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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说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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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你要走也得先告诉我啊!”穆野做出了小孩子的举动,拉者表哥的衣袖不放。
“穆野啊……”很严肃的语气:“我郑重的通知你,你完了!没救了!”
啊?什么?穆野登时五雷轰顶,面色如土,手也不知不觉松了,直到表哥走得没影了都没反应过来。
完了?难道我真的完了?身为一个喜欢Zuo爱胜过所有一切的雄性生物,从此以后一蹶不振?不会的!不要啊!不行!绝对不行!臭思远肯定是吓我!我不相信!我不接受!我……该做点什么呢?对,快点上街,或者到学校去也行,我要试验、大量的试验!天啊,神啊,保佑我吧!
24。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三个多月以前莫非也曾经站在这里,心态和即将面对的事情却完全不同。
同样做了一个深呼吸,莫非为自己鼓劲:告诉他,你爱他,千万不要胆怯,就算是输也要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不要输得不清不楚,认真的告诉他,只问他到底爱还是不爱,很简单的答案,是或者非,然后……可以让自己选择继续或结束。
对自己说了那么多,手却不能停止颤抖,在衣兜里翻出那串才熟悉了没多久的钥匙,轻轻打开大门,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呢?一段真正的开始或者一个告别的仪式?
楼下没有人,穆野肯定在卧室,莫非慢慢走上楼梯,心跳得好快,他会怎么说?是大笑还是接纳?最坏的可能是毫不留情的嘲讽,毕竟被一个大过自己五、六岁的同性表白实在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无论怎样,莫非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在一起,那就分开,免得象小女孩一般患得患失,那更让人受不了。
但是,饶他设想过好多见面的情形,就是没有想到目前这种,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卧室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他浑身发凉的推开了那扇并没有关死的房门。
那张熟悉的大床上,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趴在穆野的身上,手口并用的爱抚穆野身上那个最中心的男性部分,穆野满头都是汗,嘴里还在小声咒骂:“该死……”
这一刹那穆野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愧疚,竟然是高兴,莫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什么都不用说了,穆野……完完全全不在乎他!
喉头咕咙了一声,却说不出任何话语,莫非忍着眼泪转身就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到这种事,什么都清楚了吧,省省你的表白吧,你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除了逃走,什么都不能做了,也不用做了……
莫非的脚步凌乱而急促,下楼转弯时差点跌倒,可他还是没停下,一直跑出去,这个地方,他但愿从未来过、以后也不会再来。
还在房里的穆野又咒骂了一声,给了那个花钱召来的“高手”正常的费用把她打发走,穿好裤子就跟着追了出去,非的脸色好难看,让人心里发怵,甚至隐隐有这样的预感:如果这次追不到,非就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飞快追逐的穆野在大门外几十米的地方抓住了莫非,周围都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倒也没人看见,穆野任由莫非拼命的挣扎:“放开我!你放手!”
“我不放!”穆野说着任性的话,把莫非扛起来放在肩上就往回走,莫非一边叫,一边哭,可是没有人会施以援手。所以,穆野很顺利的一直把他扛回楼上,而且放在那张刚被别人躺过的床上。
感情洁僻非常严重的莫非伤心得快休克了,穆野他还想干什么?我玩不起,不玩了也不行?他到底想怎么样?躺在这里让自己做呕,这张床以前被多少人躺过?以后还会有多少人来躺?
可就连伤感的机会也被很快剥夺,穆野故伎重施的开始爱抚他的身体,那可恶的、淫荡的身体居然在这种心情下也有反应,莫非从来没觉得这么凄惨过。随着穆野行动的加温,他痛哭着呻吟,每一处敏感的知觉混合着极端厌恨的心态,反而引起更强烈的刺激,穆野的动作如同情绪焦躁的小兽,早已谈不上温柔体贴,莫非比平常更激烈的反应使他情欲勃发,试过几个人、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行的部位几乎立刻有了状态,他迫不及待的分开那双纤长的腿,向享受过无数次的天堂侵入,一个意念清晰的浮上脑际:“原来,我不是有病,只是非他不可。”
凶猛的碰撞中两人都不断低声呻吟,不知是赞美还是哭泣;短暂分开、随即紧紧镶嵌在一起的肉体之间也演奏着特有的旋律,交织出的整体气氛即暴力、又充满激|情,莫非已经失去了理智,嘴里发出的音节毫无意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仿佛整个生命在狭小的空间中将要燃烧殆尽,太可怕了……
这一天的欢爱好漫长,穆野也跟平常不同,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像永远不够,他在害怕,却不知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比往日更任性的把莫非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一刻也不愿放开。
直到深夜,穆野才抱着全身都象散了架的莫非洗了澡,之后又回到床上。
莫非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骂他:“野兽……”
穆野其实也已经累得快瘫痪,但说话的力气还是大大的有:“野兽就野兽,做野兽有什么不好?人就是喜欢多愁善感,烦死了。”
“你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想……”
“……你是说我不管你的想法吗?……非,我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就算你对我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嘴上老说不要,可还是很想要我……”
“我不是……说这个……”
穆野轻笑:“抱在怀里才最真实吧?我一直都这么想,小的时候……爸妈老说多爱我,可从来都不陪我,所以……只有抱着的东西才是真的啊。”
“你……寂寞?”
“不,我总是能找到抱着的东西和……抱着的人,这样就好了。”
莫非沉默了很久,才又对穆野说话:“……我……很痛苦……”
穆野紧抱住他:“为什么?我不懂,刚才非也很有感觉啊。”
滚烫的眼泪又慢慢滑落:“我……再这么下去,会疯的,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头枕着宽阔而熟悉的胸膛,这幅胸膛的主人却只是个怕黑的、还不懂爱情的小孩,这才是我的悲哀,莫非平静的想着,说出了心底的话:“我喜欢上你了,爱上你了,就是这样。”
“这样很好啊,就是你也要我的意思,非为什么发愁呢?”
莫非无声的嘲笑自己,以诱哄的口气对穆野提出要求:“野,可不可以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穆野看着莫非闪亮的眼睛,嘴巴动了动:“我……我……我……”脸上一阵发热,穆野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丢脸!“我”了半天,他一个翻身,头朝床里闷闷的发声:“我要睡觉了。”
莫非睁大疲倦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里只剩下一个决定,一个虽然痛苦,却不得不做的决定。泪,再次缓缓流淌,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爱我,他从来没爱过任何人,他是无邪的天使,不懂凡俗人世的挣扎与情伤,可是我不行。他对我的诱惑全属无意,有罪的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再没有比我更可笑的人了,也罢,我本来就是个没用的人,读了那么多书,却什么都不会,还被一个小男孩迷得晕头转向,我怎么去教别人?我能教别人什么?
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奥古斯汀?笛卡尔?洛克?马克思?萨特?所有复杂的争论都不能拯救我,我学那么多干什么?人生最基本的问题都搞不清楚的我,有什么资格为学生指点人生?
哈哈……不如……都算了吧,上帝早就在笑我,这不是哲学最荒谬的地方吗?穆野才是上帝宠爱的孩子,什么深度、爱情、付出都不需要,要的只是一个拥抱。直接、简单,就象那个词:SEX,可惜我这辈子不能了,我注定是又保守又老土的莫非,所以……我只能走开,走得痛快一点,也算潇洒了一次。
25。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透入,我坐在床畔再一次凝视我爱的男孩,现在是七点,还过半小时他就会醒来。我好像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以后……应该没有机会了。
这是一张很清晰的轮廓:高高的额头、狭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略厚的嘴唇,还有……很光滑的小麦色皮肤,原来……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他会……忘记我,找一个同样活力充沛的女孩好好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然后生子,然后如同每一个人平静地生活,渐渐衰老……我却没有陪着他一起老去的资格。到了那个时候,他还会整天张口闭口都是“Zuo爱”吗?不会了吧……他也将在某一天走向成熟的时刻。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是这么想的,日后的我们都只会当这段短暂的交集是小小的插曲,眼前的悲伤痛苦总能过去,我想……我可以等待时间的淡漠。
爱,是什么?我仍然不懂,只不过偶然间就这么陷入,我无法解释陷入的理由也无法解释此时的放弃,也许……它们都源于我的懦弱。爱上了,才更害怕,怕自己变得贪心索求直至面目狰狞,一步步走向得不到之后的恼羞成怒,毁灭彼此最后一点好的记忆,那时侯就什么都不剩,除了厌恶与憎恨。我不想变成那样,所以……趁他还不讨厌我的时候就走。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他也会伤神几天,但用不了太久就能够找到新的。
已经……七点二十分,时间差不多了,我把早就写好的便条放在床头:“野,今天不用送我,我有别的事外出,吃饭也自己安排吧,保重。”
我慢慢地走在路上,茫然看着四周的人群,他们都忙忙碌碌,没有人象我一样无所事事。辞职信……我会邮寄给学校,就不用再去了,我应该到什么地方?
三十分钟后,我回到了父母的家,告诉他们我不想再当老师,已经递了辞职信。
刚刚起床的父亲和正要出门的母亲都对我展开了一系列游说和教育,问我除了这个能做什么,我说就是不想教了。这样的任性我是头一回,父母很不理解,给我讲了更长篇的大道理。我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居然觉得“好烦”,真是……无可救药的转变,我不知不觉受了那个人的影响吧,若是从前,我才不敢这么想。于是我微笑了起来,把滔滔不绝的他们留在客厅,直接回到房里收拾了几件衣服,走到门口对他们说了声:“我回乡下住几天。”
站在门口的我,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流,他们为什么不问我离开的理由呢?就算只是无意的关心,也好过满口说教,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
乘客不多的车从都市缓缓驶向乡野,一路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我所要到达的那一处也绝不是什么繁华之地。
乡下只有奶奶一个人住在祖屋里,家里人无论怎么求她都不肯搬到遥远的异地,年近七十的老人家身体还好得很,没想到……这竟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
下了车我又走了好久,乡间的小路看起来都差不多,如果不是每年都来过,我肯定会迷路。
步行了大概一小时左右,才到达那所老旧但还是很牢固的房子,奶奶正坐在门口跟临近的老人闲话家常,一时没看见我。
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叫了一声“奶奶!”她才吃惊的看着我。
老人爬满皱纹的脸上堆起欣慰的笑容:“是非非呀?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也露出由衷的笑:“有空嘛,就来住几天,陪陪您,每年来的时间都太短了。”
奶奶把我带进屋,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常年劳动的老人现在都能自己料理生活,附近的邻居也经常照顾她。
坐下以后她第一句话就是问我:“非非,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像是有点心事啊。”
我几乎又要哭出来,但还是勉强笑着回答:“奶奶,我很好,就是身体差了一点,所以到这儿来换换空气,顺便看一下您。”
“哦,注意身体嘛,我象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什么都能做,每天干活反倒没病……”
听奶奶唠叨些过去的琐事,比待在家里听父母训导舒服得多,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心绪却还是静不下来,野……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放学了,中午在哪儿吃饭?下午回到家一个人,他会不会觉得寂寞?或者干脆去找别的人解闷了?他的朋友很多,随时找得到人陪他,少了一个莫非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一想到这里,我就好难过,丑陋的我啊,不是自己决定放手的吗?
“非非啊,我这么唠叨,你很烦吧?”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奶奶以为我是这个意思。
“哦,没有,我听着呢,您继续讲,我怎么会觉得烦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以多留几天……”
说不定,我可以长留在这儿,附近的小学也需要老师吧?起码教小学生的语文课没问题啊,他们那么小,不会被我的变态影响到,再说……这么纯朴的地方能让人心胸开朗。
“唉,你从小就太听话了,书又念得太多,这书念多了啊……就想得多,想得多就容易心烦,容易不高兴,少想些,不就少了烦心的事吗?”奶奶象是看出了我眉宇间的阴郁,用很简单的话劝我,仔细一想,她的话跟那个人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差点笑了,可心里又忍不住难过,如果我能象奶奶说的那样该有多好?有些事,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
过了一会儿,奶奶起身要做饭,我连忙抢了过来,本地的新鲜蔬菜做出来特别好吃,跟老人一起吃饭感觉也别有滋味,她是我年纪最大的亲人呢,有一天我也会那么老,如果到那个时候还能象她老人家这么身体强健又单纯快乐,已经是很幸福的人生了。心情慢慢好起来,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奶奶微笑。
晚上和奶奶坐在屋外,我们又聊了很久,今夜的天幕上星星好多,明天也会是个大晴天,田野里的萤火虫飞来飞去,我看得出了神。
其实萤火虫这种动物长得很难看,甚至有点可怕,只不过被它的光芒盖住,人们仅仅看得到它的美丽,爱情、希望、所有被歌颂的美好事物也都有相似的地方啊,我曾经那么向往的爱情原来完全不是童话,能怪的只有我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相信什么忠贞不渝、一生一世,活该你爱上又是同性、又不爱你的人。现在的话是怎么说的……速食爱情?就象吃方便面那样不就好了?
可是,我对于那个人只是一碗方便面吗?好难过,我气都透不过来了,无数次背德的交欢,无数次禁忌的拥抱……他把我抱得那么紧,仿佛我是他的爱人……不要再想了,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开始往深海中沉没……我已经选择了最好的结果,还想个什么呢?
这一夜我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长久的闭着眼睛,却清醒的失眠,双眼涩痛得流泪,真的不是因为悲伤。我只是不能够阻止自己回忆那个最初的夜晚,如果我没有去,是不是还平静的生活着,对身边的每个人展露善意而无害的笑,实则懦弱又无用。
如果那天没去,我不会尝到那样的痛,那天开始一直不停歇的痛,从身体到心内、从拒绝到接受、从眷恋到分开……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后悔,就算在今夜因为失眠而痛苦的我,居然还能回味到一丝剧痛中的快乐?真正变态的我……其实喜欢被折磨吧,只要折磨我的人是他——穆野。野……今晚抱着谁呢?男人?女人?不管是谁,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没关系了,从此以后也不会再见。野……野……我不能再这样叫你了……
26。
乡下的生活平静而悠长,奶奶的温柔慈祥安抚了莫非不少,到奶奶一起到菜园浇浇水、摘摘菜,或是到邻居的果园里玩玩,白天的他已经可以带着微笑度过,只是……夜晚仍然难熬,他无法医治自己每晚重复的失眠症状,就算压制住精神上的思念,身体却改不了可憎的习惯。能够入睡的唯一办法,就是默念着穆野的名字安慰自己,用那个最不洁的方式。
三个星期,他做了六次,在寂静的夜里对寂寞的身体施予爱抚,紧咬着嘴唇笨拙的自蔚,过后满身是汗的沉沉睡去。这样的夜晚让他不敢回顾,因为它昭示着他渺茫的未来,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他会怎样?他好害怕,怕自己忍不住会回到穆野的身边乞求被重新接纳,可是失眠更可怕,没有信仰的他甚至不知找谁祷告,所以他这几个星期非但没养好气色,反而瘦了一大圈。
看着什么都没有的远处发呆,这种时刻越来越多,他已经渐渐忘记哭泣,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总会过去、总会过去……”,这句话成了最有效的救赎。
站在火辣的艳阳下,晒在头上的热度他不遮不避,那种仿佛要昏迷的预感比什么都幸福,眼前泛起白光的那一刹更充满微妙的快乐,他为此展露出真正的笑,但这种时刻每次都很短暂,奶奶或别的人看见都会把他强拉到屋檐下,用一种古怪至极的眼光看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呢?真的很舒服啊。
在这之后,奶奶就会问他,到底为什么烦恼,他对着老人慈爱的目光只能再次微笑,艰涩无比的牵动疲倦的脸,然后又一次责备自己、然后很快的转换话题,把所有挣扎埋藏在心底、留到黑夜。
这一天好可惜,天空下起了大雨,他喜爱的阳光躲进层层乌云后面,他兴致缺缺的坐在门口,眼睛直直的看着一整片灰色世界,跟奶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雨持续的下着,他皱起细致的眉头,很久没有这样下雨了,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心烦,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譬如……失业、失恋什么的,偏偏他一应俱全。死老天,为什么你也欺负我,我没招你没惹你,快点晴天啊!
乡间的小路已经变成名符其实的“水泥路”,幸好他不用去走,屋里还有一些摘好的菜,可以过个三五天都没问题。
“非非,很久没下雨了哦,这次的雨下得真好啊,菜地里可盼了好一阵子……”
对啊,我发什么神经,对农家来说这是大好事,莫非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自己存在,多想想别人就可以少为自己烦恼啊,总会过去、总会过去……晚上再去照顾那些晦暗的情调吧。
这种下着大雨的泥泞小路上,应该不会出现任何人类的踪迹,就连家禽也都躲着,更不会有谁来串门了。奶奶一边提着椅子往屋里去,一边喊莫非进屋,他却想再坐一会儿,到屋里能干什么?难道又去睡觉?现在的他很怕床这种物体。
空无一物的景色,实在不太好看,莫非都两眼发涩了。正百无聊赖的叹气,密密的雨幕中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看起来……象是个人,莫非又吃惊、又好笑,那个影子移动的样子好可怜,脚动一下就停一下,显然是鞋子陷在泥泞里拖住了,而且……那个人好像还没打伞,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去帮帮这个人,于是进屋拿了一把伞出来。
再度站在门口的他往前面一看,就全身僵硬的呆住了,那个人……那个人慢慢走近,模样清晰了许多,身材好熟悉,竟然跟心底惦记的人有八、九分相似。那人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脸看不清楚,姿势狼狈之极,隔着雨幕也听得见隐约的咒骂声:“……妈的……倒霉……”声音也跟那家伙好象……真的好像……但是不可能……不可能的……
莫非心跳都几乎停了,又似乎快得要命,混乱的情绪掺杂交错,不知该想什么,拿着伞的手紧捏得指节发白。
那个人越走越近,终于看到了门口呆站着的莫非,他立刻大吼起来:“该死……你……”
是他!真的是他!莫非把伞一丢,就跑进了大雨中,脚步迈得很艰难,可没怎么影响到速度,很快就与那个人面对面的碰头。
一脚高、一脚底,在泥泞中奋斗了两个钟头的人早就全身湿透,他暴跳如雷的抓住莫非使劲摇晃:“笨蛋!你有没有脑子!这么跑出来!伞呢?”
莫非差点不能说出话,眼睛里不断流出滚烫的液体,虽然即刻就溶在雨中,自己却清楚感觉到它的温度。
“你……你怎么来的?”
“废话!当然是坐车来的,难道我会飞!”仍然是暴怒的咆哮,只是声音和身体都冷得有点发颤。
“我是说……你怎么会来?”
“我快死了!笨蛋!还站在这里好看啊!”快气疯的人一把拉着莫非往屋檐下跑。
手臂上传来的压力有点重,甚至被捏得发疼,但又是这样的甘于承受,莫非放软身体靠向身侧的人,泪水顷刻间汇流成河。
“妈的!真该死……”还没骂完,穆野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莫非又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走进屋里。
“哼!你还笑!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咳咳……”穆野一想起自己的遭遇就委屈得不得了,早不下雨晚不下雨,他一到这儿就下雨,天气好像故意跟他作对,死莫非,居然还敢笑他!
“好了,你先脱掉湿衣服,我去拿毛巾。”笑容跟眼泪同时泛滥的莫非把他带到自己睡的房里,随后出去拿干净的衣物跟毛巾。
“非非,谁呀?”
“奶奶,是我的朋友,您不用出来。”
“哦,衣服湿了吧,别感冒了啊!”
“嗯,我会叫他注意的。”
奶奶再也不说什么,莫非匆匆进了自己的房,见穆野已经脱得一干二净,不禁脸微微发红,但还是过去为他擦拭身上的水迹。
身体擦干了,莫非把衣服递给他:“肯定有点小,先将就一下吧。”
“我才不穿,这么小!……我上床喽!”穆野光着身子跳上床,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非,过来!”
“……干什么?”
“我病了,你都不安慰我?”
莫非红着脸慢慢走过去:“你不准乱来,我奶奶就在隔壁。”
“哎呀,我知道了,快来!……你衣服也湿了,脱掉嘛,来跟我一起!”
“……哦。”莫非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确实不舒服,可在那么炽热的眼光下没法脱衣服:“……你转过去!”
“你别扭什么,我都看了不知多少次了,真是!”
“……那不同,你这么瞪着我……”
“好好好……麻烦!”穆野悻悻的转过身。
27。
“哇,你瘦了好多哦!”当然不会乖乖听话的穆野发出惊呼。
“啊!你说了不看的!”莫非气得满面通红,连忙去遮自己的下半身。
“遮个什么啦,快上来,今天有点冷。”穆野总算笑了,先前发乌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莫非爬进温暖的被窝,穆野马上就缠上身来,嘴积极的往他脸上凑。
“不要……奶奶的耳力好得很……”莫非小声的抗议。
“只是亲一下嘛。”穆野硬是吻上他的嘴,久违的甜香滋味真是令人心情舒畅,下体立刻诚实的有所反应。
“唔……嗯……不……不要了……”莫非软软发出投降的呢喃,强烈的快感回复得好急。
“唔,太爽了,难道你不想做?”穆野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但那双不安份的手悄悄探向莫非的身体,胸前和下腹都没放过。
“啊……”莫非赶快捂住自己的嘴,双目含怨的看着穆野,坏家伙,说了不行还这样!
被这种眼神一瞪,穆野更加的受不了:“非,你再这么看我,我真要直接上了!”
“……那到底要怎么样嘛?”无奈的放开手,莫非撇过头看墙壁,他好担心被奶奶发现。
“唉,先抱着吧。”穆野拉他起来坐着,从后面环抱住他,宽大的被子把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非,回去以后我要把你整得求饶,哼!竟然赶不声不响的跑掉,害我今天搞得这么狼狈!”
“……我又没叫你来找我……”
“什么?你还敢说!”
“嘘!小声点……”
“哦……哎呀,真的不行,我好想做,快忍不住了!”穆野额头开始冒汗。
“那就别靠这么近……我也很难受。”莫非的眉头也纠结在一起。
“不,就要这样,让你也知道什么叫欲火焚身,哼!”穆野愤愤的说着,手在什么地方轻轻一抓。
“啊……混蛋!”莫非猛然扭动身体,回捏穆野的大腿,那个地方他可不敢碰,免得穆野找到兽性大发的借口。
“呃……你好狠,这么用力!”穆野疼得也颤了一下。
“哼……谁叫你不老实!”
“还说呢,你害死我了!”穆野的嘴都翘了起来,想到这些天的非人生活就要气爆头。
“……对不起,可是我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嘛。”
“我才不是说这个!你……你害我变成太监了。”穆野居然脸红了,不过没被莫非看到。
“什么啊?你那么多人可以找……”莫非也没发现自己酸溜溜的口气。
“唉,我跟好多人上床……”
莫非脸色一变,身子猛烈挣扎,穆野连忙加力,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可是都不行,唉…… 我只能跟你……你懂不懂?”
莫非诧异的向后看穆野的脸:“什么?……我不懂,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跟别人不行……就是那个……没反应啦……”穆野的脸终于红得象关公,这件事真的很丢脸。
“啊?”莫非愣住了,声音也大得失控。
“小声点!”穆野急忙提醒他,这种事可不能被别人听到。
“所以啦,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要追到,否则……我就完了……”
莫非继续发了一会儿愣,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一点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睁着迷茫的眼睛问身后抱他抱得很紧的人。
“笨蛋!那还用说吗?”红着的脸没有降温的迹象。
“那……你爱我?”莫非的眼睛好亮,他好想听那句话。
“你非要我说?好……我……我……我……唉……
我真的说不出口啦……我用那儿说!”穆野觉得脸上快起火了,干脆抓着莫非的手去碰那个温度更高的地方。
手里坚硬的触感令莫非的脸也红了,但他没有逃开,而是轻轻的握住,这个地方……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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