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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杀无论 by 和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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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吉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有一个报摊亭。他走过去。卖杂志老太太把几本杂志的位置重新摆弄着,边衡量着他的兴趣。谌吉皱着眉头,看着杂志封面上一个男子,那是一个上半身的样子,肆意地站在雨里,脸上有种张狂,眼睛透过雨穿透过来。摄影师抓拍的感觉很好,那种肆无忌惮,甚至嚣张到有点挑恤的味道都清晰地折射出来。清晰的锁骨,却不让人感觉他的瘦弱,而黝黑的肌肤,在雨中的冲刷下自然地透露出暧昧的样子。
他“啪”地一声将杂志翻了个面,眼角扫向最后的价格。
老太太已经飞快地报上价格,“十五元。”
谌吉还想嘀咕一句,怎么这么贵。几个背书包的女生跑了过来。
“老板娘,老板娘,最近一期的娱乐周刊到了吗?”
另一个女生插嘴说,“就是肖鹰飞新专辑的采访。”
“我们要,我们都要。”小女生吱吱喳喳地吵人。
谌吉的目光带着点审视的味道在几个女生脸上的表情上扫来扫去,衡量着她们的意图。一个女生已经眼尖扫到他手上的书。“就是这本。老板娘!”她的语气好象是求救一样向着老板娘,手已经伸了过来,要抓着谌吉手上的书了。
“我正准备买。”谌吉的手盖在那书上,口气严厉地盯着那个女生。一直盯着那女生退回了自己的动作。
谌吉才放松那手,把钱包拿出来,抽出零钱递给老太太。
把钱包收好,才夹起杂志离开。而背后,还听着那几个女生在嘀咕,“这种男人真小气。”
“就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谌吉的眉头又拧紧了几道,手在封面杂志上用劲地弹了一下那封面上的男人的面。那封面上男人的眼睛似乎有笑意溢出来。越发显得挑逗出来。

谌吉就是这么拿着杂志回到了家。
还在读大学的妹妹谌祥蝴蝶一样跑过来,手握着拳头比做一个麦克风,“谌先生,听说你和肖鹰飞大学同窗四年,是不是知道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谌吉举起手格开她的小拳头,“一天到晚只知道疯,有这个功夫帮着妈妈做点家务。”
谌祥没有放弃,趴在沙发探出头冲他大叫,“请问你知道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十几天不洗内裤,头上还有头皮屑。”谌吉的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坐了下去,开始翻开手上的杂志。
谌祥几乎是跳到他面前的,“你是不是妒忌人家比你有成就呀,这样说人坏话,还是背着人的。”说着抽着杂志,在家里大叫起来,“妈妈,你来呀,哥他欺负我。”
谌妈妈是个和事佬,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小吉呀,你多让让你妹妹。”
“我让你什么。”谌吉摊摊手,冲着他妹妹问。
谌祥一下子坐在他身边,“哥呀,真的,你说说肖鹰飞的事情给我听呀。”
谌吉拿起杂志狠狠地敲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就去看杂志,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要用狗仔腿来形容他们这些记者,真的什么都写得出来。”
谌祥夸张地大叫一声,“天呀,哥,我怎么觉得有股子醋味,你是不是也爱肖鹰飞?”
谌吉的脸腾了一下涨红了,“我警告你,你不要随便乱说!”
说到这里,抓起杂志,严肃地说,“我回房去,开饭了再叫我。”
留下谌祥在他背后大笑,“哥,你别这样,现在同性恋也没有什么,你喜欢就要勇敢去追呀!”

谌吉跳回屋子,啪地用力关上门。仰面躺在床上。停了一会,再又抓起那杂志。手轻轻在封面上的人的肌肤上滑动,慢慢地,而他抓近封面,轻轻地,想盖上一个吻。
突然一阵铃声惊起了他。
他“啊”地一声,坐了起来,眼珠子转了一下,才意识到,是电话的声音。
接起电话,才“喂”了一声,对方的呼吸都似乎传了过来。
“到家了吗?”
“嗯。”谌吉的嘴角弧度拉开了,“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家里的电话,万一不是我接的呢。”他轻松地靠回在被子上,选择了一个轻松的姿势。
“哦。”对方应了一声,接着说,“今天真累,就不多聊了好吗。”虽然是尊重性的回问,但对方的声音里倦意是明显的。
“那,早点休息吧。”谌吉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
“好。”对方夸张地打了个呵欠。“吉,你也早点睡。”说完,就挂上了。嘟嘟的单调的盲音响起了。
谌吉拿着电话不愿意放下,似乎还期待这阵盲音过后,仍然可以冒出来声音。他自己也会自己这样傻气的想法觉得好笑。放下了电话。心里突然冒出来空荡荡的感觉。
似乎自己闭上眼,都能看见对方的笑脸。
还有第一次靠近的时候,喷在自己耳边的热气,还有,他怎么那么胆大,一口就咬在自己的耳朵上。
谌吉陷在记忆里,难受地感觉自己被轻易挑起的热潮,翻个身,把自己压在被子里。用力吼了一声,压抑地声音闷在被子里,还有自己不满的情绪,也都在被子里没有被人感受。盼了一天的电话,只说了两句,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呢。
他跳起来,走进洗手间,用冷水轻拍自己的脸。拿起毛巾擦试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他的手划过自己的眼角和额头,好象开始有皱纹了。一双原来单纯清澈的眼睛,现在好象也变了,慢慢有了浮上世俗的东西。那个时候鹰飞是怎么说自己的?
“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胆大,你也不看看你的眼睛。”
想到这里,谌吉嘴角勾起了丝温暖的笑,又变成了丝苦笑。
刚想到这里,传来了谌祥欢快的声音,“吃饭了,吃饭了,窝居的鸟儿出来吧。”
谌吉“啪”地一声,把毛巾扔回毛巾架上。走了出去,“谌祥,你这样疯疯颠颠的,别说肖鹰飞受不了你,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
“哈哈,哥,你真象个小老头,别说我受不了你,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你。”谌祥寸步不让。
晚餐就在一家人你说两句,我说两句当中度过。谌吉的妈妈最后忍不住说,“你们都少说几句吧,要不呀,都找个对象快点都有自己的家,我才能耳根清静呀。”
“妈妈,我喜欢鹰飞。让哥给我介绍了。”
“什么?”谌吉的筷子都快掉下来了,“你大姑娘家的羞不羞。”
“妈妈,你看鹰飞呀,长得又帅,又有事业前途,你女儿选择他怎么不对呀?”谌祥的脸偏开就是不看谌吉。
“那些娱乐圈里混的,哪一个男人,不是从染缸里出来的,说得都和唱的一样,成天都是些天花乱坠的东西,一点也不务实。这样的男人可靠吗?”
“才不是,你没有看记者对他的专访,他自己都说,他用情专一,很看重感情。”
“说了还不是骗你们买杂志。”谌吉端着碗,却一口也吃不下。
“他是你的朋友呀,为什么你都不肯信任他?”谌祥说得眼泪汪汪的,就好象真的自己的男朋友被说了一样。
谌吉摇摇头,“我都想吐了。”
谌吉的妈妈点点头,“你哥说得也是呀。要不,从你哥单位里挑一个。”
“那都是些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人了。有什么稀奇呀。”谌祥嘟嚷着,低下头去吃饭。
而谌吉只是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
2、
秋宗实透过玻璃窗看到肖鹰飞出现在大楼下面,他和另一个年轻人走在一起,那个年轻人他见过一次,真奇怪,只见过一次,但他到现在还记得这个人。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肖鹰飞无疑是很出色的,出色的会让一般的男人不但愿意和他站在一起。只是这个人却似乎很协调地出现在他周围,两人有种奇怪的默契,一致的步伐显得很整齐,象秋宗实青年的时候看过的某部武侠小说里说的,两个是一起迈动左腿和右腿的,似乎可以隐藏掉一个人的杀气。或者只是让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影子。想到这的时候,秋宗实仔细想看清楚那个人,看看他怎么甘愿成为这样一个影子。
肖鹰飞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有些傲慢地微抬着头,而那个人头却是微微向下的,看不清楚,只看到头顶。也许只是普通的一个人,只是他们俩之间这种默契绝不是一年两年形成的。秋宗实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是怪在哪里。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把年龄站在窗口研究自己的员工是很可笑的行为。扫了一眼,看到肖鹰飞步入大楼以后,那个人似乎还注目着看着肖鹰飞了一会,然后离开。走得很慢,背影孤单单的,但挺得很直。虽然慢,但走得感觉很有目标一样,步子绝不迟疑。
秋宗实皱着眉头,点了支烟。
秋宗实还记得三年前,肖鹰飞走进来的时候,当他们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一个人似乎亮到象太阳,让玻璃都象是在折射出他身上的光的人,还是让秋宗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自然而然会成为万众的注目交点。那个时候他想所有的投资都一定是值得的。那场新人的选拔赛就好象是专门为了他一个人开创的,几乎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他身上了。
他想的有些出神,才一恍眼,就发现肖鹰飞已经出现在门口。肖鹰飞的手抬着,似乎是正准备敲门,看到老板看到他,笑了。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当年肖鹰飞笑得时候还有一些腼腆和怯意,也就是这样的阳光一样的羞意打动了自己,可是到现在,他的脸上老练的东西多了一些,还有那种特有的知道自己讨人喜欢的自信,秋宗实敏锐地看到对方的脸上显出一些倦意,他用手指点点他的脸,告诉对方,对方的脸上因为倦意有了黑眼圈。
肖鹰飞鄂然地摸摸自己,然后不介意地笑笑,“一会化妆可以补上的。”
秋宗实心里叹了口气。这一行也许就是这样,每个人被残酷的榨干,在你自己意识到以前,然后残酷的淘汰,肖鹰飞也许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呢。他没有说出口。拿出今天的计划表递了过去。
肖鹰飞的脸上变得正经起来,拉开了椅子。秋宗实看着他因为认真而显得格外成稳的脸,有些恍然。他点了一支烟,他习惯这样来看人,那个似有似无的烟雾弥漫起来,似乎会让他觉得自己能够隐藏自己的情绪和视线。不过说起自己的情绪是什么呢?
秋宗实狠狠吸了口烟,感觉烟丝带来的特有的苦味在舌头上面。在他这个年龄,才能将这种苦涩品出些味来。
“你的这张专辑发行量很不错,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在做下张专辑,两张专辑时间上很紧,不过应该会相信你的实力,毕竟你现在是最有人气的。而年底,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内准备在XX体育场开个人演唱会,我们的目标是确保十八场。”秋宗实的话有条不紊。
“有个人的记录是二十三场。”肖鹰飞的脸扬起,一脸不服输的表情。那种不认输,有种强烈的逼人的热力。
秋宗实笑了,他喜欢这个小伙子。有时他觉得他太喜欢了,会害怕看到他被淘汰的一天。站得越高也是摔得越惨的。这对于老板来说,也许是种禁忌。
他又笑了一下,自己会觉得自己的虚伪。“如果是这样,你就好好努力吧。”
“嗯。”肖鹰飞用力地点点头,“我去准备了。”
他站起身,把椅子轻轻搬动归回原位。礼貌地站起身来,退出去的时候,轻轻地带上门。被关在门外的那丝笑意仿佛又带着三年前的那种羞涩。秋宗实觉得自己咽喉被卡住了一样,被自己的烟呛了一下,嘴里越发是觉得有些苦了。

肖鹰飞几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拿出手机,准备发短消息,按下几个键后已经不耐烦地清掉那些字迹,直接拨了过去。
“经纪人说下半年,准备给我开个人演唱会了,天,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YEAH!”
肖鹰飞用力握了一下拳头。
电话里的人轻笑了,“好了,别象个孩子,好好工作去,晚上再聊。”
“不,要你现在陪我说。”肖鹰飞的眼角扫了一下周围,提防有人突然出现。他压低了声音,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好想你。”
电话里的人被他逗乐了,也跟着压低了声音说,“我也很想你。”
“不许学我,说句新的好听的给我听。”肖鹰飞的语气努力想装的凶一些。
“你要我说,我就说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要死,一点也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怕谁,你小心你的那层皮。”
“你。”肖鹰飞才要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在楼梯口出现。“好了,就这样,不说了。”在对方似乎还要开口说什么,肖鹰飞已经装成公事公办的态度,然后若无其事的样子关掉了手机,把手机装进裤兜。
肖鹰飞走到一段装做不在意的看了一下楼梯口的人影,那是个男孩子一样,正低头系鞋带,衣服领连着帽子,头发剪成板寸。
肖鹰飞松了口气,似乎那个男孩儿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快步向前走去。拐了一个弯,然后快速向录音棚那边走去。
等他离开后,那个男孩子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露出诡异的笑。
李宪生走回到他的办公室。
有人扯住他衣服上的帽子,随手把一卷废纸放了进去,接着把他拽住。“你小子,每天穿得都这么古怪,今天又包打听了什么?”
李宪生扯回自己的帽子,拍了拍对方的手,“放开了。”他警惕地从自己帽子里掏出那卷纸,在那人面前晃晃,“如果你有这份心情,多花一点在工作上,不要下个月又交不了稿。”
对方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有些妒忌着说,“口气这么大,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好事了?这个月又准备有独家了?”
“好了,你要知道我付出的心血,不光是只会拿着摄像机拍下几个镜头,有时,”李宪生指指自己的头,“你还要用这里。”
“你!”对方撸起袖子,抡起了拳头。
谁都知道李宪生长了一副娃娃脸,但在业界里谁也不敢轻视他。初看起来是个子不亮,长得又象无害的孩子,大家见了一致会失去了提防心理,该说不该说的,可能都倒了出来。也就给了李宪生从这些蛛丝马迹当中扑风捉影的机会。
私底下,李宪生天生就不愿意被人轻视,他脾气是呛的,刚开始时,做娱乐新闻不是自己所愿,可是不服输的天性,让他比一般的同事都付出好几倍心血。吃苦和对事业的偏执,还有几分辛辣调侃的笔风,让他脱颖而出。
而现在他也从中品出几分滋味,觉得自己是侦察兵,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细细地想着肖鹰飞的样子,神态,语气。
他,一定一定有一个情人,是谁呢?会是谁呢?
李宪生拿出最新的一本杂志,沉思着,肖鹰飞刚出道的时候只有21岁,同年就推出了他的首张大碟《鹰飞》,而光看到那张制作阵容就知道唱片公司是砸了大把的银子要栽培这位明日之星,制作人更是大师秋宗实,在这张专辑里,他与当红的女歌手方楠还有实力天王阳明都有合作,唱片公司力捧之势不言而喻,而肖鹰飞也带着这股新锐之势确实如雄鹰一般飞翔起来。和他合作过的歌手对他也是万分青睐,有过一些诽闻的吵作,都是不痛不痒的。他的公司看来是想把他特别地保护起来呢。
李宪生用手指敲敲桌子,笑了,这是他和肖鹰飞的战斗,这是他的娱乐周刊杂志社和星火唱片公司的战斗,而现在,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星期五的下午,谌吉是想早点走,可是他的领导关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没和他说一句话,临到快下班的时候,却扔了一份文件给他。
“小谌呀,你是单身,那就辛苦一下吧,文件做好了,那个客户大概是下了班的时候过来拿。我去接小孩子回家了,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呀。”也许是到了周末,老板也放松了,罗里罗嗦地说了很多,老板的小孩子是放到近郊的寄宿幼儿园里,只到周末才能接回家的。
虽然明知有不能怪老板的理由,谌吉肚子里有火,心里想象老板只是一纸人,由他踏上千脚,表面上只好虚以应付答应。
下班前,几个要好的同事三三两两的走了,几个嫂子笑话他,“小谌呀,要不要我们给你介绍女朋友呀,有了女朋友,卫经理就不好意思剥削你了。”
谌吉干笑几声。不答是,也不答否。
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长叹一声,没有女朋友,难道不能有男朋友,匆匆发了个短消息给对方,没有收到回信,会不会有些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才在想着要不要给对方打个电话,手机嘀嘀地响了起来,谌吉先惊喜了一下,再一看号码并不是他的,皱起眉接了,原来是客户那边改期,不打算过来了。谌吉心理埋怨着,好好的周末被耽误了。
收拾起东西,向电梯走去。
电梯开了,有个娃娃脸的男人,谌吉好象有印象,是楼上那些星刊杂志的。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对方的脸缩在帽子里,略有些倦意地靠着墙壁。
看来做哪行都很累的。突然听到了“咕咕”的声音,谌吉觉得不好意思,习惯性的开口说了声“对不起”,他直起腰说完以后才意识到本不是发自自己的肚子,而且也没必要和面前的陌生男子说,谌吉脸有些红。心想自己真的是累得晕了头。
那个娃娃脸的男孩子,头也没抬,一脸沉思,谌吉心想,也许对方没在意吧。
才在想着,电梯突然“哗”地一声急速地坠落。用急速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就是表示那样的快对于电梯来说是绝不正常。
谌吉抬起头,想看那个指示灯现在是指示他们在几楼了,站不稳脚滑了一下,电梯“卡”地一声停住。谌吉手撑住背后的墙面,好不容易站稳,刚缓了口气,电梯用更惊人的速度下坠下去。这时,谌吉的脸想不发白也难了。
那个人突然从近似无意识的状态苏醒过来,冲了出来,大概是想按响电梯的紧急按铃,可是电梯坠落的速度是奇怪的,他站不稳,滑了一步,一下子滑到谌吉面前,力道很大,把谌吉冲倒在地。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到了一起,谌吉感觉怎么的腿被硬生生的外力扯成他平时绝不会有的姿势,要不是男孩子打小起的教育,谌吉真的很想象女人一样尖叫或者痛哭一下。
电梯终于停了下来,但是比那个更惨的事情却发生了,电梯里的电断了。
那个人用力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按住他,借力从地上爬了起来。
谌吉恼火地骂了一句,“他妈的。”
他声音不大,不过就算大,那个人也没有办法理会了,他急速地摸索在门边上敲打着,“有没有人呀,有没有人呀。”紧急的铃声按动了以后,也没有丝毫反应。
看到他的忙乱,谌吉反而平静下来,他掏出手机,想着打个电话,手机的询号微弱,只是屏幕上微弱的光给黑暗里带来一些光明。谌吉心里有些难过,掂掂电话,思考着自己下一部应该怎么办。
“完了,明天早上不上班,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听到陌生人说话,谌吉有些愣征,摸摸自己的腿,站了起来,希望自己没事。
“哎,为什么要掉到电梯里呢,为什么不掉进什么深山老林的秘密洞|穴呢,说不定有未知的财富,哪怕是给我一两本武功秘籍也好呀。等等,也许我们在这里可以找到关于什么蜘蛛人的痕迹,成为。”在手机电池微弱的光线下,谌吉不知道自己是看到了疯子还是外星人,那个人做了个神圣的姿势,终于吐出了后半句话,“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谌吉直视了他一眼,慢慢说,“我上班累了一天,现在准备睡觉,一直到有人救我们出去,如果你可以安静一下,我会很感谢的,现在没有条件洗澡,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完脱下外套,就地倒在地上。把外套盖在身上。
那个人愣了一下,无奈地也跟着坐下,“喂,你这个人,现在才八点半,我们的夜生活应该才开始。”
谌吉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句,紧紧地闭上眼睛,不理对方。下定决心要闷死对方。
那人静了一会,低低地哼了一首歌。
谌吉的眼睛眨动了一下,终于闭上了。
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谌吉是被那个人推醒的,娃娃脸笑着说,“我真服了你呀,这里也能睡得着。”
私下里,谌吉翻了翻白眼,如果象他一样那么卖力地工作了一天,自然是哪里都可以睡得下。“睡得很好的,挡风措施做得很不错。”看到对方咧开嘴笑了,领会了自己的玩笑,谌吉也忍不住多带了些善意地看了对方一眼,毕竟是面对一个一晚上好歹也算是同甘共苦过的人。
娃娃脸伸出手来笑道,“我叫李宪生,很高兴认识你。”
谌吉犹豫了一会,终于伸出手,“我喜欢你的歌,是肖鹰飞的,唱得很好。”笑笑,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不如他。”他没有报出真名,萍水相逢而已。
娃娃脸奇怪地皱起脸来,好象小孩子吃到什么苦苦的东西。

谌吉带着笑离开了。夜晚已经很深了,要不是碰上有巡逻的保安,要不真的要困到一早上了。拦了一辆的士,腿硬绑绑的,隐隐作痛,脚踝更是痛得难受,显然昨天被硬掰的那一下实在是不好受。
谌吉并没有回家,车驶的方向是城的另一端,他轻车熟路地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里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门打开后,客厅里没有人。
屋子里也空空的,谌吉支撑不住,站也站不住,忙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的腿休息一下,拉开裤腿,看见自己的脚都肿了。
药,他放在哪里了呢?谌吉已经习惯了屋子的亮度,开始在屋子搜索起来。
“哗”地一声,门再次打开,走廊的灯光射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人,有些摇摆,踏着有些飘浮的步子。
“你回来了,我也回来了。”
“碰”地一声扑在谌吉身上,撞得谌吉闷哼了一声。带着酒气和一些烟味,他猛用力地抱住谌吉,“吧唧”“吧唧”在谌吉的两腮。
“啊!”自己本来就已经扭伤的脚又被这样的外力撞上,痛得谌吉惨加一声。
那个人象娃娃一样,软软地被推到一边,软趴趴地从沙发上滑了下去,打了一个嗝。迷茫地望着谌吉痴痴地傻笑起来,然后滚在地上,睡着了。
谌吉苦闷地摇摇头,看来这是这个晚上,自己不能照顾自己,也不能指望被别人照顾了。
叹了口气,微蜷起身子,在沙发上睡下来。
模糊中自己感觉痛醒了几次。模糊中还知道天亮了,太阳好象是晒在眼睛上了,可是怎么好象还有“哗哗”的雨声,不耐烦地想转过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管是挡住光线或者是挡住吵闹的声音也好。这一翻身,才发现自己的身下没有枕头。而自己用别扭的姿势睡在沙发上呢。昨天的事情慢慢浮出脑海。
一条人影赤裸的走出来,光线打在他身上,就好象是从太阳里走出来的一样。脸上也带着灿烂的笑意。
谌吉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接着从沙发上弹起来,屋子里实在是找不到衣物来遮住,抓住桌子上一只杯子甩了过去,“死鹰,一大早地就亮你的排骨,给谁吃呀。”
杯子听到叮叮咚咚地在地上弹着,裸体的男人,闪过了杯子,跳了过来,压在谌吉身上。
“妈的,早知道你这么有精神,刚才就一起去洗鸳鸯浴。”对方的头发还是湿得,滴滴答答地,谌吉的脸上被冷水浸地轻轻一颤。然后又放松下来,静静地盯着对方。
他的情人,有时会让他有种骄傲的感觉,有时也会让他有抓不稳的感觉,就好象鹰总是自由的。更有时候从电视上转到再接触本人的时候,会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梦幻的感觉,让他经常在问自己,他认识的人是不是肖鹰飞,是不是被媒体炒热的人。他所能明白的就是,肖鹰飞给他带来的往往不仅仅是外表上的视觉冲击,还有一些别的不能言明的情感。
而此时那双有点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慢慢向自己伏低下来的头,一早上谌吉就能清楚明白地感觉到自己的生理表现。
当谌吉的眼快要闭上的时候,猛然感觉到自己被强劲的手抱到半空。
“干什么?”
“你臭哄哄的,还想老子上你?”
“你去死。”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抱起来也会不爽的。
“喂,别动,你看看你的脚吧,早上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呢。”
“哦,那个呀,哎,不要提了,总之昨天是我倒霉,现在已经好多了呢。”
“嘿嘿,可找到你老实的时候,这样行动不便,绑起来,看我怎么SM你。”这笑不管怎么样都听得太狡诈了。
“你可别当我怕了你。”谌吉才伸长了脖子叫着,就已经被扑通一声扔进了水里。
“你可真重。真的,从今天开始每天就只吃一餐饭就好了,饿得瘦一些。”水笼头打开,哗哗的水就那样批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谌吉甩甩头,抹开挡住住眼帘的水,甩得肖鹰飞一脸的水。
“你还这么不老实?”肖用了死劲,把他的头往水里按。
谌吉却憋不住想乐,一边挣扎,激动之余,呛了起来,咳嗽了才觉得对方放开他,已经把他捞了上来。谌吉没有解开衣服,湿漉漉地坐在浴缸里。
对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头,“你头发也太长了呢,还是去剪了吧。”
“知道知道,不浪费你的洗发水。”谌吉闭着眼,口里却非要还一句。
洗发液揉出了泡沫,细腻得好象随时是可以飘起来。
“好了洗好了,累死了,你站得起来吗?来,俺给你脱衣服,嘿嘿,这活虽然是累点,不过是我喜欢干的。”
谌吉笑得突然从水里窜起来,用力推开他。两人已经弄得浴室里都是水,肖鹰飞站不稳,脚下全是滑的,扑一声被推倒在地。站起来退了一步,坐在马桶盖上,邪邪地看着谌吉。
谌吉挑战似的拉开衣服,脱下裤子。牛仔裤湿了以后更重,粘在身上绷得人难受。
肖的眼睛低沉的,但是却没有动作,只是稳稳地仍然坐在马桶盖上。
房间里除了水声,再听不到别的。
谌吉就在自己的情人面前默默地洗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如此坦白,没有什么可耻或者遮掩的,肌肤并没有直接接触,可是却又好象在共同完成什么。
从他这里看过去,肖的腿微微分着,两腿间雄性已经开始抬头,处在半兴奋之间,而这样的半兴奋却比完全的鼓涨更让自己心跳加速。谌吉觉得自己的腿有些抖颠,不用往下看,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对方的情形相差无已,而随着水流在自己身上冲刷,看到对方喉结蠕动的时候,谌吉心领神会的知道那也暴露了对方并不象他的坐姿那样从容。
谌吉不由自主地笑了,好象是两个人都在玩一场心知肚明的游戏,彼此都想挑战对方的极限。
折磨,自己有时也可以带来难言的快感一样。
谌吉喜欢这样完全没有隐私的感觉,让他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信任和坦诚。
“昨天晚上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谌吉似乎轻描淡写地说。他想让这样亲密暧昧的时间再延长一会。
“哦,没什么。”肖鹰飞似乎并不是太愉快被提到这个话题,“方楠姐要嫁人了,请大家吃饭,排场当然是要排大一点。”
“真的假的?传了好几次了,不是也分手了好几次了吗?”谌吉微有些惊异。连打肥皂的手也停了下来。
“感觉也很难的,对方倒是很有钱,方楠姐说她也是女人,也怕老的。”肖鹰飞微微摆摆手。“这行真折腾人。”
谌吉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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