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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纪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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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我不敢深想盛乐如此做的原因,怕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只落得让自己更加深陷。
自欺,我向来都不喜,但这次就暂且一为吧。不过,对於莫玲玲那边,我在明了自己心意的那瞬就已决定要和她把事情说清楚。我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因为对其他男人并没任何异样的感觉,但我很清楚,自己和她是不会有什麽结果的了。既然这样,何必耽误人家女孩子的大好青春。
我想著要和莫玲玲尽快说清,不然便总觉得自己有骗人情感的嫌疑。
夕阳还没完全下山时,我们回到了寝室。未及开门,边听到室内电话震天价地在叫。
薛清笑道:“小希啊,是不是你的darling在呼唤你啊,今天你也赔了我们一天了。晚上放你假,好好去陪人家吧。”
我手忙脚乱地开门一接,果然是莫玲玲的电话。
“阿希啊,你到哪儿去了。从今天上午到现在我都往你们寝室拨了不下二十来通电话了。”电话里的人声音少有的急切埋怨。这的确是我的不好。人家恋爱都是手机随时联络。大学校园里几乎是人手一机,而我却因老爸一句“学生要什麽手机,寝室不是有电话吗?”而迟迟未买,我自己也觉得寝室电话就已够用,买个手机只有多余。
“6点半?”我不由意外呼了一句。
“嗯,6点半集合哦。他们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已到了。你直接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简单洗了个脸,从外面收下刚洗过的外套穿上。
“小希,今天你19岁大寿佳人会给你什麽奖赏啊?”林湃笑得眼都弯了。
“那还用说,还有什麽比以身相许的礼更大了~”易孟又本性暴露。
我笑骂一句:“别瞎说,今天是莫玲玲她们室友回请的聚回,公众场合,又不是我们两人。”若是他们知道我今天是跟莫玲玲去说分手的,不知会怎样想。
“走了。”我走到门边回过身轻松地摇了摇手,目光飞快扫过我对面那张书桌。书桌前的人依旧端坐,不见什麽表情。我有些庆幸自己很理智地没有一厢情愿甚至自作多情的猜测。期望落空的那种莫大失望感我不想尝。
“拜拜~好好玩啊。”
“早点回来。”
“最好明早回来呀,嘻嘻~”走出寝室门几米远还听见易孟戏谑的叮嘱。
看了看手表,已到六点,半个锺头不知来不来得及。下了公车,我忙招来辆的士:“到银梦高级公寓。”
第十三章
按了门铃,里面开门後乘电梯到六楼。进门有些吃惊:
“怎麽,他们还没到?”
“还没,可能晚点吧。” 宁扬穿著便服从厨房出来,看著我笑道,“你来得真快。”
我看看表:“玲玲跟我说6点半到你这儿集合的。现在都快7点了。”
“先坐吧,过会儿他们都来了。”
我无聊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不时有浓浓的食物香味传来。厨房里传来宁扬的声音:“司希,要不要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左右无聊,我走进了厨房。
“尝尝,我的拿手好菜:鲜莲鸡丁。”
卸下平常的高档著装,便服围裙减去不少宁扬平日里的霸气冷冽,使他周身看来透著一股闲散高贵的豪门公子气息。
我有些叹息他的好衣架。夹了块鸡丁放嘴中,出乎意料:“嗯,好吃啊。”
真没想到宁扬还有这门手艺。我著实惊讶了一回。
宁扬有些得意:“我这手艺可是经过专家认证的呢。”见他那得意模样,我心道,哼,真正的烹饪高手你还没见过呢。
反正无事,闲著也是闲著,我看了看厨房:“还有没有什麽菜没做的。”
宁扬见我愿意代劳,忙说:“有、有。多的是。这是鱼片、鱼头、羊肉片、青菜……”他从冰箱里拿出一长遛盘子摆在我面前。我有些傻眼,但话在前头,只好做了。
忙了又将近半个锺头,饭桌上已摆得很是壮观。
我无数次地看表,皱眉道:“他们怎麽还没来?”
“大概路上堵车了吧。”宁扬说著凑到饭桌前来,“我来尝尝。”
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果然听到意料中的赞不绝口:“嗯,司希你的厨艺和一级厨子有得比。我看我们家那大腹便便的老厨师可以下岗啦。”宁扬眼眸深处光亮闪烁,“司希,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对於这种客套恭维,我免疫力不差。
“这汤真不错……”
我看看手表,已7点40了,人还没到。
“宁扬,你说他们现在还没来,会不会路上出了什麽事?”
宁扬意犹未尽地舔干嘴唇,正要说话,电话铃从卧室传来。
进去不过两分锺,宁扬便出来说:“是肖婷她们打来的。说是她们租的车子路上抛了矛,今晚来不了了。”对於这点,我并不感到特别惊讶,这麽久没来,肯定路上出什麽事了。
我看看时间,正要说回去。
宁扬看穿我的心事:“既然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反正今天是周末。而且还有这麽一桌菜,我一个人哪吃得完。”
我重又坐下。宁扬起身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了瓶红酒两个杯子。
“这是1976年的PETURS,听说不是很多见。上次有人送两瓶给我爸,我便要了瓶过来。”宁扬说著各将两只被子斟了大半杯。
我有些为难:“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红酒不醉人。”他将酒杯递到我面前,“这麽稀有的酒不喝很可惜哦。”
我心下磨蹭了会儿,还是端起酒杯朝他早已等著的杯子轻碰了过去。
“祝你生日快乐。”双杯一错,宁扬微笑著对我说。对於他记得我生日我有些微愕。随即想到当初他那无聊的查探之举。
“谢谢。”我礼貌性地回了句。我从未喝过酒也不会品酒,却也知这酒的确是上品。给我这种不会品酒的人实在有暴殄天物之嫌。喝了半杯我便再也不肯喝。一是怕醉,再者是不想继续猪八戒吃人参果的行径。
宁扬也没有再劝。将杯中酒喝完也吃起饭来。酒足饭饱,帮宁扬收拾完碗碟,我告辞。
“等等,”宁扬将手上的水珠擦干,“我那儿有几张班得瑞经典典藏的白金限量发售版,你要不要看看?”
“要!”这下我毫不思索地答了下来。宁扬的卧室风格倒与他的人不大相合,布置得很随意舒畅。而大大的淡黄天鹅绒落地窗帘将满室衬得是典雅温馨。
他从书桌上拿出几本装帧精致的CD,抽出一碟放进机子里,其余递给我。高级音响的音质果真不假,将班得瑞那美妙绝伦的空灵之感突出得更加完美。我听得沈醉。不妨宁扬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喜欢吗?”
扑到耳边的热气将我欣赏音乐的好心情冲了个一干二净。我点头将手中CD放到书桌上。
“既然你喜欢,送给你好了。就当生日礼物。”宁扬拿起那几本CD重递过来。
我摇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这麽重的礼我受不起。”
宁扬微现不快,挑眉道:“你不愿收?”
“你的礼物我心领了。”我委婉地拒绝。宁扬没再说什麽将CD放回桌上。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我得走了。”
宁扬点了下头:“我送你出去。”
我转身的那一刻,人就被摔到了床上。床虽柔软,但猛然被摔的震动还是让我整个人出现瞬间的晕眩。回过神来手已被绑住。我虽知宁扬身手练过,却没料到竟是黑带。所以我才会被他如摔破絮般轻而易举地摔倒床上,丝毫反抗能力也没有。
我知道此时挣扎已无用,便任他绑住。
脑中思绪不断翻腾。
看著他脸上冷冷的笑,我明了地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果真不笨。”
“莫玲玲也是你授意?”问这句时,我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宁扬悠闲地拍了拍掌:“真聪明。”
心里有股寒气蔓延。
“怎麽样?司希司同学,虽然你并不爱莫玲玲,但若知道这几个月的柔情蜜意竟全是为了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而做的戏,心里是不是还有那麽一点点难过啊?可惜,你还是没爱上她,不然,心可能还会伤得多些。”
下颌被捏住,宁扬语气冷冽,“怎麽不说话?当初对我说‘品位太差,魅力不够,才让自己女人反钓男人’的那份潇洒帅气哪儿去了?”
我心中恍然,原来他竟是为当初我一句争胜讥讽之言而耿耿於怀施图报复。人心窄起来居然可以窄到这种田地!
“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而报复我?”我问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语,神情却冷若冰山。
原也是,我不该忘了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王子,只合该让人跪著、拜著、求著,何曾被人那样侮辱过来著呢?
想清这一层,我静静地看著他:“你想怎样?”
“想怎样?呵呵。”他笑得有些暧昧不明,头靠近些许,声音却变得有些飘忽神秘,“司希,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是我的生日,可是这於他来说全无意义。我不语,等著他接下来的继续。
“上星期我接到美国耶鲁的硕士入学通知,5个月後我就会提前毕业赴美留学了。”我奇怪他说这些与我何关?似乎明白我的疑虑,宁扬低低一笑,“你很奇怪我跟你说这个?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在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一件我想了很久的事……”
什麽事我没有问。不须我问他的行动已经表明。狂暴的吻将我的唇舌侵占了个遍。
“味道真不错。比想象的更好。”他语气近似邪恶。身上的外套被解开,扔到床下。宁扬扯开我的衬衫,褪至手臂,裸露出大片胸膛。
“司希,在这之前我一直还觉得自己对一个男人有欲望有点不真实,因为我还是喜欢女人的。不过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想是男人就会忍不住想要占有你。嘿,难怪连盛乐也会忍不住了。”
屈辱中听见盛乐的名字,我脑中一惊看向他。
“你不用吃惊,你的事我知道得或许比你自己更清楚。哼,你以为盛乐那晚当真醉了,他只不过喝了一瓶而已。”
他手在我胸上来回抚摸,引起我身体本能的一阵颤栗。刚刚听到的话,还有盛乐,我都没法分心去想。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抵制心中的恐惧,身体的颤栗。牙关紧要,绝不能在这种人面前示弱!也没想过求救。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隔音设施自是一流。
“司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美多性感。”他手指下滑,皮带一松,裤子便被脱下。他整个人重重压了上来。
我咬著牙道:“变态!”
他狠狠捏得我下颌生痛:“变态?你让盛乐吻,让盛乐摸就不变态了?哼,司希,既然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你就是我的。决不许别人碰!”说罢他摸著我的脖子语声柔得近似诡异:“我先前不是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我现在来告诉你:今天是你19岁的生日,也是我要你的日子。”
我就是要在你生日这天占有你。
这是宁扬这晚跟我说的最後一句话,这之後他不停地在我身上啃咬,猛力地进出,直至神智昏迷前还觉得他不曾停过。没有流泪,并不是说我已坚强到没有眼泪,泪,只是不想洒在这种人面前。
第十四章
无声无息中,我睁开眼来。一切都安祥静谧。手已能动,甚至身上的衣服乃至床上的床单都已换过。身上干净清爽,Jing液污秽想必也早被清理。而宁扬人已不知去处。
卧室的鹅黄窗帘静垂及地,厚厚的天鹅绒挡住了本应射进来的阳光。我冷笑,将我身上打理得这麽干净莫不是怕我告他强Jian所以毁灭证据?又或是他认为我会如一夜失身的少女醒来後痛哭流涕,所以干脆一走了之?
桌上的挂锺已指向2点。下午了啊。抬脚下床,下身传来的剧烈刺痛让我脚步的蹒跚。顺手撑上书桌却有东西碰掉地上。低头看下去,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盒上用彩笔写的大字我不用弯腰就能看见:“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成为我的。”
我将盒子拾起,把上面的彩笺撕了个粉碎,最後把手中盒子朝墙上狠狠砸去。可惜力量太微,不能撼动四周静默的一丝一毫,不能让它们如我自己体内这般山崩海啸。
由於身体缘故,只能打的回学校。的士直载到宿舍楼前,我走下车门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熟悉身影。如果可以选择,我确实不愿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心情下看到他。
“盛乐,你怎麽在这儿啊?”我笑得若无其事。
盛乐穿著深色休闲款西服,站在那儿笔直得让我想起天安门广场的巡逻,而整个人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英姿飒爽。
“等你。”他说这话时我人已经被他拉著往外面走了。
以我此时的状况体力根本不可能挣脱他,碍於周围人多,也不敢太显行迹地挣扎,只得顺从地任他拖著。
“去哪儿?”
没有回答,脚步却更显急躁。由於疾走而引起的下身疼痛让我脸上肌肉一阵阵地痉挛。
最後他把我拖进校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放了手,锁上门。
我痛得全身无力,却不敢坐,只得靠著书桌轻喘。
“你今天才回来。”他语气平静一如叙述,“我从昨天晚上一直在等你。”
我胸口一震,抬起头不由自主地就问了这麽一句:“你为什麽要等?”
他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自顾自问道:“你昨晚都做了什麽?”
昨晚?我的19岁生日,究竟是怎样的一夜,要形容出来,我觉得自己词汇有些贫乏。
我笑了笑声音有些无力:“吃饭、喝酒、跳舞……然後看电影……”
我的声音消失在他的狂吻里。刚才的疾行,这麽久的站立裂痛已消耗了我太多的体能,来不及思索这一举动出於何种动机我便在热吻中昏了过去。
醒来时在医院的床上。但不是学校医院。在感激盛乐细心的同时,也心中一窒,既然他没送我到学校医院,那定是知道什麽了。
“哦,醒了呀。”一中年医生走近量了量我的体温,对身後的盛乐说,“没事了,只是还在发烧。回去後两天内只能喝流质食物,不然导致肛门炎症感染就麻烦了。”医生的最後一句话似投了枚炸弹,让我脑袋轰隆了好一阵。
“谢谢你了,医生。”我听见盛乐礼貌地道谢。那医生出门口时似乎还在摇头叹息:“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关紧房门,盛乐靠著床边俯下身看著我。
强烈的羞愤感尽头,我发现他眼睛微微发红。
“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盛乐语声微微发颤。
我说不出口。
“说出来。”
“宁扬强暴了我。”
我看著晶亮的眼眸由震惊变成愤怒继而无比痛恨,有力的手指抠入雪白的床单。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晚宁扬说过的话。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轻声说。
“嗯。”
“那天夜里你真的醉了吗?”看著眼前人脸上瞬变的表情,我心里霎那涌起的不知是何滋味。声音里夹著微弱的叹息:“为什麽?”
面对我的质问,他沈默了半晌,随後温柔地笑对:“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告诉你。”
我固执如孩童:“可是我现在就想听。”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温柔地吻著我的脸颊,我心旌摇荡。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说你为什麽偷偷买了那片吉他曲的CD又不告诉我?”
“你乱翻我抽屉。”
“是你自己不小心让CD封套掉地上了。”
天刚黑的时候,我和盛乐回到寝室,正巧碰到薛清林湃,看样子似乎急著出去。
“小希,昨晚没回来,今天又一整天不见人……脸色怎麽这麽白!”两人中途止住埋怨,惊诧於我的虚弱苍白。
“感冒,先前烧得厉害,这从医院刚回来。”盛乐淡然答道。
两人忙要搀我到床上,却被盛乐不经意地用胳膊拦住:“没关系,我来就行了。阿林你们刚刚不是要出去吗?”
林湃一拍脑袋,似乎才想起有这麽回事:“啊,该死,被小希一吓都差点忘了。我阿姨今晚不在家,小表妹害怕便要我和阿清去做门神了。”
“快去吧,都黑了好一会儿了。”盛乐说著把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小希,你乖乖呆在寝室养病,我们明天早上就会回来了。”
“盛乐,要麻烦你照顾小希了。小希,想吃什麽明天我和阿林给你带。”
“真要带,就给我带几本小说回来吧,躺在床上无聊。”我笑道。
“饿不饿?”缠夹不清的两人风风火火走後,盛乐问我。
“饿。”
“想吃什麽?”
“鸡腿。”虽明知不能吃,但还是说出来解解嘴馋。
盛乐噗哧笑了声揉了下我的头发:“我去买。”
看著盛乐的身影消失在门後,我觉得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在做梦。痛苦喜悦来得都是那麽的不真实。我心中矛盾,想希望这是梦,可又舍不得这心底渴望已久的欣喜。难道这些欣喜甜蜜定要构建在昨夜的恶梦之上?躺在床上我心思百转千回,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整栋宿舍霎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竟然停电了。
外面的吼声震天在学校广播声中安静了下来:“各位同学,由於宿舍楼供电机房出现故障,到明天8点前都不会供电了。请大家原谅。”广播完後又是一阵阵怒吼声、响亮的口哨声,还有敲盆打桶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过了阵子,各种声音都渐渐停歇,四周慢慢安静。漆黑一片的静谧里,我睡得很不安稳。
我期盼著盛乐的回来,就如期盼光明。
第十五章
门终於被推开,盛乐手上拿了个小小的手电筒,手上提著饭盒还有一小袋子。
“饿了吧?我刚走到食堂,就停了电,一片漆黑的,便只好到校外去买了。”他点燃一只蜡烛,把饭盒送到床前。
“鸡腿呢?”我看著一盒熬得清淡的粥问。盛乐笑道:“我订了,不过是下周的。”
我笑笑,不再说话,努力喝起粥来。
待我喝完粥,收拾干净,盛乐走到床边对我说:
“把眼睛闭上。”
同样一句话不由让我想起桥上那次,那种近似戏弄的感觉让我咬牙恨恨:
“不闭。”
他靠近温柔地威胁:“你是想闭上眼,还是想让我吻你。”
想让你吻。我没再出声,顺从地将眼闭上。当他叫我睁开眼时,我被眼前突现的景象看呆。室内书桌椅上燃了不下二十只彩色小蜡烛。星星点点的烛光摇曳著,闪烁不停。
“喜不喜欢?”
我由衷点头。他到自己床头取了吉他後在我床沿坐下。没有言语,只有手指轻轻拨动下悠悠流淌出的音符,是首简单的“祝你生日快乐”。烛光下,他的面容更添迷人风华:“忘记昨晚,今夜才是你的生日。”
语声一落,指间再次流出我熟悉的旋律,是上次电话里的那首“爱的浪漫史”。我靠在床头静静地看著他来回拨动琴弦的手指。
“小希,我叫你小希好不好?”盛乐放下吉他将我抱住。我在他肩上轻道:“那晚你不是叫了吗?”
“我喜欢你,小希。”
我喜欢你。这一句已足以让我从悲惨中欢呼,心这才庆幸从昨夜到今晚的恍惚并不是梦。
如果快乐真要建立在痛苦之上,且为这一刻欢娱痛苦昨晚又何妨?
点点烛光下,他的眼神也似乎变成其中一抹在我眼前闪耀:“所以,不要再躲我了。”
他低头轻吻我,之後抱著我在床上躺了很久,顾虑到床太窄怕我睡不好才回到了自己床上。
星期天我醒来时盛乐早已起来。书桌饭盒上放了张纸条:小馋猫,後天才有鸡腿吃。等我。
我庆幸自己醒得早,要被薛清林湃或是易孟见到这张纸条,脸都丢尽了。刚洗过脸喝著粥,去当门神的两人就回来了。薛清手里提了一包食物,林湃抱了好几本书。闻见食物袋中的浓浓香味我暗暗叫糟。
果然,薛清扬了扬手中的袋子:“Morning,刚好,小希,经过炸鸡店时我们特意买了只来犒劳你这病号呐。”
“早,我……哦,医生说我这几天禁荤以免肠道消化不良。”我咽著口水困难地拒绝。
“嗯,烧退了不少了。”林湃走过来摸我额头,接著把书往我胸前一放,“唠,《笑傲江湖》、《天龙八部》。”
我皱眉不满:“都看过几百遍了。你就不能挑点其他的来吗?”
“哟,你这小子还真难侍侯啊……”说著狼爪朝我袭来。
“哈哈……饶了我,哈哈,不敢了……”
我整天呆在床上看书。薛清林湃陪著我在寝室玩闹了一个上午。下午时有人来叫打球。
“咦,阿乐哪儿去了?”林湃想到打球还缺了这麽个人。我跟了他们说我没事了,叫他们放心去玩。两人见我烧退了不少也便安心去打球了。我将书放下。翻开林湃桌上的同学通讯录,找到了盛乐的手机号码,一打讯号都没有,不知是关机还是没电。
到学校晚间广播响起时,我终於忍不住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校门。自己早该想到盛乐会去哪儿的。想著宁扬的冷酷,我有些心凉。下了车,我直奔银梦公寓,捺下心中恐惧与不适按了门铃,却没人应门,愣了一会儿,泱泱地搭公车回了学校。找宁扬除了这里别处我再也不知。
盛乐,你到底去了哪里?
回到寝室,刚上楼梯就远远见一高高的人影伫立门口。走近看清这个人,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经历,战栗愤怒厌恶纠结而生。
走到门口,站到他面前,我没有掏钥匙开门:“盛乐去找你了是不是?”
“放心,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宁扬声音低沈,透过临室来的光亮,我才看清他脸上有几处淤肿。
“他现在在哪儿?”
“大概去医院了吧。”
问完了,再也无话。
他不走,我也不开门,两个大男生就这样对站。来来往往有不少去洗手间的人。我只好开了门,想关门他一拧身就闪了进来。
我回身看住他:“宁少爷,宁皇帝,你还想怎样?杀人灭口?这个世界还是有法律的,强Jian男人我未必能告倒你,但是伤害身体就不同了。”
“看过医生没有,昨天早上家里来电话,我走得比较急,没来得及给你上药。”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语气平淡之极,仿佛前天晚上是我出於自愿和他上床而不是被强暴。
我算是真正见识了他的廉耻多寡。
“多谢垂怜。还有事吗,没事可以滚了。”
“还有。”他上前一步将我的脸整个儿擒在掌中,“昨天早上离开公寓时,我已想好一件事,所以特地来告诉你。”
“我要你”三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让我不禁怀疑我司希除了长相秀气些外,其余均是普普通通,又非沈鱼落雁国色天香,何来魅力迷得他大公子这般咬牙切齿。那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我遇见的人中最大的变态。”我几乎是微笑对他说出心中的评价。
他也在笑,似乎已将这看成是奉送给他的赞美:“是吗,如此说,盛乐也算是,难道他就没吻过你摸过你?”
“他与你不同。”
“什麽不同,不都是吻男人。”
“你是禽兽他是人。”
眼前的人掀了掀眉,因在寝室好歹算是没扑过来。
“司希,既然我要了你,你就是我的,不管是盛乐还是别的女人都不能碰。”宁扬出门前对我说。
过了会儿,盛乐回来了。脸上手上都缠了纱布。
“我回来了。”他展眉笑著。
“你这个傻子,干嘛去找那个混蛋!”
“没事,只是医院包得有点吓人。”他伸过手臂环住我。
我叹息著回抱住:“没被学校发现吧?不然就麻烦了。”
“那个混蛋,我恨不得给他一刀!”愤怒的俊脸别有一番迷人之处。
“我没事了。你别再找他,万一被学校发现就事大了。”摸了摸他额角的纱布,我轻道,“可惜这几天不能上课了。”
“为什麽不能去?”头低下,气息温热。
“有损盛大书记的光辉形象啊。”我轻轻笑答。
“哦,是吗,那我以前的形象你是觉得很光辉啦?”头越来越低,嘴唇已触及我的眼帘。
我闭上眼,心跳得厉害:“不,一点也不光辉。居然装醉骗我。”
“谁叫你躲我,对我不闻不看,连面也见不著几回。”语声渐低,都在唇间消失了去。
忽然听见门口似乎有声响,我第一个反应是推开盛乐快步移开。易孟提著包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不是惊讶,不是厌恶,却比那更为复杂鲜明。
我面红耳赤心中惶惶,却没等到门口的人出声责问。走到桌边,拿了几本书,易孟又一句话不说地提著包转身而出。
“易孟……”我不知该跟他说什麽,这种情况实在太尴尬。
“以後接吻或做别的最好不要在寝室。”扔下这麽一句话,易孟关门走了。
“他很生气?”惶惑中我有些不明白,易孟的反应为何会让我感觉他很愤怒?难道他这麽讨厌同性恋,所以不能接受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也是?
“没事。可能是有些吃惊吧。”盛乐说得无关痛痒。
“小希,答应我,以後不管别人怎麽看怎麽说,都不要躲著我不理我。”盛乐抬起我的头目光深邃。我应了声“好”,见他仍不说话便回笑道:“要不要我写保证书给你?”
“口头保证算不得数。”他拥著我走回门边将门锁上。
“那什麽保证才算数?”
“这个过阵子我自然会向你讨的……”
吻,继续先前。
一句轻易的动情承诺,却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这是年少单纯的我所没想到的。
第十六章
考虑了整整一周,我向薛林两人说了我和盛乐的事。并不如我想像中的惊讶。
“我们早就有所察觉了。阿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只是小希你自己蒙在鼓里。”薛清微微笑道。林湃拍拍我的肩膀:“小希啊,一直担心你草落谁家呢,现在交给阿乐总算放心了。”
我脸上发热。什麽叫“交给阿乐”?!
“不过,小希,既然你选择了这份感情,那就要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样的感情是不被世俗认同的。”薛清看著我表情严肃,“我和阿林的事至今还不敢跟家里人提,也不敢让他们知道。除了204,目前知道我们的事的就只有阿林他小姨。”
“那……阿林他姨反对吗?”
“我姨很开明,她也能理解我们这种感情,说只要是真心喜欢她支持我们。不过她说告诉家人还要等到时机成熟。”林湃语气里透著幸福。
我由衷羡道:“真好。”
我和盛乐开始每周像情人般约会,看电影,逛公园。他会在公园幽静深处吻我,在寂静少人的路灯下搂我。被喜欢的人吻著搂著,原来是这样幸福。
有次盛乐问我:“你昨晚半夜一人梦里偷笑什麽?”
“没有啊。”我当然否认。
“是不是梦到我了,所以梦里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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