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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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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一个时辰前还看著自己,此刻被长长的,浓卷的睫毛遮盖住的眼睛,司御天的眼睛闪烁著。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那双眼睛时,司御天第一个反应是黑色七彩琉璃。虽然有些矛盾,但他觉得这是最贴切的形容。他从不知道黑色的眼睛中,会有那麽多其他的色彩。而镶嵌著琉璃珠的脸庞,虽然还很稚嫩,却是如此的绝世,但却无法让人怀疑他的性别,缥缈却又那麽的真实。
而那双琉璃眼当时正戒备地盯著他,仿佛一只面临危险的小兽,只要自己有什麽不善的举动,这只小兽就会立刻开始反击。司御天当时是不悦的,他不喜欢这双眼睛这麽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危险的存在,难道他认为自己会伤害他麽。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在这双眼睛面前流露出一丝负面情绪,不然这只小兽会远远的离开自己。他知道在这场较量中自己决不能输。
再想到与寒月的眼睛同样令人惊豔的嗓音,那样的声音怎会是一个2岁的稚儿所发出的,即使是最出色的乐伶也无法发出那样美妙的声音。这只小兽究竟是如何的一种存在,而他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司御天不顾一切的疼爱宠溺他,这只小兽是孤傲的,要想得到全然的信任就必须源源不断地给与,就像他永远也温不暖的冰凉身体一般,一旦离开自己的怀抱就又变得冰冷。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举动会为这只小兽带来什麽,但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这只躺在自己怀里沈沈睡去的小豹子。
第八章
“月儿!”
“唔。”看向坐在书桌旁的父皇。吃著肉干的司寒月回到。
“明天父皇派李德富带你到内侍宫挑几个贴身伺候的人。”
“嗯?”抬眼问道。
“听李德富说内侍宫新来了一批太监宫女,你去挑挑。你也该有自己的贴身奴才了。”
为什麽,疑惑地看著父皇,司寒月不喜欢陌生的人碰他,在他还是孽童的时候就不喜欢。
看著仍旧不明白的儿子,司御天起身向那小人走去,然後抱起放到腿上。“虽然现在你身边有个玉珠在照顾你,但那毕竟是你母後的人,等你8岁离开你母後自己住时她就不能再跟著你了,而且她年龄也比较大,不适合。你去挑2个年纪与你相仿的贴身奴才,去年父皇觉得你还小,所以由得你,但明年你就要到太书院读书了,有个贴身伺候的奴才比较方便,而且等你今後,也需要几个信得过的人。”此时的司御天就像普通的父亲那样温和地对自己的儿子解释选奴才的原因。他知道寒月非常讨厌陌生人的接触,目前除了他与萧琳,就只有一直服侍他的玉珠能碰到他,就连春梅寒月都不允许。但寒月必须有自己的人,他毕竟是皇子。
听著父皇的解释,司寒月没有吭声。他知道这里的皇子皇女在3岁的时候都要选贴身的太监或宫女,但他不决的自己需要什麽贴身的奴才,他一个人足够。而他本性不喜人多的地方,他知道宫里有很多人对他充满了好奇,刚恢复那段时间天天就有人来看母後的宫中看他,包括母後娘家的人。但司寒月对满足别人的好奇心没有兴趣,而且讨厌那些人的眼神,所以见过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见了,还是後来父皇禁止任何人再去打扰他。
摸著已经开始长长的头发,司御天静静地等待寒月的回复,他知道寒月不愿去的原因,但贴身的奴才是一定得有的。
“3天後去。”想了想,司寒月对父皇说到。
“好,3天後父皇派李德富带你去挑人。”司御天没有问寒月为何要3天後,“今天回去睡还是在这里。”
“这里,洗澡。”
“好。”
简单、明了。
“月儿,为何要做这个?”萧皇後疑惑著问著刚才进来拿著张图样要她2天要人做好的东西。
“穿。”
“母後知道这是穿的,只是你为何要穿这个。”萧琳觉得自己永远搞不懂儿子,先是把所有的睡衣命人改了个样,奇奇怪怪的,像袍子又比袍子松,腰带也是松松垮垮的,领口还开得特别大,腿部又没有开叉但只到膝盖,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而这次又要人做这个,萧琳在思考寒月的目的。
“出去穿。”穿这个还需要理由麽,自己前世出去就穿这个的,只是现在基本上都呆在母後这里,即使去父皇那也是他来抱过去的。
“出去穿?你不会是後天去内侍宫的时候穿吧。”想到寒月去内侍宫挑奴才的事,再想到儿子的性格,萧琳有些明白了。
“嗯。我後天要穿。”把图样放到母後的桌上,寒月去後院练功。司御天专门命人在那里给他整理出一块地方方便他训练。
看看离去的儿子,再看看手里儿子自己画的图纸,萧琳觉得自己的儿子即使不是皇子也饿不死自己。
“呃………殿下,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宫里物件多,万一碰著殿下奴才怎麽和皇上交待啊!” 李德富看著面前全身裹在一层黑漆漆的绸布中,仅露出鼻子和眼睛的七皇子,小心的问道。七皇子可是皇上与皇後手心里的宝,穿成这样,万一不小心磕了碰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李公公,您就别劝了,月儿决定的事除非皇上来,否则咱们谁也劝不了。”萧皇後无奈的对李德富说道。当初寒月让做这件披风的时候,萧琳就知道穿上是什麽效果了。司寒月认定的事恐怕连皇上也不容易改变,何况皇上还不一定会改变。反正他既然穿了就应该不会伤到自己,他的儿子在这点上还是让人放心的。
“时辰不早了,哀家让春梅陪著一起去。月儿性格别扭,如果有什麽事春梅在也好处理。”萧琳真正的意思是别到时候谁惹他家儿子不高兴了,春梅在还能压著点。
“奴才尊旨。那奴才就带殿下去内侍宫了。”
“那娘娘,春梅陪殿下去了。”
“嗯,早去早回。”
然後在李德富和春梅的带领下,一群人围著个小黑团,向内侍宫走去。李德富是太监总管,是宣帝的贴身太监,负责司御天的一切衣食起居,在宫中的地位很高,就连萧皇後都要对他礼遇三分。司御天派自己的贴身太监配同一个小小的七皇子挑选奴才,可见司御天对司寒月的重视,因此李德富此次格外的小心。
“吃啊,怎麽不吃,该死的奴才。本皇子就不信了,今天要是不让你吃下这个,本皇子就不叫司澹雨。”
“二哥,别生气,今个这奴才不长眼敢拒绝二哥的点心,三弟今天一定帮二哥教训这奴才。” 三皇子司光夜帮腔道。
听说今天自己那从未见过的,极受父皇宠爱的七弟司寒月今天要到内侍宫挑奴才,司澹雨一早就拉著三弟司光夜带著奴才侍卫到这里来瞧瞧。那个司寒月传说拥有一副天人下凡的容貌和一副举世无双的嗓音,更重要的是具有一双比日月星辰都耀眼的眼睛。司澹雨很想见见这个据说是仙童,并且在2年前把自己的母妃吓病了一个月并且害母妃被父亲责罚的弟弟。结果在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异常清秀的奴才,当时他就让人围了上去。没想到在他要摸著奴才的脸的时候,这胆大的奴才敢闪躲自己,还碰掉了自己手上的点心。他是谁,他是大堰国的二皇子,宫里的哪个奴才敢对他这样,不给这奴才点颜色看他真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看著此时被人压著跪在地上的奴才,司澹雨愤恨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本皇子赏你点心是你的造化,你还敢不吃。给我喂。”然後命令周围的奴才把已经被踩得稀烂的东西往那人的嘴里喂去。
在通往内侍宫的路上,沿路的太监宫女都惊讶地看著从身边经过的一群人,太监总管李公公,皇後的贴身女官春梅侍官,最让人吃惊的是中间的那道只看得见披风的小小身躯。这是谁,居然由宫中这两位大人物陪著。
虽然已开始入冬,但李德富已经是汗流满面了。这一路上自己真是提心吊胆,就怕这七皇子有个什麽闪失。但也奇怪,明明眼睛都遮得严严实实了,这七皇子走路却稳得紧,既没磕著也没碰著,李德富提在嗓子眼的心慢慢回落。
有声音,好像很吵,司寒月放慢脚步搜寻声音的来源,然後在右前方10米处看到5、6个人正压著另一个人在做著什麽。
看见突然停下脚步面朝右方的七皇子,李德富顺著方向看过去。一看李德富就明白发生什麽事了,定是宫里的哪个奴才又惹到二皇子和三皇子了。二皇子的母妃是辰贵妃,平时打骂欺压奴才是出了名的,三皇子的母妃是嫔妃,地位比辰妃低,但由於在宫中与辰妃的关系较好,三皇子又总是跟著二皇子,所以一有这种事情往往两个人都在。
“好你个狗奴才,这麽喂你都不肯吃,给我掌嘴,今天本皇子不仅要让你吃了,还要让你永远合不上嘴。还有,给我哭出来!!”9岁的司澹雨已经显露出残暴任性的本性。
“啪 啪 啪 啪”
“给我死命的打。就不信你不哭出来。”
“奴才李德富见过二殿下和三殿下。”李德富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暴虐。看著被人拽著头发,正在被扇耳光的大概6岁左右的小太监,李德富实在感叹这麽小的皇子就已经会用如此的手段折磨人了。原本的脸已经完全肿起来了,泪水、血水、食物混在一起,狼狈至极。即便这样,李德富也看得出这是个清秀的孩子。只是怎麽落在了二皇子的手中,虽然辰妃自两年天被皇上处罚後这两年收敛很多,但辰妃在宫里还是有权势的妃子。李德富也万万不会为了个小奴才得罪二皇子。想想身後的七殿下,李德富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说七殿下会救著孩子,太阳估计要打西边出来了。
“原来是李公公啊。”看著太监总管李德富,司澹雨问候到,虽然这宫里的奴才们他一个都不放在眼里,但有两个人他还是不敢惹的,一个是父皇的贴身太监李德富,一个就是当今皇後的贴身女官春梅。
“春梅见过二皇子三皇子。”闻声发现春梅也在,司澹雨心里隐约明白过来。司澹雨朝周围看看然後问道:“本皇子今天听闻七弟要到内侍宫挑奴才,所以和三弟想来见见七弟,李公公这是陪七弟过来的麽?”
“正是,咱家奉皇上之命陪七殿下到内侍宫挑人,路上看见二殿下和三殿下,特地过来同二位殿下问安,只是不知这奴才是怎麽惹二位殿下生气了。”
“这狗奴才不识抬举,二哥教训下他罢了。”三皇子司光夜插嘴道,同时也在搜寻应该出现的身影。
李德富向旁边跨了一步,露出身後的司寒月,然後对面前的那些太监侍卫们说道:“还不快快给七殿下行礼?”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侍从们一听,马上咚的一声跪下,齐喊道:“奴才给七殿下请安。”而被他们抓著的那人此时也因被送开而摔倒在地上。
司寒月没有理会那两个皇子和跪在他面前的人,他直直地走到摔在地上的那个人面前,然後蹲了下来。他很好奇,什麽样的人被那样对待却不反抗。
所有人都惊呆了,惊呆於司寒月的装扮以及对他们的漠视,而李德富和春梅一行人惊呆於七殿下居然会主动对哪个人感兴趣。
隔著披风,司寒月抬起那张脸,好脏。然後掀起帽沿,看著那人的眼睛。司寒月看一个人时总是先盯著那人的眼睛看,因为别人对他的心思,司寒月可以轻易地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来。看著前面有些发呆、惊讶的脸,司寒月放下帽沿然後站起身,对身後的李德富说道:“就他。”然後转身离开。
看见司寒月离开,李德富马上命人扶起犹自不知发生了什麽的小奴才,快步向七殿下走去。既然是七殿下决定要的人,那从现在起就是七殿下的人了。
而此时的司澹雨和司光夜,以及跪在地上的一干人,在司光夜离开後仍旧没有从那道声音中回过神来。
“殿下,您这是去哪啊,内侍宫在这个方向。”
“挑好了。”司光夜奇怪地问道,既然已经挑了,就该回去了。
“殿下,您别为难奴才好麽,皇上交待过奴才,一定要帮著七殿下挑2个奴才,您这才挑了一个,让奴才怎麽和皇上交待啊!”李德富快哭出来了,这七殿下可是比皇上还不好伺候的主,而且说是什麽就是什麽,这会子要回去,那就真的是要回去了,可人还没挑够啊。皇上啊,奴才是不是什麽时候惹您不开心了,您给奴才安排这麽个任务啊。求救地看向一旁的春梅。
“殿下,您要不去看看,既然走了这麽多路,这也快到了,不看看就回去也怪可惜的。不管挑著挑不著,也算是完成了皇上与娘娘交待的事情不是?如果殿下这麽回去,春梅和李总管都不好交待啊。”
司寒月站了半天,就在李德富和春梅觉得完蛋的时候,转身朝内侍宫走去,身後的人集体吐出一口气。
司寒月此时站在内侍宫,看著面前站著的一群人,一声不吭。身边内侍宫的总管太监此时心里异常的恐慌。这七殿下此时看起来诡异的厉害,从近来到现在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一句话没说过,也不动就只是看著。悄悄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德富和侍官春梅司空见惯的神情,王大海觉得这七殿下比皇上还高深莫测。
就在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时候,突然传来:“皇上驾到~~~”。众人一听,皆神色大变,这皇上怎麽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奴才(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大海看见身旁仅转了个身,却没有任何动作的七殿下,心里嘀咕著,这七殿下是不要命了麽?
“起来吧。”司御天冷冷的说道,然後走向自己近来时就回过身来的黑色身影,皱起了眉头。
王大海看到皇上脸色微变,再偷偷瞄向仍没有动静的七殿下,心里想著这七皇子虽然受宠,但见到自己的父皇不仅不下跪,还一声不吭,皇上今天肯定不会饶过七殿下的。
几步走到司寒月的面前,司御天抱起了正仰头看自己的司寒月,厉声问道:“怎麽穿成这个样子。”
瞬间内侍宫里除了跟随皇上和七殿下前来的所有人惊呆在了原地,虽然听闻皇上对七皇子司寒月溺爱非常,但没想到到如此地步,刚才龙颜不悦仅仅是因为七皇子此时的样子。
司御天说完就准备拿下司御天头上的帽子,却被一只小手按住了,这一举动又瞬间吓倒一群人。
司御天不悦地说道:“父皇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难道父皇的儿子不能见人不成?还是这宫里有谁的眼睛珠子不老实,让你不高兴了?”说罢冷冷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皇上息怒。”在场的所有人跪了下来,惊恐的说道。
司寒月放开了按著司御天的手,任司御天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拉下,然後看著司御天眼里的怒气慢慢消失直到平静。
“起来吧。”司御天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然後在众人起身之後,周围穿来明显的抽气声。
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司御天问道:“没有喜欢的?”
李德富这时马上说道:“回皇上,殿下刚才在来的路上挑中一个奴才。”说著把人带上来。
司御天眼里一沈,问道:“怎麽回事?”
李德富支支吾吾的回道:“回皇上,这……这奴才刚才……冲撞了二殿下和三殿下……”
闻眼,司御天眼里闪过了吾,然後对著司寒月问道:“要他?”
“嗯。”
“先把他连上的伤治好再送过去。”司御天对身边的太监说道。
“奴才遵旨。”然後领著受伤的人先行告退。
“把脸都抬起来。”司御天淡淡的吩咐道。
闻言那群站在皇上面前小太监们,个个战战兢兢地忙把脸抬了起来,然後惊呆地看著冷漠俊逸的帝王抱著一位让人无法形容的小人,所有人都陷入了那双眼睛中。
过了一会,司寒月拍拍父皇的手。然後手指向最角落的一个太监。顺著寒月的目光看去,只见是一个大约7岁左右的孩子,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不大,表情冷漠,嘴唇紧紧地抿著,虽然不精致但比较耐看。
司御天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儿子选的人,说道:“把他带走,把规矩交待下去。”然後拉上寒月的帽子,走出内侍宫。
“奴才恭送皇上。”
直到所有人离开,李大海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今天他才真正知道当今圣上对七殿下的溺爱到何种程度,但这样的七殿下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疼宠。王大海久久没有回神。
第九章
“月儿……”司御天对趴在自己身上正昏昏欲睡的司寒月唤到。
“嗯。” 眨眨眼睛,司寒月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知道父皇这个时候唤他定是有事和他说。
看儿子开始逐渐清醒,司御天继续说道:“下个月是父皇的生辰,父皇希望你能参加。”司寒月不喜吵闹的地方,所以司御天从来不要求他出席宴席,即使是过年时的宫宴和家宴司御天也从不勉强司寒月参加。但下个月是他25岁的生辰,他希望司寒月能在场。
“生辰……”司寒月咕哝道。他来这里已经快5年了,司御天的生辰从未要求自己参加,为何今年会提出这个要求?
“为何?”既然往年都不要求,为何今年会如此要求。
“不为何,父皇希望你今年能参加。”司御天并不解释原因。
“会吵。”司寒月皱著眉看著父皇,他从来不喜欢参加这种东西。即使每年自己过生辰也仅是同父皇与母後一起吃顿饭而已,从不允许像第一年一样那样吵闹。
“难道月儿不能为父皇忍耐麽?父皇允许你穿披风。”司御天开出条件。
摸著胸前司御天的头发,司寒月静静的考虑著,而司御天也不催次,这是这几年经常出现的情景。
“嗯。”
司御天搂紧了司寒月,翻了个身,然後说道:“睡吧。”挥手熄灭了烛火。只是在怀里的小兽呼吸开始均匀时,司御天仍睁著眼睛不知想著什麽。
“月儿,母後没有听错吧,你下个月要出席你父皇的生辰宴?”萧琳现在仍不相信她这从来不喜参加过任何宴会的人居然会同意出席下个月堰国皇上25岁的生辰宴。萧琳摸摸儿子的头,确定没有任何异常。
“你父皇要求你出席的麽?”萧琳问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参加的,而目前能改变寒月的主意的人只有那个人。萧琳心中不是滋味,为什麽自己到现在要求儿子叫她声娘亲他都不开口,而他父皇每次的要求儿子都会答应。萧琳不知道的是在寒月的心里萧琳提的要求都太奇怪了,也太低级了。
“嗯。”
“月儿,你偏心?!!!”再听到寒月肯定的回答後,萧琳忍不住的抱怨道。
偏心?什麽意思,寒月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母後。
“不是偏心麽,为什麽你父皇的要求你都答应,而母後的要求你都不答应?不是偏心是什麽,月儿……你怎麽可以这麽对待母後啊,母後好伤心。”萧琳哀怨地看著自己的儿子。
“什麽?”司寒月问道,他不明白他母後的话是什麽意思。
“不是麽?你明明就不喜欢吵闹,可你父皇开口你就同意参加宴会。”看著仍不明白的寒月萧後继续抱怨道:“可母後已经要求你3年了,你却从来都不肯叫母後娘亲。这不是偏心是什麽?”萧琳的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她不明白为什麽儿子就是不愿意叫她娘亲。
“难听!”寒月平静地给出答案。
“难听?哪里难听了?”萧琳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原因。
“每天都有人叫你娘。”仍旧平静的解释。
“每天都有人叫我娘?哪里有人………”萧琳不敢相信地看著寒月,眨了下眼睛轻轻问道:“你是因为每天都有人叫母後娘娘,所以不愿意叫母後娘亲的?”
“恩。”肯定的回答彻底的验证了萧琳的猜测。萧琳的委屈已经在儿子奇怪的原因中完全挥发。
“那为何不再让母後抱你了?”
“女人的怀抱让人软弱。”
“那为何让你父皇抱。”
“他与你不同。”
“哪里不同了??”
“他没你软。”
“……………”
萧琳陷入了彻底的无语中,她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委屈简直就是可笑。萧琳瞬间软下来,她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心思,萧琳觉得自己欲哭无泪。
“母後。”萧琳抬起头看著突然主动叫自己的儿子。
“你……是我的母亲,唯一的。”是的,唯一的。在寒月的心里,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唯一的母亲,是自己两世唯一的母亲。
萧琳的眼睛瞬间红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从来都是沈默寡言的儿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萧琳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应该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不是麽,又何必去计较儿子对自己和丈夫的不同。那样的男人本来就极有手段,能轻易地说服儿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麽。而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居然说出了比以往半个月都要多的话,还说了一句那麽感性的话。
萧琳搂住自己的儿子,哽咽的说:“嗯,你也是母後的儿子,母後唯一的儿子,母後最好的儿子。”
寒月回搂住自己的母亲,静静地等待她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萧琳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放开了儿子。
“今年是你父皇25岁的生辰,意义格外不同。你准备送什麽礼物。”萧琳问道。也许正因为是25岁的生辰所以皇上才会要求月儿参加。但那天每个皇子都会送上礼物,月儿可不能空手去。
“礼物?”司寒月问道。他没想到还需要送礼物,虽然自己每年生辰的时候自己都会收到礼物,但司寒月没有想到要送别人礼物。母後和父皇以往过生辰时也从未要求过自己。
“以往你父皇的生辰宴你都不参加,你父皇也没同你要求过。但既然你下个月准备出席,这礼物是一定要准备的。那天出席的所有皇子皇女都要准备礼物,虽然你父皇宠你,但如果你什麽表示都没有,会让别人有话说的,对你父皇也不好。”萧琳对司寒月解释道。
真麻烦,司寒月开始皱眉,他没想到出席个宴会还要考虑这些东西。早知道就不答应父皇了,但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那也意味著他也需要准备礼物。
想了一会,寒月对母後说道:“知道了。我会准备。”
萧琳怀疑地看著寒月,不放心的问道:“你自己准备麽?不用母後帮你准备?”
“不用。”司寒月回绝了母後的帮助。
“主子,该歇了。”玄玉轻轻地提醒此刻躺在软椅上,闭著眼睛的主子。
仍旧闭著眼睛,躺著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嘴唇慢慢开启。“今天月亮好,你们先下去。”
玄玉看了眼又恢复刚才状态的主子,弓了下身,然後同另一旁的玄青一同悄悄的退下。看样子,今晚主子是不会回房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玄玉想著自己的主子。他和玄青被主子挑回来3个月後主子才允许他们近身,半年後才允许他们伺候他穿衣沐浴,直到现在能偶尔同他们说些话。那人曾对他和玄青说过,如果半年後得不到主子的信任,那他们两个也就存在的必要。所以开始的日子里,他和玄玉一直很小心,很努力,直到主子允许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後,他们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後就是更加小心地服侍与照顾,他和玄青都明白,一旦他们失去了主子的信任,他和玄青会被立刻除掉。
玄玉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主子时的情景,当时的他被二皇子和三皇子虐待,自己从进宫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会遇到什麽情况,所以虽然当时很疼,很屈辱他都不允许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後来在自己趴在地上擦拭眼中的泪水时,他被一只虽然隔著披风依旧冰凉的手托了起来,然後就看见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眼睛,他只记得自己当时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看得见眼前的那双眼睛。然後在自己仍旧沈溺在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听到一声温如泉水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要他。”在他被带到那人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主子选中了,成为了主子的贴身奴才。
虽然正式伺候主子只有4个月的时间,但玄玉知道,主子虽然不爱说话,脾气有些怪异,但却是不难相处的。主子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与玄青,只要不吵闹,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主子是非常好相处的。但玄玉非常奇怪,主子为何那麽喜欢月亮,每当有月亮的时候主子就喜欢坐在月光下,静静地躺著,如果不是自己和玄青跪在地上死死的哀求主子,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主子也会开著窗整整一晚对著月光。
与玄青静静的走在每天要去的地方,玄玉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平静。看著身边表情从最初的冷淡到现在逐渐沈稳的玄青,玄玉低低得叹了口气。他有时会想,他和玄青被主子选中是好还是坏。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推开门,看到那人的手下按时的出现在房里,玄玉与玄青慢慢走近去,然後随手关上门。
第十章
“月儿,时辰到了,该走了。”萧琳站在司寒月卧房的门口,今天是堰国皇帝司御天的25岁生辰,同时也是他登基整10年的日子,冬月国、楚易国、以及堰国的各附属国都派出了使臣前来庆贺,所以今天可不能迟到。
“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主子在里面做什麽麽?”萧琳问著站在门口的玄玉和玄青。
“回娘娘,殿下早上起来之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了,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在做什麽。”玄玉低头回到。玄青不爱说话,所以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是玄玉来回答。
“月儿,好了麽?你和母後今天可不能迟了。”看著没有动静的房间,萧琳催促道。
然後“啪”的一声,房门打开,寒月穿著他那件黑黔黔的披风出现在面前。“月儿?!你怎麽穿成这样?!”萧琳看著在这种日子还穿成如此这般的寒月,当下愣住了。她记得寒月半个月前可是要制衣局的人做了件衣服的。虽然萧琳没有见过,但她原以为那是月儿为出席今天的宴会特地做的,怎知还是这种打扮。
“父皇同意的。”看著吃惊的母後与其他人,寒月淡淡的解释道。“走吧。”然後朝门口走去。
萧琳听是皇上答应的,也没说什麽,随即带著人朝宴会走去。
看著走在身旁,依旧仅露著鼻子和嘴唇的儿子,萧琳问道:“月儿,你今日为你父皇准备的什麽礼物啊。”萧琳见儿子身上并无什麽其他的东西,玄玉和玄青的手上也没有。萧琳有些奇怪。从准备参加生辰宴到现在,除了命人做了身听说很奇怪的衣裳和打造了四副铃铛外,儿子没有任何表示。萧琳很好奇儿子命人打造铃铛的用途,这个儿子是越来越奇怪了。
仿佛没有听见母亲的问题,司寒月仍静静的走著。萧琳见儿子没有什麽反应,压下心底的好奇,不再继续询问,反正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麽?
大堰国皇帝司御天25岁生辰,暨登基10年庆典,对於堰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各国也纷纷派出使臣,带著各种礼品前来贺喜。为了今天的日子礼部的各个官员整整2个月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忙著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宫中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也是恨不得能多长两条手出来,终於到了这一天,众人的神经也绷到了顶端。
虽已入秋,但暑气仍然没有退去,所以宴会在室外举行,各个官员、使臣、後宫妃子、皇子已经陆续进入宴会地点。而且这次传说中的七皇子也会出席,更为今天的宴会带来了一丝紧张与兴奋感,尤其是朝中重臣与後宫的嫔妃们,心中更是格外的沈重。
“皇後娘娘与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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