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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韵事 浮华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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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子汐向来是对琴棋书画,歌舞奏乐没什麽兴趣,只是当初为了争得个红牌,才不得不附庸风雅。
如今虽然不用为衣食愁,但难保将来会离开这里,所,苏子汐也不想生疏了这技艺。
自从入了侯府,锦离似乎已经忘记了苏子汐这个人,既不传召,更不会来看他。
一直到五天後的夜里,王总管才亲自来到这偏院。
〃苏相公,侯爷请了洛云城最好的小倌舞姬在院子里表演,他说你若有兴趣,也一起去看看。〃
王总管一进门就开门见山道。
府里头的人都叫他苏相公而非苏公子,多多少少都有那麽些瞧不起他男妓的身份。
苏子汐倒也干脆,答道,
〃既然侯爷这麽说,那就请王总管带路了。〃
一路上七拐十八弯,好一会儿才到了前院。
整个院子里搭了个台,後头是假山瀑布,前头就是锦离坐的位置。
王总管带著苏子汐走到锦离跟前,锦离只瞟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台上。
〃见过侯爷。〃
锦离恩了一声,半天才发现苏子汐仍站在他旁边。
他朝著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给苏。。。。。。什麽的。。。。。。〃
十多天来,锦离早忘了苏子汐的名字,想了半天才指著苏子汐道,
〃给他搬个座。〃
那几个侍从赶忙搬了桌子椅子放在锦离右手侧下座。
〃谢侯爷。〃
苏子汐恭敬地行了礼,便坐下了。
刚一坐下,後头侍女忙是上菜端酒的,不容片刻耽搁。
苏子汐心里忍不住暗笑,这侯府的下人们还真是小心翼翼,容不得犯错。
苏子汐桌上的菜跟锦离那儿的相差无几,想来,洛云侯倒也不亏待他。
台子上跳得舞,弹的曲子都是和苏子汐从前在清河馆的差不了多少,所以,他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
而锦离边吃边喝边看的,反而是惬意得很,不时得微微一笑,显然是合了他的胃口。
夜已深,整个院子里只有台子四周点了几盏灯,而锦离身後的灯光却有几分昏暗。
苏子汐抿了口酒,忍不住看向锦离。
当初在清河馆初见时,就觉得这人如传闻般雍容优雅,绝代风华。如今一细看,那五官轮廓确实是精致地很。
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得那唇色染上几分红。
明眸朱唇,挺直的鼻粱,柔和精致的轮廓,那眉宇眼角带著几分妩媚风情,阴柔却不女气。
苏子汐在容貌上也是向来自负的人,见到这个姚锦离,也不由地暗叹,此等容貌确实是堪称光华无双。
台上一曲终了,锦离唤了领舞的小倌上前斟酒。
那少年容貌豔丽,刚一走近,对上锦离的目光,脸上顿时一红。
少年边伺候在锦离身边,边是说著些恭维讨好的话,想来也是难得有机会见著这样身份尊贵的人。
锦离的目光原先还停留在台子上,忽然,他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转头看向那少年。
那少年被他那一双含笑的眸子一看,脸上又红了几分。
锦离一手抚上那少年的脸庞,似笑非笑道,
〃好个娇豔少年。〃
说罢,他脸上忽然一冷,全然没了先前的笑容,他道,
〃只可惜,太吵了。〃
话音刚落,那少年才欲求饶,站在身边的风月一把拉过那少年,撑开他的嘴,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里头一刺。
听到那少年一声尖叫,苏子汐也没瞧清风月做了什麽,只瞧见一块红色的东西顺著血喷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那少年的舌头。
锦离扬唇一笑,赞赏地看向风月道,
〃果然,还是风月晓得我心思。〃
说罢,他便站起了身,轻抚著少年的长发,像哄孩子般温和地笑著道,
〃今夜可要乖乖侍寝,再不可以那麽吵了,晓得吗?〃
那神情口吻,令苏子汐不由地想到第一天来时,锦离逗弄白狐的样子。
那少年哪还能说得出话,他忍著疼痛不停地点著头,泪水已布满了他整张小脸。
风月闻言,熟练地为少年点|穴止血,吩咐侍女带他下去清洗。
锦离又望了一眼台上舞姬,环视一圈,指著其中一个红衣少女道,
〃你也来吧。〃
临走前,锦离看了一眼仍吃著菜的苏子汐,微微一笑道,
〃那个,苏什麽的,〃
苏子汐恭敬道,
〃小人名叫苏子汐。〃
锦离似乎并不介意他插话,反倒接下去说道,
〃恩,苏子汐,你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吧。〃
苏子汐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道,
〃是,侯爷。〃
原先苏子汐也不是没想过讨得锦离欢心,以此为自己赚得些赏赐,
只是如今看来,这洛云侯喜怒无常,手段又毒辣,看来,若无把握,还是不要平白生事的好。
之後几天,苏子汐再也没见到过锦离,一直到王总管笑呵呵地来了到他屋子。
〃苏相公啊,你看这侯爷也去了燕都,既然你不用服侍侯爷,总也不好白吃白住。〃
一听到服侍这两个字,苏子汐也忍不住笑了。
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自从来了侯府外,不过见了锦离两次,哪有服侍过。
看来,他们料定了他苏子汐不会得宠,这才想要欺负一番。
苏子汐也不违抗,顺著他意思道,
〃王总管说得是,子汐也正想著该做些什麽,既能为侯府出点儿力,又好打发时间。〃
王总管闻言,笑得更欢,他说道,
〃苏相公真是明白事理,来来。〃
说著,他便领著苏子汐往外头去。
一路从偏院走到後院,苏子汐倒是难得见到那麽多下人。
那些侍女侍从也是晓得苏子汐身份的,见到苏子汐自然免不了嘀咕嘲笑几句。
〃就是那个男妓?听说侯爷都没召他侍寝。〃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不得侯爷欢心,恐怕将来连侯爷的面也见不著了。〃
〃哼,不过就是个男妓。〃
到了个跟大杂院一样的地方,王总管才停下步子。
他仍是一脸温和的笑,但苏子汐怎会瞧不出来他眼底里的鄙视,
〃苏相公啊,日後你就在这儿帮帮忙,干点儿活。〃
苏子汐晓得他们正想看他难堪,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
〃好,子汐自会用心干事。〃
说著,王总管便说有事要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笑著道,
〃那就麻烦苏相公了。〃
那语气神态,竟仿佛是托苏子汐办什麽大事一般,实在叫人好笑。
干了一天洗衣弄菜的活儿,苏子汐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按说这个时候侍女应该送饭来,只是他等了大半天,都没瞧见有动静。
想起先前王总管说洛云侯已去了燕都,苏子汐也猜到,这饭菜是不会送来了。
除了头几天外,连锦离在的时候,送来的饭菜也是时冷时热,更别提锦离离开後了。
苏子汐不由得张开五指,看著那泛红的手,想想从前在清河馆,十指不沾阳春水,偶尔割到碰到,也有青儿小心伺候著,而现在倒是比当初还不如了。
对他们这样的小倌来说,这身子可是赚钱的本钱。
苏子汐忽然想起白天听到的那句话。
不过就是个男妓。
苏子汐不由地笑了起来,一入娼籍,他到死都是个男妓,是个连奴才小厮都能指著骂的下贱货色。
想著想著,苏子汐越笑越大声。
愁苦?有何愁苦。
下贱?有何下贱。
从前卖的是身体,如今卖的是力气。
即使是当初被最低档的嫖客压在身下,他苏子汐也从未觉得自己下贱肮脏,而如今,又有何可自哀自怜的呢。
外头夜已深,苏子汐出了屋子,凭著印象到了後院厨房。
锅子里留著的是要倒到的饭菜,苏子汐取了碗筷,挑了里头还能吃的一些盛到碗里。
吃著这和在一起,黑黑脏脏,看不清为何物的东西,苏子汐不由地想起傍晚的时候,自己亲手盛出的那碗给白狐吃的东西。
这麽看来,倒是白狐吃的东西要精致得多。
想到这里,苏子汐不由地自嘲一笑,可胃里的饿意令他不由地加快速度扒起这饭来。
一连几个月,锦离不过是回了侯府两三次,早听说洛云侯自小那麽多年来,每年大半时间都待在燕都府邸。
反倒是宣城兰陵王府,一年不过回去两次罢了。
洛云侯小时候长年住在皇宫里,比起兰陵王来,倒是与太後以及几位王侯公子更亲近些。
确实如当初那些下们所说,苏子汐自从那夜之後,再没见过锦离。
日子久了,他都快忘记那个贵公子长什麽样。
只记得他站在窗边时,那光华无双的气质比阳光更耀眼。他坐在昏暗的烛光前,精致华丽的容貌美豔风情。
可是,真要苏子汐细想他五官轮廓,还真是记不清了。
苏子汐不得不承认,习惯的确是个好东西。
不出几个月,那些个辛苦差使他已做得如鱼得水,只不过每日回到屋子,他仍是忍不住用白玉膏涂手护肤,虽说现在的日子是他光凭一双手就能过下去,但,谁又能保证会不会有一天他就被赶出侯府了呢。
这一日,苏子汐傍晚回到屋子时,一时手痒,练了会儿琴,待他肚子敲锺时,外头夜已深。
虽说这个时候已经只剩下些残羹,但总好过饿肚子,苏子汐想了想,还是披上外衣出了门。
如今已快入冬,王总管给苏子汐派来的仍只是几件轻薄的单衣,还在从前的衣服苏子汐全带来了,还不至於冻著。
苏子汐到了厨房一看,今日的残羹已经散发著臭味,剩下还能吃的就只有几个弄掉了,沾著泥的馒头。
此时已是深夜,苏子汐的肚子实在是饿得慌,侯府守卫森严,即使是有钱,他也是没办法出得了府的。
苏子汐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拿了馒头来吃。
馒头一冷就硬邦邦的,他使劲想掰掉沾了泥的地方,半天才掰好一个。
才刚啃一口,苏子汐就听到有人进来,原来是负责采办食材的大李。
大李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黑皮油脸。
〃是李大哥,真吓我一跳。〃
苏子汐先招呼道。
大李走近苏子汐,一双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脸看,嘴上却愣愣地问著,
〃你在干啥呢。〃
苏子汐笑得云淡风轻,他答道,
〃前面忘了来拿饭了,肚子饿得慌,就找些东西吃。〃
大李第一次见到苏子汐时,就觉得这人怎麽这麽的好看,比那妓院里的花姑娘都要好看。
只是平时少有机会能跟苏子汐说上话,今夜再一看,苏子汐说话时,眼角微微扬起,像是眼睛也会笑一般,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看得大李整个人身子滚烫,欲望在心头难耐。
他告诉自己,能在夜里碰上苏子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想著想著,竟鬼使神差地走近苏子汐,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至头顶,把他整个人压在身上。
苏子汐自成名之後,接的客人大多都是有权有势之人,也有好些年没碰上这样的粗鲁之人,一时竟呆住了。
大李力气极大,身材又魁梧,压得苏子汐险些喘不过气来。
苏子汐镇定了下来,脸上仍带著几分笑,似是打趣道,
〃李大哥,你这样我怎麽吃馒头啊,这可饿得慌呢。〃
大李此时早被欲望冲破了头脑,他奋力地亲吻著苏子汐那白皙光华的脸,口中喘著粗气。
那亲吻没有丝毫的温柔,只是粗鲁地啃啄和占有,大李粗糙的胡子蹭地苏子汐的皮肤微微泛红。
苏子汐想挣脱,却实在不够力气去退开那个壮硕的身体。他手中仍紧捏著那馒头,手指已快深陷进去。
他晓得,外头不会有人,更何况,即使有人,谁又会来救他这麽个男妓呢。
〃李大哥,放我起来,我饿。〃
大李的吻一路滑到苏子汐的胸口,他猛地拉开苏子汐的衣襟,白皙的胸口在月色下格外的诱人,苏子汐已经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已经膨胀起跨下的欲望。
大李已经早就被情欲冲昏了头,只是凭著兽性去占有眼前这个美妙的身体。
苏子汐听著他喃喃地说著,
〃明天,大哥给你买吃的,你要吃什麽,大哥都给你买。〃
胃已经饿得抽疼著,苏子汐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压在他身上的人已经脱去他亵裤,伸手探进他的後|穴。
疼痛也好,羞辱也好,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只是仍然啃著手里僵硬的馒头。
他大笑著,吞下一口馒头,嘴里说著,
〃我要吃醉云楼的鲜肉包子,还有三鲜馆的香菇菜包,哈哈,李大哥,你明儿个可别忘了。〃
那个正发泄著欲望的人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听清,只是恍惚地应和著,
〃好,好,大哥明天给你买,你要吃什麽我都给你买。〃
苏子汐闻言,心里越发觉得好笑,
当初的清河馆头牌,今日竟沦落到几个包子就能买他的身。
这世间,怎麽会有这麽荒唐的事。
苏子汐笑得越来越大声,荒谬,可笑,讽刺,痛苦。
那麽多的感情交杂在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麽。
下体如撕裂般的疼痛,苏子汐仍捏著手里最後一掰的馒头,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眼睛。
他原以为他会有眼泪,可是,却是什麽都没有。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了他的双眸上,惟有唇角,仍是挂著笑。
除了笑,他已经不晓得,该做什麽表情。
苏子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昏过去的,等他醒来时,整个厨房只有他一个人,身子微微一动,下体就如撕裂般疼痛,衣服上的血迹清楚的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苏子汐一直都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即使是从前刚到清河馆,他也没有被强上过,没想到如今倒尝到了这滋味。
他挣扎著站起身,找了个木棍硬撑著才能勉强走几步。
屋外,月色霜华,昏暗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没有眼泪,没有愁伤,有的,只有那抹自嘲的笑。
他支撑著疼痛的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
夜,很深,
路,很长。
眼前,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自从苏子汐离开後,清河馆最有名的两大红牌就是瑶持和潋君二人,他们两人一人善琴,一人善舞,都是才华洋溢容貌出众的人物。
虽然不及当初苏子汐一人就能撑起整个清河馆,但,在长阳街的後起之秀中,这两人还是最出名的。
这一夜,赵燕君约了锦离在清河馆一聚。
只有他们两人的楼阁上,赵燕君递给锦离一封信函,锦离接过扫了几眼,脸上浮起一抹笑,然後,就把那纸放在蜡烛上烧了个干净。
〃怎样,锦离,这次你可怎麽感谢我?〃
赵燕君笑嘻嘻地邀功道。
锦离微微一笑,反问道,
〃这事对燕君你还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说吧,你要我怎麽报答?〃
赵燕君佯作苦思的样子,半天才眯缝著眸子笑道,
〃这次就先记著,下次一起讨回来。〃
商量完了朝事,赵燕君叫来了小童,点了瑶持和潋君的牌子。
小童晓得两人身份,自然不敢怠慢,不多久,瑶持和潋君就到了。
瑶持一身月白袍子,抱琴走来,清秀俊美,气质清冷,姿态优雅。
潋君穿著件正红色凌罗舞衣,妩媚豔丽,步伐轻盈,柳腰柔骨。
两人恭敬地行了礼,瑶持倚窗而坐,奏琴高歌,潋君一甩水袖,随乐飞舞。
赵燕君含笑著观赏著这两人的技艺,不时地点点头,与锦离闲聊几句。
锦离看得也仔细,只是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赵燕君也晓得他性子,只顾著自己说得痛快,倒也不管他听进去几句。
瑶持和潋君,两人确实是合作得默契无暇,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一曲终了,锦离轻扬唇角,赞赏道,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舞技,好琴艺。〃
赵燕君也忍不住轻拍了几下手,然後,对锦离说道,
〃虽说是难得,但对锦离你来说也非难见。〃
锦离轻挑秀眉,疑惑道,
〃哦?怎样?〃
赵燕君嗤笑出声,答道,
〃锦离你难道不晓得,那个苏子汐当初可是一个人就能胜过他们二人的红牌。〃
锦离自言自语地念著〃苏子汐〃这个名字,好半天,才开口道,
〃你是说我上次赎了的那个男妓。〃
赵燕君闻言,脸上笑得更欢,他答道,
〃锦离啊锦离,你连那个花费千金买下的人都忘了?〃
听到〃苏子汐〃的名字,那个轻盈飞舞的潋君,脚下不由地一顿,只是那闲聊著的两人并未发现,倒是瑶持,清冷的神情丝毫不为所动。
锦离也不由地一笑,坦言道,
〃燕君你不提,我还真是忘了。〃
想著赵燕君的话,锦离倒想回去後再见见那个苏子汐,看看他是否真的能更胜过眼前的这两人。
第二日一整天,苏子汐都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不要说是出门,连下床都是举步困难。
这个偏院倒是个清净的地方,他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来。
一直到三天後,王总管来问他怎麽没去杂院帮忙,苏子汐才向他请了病假。
连著休息了四五天,苏子汐才又回到後院干活儿。
一路走去,他瞧见众人看他的那鄙夷目光,他就晓得,当天的事恐怕早就传开了。
即使是不说话,光那眼神,仿佛就说著,
看吧,男妓总归是男妓,三两下就被搞到手。
苏子汐佯作看不见那轻藐的目光,听不见那闲言杂语,仍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倒是那大李,一听他来了杂院,还真买了包子送来给他。
苏子汐也不客气,拿来吃著做加菜,接过包子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听见四周的人嬉笑辱骂的声音,只是这一切就如一阵风,从他身边吹过,他也只当作不在意。
大李自从那夜尝过苏子汐的滋味後,对他念念不忘。
但之後苏子汐每日一到傍晚,天还未黑,就回了偏院。
不管再怎麽偏僻,偏院都是锦离亲自赐的地方,在杂院干活的下人们是不得入内的,这才断了大李的念头。
又过了十几日,听外头传说锦离已离开燕都,准备回洛云城。
苏子汐听说後,也只是微微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已经与他不相干了。
锦离回到侯府後,倒是又忘记了苏子汐这麽个人,风月见他自从当初安顿好苏子汐之後,就不再提这个人,安下了心,也更加不会在锦离面前提起。
整个侯府上下,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苏子汐一样,无人会在锦离面前提起。
刚晓得锦离回来时,王总管心里也不安稳,私下里,他问风月道,
〃侯爷可不会又宠幸起那个男妓来吧。〃
风月是深知锦离性子的,他答道,
〃这样的人还不至於入得了小王爷的眼,只要没人提起,小王爷也不会记得。〃
王总管一时口快,问道,
〃能有谁入得了侯爷的眼?〃
只见风月冷眼一瞪,王总管便知趣的离开了。
待他走後,风月目光黯然,嘴里却喃喃自语道,
〃除了燕都里的那三位与小王爷从小相识的公子外,还真没人能入他的眼。〃
原本锦离刚回府时,府里的下人们还对苏子汐略微客气一些,生怕万一他又得锦离欢心,而被他报复。
但,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锦离都未召见过苏子汐,众人的态度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一来二去,少不了话语里讽刺几句,手头上吃几下豆腐。
苏子汐只当什麽都没听见,什麽都没看见,对於那一揉一捏的咸猪手,也是利落地闪躲。
只是惟独那个大李,自从那一夜後对他念念不忘,他虽然晓得以他身份是进不去偏院的,但竟每天夜里,候在偏院外。
苏子汐见状,也不晓得该觉得他痴心还是自己晦气。
这日子久了,总是会著了道。
一日,杂院的下人刻意地为难苏子汐,一直到天黑了,才放他回去。
苏子汐刚走出杂院不远处,就瞧见大李候在那里,苏子汐心中暗笑,原来连这大李在府里头都有帮手。
大李一看到苏子汐,就步就走上前。
苏子汐神情自若道,
〃原来是李大哥啊,有什麽事吗?〃
大李吞吞吐吐道,
〃那。。。。。。大哥是想。。。。。。那个。。。。。。〃
支支吾吾地半天都没句完整的话,倒叫苏子汐心里好笑。
〃李大哥啊,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干了一天的活儿,累著呢。〃
见他要走,大李赶忙拉住了他,手里力道大得苏子汐一点儿也不得动弹。
〃大哥会对你好的,你要吃什麽,大哥都给你买。〃
听到他这麽说,苏子汐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恼。
未等他反应,大李已经把他拖到了草丛里,见四下无人,一把拉开他的衣襟,压在了他身上。
苏子汐也晓得自己无力挣扎,他冷冷一笑,干脆是放松开了由他折腾。
男人粗糙的手和硕大的棒棒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除了疼痛外,苏子汐没有半分快感,他心里想的,只有赶快了了事,回屋里歇息。
苏子汐也不晓得那男人在他身体里泄了多少次,只记得听到外头有动静,那男人利马抽出了棒棒,穿上裤子三步就逃跑了去。
苏子汐一手遮著眼,不由得大笑起来,下体如撕裂般的疼痛令他不断地冒著冷汗,只是,他也很清楚,这样狼狈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到。
即使是他人最鄙视的男妓,他也有他的尊严。
挣扎著起身,苏子汐往外探了一眼,见刚才经过的人已经走远了去,便小心翼翼地缓著步子往偏院走去。
身体的疼痛令他的步伐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但他仍是没有放弃前行。
该觉得悲哀还是讽刺?
苏子汐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屋子里的药膏不晓得还能用到什麽时候。
远远的,他瞧见迎面走来一个紫衣公子,在昏暗的夜里,那人竟像是一盏灯,散发著光芒。
虽然是看不清,苏子汐却晓得,那人正是洛云侯锦离。
他挣扎著,使出全部的力气往前移动,他晓得,若是能成功,他也不需要再自己回到那个屋子。
果然,待他靠近那人时,脚下已无力。
眼见那人察觉到了动静,正径直走来,苏子汐刻意地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那人见状,原本平和的步伐加快,三两下就走到苏子汐的面前。
他托起了苏子汐的上身,也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
苏子汐看不清他容貌,只隐约见到他眉头皱起。
他问道,
〃你是?〃
苏子汐扬起唇角,不由一笑,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这抹笑是演戏还是自嘲,
他无力地开口,
〃小人名叫苏子汐。〃
那人闻言,眉头锁得更紧,转头朝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带回去。〃
苏子汐只感觉到一个人把自己打横抱起,之後,便昏死了过去。
苏子汐醒来的时候,躺在张精致柔软的床塌上,被子床罩都是最细柔的缎子。
睁开眼,床边坐了个紫衣公子,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瞧见他的侧脸。
精致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苏子汐晓得,这人是姚锦离。
〃醒了?〃
锦离感觉动静,敏锐地转过了头,问道。
他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一双眸子明亮清澈,连苏子汐也不由赞叹这洛云侯的容貌当真是俊美无暇。
苏子汐微微一笑,刚起身欲行礼,就听锦离道,
〃免了吧。〃
苏子汐顺从地又躺回去,恭敬道,
〃谢王爷。〃
锦离伸手扶起苏子汐,吩咐伺候在旁的侍女在他身後放上靠垫,方便他坐起来。
虽隔著衣服,苏子汐仍感觉到锦离手心的温度凉凉的,他身上散发著贵公子们最常用的熏香。
待到苏子汐靠著垫子躺好了,锦离挥了挥手,那侍女就会心地离开了屋子。
两人就这麽坐著,两对无言,忽然,锦离靠近了苏子汐,两张脸近得苏子汐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
在这麽近的距离内,锦离端视了苏子汐好一会儿,才又坐直了身子,他脸上浮起一抹笑,似是赞赏道,
〃前些时候还听燕君赞你容貌出众,技艺无双。从前没仔细瞧过你,今日一看,倒真是不错。〃
苏子汐倒没想到他说出这番话来,脸上却不露出吃惊之色,他神情自若道,
〃侯爷俊美无暇,宛若天人,像子汐这样寻常人的相貌,自然入不了侯爷的眼。〃
锦离眼角微扬,说道,
〃我是真心夸你,你又何必谦虚。〃
苏子汐闻言,心中不由暗想,这洛云侯的心思还真不好琢磨。
〃侯爷,时候不早,子汐该回房休息了。〃
锦离听他这麽说,轻挑秀眉,反问道,
〃明日还要干活是吧?〃
苏子汐见状,佯作吃惊的样子,嘴里什麽也没有说。
他心里猜测,洛云侯恐怕是什麽都晓得了。
一想起府里的人对锦离小心翼翼地样子,苏子汐也不难想到,他们恐怕是一经问,就全盘说出。
锦离吩咐了句〃先趟著吧〃,然後,看了一眼苏子汐的身体,又道,
〃你身上的伤我已经命人清洗,上了药。〃
苏子汐听他这麽说也不尴尬,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谢侯爷关心。〃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风月的声音。
〃侯爷,人都带来了。〃
锦离转过头,朝著门外道,
〃进来吧。〃
风月带进了两个人,一个人大李,一个是王总管。
两人一进屋,就跪到在了地上。
锦离转过头,看向苏子汐,温和地笑著道,
〃是那个人吗?〃
苏子汐晓得他意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锦离再转过头时,脸上已没了笑,一双眸子透著阴冷,
〃用得是哪只手?〃
大李不晓得他意思,愣愣地跪在那里,锦离冷冷一笑,又问道,
〃还是两个手都用上了?〃
大李听到这句才明了他意思,赶紧拼了命的朝他磕头。
〃割了他的手。〃
锦离冷冷道。
风月一拔腰间长剑,利刃一出,动作快地根本看不清楚,只瞧见两只手落在了地上,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苏子汐淡笑著摇了摇头,不觉得痛快,更不觉得愧疚,心里只觉得残忍罢了。
锦离脸上笑意更冷,他对风月道,
〃带下去,找几个壮硕大汉,他做过什麽事,就让他受什麽罚。〃
风月面无表情的答道,
〃是。〃
锦离又看向王总管,王总管被他冷眼一瞪,赶忙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锦离皱起眉头,竟似是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们平日的服从只不过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啊。〃
王总管忙是解释道,
〃奴才不敢,侯爷,奴才不敢啊。〃
锦离嘲讽一笑道,
〃是吗?我看你敢得很呢。〃
王总管见状,跪著挪动身子到了苏子汐面前,磕著头,大叫道,
〃苏公子饶命,苏公子饶命。〃
苏子汐看著他磕得满头是血,心想,你自己做的事自然得由你自己担待,我,又凭什麽要饶你命?
他冷冷一笑,别过了头去。
锦离冷哼一声,朝著风月吩咐道,
〃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熬得住的就扔出去。〃
风月一把拖起王总管,又命人进来拖走了大李,不一会儿,屋里已经没了人,连那两只断臂也被收拾了去,惟独地上残留著的血迹证明著先前的事。
三十大板?以王总管的年纪,恐怕是十下板子就要了他的命。
苏子汐如此想著,心里也并不觉得他可怜。
咎由自取。
他只是如此想。
锦离盯著地上的血迹看了半天,忽然抬起头,看向苏子汐,竟是疑惑道,
〃我明明吩咐他们好好养著你,他怎敢真叫你做事?〃
那时苏子汐还不晓得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作样子。
他自嘲一笑,语气却是恭敬道,
〃一个不得主子欢心的男妓,自然是比下人们还不如的。〃
锦离闻言,似笑非笑道,
〃怎麽?你是在怪我?〃
苏子汐微微一笑,一双眸子清明中带著几分妩媚风情,他道,
〃子汐不敢。〃
苏子汐晓得,此时对他来说是大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果然,锦离一双手抚上他的脸庞,轻柔的滑过他的下颚,直视他的目光中满是笑意道,
〃倒不光是模样好,这双眼睛也有几分风情。〃
苏子汐见状,脸上笑得更深,轻扬唇角,勾起一抹清丽的笑。
什麽时候该摆出什麽姿态,这才是他最大的本钱。
锦离慢慢地靠近了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放心,我回如你愿的。〃
苏子汐闻言,心中一怔,只得下意识的微微一笑,脑子里却没反应过来。
锦离站起身,温和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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