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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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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顿,攻打天下,就算是有司马衷的秘密授意,事先做了些安排,又怎么可能到处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鲜血就完成争权交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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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五章 … 选择

那些长久以来居高位的世族你也见过不好吧?”略一问道:“他们涂朱抹粉,顾影自怜,醉生梦死,炼丹服药,别说杀人了,连听到驴子叫都吓得发抖,只知清谈,弱不禁风,可是,”我掉转头,看着笑笑,“他们治理下的晋朝又是如何呢?他们虽然不曾亲手杀人,可是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多少人失去性命,因他们而死的人又何止千千万万?”

笑笑低下头:“我去试试。”

我微微一笑,“其实祖 不是完全不知变通之人,”看笑笑酸菜都不解的看着我,我为他们解惑:“祖 要是循规蹈矩,当年你们缺衣少粮,没有兵器马匹,怎么能收复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的土地?如果大家都是饿着肚子打仗,谁又能坚持下来?如果流民跑来仍得饿死,他们还会继续投奔而来吗?”

笑笑这下真的惊讶了,“您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酸菜也一头雾水。

笑笑掉转目光,仔细辨认酸菜良久,见她真的不似作伪,转而疑惑的看着我。

“是你刚刚说的。”我为她解惑。

笑笑皱眉思索,“你说刚开始的时候,连这也没有呢。我就想,如果连你都没有这样的条件,”我环视这间破败残旧的小屋,“那么你们几千人的兵器从何而来?粮食从何而来?不要告诉我,一个不愿意北伐的司马睿愿意却提供给你们粮食兵器。”

笑笑地垂着头,“其实那是我的提议。”

“可是祖 同意了,不是吗?”我看着她,继续道:“那就是说,在他的允许之下,你们打劫过往商旅。才有了自己的温饱,才有了大片失地的收复。既然当日祖 能为了更多地百姓,选择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我希望,他能继续为了北岸百姓的利益,放弃自己的民族之见。”

“将军最在乎自己的名声。”笑笑低声解释。

“姐姐,你怎么了?口口声声都是他。”一旁酸菜不满的叫了起来。

“因为他值得。

”笑笑坦然的看着酸菜,“我自负一双冷眼看遍世人。只有将军纯良忠正,当得起真英雄这个称号。”

“我倒是觉得真英雄。更应该有开阔的胸襟,更应该远见卓识,应该放眼天下,而不是囿于一时一地。”

笑笑沉吟良久,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终于道:“虽然我觉得你地话简直疯狂,可是又觉得不全是疯话。”唇边挂着一丝微笑。

“唉……”我作势叹息,“诸葛小姐的赞美可真是不一般呀。”

“什么人?”酸菜突然出声将我和笑笑都吓了一跳。

门外响起一个浑厚地男声:“祖 求见。”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他竟然也来了?我们刚刚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这间屋子实在太小,祖 进来之后。真是几乎连转身的空地都没了,我端坐不动,只是略带戏谑的看着祖 。

祖 比上次见得时候瘦了一些,本来面庞黝黑,现在好似白了一些,身上也是一件半旧的袍子,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他本来是个热血忠厚之人,面对我们三个女子,又是十分狭小的居室,坐立不安,半天才说道:“还是到院中说话吧。”

“是啊,院中还敞亮些。”我淡淡接了一句,祖 的面孔更红了。

酸菜则是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堂堂的豫州刺史,大名鼎鼎的流民军领袖。收复了大片失地,司马睿亲封地将军,出入之所竟然如此破旧,真是好笑。

冬日的清晨分外寒冷。太阳还未升起。

约发白。

深呼吸,冰凉的空气刺激着人又清醒了许多。我活动了几下手臂,坐了一夜,身子都僵硬了。

一回头,祖 恭恭敬敬对我拱手一礼,“这是代当日百姓谢的。”

我含笑瞅着他,故意问道:“谢谁呢?”

笑笑着急的瞪我一眼,对于她的偶像,笑笑还是十分维护的。

祖 站直身子,“当日洛阳城外是您救了众人,祖 一直今日一礼,谢过当你您的搭救之恩。



我正欲答话,祖 又对我行一拜礼,“祖 谢过当日您地救命之恩。”

民族英雄的大礼,我可不敢受,赶紧扶他起来,酸菜在一边撇撇嘴:“那么多人命也没你一个人的重吗?”

祖 的表达我也有些疑问,他代表当日众人只是作揖,代表自己的却是一拜,祖 微微一笑:“只因当日恩重,祖 不敢妄代表达。至于祖 自己,不仅感念当日的救命之恩,更是感谢那些话语,人命是最重要的,留的性命,才能有所图。”

祖 目光闪亮的看着我,“若没有当日您的那些话,不会有今日上万地流民军。”

我心中一动,难道祖 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了?他这些话好像是说当日的事情,又好像别有所指。

“哪里哪里。”我也赶紧客套:“将军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将军一心为了天下苍生,此份胸襟,小女子钦佩至极。”说完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笑笑看看我们,体贴的说道:“二位稍待,我去备些早饭。”

酸菜兴冲冲地跟上,“好呀,我也去,很久没有尝过姐姐地手艺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当然很小,院中有一个石碾,我低头看了良久,叹道:“这个石碾,也是寂寞良久了。”古代北方用地主要是碾子,而这个石碾,连细缝里都没有粮食,说明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了。

祖 苦笑了一声,他从当日上书北伐,司马睿就从来没支持过他,直到今天,这些人马粮草都是自己筹集,而戴渊任了征西将军之后,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您的话,我都明白,只是……”祖 叹了一声,“祖 死不足信,却不愿落得身后骂名,为千夫所指。”

我敲敲石碾,心头涌上一个主意,“将军说是不愿落下身后骂名,不知道可在乎生前?”

祖 疑惑的望着我,我解释道:“若是真心为了北岸百姓,自然因为终日想着北伐不得,思虑成疾,或许因病而逝,至于以后有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我笑着停下,祖 皱眉思索一阵,又对着我恭敬的一揖,“谢谢。”

这下我倒是受得心安理得。

“你对笑笑?”我试探着问,不是我爱打探小道消息,而是因为一来我关心笑笑,二来我准备尽早离开,祖 看笑笑的目光不同,我自然想要知道真情。

祖 微微脸红一下,垂着头低声道:“ 雅募已久,然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这下换我惊讶了,笑笑口口声声都是对祖 的维护,可是祖 却说笑笑没看上他。

祖 苦笑一下,解释道:“笑笑姑娘只将我当作流民军领袖,而不是其他。笑笑对我,敬佩有之,崇敬有之,只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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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六章 … 新式劫匪

毕竟刚刚见到笑笑,虽然觉得她至少对祖 是不同的意下什么保证。祖 此番前来,恐怕也不单是来感谢我这么简单,他更关心的恐怕是笑笑的去向。

“我下午就走,还望将军多加帮忙。”我低声道,“不要告诉笑笑。”

祖 瞪大眼睛看我,目光中有惊讶有不解,更多的是惊喜,在他作出重要选择的时候,有笑笑在身边,与公与私都是件好事。

笑笑和酸菜已经进来了,笑笑鬓间的白花分外显眼。笑笑是未嫁女的装扮,而酸菜也一直守孝,只不过是已婚妇人的梳妆打扮,只是路上为了行走方便,改换了男装,那朵白花才被酸菜收在了衣内。

稽绍,笑笑对稽绍始终未曾忘情,那样一个风神如玉,修挺如竹的男子,要想忘掉,真是太难了。我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

下午笑笑被祖 寻了个借口,派遣出去,我留下封信,就在祖 的陪同之下离开了。

又剩下我和酸菜行走在路上,“怎么这么安静?”我斜靠在车上,懒懒问道。

祖 的马匹都要用来留着作战,但是他送我们一头驴子代步,还有一个破旧的小车,不管怎样,比我们两人走着到广州可好多了。只是酸菜一直沉默不语,让人觉得不习惯。

酸菜神思恍惚,双手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白花,正是她常带鬓间的那一朵。

“笑笑一直带着。”酸菜低声道,“如果当日不是我,也许……”

我握住酸菜的手,她的手指冰凉,“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当年的事情。谁都无辜,可是谁都不幸福,也许能够得到安宁地只有稽绍吧,也许吧,只有死者为归人,生者皆是过客匆匆。

现在不过午后,斜阳已经落在山外,冬天的太阳真是短啊。不过一会功夫。天色已经暗了,而没有阳光。风立刻变得冰凉。

我是真的想安慰酸菜,然而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自己有些心虚,刘曜的脸庞在我眼前闪过,他的那些话语,重新回荡在我耳边,或者说一直埋在我的心底,而我拒绝想起。

真的错了吗?不过是想对得起自己,就要对不起别人;不过是想稍微自私一点,就总要无可避免地伤害人。即使这个人自己根本不忍伤害。真的错了吗?

看我无精打采,酸菜强打起精神说道:“主子,其实那个祖 很不错地。”

我点点头,眯着眼睛不愿意说话。

“笑笑说,昨天的那一箭,就是祖 射得。”

“啊?”我猛地睁大眼睛,这么说那支暗夜中闪着亮光的银色箭羽,竟然是祖 的。他那样低调的一个人,竟然难道是闷骚型的?

天色渐渐暗了,酸菜不断挥动鞭子催促毛驴,天黑之前进不了城镇,只能在车上过夜了,而我们昨晚都一夜未睡,是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次。

“小心点。”酸菜突然出声提醒我,“前面有人要打车,是个男人。”

我明白酸菜的意思,现在世道这么乱。又是个男人,说是搭车,谁知道是不是打劫呢。

一个男人立在路旁的枯草丛边,一身破衣服。补得花花绿绿的。身形高大单薄。

那个男人正冲着我们挥手,大声喊道:“车上地大姐赏口饭吃吧。”

然后躺到路中间。看那架势,除非我们从他身上压过去,不然别想着离开。

“混账!”酸菜低低骂了一声,

甩着鞭子,即使小毛驴卯足力气,也不可能带着辆破个大活人身上开过去,这是驴车,不是宝马。

小驴车正往前冲着,那个花花绿绿的男子哇哇大叫着起来,向着旁边的草丛里冲去,草丛里一阵叫声。

“快走!”我低声喊道。酸菜是有功夫,但是草丛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草丛里的男子继续大叫,“大姐呀,不能见死不救呀,赏碗饭吃吧。”

我突然心中一动,那样花花绿绿的装扮,那样吊儿郎当的语气,我曾经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只是有可能会是他吗?那个我以为洛阳城破地时候已经死去的人?

我叹了口气,良心是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但是我有良心。

“停下!”我终于下了决心,驴车正好停在草丛最密集的地方,也是叫声最多的地方。

“行了,都出来吧。”酸菜喊道。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害怕。

草丛里的人没有动静,仿佛在发愣。

“不管多少人,都出来吧,姑……大爷我不怕。”酸菜一跃落到地上,溅起一层尘土,“打得过算你们倒霉,打不过算我倒霉,来个痛快的!”

草丛里又是沉默半响,最后先前那个呼救的声音道:“应该是我们倒霉。”

说完站了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穿地倒是暖和结实,人也白白净净,不过七八岁的模样。

酸菜有些傻眼,这就是埋伏在草丛里的劫匪?这也太不够看了。刚刚她可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仔细打量那位男子,只见他虽然长发披散,但是眉目如画,脸上丝毫没有恼意,仍是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不是惠普又是谁呢?

“惠普!”我一声大喊。倒把他吓了一跳,“你你……”

“我什么我?”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原来当年他从石勒的刀下活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手指颤抖。

“堂堂惠普大师都能干起抢劫地勾当,我又怎么不能在这里?”

“唉。”惠普一手掩面,“这都被你看穿了,伪装的不行呀。”说完懊恼的扯扯头发。

酸菜目瞪口呆半响,终于试探着问:“惠大师?他是惠普大师?”

我怎么忘了,当初酸菜也是狂热崇拜过惠普的,在她的眼中,惠普不是人,是神仙。可是她的神仙不仅走下神坛,竟然还当起了劫匪,这个落差也太大了。

“洛阳白马寺里的惠普大师,如假包换。”惠普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您怎么?”酸菜的手指抖啊抖啊。

“老衲不过是自食其力。”惠普正色道:“世道艰难,民不聊生,贫僧三餐不继,只能换种方式求个温饱。”

酸菜露出不忍的神色,眼中泛起泪花,一代名满京城的得道高僧,竟然最后靠打劫为生,这实在是比我这个皇后改嫁更具有震撼性。

我打量惠普身上的补丁,虽是补丁,却都是上好的料子,艳丽的颜色,撇撇嘴道:“大师谦虚了,就您这身装扮,估计也值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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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七章 … 挑衅

娘娘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就是瞒不过您。”惠普也 “老 此番作为,不过是提醒那些过往客商,出钱消灾而已,也算是弘扬佛法了,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惠普双手合十,低眉诵道,只是他一头长发,又是诡异的衣衫,看起来十分别扭。

一番表演之后,我们来到惠普和那个小男孩临时居住的地方,虽然是个山洞,但是收拾的十分干净。

“大师当年怎么劫后余生的?”简单的吃过东西,我忍不住问道。

“唉……”惠普叹息一声,“当日石勒进城,白马寺中一干僧人,只余下我一个。”说完低手诵念一阵。

就在我和酸菜唏嘘不已的时候,惠普笑嘻嘻的一句话又将我们惹恼:“要不是娘娘貌美无敌,老衲就留不下这条命了。”

“当日石勒正要杀我,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娘娘您到了城外,石勒匆忙离去,我才留下这条命。”惠普摸摸脑袋,后怕不已的样子,“后来无处安身,又遇到了安平。”

惠普指指那个小男孩,他已经靠在一角沉沉睡去。睡梦中小手仍紧紧握着,惠普体贴的为他盖上被子,继续说道:“他是个孤儿,又不爱说话,我想来想去,还是抢劫最合适。”

酸菜在一边哭得唏哩哗啦,惠普是她少女时代的最后一个偶像,是得道高僧,竟然沦为剪径强盗,酸菜哭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担心,他们一大一小,不会武功,抢劫也是很危险的。更何况。惠普的腿微微有些瘸,一旦失败,逃跑的时候还没个普通人跑得快呢。

当日洛阳城破的时候,石勒急着出城,纵马跃过,而那一跃,正好是从惠普腿上踏过,折断腿骨。惠普当时昏迷,后来虽然侥幸逃生。骨头却没有接好,以至于落下了残疾,但是并不是很严重,惠普走路又喜欢一晃一晃的,所以一开始我都没有发现。

惠普地主意很不错,乱世里的人就如同惊弓之鸟,宁愿破财消灾,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因为钱多更重视性命,而惠普又善于设计。将安平隐在暗处,慌乱中人们以为不知有多少人,自然要么留下钱财,要么拼命逃跑,只是白马寺的高僧沿路抢劫,听着总是让人心酸。

“就没人发现吗?”酸菜哭了一阵,红着双眼哽咽着问道。

“那些人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一探究竟?”

惠普理理头发。“你们是第一个,要不说娘娘天生凤命,与众不同呢。”

“我只是认识你。”我淡淡一笑。

“唉,是啊,”惠普怅惘一叹,“当日老衲也是名满天下,现在识者几人呢?”

言语之中也有寂寥之意。

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

惠普执意要带着安平跟我们离开,我虽然解释了路途遥远,惠普只是不松口。那个安平是个孩子,自然听惠普的,酸菜早就站在了惠普一边,瞪大双眼看着我。

好像只要我不同意立刻同我翻脸。

这样情况下。我只能同意,只是一辆小车拉不下四个人。酸菜自动步行,将位置让给惠普,我和安平也轮着下来走走,也算是锻炼身体了。

幸好惠普积攒了不少钱财,我们收拾了一下,准备前面再换上两匹好马,也能加快速度。

来到建康的时候,正是元宵节,寒冬刚刚离去,这里已是一派春天的繁华胜景。清清的江水平缓的流过,两岸柳枝招展,妩媚多情,这里曾是东吴孙氏地建康城,这里是司马睿的新都,这里在后世还将被成为金陵,南京,称呼变了,朝代变了,而此城不变。

江上几艘画船行过,装饰华丽,刚刚下午,就已经挂上了各色灯笼,旖旎地歌声悠扬的琴声飘荡在长江两岸。这里是国都南京,这里也是孕育后世秦淮诸艳的南京,仍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南京城。

城中繁华依旧,站在这里,好像又回到了当日的洛阳街头,遍地牛车,香风阵阵,弱不禁风的美男子,出入都有人搀扶,柔弱的似乎禁不住人们的高声喊叫。

这正是黄昏十分,我站在建康城中,茫然四顾,这样懒散带着点奢华气息的城市,这样充斥着高谈阔论而毫无实际意义的城市,这样满眼病弱美男地城市,却不是洛阳,再也不会有人和我手牵手在城中漫步。

城中最大的酒楼,清仙楼,临着长江而建,江水碧波尽入眼中,元宵节晚上来此临江赏月的人数不胜数,惠普却订到了二楼雅间,说是要和我们共度元宵节。

我和酸菜,惠普带着安平走近大厅,见到的就是一副热闹

场景,大厅中间,一个梳着双环髻,身上春衫薄的少一支清丽小调,少女长相秀丽,不算极好,但是青春逼人,更有一股清冷之意,让人不敢亵玩。

许多衣饰华丽非凡的年轻公子围着女孩,一曲终了,缠头无数。仍然是一样的纸醉金迷,一样地醉生梦死,一样的商女不知亡国恨,我暗自皱眉,司马睿的东晋就是这样的吗?

我们四人进了雅间,立刻有干练的小二进来,先是利落的跟我们行礼,接着介绍店中的招牌菜,惠普主动揽过点菜的活,以肉菜为主,必不可少的是惠普最好的狮子头。

那小二虽然态度恭谨,但眼中偶尔闪过一丝不屑地光芒。

惠普一个外乡人能在此处订到雅间,自然是金钱的功劳。在小二的眼里,惠普肯定是个土包子,不懂得欣赏大厅的歌舞,还喜食荤菜。他们虽然赚钱,却还瞧不起钱,真是店大欺客,让人生气。

“小二,大厅里怎么那么热闹呀?”既然已经花了大价钱,当然要物有所值才行。

那个小二露出讨好地表情,还带着点骄傲:“那是建康城里最红地姑娘,整个金陵城里,只有我们能请的动。”

酸菜撇撇嘴,“那倒不一定,难道皇上请她她也不去?还是说难道你们比皇上还大?”

此话一出,那小二脸色一变,求救地将目光转向我。

惠普正在临窗看风景,安平只是埋头吃着那些开胃的小点心,我冲小二一笑,走到窗边和惠普一起指点江上,暮色中,数艘画船飘荡。

小二摸不准我们的来头,又不敢贸然接话,强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看您说的,皇上哪会召见临波姑娘。”

“既然皇上都看不上眼的人,来到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骄傲的。”酸菜似笑非笑,紧紧的盯着小二。

冷汗自小二的头上淌下,酸菜还不满足,“说得好听点,不过是个歌女,不入流的人,也敢登这大雅之堂?还不快将她哄下,免得污了我们公子的耳朵!”

酸菜说这番话的时候,正是临波开始唱曲的时候,大厅里一片静悄悄的,而酸菜又运足了力气,直将临波的婉转歌声压了下去。

临波愤然变色,止住了歌声,直直的看着我们的房间。

酸菜似乎仍嫌不够,“我们公子可是尊贵人,看不得这样的下贱之人,更看不惯下贱之人故作清高,那些围着的人更是有眼无珠,猪狗不如。”

惠普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看风景的样子,对于周遭的变故,似乎根本不曾注意到异常。

虽然不知道惠普想做什么,但我何妨添上把火,于是我也大声道:“真是好笑,放着家中出身高贵的娇妻不管,非得来捧这看似清高实则卑贱的歌女,真是有眼无珠的一群衣冠禽兽!”

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乱了,那些贵公子何曾受过这些,但又顾忌着身份,不能像莽夫走卒一样冲上来打我们,那些奴仆在主人的示意下冲了上来,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我们能够大庭广众之下敢说出这些言论,说不定大有来头呢。

正在这时,一个笑嘻嘻的中年男子出来了,圆圆的脸上一团和气,穿着团花锦袍,先是安抚了楼下众人,又直奔我们的房间。

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惠普的视线终于从窗外的明月上收回,冲着来人一笑。

那人呆楞半响,突然手指发颤:“你……你是……”

惠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别经年,施主的家业倒是越发的大了,要不是看到门上隐蔽的标志,我还不敢进来呢。”

那人冲着惠普倒头变拜,起身时脸上已是两行清泪。

惠普安闲的坐下,“你的生意好的招人嫉妒呀。”

那人低声道:“幸好不是从前了。”看看惠普的打扮,斟酌着又道:“不知恩公来此,玉林未曾备下酒宴,为恩公接风洗尘。”

“我到此处,倒真是有件事情。”惠普打量了一下我们,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人十分机灵的接口:“明白,恩公请随我来。”

临出门的时候一瞪那个愣住的小二:“好好照顾几位贵客。”

别说小二愣住,我和酸菜也都愣住了,前不久惠普还是一位劫匪,现在立马成了一位巨富人物的恩公,这也太能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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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八章 … 迷惑

菜陆续送上来,安平沉默而努力的吃着,我和酸菜酒后,惠普还没有回来。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终于忍不住,我开口问酸菜,这些事情的起源似乎就是酸菜挑剔卖唱女。

酸菜两手一摊,无辜的道:“我也不知道,惠大师说让我制造混乱,越乱越好,我只不过几句话,就做到了。”

话语之间,还带着一丝自得。

我翻个白眼,换句话说,酸菜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给惠普当了枪使。

惠普当晚和那人说了些什么,是否见了别人,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是当晚我们离开的时候,专门有一艘豪华游船送我们,船上还有三匹好马和许多金银。

惠普当然不会说出他晚上的奇遇,当我转弯抹角打听那位酒店老板情况的时候,惠普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姓金。”

金?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不是个大姓,洛阳城里也不曾听说过哪家姓金。

离开的时候,我曾经特意看过清仙楼的大门,上面是有些刻花,还有些稻穗一样的装饰,对于一个酒楼来说,这没有什么特别的,自然猜不出这人的来历。

船在开阔的江面行驶,凉风习习,头上一轮明月,脚下是万里碧波。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叹息一声,想起的是和司马衷元宵节同游赏月的情景。

惠普却突然叹息一声:“如果此间能够太平,哪怕是维持现状,天下虽然几分,也不算是生灵涂炭,除了黄河北岸的石勒属地。”

我竖起耳朵。他这话是否和他今晚偷偷摸摸的见得那人有关呢?

当下笑道:“大师果然是豁达之人,说到底,无论奢华还是简朴,已经存在的生活,必然有存在地必要性,现在天下分成四部,却还算太平,如果能将黄河两岸连起来。即使长江以南维持现状,那么天下的百姓也算是遇上了太平盛世。”

“刘曜的赵国虽然重视匈奴。但是他本人并不仇视汉人,再加上……”惠普没有说下去,而是瞥了我一眼,话外之意很明显,再加上他的汉人皇后,那些汉人自然不会日子太难过。

本应在赵国皇宫的我,却远在了千里之外的长江,惠普也始终不曾问过,直到今天才略微一提,不知到底怎么想的。

只是惠普虽然现在已经蓄起长发。毕竟先是出家人,又当了几年是劫匪,竟然还能对朝政这样通达,让人侧目,对于他今晚见过的人,我更加好奇了,如果说只见过那位金老板,我才不信呢。

更何况。这番感想,不知时候和他见得那个人有关。

正要旁敲侧击一番,惠普负手仰望天上明月,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豫州刺史病故。”

祖 ?我大惊:“真的?”

我惊讶地不是祖 病故,而是这个消息,惠普从何而来。按理说祖 病死,以他的威信声望,民间应该很快就传开了,现在是我们一路行来没有听到任何风声,那就说明。还没有传开。可是惠普却知道了,那么他今晚所见何人,我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轮廓了。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惠普斜斜看我一眼,眸中光芒一闪。“也许有人清楚吧。”似乎有什么话外之意未曾言明。

我有些心虚的笑笑。更是对惠普的能力不敢小觑。

而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惠普道:“老衲盛名之下。总要有点真本事。”

过了一阵,仿佛又是叹息一声,“人在红尘,就无分方内方外了。能为天下苍生多造福 ,即使舍下这身臭皮囊,也是值得的。”

夜空如洗,江面澄清,凉风阵阵吹来,惠普微微捂住胸口,他当日虽然自石勒的刀下逃生,毕竟身体受伤,这些年又没有好好调理,落下了病根。

“天下事,有时候不问值不值得,只是愿不愿意而已。”惠普的话又像当日对我宣扬佛法一样,让人好似明白又好似糊涂。

“大师为什么要离开呢?”这个问题我同样奇怪,虽然抢劫不是正当职业,不过以惠普攒下地家当,在哪儿不能富足一生?更何况,以他当日的名声威望,司马睿的新朝也会很欢迎他,可是惠普留在江北五年多,却跟着我离开了。

“娘娘是天生的凤命,贫僧自然跟随。”惠普似笑非笑:“娘娘所到之处,必然一派祥瑞,贫僧乱世飘零已久,只想太平度日。



我挑眉看他,他好像在说反语吧?

“老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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