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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世夺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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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想将来?而他们……是否会有将来?
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上,此时昏睡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但已经没有那种即使在睡梦中仍是不安生的感觉了。
抻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摸到的,是那人近一个月来削瘦的颧骨。心中并不好受,知道他一个月来所受的煎熬定是常人无法忍耐的,但是他却为了他硬是撑了下来。
“钟……”冰焰轻轻的唤他的名字。
知道昏睡中的人无法回答他,冰焰上半身轻轻趴在钟的身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下的心跳声。他是活着的,他现在是活着的,而且听那神医所说,钟他一定会有救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不安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头心。
不好……莫不是……
思及此,冰焰赶忙提剑冲出屋去。
莫不是那帮人找了上来吧。
待冰焰冲出屋外时,看到的情形是……
十几二十个黑衣人被打趴在地上,陆源一手撑着剑硬是站着身子,一手抚在胸口,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蓝俊淇和红思瑞两人手中拿着剑,看样子他们已经动过手了,而他来得晚了。想那陆源和那些手下身手很是不错的,却会败给这二人,这二人到底是何人物?
“喏,交给你了。”蓝俊淇将手中用草编绳串着的,还在挣扎着摆尾的鱼抛给了一旁的红思瑞。红思瑞接过后说了声“我去准备晚饭。”便进了屋去。
“你们打不过我们的,识相的就快快离开。”蓝俊淇。
“我们走。”陆源挥了下手示意撤退。
“走拉,回屋去。”见他们走了,巫天宇没说什么,拉着两个孩子就往屋里去。他的晚餐还没准备好呢。
冰焰站着没动,看着那群人离去的地方。
他们……那人,是不会死心的,冰焰心想。
暂时离别
经过连日来巫天宇的全力医治,钟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据他所说,也就再需要一个多月便可以帮他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不过这段时间内,钟还是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的,所以冰焰每日每日都寸步不离的在照顾着他。
另外,那些追兵吃过上次的亏后,如今虽说是不敢明着过来捉人,但却仍旧不死心,便在半山腰处安顿下来,估计那些人不达目的是决不死心的。
这些天,冰焰变得越发的沉默了,每每看着昏迷中的钟总会不自觉的发愣。其实他是在想着他们的将来。毕竟他现在在巫天宇的家里,每天看到的都是他们一家五口那种甜蜜的生活,总也会受些感染,总会不自觉的也想设想一下他与钟的未来。他们将来是否也会如此?找一处林山隐居,身边有最爱的人相伴,再有孩子伴于膝下,共享天伦之乐。
每当他想到这里,总会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抛掉,因为他明白,只要一天追兵不撤,那人不死心,他便没有一天有安生日子过。但这件事又该要如何解决呢?
“看来你有烦心的事在困扰着你啊。”红思瑞走过来,递了杯茶给他。
“多谢。”冰焰接过却不饮,只是拿在手中,看着杯内的茶叶浮浮沉沉。
红思瑞坐到他身前。“可以对我说说吗?”
冰焰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将问题从根源上去解决呢?”
“从根源上去解决?”
“是的,勇敢的努力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是啊,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根本。冰焰心想,但是……难道说,真的要再次面对那人,将一切问题的根源解决掉?可是……
想到要面对那人,冰焰一阵恐惧。
看到他这样,红思瑞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可是要拿出万般勇气来的,像他自己就是如此。“算了,不说这个了,天宇为他新配了一种药,你随我去取。”
“好。”
冰焰放下手中的杯子随他去取药,但一路上仍在想刚才的话。
“呀——,天宇,你做什么呢?”看到屋外的巫天宇正在拿竹杆挑着挂在高处的草药,红思瑞连忙奔了过去。“都说了以后这种事由我们来做,你也不怕危险,要是有个意外怎么办啊。”他一把抢过竹杆,阻止巫天宇的这种危险行径。
“这种事我还能做,思瑞你也太紧张了吧。”巫天宇嘟起嘴不乐意起来了。他现在只是个孕父,又不是重病患者,哪需要他们这么紧张啊?
“行了,你一边待着去,这事我来弄。”红思瑞将巫天宇请到一旁椅子上坐着,自己拿竹杆挑药材。突然想起冰焰还跟在后面要同他去取药的,便对他道:“冰焰,药在我们屋子里药柜第一排中间那个蓝瓶子里,你自己去拿吧。”
“啊?哦。”刚才冰焰还在神游,被他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好,我自个儿去取。”便向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打开药柜,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大大小小各色药瓶,冰焰顿时愣了一愣。
“第一排中间的……呃……刚才说的是白色的吧?就是这瓶。”冰焰取出中间的那瓶药,便回去病房。
*****
将药倒出,用水喂给钟服下,看着他的睡颜,抻手将他的乱发抚平。
面对困难解决它。刚才的话尤还在耳边。是到了该做抉择的时候了,只是……不知这结果会是如何的。
俯身吻上他的唇,他的唇此时没什么血色,而且还有些干燥。冰焰轻轻的以舌舔着他的唇为他滋润。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冰焰轻轻拉开钟的衣衫,昏迷中的钟毫无反抗任他宰割。
脱去自己的衣衫,冰焰上床,看着身下的人紧闭着双眼。低头,先是吻他的唇,再慢慢的移到脖子、锁骨、逐渐的来到胸膛,最后含住了他胸前的红豆。心中不免轻笑,若是此刻钟是清醒的话,不知该做何反应、感想,肯定会拼命也要把主控权夺回来吧。
手指慢慢的摸到他身后的菊|穴,借着手上沾着的药膏轻轻的探进小|穴,努力的开拓着。一边亲吻着身下的人,一边增加着开拓小|穴的手指,身下的人好像有了些反应,轻轻的嘤咛出声。
抬起他的一条腿,慢慢的将自己的欲望推入其中,从未被进入过的小|穴显得有些紧致,冰焰耐心的缓缓进入,随后抽送起来。
一下下的肉体撞击同时也是灵魂相交的撞击,缠绵的不止是身体,也是灵魂。昏迷中的钟仿佛被这股撞击唤醒了几分。意识飘渺间,身体的知觉些微的回来了些。想要睁开眼,但眼前一片模糊,依稀的能感觉到此刻在他身上的是冰焰,那魂牵梦系的人儿,那他爱到骨子里去的人。
“冰……焰……”轻轻的呼唤对方,微微的抬起手指。
“钟,你能感觉到是我吗?”惊喜于身下人的反应,起冰焰一把抓起身下人的手与之交握。
钟,你知道吗?我心中有多么的爱你,两手紧紧的交握着。此刻冰焰轻轻的在钟的耳边道:“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以后,就再也没人会来阻扰我们了,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但是……为什么要一人去面对。昏迷中的钟脑中模糊的回应着冰焰的话。
这是宣誓,也是仪式,誓言再次相聚的仪式。床上交缠着的两人此刻难分难解,沉沦于欲望的深处不愿回头。
*****
“哎?桌子上这瓶药他没有拿去?”巫天宇看着桌上的药不解。
“什么药啊?”红思瑞回头。
“就是我新配的给那个钟吃的药啊。”
“啊?不是吧,怎么会这样?”红思瑞走了过来,看清这药果真是早上新配的。“那他拿走的那瓶药是什么药?”药这东西可不能乱吃,说不准可是会出人命的,他赶忙打开药柜看。药柜的中间果然少掉了一瓶,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等等,对了,记得这里放着的那味药是……立马,那颗已经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肚中,还好,不是什么要命的药。
“思瑞,他拿走的是什么药?”身后的巫天宇问。
“不,没……没什么药,我是说……没什么要紧的药,是用来治咳嗽的。”这事不能让天宇知道,先前对他说已经处理掉了,要让他知道他们还留着这药,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风波来呢。反正那药那个人吃了不行房事是没问题的,所以,放心吧。
红思瑞决定将这件事抛于脑后,只当没发生过。
*****
留下两封信在桌子上,看了躺在床上的钟最后一眼,冰焰将门关上,向外走去。
“怎么?你要走了?”
“吓!”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冰焰吓了一跳。
借着月光,冰焰看清了来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蓝俊淇。“你……是你……”
蓝俊淇微微一笑,抱着臂倚靠在门边看向黑暗中的远处,“你可曾想过,你这么一走留下的人会有多伤心?”之所以他会有此一说,是因为这滋味他曾尝过,且与那人一别就是三年。
冰焰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我有我必须要去解决的事,如今接连不断的追杀都是因此而起,所以,如果不去面对、去解决的话,我们一生都将在躲藏和逃避中度过。
“那你就没想过与他一起面对这些困境?一起去解决它?”
“这是我与那人的事,钟他……并不了解,也解决不了。”冰焰无奈道。
“既然如此,你可想好了?”
冰焰点了点头。
蓝俊淇让开道,“好吧,既然你已想好了,那我也就不拦你,你走吧。”
“谢谢。”冰焰道了声谢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略一偏头对着身后道:“他……”
“放心吧,他我们一定会负责照顾的,救人救到底嘛。”
“谢谢。”片刻沉默后,他道。此时他也只能说这句了。
*****
看着冰焰远去的身影,蓝俊淇叹了口气。“出来吧。”
红思瑞从暗处走了出来。
“当年的事……你还怪我吗?”红思瑞来到蓝俊淇身边,月光下他满头银发被照成暗蓝色。
蓝俊淇看了看他。“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要记得我们现在与他在一起很幸福、快乐就行了。”说罢,转身回屋。
“对不起。”红思瑞看着他的背影,此时蓝俊淇顿下了脚步。“还有……谢谢。”这么多年了,当年的这个结总算在今天解开了,其实这些年来他对他心中总是抱着愧疚的,今天……他终于得到了救赎。
“呵,傻瓜。”蓝俊淇回头嗔骂了一声。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他早已想开,也就这人还念念不忘。“明天的早饭你做哦。”最后说了句,蓝俊淇进了屋子。
屋外的红思瑞笑了笑,压积在心中多年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下,这就是救赎的力量。
*****
冰焰来到半山腰,面前突然冒出了一群黑衣人。
“焰主。”带头的陆源对他行礼道。
“我跟你们回去。”没有多余的话,冰焰率先走向前。
陆源愣了愣,诧异于焰主竟会主动提出要回去,不过随后便跟了上去,如今,他总于能回去复命了。
暂时的离别,迎来的将是未来的相守。钟,等我回来。
最后看了眼赤霞山山顶处,冰焰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而去。
*****
一个半月后,冰焰随那些黑衣人回到了昆国。
依旧是那坐华美的殿阁,身着华丽锦衣的俊美男子高座在宝座上。冰焰和陆源一起来到殿内。
宝座上的男子挥了下手,殿内的侍卫、侍女、以及陆源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冰焰一人站在大殿中央。此时他垂着头不看向宝座上的男子。
那男子起身,慢慢的步下台阶,走到冰焰的面前。抻手抬起冰焰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
“焰儿,你总算回来了。”俊美男子微笑的看着冰焰,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残酷。
冰焰看着眼前的男子,过去的恐惧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曾经极力的想要逃避,但最终却又不得不要再次面对他。
“皇兄。”
——上部完——
往事如梦(冰焰番外)
冬季的寒风吹过,寒气直透过衣服冻到骨子里去。
昆国皇宫内御花园。
“皇兄。”
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五皇子夙烁转头看去。“啪。”一个雪球毫无偏差的正中他的脸。
“哈哈哈哈……烁皇兄反应好慢哦。”身后使坏的小人儿捧腹大笑。
“你……好啊你,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教训你。”夙烁假怒,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在手中压成球状便要反击。
“来啊来啊,我不怕你。”说罢,冰焰又一个雪球丢了出去,随后转身便逃。
“不要跑,等我捉到你有你好看的。”手中不断的丢着雪球,夙烁在后面边追边喊。
“嘿嘿,追不到,追不到。”冰焰边跑边不时的回头看。
猛的一下,冰焰被撞倒在了地上,跌坐在地上的他还没看清前方是何人,便听到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小七,几日不见你胆子见长啊,在御花园里乱跑不算,如今连父皇都撞。”随后传来几人的闷笑声。
是大皇兄、三皇兄和四皇兄的声音。吓,撞到的人是父皇?
抬头看到父皇正站在他的面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冰焰马上拍拍裤子站了起来。“父……父皇……”冰焰只说了几个字,便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很怕见到父皇,每每看到父皇总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由于低着头,不知道父皇表情是怎么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父皇一定是生气了。
“罚你在这里跪一个时辰。”父皇冷冷的开口了。
“是。”冰焰跪在雪地上,耳旁传来几位皇兄幸灾乐祸的笑声。偷偷的抬头看了看,见着父皇与几位皇兄转身离去。
“等等,父皇。”后面的夙烁追了上来跪在父皇面前。“父皇,七弟他还小不懂事,不经意才冒犯了父皇,还求父皇网开一面。”
父皇冷冷看了看他,道:“谁为他求情再加一个时辰,烁儿,你随我走。”说完便往前而去,另外几个皇兄也跟了上去。
夙烁回头看了看跪在雪地中的冰焰,叹了口气也跟也上去。
空旷的御花园里,只留冰焰一人跪在雪地中,看着地上不哭不闹,面无表情的只是跪着。
夙烁随父皇一同去御书房,父皇的意思是要他们现在起学政,渐渐的参政,意在培养他们这些皇子以后能共建昆国。此时他身在御书房,但这魂早已飞走,在冰天雪地中陪着那跪在雪地中的小人儿。
*****
“冰焰,冰焰。”刚从御书房出来,夙烁便直奔冰焰所在的锦华宫。心中焦急万分,不知冰焰现在如何了。
来到锦华宫,宫内伺候的宫人极少,显得很是萧瑟,夙烁直奔内殿。
夙烁推门而入,看到他正坐在床上,一旁有个宫女正在为他上药。他的裤子卷到膝盖上些,膝盖已经冻得呈青紫色,两条腿也是青黑一片,看得惨不忍睹。
“冰焰。”夙烁唤了他一声,坐在床上的人儿这才将忍住的泪水释放出来。
“呜呜呜……烁皇兄……”抱着夙烁的冰焰大声的哭了起来。
“好了,焰儿不哭,焰儿乖,不要哭了。”抱着冰焰的夙烁不停的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呜呜呜……皇兄,父皇为什么要这么罚我?是不是因为父皇不喜欢我?到底为什么父皇不喜欢我呢?”带着哭腔,冰焰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外族进贡来的美女,就因为他生来便是蓝瞳血统不正,就因为他出生后有术士说他会为昆国皇宫带来灾难,所以宫中无人看得起他,就连父皇也厌恶他。自从他的母亲死后,父皇都不曾想着将他托于其它宫妃来照顾。
夙烁沉默了,他无法回答他的话。
止住了哭泣,冰焰有些抽咽的说:“烁皇兄,焰儿是不是多余的,所以没有人喜欢?”
“哪里的话,冰焰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多余的呢?怎么会没人喜欢呢?”夙烁为他擦干眼泪道。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同我玩,都不同我说话,几位皇兄也都老是欺负我?”被泪水洗涤过的蓝眼睛看着夙烁不解道。
心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夙烁笑道:“那是因为他们笨,不了解焰儿的好,放心好了,他们不喜欢焰儿,有我来喜欢,我还怕他们与我抢呢,你是我最最喜欢的焰儿哦,永远都是我的哦,那焰儿是不是最喜欢我呢?”
“嗯。”小小的人儿点了点头,“焰儿也最喜欢烁皇兄了,最最喜欢。”说完紧紧的抱着夙烁。
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夙烁在心底暗暗发誓,从此刻起他要保护他的焰儿,谁都不能欺负他,他的焰儿,只属于他的……最爱的焰儿。
*****
数年后,昆国内乱,大皇子谋反被擒,同谋的三皇子与其一并斩立决,四皇子突然得了不治之症,命悬半年后死于病榻。
“烁皇兄,近年来宫中不太平,几位皇兄都死于非命,下面会不会是我们?”
如今的冰焰已经长大成|人,越发的俊美,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夙烁皇兄,几年的光景,他的这位皇兄好像与从前有所改变,变得……越发的凌厉了,有威严了,不知从何时起,他觉得他有些陌生了。虽然他还是对自己如以前一般的好,不……是更好。
“放心吧焰儿,有皇兄保护你,什么都不要怕。”夙烁摸了摸冰焰的头,但其实他是想抱紧他的。
*****
“呀——”
父皇寝宫内,冰焰眼前的一幕是,夙烁皇兄,他最敬爱的夙烁皇兄,手中拿着带血的剑,一旁龙榻上的,是被一剑穿胸的父皇。
“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冰焰抱住头不住的尖叫。
“好了,不要叫了焰儿,有皇兄在……不要怕。”夙烁上前想要抱住冰焰。
“不要——别碰我。”冰焰躲开他的碰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父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这个人他好陌生,他不再是那个从前爱护他的夙烁皇兄了,而是一个冷血的,他不认识的人。
夙烁顿了顿,然后又上前几步:“因为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以前所做的那些事了,所以他必须要死。再说……父皇是病死的,并不是我杀死的哦。”夙烁微笑着,拿起床上明黄|色的被子将剑上的血擦干。
“你怎么能这样说……不对,你究竟做了什么?”心中一阵害怕,突然想到什么。“难道说……几位皇兄的死都与你有关?”
夙烁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焰儿好聪明。”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杀了几位皇兄……杀了父皇……为什么……”冰焰节节后退。“你是不是……接下来也要杀我?”后背撞到了门上,冰焰一阵颤栗。
“我怎么会杀你呢?他们……都是我为你而杀的哦。这样一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而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了,我最爱的冰焰。”上前一把抱住他,低头吻上了冰焰的唇,那柔软的味道比想像中的还要好,他期盼已久的味道。
“你……唔……”被紧紧拥抱住亲吻的冰焰不住的挣扎,但怎么挣扎也脱不开身。
所有的反抗都毫无效果,冰焰只有放弃挣扎,眼泪不停的夺眶而出。不见了,曾经他最敬爱的夙烁皇兄不见了,如今在他眼前的是个他毫不认识的人。
“焰儿,等我登基后我立即封你为后,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后,就是昆国的皇后。”耳旁传来的,是那人的声音,似远……又近……
疯了,这个人已经疯了。
我要逃,要逃离这里,不然我也会发疯。
杀兄、弑父。那个将他捧在手心中呵护的人如今变成了这般嗜血模样。
曾经年少时的快乐时光,曾经一同与他追逐嬉戏的皇兄……为什么……会变为如今这样。
从何时起,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过去的日子……一去……再不复返。
尘封往事(钟之番外)
墓园里,就算是白天,也几乎看不到几个人,显得很是萧瑟。四周全都是一座座墓碑,下面埋葬着已死去的人。
一个小男孩站在一座坟前,坟上立着两块碑,那下面葬着他的父母。小男孩只有六岁,对于他现在所明白的事就是——从现在起,他是孤儿了。
掏出口袋里的一只打火机,看着它光滑的外壳,小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父母留下的东西。
有人将他送去了孤儿院,在那里有许多与他一样没有父母的孩子,虽然每天,身边有许多同龄的小孩子与他一在起,但他仍会觉得有些孤独、寂寞。有时夜里睡不着时,他便会拿出打火机来,抚摸着它,回想着已经逐渐从记忆中模糊的父母的样子。
在孤儿院里他并没有待得很久,一次有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他同另外几个孩子一起被人领养去了。
在孤独院里的时候,周围的孩子们经常会谈起自己希望被人领养去,这样就能得到亲人般的爱,会有人呵护、疼爱。但是……事实是……他所感觉到的,并不是这样的感觉。
“叫什么名字?”
一个男子坐在面前的椅子上,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托着下巴,目光向下,俯视着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孩子。男子看着他们,让人有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身旁的几个孩子都害怕的低下头。
小男孩有些莫名,略微的抬头看着那个坐着的男子,为什么要怕他呢?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我名字里有个钟字。”
“哦,这样啊,那以后就叫你钟好了。”男子笑了笑,但目光却仍显得冰冷,头微微一侧,对着身边的人道:“带他们下去,按老规矩来。”
“是。”有人上前将他们领了下去。
一间小小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柜子,房间里还有一间独立的浴室,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不过比起孤儿院里十几个孩子挤一间大房间要好得多,钟心想。
其实这……也只是个开始,命运的齿轮从此刻起转动。
*****
十年后。
当最后一个人倒在自己的面前,钟抽回手中的刀。整个手都被鲜血染红。钟垂手握着猎刀,刀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渍。抻手抹了一下脸上被喷溅到的血,仍带着温暖的感觉,放在口中舔了一下,如以前一般带着铁锈的味道。
“啪,啪,啪,啪……”身后响起一下下的掌声,钟冷漠的回头。
“父亲。”钟对着眼前的人唤道。
那人走到他的面前拥抱住他:“钟,你不愧为我最看重的孩子,不但出色的完成了最后的试练,还刷新了记录。”
“谢谢父亲。”钟任那人抱着,淡淡的回道。
男人放开手看着他:“做为奖励,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出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回来后你就要开始接任务了。”
“我明白了父亲。”钟点了点头。
“好,你去吧。”男人拍了拍钟的肩膀。
钟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给我看住他。”男人看着钟离去的地方,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
“是。”身后有人回道。
*****
回房后洗了个澡,钟坐在窗台看着窗外的世界。
斜阳西照,微风徐徐。
已经多久没有出去过了呢?他已经不记得了,每天只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使得钟变得日渐的麻木了。
明天……去哪里好呢?
掏出打火机,“叮——嚓——”打火机瞬间打出火苗。
看着眼前小小的橙色火焰,钟感到了些许的温暖,那种……他渴望的温暖。
*****
第二天,钟一大早便出门了,按着记忆中依稀还记得的地址,他来到了葬着父母的墓园。
站在墓碑前,钟只是默默的看着墓碑出神,对于眼前的东西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墓碑就只是墓碑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它意。
离开墓园后他来到了城中的广场,广场上人很多,有许多的孩子在广场中央的大理石平台上滑冰,也有些人在放风筝。
看着周围嬉笑的人群,钟依然有置身事外的感觉,无法真正的融入其中。
坐在长椅上,透过茶色的镜片看着天空中飘摇着的风筝。美丽的风筝飘荡在空中,不知它可曾想过挣脱这束缚的线投向蔚蓝天空的怀抱呢?想到这里,钟微微的笑了笑。
一个月过后,钟回到原来的地方,开始了他的另一种生活。
*****
每每任务结束后,钟总会来到这广场,晒晒太阳,看看天上的风筝,看着一旁嬉戏的孩子们,感受着这种放松的心情。
偶尔他也会思考,他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最后,他总结出的答案就是——活着就是活着,没有理由。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五年。
*****
“我想要离开了。”
“你再说一遍。”面前坐着的男人,十指交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钟。
“我说……我想离开组织。”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他称为父亲的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厌倦了。”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好啊,你再替我完成一百件任务,我就还你自由。”男人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一言为定。”钟转身便离开房间。
*****
“这是你的最后一件任务了。”男子递出手中的资料袋。
钟接过后转身要走。
“等等,在此之前,喝一杯,算是提前庆祝吧。”男子叫住钟,倒了两杯酒。
钟看了看酒杯,拿起其中一杯。
“想过以后干什么吗?”男子随口道。
钟偏头认真的想了想:“或许会去做歌星吧,或者演员也不一定。”看着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是吗?”男子端起酒杯。“那就祝你……心想事成。”说罢,一饮而尽。
钟看了看手中盛着酒的酒杯,若说他从没喝过酒,相信没人会相信吧。
将杯中的酒饮尽,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酒这味道果然不怎么样。
“我走了,再见。”转身走向门口,拿着的资料袋挥了挥。
“会的,我们很快会再见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
*****
“我就是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地上的男子表情扭曲,目光狠毒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钟。
“呵。”钟轻笑一声,看着那人手中的按钮。没想到最后的任务会遇到这种情况,真是命中注定的啊。怎能叫他不笑?
看着爆炸在眼前发生,碎片、石块从他的身边、耳旁划过,身体随着爆炸引发的气流被冲上了半空。或许长久以来他等待着的就是这一刻吧,等待一切终结的这一刻。
放松全身,眼前是天空蔚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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