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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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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等不及了是不是?放心,我这就满足你这个小荡男! 手指强行把那小小的入口掰开,换之熟悉的硕大被硬生生埋入。
刚开始还能感到一点温度的东西慢慢地越来越冰,冰到连烈酒清洗过的身体都无法忍受其半分。
呼……舒服。早就想试试看用烈酒浸润你这个肉洞,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啊……真他姥姥的舒服到家!
男人享受至极地合上眼睑,脸上是明显的陶醉及舒爽。
把少年的双腿分开夹到自己腰侧,又往前抵进三分,阴笑道:哭啊!哭得更大声!越哭本尊越爽!来啊,未来的大盟主, 害羞什么?还不扭起屁股侍候你的主人!
现在装圣人有什么用?过几天你还不是一样要在千百人面前扭腰摆臀、发浪发骚!对了,差点忘了,等会儿你还得侍候
我那两只獒犬呢!等下你可要和牠们好好培养感情,毕竟以后在兰园,你还要和牠们表演几场给客人助兴呢!
哈哈哈!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没有?不会叫床连哭号都不会了吗?!还是……你在指望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人来 救你?
说到这里燕无过古怪地一笑,放缓冲刺,俯身低下头,在少年耳边嗫出恶魔的嘲笑:小缺水,想不想让陈默哥哥看到你 现在的样子?想不想你的陈默哥哥来干你?
燕无过含住缺水的耳郭轻轻撕咬拉扯,淫靡而又邪恶,你放心,等你变成表子后,我一定首先邀请你的陈默哥哥来玩你。 小缺水,你看我对你多好。
少年的样子似被雷劈中一般。 燕无过看着胯下被羞辱践踏的少年,头一次知道面无人色到底是怎样的颜色。 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目,看着他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看着他畏缩的、怯懦的自以为鼓起全部勇气般看向他。
听到他颤抖却清晰地说道:我……我给你做练功鼎炉,我……保证不逃不自残。只要你……不要把我、把我弄成……
弄成什么?男人恶意地追问。
……求你!
贱货!没有九阳真诀,你就准备一辈子做留燕谷的男娼吧!
冰冷残酷的嘲笑把少年打入阴暗的深渊。
不再保留力气,不再给他任何一丝感情,男人彻底享受彻底玩弄了眼前这具毫无抵抗力的青涩身躯。
为了不让你的陈默哥哥看到这样的你,所以你才会向我求饶的是么?
这句问话,燕无过自始至终没有问出。换之,是狠狠一口咬住眼前那颗小小的还渗着血丝的|乳珠,牙关一合,竟生生把它咬了下来!
呜啊─缺水痛昏,不到片刻又被弄醒。反反复覆几经生死之门。
第九章
一脚把少年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 穿着暗秀锦面鹿皮底鞋的脚,踩在少年赤裸的还在流血的胸膛上,用力踏下。
睁开眼睛!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睁开眼睛,你要侍候的主儿正在等你呢!低沉的,属于兽类的吼叫在地牢中响 起。
缺水吃力地睁开双眼,看到就在近前的两头庞大獒犬…… 黑色的庞大的怪兽,留着长长的口水,张开血盆大口向他靠近。
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啊啊!不不不─少年挣扎着,妄想用那具完全脱力的身体逃离眼前可怕的威胁。
哭喊,求饶,破碎的嗓音,喊到裂开的喉咙。幼年时的恐惧,加上无法想象的侮辱,少年疯了一般喊叫着。
燕无过目光一凝,他没有想到狗对袁缺水的效果这么大。如果他知道,他会不会一开始就用牠们来逼他?
说!九阳真诀第一句是什么!燕无过略略放松了手上的绳索,两头獒犬低吟着又向前逼近两步。再不说,我就让牠们 轮流上你!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求你!少年如果能动,他现在一定紧紧抓住男人的裤脚苦苦哀求。
说!燕无过手一松。
不要─走开走开─啊啊啊!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我发了誓我用陈默发了誓……杀了我杀了我!少年崩溃了,哭喊着,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说,他说了,他的陈默、他最敬爱最喜欢的大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恨!好恨!恨折磨他羞辱他凌虐他的邪鬼燕无过!
恨知道他的心意,却逼他用最最重视的陈默来发誓的父亲!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懦弱!
如果一开始就寻死,如果……
娘!娘……陈默!陈默─陈默!一声声撕裂般的陈默在牢狱中徘徊回荡,那凄厉惨绝的声音只要是人就无法忍听。
燕无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性,听见袁缺水的呼唤,脸上浮起异常奇怪的神色,这个表情逐渐越变越诡异,到最后竟成了绝对的狠毒和决绝!
谷主!属下有急事相告。地牢外传来略显焦急的低喊。 戾气暴涨,瞬间,燕无过心头掠过杀意。
哼!来得倒是时候!手一紧,燕无过重新扣紧獒犬的锁链,眼睛盯着地上的少年对外喝道:什么事?说!
是。禀告谷主,有人闯入谷内,人数不知,似乎都是高手。护法等人已经缠住两名,但仍有其它人漏网,现在谷中到处 点火,见人就杀。
燕无过周身的戾气渐渐收敛,转瞬间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转而又对地上的少年冷笑,算你好命!不过,也就这一刻而已,别以为你能逃得过这一关!我
先去看看哪些个不长眼的竟到我留燕谷闹事!这两只獒犬么……就留下来陪你好了!袁少侠,你可别吓得尿裤子啊,哈哈哈!
男人把獒犬拴在壁柱上算好锁链的长度,狂笑着离去。 缺水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流出。
燕无过再次现身不过相距了一个时辰不到,在他发现那个少年连提神的药物都无法控制的昏死过去时,神色一变再变,直 到所有表情消失,心冷无波。
用脚尖在他后脊要不轻不重地踢了踢,硬是把人从昏迷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缺水迷糊了一阵,但在尖锐的痛楚重新席卷了他全身时,神志反倒变得清明。
沉默,在地牢中蔓延。
不能动弹的身躯瘫软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阴冷的地气早已经把他冻得不晓得是冷还是痛。喉咙撕裂了,血腥气溢得满嘴都
是,现在别说是开口说话,哪怕是呻吟都能令他喉如火烧盐浇。
嗤,这是什么?这下面湿答答的是什么?嗯?男人的嘲笑在牢中回荡。
你还真吓得尿出来了!还真想让你的陈默哥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惜啊,他可能永远没这个机会了……
你说什么?强行压下那股被羞辱的悲愤之情,少年眼睛瞪大,死死盯着那个恶魔。
看什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说起来,你这个陈默哥哥倒是对你有情有义,请来一帮老不死的到我留燕谷捣乱,趁那几个老不死缠住谷中高手的机会,
他则到处打探寻找你的行踪。
可惜啊可惜,他好不容易找对了方向却不幸被我遇上。哼,就凭他那种二流身手也想来救人,真是自找死路!男人俊 美的脸庞充满不屑。
你……你杀了他?
男人皱起眉头,你嗓子怎么了?
陈默来救他,被这个恶魔杀死了?陈默死了……心口一绞,喉头翻出腥甜,眼前一黑,缺水的意识彻底落入了黑暗的深渊。
牢内又重新陷入寂静之中,除了两只獒犬呼呼的喘息声外。 燕无过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昏死过去的少年,不言不动,只默默地看着。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就像燕无
过也不懂自己的心脏为何会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很快,那种陌生的痛,就被他划分到散功前阴毒入心的前兆。
缺水,缺水!
谁在呼唤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缺水,原谅我!原谅我…… 陈默?我也死了么?
……真好,原来我也死了,而且还和陈默在一起……
缺水,支持下去!我一定救你出去!缺水,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对不起,陈默,是我拖累了你……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逃亡的途中。
还来不及感动于陈默还活着的事实,就立刻被迫面对眼前的现实─留燕谷的大批高手正在追杀他们!
陈默背着缺水在深山中躲行了两日,两天来,缺水知道陈默带去留燕谷的人除了一个人被抓以外,其它都已经顺利逃出, 同时也知道陈默受了邪鬼重击。
面无血色不住咳嗽的陈默背着他在深山里穿行时,缺水想要自己下来行走,陈默却死活不让。晚上更是把缺水紧紧抱在怀 中,就像生怕有谁把他抢走一般。
两天后,陈默眼看缺水高烧不退,只能大着胆子离开山道窜进山下小镇,想法偷了一辆马车。
缺水,喝点水。缺水醒醒! 缺水睁开眼,眼前是他熟悉的面孔。他勉强笑笑,嘴唇刚沾了水,人又昏了过去。
昏昏醒醒,每次醒来陈默肯定会在身边,而每次醒来陈默身上的伤也就多上几道。缺水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只恨自己现
在不但无能为力还成为累赘,留燕谷的追杀紧跟不放,两人避无可避,已经被截杀过两次。
如果再被堵上一次,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逃的过去?
你不用担心其它,只要安心养伤就好。一只厚实布满老茧的大手摸上他的头,一下一下温柔如昔。 缺水闭上眼睛,从被里伸出右手,轻轻握住搁在床沿的男人的另一只手。
顿了顿,男人用他一贯的语气淡淡说道:缺水,我要帮你换药,但……我不想再点你道,你明白么? 缺水猛地抬起头,半晌,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阳光斜射下,少年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陈默故意忽略那只突然握紧他的手,小心挣开,伸手帮他脱去外衣。 外衣下,是缠满布条透出浓浓药味的赤裸身体。
缺水瑟缩了一下,尽量不把双眼看向面前为他换药的男人。
布条被一点点解开,布条下的秘密也尽皆曝露在男人面前。伏下眼睑,也伏下眼中混乱至极的感情,陈默准备好药罐,把 备好的布巾用清水浸过。
不能再给陈默添麻烦,不能!可是……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拒绝来自外界的碰触。
缺水!陈默无奈轻喝。
缺水抖了一抖,不住深呼吸。
缺水,你不想我再点你道吧?
缺水赶紧摇头,他恨透了那种神智清醒却一动不能动的状况。前段时间实在因为他反抗太厉害,陈默才不得不点他软麻后,给他清洗上药。
陈默看着他,不言不语。缺水在他的眼光下屈服,慢慢松开双手,让身体呈现。
陈默的手很轻很温柔,柔软适度的布巾沾着温水,擦在身上也很舒服。 可是,屋中却响起了低低的呜咽声。
陈默狠下心,不声不响也不安慰,只是加快手中速度。他不得不狠心…… 翠绿色药膏均匀地抹在少年的胸膛上,手指不经意地掠过左胸上形状奇怪的伤痕。
缺水身体一抖,脸上的恐惧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为他上药的手掌。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行为,一只大手紧紧摁住他的肩膀,让他无处躲藏。
上半身前后好不容易裹上布条处理完了,当陈默的手刚刚碰到缺水的下半身想给他清洗时,少年大叫一声,竟死活不再让 陈默碰触。
缺水听话。 我自己来……我……
你自己怎么来?你连动都动得不利索!缺水……唉。男人叹息,手指按在了他的软麻上。 不要点我的道,陈默……少年的眼中有了乞求的神色。
陈默一咬牙,手下吐劲。刻意忽略缺水闭上的双眼,刻意忽略他青白的脸色。 擦洗,上药,陈默毫不犹豫。 为什么点了道以后身体的感觉仍旧存在?为什么不能忽视这种感觉?
半月来,每天都会上演一次的情节,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以忍耐,尤其是当…… 熟悉地想要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感觉传来,身体内部被人肆意把玩抚弄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那不是那个恶魔,这是陈默,这是陈默的手指,是陈默……不是别人……一遍又一遍这样告诉自己,可异样的羞耻感还是淹没了他。
所有的一切,所有最不堪的姿态,全都被陈默看到了。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会怎么看我?他会怎么看我这个被……
心脏抽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缺水心中苦极,半月来他反复想的都是这件事,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棉被重新盖上他的身体,道被解开,耳边传来沙哑的安慰:睡吧,什么不要多想。 缺水睁开眼睛,看着高大的男子端起水盆向外走去。
第三批人找到他们了。 缺水躺在马车底下一动不动。
自从陈默感到不对劲,把他点了道藏到马车底下的夹层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没人想到会有人藏在后院中马车的底下,太大胆,反而让敌人忽略了明显的地方。
也许偷袭没有成功,前院传来留燕谷贼人挑明的叫骂声。 没有陈默的回声,也许他正躲在什么地方,等待给入侵者致命的一击。
想了想,缺水忽然很想笑。他跟陈默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知道他武功不如自己,却不知道他伏击暗杀的本领可以比 美丛林野兽。
就像他从来也不知道陈默杀起人来也可以不眨眼,那样冷血残酷的陈默,让他感到陌生,也让他升起一股奇异的崇拜之情。
如果不是自己体内余毒未清,伤重不能行走,凭借陈默藏匿行踪的本领,此时他一定已经安全达到袁家庄的势力范围。 如果陈默是我的话,父亲一定会更满意吧?
远处传来长长的惨叫声,不知道陈默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能让一个人临死前发出这种断魔般的惨叫。 他只在清醒的状态下,见到过一次陈默伏击敌人的手法。
那时,他就躺在马车里,车棚被人掀翻,敌人的金环刀从他身上拖过。在他身上的血溢出来的同时,他见到……陈默吼叫着疯了一般扑过来。
他不知道陈默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就像那个人临死都不知道陈默是怎么制住他的一样─陈默把那人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血,溅在陈默身上、脸上。
他想,他恐怕死也忘不了陈默那天脸上的神情。那样残酷,那样嗜血,那样……愤怒!就像来自阿鼻地狱的修罗! 有人躲过陈默设下的陷阱,闯进了后院。
他能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靠近马车,还有一个人似乎正往房屋摸去。
唔!一声闷哼在马车后门响起。
砰!有人摔倒在地。
死了么?看来陈默在马车上作了手脚。 布置机关,这个又是陈默在什么时候学会的呢? 陈默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老金?呃!一声轻微的呼唤后,存在感彻底消失。 是陈默。他可以笃定。
放火烧!他听到有人大喊。 不久,他就听到了火烧起来的劈啪声。热浪,慢慢向后院逼近。 前院再次传来了喊杀声。
夹板被打开,缺水掉进熟悉的温暖怀抱中。道被解开,耳边有人轻轻嘘了一声。 缺水理会的对他眨眨眼,男人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马车冲了出去。男人抱着他滚到井边,身体一翻,带着他躲进井道中。
那辆马车至少可以杀死他们三、四个人。等他们发现马车中没人,我们已经在河道上了。陈默咬着他的耳朵轻笑。 河道?我们要改走水路?
水路虽然比陆路绕远,但掩藏行踪更容易。加上留燕谷的触手还没有伸到水路上来,竟然让他们享受了十多天的清静。 夜,深了。
小船停驻在九江一个安静平缓的港湾内。顺着水流,小船轻轻摇晃。
船屋门被打开,寒冷的江风灌进船舱,有人走了进来。
是他!缺水睁大了眼睛。恐惧,让他全身僵硬,竟是一动不能动。
来人在他身边停下,嘴角勾起他熟悉的嘲笑。 棉被被那人用脚尖挑开。
眼见那人慢慢弯下腰,似乎在嘲笑他眼中的恐惧一般,嗤笑着一把撕开他的襦衣。 走开!不要过来!给我滚开!
怎么都无法喊出口的抗拒在喉咙口打着滚,变成微弱的呻吟。 布满厚茧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抚摸着。因为寒冷因为恐惧而硬起的小小|乳头,被掌心来回搓揉着。
恶魔在他耳边发出奇怪的叹息,另一只手顺着他胸膛上的伤痕缓缓往复。
缺水想要抗拒想要大喊想要挣扎,却像是被恶魔的力量束缚住一般,只能颤抖着睁着眼睛,忍受恶魔的凌辱。
恶魔一般的男人对他露出了淫邪的微笑,身体一翻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指从他左胸上方掠过,难言的敏感让缺水忍无可忍。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块丑陋的伤疤。 可男人执拗地反复在那块伤疤上抚摸着。他甚至低下头,含住了那块缺憾,舌尖在疤痕上方扫过。
啊……缺水的小腹泛起一阵痉挛。
为什么……那里会那么敏感?住手!停下来!不要碰我!不准碰我!
缺水的拒绝让男人感到愤怒了!恶魔疯狂了起来,啃咬他身体的力度变得失控,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抓摸揉捏,襦裤被强行
扒下,下身被抓住,双腿被打了开来,有什么试图挤进他的身体…… 住手!住手─
放开我!不!放开我! 救救我!陈默,救救我!
缺水,缺水你醒醒! 面颊被轻轻拍打。缺水胡乱挣扎着,直到看清眼前紧紧抱着他安慰的人是陈默。
陈默?如磨砂一般的粗糙嗓音。
是,是我。又做噩梦了?
缺水还处在混乱中,刚才的感觉太真实,到现在他还没分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沙哑的嗓音温柔地安抚着他受惊的魂魄,比他大了四岁
的年轻男人把他紧紧搂进怀中。 许久,缺水在陈默坚实温暖的怀抱中安稳下来。
陈默。
嗯?像对孩子一样的吻落在他的额头。 缺水的心被轻轻触动。 这个人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
你想说什么? 头顶被摩挲着。
……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呵呵,沙哑的笑声响起,小傻瓜,我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你啊。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耻? 笑声停止。
我做了很多很羞耻很不好的事情,我无法忍受酷刑向敌人开口求饶,我被人当作练功鼎炉,那恶魔说要送我去做像姑,
我害怕就主动要求他做他的练功鼎炉,我还因为怕狗……我……缺水说不下去了。
渐渐地,缺水觉得陈默抱住自己的双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竟是要把他勒成两半一样。缺水不好意思运功抵抗,但又实 在太痛,……陈默?
啊,对不起。紧锢的力量松懈下来。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回答刚才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问出这么傻……
缺水!你不可耻,一点都不!你会那样其它人也会那样,那……恶魔故意折磨你,你一点都不用感到羞耻。不要去在意 那些事情,你就全当是被人刑求了。
你怕狗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总有一、两样自己最无法接受的东西存在,就算我,也有极怕的东西。
缺水没有询问陈默极怕的是什么东西,反而问出一个问题:陈默,像姑是什么?
像姑?陈默愣了一下,没想到缺水会问他这个。
那个假燕无过在威胁我的时候,曾说过要把我送去作像姑。说让我……我猜,像姑应该是和勾栏院里的姑娘差不多,是 不是?
那个混蛋!陈默震怒。
对,像姑是指卖身的男孩。男人按下怒火。
他们做的事是不是会被人看不起?
见仁见智。 缺水闭上眼睛依偎在他怀里不再出声,还没有全好的喉咙也禁不住长时间说话。
陈默并不奇怪缺水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因缺水生活的环境太单纯,单纯到他知道勾栏的存在,却不明白它的意义,也没 有人会当他面去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勾栏院的皮肉生意对缺水来说,大概只是一个营生,和其它酒楼、饭馆、店铺一样,只是卖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这大概也
是缺水虽然被燕无过三番五次侮辱,却并没有像平常人一样寻死觅活,或者觉得自己肮脏不堪而彻底颓废崩溃。
燕无过对他肉体上的凌辱,对缺水来说也许只是刑求的一种,只是侮辱性更强、更无法让他接受。
想到这里,陈默突然想到,如果让缺水知道那种侮辱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武林盟主的儿子代表了什么,如果让缺水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武林人士会对这种事有什么反应,尤其是他的父亲……
陈默打了一个冷颤。
要继续下去么……他要亲手把这个孩子……毁掉么? 缺水,答应我……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轻生! 陈默把少年搂进怀中,默默忍受来自良心的谴责。
他不应该对这孩子心软,他不应该对这孩子生情,他不应该的……
第十章
没有人打扰,疗伤也能安心进行,在陈默的悉心侍候下,不几日,缺水已能自己行走自如。 不知道是不是陈默行踪藏匿的好,水路一行没遇到任何风波。
眼看还有四、五天路程就可回到袁家庄,缺水竟有点近乡情怯。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严厉的父亲,一想到父亲交代的事情不但没有办成几样,反而……
他收功起身,放松全身靠在船屋壁上,侧头向窗外望去。
庆幸燕无过为拿他练功并没有废掉他的功力,但这段时间不管他怎么勤练,功力始终无法突破十重。希望只是损耗太大的 原因。
可是,如果是他所想的另一个原因,那他将永远没有可能把九阳真功修至十二重。
他很想问问别人……和男人上床是不是也会毁了元阳之身?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发泄过,但他问不出口,也无人可问。
吱呀一声,船屋门被推开,随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屋外灿烂的阳光也随之溜进阴暗的屋中。 缺水侧头望去,对来人微微一笑。
余毒是不是都清了?陈默把手中捧着的瓷碗放在床头柜上,在他身边坐下。 缺水点点头,盘腿坐起。
陈默……嘶哑难听的声音从缺水口中吐出。
嘘,大夫说你喉咙伤得厉害,没好全之前无事不要多说。男人的眼神有着怜惜有着心疼有着……太复杂的感情。 盘坐在床上的缺水,却只能从这人眼中看到对他的温柔。
来,先把药喝了。陈默端起瓷碗送到少年口边。 缺水接过,二话不说仰头一口气喝完,虽然药水滑过破裂的嗓口疼得几乎无法下咽。但他不想再看见陈默为他难过的表情。
陈默看着他忍痛一点点喝下苦药,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抬头就见少年手拿空碗正在对他微笑。 陈默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根青苗在他眼前被人生生拔出一尺,看着似长高了,根却坏掉了。
你好好休息,过两天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就回袁……咳……家庄……唔! 陈默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大量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陈默!陈默你怎么了?缺水大惊,嘶哑难听的嗓音全是急切和慌乱。 陈默抬头看他,似乎想跟他说没事,嘴一张又是一口鲜血溢出。
陈默!关心则乱,抓住陈默脉门半天,才感到其脉象紊乱,内息不调。 运功查探下,熟悉的阴冷倒袭而至!
是阴绝功!
你受这么重的内伤为什么不说?缺水又气又急。 陈默看急得满面通红的他,突然咧嘴一笑,似想伸手轻拍他的头颅,却在手将伸未伸之际倒了下去。 缺水悔恨万分!
为什么一直都看不出陈默早就伤重难支?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早一点为他治疗?
想想这一个多月以来,陈默拖着重伤之体强行压制体中阴毒侍候他、安慰他,还要除掉追杀者隐藏行踪耗心伤体,哪个不
是为了他? 如果陈默有个什么……
帮陈默盘起双腿五心向上,缺水收敛心神在其身后盘腿坐下。纯正的赤阳功力,源源不断输进陈默阴毒横行的体内。
一盏茶后,陈默神志恢复,刚想挣扎就听:陈默,收敛心神,引导我,让我把我引入你体内的三昧真火导入你丹田。 陈默一惊,心神微微浮动。这孩子想干什么?
陈默,收心!
陈默不语,依言行事。
一炷香后,缺水收功。 坐
在陈默背后,思考良久,一直到陈默功行十二周天睁开眼睛,少年才缓缓开口道:陈默,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陈默顿了一下,心如电转。他发现了么?他是不是发现我所练之功非……
你说。
不要告诉其它人!
你是指……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件事情!男人斩钉截铁的同时,也呼出一口气。 缺水在他身后缓缓摇头,我说的不是那件事,我说的是……
看着男人的背影,少年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接着说道:不要把九阳真功口诀传给他人,也不要把我传你口诀这件事告 诉我父亲。
陈默真正陷入沉默。没有人看到此刻他放在膝头的手指,正不可抑制地轻微颤抖着。 隔了好久,才听到有人一字一顿问道:你在说什么?
缺水姿势未变,清晰地回道:我说今晚开始我将传你九阳真功口诀,并辅助你练至十二重。虽然还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 间,但以你的根底……
缺水!
缺水没有理他,继续要说的话:再加上我之引导,以我现在的功力要引导你不是问题。九阳只不过是一种练功方法,你
只要熟悉它,到不用控制它就能在经脉中流转之时,便算小成。
我大概可以辅助你在小半年内把九阳练至八重左右,但如果有药物或其它什么相辅相成,想要练到十重也不是问题。至
于能不能突破十二重达大成之界,就要看你本身的资质和缘分了。
另外,练此功时有些忌讳,在没有修成之前,如与人阴阳交合破了童身,想再往前进便几乎不可能。这点请你切记! 没有人可以形容陈默此刻心头涌上的万般感情。
潜伏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年,花出这么多心血,不惜使出真正悬吊在生死边缘的苦肉计,下了最大的赌注,赌这个孩子对陈默的感情。
他赢了。陈默赢得了这个赌注。
但陈默并不高兴。
为什么呢?因为他已经看到,这个对陈默付出真挚感情干净得一如山竹的孩子,将不得不成为弃卒的下场了么?
我该怎么办?再一次的犹豫在心头徘徊。 当身后传来清晰的背诵口诀的声音时,燕无畏捏紧双手做下了决定。
一将成名万骨枯,当舍得舍!
─《面具》之一《北风与太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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