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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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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列:寻情记3
                 细雨飘香搬
                 文案:
                 男主角:何让女主角:安知默
                 他永远忘不了千年来所受的生死挣扎和痛楚,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转世不但没有找到爱的真谛,反而让他陷入仇恨的深渊无法跳脱宿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始终牵动他心思的她!
                 他誓言在这一世将他和她的爱恨情仇做个了断,极尽所能的阻挠她前世两位姊姊今生的幸福,用尽心思将她困在自己身边成为卑微的女奴,无所不用其极的践踏她的自尊要她跟着他堕落,眼看他蓄意的攻击已彻底摧毁了她的平静,所有的报复举止全是他想得到她的藉口,陷入天人交战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因为他就是无法放过她也无法放过自己
                 楔子
                 卡!卡!卡……
                 有人拖著沉重的步伐,走过黑暗深渊,来到了幽浑冥界,他浑身伤痕累累,背後还插著几根断箭,血已凝乾在衣服上,倦怠和疲惫,也同样凝结在他刚毅的脸庞上。
                 “呵呵呵……你又来了?小伙子。”随著一个苍老尖锐的笑声从流动的黑河边响起,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掌著昏黄灯笼的老婆婆。
                 他缓缓移动目光,冷冷地望著那个老婆婆佝偻又阴气深沉的身影,并未开口。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小伙子。”老婆婆眯起眼睛又问。
                 “忘了。”他终於出声,但声音比地府的寒气还要冰冷。
                 “忘了?别开玩笑了,你忘得掉吗?在你的灵魂中,根本没有‘忘’这个字眼。”老婆婆讥讽地冷笑。
                 他瞪著她,怒气瞬间在眼中凝聚。
                 “别瞪我,这是你的命,你的业障……”老婆婆啐骂道。
                 “住口!住——口——”他霍地大吼一声,冲进黑湛湛的河里,把头埋进河水中,拚了命地狂饮。
                 “哼!没有用的,你喝得再多也没用,这条忘川的水对别人而言只要一口就起作用,但对於你,它不过就是普通的水罢了。”老婆婆恻恻地笑了。
                 水大量涌入他的喉咙,然而,他心里非常清楚,即使喝光了整条忘川的水,他还是忘不了生的挣扎和死的惨痛,忘不了过去十七世的点点滴滴,他永远记得他的心脏何时开始跳动,更记得呼吸何时停止,这一次又一次的生与死,正是他千年来最大的刑罚——
                 忘不掉啊!永远无法遗忘!
                 一阵狂乱,他力气丧尽,整个人颓坐在河中喘息,俊厉剽悍的眉宇,已绞拧成一团悲沉的死结。
                 “到底……还要多久?这折磨……还要多久……”一拳打在水中,他仰起头嘶喊。
                 “怎么?你已经撑不下去了吗?”老婆婆飘然来到他身边。
                 他狠怒地瞪视著她,森鸷地道:“换作是你,你撑得下去吗?”
                 “你这小娃儿,只不过受了这点小小的诅咒,就自以为受了多大的苦,哼,我守在这里千年万载,可从没叫过一声苦。”老婆婆嘲弄地哼道。
                 “那是因为你心甘情愿,而我……不甘心!”他握紧拳头,忿忿地道。
                 “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被摆弄了十七世吗?”老婆婆斜睨著他。
                 “对,我不甘心她们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不甘心我付出了一千多年的岁月,却仍不知道这可笑的折磨何时才能结束!”他狂怒地咆哮。
                 “那么,你想怎么样?”
                 “我要找到她们!找到她们三人,然後,我要她们也尝尝这种忘不掉、死不透的痛苦!”他厉声咬牙。
                 “呵呵呵……是吗?之前的两人都不曾像你这样不驯,他们虽然痛苦不满,却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只有你,你这个狂妄的小子,十七世过去了,你的怒气不但没有随著时间的逝去递减,反而日益增加,真有意思……”老婆婆又笑了,笑得有点诡异。
                 “你也见到我的两位结拜兄长了?”他怔怔地道。
                 “只要是死人,我都会见到的,不只你那两位兄长,还有那三位姊妹……”老婆婆咧嘴一笑,参差的黄牙映著灯火备觉奇诡。
                 听她的口气,他立刻急切地追问:“你……见到她们了?什么时候?她们也来过这里?”
                 “没错,她们来过,不过那已是千年前的事了。”
                 “千年?”他一呆。
                 “是啊,三姊妹浑身是血地来到这里,三个原本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却枯萎得令人不忍目睹哪……”老婆婆回忆著当年的景况,接著又道:“她们喝了忘川的水,但喝了又吐,吐了再喝,直到忘了前世,忘了一切……真可怜哪!”
                 他闻言心中一震。
                 真可恨哪!她们忘了一切,却把当年那惨痛的记忆留给了他们……
                 “可是,我对那个最小的丫头记忆最深,她心愿未了,这忘川的水打死都不喝,磨了半天才被我灌下一口……”老婆婆自言自语地道。
                 他脸色又是一变。
                 最小的丫头?那个沉静内敛的少女?她想记住什么?
                 老婆婆锐利地盯著他,怱道:“老实说,你很难找到她们的。”
                 “为什么?”他拧眉问。
                 “即使你记得一切,但时空转移,投胎後的她们却已变了模样,就算你遇见了她们,不见得认得出来,因为要在红尘中认出她们,凭的可不是记忆,而是‘眼力’。”老婆婆嘿然冷笑。
                 “眼力?”他微愕。
                 “也就是‘心眼’,只有‘心眼’开了,你才能看到每个人的前世。”
                 “那我不就永远找不到她们?”他咬牙道。
                 “那倒也不见得……”老婆婆诡笑地瞄他一眼。
                 他听出她话中有话,浓眉高高一挑,冷哼道:“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开心眼,小子。”老婆婆别有居心地道。
                 “代价呢?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的。”千年来,他遇过千百种人,早就深谙人心。
                 “嘻嘻嘻,你的反应很敏捷,我果然没看错人……”老婆婆开心地笑了。“我呢,其实也不贪心,我只要你把三十岁之後的寿命给我。”
                 “寿命?”他一呆,没想到她要的竟是他的阳寿。
                 “对,你的寿命,这次投胎,你很可能活到七十岁,不过,只要你答应把四十年的寿命给我,我就帮你开心眼,而且,还会指引你她们三姊妹的去向。”老婆婆搓著双掌,眼中全是觊觎。
                 “你一个老婆子在这地府中掌管这条忘川,要人的阳寿做什么?”他冷啐一声。
                 “你不懂,我如果修得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干九百九十九年,就能脱离这里了,这么长久的岁月,我偶尔会和某些鬼做点交易,阳间的一年,可以抵地府的十年,这对我当然有好处。”老婆婆解释道。
                 “原来,你也想挣脱命运哪……”他忽然觉得可笑。
                 “如何?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来个交易?”
                 “要是我在三十岁之前找不到她们就死了呢?”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会让你找到她们的,绝对会,你一定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报仇,而且绰绰有余。”老婆婆以笃定的口气来说服他。
                 他只沉吟了几秒,便乾脆地道:“成交!”
                 “你可不能反悔。”
                 “放心,我对生命的长短一点都不在乎。”他哼道。
                 “很好,小子,你那未来四十年的阳寿是我的了,去吧!”老婆婆倏地伸出枯骨般的手,将他一推。
                 他微惊,整个人向後跌下忘川,这时,忘川突然裂出一个无底的深渊,他不断地坠落……坠落……
                 “记住,小伙子,你这一世只有三十年的寿命,到时,可别舍不得离开人世,得回到这里来啊……哈哈哈……”
                 远远的,在他意识渐渐朦胧之际,他只听见老婆婆阴森狂肆的笑声……
                 第一章
                 “你的诅咒应验了,相对的,你也要遭天谴……”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低闇声音直贯她的耳里。
                 “什么?什么天谴?”她不懂。
                 “诅咒,是个两面刀,伤了别人,也会伤了自己,你,终将付出代价。”
                 “代价?那……我会怎么样?”她喃喃地问。
                 “你会……忘了一件你不想忘的事,忘了那个你拚命想记住的事,血咒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无尽的懊悔……”那声音又道。
                 “懊悔?我不後悔啊!血咒惩罚了那三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我从不後悔……”她抗辩著。
                 “你不後悔吗?你之所以不後悔,是因为那件最重要的事,你已经忘了……”那声音带著一些悲悯的语调。
                 忘了?
                 她忘了什么吗?
                 她努力想搜寻遗忘了的记忆,却又猛地惊醒,既然忘了,又怎么想得起来?
                 再也想不起来了……
                 怔愕中,一道闪电划破幽冥,火光随著狂风吹卷,窜向她的脸庞,一股灼热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她团团围住,她闻到一股焦味,低头一看,她的衣服竟然著了火,而且迅速燃烧起来,火舌卷上她的左手,痛得她浑身颤抖,高温的热度令她窒息,她恐慌得想张口呼救,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浓烟锁住她的鼻、她的眼、她的喉咙……
                 救我……
                 谁来救救我……
                 菩萨!佛祖!救我……
                 她在心里无助地呐喊著。
                 忽然,一个骁勇的身影在一片昏沉沸腾之中出现,他冲向她,什么话都没说便一把将她抱起,以飞快的速度奔出火海……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得出自己被放下,热度渐渐消失,清凉的风迎面拂来,她贪婪地猛吸著清新的空气,但一用力吸气却引发胸腔收缩,立刻狂咳起来。
                 “小姑娘,放轻松,别太急著吸气。”一个年轻的声音安抚道。
                 小姑娘?这人为什么叫她小姑娘?
                 她迷糊地想著,有些纳闷,又有点好奇,稍微喘口气,睁开眼,想看清楚救她的人是谁,可是酸涩的眼睛被泪水和烟尘蒙蔽,她只能在迷茫中勉强看出一团黑影。
                 强健的宽肩,有力的臂膀,灼人的气息……
                 他……是谁?
                 在一片黑茫之中,他的身形魁梧挺拔,映著火光,光洁的头顶轮廓闪著金色的剪影,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是从天而降来解救她的金刚力士……
                 “别动,你的手灼伤了,先在这里歇著,我还得去救里头的人。”那团黑影说苦以指尖轻轻拂了拂她的脸颊,并将她凌乱的鬓发拂到耳後。
                 那温柔的动作莫名地拨动了她的心弦……
                 “别……别走……”她好怕一个人被留下,只是,她的声音虚缈无力,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但那黑影似乎听见了她的挽留,回身看她一眼,柔声道:“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他如一道影子窜进火焰之中。
                 她想开口喊他,却呆愕地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法号!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混乱的思绪很快地被左手的烧伤处夺走了注意力,疼痛如万根针同时扎向她的左臂,痛得她几乎昏惯。
                 好痛……好烫……
                 她在心中痛喊著,手已不断抽搐发颤,仿佛整个灵魂也要被那股难以言喻的灼烫烧成灰烬……
                 “知默!安知默!”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呼唤著她,那声音听来好熟悉。
                 安知默……是她的名字吗?她不是叫白静雪吗?
                 谁?是谁在叫她?
                 努力将沉重的眼皮撐起一道缝隙,一团模糊的身影就在她面前,她颤抖地举起右手,想抓住那仿佛会突然消失的影子,好怕自己又要被单独留下。
                 一只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结实有力的力道,立刻抚平了她惶乱的不安。
                 是他吗?
                 他回来了吗?
                 “火……”她拚命将声音从喉咙挤出。
                 “别担心,火早就灭了,你没事了。”那熟悉的声音又道。
                 “不……火好大,我的手著……著火了……好痛……好痛……”她反扣住那人的手,焦急痛苦地道。
                 “你的手?你的手没怎样啊!”那人奇道。
                 “痛……好痛……救我……”她依然觉得炙人的疼痛从左臂贯穿全身,随即又陷入似梦如魅的幻境。
                 “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同事?”那人纳闷不解地转头看著医生。
                 “也许是心理因素。”医生道。
                 “也许?我要确定的答案。”那熟悉的声音微扬,隐含怒气。
                 “呃……先生,病人的情况经常会有很多种可能……”
                 “够了,我不想看到她这种模样,尽快将她弄醒。”那人霸气地站起,怒声喝道。
                 “先生,请……请你冷静点……”
                 陡地,一道光线射向她的脸,她被那强烈的光亮刺激得紧闭双眼,然後,那片困扰著她的混沌不明骤然消失,她霍地又睁开眼,所有的事物还原成清晰的面貌,手臂上的灼烫感也不翼而飞。
                 没有火,没有疼痛,也不见那个救她的金刚……
                 她眨眨眼,发现刺眼的光线正是从窗帘空隙射入的阳光,就在窗户旁,两个男人揪扯在一起,其中一人身穿医生白袍,领口正被另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拎紧,满脸惊恐。
                 “咦?她醒了!她醒了!”医生瞥见她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地大喊。
                 那人转身看她,立刻放开医生,大步走近床沿。
                 “安知默,怎么样?你还好吧?”他满脸关心,焦急地问。
                 她怔怔地凝视著这个男人,刚毅的五官镶在一张强悍的脸上,如刀的浓眉、如剑的厉眼、挺直的鼻、沉敛的嘴角,搭上那短得像刺猬的短发及鬓角,浑身充满了逼人的气势。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子,以及似曾相识的灵魂……
                 他是——
                 “何让。”她喊出他的名字。
                 何让眼中的焦虑顿时消失,很快地换上了嘲弄的神情。“看来,你是真的清醒了。”
                 “我……怎么了?”她不解地举起双手,除了左手肘有轻微的灼伤之外,并无重大的伤口,可是,为什么刚刚她会觉得那么痛?
                 “你在婚礼上被火苗卷上,被烟呛昏了过去,还好除了头发和衣服有些焦黑,没什么大碍。”何让简扼地解释。
                 一旁杵著的医生见他们聊了起来,赶紧乘机开溜,不吭一声地逃出病房去了。
                 “婚礼?”安知默愣了好几秒,记忆终於衔接上轨道,喃喃地道:“是了!我原本在参加一场婚礼……一场由你策动的荒谬婚礼……”
                 在何让的强逼下,江醒波和潘写意差点就结了婚,幸而一场火把婚礼给中止了。
                 她还记得火苗窜向她,她的衣服立刻著了火,那一刻,有人冲过来抱住她……
                 一想到此,她抬起头看著何让,发现他衣服上有些微焦黑的痕迹,不由得一怔。
                 是他……救了她?
                 为什么?他不是恨她吗?恨她和她的两个姊姊,为什么还要救她?
                 “那场婚礼一点都不荒谬。”何让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冷哼道。
                 “你强迫两个不相爱的男女结婚,还说不荒谬?”她蹙著眉,忍不住责备他的偏激行径。
                 “这是你们三姊妹自己订的游戏规则,我不过是照著规则来玩罢了。”他讥讽地道。
                 “那不是游戏。”她更正他的说法。
                 “在我看来,却是一场游戏,一千多年来,你们拿我们三人的灵魂当棋子,玩弄著我们的生命,然後你们却在一旁看著笑话,还说这不是游戏?”何让冷笑道。
                 “什么叫‘玩弄’呢?你们在千年以前,不也玩弄著我和两个姊姊的人生?因为你们的自私,我们三姊妹才会以死做为最後手段,以诅咒来求得仅存的尊严……”寡言沉默的她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自私?真正自私的是你们吧!你们死了一了百了,而我们呢?我们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轮回,一次又一次在生、老、病、死中挣扎,在记忆的诅咒中徘徊,你们可真狠哪!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们、折磨我们。”他恨恨地说著,一双长眼更显凌厉迫人。
                 “我们只是希望你们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能明白什么才叫爱……”她缓缓地道。
                 “爱?爱是什么?我不懂,你就懂了吗?在我看来,懵懂的你比我们更不懂爱,你啊!什么都不懂……”他说著突然眼中闪过一抹悒郁。
                 白静雪,白家的三小姐……
                 安知默其实和千年之前并没多大的改变,白净的小脸总是没什么情绪,内敛安静的个性让她容易被忽略,以前,她经常躲在两个姊姊身後,如一个影子,沉默地将自己孤立於人群之外,不被人打扰。
                 而今,她那份清绝卓然的气质依旧,小小的脸蛋清心无欲得教人痛恨,秀丽的眉眼不沾人间俗事,小而弧度优美的双唇从来吝於给个微笑,她那永远都置身事外的冷淡比什么都残忍,不但摒除了自己的情感,也相对灭绝了任何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倾慕……
                 她懂什么是爱呢?
                 懂什么?
                 没注意到他不寻常的眼神,安知默被他的问题给问住了。
                 爱究竟是什么?她怎么会不懂呢?就因为懂得太早,陷得太快,才会早早就丢了心,再也寻不回。
                 那个人哪……
                 那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却永远占据著她思维的救命恩人,她已有千年不曾梦见他了,今天,他却又来到她的梦中……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冷硬地勾起嘴角。
                 “算了,过去的事说什么都没用,不谈了,你哥应该等一下就会过来,他正在照顾潘写意,潘写意受了点惊吓,医生正在为她检查。”
                 “写意?她没事吧?”她拉回思绪,担心起潘写意的状况。
                 “我没想到她真的怀孕了,她也真厉害,用这招来绑住安知礼……”他讥诮地哼了一声。
                 “我哥太过顽固八股,潘写意只是让他认清楚他的真心。”她不得不替潘写意说话。
                 “不管她真正的用心是什么,潘写意和安知礼,秦若怀和江醒波,他们别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放手,事情还没结束呢!”他陡地阴森一笑,转身走向房门,准备离去。
                 她愕然地抬起头,急忙叫住他,“等等,何让,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做得还不够?你还不让大家好过吗?”
                 “让大家好过?谁又让我好过了?不……我这一世是特地为你们三姊妹而来的,白静雪,你有通灵法眼,我也有,找到你们,让你们痛苦,就是我这次转世的目的。”他回头盯著她,冷冷地道。
                 “你……就这么恨我们?”她没想到,经过了千年辗转,昔日的武将曹震不但没有找到爱的真谛,反而陷入了仇恨的深渊……
                 当年那个由她一手安排的诅咒,为的并非制造恩怨哪!
                 “恨,还不足以形容我这千年来的感受。”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憎恶。
                 “所以,你明知姊姊们爱的不是当年的婚约者,还是执意破坏,所以,你没达成报复的目的誓不罢休?”她其实在学校初见他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得出他来意不善,和江醒波及安知礼比起来,他的不驯和执拗著实令人害怕。
                 “没错,我知道当年的婚约根本毫无意义,你的两个姊姊心中早有所属,因此,这一世她们才会努力追寻真心所爱,这就是破解诅咒的真正方法,对吧?”他精铄的眼睛直盯著她,说得了然於胸。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从中作梗?她们为了爱,已经耗去了千年的时间了啊!”
                 “哼!千年,这一千多年来,真正苦的不是你和她们,而是我们三人,我真不懂江醒波和安知礼那两个笨蛋在想什么?被整得七荤八素的,竟还爱著你两个姊姊,真是愚蠢!”他讥笑地啐骂著。
                 “你……”她不知该说什么了,根深柢固的恨已深植他的心底,除不去了。
                 “现在,我会让他们知道,即使相爱相守,也不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爱情中的变数太多了,只要一点点的阻碍,就会让他们薄弱的幸福立刻粉碎!”他说著将五指握紧成拳,嘴角勾起一道骇人的冷笑。
                 她定定地看著他,脑中闪过醒来前的那个来自幽冥的声音,心中一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等一下,何让,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别浪费时间阻止我了,安知默。”他不耐地挥挥手,打开房门。
                 “那个诅咒的始作俑者……是我。”她决定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
                 他的身体僵在门口,慢慢地转过身,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当年那个置你们於地狱的血咒,是我下的。”她重复一次。
                 惊讶、诧异、愤怒、怨恨……所有的情绪迅速笼罩他的脸,他瞪著她,像在瞪著一个鬼。
                 “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要报仇,就冲著我来。”
                 “你……”他呆立在原地。
                 “以前,我就接触过那种符咒的古籍,在得知要被八皇子送进宫之後,姊姊们伤心欲绝,我於是提出这个建议,在进宫当天以死明志,用我们三姊妹的血来成就符咒,惩戒你们……”她平静地说著。
                 “竟然是你……”他拧著双眉,额暴青筋,一步步走向她。
                 害他苦熬了千年的罪魁祸首,竟是她……
                 是始终牵动他心思的她!
                 “是的,就是我。”她仰起头,坦承一切。
                 他如暴风般逼近,愤恨地攫住她纤细的臂膀,咬牙道:“那时你不过才十五岁,居然就学会了那种恶毒的妖术……”
                 “我从小跟著灵虚大师学佛,在永平寺著火付之一炬之前,还经常到那里读经,在习法的过程,见过不少道教人士,作法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她淡淡地解释。
                 一听她提起“永平寺”,何让愣了一下,脑中闪过了那场大火,以及在火中被他救出的那个小姑娘……
                 “知道要被送进宫,我父母沉浸於可笑的虚荣之中,完全不顾我们的感觉,你们三人更为了权势,拿我们姊妹三人当牺牲品,这股气,两位姊姊和我岂能咽得下?所以,我教姊姊们以诅咒来惩罚你们。”她接著又道。
                 “也就是说,那出死亡的戏码,是由你一手导演?”他凑近她,眉峰燃起了怒火。
                 “对,是我出的主意,姊姊们只是执行罢了。”她直视著他愤慨的眼瞳。
                 “你……你这个……”他气得高举拳头,却怎么也挥不下去,拳头就这么停在半空。
                 一样冷静如冰,清澈且毫无温度的小脸在刘海和垂落两颊的参差头发遮掩下,仍是一副惹人厌怒的泰然,那如黑水晶凝结成的漂亮眼瞳,与小巧的鼻尖,优雅但节制的双唇,即便他怒火中烧,也丝毫引不起她的强烈回应。
                 “要打就打吧!”她以她一贯的冷静面对他的暴怒。
                 打她?
                 不……
                 打伤她根本消除不了他心中之恨,他要亲眼看见她这平静秀丽的小脸扭曲变形,他要将她高高在上的自尊打落凡间,打入地狱,他要她深刻地体验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以及恨!
                 他瞪著她好半晌,慢慢地收回手,放开了她,忽然扬起一抹令人发毛的冷笑。
                 “打你有什么用?多年来面对敌人的经验告诉我,对付敌人最好的方法,不是一口气击溃她,而是慢慢地折磨她的身体和……心灵。”他话声刚落,便凶恶地捏住她的下巴,俯身飞快地重重堵住她的唇办。
                 她惊骇地倒抽一口气,把他那强烈的悍怒气息全都吸进胸腔,震得一颗芳心悬动激荡。
                 这充满某种宣示意味的一吻匆匆结束,他向後退开,以近乎狂霸的口气道:“我们之间的战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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