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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开后百花杀 by 风月无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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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结巴:“你,你……那你还……”
他又摇摇头,叹息般地道:“这你还不明白。”又抬起头来幽怨地看我:“难道你说要上我,我会不肯么?何必用这法子?”
我震惊地张大嘴巴,无言以对。
勖旸狡黠地笑着凑近我,在我耳边吹了口气道:“喜欢我就直说么。”
……
我推开他跳下床去想要逃走。
他明明刚刚被“做”过,为什么还能这么手疾眼快?被他老鹰捉小鸡样拎回床上去的我郁闷地缩成一团。
勖旸好笑地凑过来用手臂围住我笑道:“跑什么?还说不心虚?”
我用手臂挡开他近在眼前的英俊面孔,“谁喜欢你了。”
他瞪大眼睛,“啊,你不喜欢还对我这样?是想要始乱终弃么?”做状嘤嘤哭泣。
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床,使劲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怒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勖旸直起身体,脸上挂着淡淡微笑道:“那,你说喜欢我,我就告诉你。”
我撅嘴,“哼,不说算了。”起身就走。
他立刻伸手捉住我手臂往回带。
我跌回勖旸怀里,连带着他重重坐在床上,就算床垫柔软,这一下也够呛。他立刻嘶地一声,痛得脸都变了形状。
我幸灾乐祸地笑:“看看看看,欺负我被报应了吧,早告诉你说了举头三尺有青天。”
勖旸面孔扭曲地把我按倒在床上充当人肉垫子,然后压上来做个凶狠的表情说:“那我欺负定你了,让它尽管报应吧。”
=口=我囧。
他又换了张笑脸亲亲我面颊,“那,你乖乖的不要乱跑,我们好好的说说话好不。”
我为他的笑容蛊惑,情不自禁地就点了点头。
勖旸拖了床被子垫在身下,抱着我倚在床头,慢悠悠开口道:“我先说,说完你再跟我说心里话,成不成?”
我乖乖点头,心里却道,切,我听完再说,到时候我要溜掉就不信你能抓得到。
他仿佛看穿我心事,恐吓道:“你要是敢溜走我就往你的花盆里倒辣椒酱。”
……我抖三抖,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不动。
勖旸亲了亲我头发,轻声道:“其实我今天早晨当真是吓到了,以为我真的酒后乱性对你出手来着。”
我在他怀里扭动一下,“本来就是。”四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口。
他接着说道:“但是后来我出了门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觉得不对。按说我醉也不会醉到这个程度,假使做了也不至于一点痕迹印象都没有。再者说我自己知道自己,要是真做了就算你是花仙也绝不能好端端没事人一样还若无其事跑来跑去。”
我撇嘴,吹吧你就。
勖旸瞧见我的表情,坏笑着用下身顶了我腰一下,调笑道:“你这样子可是信不过想试试?”
我立时噤若寒蝉。
他搂着我沉沉地笑,“那你这样子骗我无非是为了拐我上床,其实你这样的美人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还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人排队。”
我不服气,干嘛说的人家好像很□的样子,人家可是很挑食的。
勖旸完全不理会我的腹诽抗议,继续接着道:“本来么,你看上我我是应该受宠若惊的,就算要我心甘情愿也不用骗我,花点心思就成了,可是你偏偏连这点事儿都不肯费,那显而易见是只想要露水情缘。”
我被他说中心事,忍不住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他紧紧圈住我的腰,将下巴放在我头顶摩挲,低低道:“你敢说你原本不是打着个吃完就跑的主意?”
我捂住嘴,哎呀被他猜到了。
他瞧我这样子就知道中了,用下巴使劲敲了我头顶一下道:“就知道你是个吃干抹净之后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小混蛋。”
唉呦唉呦,我把头弯到怀里来抱住,可怜兮兮地扭头看他。
勖旸愤愤道:“你少来这套,刚才我痛的时候你可没半分怜惜,如今再想在我面前装可怜就太迟了。”
我委屈地眨着眼睛瞧他,努力想让自己逼出泪花来。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拍拍我的头,毫不客气地揭穿道:“那,现在才示弱可来不及了,是你自己说的,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如今谎话戳穿了算你欠我一次哦。”
呜呜呜呜呜呜,人家就是怕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么。我做出纯洁的小白兔样,使尽全身解数窝进他的怀里来左右蹭蹭来讨好,然后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可怜巴巴地说话:“放过我么放过我么,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么。”
勖旸用力将我抱在怀里,十分坚定地说:“那,还债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说,你先答应我老老实实的不许偷跑。”
我二话不说便使劲点头,开玩笑,这种上嘴皮碰下嘴皮发誓不要钱的买卖怎么看都是有赚无赔。
他仿佛是不太相信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把我松开了些,怀疑又谨慎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可别想耍滑头,不然……”
我讨好地凑上去吻吻他,将他后面威胁的话堵在口中。
果然一招鲜,吃遍天,他立刻晕陶陶地抱着我deep kiss,把什么要挟啊,恐吓啊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我心里的小小得意还没过去,更大的危机就毫无预兆地降临下来。
勖旸搂着我慢慢滑下去,Se情地舔了舔我的耳廓道:“很晚了,睡吧。”说着把堆在身侧的被子拉起来盖住我们。
呃,我犹豫一下,万一你半夜睡不着狼性大发,那我的人身安全岂不是很没有保障?
他感觉到我的僵硬,手臂立刻缩紧,“怎么你有反对意见?”
“没有没有。”我即刻否认,“我就是想回房去拿个枕头。”
他微笑,“不用了,你枕我的手臂就好,保证真皮制造手感一流,自动控温外加任意姿势可调节,绝对超值。”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做超市推销员出身。
呃,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抱着入睡(卫苏美人那是我抱他^^)——这感觉还真是……舒服呢!我辛劳了一晚,此刻终于放松下来,不由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素习良好还是因为心中苦恼,反正又是天方破晓我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瞧瞧面前仍在熟睡的勖旸,不禁笑出声来。
他大约是在梦里和什么缠斗,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苦恼样子,眼珠也在眼皮下动来动去,嘴里还时不时的嘀咕几个古怪莫名的音节。平日里眉宇间的成熟与冷傲尽褪,活像个欲求不满要糖吃的小孩。
我痴痴地看了一阵子,惊觉若是等他醒了,那我跑路的计划可要泡汤。于是轻手轻脚从他怀中脱身出来,准备落跑。
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只见勖旸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不安地翻了个身,终于是没有醒。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要看攻受大战的tx们继续摇旗呐喊哈,下一章小菊就逃家了~~~
要助威给咱家小攻去抓人哦^^
ps:各位昨天蹲等的tx对不住啦,俺这里下了三四天的雨,终于昨儿个晚上趁月黑风高网给挂了= = 俺等到凌晨也爬不上来~~~so……
于是为了弥补,这一章分量很足= =
鞠躬 m(__)m
《我花开后百花杀》风月无间 ˇ30 告白了告白了ˇ
话说我慌里慌张的溜到客厅里,直奔角落里的青瓷大花盆,蹲下身来吐气开声:嘿呦——没搬起来。
靠,为毛这么重?当时苦力搬回来的时候看着他挺轻松的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伸手化出个光圈,刚想把花盆吸进来,就听到卧房门响的声音——
我瞬间隐身到本体里面去。
勖旸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视线直接锁定角落里的花盆,当看到我好端端的还在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身回去唤:“九华,你在浴室么?”
当然没人理他。
我在花里急速转着脑筋,接下来他会怎么样呢?万一发现我真的落跑了,不会上满清十大酷刑来对付我吧。
勖旸见没人应声,脸色难看地推开浴室门看了看,然后又和上次一样,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之后直奔我而来。
他盘膝在我面前的地上坐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我,笑眯眯道:“原来你又躲起来了呀。”
我抖一下,我明明一动也没敢动来着,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勖旸继续诡笑道:“是了这才对么,这个反应就对了么。你看上次我只不过言语调戏了你一下,你就躲了起来不肯见人,要是前天晚上真的被我那个了,怎么可能还会一早起来却若无其事的跟我要债。”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他继续笑嘻嘻地说:“那你不肯出来也没关系,我们就这样坐着说说话么,来,乖孩子愿意的话就点个头。”
我全身都僵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被他看了出来。
勖旸看我没有反应,浮现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叶片道:“九华,敬酒不吃可不好哦。”
眼泪,我顿时想到昨天他辣椒酱的威胁恐吓,只得委委屈屈地把叶子从他手中抽回来,动作超小幅度地晃了晃头。
他得意地咧开嘴大大声笑了一下道:“好孩子真乖。”
我心中气苦,索性把全部叶子都缩起来抱着头,以示抗议不听。
勖旸笑的愈发开心,整个手掌都摸上来道:“九华你还真可爱呢。”
凸!什么跟什么,稀罕你夸我,老子本来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好不好。我弯下腰去避开他的抚摸。
他轻声笑,“好么你不喜欢我摸你,我不摸就是了。”说着便将他的两条长腿舒展开,坐在地上将我的花盆抱在怀里道,“来我们好好说话。”
因着他这个动作,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不少,一抬头就看见他放大了的俊逸脸孔,害的我的心不禁怦怦怦怦直跳,我害羞地捂住心口,好怕他会听见,那可实在丢人。
勖旸却仿佛有点心不在焉似的并没注意我的小动作,他清明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视线也似乎穿过我的身体看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缓缓开口道:“那,九华,我知道你生气我骗你,可是要不是这个法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你。”
“你们一个一个,都聪明美貌,仿佛在我只能仰视的世界里骄傲快乐地生活。要不是有着这样的羁绊,我真的不知道也许什么时候一回家,打开门你已经不在了。你的那个世界是我这样的凡人所不能够企及的,我已经习惯了回到家之后能看到你美丽的笑容,就仿佛是我灰暗人生中的明媚阳光,我衷心感谢上天给我这样的恩赐,所以请不要再扔下我孤单单的一个人。”
“我应许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开心快活,你权当可怜我都好,请不要不告而别。”
TAT 我听得鼻子发酸,掀桌,人家不都说告白是一件很开心很喜悦的事情么,为毛换到我这里就变成了悲情戏码?
还没容我感慨完,他又做个鬼脸道:“何况也是你先骗我的不是。”
……爆!
不带这么作弄人的,我是花也受不住这样的情绪转变刺激。我愤愤地把叶子都散开,怒冲冲地瞪着他。
他笑着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叶子,“舍得出来透气啦。”
我恨恨地把叶片抽回来,边缘在他手心拖出一道血痕。
我吃一惊,连忙抬头看他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啊!
勖旸幽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伤感,静静道:“好吧我知道了,以后不再随便碰你就是。”
啊啊,我错了,人家不是故意的么,你摸我么摸我么。这个失落的样子看得我好难过啊。我讨好地把叶片又放回到他手上去蹭蹭,还弯下腰去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口气。
他看着自己手心的血口不药而愈,眼中闪动惊喜的光芒:开心道:“你不是故意的么?太好了九华,这即是说你肯原谅我了?”
我即刻又把叶片缩回来,开玩笑,哪儿有这么容易,起码也要三跪九叩负荆请罪程门立雪然后做三年的奴隶才成。
勖旸苦笑,“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不会这么便宜我是吧。”
我抱着叶子点点头,嗯,知道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说:比较短,不要打,稍后二更= =
弥补昨天么更坑里顿等的tx(づ ̄ 3 ̄)づ
那个啥,不定几点能码完,大家不要等,明天来看就好^^
亲楼下大家~~我码完二更就来一一回复大家留言哈^^
ps:下章交待和小苏苏的往事,orz 于是要拍小攻的tx先把砖在手里拎一会儿= =
雷告白的可以任意拍俺哈哈~
《我花开后百花杀》风月无间 ˇ31 家史情史ˇ
勖旸继续坐在我对面苦着脸挠头道:“那我这都坦白了,你不从宽也给我个回话啊,”
哼,我把脸扭过去,你坦白个屁,你这叫招供!喵的处心积虑把老子骗上床。这么轻描淡写三两句话就想糊弄过去了?美得你。什么家史情史、身高体重、收入几何、有无疾病,都麻利的接茬儿招吧,难道还等上刑不成?
勖旸歪着头瞧我,似乎是看懂一些我的肢体语言,迟疑地问道:“你,你可是嫌弃我和卫苏不清不楚的?”
我把头昂的更高,哼,你看这不自己也心虚吧,甭犹豫了赶紧的竹筒倒豆子吧,要等我审呢那可被动。
他犹豫了一下,垂下头去说:“我不知道卫苏和你说没说过,其实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然后又一起玩耍一起升学,可说是青梅竹马。”
我在鼻子里哼一声,啊呸,人家看上你了么你就青梅竹马说的可倒亲热。
勖旸听到我这小小声的动静,摇头叹道:“唉唉,果然是为了这个。”
我脸红,还好现在不是人形,不然被他看了去那可丢人。
勖旸叹了口气之后,幽幽地继续讲:“我们两家本来就是通家至好,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只怕连亲都定了。加上他又长的漂亮,所以从小我都是拿他当女孩子来保护着的。”
我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卫苏美人知道这件事情么?知道了恐怕你不好过吧。他哪里像女孩子了,他强的不得了好不好。
果然勖旸接下来有点懊恼地说:“其实我也知道论内心的话只怕他比我要强大的多,但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怎么也改不掉。后来渐渐大了大家都开始懂事,班里学校里又有各种各样的传言,虽然大家都只是当玩笑说说的,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确实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我再喷,原来同人女的威力真的这么大咩?仅凭心理暗示就能把人掰弯?
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说:“那个时侯学习吃紧,谁也不敢分心,而且他对我的态度也没变过,一直都那么温柔包容,甚至我们还约定好了不论考上哪里的大学,四年之后都要回到家乡来发展,不在别处落地生根。于是我就傻傻的以为这就算是我们之间的承诺了,一直欢欢喜喜地忙着考学、忙着憧憬。”他顿了一顿又低低道:“我很早就察觉自己性向与别人不同,惊恐惶惑之后便也坦然接受,更加由于身边一直有个青梅竹马志趣相投的伙伴在,理所当然情之所钟不可自拔。”
“以我们两个的成绩,考中自然是毋庸置疑,只是他痴迷探索人体奥秘,所以去了北方读医科,当时我还郁闷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们分开的时间要加多一年,怎么知道其实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新生入学自然是兵荒马乱,大学里的新鲜事物也让人应接不暇,于是我们两个之间的联系也渐渐稀疏,等到寒假回来,他眉梢眼角飞扬的神采便让我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个不速之客在新年到来,打破了我们两家一直以来结伴在新年出游的惯例,看着卫家上下欢欢喜喜地忙着招待未来媳妇,我的心情无可言喻。”
“从那以后,大学三年基本上我们就断了联系,我也过了一阵很颓废的生活。”说到这里他微微有些脸红,很不好意思地说:“呃,那个,我当时自暴自弃的想:果然我的人生是与那个光明的世界背道而驰,那时侯疯狂地看了很多关于宗教、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对这样的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自我唾弃般地抱着同性恋是注定要被所有人抛弃的的念头开始了逃课泡吧的日子。”
“这样靡乱的时光持续了大约3年有余,后来毕了业进入社会,一个玩得很好的同事在一次酒吧打斗的意外事故中丧生,在他的葬礼上看到他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恸断肝肠的场面,使得我幡然醒悟,就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几个好朋友开了间广告公司,经营到现在总算小有成就。”
我默默地听着他将自己的过往娓娓道来,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神情中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伤感压抑。
“一年后卫苏果然如约回到了杭州,但却是只身一人。而且也并没有按部就班地照着家里人的安排去做他的医生。而是进了一家杂志社去当摄影记者,一年到头都飘在外面,卫家伯母为了这事儿没少找我妈诉苦。”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毕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好友,就算他不能接受我的性向和感情,我们也始终还是好兄弟,于是偶尔还是会大家约出来吃饭聊天,但是那种嬉闹玩耍两小无猜的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直到有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嚎啕大哭,昨晚卡文ing~~~眼泪,如今体会到我们的刑侦人员不容易了,刑讯逼供写着尊辛苦= =
吐血说~~今天我一定补回来= = 各位大人们不要在我的信誉度上画明晃晃的红叉叉啊TOT
《我花开后百花杀》风月无间 ˇ32 前嫌冰释ˇ
勖旸疲倦地用手托着头,“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个从澳大利亚打来的国际长途,说是卫苏在野外昏迷,幸运地被当地一个科考队救了出来,现在正在他们医院里治疗。”
“我登时魂飞天外,急急地飞了过去看他。听了医生的诊断又看看他躺在病床上那副虚弱的样子就后怕的不得了,他昏迷的地点是个人迹罕至的温带雨林,万一要是那个科考队没有路过那里或者没有发现他那可怎么办?越想越不敢想,等他身体好了些我立刻押着他回了国。”
“回来之后我拖着他去各大医院检查,他都只是淡淡的神色,也不拒绝,只是说他自己就是学医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心里难过,又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还要帮着他想办法瞒住他爸妈,有一阵子真真是心力交瘁。”
我也抽了片叶子托着头,傻小子这也不怪你没见识,谁让咱们家卫苏小美人体质特殊呢。不过你再继续唱这苦情戏码,我可要睡着了。……好吧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很嫉妒卫苏美人这得万千宠爱的体质啊眼泪。
勖旸看看我苦笑了下,伸出手指碰了碰我的枝干,“那,我原原本本老老实实的都讲给你听了,你要耐心听完,不能生气哦。”
我立刻弯下腰去,搞什么嘛,那里是人家的痒痒肉不能碰么。
他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去道:“怎么了怎么了?别生气啊。要不我不说了?”
我当即精神抖擞地重新把腰伸直,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会没事诉衷情的,趁着今天本大爷有兴致,赶紧的一气儿讲完了甭犹豫。
勖旸疑惑地侧着头看看我,迟疑地问道:“你……这是愿意继续听?”
我大力点头,叶子都哗啦哗啦响。
勖旸笑起来,轻轻地用指尖触了触我的叶片,眨眼道:“是你自己要听的,可不准秋后算账和我生气哈。”
我撇撇嘴,丫就自作多情吧,你谁啊你,也值当本仙君生气?
他浅浅笑着继续说道:“后来我拿告诉他父母要挟着卫苏辞了职,他那个工作实在是没法让人放心。可是死说活说他也不肯住院去治疗,说是化疗那日子绝不是活人过的,要是我逼他他宁可跳楼算了,没法子我只好让他住在我家里好好休养。”
我点点头,嗯,卫苏美人跟我也是这样说的,算你小子老实。但是后来呢后来呢?我要听奸情,你给我整这一出温情脉脉的兄弟爱算怎么档子事儿?
勖旸却住了口半天不语,锁着眉头忧郁地瞧着我道:“我祖宗八代革命家史都交代给你了,你还不满意咩?”
呸!我满意个毛,又不是我要听的,是你硬坐在这里拉着我说的。
他却显然没有这份扰人清修的自觉,只管苦着脸碎碎念道:“喂,我都交待了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呸呸!老子说毛了,老子一早上可半个字都没说过!
勖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装可怜道:“那你要怎么样就说出来么,我又不是神仙会读心术,要打要骂你多少给个话么。”
哼,绕弯子兜圈子,给我少来,企图蒙混过关那是一点儿戏都没有滴,我抱着叶子斜眼看他。
他长吁短叹了一阵子,果然又嬉笑了面孔道:“那你这样子跟我赌气我可会以为你是吃醋了啊。”
啊呸呸呸!你也不照照镜子,我愤慨的几乎想要出去揍人,全身的叶子抖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哼,激将法搁聪明人这儿可不管用。
实在没有办法,勖旸只得肃了神情道:“好吧好吧我甚么都跟你说。”又把我的花盆搂得更紧了些道:“本来这些话我是想当面和你说的,既然你不肯出来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说完了你可不许再不理我了。”
我抖抖叶子,哼,讲条件?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咩?
他苦笑着摇头,叹息般道:“唉你真真是我命中的魔星。”
听听听听,大家都来听听,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猪八戒倒打一耙,你们还见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勖旸径自忽略我的腹诽,幽幽道:“我知道你是想问我对卫苏的感情,其实我真的也搞不清楚,分开了这么多年重聚,我一直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是回到了我们小的时候,但是心里却清楚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说实话知道卫苏得了绝症之后我真的有种绝望的心情,很想说老天爷为什么不选中我?我这样注定不能孝顺父母又曾经那么堕落过的人有什么报应也就算了,卫苏他聪明善良,待人又宽和诚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努力关心他照顾他,其实心底深处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能够在最后的时间里让他过的快乐。我愿意陪伴他爱护他,不介意是不是长久或者爱情。可是他表面上虽然依旧温柔体贴言笑晏晏,但却始终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亘在我们中间,他把自己的心也包了起来不给人看见。话说我到今天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意是什么,但是那天在视频里,我看见他对那个银发的男生笑的那么开怀,突然仿佛看到了少年时候的我们,在明媚的阳光下奔跑、嬉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喜悦,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
啧啧,于是你就吃醋了咩?我摇头。
“于是我打电话去追问他最近的情形和与那个少年的关系。他也痛快承认说对那男孩子有好感,并且很温柔的对我说要好好把握珍惜身边的人与事。我那个时候百感交集,根本无暇细想他话里的涵义,正好当天碰到个客户灌酒,于是一时失控就喝多了……”
……喝多了而已咩,那后来诳我这档子事儿又是哪一出咧?
他却闭了口不再言语,只忧伤地盯住我看,看的我心里发毛。
勖旸接着叹息道:“我能说的都说完了,要是你还不肯原谅我也没法子,我只好日日对着你剖白来表达我的诚意。”
——言下之意即是烦也要烦死我?我斜眼白他。
他见我还是没有反应,一脸失望的作势要站起身来。却忘了自己昨晚刚刚做过“剧烈运动”,这会儿又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大半天,第一下就没有起来,重重地又墩在了地上——饶是他身强体健也忍不住痛呼一声,眼里见了泪花……
我看的解气,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难为他嗳哟嗳哟地叫着还有空注意我,一张俊脸痛的都变了形还强撑着道:“喂喂,看热闹也就算了,幸灾乐祸可不太厚道吧。”
我管你厚不厚道,我且先抱着肚皮笑个够本再说。
勖旸见我所有的叶子都刷刷抖动,前仰后合开心的厉害,忍不住忿忿道:“喂,热闹看够了就出来吧,不摔这一下我还忘记了,是你上我哎,要装腔作势要死要活不也应该是我么?有什么道理我还在这儿低声下气的赔小心送笑脸啊。”
我不理他,兀自笑的唏哩哗啦。
他一张英俊的面孔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通红,用手撑着地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扶着腰艰难地一步步挪到厨房里去了。
咦?我止了笑声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想不开拿菜刀抹脖子去了?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
不大工夫他便一瘸一拐地回来,手中晃着个细长鲜红的小瓶道:“那,不乖的小孩幸灾乐祸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Orz那可是如假包换的亨氏辣椒酱,还是我上次和他一起去超市挑的,这要是倒进来我小命绝对至少没了半条。
我赶紧抖着叶子服软求饶。
勖旸跪下来对我邪魅一笑道:“那,你好好出来我们说说话,不然的话么……我刚刚坐了半天手脚都麻痹了,可说不准这一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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