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当自强-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娘娘,奴婢说的是,”酸菜拔高了嗓门:“皇上出发了!”
脑子中嗡嗡乱响,我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要去找他。”
酸菜有些幸灾乐祸:“娘娘跑得再快也是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的马。”
我斜眼看着酸菜,四条腿的马我没有,但是有酸菜这个两条腿的呀。
一路疾行。爬到了一出山坡,终于看到了长长地行军队伍,队伍中间是司马衷的车。已经看不到他了。
士兵穿着黑衣,如同黑色的潮流涌去。仿佛要将司马衷地车辇带到某个未知的时空,再也无法回来。
我爬上一处山坡,看着中间地那辆牛车,载着司马衷,慢慢消失。牛的脚步虽慢。却仍是慢慢的将司马衷带离我的视线。那慢慢转动的车轮,一圈一圈,奇書網…奇书仿佛要将分离地过程拉长成无限远,每一圈的转动仿佛都从我心头碾过,将我碾的支离破碎柔肠百结。
我的泪水成串的落了下来,司马衷你快点回来吧,还没有走远,我已经开始想念了。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酸菜愤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伤感。
“隐?”我疑惑的擦擦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一身黑衣地隐静静的站在酸菜身边。
“娘娘,他一直跟着我们。现在才现身。”酸菜一脸愤怒,难怪她生气,酸菜任命的变身奔马时。竟然有个隐一直跟着看笑话而不是伸手相帮。
“臣现在是娘娘地贴身侍卫。”隐淡淡说道:“自然得一直跟着娘娘。”
我心中一动:“隐,你不用跟着我了。去找皇上吧。”
隐面露喜色。我急忙扯下一截衣袖,胡乱打个结:“你带着这个去找皇上。就说是我的吩咐,他会信你地。”
隐高兴地一躬身道:“这样的结除了娘娘,谁也想不出来。”然后高声说道:“臣遵旨。”
隐捏着那个布结,斜瞥了一眼酸菜,得意洋洋地飞奔而去,有隐在,司马衷绝对是安全的。
“小人得志!”酸菜又是啐了一口,“那个结有什么特别的吗?”酸菜很是疑惑。
“当然有了。”我莫测高深的说,那个结特别之处在于很丑,打的很烂,毫无章法,除了我,谁也不敢将它送人,更别说是送给皇上了。
没有司马衷的日子,过得分外漫长,分外无聊。我每天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一点一点的移动;我看着树木的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我看着弯弯的月亮用它玲珑的双脚,走进我的寝宫,在每一寸土地上轻盈的舞蹈。而我在短短的几日内,竟然掌握了一门技巧,那就是根据天光来判断时间,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月亮,误差很小,准确度堪比现代化的钟表。
思念是否能使人憔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思念能使人忘记炎热,已经是农历的六月底了,而且竟然每日穿着长袖衣衫,专注的观察日光,完全不觉的炎热。
扶容数次劝我进些冰镇酸梅汤,并强调是皇上特意嘱咐的,我每次只是怔怔的看着,想象行军途中的司马衷,却怎么也无法下咽。
每当这时候,我总是特别的庆幸,自己当初没和司马衷当面告别,不然我只能用眼泪为他送行,眼泪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宫里的女人安分多了,现在皇宫里我最大,恩威并施拉拢了不少宫女,她们的终身大事还得靠我呢,所以即使我横着走,也没有人表示异议,但是没有司马衷的皇宫,真是太冷清了,再多的人,再多的话语,也填补不了那份空虚,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装着他的音容笑貌,体贴温存,等着他到来。
酸菜也变得懒洋洋的,没有隐和她斗嘴,她也整日里提不起精神。
扶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谨,仿佛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她,只是偶尔会看到她呆呆的站立,满怀心事的样子,再看时已经消失不见,让人以为那不过是错觉而已。
徐贵嫔当日送丝绸的时候曾经来过,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却仍然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让人着急,派去了八卦王酸菜出马,才打听了些消息回来。
据酸菜说,徐贵嫔的儿子徐顺好像出事了,据说是因为得罪了个大人物,具体事情不清楚。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能让徐贵嫔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除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谁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只是她的儿子为什么随母姓?
当我表示疑问的时候,酸菜利落的解释据说是专门改的,和宫里的贵人同姓,也算皇亲国戚了。
我摇头叹息,这个酸菜,让她打听具体原因她不清楚,这样的花边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做事情就是容易本末倒置啊。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五章 … 怎么他也在这里
不过徐贵嫔的儿子也真是个势利小人,这可是古代啊,为了个皇亲国戚的名声,他竟然连祖宗都换了,他爹要是地下有知,估计得爬出来骂他。
既然从徐贵嫔口中打听不出什么,她对我对司马衷还不错,我又正闲得无聊,就出宫看看她儿子吧。
我和酸菜换了衣服,酸菜还抱怨了一通,说是现在出宫根本不需要换衣服,因为宫外的人都穿丝绸,比我们好多了,不过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换了更普通的布衣。出宫要低调,这点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无数的小说中都出现过这样的场景,那就是宫里的人,女的以皇后和公主为代表;男的以皇上和皇子为代表,(注:这些人得年轻貌美适合谈婚论嫁),不管他们如何微服出宫,总有地方露出蛛丝马迹,被人发现(当然多数时候是被聪明的读者发现),然后开展轰轰烈烈的情感纠葛,往往是n角恋,n般都大于三。
像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穿越皇后,那更是小说中容易节外生枝的高危人群,所以我更得低调。我已经有了司马衷,不想再犯桃花。
徐贵嫔儿子住的地方竟然在洛阳城里最为富贵的街道里,这倒很是让我惊讶,这条弄里,可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徐顺就算勉强算个外戚,可是母亲是皇上的一个低级妃嫔,奇。com书也不够资格住在这里,真是让人疑惑。
酸菜先去敲门,我在街角等着,没想到敲了半天。出来一个小厮,傲慢非常,用眼角将酸菜上上下下打量半天。然后将她哄了出来。
我看的一头雾水,酸菜好像一句话还没说。他怎么就这么态度强硬的哄人呢?
酸菜气哼哼的回来,拉着我就走,一言不发。
这可不符合酸菜的个性,她什么时候吃过亏?看她地脸,涨得通红。用力的拉着我,丝毫不管我有可能跟不上摔倒,就这样一路踉踉跄跄的跟着前行。
“酸……酸姑娘……”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果然这句话是酸菜的死穴,她立马停下,回头瞪着我。
“娘娘,现在酸菜要去买些衣服,娘娘自己先逛逛吧!”酸菜瞪我半响,气哼哼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
“还不是您吗?”酸菜回头也冲我大喊:“低调。低调,衣服破的都穿不出去还低调,现在好了人家连大门多不让进。还以为我是讨饭的呢。”
啊?我哑口无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有些旧。料子有些差,可是离讨饭还有段距离吧?难道现在地乞丐生活水平都那么高吗?
“娘娘自己低调吧。我换身好衣服再过来!”酸菜疾走几步,又道:“那边的那家茶馆,就是那一家,您到那儿等我,我还不信,今天我就进不了那个徐顺家的大门。”
“知道了。”我忙不迭的说道。
酸菜想进徐家有的是办法,打进去,闯进去都行,可是偏偏要换身好衣服,主要是为了找回面子,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刚刚转身,路边一个人正在看我,见我看他,那人赶紧低下头疾走。
可能是我刚刚声音太大,吓着人家了,我自我安慰。不对,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人的身影高大,有些熟悉。
我跑过去盯着他看,他低着头疾走。
“喂,你站住!”我大喝一声跑了过去
而那人更是拔腿就跑。
这下我更是确定有问题了,我见过的晋朝美男子个子都不低,当然如果个子很浓缩,再美的男子也不能算精华,可是像这么高的我只见过一个。
前面地身影跑得时快时慢,每次我几乎以为自己要追丢的时候,那个高大的身影就会慢慢出现,然后继续在我面前表演奔跑。
“我还不信就追不上你了!”我暗暗下了决心,你可以跑掉,也可以被我抓到,可是你不能故意刺激我。
努力咬牙坚持着,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地长跑成绩可是非常惊人的。记得中考要考体育,长跑也在其中,体育老师非常耐心地给我们讲解极限,告诉我们极限出现并不可怕,只要坚持一下,过了极限整个人就会神清气爽,跑得更快。
别人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传说中地极限情况,就是那种呼吸困难,腿脚乏力的状况,我本着绝不勉强自己地原则,能跑多慢就跑多慢,不强求,所以每次跑完许多同学面容惨白,甚至呕吐哭泣,而我总是一副真真正正神清气爽的样子,施施然的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跨过终点线(当然耗时巨多,以至于每次考试时体育老师总将我安排在第一组跑,然后等最后一组同学跑完一会,再来等着给我计时打分)。
正胡思乱想,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确实是个高大的男人,只是我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说他是刘曜吧,可是他的白眉毛呢?一双长眉乌黑闪亮,甚至还留着短短的胡须。
“你跑个什么劲!”我恼了,敢情这半天是做的无用功,“害我白跑了这半天。”说完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先歇一歇再说。
“因为你追我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声音有些熟悉,福至心灵的,我伸手揪住了他的胡子,果然胡子应声而落,露出了下唇上的几个牙印,断断续续的,不太整齐的齿印,如同一小串珠子挂在哪里。
“刘曜,果然是你。”我这下肯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靠山司马颖已经逃走了,为什么他还留在这里?
刘曜看我半响,突然扭头就走。
“喂喂!”我上前揪住他的衣服,一路被他拖着前行,今天可真是倒霉,先是酸菜生气拖着我走,现在换成了刘曜,不过这次是我自找的。
“喂,这是什么地方,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撒手,刚才跑得时候没注意,这是一个幽深的小巷,两旁黑漆漆的大门如同一双双监视的眼睛,让人很不舒服。
“快放手。”刘曜掰开我的手指,看到我的左手时愣了一下。羊献容的手,修长秀气,盈白如玉,只是左手的掌心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那是当初防止刘曜自残时落下的伤疤。
我趁他愣神的工夫重新抓住他。
长假开始了,大家节日快乐,手头还有剩余推荐票的话,投给我吧,(*^^*)嘻嘻……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六章 … 自入陷阱
“害怕还跟着人乱跑。”刘曜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无奈还有少许的温柔。
“因为是你啊。”我赶紧放手,低声说道:“洛阳城里男子本来就剩的不多,你有这么高,能不多看你几眼吗?”
刘曜突然转过头来,目光一闪,“是我就不怕了吗?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了?”
“啊?”我悄悄的抖了一下,上次刘曜的是有些吓人,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了。
“手还疼吗?”刘曜放软了语气,伸手握住我的左手。
我赶紧抽了出来,“没事,没事,我已经好了。”重新打量了环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我倒好,正好站在危墙下,现在还是先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吧。
“在街上你还不怕我呢?”刘曜靠着我坐下,扭头看我:“怎么现在怕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拍掉他的手。
“不做什么。”刘曜淡淡的说道:“司马颖去了邺城,那些支持他的势力可没都跟着去了邺城。”
“你什么意思?”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意思。”刘曜也站了起来,垂下眼睛看我:“我留在洛阳,就是为了那些势力。”
“他们想干什么?”我紧张的心怦怦乱跳。
“能做什么呢?”刘曜淡淡说道:“他们靠得是司马颖,你说他们能让司马颖有事吗?”
我腾的站了起来,这样的事情司马衷知道吗?可是我对朝廷的事情一窍不通,我该如何办呢?
刘曜挡住了我的去路,看着我说道:“你说。皇后娘娘在我地手里,司马衷会不会有所顾忌呢?”
我抬头看他,还是那个面貌粗犷。眉毛英挺的刘曜,面容未变。为什么感觉那么陌生了?
冷汗自我的后背淌下来,湿湿地贴在身上,非常难受,可是我顾不上许多。
“刘曜也爱开玩笑了。”我干笑了几声。
“容容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呢?”刘曜面容平静,仍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这个洛阳城都知道。你是天生地凤命,惠普大师和葛仙翁专门印证了这件事情。”
“葛仙翁?”我悄悄的汗了一下,不会是葛洪吧?他才二十出头,就成了仙翁了,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还是降低刘曜的戒心,先平安的出去再说吧。
“嘿嘿,江湖传言,怎么能相信呢?”我继续干笑几声。这样看不出情绪地刘曜真是难缠。
“要是没人相信,那个李小白又是从何而来呢?”刘曜不为所动。
“又关李小白什么事了?”我不解的问道,他不是司马颖派来的杀手吗?而且貌似已经死了。
刘曜没有说话。随手推开了一扇大门,门内是个小小的三间房屋。小巧精致。屋前种着棵梅树,已过了花期。书上挂着几个青梅。
这样小巧精致,绝对不应该是刘曜应该呆的地方,联想到我们一路前来的曲里拐弯,这样隐蔽的地方,倒像是某个富户另置的藏娇之地。
“刘曜,说你是不是在这儿金屋藏娇啊?”我暧昧的笑着,不能怪我胡思乱想,这个地方如此隐蔽,而刘曜又能随便打开,这不是他地地方又是谁的呢?
刘曜看我一眼,说道:“皇后娘娘留在这里,真是金屋藏娇了。你说司马颖和我们匈奴人联手,司马衷能撑多久?”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衣服贴在身上,分外难受,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有一个念头:司马衷知道吗?
现在他已经雄心勃勃的出发了,他知道自己地敌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吗?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我悄悄的调匀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刘曜,我骗了你。”我坦诚地看着他:“我想留在皇宫,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司马衷,我喜欢他,只愿意跟他在一起。”顿了顿我又说道:“至于什么凤命,那不过都是子虚乌有地事情,我是不信的,司马衷也不信,我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地,他是皇上也好,他是平民也好,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静静的迎上刘曜的目光,“上次你问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没有来得及说,其实救你的不是我,是司马衷,那些话,也是他让我说的。”
“他为什么不直接出面?”刘曜并不相信。
“我不清楚。”我也不隐瞒,“说实在的,我一直比较疑惑。”
“你是真的为他着想。”刘曜语气淡淡的。
“我是为他想,他是我的丈夫,但是我也没有骗你。你想想,我人在天牢,又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呢?如果不是司马衷,我都自身难保,又怎么有能力去救你呢?”
刘曜没有说话,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装作毫不在意,笑嘻嘻的问道:“那个我想吃老福记的包子,酸菜去买了,她一定等急了,我也该回去了。”
刘曜仍是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的沉默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刘曜你那个便宜干爸爸刘渊,肯定不是好人,三番两次的将你丢在这里当个挡箭牌,就算他和司马颖联合,肯定还有别的心思,说不定他是自己想当皇帝呢,而且他肯定有亲儿子吧,他说不定早就看你不顺眼,怕你跟他儿子抢家产,才将你丢在这里的,你干吗还死心塌地的为他服务呢?”我试着说服刘曜。
刘曜总算抬起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中隐隐有些悲哀。
我忍不住心下歉然,如果这些是我这样的人都能想到的,那么当事人刘曜不可能不知道。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这样揭人伤疤确实有些不厚道。
“不必道歉。”刘曜淡淡说道:“你说的是事实,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只有你不曾利用我。”刘曜的语气很淡,却带着浓浓的伤感,他的身份一定是很尴尬的吧。
“我不管你们谁利用谁,反正我是要出去。”我忍下内心的愧疚,强硬的说道。
不等刘曜回答,我也不看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刘曜没有说话,但是身形一动,伸手抓住我的。
“你也要挟持我吗?”我冷冷的说道。
刘曜还是没说话,手也未放开。
巷口人影一闪,正在往里张望,那个人影,分明是扶容,她怎么到了这里?
扶容见到我,面上一喜,但是却没有上前来。
刘曜的声音轻轻响起:“出门左拐,一直往前走,别回头,别说话,也别胡乱敲门求救。”这么说,刘曜要让我离开了。转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刘曜。”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激。
“快走,别等我改变主意。”刘曜先推开了我。
象征性的喊一声,推荐票!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七章 … 扶容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一路狂奔而去。
刚一出了巷子,见到宽阔的大街,我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虽然未曾发生过什么,可是总有一种无言的压力跟随着我。
面前的大街人来人往,可是身后的巷子却如此冷清,如同一个禁地一样。偶尔几个人向我投来一瞥,接着低着头匆匆离去,这里还是很危险。我明白,可是双腿仍然酸软无力,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向我靠近,我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附近肯定有司马颖的人,也许他们几个就是,
我又急出了一身汗。
扶容装作刚刚见到的样子,惊喜的说道:“哎呀,小姐,可找到您了?快跟奴婢回家吧。”
扶容又对着四周不断鞠躬,口中念念有词:“对不住,我家小姐又犯病了,她一犯病就乱跑一通,给各位添麻烦了。”
周围几乎没有人围观,可是扶容仍然认真的道歉,那几个人终于慢慢停下来。
我顺势装傻,赖在地上不起来(当然也确实没有力气了),扶容把我半拖进车里,然后牛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一路上我和扶容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了皇宫。
“娘娘,您跑哪里去了?”酸菜跑了过来。
“快扶我进去。”我虚弱的说道。
酸菜看我脸色不对,难得的没有唱反调。
扶容利落的为我端来茶,一杯下去,终于觉得可以说话了。
“吓死我了。”我拍拍胸脯,那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具有压迫感。
“娘娘,您知道吗……”酸菜看我缓过劲来,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准备说个不停。
“酸菜。你带着娘娘出宫,怎么能将娘娘一个人丢下!”扶容打断了她。板起面孔训她。
“我……”酸菜嗫嚅地低下头,扶容从未这样对过她。
“你爱玩可以,你怎么样都可以,可你不该把娘娘一个人丢下,你知道刚刚多危险吗?那个地方是司马颖的老窝。他们要是抓住了娘娘,后果你自己想吧!”扶容真的生气了,板起脸来一说就是一大串。
“扶容姐姐……”酸菜可怜兮兮地说道。
“别装可怜!”扶容不为所动:“你是谁?你是酸菜,你是娘娘的贴身丫鬟,也是娘娘地贴身护卫,娘娘信任你,才带着你出宫,可你倒好,将娘娘丢在一边。自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酸菜噗通一声跪下了,重重的叩头:“娘娘,酸菜错了。请娘娘责罚!”
“别……”我正要制止她,扶容也在旁边跪下了。
“扶容姐姐。这是我的错。您不用跟着我罚跪。”酸菜倒是很讲义气。
“不关你的事,酸菜。”扶容只是跪着。不求饶。
我叹了口气,说道:“酸菜,你先回屋反省去吧。”
酸菜不明所以,但是很听话的离开了。
“扶容,谢谢你。”我下床扶起她。
扶容轻轻挣开,仍是跪着不动。
“扶容,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也忍不住叹息,那个地方,我和酸菜都不知道,扶容竟然知道,而且,今天是我和酸菜两人出宫,事先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去那儿,可是扶容竟然能在那儿找到我。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扶容知道地比我们多,说明她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这些事情。
“娘娘不问我怎么会在那里吗?”扶容轻声说道,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我只知道你在哪里救了我。”我扶起了她。
“娘娘,我……”扶容低着头。
“什么也不用说,等你觉得我能帮你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每个人都有秘密,扶容既然不曾害我,我也没有必要毁了她。
扶容良久说道:“我得到消息,说是刘曜和司马颖的人在哪儿见面,赶去了却发现娘娘在那里。”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沉默半响,扶容说道:“奴婢对不住娘娘……”
我伸手打断她,认真的问道:“你说这些支持司马颖的人该怎么办?”这些事情我不大懂,酸菜又是直性子,还不如我呢。只能问问扶容,也许她能有些经验。
面上挂着最为可亲的笑容,真诚的看着扶容,希望她能明白。扶容呆呆地看着我,眼泪无声地落下。
良久面上浮起一个笑容,说道:“娘娘,这个奴婢不敢妄言,不过也许可以问问惠普大师。”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怎么忘了宫里还有一个顶着个佛的光环骗吃骗喝的惠普了,不能让他白吃白住,也得做点贡献。
扶容马上去找惠普,我忍不住叹息一声,现在还能对她有所控制地应该就是东海王司马越了,这些天来,我和酸菜忙进忙出,我将她丢在一边,扶容虽然不是对我完全忠诚,可我也没有对她完全信任,关键时刻她还救了我,不惜暴露了身份,说到底还是我欠了她。
几日不见,惠普似乎气色变得更好了,一张面孔更是显得白里透红,唇红齿白,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娘娘,听说您这有新式的茶壶茶杯,能不能让老衲开开眼界?”惠普大拉拉地坐下之后,就开始提要求了,他算准了我现在找他有事,架子立刻摆出来了,还自称老衲了。
我轻轻看了扶容一眼,她立刻下去准备。不一会那套越州青瓷地茶具就端了上来,我一见之下几乎落下泪来,这套茶具还是当初司马衷为我烧制的呢,唉,真想他啊。
经过炒青地茶,温度适中的水,不一会,袅袅的茶香在屋内弥漫。
扶容乖巧的倒了一杯,我伸手接过,不由再次叹息一声,青瓷杯子,真是温润如玉啊。
“真是闻之神清气爽啊。”我陶醉的说道:“大师有所不知,这种新式喝法,不仅色泽澄净,就连口感也很特别,入口微有涩感,而后甘甜,真是回味无穷啊。”
惠普抓耳挠腮,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可是偏偏扶容垂手站立一边,迟迟没有给惠普倒茶的意思。
新的一月开始了,投票吧,真滴,晴的要求很低很低,米推荐票,就多来几张推荐票吧,偶的推荐真滴很少呢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八章 … 追夫
惠普左右看看,突然一笑,眼睛微眯,莫测高深的说道:“娘娘可知道老衲为什么呆在宫里?”
如果酸菜在这里,一定会说为了肉食,不管是猪肉还是羊肉,惠普都是一视同仁,用他的佛家理论解释就是众生平等,所以他对于肉食,从来不歧视,不挑剔。
不过现在看惠普严肃的样子,我只好敷衍的问道:“大师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惠普微微颔首,说道:“不错,不错。老衲就是为了等待娘娘的今日之约。”
“啊?”这也太扯了吧?半个时辰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找他,难道几天之前惠普就知道了。
惠普低首诵道:“小乘破我执,证我空。大乘破法执,证法空。胜义谛乃是究竟义,谓空空,即是连空的观念亦破除。若不起心动念,则无染污,切勿知见立知,便可见本来面目。修学之始,以守住、保任、观照为用功初阶,日久工深,自可当相即道,见处即真,一切相皆属缘起性空,见一切相即是佛性之影现。”
什么意思?我和扶容面面相觑。
惠普趁我们愣神的工夫,已经自顾斟了杯茶,那在手里细细品味。
“真是好茶啊。”惠普叹息一声。
“到底要说什么!”我一声怒喝己的,只看到表面的顺风顺水,哪里注意到阴暗角落呢?”惠普摇首叹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如此啊。”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办呢?”我虚心问道。
“好办。”惠普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皇上胜了。他们必然不会在与皇上作对,那些联合什么的,看似坚固,实际不堪一击。”
我思索半响,不得不承认惠普说地有道理。那些和司马颖联合的只是为了得到好处,一旦司马颖败了,他们身在洛阳,天子脚下,不可能不顾自家安危,千里迢迢的支援司马颖,他们没有这么伟大,关键是司马衷这一仗要胜,这可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大师真是自小修行吗?”我心下安定下来。看着惠普兀自不停地喝茶,也开始打趣她。
“老衲五岁可是诵读经书,春去秋来。算来已经十五个寒暑了。”惠普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个奴婢倒是知道,十年前大师已经名动京城了。”扶容在一边补充。
“可是。”我摆出十分疑惑地样子。问道:“为什么大师一讲佛经就让人听不懂呢?平时说话倒还口齿清晰。”
扶容在一边闷笑出声。
惠普微微一怔,解嘲道:“施主与佛有缘。只是缺少慧根而已。”
他这话说的又玄了,“如何有佛有缘,本宫怎么听不明白?”我也端起了架子。
“施主,今日能和老衲喝茶谈经,不是佛缘又是什么?”惠普莫测高深。
我心中一动,穿越女的底细往往是有人知道的,这些代表人物往往是高僧,道士或者相士等等之类的,难道惠普也是其中地一个高人?
惠普微微一笑:“不过娘娘,冲动是魔鬼,以后行事还望三思后行。”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这样的话惠普怎么会说?
“你……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
惠普莫测高深的笑。
“笑什么笑!”我现在最恨这种微笑,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像一不留意自己就沦为了笑柄一样。“大师不动喝茶,岂不闻一杯为品,像大师这种喝法简直是牛嚼牡丹花。”
“牛嚼牡丹花?”惠普沉思,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可真是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