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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逐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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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
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可能！
凌风在脑袋里迅速整理着狼王刚才做过的事，最诡异的就是他跟那小厮的对话——
“狼王？您怎么了？”
“咳咳……没事，有点冷而已。”
“要不要小人给您拿件衣裳过来？”
“好啊，给我拿那件狐狸皮的外套过来。”
“狐狸皮？”
“对啊，放在马鞍那个柜子下面，你拿的时候可不要把东西弄乱。”
“……哦，是，小人明白了。”
“赶快去吧。”
“是。”
凌风醒悟到什么了！
“你刚才跟小厮说了什么暗号？！”
“哎呀，被你发现了。”狼王顾作吃惊地说，贼子们没有他的命令暂时不敢有动作。
“告诉我！怎么回事？！”凌风一心想搞清楚。
“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告诉你好了……”狼王娓娓道来，“对于狼来说，‘狐狸’就是敌人，‘马鞍的柜子’就是马厩，‘不要弄乱’就是暗中召集人马。懂了吗？”
敌人，马厩，暗中召集人马。
原来是这样！
凌风又惊又怒。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马厩？”
“你要逃走的话当然要来马厩吧？”狼王笑着反问。
这家伙果然阴险！凌风忿忿地想着。
“所以我不是说过吗？叫你不要冒险，你看现在，失败了吧？”狼王气焰高涨地说。
“未必吧？”凌风不再慌张，因为他还有最后的王牌！他提醒道：“你不要忘了你还在我手上。”
“对哦。”狼王竟然顺着他说。
凌风用眼神警告那些贼人。
“你们敢过来一下我就把他的喉咙割断。”
贼人们果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凌风现在要争取时间，他对蔡映雪道：
“映雪，你赶快进去牵一匹马出来。”
“好……”蔡映雪慌忙跑去牵马。
“骑上去。”凌风道。
“好。”蔡映雪手忙脚乱地攀上马背，她刚坐稳，凌风突然感觉到狼王体内真气的反应——他要自行冲破｜｜｜｜穴道了！
狼王猛地抬高手抓住凌风的匕首，后者立即制压住他。
哐！匕首落地！凌风失去了武器！
“映雪！快跑！”他大吼。
“可……”
“快啊！”
贼子们如箭在玄上，随时准备扑过来！
凌风腾出一手狠击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喊着冲了出去！
“呀——”蔡映雪惊慌地揪着马儿的棕毛，趴在马背上。马儿从贼子堆里狂奔过去。
“拦下来！”几名贼子跑上去追击。
凌风这边，趁着狼王还没冲破“气户”，体力还未恢复，他赶紧反手把他钳制住，但贼子们已经扑上去了！
四五个人将凌风踢倒在地，紧接着狠狠压住他！
凌风挣扎了几下，又被踢了几脚。狼王已经解开了所有｜｜｜｜穴道，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盯着地上的手下败将。
“狼王！抓住那女人了！”
另一边，几个山贼把蔡映雪拖了回来，马儿也被逮住了。
“啊！”蔡映雪痛叫，被粗鲁地丢倒地上。
失败了……
凌风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他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凌风，这真是一个刺激的晚上，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狼王邪恶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凌风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啪嗒！
冰冷的藤条划过，皮肤表面立即浮现出紫红色的肿块。
啪嗒！啪嗒！
胸前——
啪嗒！啪嗒！
手臂——
啪嗒！啪嗒！
小腹——
“呼……呼……呼……”在连续挥了好几下之后，黑壮的山贼也气喘吁吁了，但是被绑在墙上的人却始终没发出一丁点的哀号声。
山贼愤恨地瞪着对方，似乎对他的无动于衷很不满意。他泄愤似的更加用力地甩上几下，对方这次竟连眉毛都没有动。
“你……呼……你这狗娘养的杂种！呼……你他妈的就不能叫一声！死掉了是不是！呼……呼……”
山贼终于气不过地破口大骂起来。
凌风无畏地直视着他，他闪亮的眼眸让山贼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让他自觉底气不足，山贼恼羞成怒，迎面又是几下。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呼……要不是狼王说不准下疤痕！你老子我早就用皮鞭招呼你了！现在只用泡水藤条你当然不痛！”
山贼边骂边连续甩了几十次。
凌风的眼睛里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没有憎恨，他盯着对方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只可怜的小虫。
那山贼自己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心里不断说着“不可能！”“他不可能不痛的！”泡过水的藤条打上去虽然不会皮开肉绽，不过那股疼痛比起皮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构造！居然哼都没哼一下！
他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再看看凌风那漠视一切的眼睛，他没有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去！老……老子没时间理你了！等着狼王来收拾你吧！”
山贼结巴着说完，丢下藤条走开。
咯哒。
铁门被关上，凌风被丢弃在昏暗的牢房里。
“妈的……好痛……”
凌风低咒着，被这样鞭打他当然会痛，但是他的师傅曾经教过他逃避痛楚的方法——就是将意志集中在脑袋，忘记自己的肉体，好象“原神出窍”一般。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才能在山贼的毒打之下面不改容的。不过现在“原神”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全身都觉得火辣辣地，每条伤痕都仿佛直达心脏一般地锥痛。
凌风望着自己手脚上那熟悉的手铐，还有那斑驳的红砖墙壁——上次狼王就是在这里侵犯了他。
第三次被关进牢房里，他的感觉已经麻痹了。
他还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他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映雪的安危，虽然机会渺茫，但他只希望狼王会放过映雪。
凌风被锁了整整一个晚上，狼王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隔天的中午，沉重的铁门打开了，狼王高大的身型出现在明亮的出口处。
“觉得怎样了？”狼王脸上假惺惺的关怀让凌风看了只觉得可恨。
狼王无惧他瞪着自己的杀人目光，径自走到他跟前。
他打量着凌风憔悴的模样——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下巴上满是胡渣，身体上更是满布触目惊心的鞭痕。他此刻早已失去当初英姿飒爽的神采了，唯一不变的只有他那双坚定的眼眸，依旧是那么充满斗志跟生机，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恐惧。
“啧啧啧……”狼王摇头望着他干裂的嘴唇，道：“他们连水都没给你喝吗？真是太不象话了。”
凌风听了只觉得假仁假义，他冷哼着别过脸去。
狼王从旁边的桌子上倒来一杯水。
“来。”他微笑着将水送到凌风唇边，凌风戒备地看着他，拒绝喝水。
“我又没下毒。”狼王顾作无奈地说，见凌风还是紧闭着嘴巴，他一耸肩，把杯子放下。
“好了。”狼王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凌风面前，他悠闲地交叉着十指发问：“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凌风盯了他片刻。
“你想我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上去别有一种性感的风情。
“你不为自己的卤莽感到后悔吗？”狼王嘴边挂着笑容。
凌风沉默。
“既然你有胆量逃离，就应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狼王伸出手指，滑过他胸前的紫黑色伤痕，凌风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本来打算好好疼惜你的，谁知道你就是太不安分了，现在弄成这样对谁都没好处。”狼王遗憾地说。
“疼惜……？”凌风好像听到笑话似的，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难道我还不够疼惜你吗？”狼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他摸着自己的脸颊道：“你昨天打我的这一拳到现在还是很痛呢……你弄得我的寨子鸡飞狗跳，可是你看我，我只不过让人稍稍教训了你一下而已。”
其实狼王是真的不生气，虽然凌风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不过这也更凸显了他的于众不同，这样高智慧的“玩物”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因此昨天的事只会让他对凌风更感兴趣罢了。
凌风却觉得他说的都是反话，据他所知，狼王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不过，这样的教训对于你来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吧？”狼王望着凌风依旧刚毅的脸庞说道。
“要我屈服，除非你杀了我。”这是凌风唯一的答复。
“小笨蛋，我怎么会杀你呢？”狼王万年不变的只有那狡诈阴险的笑容。
“对啊，你只会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凌风代替他说。
“呵呵……这可不一定哦……”
“哼。”
“凌风……”狼王把他的脸板回来，“我遇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人，他们一开始顽强地跟我对抗，可是最后都只有两种下场……”
狼王顿了顿再说下去：
“顺从，或者自杀。你将会是哪一种呢？”
凌风直勾勾地看对方。
“我两种都不会。”
“是吗？”狼王低笑。
“顺从跟自杀都是懦弱的表现，我不允许自己变成懦夫。”凌风的眼睛完全被自信的光彩所覆盖，深褐色的眼珠呈现出一种令人眩目的光芒。
又是这种感觉……狼王感到自己又被凌风的眼睛吸了进去，他仿佛迷失在在那深不见低的黑色潭水中。狼王情不自禁地靠近他，轻轻勾起他的下颚。
“凌风，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我是真的舍不得让你受伤……”他的语气温和地让人迷醉，“乖乖留在我的怀抱，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你的抬举，不过我只得说，不可能。”凌风铿锵有力地回答。
狼王眯起眼，他捏着凌风下巴的手猛然加大力度。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内心却升起一阵黑暗浑浊的郁闷。到底怎样才能让凌风臣服？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自己刚才的允诺虽说不上是发自内心，可到底也是他的真实感受，他首次这么坦呈自己的心情，却得到这样的回应，叫他怎能不懊恼？
“凌风，你宁愿守着那个无能的丫头，也不接受我吗？”狼王很不理智地把蔡映雪拿出来比较。
听他说起蔡映雪，凌风的心意更加坚决了。
“映雪是独一无二的。”
“你太看得起她了吧？”狼王的口吻充满酸气，“她那样软弱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哪个不是一样？那种女人只会见风使舵、逃避现实。”
“请你不要侮辱她。”凌风的脸冷了下来。
见他为了蔡映雪动怒，狼王更加吃味了，他口不择言地说：
“你不相信吗？如果她知道你被我上了，她只会尖叫，然后晕倒，接着死活不愿意再看到你！”
凌风身子一僵——他无法想象自己跟狼王的关系被映雪知道后会是怎样的情景！那一定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狼王看他脸上阴晴不定，也大概知道他的心意了。
“你要不要跟我赌一赌？看看她是不是我说的那种人？”他现在充分掌握了对方的弱点，当然要善加利用。
“不要……”凌风惊恐地摇头，“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让她知道！”凌风嘶声大吼。
“那好啊……”狼王胜券在握了，“想保持秘密的话，你就听话地待在我身边，要是你再有逃跑的念头……”
狼王贴着他的耳朵低喃：
“我一定会当着她的面上你一次……我保证。”
凌风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尽了，自己似乎堕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苍狼寨置身于远离尘世的深山老林中，时已至秋，周围的风景格外妩媚。
狼王今天心情大概很不错，带上凌风，骑着他的爱马“赤魂”到山林里闲游。
与他的神清气爽形成鲜明的对比，坐在他前面……其实几乎已经被他抱在怀里的凌风则一脸麻木，对周围的美丽景观熟视无睹。
“为什么老是臭着一张脸？”狼王无法忍受他的冷漠，问，“打从一出门到现在，你还没张开过嘴说一句话。”
“……”说话？真好笑，他说话还有意义吗？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动物而已！作为一只生物，他连生存应该拥有的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法拥有，连尊严都没有，他还需要说什么话呢？
尽管狼王没有再象以往那样虐待他，羞辱他，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讨好他。但除此之外，跟以前依然没什么差别。他和他的映雪依然被囚禁在狼王手里，他们依旧只是他的玩具而已。
“说话。”坐在他身后的狼王以惯有的严酷声音，凑到他耳边命令道，“难得我有如此之好的兴致，带你出来游山玩水，我可不想被你老拉长的臭脸大杀风景！”
“……我就是这样子。你看不惯的，可以闭上你的眼睛。”凌风连说话的声音也毫无高低起伏，就跟他没表情的脸一样。
狼王有点火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家伙究竟想要什么？
以前囚禁着他，玩弄他，他不高兴还可以理解。可现在自己对他够好的了，几乎事事都为他设想周到，他想要什么几乎都为他做到，但为什么他始终还是象刚开始那样的一副表情？
“别惹我生气，凌风！”
是吗？原来他又不小心得罪了狼王陛下了。“那我还真是该死啊，我道歉，真是对不起了！”凌风讽刺道。
“……”和他在一起，真的使他那样难受？
难道就只有对着那个蔡映雪才能使他展露笑颜？
不可饶恕！
“你决定真的不肯改变一下你的表情？那就真的抱歉了，看来只好由我来帮你了！”
狼王冷笑着，在凌风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稍微抬起他的臀部，剥掉他的裤子，在他光裸的臀部轻轻揉捏。
“你……啊！！”凌风一阵惨叫，因为狼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袭击他的后｜｜｜｜穴，挺起自己粗壮的阳物便长驱直入！
“啊！……别动！……呜……”料不到这进入会如此突然，凌风在剧痛之下只好拼命挣扎。可惜毫无效用，狼王抓紧他的腰身，使彼此贴得更近！
“怎么样？脸变了吧？”
“你！……”下体的疼痛和屈辱感使凌风的脸色发白，他憎恨地盯视身后刺穿他的人。
“对，就是这表情了，迷人得很哪！”被盯视的狼王无关痛痒地说着，边挺动自己的身体边津津有味地欣赏他愤怒的表情和凌厉的目光，“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本来只想惩罚惩罚你而已，但现在连我自己也忍不住了！”
“啊！……”
随着他一个挺身，粗大的下体更加深入凌风体内，里面的火热使他沉迷，可激烈的痛楚却使凌风发抖。
“小笨蛋，别绷紧，放松你的那里……都教过你多少次了？这样只会白受苦而已……”狼王一只手绕到凌风前面，探入他的腿间的敏感，并掌握住它，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却紧握缰绳，夹紧马身策令它快速前进！
“啊！……呜……不要跑了！不要……啊啊！”突然的冲击使凌风禁不住大叫起来。
借助马儿奔跑时的颠簸与冲击，狼王几乎没怎么使用腰力，已经足可以在凌风体内尽情驰骋。
终于，在前方的爱抚渐渐有效了，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但凌风腿间的性器还是勃起了，身后的痛楚随着时间过去也渐渐适应了，跟随而来的，就是使神经为之麻痹的强烈快感！
“恩……别跑了！……恩啊……”
狼王紧紧搂住他，埋首于他温热的颈窝内，嗅取他独有的诱人气息，欣赏他不甘而又羞愧的表情，“风，你好可爱……真的，太美了！”
两个人都看似衣冠整齐，如果是外人看上去的话，根本不知道其下正进行着如此激烈而叫人销魂欲死的运动！只有相接之处裸露，这境况更能使人兴奋！
“哦，啊啊！……”
两人都渐渐进入佳境了，狼王的冲击越来越快，下面包覆着他的甬道也更加热烈地蠕动了。被摩擦处开始蜜汁四溅，淫荡地发出声响。
“……原来这样会使你更兴奋！早知道在寨子里面时就该这样玩一趟了！”
“唔……不要！……啊啊！”
就在快盘上顶峰的时候，马儿脚下却一个颠簸，把忘情地纠缠着的两人从马背上抛了下来！
幸亏狼王反应及时，做好了保护动作，并把凌风抱在怀里，自己先落地。因此两个人都没有受伤。
现在的情况，是狼王仰躺着，凌风则跨坐在他身上，两人的私｜处仍然交接在一起！
这情况使凌风羞惭万分，他连忙起身欲逃离钳制，但狼王当然不允许这做到一半的欢爱就此打住！他双手紧握着凌风的双臀，使他坐得更深，让自己的下体更深入地刺穿他！
“啊！……别……别做了！……”
“恩？不做？你这里都变成这样子了，不做受得了吗？”狼王打趣地一弹他仍然勃起的分身说，“你后面的小嘴可比上面这张老实多了！”
“恩啊！……不！……”
骑坐在上面的凌风虽然心里感到羞愧，可由下体渐渐窜上来的强烈快感却让他忘情地抬腰挺臀迎合，直到身下白浊的热液喷射而出，弄湿了狼王的外衣。
狼王在他的小｜｜｜｜穴中猛捣了几下，也释放出火热的体液。
“风……”狼王将凌风抱在怀里，轻轻擦理着他湿漉漉的下体。
凌风却深感茫然。
狼王明明只是想玩弄他、羞辱他，为何却老在不经意之间表现出让人无法理解的温柔？
为何自己明明是那么憎恨他、抗拒他，却仍然无法抗拒他给予的肉体的欢乐？
人在何时最容易发生意外？得意忘形的时候。
刚刚经历了一场欢爱的洗礼，两人都个怀思绪，心情久久无法平息。他们一定不会料到树林暗处早已有人埋伏在那里，等待这一时刻很久了！
“谁？！”
对方刚有动作，狼王就已警觉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夺命的利箭便朝两人飞来！
“唰”的一声，两人都跳开了避过第一箭。
可第二箭、第三箭立刻跟着而来。
因为凶手手上的弓弩，是经过苍狼寨改良的独门暗器，普通的弓弩一次只能发一箭或者少数几箭，可这种弓弩却可以连发诉十箭，是连朝廷浩荡之师都望而生畏的武器！
凶手是苍狼寨里面的人，而且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不容他们思考，箭雨已经密密麻麻地向他们涌去！
狼王一脚拐起脚上的小石块，顺势一踢，石头如流行般飞速击中目标！
凶手应声倒地，想必重伤甚至毙命。
很可惜，是重伤得快死了，可他临死前竟然还没有放弃杀机！更让狼王始料未及的是，凶手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凌风！
“风！！”
凌风已经完全没有避开的可能了，只好闭上眼等待死神召唤。
算了，反正自己现在的样子，活着跟死了也没差别。死了就当作是解脱吧！
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人，到最后却并没有死成！
因为狼王赶在他前面，为他挡了那一箭！而且，那是一支毒箭！
“啊……”凌风惊呆了！
他恨他，没错，一直都恨他！
此刻狼王倒地不起，他应该趁此机会转身逃走，带上他的映雪……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可是，为什么双腿上好象被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呢？
“……袁昊，你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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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追风将由阿狐来写，仍旧请大家支持^^
黑夜，走到哪儿都是无尽的黑夜。
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为什么那么漫长？好象怎么走也走不完似的，使人焦躁得连对天地万物都感到厌烦！
卷缩在黑暗中，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个。由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娘……娘……我好怕！……你在哪？……别掉下我啊！”
“我好冷，好饿啊……娘，你回来吧！回来救救我……”
“……为什么……抛弃我？……”
“……我以后会听话的，我会比谁都要听你的话，你别走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你抛弃我……我恨你！我恨你！……”
“我憎恨整个世界！！——”
从那时开始，自己究竟在渺无边际的黑夜深渊中独自徘徊了多久，真的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黑暗，黑暗，还是黑暗……
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他迷失了自己。
哪怕看似已经拥有了世间所需要的一切，但其实还是一无所有。
伴随着赤贫的内心的，只有无尽的黑夜、孤独、还有空虚寂寞……
过去的阴影、恐惧、猜疑和憎恨，使他将自己的心封闭在一个冰冷的灵柩中，想籍此忘掉过去，逃避伤害。
看似冷酷，其实很寂寞；
看似强悍，其实内心深处是……脆弱！
但是自从他——一只倔强的小野马闯进他的眼幕之后，变化就发生了。
他不是温暖而耀眼的阳光，而是同样热烈、却又蕴涵哀伤的火光。他闯入了他的视线，把本如死水般寂静的心潭捣乱，击起了他已经二十多年不曾有过的轩然大波。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激动过，这样撕心裂肺般的想念一个人，想要一样物体！
想爱他，抱着他，凶残地占有他！想撕碎他，把他融进自己的血肉里，永不分离！
可是，又想温柔地对待他，想尽情地呵护他，让他远离危险、伤痛和烦恼。
连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是如此想他，爱他。对他的执着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超过对记忆中的过去的憎恨！
因为，其实孤独的狼，也需要被爱。
狼王一直发烧，几天昏迷不醒，噩梦连连。
凶手原来就是狼王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于老大所派遣的。他早就对狼王心怀嫉恨了，尤其是在他原来的同盟秦穆被害以后。秦穆所做的事其实他也有参一脚，只是暂时没被揭发，又或者狼王故意放他一马而已。这使他每天都如履薄冰，担心明天遇害的就会上自己。
与其每天都在这乖戾暴君身旁提心吊胆地过活，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可能会危害自己的隐患消灭掉才干净！
他不敢自己下手，倒是抓紧时机，找了苍狼寨的建寨长老们来操刀。
“我们苍狼寨在江湖上的地位几乎连皇帝都要给面子，象这样的大帮会岂能允许跟男人苟且的事情发生？就算他是狼王也不行！我在此仅希望各位长老当机立断，消除诱发这一丑陋现象的源头吧！”
他想尽量将事情说得圆滑一些，可惜那些长老们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对于长老们来说，诱发丑陋现象的源头绝非狼王，而是凌风！
因此，最后那箭才会朝着凌风射去，虽然中箭的依旧是狼王。
“风……不要走！……”
昏睡中的狼王又开始喃喃梦呓了。
“……我需要你……不是真心想伤害你的！……”
“不要走！……不要走……”
他似乎把遥远的过去与现在混淆了。
现在的他，表现出平日绝不会见到的一面。长久以来隐藏得很好的内心深处的声音，此刻全被吐露出来了。
在一旁的凌风茫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风！别走！……”
象抓住一跟救命稻草一般，狼王死死地抓住凌风的衣角，然后猛然睁开眼睛，似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了。
幸好，那个总是傲然挺立的身影还在眼前！
狼王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生怕这是假的，只是他梦魇的一部分。
被灼热的眼光这样注视着，凌风当然不会舒服，“……看什么？”
“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得很哪。”
终于相信了，这不是幻影，而是活生生的凌风！从来不露笑颜的狼王此刻笑了，慰心而笑。
“为什么不趁机逃走？”带上他那个什么映雪的，理论上他应该这样办的，不是吗？
凌风心里闪烁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禁责骂自己。为什么不逃走呢？“……你的苍狼寨，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让人逃得出去的吗？”
“真的就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
凌风心里真的很混乱。他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趁机逃离他，究竟在留恋什么……
真正的答案使他害怕。
与之相反的，狼王则欣喜若狂！
因为凌风没有在那个时候丢下他，而是留在他身边，还救了他！
他有希望！他自己这样深深觉得！
虽然心里快乐，但不等于他所受的伤就无大碍了。
狼王所中的箭上喂了江湖上极为罕见的剧毒，它产自西域，因此在境内还没找得到可以彻底解毒的药剂。虽然有极为宝贵的灵丹保住了心脉，但毒性依旧在体内蔓延，时间越长，情况就越不妙！
“……你当时就该知道中了这一箭会有什么后果吧？”
“恩。”
“为什么要救我？”凌风想不明白，这狼王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别说他救他，就是不忍心看他受伤！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当初为什么又要那样对他？
当天他对自己的蹂躏、残害，仍犹如噩梦般一幕幕盘旋在眼前，想忘也忘不了。
那样一个残忍、人格扭曲的男人，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妄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就一个玩物、阶下囚的！
“你该知道的，凌风。”狼王凝视着他的双眼说，“我袁昊绝不是圣人，不会去救一个对自己无关要紧的人。那你自己认为对我而言，你是什么样的人呢？”
“……”凌风不能相信，也无法理解他的话。“你现在说的，跟当初做的未免也太矛盾了吧？”
“不矛盾，你当初又何尝不是恨不得割我的肉喝我的血？可见我倒在地上的时候，你并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逃走，反而还救了我，不是吗？”
的确，凌风也不住地责问自己为什么这样。
但即使没有杀他，没有逃离他，并不等于当初的一切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了。
毕竟破镜难圆。
凌风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上，任凭萧瑟的寒风将他吞没。堆积在心头的忧虑太厚了，以至秋风也没能驱赶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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