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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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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徘徊一阵,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赶紧来到那块凌空的巨石,遥望东面的云海。那儿的云彩已经变成了金色,不多时就将有火红的太阳喷薄而出。
又是新的一天。
正看得入神,一身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司马衷的低语。
我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仍是背对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我和司马衷一旦闹了矛盾,隐和酸菜就会出来制造机会。只是,我心里冷冷一笑,如果他们还以为这样的方法还有效,那就小看我了。
我猛地转身,倒要看他们这次在玩什么花样,入眼地情景倒让我一愣。
隐和酸菜一左一右,如同拖着一袋面粉一样,将司马衷拖上来,令人愤怒的是,这袋明明有错的面粉还不情愿的样子,不断挣扎着。
我因为生气,反而冷静了,声音淡然的说道:“他自己有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想去就不去,干嘛拉拉扯
”
隐和酸菜对看了一眼,突然两手一松,然后两人很有默契的消失。
我再次冷冷一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司马衷,“你总算来了。”
司马衷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就这样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冲我一笑,灿烂明净,朝阳映在他地脸上,如玉的面颊泛起红晕,如同我们初次见面那样,分外动人。
又想用美男计了?我心里不屑的想着,可惜我不是当初的小姑娘了。
“终于又见到你了。”他笑。
为什么不去找我?这句话夹杂着愤怒在我舌尖滚来滚去,又被我压了下去。
“见到容容真好。”他的眼睛乌黑纯净,溢满柔情。
“好!”我咬牙笑道,“我也觉得很好,这次来,是来和你离婚的。”
司马衷微微一怔,目光闪闪,仿佛有泪光闪烁。
我掉转头不去看他,继续道:“我这个人最讨厌拖拖拉拉的,今天我正式告诉你,本姑娘要跟你离婚了。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理所当然,仿佛这真的是我寻找他的原因了。
在我右手端,有一棵荔枝树,因为长在靠近山顶的地方,不算高大,姿势也有些倾斜。我坐下来,斜倚着树干,看着朝晖一点一点地蔓延,天上的云彩绚丽多彩。
“你……是要给刘曜一个名份吗?”司马衷语出惊人,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震惊的转头看他。
给刘曜名份?这句话他也能说得出来,刘曜是谁,那可是当世英雄,赵国皇帝,需要靠我给他名份吗?这又不是女尊文。
他地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唇边还有几道笑纹,挑着眉毛看我,“原来这几年,你还是我地妻子。”目光热烈。
我有些动容,司马衷原来真么了解我,只从这句话,就能猜出我和刘曜的相处情形。“一夫一妻,不光是要求你地,我也是。”
皇上的后宫一般都要一后四妃九夫人,还有数不清的没有名分的低级嫔妾,而我竟然直接穿成了皇上的正妻,又是他唯一的女人,这样的际遇,可谓是空前绝后的。
“不过那已经过去了,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欠。你可以三宫六院的过日子,我也可以……”我意兴毫发准备描绘美好生活的蓝图。
“小呆羊。”我的长篇大论结束于这句话语。
“小呆羊。”司马衷继续道:“我不想离婚,继续做我的妻子吧。”
“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他的话让我想要落泪,又让我想要发笑。
“不……”我选择了拒绝。
“你不会的。”司马衷说得很肯定,“你肯来找我,就不会在丢下我。”
“为什么!”我大声喊道,泪水落了下来,恼怒的瞪着他,难道就因为爱他,就可以一再被忽视吗?
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对话,司马衷一直坐在地上,根本不曾起身,在潭边见到他,他似乎也不曾动过,还有刚刚酸菜和隐拖他上来的时候,他的两条腿好像软绵绵的拖着,一松手立刻摔了下去。
我忍不住靠近他,盯着他的双腿。
“我的腿不能动了。”司马衷很坦率,“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残缺的人,你愿意做他的妻子吗?”
他的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以前爱你,现在残缺了更爱你。”司马衷笑得灿烂,意气风发,“你愿意继续爱他吗?”
这就是原因吗?司马衷没有去找我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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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三十三章 … 平凡的坚持
我许久没有回答,司马衷眸中浮上泪光,慢慢低下头抽一抽,“我知道了。我的小呆羊还在生气,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声音哀切,似乎还有微微哽咽。
“不是的。”我赶紧抱住他,“我原谅你
司马衷头垂的更低,肩膀抖动,我用力的搬起他的脑袋,准备了一肚子安慰的话,不外乎常见的电视台词,什么爱你的完美更爱你的残缺之类海誓山盟,生死相许的誓言,可是当我看到他的表情时,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哪里是在哭,他是在偷笑,他低头不过是掩饰他合不拢的嘴巴而已。
“你又骗我!”我猛地推他,司马衷顺势倒下,嘴里喊道:“没有,我真的残废了,我的腿没有知觉,不信你摸摸。”
这一番打闹,刚刚那些伤感的氛围倒是消失不见了。
我轻轻的从司马衷的小腿开始一直敲打到他的腰间,“有感觉吗?”
司马衷脸红红的,“那里本来没有感觉,你一碰就有了。”
我正在按摩司马衷的大腿,狠狠瞪他一眼,“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司马衷嘿嘿一笑,“想你呗。”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想我?还是想想怎么你自己吧。”
司马衷抱住我,“我是认真的,见到你,才知道有多想你!”
他一脸严肃,深情款款,柔情脉脉的看着我,重复着那天隐的话,我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远处传来树枝的断裂声,隐一身狼狈的掉了下来。“皇上,您……”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就知道隐和酸菜就在附近,想不到还是司马衷有办法,一句话就能迫地隐现身,“隐,酸菜能醒过来,你这几句话的功劳最大。”
隐闻言立刻化成一缕烟。以挑战人类极限的方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响,才转过头对司马衷笑道:“原来隐的速度竟然可以这样快。以前真是小瞧了他。”
看到司马衷瘫坐在地上的样子,又忍不住心底叹息,口头上却是凶巴巴的:“你把隐他们给吓跑了,难道准备躺在这里不起来?”
虽然司马衷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可是这样地时候,面对他一脸灿烂的笑容,同情他反而是在侮辱他。
司马衷痞痞一笑,“有娘子,万事不用愁。”
当日隐没有告诉我地是,司马衷醒来之后。身体内余毒未消,葛洪采用银针刺穴为他排毒,正好传来我的消息,说是我成了中山王正妃,司马衷一激动,葛洪的银针就移了位,从那之后,司马衷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认命的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山顶的石头上,和他并肩看云海日出。
“娘子对我真好。”司马衷顺势靠在我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清新地的味道弥漫在我的鼻端,我靠着司马衷,握住他的双手,才真正感觉原来自己真的又找到了这个男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如果早知道司马衷行动不便,那些决绝的话就不会说出口了。
“我以为小羊一见我。就会扑到我怀里,然后就发现了。”司马衷故作委屈,“谁知道小羊还是那么呆?”
我拧了司马衷一把,“我是认真的。”
这是宁静的山间清晨。树叶青翠欲滴。
叶子上挂着颗颗露珠,晶莹剔透。不知名地小花静静绽放在僻静的角落,偶尔传来小鸟的啾啾声,不过更是增加了山的幽静而已。
鸟鸣山更幽,就是这样的道理。
司马衷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光,凤目微微眯起,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其实,”司马衷仍是微眯着眼睛,“我只不过是需要重新面对我自己。”
我没说话,静静的等待下文。
司马衷的声音轻柔和缓,如同山间的小溪,清清浅浅地流淌,偶尔带起几丝涟漪,又继续平稳欢快的向前流去。
“当日,我根本不曾想到这些。”司马衷娓娓道来,“当日去长安,主要就是为了解决司马颙。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刘渊已经建立汉国,当时好几处地方都有人效仿,不过,不过,除了我们大晋,还是刘渊的汉国势力最大,刘渊作为开国的君主,自身精明过人,另外那就是他本身是汉化地匈奴,更容易得到汉人和匈奴人地承认,这一点,就比那些割据一方的群雄强些。”
司马衷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背靠着我,将表情完全隐藏起来。
“而大晋内部,司马颙和司马越地矛盾激化,双方实力相当,如果一旦开战的话,天下又是一场混乱。当时我和容月冷眼选择良久,觉得还是刘曜最为合适。”司马衷轻声说道,“那次前去长安,就是为了将来刘曜一统天下做准备。”
“你看事情如此透彻,若论治理国家,也未必不能成为旷世明主。”我叹息一声。
“容儿这几年可是进益不少呢。”司马衷低笑一声,接着说道:“评判别人和自己决断是不同的,看别人的时候如同读史,是非错
定论,可是一旦人在局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好厉胆薄,纵观汉末的那些割据群豪,最后成大事的又有几人?就是这个道理。”
“皇上真是越渊博越谦虚呢。”我叹道。作为一个帝王,能有这样的想法,行事只要不太违背常理,总也不至于成为昏君吧,最起码,他要比他爹司马炎那个好色皇帝强得多。
“不过是这几年闲居山间无所事事,归纳总结的而已。”司马衷摇头一笑,“要是六年前你问我,我可说不出这番道理,那时候我还想着暗中助刘曜登基,陪娘子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一生呢。”
司马衷的这番话勾起了我对往事的怀念。
那座白色小巧的公寓,那顿难吃至极地饺子,那几日的相伴时光。
“也是我自己太贪心。”沉默良久之后,司马衷继续说道:“我有心将天下平稳过渡,又不愿担上亡国之君的名声,就想着诈死传位于司马炽,而在诈死之前,首先断了司马颙和刘聪的联系。”
刘聪?我眼前闪现出那个一脸自大的笑容。满身金光闪闪的浅薄小儿的样子来,只是怎么又扯上了刘聪呢?
司马衷仿佛明白我的疑惑。解释道:“当初汉匈交好地时候,刘渊是我们的匈奴五部大总管,他地儿子刘聪也曾任河间王司马颙手下的中郎将,二人关系比起其他人,自是非同一般。那时候刘渊称王,刘聪是最理所当然的继任者,他不仅是出身好,是嫡出长子,又和河间王交好,朝中支持者甚多。而一旦司马颙和刘聪联合起来,天下又要大乱。司马颙志大才疏,野心勃勃,而刘聪同样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只是更为浅薄残忍,如果让他们二人联手,天地之间又会增加无数的冤魂。”
“你用了什么方法解决的呢?”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容容的好方法,攻心为上。看似坚不可摧城墙。总是从内部最先开始裂缝,一旦人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不需外界的滋养,就能生根发芽。”司马衷莫测高深,“不过是让匈奴人知道了刘聪一味追求享乐,无心天下,甚至愿意将和司马颙共治天下。”
“这不会是真地吧?”
“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聪的行为,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我闭上眼睛,难怪司马衷要转过头,这样算计的他。阴谋的他,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熟悉吧。
“你的势力那么大吗?”这样地谣言,不可能只在民间流传,即使流传到那些达官贵人的耳中。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效果也不会好。
回答我的是司马衷一声轻笑。
“我知道你的情形,知道你过得很好。”司马衷没有直接回答。声音有些苦涩,“只是没想到,小羊真是素手遮天,将我们都蒙蔽了。如果我早些知道……”
“你就回去找我吗?”
“当然。”司马衷毫不犹豫,“只要你不是爱上别人,我又怎么会放手呢?我当时不敢去,是怕被刘曜那小子笑话。”
司马衷开起玩笑:“我一无所有,还身有残疾,凭什么和他争女人呢?哈哈……”
“不过,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司马衷掩饰不住笑意,“我就想,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容容既然千山万水的来找我,自然是爱我的,而我既然也爱她,为什么还要推脱拒绝呢?”
司马衷声音满是感叹,却带着一丝洒脱,难怪他双腿无力,瘫坐在地上,仍能笑得灿烂。这样一个历经巨变仍不改本色的男人,我又怎能不爱呢?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我不满的叹道,害我自以为被人遗忘,被他抛弃呢。
“你一路颠簸而来,身心俱疲,见到我时又是情绪激动,若不是让你发泄出来,闷在心里,闷出病来怎么办?”司马衷握住我地手。
“那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真的走了?”
“不怕……”司马衷拖长声音,狡黠一笑又道:“你若跑了,换我这个残废去追你,不是更容易让你回心转意吗?”
我无语,司马衷低下头去:“其实这是我的借口而已,我若是想要找你,别说只是腿残,即使四肢全废,也能去找你,可是我在意,在意你嫁给了刘曜,在意他对你饿呵护,在意我们的所作所为毫无用处,那些自以为是地改变不过将历史又推回原来地轨迹,所以我的腿残废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这里,不去找你。”
“说这些不怕我生气?”我不由的搂紧他,当我这样说得时候,我已经完全原谅了他,就是他这样不加伪饰,平淡无奇的话打动了我。我突然明白,原来我真的是只想做个平凡人,和司马衷作对平凡夫妻,即使穿越成史上最传奇的皇后,也不改初衷,所以我接受这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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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三十四章 … 血玉
怕,可是必须让你知道。”司马衷靠着我,“我不;瞒着你,我曾经真的想要放弃。”
“现在不想了吗?”
“当然不会了,我现在只想着找个好地方,和容儿幸福的厮守,至于那些天下大事,还是交给那些雄心万丈的人吧。”
“你的腿……”司马衷看似不在意自己的腿,可是当初要不是双腿残疾,也不至于留在罗浮山了,我的声音带出了一丝迟疑。
“是我贪心的报应啊。”司马衷一叹,“我不想担上亡国之君的名称,自然有人承担。”
我眼前闪过司马炽的脸庞,年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一身黑色冕服,十二旒玉冠的他,被他一件件的拖下,赤裸着上身,身悬玉璧,在数万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刘曜,向他请降。那就是亡国之君的待遇。
“我本想诈死传位于司马炽,可是,”司马衷话题一转,“人在算计别人的时候,难免也会有人算计自己。”
沉默了一阵,司马衷接着说道:“我以为已经万事具备了,没想到司马颙暗中联络了司马炽,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司马炽对我出手了,我差一点就变成弄假成真了。”
说完愤愤不平的说道:“司马炽那个小子,平时看着温和稳重,想不到竟然这样歹毒,难怪大晋亡在他的手里。”
“你这样说话可不公平,”我笑道:“大晋要亡,也是亡在司马一家子手里,你这个皇帝可是居功至伟。”
“哈哈……”司马衷大笑起来。
葛洪和我细细探讨过司马衷的腿,他的说法是司马衷的双腿经络未损,当日即使留有余毒。这几年调理下来,应该也清除殆尽了,至于为什么无法站立,葛洪说不出来。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仿佛有些明白了,司马衷当日受到刺激,葛洪银针错位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司马衷心里始终不曾释怀,他对于我们生活的设想。被司马炽打断,我地改嫁,是他沉重的打击,不知道真相的他,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自然不会在意双腿能否站立,时间长了,估计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不需要询问这几年司马衷的生活情况,只需要看看隐双目中的欣慰就能明白,司马衷那几年。必然是过得枯井无波。
安平每日跟着葛洪学习医术,也学习神仙之法,惠普拄着一根拐杖,进进出出不知忙些什么。
有一日,司马衷突然说道:“明天我们就离开吧。”
当时的惠普正拄着一根拐杖看山下风景,我正在整理司马衷的衣服,酸菜正在一边发呆,而隐正看着酸菜发呆。
对于酸菜地事情。司马衷已经松口,不再执意要酸菜为稽绍守寡,只是酸菜反而对隐有些淡淡的。
现在正是南方地春天,我们在罗浮山上,享受着习习凉风。
司马衷的此言一出,除了我其他人都是呆呆傻傻毫无反应。
“为什么?”司马衷别说双腿不能动,就算双腿能动,古代这样的条件下,出门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去给刘曜个名份呀。”司马衷压低了声音,冲我挤挤眼。
看我要恼。又赶紧说道:“助他统一天下呀,让他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不是给他名份又是什么?”
“你要去找他?”我瞪大双眼,同时有些心虚。我三番两次的欺骗刘曜。要是去找他,那不是送上门找死吗?
“当然不是了。”司马衷笑嘻嘻的拉我坐下。随手在石桌上画了几笔,“你看这里,”司马衷指着中间的一道曲线,“这是长江,现在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不过祖 既然宣告身死,那么过不了多久,”司马衷又指指那条代表黄河的曲线,“黄河北边恐怕就没有石勒的容身之处,而两河之间也将换了主人,天下大定不久远矣。”
“还有江南地司马睿。”我道,看着司马衷手指停顿的地方,那一带正是江南的富庶之地。“他会怎么选呢?”
“是啊。”司马衷叹息一声,“我也正在担心。”
顿了一顿,司马衷又说:“司马睿本身倒没有什么野心,要是刘曜来打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分出胜负。
”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
“担心祖 一死,缺少了制衡,司马睿朝中就要生变。”司马衷看我一眼,“到时候恐怕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知有多少人家要被灭门了。”
“啊?”祖 竟然有这样的威慑力吗?
“你呀,容容。”司马衷点我一下,“你以为祖 这几年的赫赫威名就毫无用处?司马睿不支持他北伐,为什么还要授他征西将军的名号?为什么司马睿又要派戴渊牵制他?”
我摇摇头。
“祖 手中地军队,数量巨大,再加上祖 的影响力,掌握在谁手中都不可小觑。司马睿对祖 多有忌惮,原因也就在这里,在祖 死之前,”司马衷咬重了“死”字的读音,朝我一笑,“王与马治天下,是因为那些军队还算是在司马睿手中,现在没有了祖 ,谁有能力号召流民军呢?”
司马衷微微摇头叹息,“司马睿势力大减,而王家权势依旧,这时候,就算司马睿想共治天下,王家也不会同意了。”
“啊?”我再次瞪大眼睛,在我看来,王家的权势富贵已经登峰造极,还有什么
的?不过还真是不满足,做为人臣,他们已经到了巅乎最高位唾手可得,又为什么要放弃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呢?
更何况,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群雄并起的乱世,真要是王家得了天下,也没有多少人站出来指责他们不忠,要知道司马睿能在江南站稳脚跟。还是多亏了琅琊王家的支持呢,也就是说在江南世族的眼中,司马睿的号召力,还比不上王家大呢。
“即使换了地方,司马家地人似乎也不适合坐拥天下。”司马衷又是一叹,但并没有多少遗憾。
这几年的隐居生活,司马衷变得心机深沉,但是却豁达许多。也许是曾经历经生死。也曾经心灰意冷,现在才能胸襟开阔。不执拗,不狭隘。
“那你想怎么办呢?”看着司马衷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忍不住问道。
“暂时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吧。”司马衷一笑,“我们就当游山玩水,轻松出游好了。
”
我撇撇嘴,司马衷这样轻松,说是没有主意,谁会相信呢?我相信他心中自然已经有了方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不过只要不用面对刘曜。我也不在乎司马衷做些什么。
“放心,”司马衷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刘曜那小子,即使得了天下,也得不了我地娘子,嘿嘿……”
我低着头,装作整理衣服,若无其事地拧了他一把。
“哎呦。疼。”司马衷夸张的大叫。
我看着自己地手,再看看司马衷,突然抱住他,“你能感觉到吗?”
司马衷有些发愣,想了想又道:“有些疼。”
“太好了,太好了。”我抱着司马衷又笑又晃,“你地腿有知觉!”
他的腿既然能够感觉到疼痛,那就是说神经健全,只要加强护理,我相信总有一天就能重新站立。
得得得标志性地拐杖敲击声。惠普终于过来了。
却不是被我们的笑声吸引,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司马衷胸前。
现在天气有些热,司马衷穿的一件白色春衫,十分单薄。被我这一番拉扯之下。露出了颈中的一块玉佩露了出来,红艳艳的在白衣上十分醒目。
那块玉佩我也曾经见过。质地并不好,呈半月形。司马衷当初对我说,这是当日羊祜所赠,他和容月当时差不多同时出生,所以羊祜将自己的一块随身玉佩一分为二,两人各执一块,就当作平安符了,因为质地并不算好,容月的那块早就被她丢到不知道何处了,他倒是一直老老实实的戴在身上。
现在惠普双眼放光,盯着玉佩,我和司马衷对视一眼,这样的玉佩难道大有来头?
惠普盯着玉佩看了半响,点点头道:“原来只有一半。”
此话一出,我和司马衷更是惊讶,司马衷地玉佩,虽然只是当日羊祜玉佩的一半,但是当日分割的时候十分巧妙,将这块玉佩雕琢成月牙形,如果不知道根底,根本看不出来这只是半块玉佩。
惠普从未见过,现在却一口道破,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惠普对我们惊讶的目光恍若未见,盯着玉佩看了半响,又闭目沉思良久,再睁开眼是,眼中已经一片清明,目光灿然,带着一丝了然之色,对着我颔首叹道:“原来如此!”
我心下惊骇,禁不住后退一步,司马衷手臂一伸,将我揽入怀中,“大师有何事要说呢?”
惠普淡淡一笑,“皇上和娘娘果然是情深缘重啊,纠葛深远啊。”
我眨眨眼睛,惠普到底要说什么?
“皇上可知道,这玉佩为何呈现红色?”惠普含笑低问。
“还望大师赐教。”
“玉佩中的红色,应是人血,情根深种,祥瑞之人的鲜血所染。”
“啊?”我移动一下身体,这样沾血的玉佩还是丢了为妙,什么祥瑞之人,要真的祥瑞,又怎么会流血?还有当初羊祜怎么想地,竟然将这样的玉佩送给当朝的太子。
“娘娘不用惊惶。”惠普微一探身,伸手触摸了下玉佩,又道:“血丝渗入玉佩,时日已久,这玉佩也就变成了血玉,血也就成了玉。”
我皱着眉头,仍是不愿意碰它。
“据老衲看来,”惠普站起了身体,微笑道:“娘娘能来此处,也和这块玉佩脱不了干系。”
惠普宝相庄严,慈悲微笑,可是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那我离开也需要这块玉佩吗?”顾不上问惠普怎么知道我的闯入,只是顺口问了出去。
话一出口,就感觉司马衷的身体一僵,收在腰间的手臂却加大了力气,紧紧的勒紧我。
“嘿嘿……”我赶紧一笑,“我这是随口问问,大师不用回答。”
惠普看看司马衷,了然一笑,“这事还需要机缘巧合,老衲也不清楚。”
走到门口,又对我一笑:“娘娘若想回去,也许老衲可以倾力一试。”目光却是落在司马衷脸上。
司马衷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
“司马衷,我不会……”我想说我不会离开他,可是司马衷却止住了我,“容容,你听这山间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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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三十五章 … 离开罗浮山
看着司马衷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似乎毫不住了想要解释的话语。
自从那天之后,司马衷的腿始终没有起色,无论是按摩,针灸,统统没有反应。
几个月过去了,罗浮山已经进入夏末,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没有盛夏的酷热,只余下初秋的凉爽,青山高低起伏,各色野花树叶夹杂其中,花儿盛开的热烈,而叶子比花更艳,如同一张色彩艳丽花纹别致的巨大花毯,颜色变幻过渡十分自然,浅绿深翠嫩黄娇红浅褐深棕,层层叠叠自上而下的铺展开来,让人一看之下,心情也忍不住灿烂起来。
酸菜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对隐的态度却很令人费解。
当初酸菜本来对稽绍没有多少感情,因为稽绍为救她而死,而李飞白又在四川造反,司马衷一怒之下,才令酸菜做了司马衷的侍妾,当日的那一个命令,扼杀了酸菜对隐朦胧的好感。
现在已经几年过去了,历经了长久的分离,隐对酸菜始终未能忘情。可是酸菜虽然不曾明说,却用行动无声的拒绝。
司马衷当然注意到了这件事情,隐看向酸菜的眼神忧伤,人也越来越沉默。
“隐对我是太好了。”一日午后,司马衷在树荫下,眯着眼睛,叹息道。
“是啊。”我只能如此叹道。
隐对酸菜是情深不移,但是对司马衷却是忠心耿耿。
当日碍于司马衷的命令,当然因为稽绍为酸菜而死,隐对酸菜始终不曾更进一步,就算是那日酸菜命悬一线,隐也未曾说出生死相许的誓言。因为世上还有司马衷,他是司马衷的侍卫,一切都要以司马衷为重。
司马衷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夜晚已经渐渐凉爽,而虽然不是八月十五,也算是比较圆的月夜,一行人在山顶赏月庆祝。
鲜红地荔枝,圆圆的龙眼。紫红的杨梅,黄色的橙子。满满的几大盘,都是山间新摘的水果,似乎还带着夜晚露水的清凉,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倒也算是丰盛,一边放着两个白瓷酒壶,四个同色的小酒杯。
在我们上山不久,荔枝开始成熟,安平每天每天就是吃荔枝吃荔枝,几乎完全代替了主食。今晚对着这些水果。安平仍然不改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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