上前去扶他起来,手臂却被瑟殇一把抓在了手里。
“可恶!”随着一声低咒,炎冽的身影从墨焉身后飞了上来。可他不知道,瑟殇是魔,背后也是有眼睛的。身子刚飞到空中,便被一个从地上飞来的不明物体给击了下来。那个不明物体,正是沧曜刚刚那柄长剑剩下的后半截。此刻,竟然安安稳稳的插在了炎冽的胸前,深深没了进去。
“不要——”
炎冽低头看着胸前只剩下剑柄的半截长剑,甚至都还没反映过这剑是怎么插入自己身体的……
“呵,你连他也要担心?”瑟殇……不,应该是墨焉,因为他的眼睛是墨色的。只见他用力把离澈扯入怀中,恶狠狠的捏着他的下颚,妖邪的声音随即响起,“难不成他也是你的情人?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一点,值得瑟殇那么爱你!”
“唔……”痛!离澈的下颚被他捏住,没办法自由说话,只能用眼神瞪他。
“放开……澈!”沧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只血红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是他大意了!他以为瑟殇受了伤,而现在又是大白天,墨焉的法力使不出多少,而凭自己和炎冽的功力是可以对付他的。可他没想到,墨焉的法力在白天也丝毫不弱。可是,不对啊……碧蛟明明说墨焉是黑夜妖魔,法力在白天几乎使不出来的……
“啊!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在白天还能有法力啊?”墨焉看出沧曜眼底的疑惑,从怀里拿出那块泛着红光的驭龙令,“呐,这驭龙令可是个好东西啊,他能让我的法力增强十倍那么多哦!不过呢,我在白天的确是使不出多少法力来的,如果这一万精兵同时上来,我还真没法抵挡!所以你们要杀我,可要趁早啊。”
沧曜和离澈迅速交换一个眼神,同时看向墨焉。他竟然会告诉他们,自己现在真的使不出什么法力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信我?”墨焉微微垂下眼睑,半晌之后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阴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沧曜,是你自己不抓住的哦……”
说话间手中的驭龙令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直冲天际。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云翻滚,灿烂的阳光被生生的禁锢在了这黑云之中,透不出一丝光亮来。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呼啦啦的席卷而来,吹得树木枝桠沙沙作响,如恶魔的咆哮,仿佛要把大地都吞噬。
沧曜和离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得呆住了,还不等他们有所反映,空中就嗖嗖的窜出无数暗影魔怪,鬼魅般飞向那一万精兵。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刺激着沧曜和离澈的神经。
山脚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们上去多久了?”在山脚下与军队一起等候消息的沧离第一百零二次问着身边的剑舞。
“离你刚才问同样问题的时间,才过了一刻钟。”剑舞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仰头望了望那掩映在山颠苍翠树木之间的灰白建筑。不想说,其实他也很担心。
“才过一刻钟?怎么那么慢啊?”沧离胡乱的抓了抓头发,“不行,我得上山去了……我担心他们……通知后面的军队,跟我一起冲上山去……”
“沧离!”剑舞一把拉住往前行去的沧离,“沧王说了,让我们等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他们不下来,我们再上去。”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再上去,估计连尸体都看不到了!”沧离拍开剑舞,脸上出现与他年龄极为不符的严肃表情,说完转身就往山上跑。
“我也这么想的!”碧蛟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到了沧离前面,比沧离还跑得快。
“沧离,碧蛟——”
“你别叫了,反正离两个时辰也不远了,说不定上去可以帮帮忙……”身边跟来的猫儿笑得一脸灿烂,说着也随沧离和碧蛟的脚步朝山上走去。
剑舞叹口气,转身向风痕、雪姬说了一声,跟上前面三人的步伐。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走到半山腰,山颠突然扬起一道激烈的红光,直冲天际。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整座山峰都因这巨响而颤抖起来。巨大的石块轰隆隆的直朝山下滚来。
天黑了下来,林子里一片漆黑。几人心下一惊,加快速度朝山上行去。
第七十八章、尘埃定(大结局)
此时的祁山之颠,已是尸横遍野,满目创痍。仿佛只在顷刻之间,沧曜和炎冽带上来的那一万精兵便在瑟殇冷残的笑容和那些暗影魔怪的飞窜中全军覆没……
“呵呵呵……”墨焉邪妄的声音传入沧曜和离澈的耳膜,“怎么?吓到了?我可在这种黑暗当中生活数千年了呢……”
“魔鬼!”离澈咬牙。
“这词儿不新鲜了!我本来就是。”墨焉摆摆手,嗤笑一声,睨了一眼沧曜,“山下……还有十万大军?你说……我有没有本事让他们都消失呢?”
“说吧,你的目的。”沧曜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千年的夜魔,以及他手中那上古神物驭龙令,只要他愿意,别说是消灭这区区十万大军,就算是让这黑夜永远笼罩苍龙大陆,他也是有这本事的。
“我的目的……”墨焉挑了挑眉,松开钳制住离澈的手,“我的目的很简单啊,你死了就好了。”
让沧曜死,一直是瑟殇的心愿吧。沧曜永远不会知道,当初他除了带走离澈的人,还带走了瑟殇温和如络缨花般的微笑。而恰恰他的微笑……是墨焉的毒药……爱上便是万劫不复……
只有沧曜死,离澈回到瑟殇身边,他的微笑,才会回来……
为了这微笑,即使是逆天而行,犯了神怒,也无所谓。
沧曜紧握拳头,手指捏得喀喀响。
“怎么?不愿意吗?”墨焉在沧曜瞪着他不说话,没什么耐心的扬起眉头,“这可是笔划算的交易啊。想想看,你一个人死,可以救离澈,救瑟殇,还能救离国数百万臣民百姓和山下那十万大军,啧啧……这交易可是稳赚不赔啊!”
“不行!”离澈打断他的话,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瑟殇……不,墨焉……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沧曜……”
“为什么?”墨焉怒不可遏的掐住离澈的咽喉,咬牙切齿:“你没资格知道!你只要,杀死沧曜就行了!”
“你……休想!”离澈被掐住咽喉,发声有些困难。
“我休想么?”墨焉冷笑着放开他,“呵……那你是想为了沧曜一个人,置瑟殇的安危以及这所有的臣民百姓于不顾了?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在瑟殇的身体里。只要我轻轻一动手指,他的魂魄就会灰飞烟灭。”
当然,这话绝对只是威胁。瑟殇的魂魄,他哪里舍得动一分一毫?
“哥哥……”听到瑟殇的名字,离澈心里又是一紧。都是这个魔鬼,霸占了瑟殇的身体,控制了他的灵魂,不行,他要救他……可是,可是……要救瑟殇,就只能杀了沧曜吗?有没有别的办法……谁能告诉他……
“澈儿……”看到离澈眼里的晶莹,沧曜的心疼得像有一把钝刀来来回回的割。瑟殇……在他的生命里,只有这一个名字,能够让他黯然神伤吧?也许,自己死,救回瑟殇,才是澈儿真正的幸福。他相信,瑟殇会好好爱他的。
想到这里,沧曜深深吐出一口气,紧握的拳头放松开来,“墨焉,你不用再为难他。我答应你,我死。但请你遵守承诺,放了澈儿和瑟殇。”
没什么好挣扎的了,看来墨焉今天是没打算放过他们的。如果自己的死,真的能够救回这么多人,这还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恩哼。”墨焉应了一声,表示答应。至于他守不守承诺,要看他心情好不好。
“曜……不可以!不可以!”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答应瑟殇用自己的命换其他人的命?这……怎么可以!他要是死了,他一个人要怎么独活?
眼泪顺着苍白的容颜往下滚落,嘴唇被自己生生咬出血来。他好恨自己!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才发生这么多事。该死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沧曜来承担?
“澈儿别哭。”沧曜对离澈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在瑟殇之前认识你,让你先爱上我……”
那样,他就不会重复今生的错误,把他从瑟殇身边夺走了……可是,他不后悔。对他的爱,到死,都不悔!
沧曜说完这句话,没有再多留恋,转身冲向无底渊,连再看一眼离澈都没有,便直直跳了下去。
他怕,再看一眼,便舍不得死了……
澈儿,澈儿……我的骨髓混着你的名字,我的血液灌着你的声音,每一根发丝都记录着你的容貌,深深浅浅的你,遍布我生命。
一直以来,我的愿望是,在这多娇江山,只要有那样一个你,黑发如墨,明眸如星,完美无暇如络缨初绽。我不必奢求得到你。我只要看着你,爱着你,陪着你,守着你,就算只剩灵魂,亦能安慰我自己。
我的心,再容不下谁的身影。包括我自己。因为,我一爱你,我就没了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这愿望都是奢望……对不起,我要先一步离开你……
谁不笑我痴愚?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这阡陌纵横,比肩继踵。帝王也好,白丁也罢。统统,走不过一朵昙花。
江山也好,皇权也罢,都只有这昙花开放的时间。独独对你的爱,可以永世不灭。所以,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等我下世找你……
“不——”离澈拼尽全力挣脱墨焉的钳制,可当他冲到悬崖边上时,伸出的手,却只来得及抓住沧曜一缕衣袍,“曜……曜……曜……”
双腿瘫软着跌坐在悬崖边上,任崖边冷冽的山风吹乱自己一头的长发,在空中纠结成解不开的痛。
七年的点点滴滴在离澈脑海里浮现。曜,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忽然靠近;又彼此逃离?
若;你是柄双刃剑。我情愿你将它插到我的腹,也不愿你自伤。
他们说,作茧自缚。即便是飞蛾,也不会如你般决绝封堵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在这样的阴谋中不留余地,何必如此凄楚?你真傻……
可是曜,你还是错了,一场爱恋如同一场生死,如果连今生都输了,又哪来的来世?我好不容易花了七年的时间,才发现自己爱上你,可是为什么,你又如此狠心,不给我与你在一起的机会?
生死相随……曾经,是谁说过,就算是死神,也无法让你放开我的手?可是,你却先我一步离开了。
罢了,七年来,都是你一直在爱我,我从未给你任何回应,这一次,就让我来追随你吧……只要能与你天上地下,生死相随,这些,又算什么?
离澈擦干眼泪,站起身来,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墨焉,很是悲悯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让墨焉长久都回不了神的话。他说:“墨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爱……哥哥,保重……”
说完便展开双臂,如一只白色的蝶,往崖底坠落。
曜,希望……能追得上你……
“澈——”当沧离和剑舞几人好不容易爬上山来,看到的,便是离澈坠崖这一幕。
墨焉愣愣的定在了原地,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无法动弹。耳边,回响着的,是离澈跳崖前那句——墨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爱……
不知道吗?可是……他明明是因为爱瑟殇,才帮他的……
“唔……”一想到瑟殇,墨焉喉头突然涌起一阵腥咸,殷红的鲜血溢出唇角,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重重阻碍,逃出躯体的钳制。
他知道,是他想出来……
罢了……
闭了闭眼睛,一道银光闪过,墨焉身边,多了一位银发白袍的柔美男子,只见他唇角溢血,身体虚弱,却不管不顾的往悬崖边跑。
“颜……颜儿……”得到自由的瑟殇,趴在悬崖边上,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到地上,瞬间没入尘土。
风中,似乎,还残留着离澈身上清淡的络缨花香……
颜儿……是哥哥错了……
眼前,是离澈宛若秋水的眼神,荡漾在瑟殇的记忆里。一缕青烟,似乎是等待的忧伤,在风中惆怅。
颜儿,还记得沧国马车上的金丝帛锦?那是我记忆中断的地方。你在那边,我在这边,从此两两相忘,山高水长。
擦不净,挥不去,舍不掉,是你含泪怨恨的明眸。络缨飘香,你的影子,像寂寥的星光萦绕。
看着你随他飞身崖下的身影,我才终于明白,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到从前。想伸手抓住你坠落的身影,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抓住什么?泪痕突然冻结,风刮出声音,像薄弱的心跳。
若干年前的倾颜园,你将食指与我交缠,碰到的只有一颗心。我系错了一端,就跌得粉碎。我知道我错了,可你却不再给我机会弥补……
若当初,没有放开你的手,你我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殇……”看着趴在悬崖边上哭得肝场寸断的瑟殇,墨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站在原地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仿佛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孩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连手中的驭龙令何时落到了地上,都没发现。
他只是想帮他杀了沧曜,他以为沧曜死了,他会开心……可是,为什么……他让他哭得更伤心了……
殇,殇,我只想你的笑容回到你的脸上……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殇,你说,到底什么才是爱呢?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为了他做一切事情么?
就像,沧曜可以为了离澈去死,而离澈也可以为了沧曜跟他一起跳下悬崖……而你,可以为了他……忍受我七年的钳制……而我,可以为了你温和的笑容,便不顾一切,自以为是的要帮你达成心愿……
离澈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我很想告诉他,我知道。真的知道。因为,我知道,我很爱你。这爱,比你爱离澈还要久远,远到……已经记不得是何时何地,你的一抹微笑,便让我深陷……
凛冽的山风还在猛烈的刮着,却吹不散崖顶几人的悲伤。沧离的哭喊已经沙哑,而瑟殇早已在自己的悲伤中晕倒,被墨焉一言不发的抱着离开。
从墨焉身上掉落下来的驭龙令突然再次发出强烈的红光,笼罩了数个时辰的黑暗渐渐散去,消失已久的阳光再次普照于祁山之颠。
悬崖底下翻滚的云层,雪白如浪,深不见底。山风乍起,云海飘散。空气中,有淡淡的络缨花香拂面而来……
三月后,因沧国无主,炎国无君,从此两大强国不复存在,被离国所统一。
翌年春,风、雪、离三国达成共识,苍龙大陆合为一国,称为“苍龙王朝”。君主仍然以离国瑟殇为王。年号为苍龙元年。
苍龙四年,身体一直抱恙的瑟殇王突然退位,推举自己十五岁的侄子登基为王。而自己则与身边一位名叫墨焉的男子归隐山林。
苍龙大陆新帝王的名字,叫做沧离。
番外一:墨焉篇
我的名字叫做魇。
我生长在一个叫做魔域的地方。
魔域的风景很美。跟人界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有山,有水,有阳光,也有雨露。
唯一不同的是,魔域的阳光不像人界那样炽烈,火红火红,金光闪闪。魔域的阳光是银色的,像一个巨大的银色光球普照着大地,放射出刺目的耀眼光华,很温暖。
我是魔域之王唯一的皇子。我住在魔域的都城中央,那座华丽恢弘的宫殿里。
我的母亲是魔域最美的女人,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长发丝和一双星子般璀璨的漆黑瞳眸,精致绝伦的脸上总是挂着高贵优雅的笑容。
母亲的怀抱很温暖,长长的发丝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夜幽花香,让我沉醉。小时候,我时常在她怀里蹭,久而久之,自己的发丝,也染上了让人迷醉的夜幽花香气。
母亲便对我很是疼爱。因为,我继承了她乌黑的发丝和墨色的晶亮眸子。因着母亲给我的疼爱,我的个性异常乖戾嚣张,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魔域会出现叛徒。我的叔父,那个经常抱着我乐呵呵的笑着,给我买很多很多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叔父,那一天,他举着高等魔法幻化的长剑,刺进了父亲的胸膛。
殷红的鲜血喷薄而出,溅上我和母亲的脸。那温热的触感,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即使是在梦中,也不曾忘记父亲不甘的眼。
叔父篡夺了王位,也霸占了美丽优雅的母亲。在他用那双杀死父亲的手托起母亲的下巴时,我感受到母亲紧握的拳头隐含的愤怒。因为,她的手心,已经被尖利的指甲刺出血来。
可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她只能忍辱负重,甘愿承欢在仇人身下。
因为,那时,我才不到八百岁……唔,人界年龄,是八岁?那时的我,除了恨恨的瞪着那个杀死父亲的男人,什么也做不了。可他想杀死我,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是,我的母亲,终究是天真了。我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杀了我的父亲,我怎么能放下这刻骨铭心的仇恨呢?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呢?他对我的杀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终于,在我十四岁那年,魔域边境有大量魍兽出现,残害了不少魔域子民。魍兽法力极强,群集出动,一般的军队根本压制不了。那个人派我带兵剿魍,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但我告诉他,如果我得胜归来,他必须放我了我的母亲。
可我到了边境才知道,这根本就是那个人的阴谋,他只是想借魍兽的力量消灭我而已。魍兽的数量出奇的多,且他们似乎都被某种高深的法力控制着,我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且他给我的军队,还没到开战便已经倒戈。
当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魍兽锋利的尖牙下逃出生天时,我只想到一件事,我要回去,我要去见我的母亲……我要带她离开……
可是,我还没进入王宫,便得到消息,我的母亲,在我回来的前一刻,以为我战死在魍兽的爪子下,饮鸠自尽了。
我知道这是那个人阴谋的一部分,如此,魔域便真正属于他的天下了,他永远不会担心,有人,会再来夺走他的位置。
闭了闭眼,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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