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烛影摇红-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烛影摇红 by:末回
烛影摇红
声名:本故事纯属虚构,请不要与真实历史做比较!
楔子
他要夺走他的一切!
自眼睛能够清楚看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念头就在心中狂躁骚动。
那是一份难耐的、疯狂的、不安的与生俱来的意识。
自懂事开始,每一日每一夜他的灵魂都叫嚣着夺走他──
那个高傲的身影,那双坚毅的目光,那张坦然的面容,那无惧无畏的勇气──
如果他都夺走了,他还会剩下什么呢?好想知道,真的好想,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几欲冲垮了他!
然,事实上,他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伟岸的身影,像影子一般,黑暗而深沈。
他沉默地看着他在战场上立下的一个又一个丰功伟绩,沉默的看着他接受所有人的颂扬,沉默的等待机会──完全夺去他的这一切的机会──
那是一个凝重而深沈的夜,浓而醇的酒一杯一杯入肚,烧热不安份的灵魂,焚毁快要所剩不多的意识。
在眼睛变得朦胧,看一切都如隔着雾般的不真实时,他出现了──他一直想毁了的人。
一点一点,走近他,黑如漆的双眸就这么直直望进他躁动的眼睛中。
“我要做皇帝!”
无所谓地继续一杯一杯黄汤入肚的动作停住,迷蒙的眼睛盯着他在烛火中坚定的脸。
“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么!”
声音更是清晰的传来,于昏黄的房间中流转了一阵,他慢慢低下头,借饮酒的举动掩饰自己抑制不止弯起的唇──
他的机会──
“只要你答应──不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来了。
酒杯放下,他支起下颔,抬头望着这个人,才平静下来的唇故意抿起了一边,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狡黠──且,期待的。
“是真的么,我的哥哥。”他被烈酒熏沈的声音沈浸黑暗中后,变得深高莫测,“那么现在,把你身上的衣物,在我面前,全部,脱光。”
记忆中一直坦然的俊伟的脸庞泛上一丝惊慌,是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条件么?
他垂下了眼睛:“怎么,做不到?”
气氛凝滞了片刻,听到不远处传来衣帛解下的声音,他抬起了视线,凝望一点一点赤裎在他眼前的,矫健坚韧的身躯。
那具身体一丝不挂后,他的目光黯了些──
“现在,你相信我的诚心了吧?”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突然觉得他傻得可爱,他以为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么?
他,可是贪婪地想夺走他的一切啊!
他站了起来,醉酒的身体有些摇晃,但消除不了身体那快要狂纵的疯狂──
一伸手,就抓住了无意逃跑的他,他却不知道,他已经用力抓住了机会,紧紧地掐着,不容它从指缝中溜走。
毕竟,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他把他推到他原本躺着的床上,然后收到他震惊与不解的目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他站起来之前,他压了下去,同时压住了一切让他逃脱的可能。
“你不是说为了皇帝,不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接受?”
一句话,让他连逃脱的欲望都失去,而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手轻轻在那张俊毅的脸上轻轻划着。
“我等得,太久了──”
低沈的声音轻轻呢喃,连近在面前的他都听不清楚。
“开始吧。”
一句话三个字,开始了他的夺取,也开始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改朝换代──
公元959年,周世宗死,子恭帝冲龄位,由符太后临朝。
赵匡胤任检校太尉、殿前都点检,兼领宋州归德节度使。是年冬,镇、定二州奏契丹与北汉合势入寇。
次年正月初一,赵匡胤受诏将宿卫诸军御之。
初三,兵次陈桥驿,军心浮动,将士议立赵匡胤为天子,告之其弟匡义及谋士赵普。
初四天方黎明,匡义、赵普入帐中向胤禀白,众兵把事先准备的黄袍加诸其身,拜于庭下而三呼万岁,拥其为天子。于是赵匡胤乃引兵返回开封,迫恭帝禅位,奉其为郑王,符太后为周太后。因赵匡胤所领的归德军驻在宋州,所以建国号曰宋,定都于开封。
史称“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据史书记载分析,陈桥兵变乃赵氏一手所导的篡权活剧,实为匡胤同其弟匡义、赵普合谋策划。
如边报契丹人等入寇之事大概是假造的情报,因匡胤一做皇帝竟无须再出征,辽兵即“自行遁去”,且《辽史》并无是年南寇之记录。
此外,京师不久前即谣传“点检作天子”,再加现成黄袍之预备、禅位诏之事先草拟,皆可说明“陈桥兵变”为赵匡胤所发动,“黄袍加
身”系事先之预谋。
宋太祖即位后,首先平定后周将领之反抗。建隆元年六月,太祖亲自击灭了昭义节度使李侵屏Α!
年底,复平定了淮南节度使李重进的反抗。接着,宋太祖乃着手进行统一全国之大业。
当时中国南北之割据政权尚有荆南、后蜀、南汉、南唐、吴越、北汉等国,太祖确定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战略方针,即“先取巴蜀,次及广南、江南”,至于和契丹接境之北汉,则姑存之以为屏藩。
干德元年,宋遣慕容延钊、李处耘等袭江陵,荆南主高继冲投降。
干德三年命王全斌等平蜀,后蜀主孟昶奉表出降。开宝四年宋兵攻至广州,降其主刘鋹。江南之南唐原已臣服于宋,后太祖谕其主李煜入朝,煜称疾辞,宋乃于开宝八年派曹彬南伐,煜降,被封为“违命侯”。
*******************************
恶补了一大段的历史,看得我头疼……不过,看这两兄弟的历史‘~
其中,真的有故事啊~~~我那个兴奋啊~~~
并且,其中还牵扯到李后主李煜……哦哦哦~~~!!!!
当然,他可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下一话就是他登场~~~
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写历史人物……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唉,三个字,努力吧~~
02
第一次见到他,他带着一种轻蔑的心态。
想着,江南的男人都这么白净软弱么?
看那长袍宽袖裹住的身体,仿佛他一掌就可以击毙,尤其是那盈盈可握的腰身,似乎只要他用力些,就会折断了──
这样的身子,怎么抱他的嫔妃呢?
他想着,再把目光移到他身后跟着他一块跪下的嫔妃宫臣上。
他看到了一个温柔动人的女子,她就是小周后女英,一个温柔动人的女子,接替死去的姐姐大周后成为了李重光的第二任后妃。
江南的两大美人,李重光是何等荣幸皆得姐妹垂青,用他素净温雅的脸,还是用他名扬天下的才气?
“……圣上恩德,特封降臣李煜字重光违命侯,上任光禄大夫,赐府邸一座,赏银万两──”
实在不懂,他何以对一个降臣的君主如此宽待?
他的目光移到坐在皇位,威仪四座的开国君主身上。
身为开国功臣又是他的弟弟的他,享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是以得到坐在他身边的荣耀──
看着那张刚正不阿的脸,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没有人会知道吧,如此威仪的君主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尤其是在他身上呻吟落泪之时──
他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他看到他的表情僵硬了些,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深了些,他发觉自己盯着他的目光了吧,所以才会如此。
过于沈闷的召见仪式,快要打起的呵欠在这一发觉之下烟消云散……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咳!”他不自在地故意轻咳一声,假意自然的面对他,“宣召已经结束,王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说什么呢?
他转过头,看着安静地跪在殿下的一干人,看着那满腹才气却懦弱的曾经的君主。
看着那张秀气的脸,他觉得他一点也不适合当君主,比较适合成为一般的江南人,成天吟吟诗,唱唱温婉的江南小调,或是品着带着甜味的花酒──
“吟诗吧。”
他一句话引起殿中所有人的侧目,他笑了:“早听闻违命侯满腹才情,诗句动人,在下久仰却不曾亲耳听闻,现下有此等机会,就请违命侯吟一两首来听听,让众人见识见识。”
一直低着头认命般的男子用带着深沈复杂的眼睛望着殿上的他,是不是觉得他过分了些?在如此尴尬的场面,曾经的一国之君受降的时候,还让他吟风花雪月般的诗……
“怎么,违命侯觉得有何不妥?”他承认他没有同情心,见他如此,他反而低低笑了。
男子不语,只是深深向他与他所坐地方向做了个膜拜。
当他再次抬起头,漆黑伤感的眼睛中多了份凄凉,随后凄凄吟起了诗──
几分惊讶,是不是他从来不用心聆听的原因,一身悲凉的他吟出的诗,如此动听。
柔弱的,不堪一击般的男子,凄婉的诗一句一句,催人泪下。
望着他身边已经泪湿一片的他的嫔妃臣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李煜,《破阵子》
|乳白色的纱缦挡住了床上的一部分旖旎春光,却挡不住拼命压抑也制止不住的声音。
他用浑浊的目光凝视着身下湿热的身体,看着那张不久前还在朝殿中威仪的脸,此刻已经只剩下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表情──
“怎么了,皇兄,用你之前还在下命令的声音大声的叫出来啊,这么压抑着,会很难受的。”
他坏心地想撬开他紧咬的唇,却被他一掌甩开,既而用发狠的目光盯住他,只是那双染着薄雾的眼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反而透着一阵暧昧。
“是不是害怕被外头的人听见了?”低下头,他在他湿汗的脸上轻轻舔舐,“有什么关系,那就把他们全杀了不就成了……”
“住口!”忍不住还是叫了出来,他的暴戾令他心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一个你身为一国之君会用到的话。”他低低地笑着,“你忘了我们收降的那些国家之所以灭亡的原因吗?就是因为他们的君主太优柔寡断、懦弱了!”
“为什么要对李重光这么宽仁,这种没有作为的人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居然还留下他,封什么违命侯──”
“我的事你不用管!”他盯着他厉声道。
深深注视着他,他窥见了他眼底的一丝惊慌,心有疑惑,转念想着大殿上的一幕,想起了他一直凝望着什么的目光。
“你看上了李重光的妻子郑国夫人了?”
没有回答,他明显地僵硬起的身体让他愣了下,随后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着年轻貌美的郑国夫人,他的心被一阵阴霾笼罩。
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呢,难怪会令他心动。
看着身下目光移到别处的人,他无声一笑,郑国夫人啊,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滋味──
03
原本是在自己的府邸里懒洋洋的睡午觉,午时过后,皇上身边的内侍突然来找他,告诉他,皇上有请。
什么事呢?
才睡醒,整个身体都笼罩着倦怠气息,脑子都有点不灵光。
让这名内侍稍候片刻,他叫来侍从为自己更衣,一边思忖原因。
他的皇兄可是视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不顾宰相赵普的反对硬给他晋王的职位,就是希望他忙得没有闲情老是找他麻烦。
这会儿他主动找上门──他可不认为是他们久不见面了,他想他了。
一定是有事!
衣服穿好对象佩带好,他甩了甩袖子,经过改良的服饰已经没了前唐的长袖宽袍,修剪得当的窄袖与长裤穿起来干净利落多了。
看着这身衣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
几天之前他去询查时,在一茶坊中听到一女子在唱一首词,原本无意聆听,但那柔韵的调子吸引了他,问唱的是什么诗,答曰:违命侯李煜新填的一首诗。
哦?
本来是郑国夫人在唱的,后来传到了街上,接着就开始有人唱了……
郑国夫人……对于那个清雅俊秀的男子只是一闪而过的印象,对于这名女子,他却轻轻一笑。
早就想会会这才貌双全的女子了,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吶──现在又突然想了起来,嗯,还是找时间见见吧。
真的是见见吗?恐怕只有他心知肚明吧。
“晋王……”
有人进来催了,收回神,他挥挥手:“走吧。”
到了皇宫才知道,原本是降宋的国家交来了上好的贡品,皇上大喜,并说要对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以功论赏。
似乎所有人都到了,就在等他的样子。
“晋王真是日理万机,才会姗姗来迟。”宰相赵普恭敬地对他欠了欠身,他的权位在他之上,他理应如此,但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如此啊。
“宰相过奖了,本王不过是在府里睡午觉而已。”他皮笑肉不笑,对这个深受皇上宠信的赵普,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除了他直来直往的性子,更因为他同样看他不顺眼。
“两位卿家,别一来就斗嘴皮子,还是先看看这些贡品,有什么你们喜欢的,就自己选吧。”
在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前,皇帝便有所觉察地插话道。
两个都是助他得到帝位的功臣,一个是他亲弟弟,另一个是他的好友,看到此景,他真是万般无奈。
“王弟,你身位高你先选吧。”坐在皇位上,他指了指站在殿下的他。
看了一眼故意移开目光不看自己的赵普,他才走向琳琅满目的贡品之前。
看着一大堆世间罕见的宝物,他深邃黑暗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的确,眼前的玉器白瓷宝剑等等的物品都很贵重,但却丝毫吸引不了他,扫望了几眼,正打算随便拿一两样东西充数时,他注意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在这堆琳琅满目的宝物之中算是不起眼的玉佩,正静静躺在一个红锦盒子里,通透的翠绿看出玉佩的价值,伸手把它拿起来,有一种异样的温暖由手中导入身体──
“晋王好眼力!”
不远处,把贡品送来的使节惊叹:“那是一块世见罕见的暖玉啊,这块玉佩带在身上冬暖夏凉,还有抵御疾病的功效,实乃上上之品。”
这名使节的一席话引起众多人的围观,静静观赏手中的玉,他突然觉得有种熟悉感,仿佛,他曾经见过──与这块暖玉相仿的其它事物──
是什么呢?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皇上。”他转头对仍端坐在皇位上的人说道,“臣弟可否要这块玉?”
“当然可以。”皇上欣然答应。
握着手中的玉,不知道是他的体温感染了它,还是它的热度感染了他,总之,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
他笑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他知道他很喜欢它,莫名其妙的。
终于还是把她叫来了,李重光的妻子,曾经的小周后,如今的郑国夫人。
以他晋王的身份,叫来下臣的妻子,说是早已久闻她唱的曲儿动听悦耳,于是他也要亲耳听听,别人会有说什么呢?
就算会说什么,也不敢直言吧。
她来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没有什么改变,仍然如此貌美柔媚。
见了面,施了礼,她在他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她畏怯地照办了,然后用不安的眼睛看着他。
应该是听曲吧,为什么是在卧房这样的地方呢?
并且,他还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半躺在床上。
“唱曲啊,唱你夫君的诗。”扬扬手,他浅笑着说道。
把抱来的琵琶扶正,她手有些颤抖,撩了几次弦都变调了,别说唱,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怕他吗?他垂下眼睛,盖住冷峻的目光。
再抬起眼睛时,他的脸在笑,目光却直直射入她的胸口,吓得她不敢抬头。
“听说你与你夫君很恩爱,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他轻声说,“你们有多恩爱呢,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吗?”
他的话吓得她抬起了头,惊慌地看着他。
“放心,我说说而已,不会取你们性命──当然,这要看你肯不肯顺从我的命令了。”
04
郑国夫人应该听懂了他的暗示,也明白他们身份上的无奈,朱唇微抿,眉黛轻蹙,她扶正了怀中的琴,幽幽道:“晋王想听什么曲?”
思忖了下,他扬声道:“听闻当年你背着姐姐周娥皇与姐夫李煜私会时,他也作了几首诗。当年他都作了什么诗,把它唱出来吧。”
片刻无声,面容伤感的郑国夫人才抚起了手中琴,红唇轻启,柔然轻唱。
手支着脸颊斜躺在床上,一边品着上好的甘酿,一边聆听动人妙嫚的曲子,实乃一大享受。
那个男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酒方入肚,忽然的念头令他愣了下,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呢?
杯中所剩的酒一饮而尽,他睁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望着不远处娇柔的女子,静静听着一句一句,绮丽动人的诗唱。
其中,他似乎看到了那清风月明之下,雕栏玉砌的宫殿之中,一个临风而立的俊逸男子,一个豆蔻烂漫的少女,夜深人静、花前月下的羞涩相会。怕人惊觉,少女脱下金缕鞋,穿着袜子踩着花瓣满地的台阶,悄悄向爱人走去──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教君恣意怜……”他低低地笑着,由床上站了起来。
琴声嘎然而止,郑国夫人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的接近。
“如此佳人,教君怎么能够不怜爱呢!”一手挥开她抱着的琴,扣住了来不及逃避的她。
“晋王──啊!”
把她丢往床上,随后他很快地压了上去:“你夫君是怎么疼爱你的呢?他那么柔弱的身子能满足你么?”
嘴中喷着浓烈的酒气,一身武艺的他轻易就制止了柔弱的她的挣扎,一只手撕开了她的衣,在她惊恐的泪涌出的同时,他俯下身子──
情事完结之后,他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无声哭泣的她走下床,穿上丢在地上的衣物,抱起已经断成两半的琵琶,幽然离开。
当大门阖上,他才合上了双眼,却同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床第间传来。
他明白,那是女人身上的花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香气,如此淡雅清新。
想着女人带给他的舒适感受,他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下一次,再找她来吧。
第二天,他被召唤进了皇宫,虽然冥冥之中有感觉到什么,但他的皇兄一掌甩在他脸上时,不免,还是惊呆了下。
“你竟然敢这么做,她可是归降我们大宋的臣子的妻子!这种事情传出去,谁还会心服口服归降我们!”
他冷静地看着他怒竭的脸:“话说得好听,其实你是气我抢先你一步先占有了那个女人吧?”
“你!”手掌再次高高举起──
“你忘了我们的条件么?”他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他,“你说过不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接受。”
举起的手打在了其它地方,然后伸出手颤抖地指着他:“你的条件不是──不是──”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上来,不过也无所谓,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把我赶出皇宫,又丢一个任务繁重的职位给我,意图不是叫我少接近你么?你不履行承诺,我只好另行他法了。”
“你倒还有理了!”他愤愤然地拍案。
他暧昧地靠近他,一脸邪佞:“还是皇兄你,愿意跟之前一样陪我了?”
“别乱开玩笑了!”他一手挥开他。
盯着他沉默良久,他才重重地说道:“好,好──郑国夫人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往后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但是,我不想听到任何有辱朝廷的丑闻!”
有点无趣地看着这么爽快就答应的他,但见他在他面前摆露的皇帝的架子,他也只能点头。
“那么,现在,你给我出去。”指了指大门,随后他无力地坐回位置上。
一步一步往后退,退至大门边上时,看了一眼仍然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他,他才笑笑,转过开门离去。
一直以来,他的梦想就是从他手中夺过一切,不管是他的尊严还是他的所爱,或是──他目前所坐的王位──
“晋王……”皇帝的近身内侍王继恩见他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他一笑,别有深意地嘱咐道:“好好服侍皇上。”
“卑职一定照办。”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他抿唇低笑。
他不恨他,真的不恨,只是从出生开始,他从他这边夺去的东西太多了,他只是想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而已。
从小,家人的关爱,外人的注目,都只停留在才华出众的他身上,他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总是被人忽略,几乎没有存在的价值。
他讨厌这样,所以,他要夺走他的这一切。
**************************************
李煜的诗很多,真正流传下来的却很少。
关于与小周后认识之后的诗,泰半是花前月下,极其浪漫唯美的。
我比较喜欢其中的一首《更漏子》:
金雀钗;红粉面;
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
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
还似两人心意。
珊枕腻;锦衾寒;
觉来更漏残。
相传,大周后猜到了小妹与丈夫之间的关系;伤心欲绝;不久就离开了人世。为此;女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李煜的心态也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尽快迎娶女英;别一方面又觉得愧对亡妻。于是作了此词。
”此情须问天。”天见亦怜!大周后去世后的第四年;李煜终于和女英完婚。是为小周后。
05
开宝六年,赵光义晋升为晋王,他原来的相权也得到分化,赵匡胤之子德昭兼任同平章事,其弟光美(后为廷美)兼任侍中。
同年,主张反对赵光义晋升为晋王的宰相赵普罢相,相传,这是光义不满赵普一再与自己为敌,既而想尽办法将其解任。其中也有宋太祖不愿意看到赵普专擅,才将其罢相一说。
赵普解任之后,赵光义提升卢多梭为参知政事,成为副宰相。
这一年,光义尽管得到班列宰相之上的名义,但是,实际势力没有得到增长,还受到一定的钳制。原来一元结构被打破,至少光美和德昭都成了决策层的主要成员。赵匡胤既然不愿意看到赵普专擅,同时也不愿意看到在他一等之下的晋王拥有庞大的独立系统。这一年,吕余庆、沈义伦、薛居正都先后为相,分权成为这一时期的主流。
然,在宋太祖一心巩固自己至高无上的皇位之时,他所料不及的是,他一直激赏与信任大弟赵光义正在密谋夺位。
于暗中,晋王收买了朝廷的无数高官大将,其中以太祖早年的亲信田重进为突出,他和禁军将领多有来往,在禁军中也很有声望。也是在这个时期,光义结纳了重要的角色内侍王继恩,这个人后来给光义带来的惊喜可谓非同寻常。
成天处心积虑、勾心斗角,是人都会累的,他亦是。
见他如此,他的亲信便提议找些人来唱唱曲、跳跳舞,调剂一下心情。
捏着鼻梁舒松生涩的眼睛,他同意了。
到了晚上,晋王府便迎来了京城最好的乐曲班子,在晋王的一声令下,相貌娇好的女子奏响丝竹,唱起曲来。
听了几曲,都是不甚满意,到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在府中听郑国夫人所唱的曲子,诗绮丽曲动人,唱曲的人更是柔媚,令人心旌荡漾。
有违命侯的诗么?制止了她们的吟唱,他问道。
到是有几首。很快,就有人回答道。
那就唱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很随意地说着。
然后,开始唱了,可是,没有当日所听到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就是少了点味──
算了。他烦躁地挥手制止了吟唱,厅上顿时鸦雀无声。
看着所有人又惊又怕的模样,他的眉拧得更紧──真是无趣!
喝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个人呆在大厅中喝闷酒时,不自觉地,便想起了女人身体上的那淡淡的幽香。
枯烦的心情顿时消散,他抿嘴一笑。
叫来人,他吩咐,把郑国夫人叫到府里来,就说本王还想听听她唱的曲。
是。下人走出去了,而他,心情大好的继续独自品酒,等待。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了,身后却不见他要见的人的身影。
人呢?他蹙起了眉。
下人战栗,颤言,郑国夫人身体违和,怕传染晋王,便不能来了。
匡当!
手中的酒杯被他怒极之下摔了出去,在地面碎成好几片,吓得下人脚软的瘫在地上。
站了起来,他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
不能来了?他冷笑,那本王亲自去!
大声叫来下人准备马匹,他不整衣饰便离开府邸坐上坐骑,不准属下跟随,一人前去违命侯府邸。
来到之后,他不准通报,让一名下人带路,前去找寻违命侯与郑国夫人。
穿梭在有些荒寂的亭廊之间,不过几时,他在下人的带领下步入了一个梧桐落叶满地的庭院。
在一株梧桐树下的亭子里,他见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正背他,坐在案桌边,埋头看书。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距离第一次已经有了三个月之久。
心微动,他无声挥退带路的人,静静走近他。
稍近之后,才看到他的脸色,相较三个月前,他此时多了份清瘦,忧愁仍然在,却更伤感了。
一直走到他身边,他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是什么书,看得这么入迷?
于是霍然伸出手夺过他手中的书,把埋头看书的人吓得弹跳了起来,他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夺来的书,才发觉不过是本诗集。
“晋……晋王……”
把手中的书丢放在案桌上,他转头看着脸色青白的男子。
“怎么,不欢迎本王?”他冷声道。
他脸色一变,立刻在他面前跪下:“晋王到来,小侯有失远迎,请晋王宽恕。”
看了一会儿跪在面前的他,他才淡然道:“起来吧。”
待他慢慢站起,他又道:“你夫人呢?”
抬头错愕地瞪着他,片刻之后,他才低头颤声道:“夫人身体不适,正休息──”
他眉头一挑,道:“那带我去见见她吧。”
“晋王──”他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复杂地望着他。
06
“难道,我这个晋王要慰见下官生病的妻子有何不可吗?”
看着这样的他,他冷冷地抿唇一笑。
他剎时脸色铁青,惊慌失措地不停转移着视线,而后,才低着下头畏怯,嗫嚅的回答:“不……当然不是……是、是小侯之妻身染恶疾……怕、怕传染给晋王,才……”
“真的是身染恶疾?”他的声音挑高了些许,眼睛盯着不敢抬头看他的男子。
“是……是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