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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txt论坛_我只想做一只猫 by 却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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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为她擦净身体,又静静看了会她的睡颜,才轻手轻脚地出门,径直走进书房,准备好笔墨,提笔写下,“臣请辞去一切官职……”
真热,好像全身都粘着什么东西,甩不掉洗不净,褰裳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外面阳光白得耀眼,应该已是正午了。她一摸额头,摸到满手的汗,这才发现自己裸着身子,她慌了慌,这才想起昨天的一幕,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撑着酸软的身体起来。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墨家奴汗涔涔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蓝布包袱,褰裳吓了一跳,迅速把自己蜷成一团。墨家奴哈哈大笑,大步走到她床前,把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鹅黄纱衣,抓了亵衣亵裤来手忙脚乱要为她套上,一边找机会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吻。穿好衣服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下,嚷道:“真热,我去冲冷水!”把她一把拉起来,打了水给她在一边洗漱,提起冰冷的水对头浇下,长叹一声,“好舒服!”
看着他湿淋淋的样子,褰裳在一旁吃吃直笑,他微笑起来,“我猜我来南越的路上去了什么地方?”
她仰起脸眯着眼看他,“你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他得意洋洋,“我去了你家,跟你父亲求过亲了!”
她跳起来扑到他怀里,重重吻上他的唇。
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来,见两人相拥,在院门口遥遥抱拳,“王爷,太子殿下已到南越,正向王府这边来,他带着许多亲卫,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
褰裳悚然一惊,抓紧了他的手臂,他轻笑着拍拍她的脸,“我已经把辞官奏折写好,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去吃些东西,我交接完了带你到处逛逛。”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把手放开来,踮起脚尖给他一个冰凉的吻,为他擦干身上的水,他飞快地穿上衣服,拉着她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对那侍卫道:“你带两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一步不离地跟住她!”
她抬头向他看去,他笑了笑,“你先跟他去吃东西,不要乱走,去什么地方告诉我一声。”
前方传来一片呼喝声,他拧紧了眉头,正要出声质问,一群拿着刀的侍卫簇拥着一紫衣男子飞奔而入,他把褰裳一拉,两人低头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见到面前这抹明媚的鹅黄身影,顿时呆了一呆,半天才回过神来,冷冷道:“勇王,你可知罪!”
他抬头道:“臣弟知罪,请容臣弟详细禀明!”
“跟本宫说有什么用,你这是抗旨,父皇临行前给我密旨,你若抗旨不遵,命我立即拿下!来人,动手!”
墨家奴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已架上几把明晃晃的刀,他愕然道:“皇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太子大笑,“你说呢?”他手一挥,“给我砍了!”
“慢着!”后面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终于回头一看,一个白衫老者慢慢走来,笑容满面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钱某人有失远迎,不知太子为何要杀勇王?”
“拿下!”太子冷冷道:“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凭什么被他奉为上宾,明摆着你们狼狈为奸,妄想对付朝廷。皇上出征前的命令里,墨军到南越你就是一个死人!”
即使被刀光簇拥,钱遏仍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太子殿下,钱某只想问你一句,你要的是富庶的南越还是民生凋敝的南越?”
太子哼了一声,盯住他的眼睛不发一言。
钱遏笑道:“如果你要富庶的南越,在南越的土地上就绝对不能杀掉我和勇王,如果你想要民生凋敝的南越,请你尽管动手,钱某绝无二话!”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太子的手颤抖起来,“你以为凭你这阶下囚的两句话本宫就会放过你么?”
“你可以试试看!”钱遏迎住他的视线,目光坦然。
太子的手抬在半空,眉头紧了又紧,半晌才挥手道:“把这几人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他瞥了眼那低头跪着的女子,脸上出现愤愤的表情,喝道:“把这女人给我带回去!”
墨家奴喝道:“皇兄,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是臣弟的妻子!”他不敢去看褰裳,害怕看到她悲伤的表情。
太子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家奴刚下到阴暗潮湿的狱中,第一个便听到盛不同骂骂咧咧地被人送进来,接着便是他手下的几员副将,刚闭上眼睛适应了黑暗,旁边的牢房中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勇王,是钱某连累你了,真对不起!”
墨家奴大笑,“钱爷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有自己的原则,即使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我也绝不会杀一个投降的士兵,何况你是南越王,皇上这次实在太不应该了。”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本是皇上来设计你的吗?”钱遏叹道。
墨家奴沉默良久,长叹一声,“我只是没想到他真想除掉我,我从小就这么努力,一直想求得他的承认,从应庆之围后,已为他征战十年,他的江山一半以上都是我打下来的。”
“你后悔么?”钱遏突然问道。
“我不后悔,他是我的父亲,我为他做这些是应该的,只可惜连累了你和裳儿,我还以为辞了官交出兵权就能脱身,带她到处游玩,没想到又把她送入火坑。”墨家奴的声音哽咽起来。
钱遏低声道:“别慌,老七还在外面,我已经交代他南越一些隐秘的东西,咱们说不定还有救。”他顿了顿,“勇王,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想不想君临天下?”
墨家奴呵呵直笑,“不想!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我的裳儿一起四处游历,她累了就定居江南或者南越。告诉你吧,我偷偷去过她家,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难怪会出裳儿这么漂亮的女子,到时候我们买些田产收租过日,请些下人来伺候她,让她有空跟我和孩子玩耍,闲暇我就带我儿子去山上打猎……我也累了,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不想再征战,不想君临天下,我只要看着她就很欢喜。”
钱遏再也没有出声。
经过了几重宫门,穿过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爬上一段高高的汉白玉台阶, 褰裳被四个侍卫簇拥着走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两个健壮的宫女走过来把她引进一个房间,四个侍卫在门口把手按在刀上,把自己站得如松树般。
也许是因为阴暗,房间里非常凉爽,在外面走出的一身汗很快就息了,还从身体里冒出丝丝寒意来。刚打了个寒噤,宫女扭动墙上一个机关,墙壁突然分开,一个热气腾腾的池子出现在眼前。褰裳看了看两个面无表情的宫女,叹了口气,走到池边除去衣裳,缓缓走入池中。
她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切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转过,最后定格在今天离别时那痛苦的眸,不知过了多久,宫女换她起来,她斜躺在旁边的玉榻上,宫女为她擦净头发,连亵衣裤都没穿,直接给她披上一件大红的软纱衣裳,她心中拿定主意,软软求道:“两位姐姐,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今天什么都没吃。”
一个宫女连忙出去说了声,当墙关上时,一个侍卫端了两碟小菜和一碗饭过来,褰裳微笑着连声感激,坐到案几边大口大口吃起来,在两人虎视眈眈下吃完饭,她慵懒地站起来,手臂一伸,把一个碗扫落在地,她连忙去捡,笑道:“瞧我笨手笨脚的,两位姐姐千万别生气。”
两个宫女把她推开,她一个踉跄,趴到那张大床上,她爬上床,把手中的小块碎片塞到枕头下,嘟哝道:“这两天赶路太累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你们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不管你们了。”
两个宫女把东西收拾干净,又沉默着站到一旁,褰裳背对着她们,在心里设想出一种种可能,当那人的笑容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她咬住下唇,终于落下泪来。
“对不起,不能陪你出去游玩了,不能吃你做的鱼和叫化鸡了,你要保重!”她默默念着,把泪水狠狠憋了回去。
一个宫女出去一趟,很快又回来了,掌灯时分,外面热闹起来,脚步声沉重地逼近这里,褰裳擦了擦脸,披散着头发转身斜倚。
太子兴冲冲走进来,笑容满面道:“怎么,听说你心情不错,有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本宫?”
“您说呢,”褰裳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顺手捞起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间,把那缕头发滑过脸颊,滑过脖颈,滑到若隐若现的胸前,房间顿时变得热起来,太子暗暗吞着口水,冷笑道:“难怪连石图那冷血动物都被你迷得送了命,你果然是个妖精。怎么,那狗崽子不行了,你想诱惑本宫么!”
褰裳翻身过去,低泣起来,“我只是不想死,难道也有罪吗!”她抖动着双肩,如瀑的发缠绕在身体,把那妖娆的曲线衬得更加诱人。太子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别哭,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没有人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走!”她扑入他怀中,泪落如雨,“奴家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
太子又是一阵哄劝,褰裳见好就收,擦去泪水,牵着他的手探入衣襟,赧然道:“这以后都是你的,你可不能负我!”太子欲火冲天,喝退众人,把她扑倒,她吻着他的唇,微微一笑,“殿下,别急,等奴家来服侍您。”她嘴手不停,一边在他身上一路吻下,一边解开他的腰带,当吻到他茂盛的毛发,她围着那高耸的分身一点点缩小包围圈,太子舒服得连连哼哼,不住道:“快点,快点,你这个妖精!”当她终于含住他急不可待的欲望,他终于从口中逸出长长的太息声,双手抓进她的发中,她慢慢吞吐着,当他哼得最大声时,却放开它一路亲吻上去,舔弄那两个小红莓,他眼中全是迷离的颜色,再也受不住了,刚把她的腰扣住,她按住他的手,媚眼如丝道:“别猴急,让奴家来!”他刚一放手,她已握住那坚硬的分身坐了上去。
她迅速扭动起来,间或用自己的身体上下套弄,他这些天对付了不少江南美女,精力耗费太多,自然难以持久,她很快就感觉到体内喷入一股热流,那分身迅速软下。她扑到他胸膛,噘嘴道:“再来,奴家还没尽兴!”又开始舔弄他那红莓,沿着他的脖子而上,重重吻到他唇上。他早已被弄得欲仙欲死,连连喘息,把她紧紧抱住,恨不得把这妖精塞进自己的身体,她笑得娇媚,手悄悄探入枕下,趁着他意识迷离,把那锐利的东西割向他脖子上跳动的那处。
“你想杀我,贱人!”他双眼几乎暴出,一手去抓她的凶器,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她把手中的东西死死按进那喷流着鲜血的地方,他的手渐渐软了下来,眼睛再也闭不上了。
她软软倒在他身边,那没有生命的分身从她身体里掉落,白浊的液体流下来,在两人身上画上一个奇怪的图形。
宫殿里的一切刚沉静下来,一群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把皇宫围个严严实实,太子亲卫迅速被他们歼灭,老七带着两个影子直奔太子的寝宫,守在外面的宫女侍卫马上被解决,老七冲到里面,看到满床的血,大吃一惊,探到褰裳的鼻息,顿时松了口气,在她人中掐了几下,她悠悠醒转,看到一双关怀的眼睛,泪水夺眶而出,老七也不多说,找了件太子的衣裳裹到她身上,把她交到身后一个影子手里。
几人直奔天牢,两个黑衣人早在外面等候多时,老七拱手为礼,轻声道:“谢王爷相助!”那人含笑还礼,把他们引入天牢,走到其中一室驻足,示意随从打开门,影子已把褰裳放下,老七把她推入,见她仍愕然不知所措,轻笑道:“王爷在等你。”
褰裳踉跄着奔入牢中,墨家奴早听到外面的动静,正长身而立,目光炯炯地看向牢门,看到浑身是血的她,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裳儿,你这是……”
褰裳扑通跪倒,哽咽道:“王爷,请您治罪,我刚杀了太子……”她的话音未落,墨家奴已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裳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不能保护你!”
他高声道:“钱爷,请问外面这些是不是你所说的隐秘的事情?”
钱遏拊掌道:“没错,勇王好耳力,勇王现在可有决断?”
墨家奴大笑,“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周全,实在枉来这世上一遭!也罢,他不认我这个儿子,连我携妻子退隐的愿意都不想成全,我何必再愚忠愚孝。钱爷,能否助我成事?”他抱着褰裳慢慢走出,一脸肃然。
钱遏从暗影中走出,笑意盎然,“钱某甘为勇王驱策!”
这时,盛不同和一群将领纷纷从牢中跑出,狂奔到他面前,群情汹涌,“王爷,大家都愿跟你起事!”
墨家奴微笑着看着褰裳,附耳道:“我墨家奴在此发誓,以后如让你再受半点委屈,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褰裳贴在他宽厚的胸膛,用沾满鲜血的手捂住他的唇。
命盛不同和手下诸将立刻去集合兵马,墨家奴和钱遏等回到皇宫,齐聚在御书房商议对策,他把太子手下的将领一一列出,标出几个太子嫡系,派钱遏手下的死士前去刺杀,其他的将领则派人带着自己的印信去拉拢。天微明时,派出的各路人马纷纷回来复命,除太子手下的一个将领受伤逃跑外,其他的全都行动成功,将领们大多跟勇王征战多年,极佩服他的为人,宁愿跟随他起兵。
众人长吁一口气,墨家奴命大家先回去休息,整装待发,等众人散尽,他走出御书房,仰头看着喷薄而出的朝阳,心中慨叹不已,听到后面轻轻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把刚梳洗过的褰裳揽入怀中。
她把头深埋在他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混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定定看进她的眼睛,“裳儿,昨天都是我的错,我终于明白,只有等我取了天下,才能安心拥有你,与你一偿夙愿。你在南越等我,不出一年,我定能让你母仪天下!”
褰裳凄然笑道:“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我不要母仪天下,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让我永远跟着你,我就很欢喜!”
“我怎会不明白,”他大笑起来,“我的裳儿是天下至宝!”他把她拦腰抱起,俯身吻上她冰冷的唇,“裳儿,我马上就要出征,你要保重身体!”
她攀上他的脖子,激|情回吻,他们身后,彩霞把黑幕一点点逼退,霞光中,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昭示着这新的一天,将是万千气象。
第十章
南越的情势一定,墨家奴立即点兵往京城进发,钱遏在后方奔忙,筹措所需粮草,承诺倾南越之国力助他成功。墨淮听到太子被杀的消息,气得当场吐血,以二皇子墨武为主帅,重新启用华玄为副帅,举全国之兵对付叛军。
墨家奴前锋盛不同日夜兼程,在淮南道与墨武相遇,墨武兵力众多,兼之以逸待劳,前锋受挫,只好溃退到江南道,死守平湖城,等待援军。墨武久攻不下,怕墨家奴的援军一来失去先机,不管百姓死活,命人炮轰平湖,平湖军民死伤无数,平湖城顿成地狱,百姓官兵怨声四起。
墨家奴闻知消息,和钱遏商议妥当,命人带着自己的书信密见华玄,老七则带着几个影子前去和华玄军中的老三老六接应。老三和老六早已暗中联系好原来的各级将领,又联合了与勇王相交好的一些将领,率先响应,华玄犹豫良久,见众将领纷纷鼓噪,骑虎难下,这才同意倒戈。老三和老六兵分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抄到墨武的身侧,华玄带兵截断他的后路,墨家奴亲自领兵埋伏在平湖以南的上田城,把城中百姓暗中迁走,命盛不同残部在平湖和上田之间故布迷阵,诱敌深入。
墨武果然中计,带领兵马穷追猛打,杀到上田城这个囊中,各路兵马一涌而上,把上田城围个水泄不通,从城里的大街小巷,各家各户钻出无数士兵,号称十万兵马的墨武军队顿时溃不成军。因墨家奴早有军令,大家都为兄弟,原本一家,投降者不杀,伤者不杀,兵士纷纷倒戈,墨武手下许多将领也叛变投降,几个随从在乱成一团时杀掉仍坚决抵抗的墨武,投奔墨家奴。
墨家奴在上田整合军队,亲自带领两万精兵开赴京城,京城的御林军本是墨家奴亲自训练,到这时几成摆设,还没等墨家奴到来便集体倒戈,冲入皇宫,墨淮见势不妙,自刎而死,御林军绑了一干皇室,大开城门迎接。
墨家奴军势如破竹,两个月不到便已夺取天下。钱遏立刻带褰裳北上,与墨家奴在京城会合,三天后,墨家奴和褰裳同时参加登基大典,墨家奴对墨族列祖列宗发誓,与褰裳结为夫妻,一生只要她一人相伴。
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墨家奴以钱遏为相,专心治理国家。第一便是要处理军队的问题,他以老三和老六为将,驻守边关,华玄以年老为名,自请辞官,墨家奴赐以丹书铁券,世代为王。
钱遏献策,兵士们分发银两,让他们各自回乡,免徭役十二年,同时减轻田租。垦荒出来的田亩归其所有,免租六年。同时禁止奴婢买卖,原来因饥荒自卖的一律免为平民,去留随意。
墨家奴采纳了他的建议,全国各地顿时掀起垦荒热潮,不但原来废弃的田地得到利用,山林荒地也一一被人开垦。大家对他感恩戴德,天下一片繁荣景象。
墨国统一两年后的春天,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从宫中传出消息,皇上喜得太子,休朝欢宴三天,同时大赦天下。
只有皇后一个女人的后宫着实有些冷清,褰裳抱着孩子走出御书房旁边的寝宫,听到从御书房里传出熟悉的大吼声,“告诉你我不喜欢下棋,你非得缠着我下,害得我连小青蛙都抱不到!”
她轻笑出声,怀里的孩子皱着鼻子,可能是很不喜欢墨家奴这个名字。这个人,生孩子那晚梦到什么不好,非要梦见一只绿皮青蛙,害得孩子从小就担这样一个可爱可笑的名字。
小青蛙睁着圆圆的眼睛,舞动双手把鬓旁的一缕长发抓在手里,褰裳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孩子很快就一个多月了,那眼睛鼻子真像他,不高兴就瞪人,有时候看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互相瞪来瞪去着实好玩,连钱遏都看不下去,老把他抓去下棋,让他不要跟孩子赌气。
赌的什么气呢,无非是她要抱孩子不抱他,无非是她要喂孩子不喂他,无非是……晚上孩子哭闹,吵得他不能为所欲为。
院中满树的桃花开得正好,一阵香风吹过,柳树舞起万千枝条,在花瓣雨中向她微笑,恍然间,她仿佛回到家乡,江南的春天不也是如此,连那熏然的香也如出一辙。
听到书房里棋子落地的声音,一人气呼呼地冲出来,见到桃花雨中一张绚烂的笑脸,如飞鹰展翅般扑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嘟哝道:“这个钱遏,怎么老是下不过他,跟他浪费时间还不如抱我的裳儿和小青蛙!”
钱遏笑吟吟地出来,“皇上,下棋可以怡情养性,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可不行啊!”
墨家奴笑哈哈地把孩子扔到天上,孩子手舞足蹈,咯咯直笑,他得意洋洋,“钱遏,你瞧见没,我跟小青蛙和裳儿玩不也很怡情养性,还省得跟你生气。”
钱遏乐不可支,捻着胡子道:“皇上,现在天下太平,臣请辞官回南越养老,您看……”
“不行!”墨家奴像点着了尾巴的猫,立刻窜了起来,“你走了谁来给我批改奏折,谁来主持朝廷各项事务,谁来……跟我下棋!”
褰裳揪了他一下,“你看你这个皇帝当的,你平时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墨家奴眉头一挑,“谁说没有,这两年我都快累坏了,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官员们又唠叨,屁大的事要洋洋洒洒写上一万多字来说明,看得我真想拿刀砍人!”
钱遏大笑,“原来上次被你打的那个御史就是这个原因,难怪后来打完还要赏。”
“可不是,”褰裳敲了敲他的头,“你猜他回来跟我说什么,他说看到一万字的时候没看出说什么名堂,觉得自己很冤,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就马上把那人拖出去打了一顿,结果接下来总算看出名堂来,这才叫人停手,重赏那人。”
“这样也好,至少以后的奏折大家都写得言简意赅,没人再敢卖弄文才瞎写。”钱遏道,“皇上这也是推崇务实作风,利人利己。”
这时,前面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昭王耿子其求见皇后娘娘!”
墨家奴皱紧眉头,把褰裳一把揽在怀里,嗡声嗡气道:“宣!”
耿子其笑眯眯地疾步走来,大叫道:“裳儿,我的妻子今天昨晚也生了,我做父亲了!”
见到墨家奴也在,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墨家奴不屑道:“做父亲有什么了不起,你看我不早有小青蛙玩,你家小子有我的小青蛙这么好玩吗!”
“不是小子,是姑娘!”耿子其的脸色丝毫未变,“皇上,臣是想跟皇后商量一下,看取什么名字为好。”
“这好办,”墨家奴笑嘻嘻地把小青蛙抛往天空,又稳稳地把他接住,“我看就叫小蝌蚪,给我家小青蛙玩!”
耿子其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求救般看向褰裳,墨家奴一手蒙住她的眼睛,恼恨道:“不准看我女人,回去哄你小蝌蚪去!”小青蛙突然咯咯大笑,终于有名字比自己更难听,当然要大笑一场。
褰裳嗔怪地去捶他胸膛,他二话不说,把她揽着就走,大笑道:“说定了,小蝌蚪,有空送到宫里来跟小青蛙玩啊!”
耿子其愁眉苦脸拜道:“谢皇上赐名!”
完
番外
小青蛙的心声
我想,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就因为比弟弟早出生一年,我就应该过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先不说被那个不负责任的父皇给了个小青蛙的名字,还从小被钱老师压着学东学西,被一堆人压着学武,我从五岁学武开始身上就没干净过,每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那鬼头鬼脑的弟弟多舒服,他骗父皇母后说喜欢学医,竟躲过这么多的灾难,每天缠着老七玩,被他喂得肥嘟嘟的,多幸福啊!
父皇从小就把我当玩具,每天抛上抛下,练就了我惊人的胆量,即使那天听到父皇和母后偷偷商量什么“把小青蛙扔了算了吧,反正男儿当自强”我也没变脸色。还好后来母后坚决不同意,把我救了下来,可怜的我那年才九岁!
当我知道他们把我扔了的意思是什么的时候,两人早已包袱款款游山玩水去也。我这才明白他们的阴谋,那时我个子才刚到御书房的书案,父皇就押着我学批奏折,等我批得像模像样了,他把事情全部撂我手上,和母后逃跑了。要不是钱老师压着,我真想把那些东西全部丢到他身上,天没长眼啊,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么!
要知道我努力的结果是这样,我就不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打死我也要跟弟弟一起学医去!
我才十二岁,一点人生的乐趣都没享受到,就被我那无良的父皇母后设计陷害,我真是太可怜了!
算了,批完奏折回去欺负小蝌蚪,她那圆嘟嘟的小脸揪起来真舒服,而且看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痛快。
小蝌蚪,我来也!
慢着,这是谁送来的孩子,怎么还有一封信,打开瞧瞧。
小青蛙(哇,原来我那无良的父母还记得我,真想痛哭一场),这是你妹妹,我与你母亲在江南所生,我们还要继续游历,妹妹就交给你了,名字我没来得及想,你随便取一个就行,不能太难听,小心你妹妹以后恨你!
我好想哭,为什么我会这么可怜,他们给我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就不怕我恨他们!我怎么又多了一件事,还要当保姆,天啊,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父母!
妹妹,这是我的手指头,别吃,我马上给你请奶娘,别吃!
妹妹真漂亮,跟母后好像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以后我得好好对她,等她长大给她找个负责任的男人,千万不能像我那无良的父皇。
妹妹,你叫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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