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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旖旎极乐 (第二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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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1世纪的时候，我曾经因为一次替帮里做事手脚没弄干净，被拘留了几天。虽然不是真的到了深牢大狱里，可是那种滋味，我却一辈子也不想再尝。
而这地牢里的情况，无疑比那时还要糟糕了几百倍。
一个蓝衣宫人一脸恭敬地陪著我往下走著，他手里提著一盏油灯，昏暗的灯火微微照亮了他还算秀气的脸蛋。
“你叫苏川是吧。”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啊，是的，是的。”他显然有些紧张，急忙应道。
我也没有多说，就往下走去。
两侧的牢房是木头制的栏杆，不时有囚犯猛地冲上来，啪啪地用力拍著木桩，面目狰狞，冲我们嘶吼著什麽。昏黄的灯火下，他们的神情显得扭曲而可怖。
苏川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默许，便走到牢房门外，一脚狠狠地踹向了一个叫的最大声的囚犯扒住木桩的手指。我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那个大汉凄厉的惨叫声。
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苏川冲我歉意地笑了笑，提著油灯继续往下走。
到了第二层的时候，左侧的牢房已经全部是封闭的铁门，里面虽然无声无息，却透出一股阴森的味道。
“我们都在这里刑讯犯人。”苏川低声说。
我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在另一侧的牢房。上半部是粗木桩制成的牢门，下半部是石墙。里面不是铺满了脏乱稻草的地面，而是深及腰部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浑水。
关在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入耳的只是一声声痛苦衰弱的呻吟。
空气中，一股混杂著屎尿，腐烂的伤口还有馊掉的饭菜的怪异臭气扑鼻而来。苏川显然也十分讨厌这股气味，微微加快了脚步，带著我往最下面一层走去。
最下面一层反而很安静。牢房全部是精钢所制，里面的人虽然很多都醒著，可是他们看著我们，既不叫也不闹，只是一双双眼睛，如野兽，凶狠仇恨地看著我和苏川。
“他，他在拐角处最後一间。”苏川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按照您的吩咐，无论出了什麽动静，我们都没有管过。”
“很好。”我勉强地笑了笑，却觉得嘴角有些僵硬。
我和苏川站定在拐角处的阴影，虽然能看到那件牢房里的一切情景，他们却无法看到这边。
我本不想来。
可是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来了。
我已有十七天没有见过他。
而此时，想到他在这里，这种情况下过了十七天，我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瞬间都搅在了一起。
……
牢房里虽然只有很暗淡的一缕光，但我的目力让我在黑夜中也能照常视物，可我却宁愿我什麽都看不到。
此时已经入冬了，在地牢里更是觉得阴冷阴冷，可是穹隐凤却只披了一件薄薄的一件衣服，或许，那已经不能算是一件衣服，只能说是一块破布，一块什麽都遮掩不住的破布。
他平躺在牢房冰冷的地上，纤细的脚踝被一个男人两手分开握住，把他修长的双腿固定在身体两侧，很是淫荡地大大敞开。另一个男人跪在他腿间，大力地抽插律动著。
男人急促地粗声喘息著，一边猛烈地律动著，一边又直起身子，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在穹隐凤光滑翘挺的屁股上，他咧开嘴，淫亵地开口：“贱货，舒服不舒服？”
我只觉得瞳孔猛地收缩，居然骂他贱货，骂曾经威震天下的穹隐凤贱货？
我忽然觉得有些茫然。这一切本是我乐於见到的。可是此时我的心里，却乱成了一团浆糊。
穹隐凤并没有开口，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森冷的杀意。
男人似乎很是讨厌他的眼神，捏起他的下巴，重重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妈的，你以为你还是耀日门的门主啊？”穹隐凤被他这凶狠的一巴掌打得头偏了开来，脸颊上已经明显地有了红印，可是男人还是不解气，反手又打了一巴掌：“你当年把我武功废了的时候不是很威风麽？！现在还不是得让我操的半死？”
“松哥，下手轻点。穹门主好歹还能让我们满足一下嘛。”握住穹隐凤脚踝的男人细声细气地说，他说得温柔，手指却慢慢地摸上了穹隐凤劲瘦的腰，我这时才注意到，他腰间有一处大概两寸长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虽然不清楚是怎麽弄的，可是想必一定很疼。
可是下一瞬间，那个说话很是温柔的男人却把指甲生生地嵌入了穹隐凤的伤口里！
“啊……”穹隐凤一声失控的惨叫，面色立刻刷白，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你看，穹门主叫得多浪……肯定是松哥你干得他很舒服……”男人说话依旧是细声细气的，可是指甲却残忍地在穹隐凤的伤口里不停地深深搅动著。
穹隐凤已经叫不出声音来，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挺秀的鼻尖冒了出来，身体也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哎呦，还是木头你有办法，这个贱货夹得我好紧。”松哥已经享受地眯起眼睛。
“妈的，爽够了没有……也该我了吧？”刚才一直站在一边的一个赤膊大汉心急地走了过来，一把扯开了松哥，拉开自己的裤带，掏出硕大的分身粗暴地捅进了穹隐凤的後｜｜｜｜穴。
……
我只觉得掌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在握拳的时候深深刺进了掌心里。
十七天，他已经这样过了十七天。
（66下）
我只觉得掌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在握拳的时候深深刺进了掌心里。
十七天，他已经这样过了十七天。
……
苏川看我脸色不对，忍不住低声说：“墨宫主要见见他麽？”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勉强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
“呵，阿裘还是这麽心急啊……”叫木头的阴险男人懒洋洋地笑著，但也没有再弄疼穹隐凤。
“他被上过这麽多次，还是这麽紧……”阿裘粗声呻吟著，显然是舒服得厉害。
“可惜就是从来都不叫。”松哥抱著肩膀，在一旁冷冷地说。
“也不是不能让他叫啊……”木头微微地笑了起来：“你莫非忘了这个？”他的手指里银光一闪，我凝神一看，居然是一根五六厘米长的铁钉，铁钉上，似乎还生著锈斑。看样子是制作牢房的某个钉子被他们卸了下来。
穹隐凤身子一紧，本来还一直算是逆来顺受，此时却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木头和阿裘自然是很轻松地制服了他。他的神情在那一束微弱的光亮下，显得格外的绝望。
木头握著铁钉，尖锐的钉子头在穹隐凤俊美挺秀的鼻翼上划动，闪动著残忍的光：“穹门主，这钉子的滋味让你很难忘……是不是……”
穹隐凤看都不看木头，幽蓝色的瞳仁深得像古井一般，只是我能看出，他浑身已经绷紧得像一张弓。
“这次穹门主你自己选吧……你说插到哪里，我就插到哪里……”木头的语气甜得简直像抹了蜜，可是那钉子却已经慢慢游移到了穹隐凤单薄的，微微渗出血的嘴唇。
穹隐凤转头，慢慢地开口：“不如插到你嘴里。”他的语气冷漠而倔强，仿佛此时被摁在地上强暴的并不是他一般：“你话太多了，真惹人讨厌。”
“哈。”木头皮笑肉不笑，显然已经被激怒了。
我的手指也微微紧绷了起来，我直到现在都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可是我知道如果那麽叫木头的真的要拿钉子伤了穹隐凤，无论插到哪里，我恐怕都无法站在这里什麽都不做。
“等等。”叫松哥的忽然开口，他伸了伸舌头舔了下嘴唇：“你等我爽完了再弄。”
木头斜眼看了他一眼：“现在不是阿裘麽？”
“我们两个一起来啊。”松哥拍了拍还在用力抽插的阿裘：“想不想试试？”
木头和阿裘相视一笑，显然都没有任何意见。
阿裘把穹隐凤的身子拉了起来，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上，粗壮的手臂卡在他腰间，迫得他只能跪坐在阿裘的分身上，这样无疑是进入得更深了。可阿裘还嫌不够，又用手把穹隐凤的两瓣翘臀掰开了些。
松哥淫亵地笑了笑，竟然真的就想掏家夥插进去。
我转头看了眼苏川，他点点头，正要往牢房那边走去。
却听里面传来一道冷冷地声音：“行了。闹够了没有。”这个人从一开始就静静地盘腿坐在靠在里面的石床上。没说过话，似乎也不打算管其他三个人的事情，此时这一开口，松哥，阿裘还有木头的动作却都停了。
很显然，他是这牢房里的老大，否则也不会这麽大剌剌地霸占著牢房里唯一的床。
“吵死了，都给我睡觉。”这人不耐烦地说。
木头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石床旁，低头磨蹭著那人的脸，低声说：“刘一老大，不要我陪你睡觉麽？”
“滚。”刘一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木头没有多说，很干脆地滚了，缩到了一个墙角和松哥阿裘一起睡了。他转过头的那瞬间，我看到了他的样貌，很清秀，但是却苍白中透著一股阴狠。
没有人再注意穹隐凤，他平躺在冰冷的地上，缓慢地呼吸著。过了半晌，他才踉跄地起身，然後摇摇晃晃地坐在了靠近牢门的角落，他似乎有些疲倦，把头靠在了冰冷的牢门上，身子则有些羸弱的蜷缩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太冷了。这已经是入冬了，地牢里更是冷得厉害。木头他们起码都穿著棉衣，可是他只是一件单薄的外衫，而且还根本已经破得丝毫不能御寒。
他扭头看著石床上方，砖块大小的一处天窗，幽蓝色的凤眼在黑暗中微微闪烁著，也看不出在想什麽，却不知为什麽，让我觉得有些落寞。
他的身体依旧很性感漂亮，线条流畅而迷人。可是身上的伤口却也触目惊心，蜜色的肌肤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种莹润的光泽，可是最让我胸闷的还是他的神情。寥寂而颓废，蜷缩著取暖的样子，很无助，也很疲倦。
把一头雄狮拔去了爪牙关起来，或许就是这样吧。
那个叫刘一的却忽然下床，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俯身捏起穹隐凤的下巴：“考虑得怎麽样了？”
“你知道我的答案。”穹隐凤冷冷地开口。
“何必呢……每天这样生不如死地过著……”刘一笑了笑，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很喜欢那扇窗口？只要你乖乖地听我话，你不但每天可以从那扇窗口往外看，还可以睡在床上……如何？”
穹隐凤淡漠地看了刘一一眼，幽蓝色的眼睑夹带著一丝倦怠：“想必你还记得三年前我把你擒住，你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还献上了整个帮派的财富求我饶你一命的时候……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个小人，我不是。你没有原则，而我有。”
刘一的脸色在黑暗中阴晴不定，最後他却嘲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躺回了石床上。
牢房里本已没有声息，穹隐凤却咳嗽了起来。开始还只是尽量压制住的轻咳，渐渐的却无法克制地变成了猛咳，他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按在胸口，面色痛苦，简直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牢房里没有人说话，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我的眸色变得很深，最终还是转头往外走去。
我已经，不想再看。
“苏川，你去告诉桃斐，马上过来见我。”我紧了紧衣襟，简洁地吩咐。
（67完结章）
我的眸色变得很深，最终还是转头往外走去。
我已经，不想再看。
“苏川，你去告诉桃斐，马上过来见我。”我紧了紧衣襟，简洁地吩咐。
……
……
“这是乱魂散的解药。”我递给了桃斐一个白瓷小瓶，简洁地开口：“你该知道它是干什麽的。”
桃斐有些怔楞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接了过去。
“我已经把你调到地牢里去接替苏川，你等下就过去吧。”我望著窗外，柳絮般的飞雪无边无际地舞动著。
“您的意思是……”桃斐在我身後，试探地问。
“我们刚刚灭了耀日门，还是颇为混乱不定的时候……若是你在任期间，地牢里出了什麽纰漏……比如说犯人忽然逃走了几个，我自然是不会怪罪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语气平静，表情却有些寥寂。
大雪已经下了两天了，铺天盖地的苍茫白色溢满了视野，让我有些烦闷。
桃斐显然已经领会我的意思。
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小心翼翼地问：“我要把他带来见您麽？”
“我并不想看到他。”我冷冷地说，转过身，面对著桃斐。
“是，我明白了。”桃斐低下头，恭敬地应道。
“让他带著梅兰菊一起。”我坐在宽椅上，神情冷漠：“还有，牢里的人都杀了，在他面前杀干净了，省得他走了也不甘心。”
“是。”
“你去吧。”我把头靠在椅背上，忽然觉得十分疲倦。
“墨宫主。”桃斐站在我面前，有些拘谨地抬起头：“我想，穹门主他们走了之後，我也想自己出去闯闯江湖。”
我不知道为什麽，那瞬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看著自己的指尖。
他的瞳仁幽黑而湿润，妩媚细长，那麽的像我。
其实我还记得他在我怀里，长吸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墨宫主，我可以……喜欢你麽？他的声音那麽柔软无力，瞳仁里满是期盼。
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
而如今，他也要离开我了。
我勉强集中了精神，站起身，轻轻抱了抱桃斐纤瘦的身子，柔声说：“你也是该出去转转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些，江湖险恶，别被人骗了……什麽时候都得有点戒心……知道麽？”
桃斐忽然掉下了眼泪。他在我怀里哽咽著开口：“墨宫主，我真的喜欢你，到现在还喜欢……”他抬起眼睛看我，有些红的眼圈，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可是你已经不需要我陪了……我就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想说点什麽，却最终只是闭紧了嘴唇。
……
穹隐凤他们离开极乐宫的那天，雪下得特别大。我一个人坐在摘星楼，喝著小烟帮我温好的杏花酿。这是整个极乐宫最高的地方，刚刚好能看到大门处，穹隐凤还有桃斐他们五个人的身影。
穹隐凤已经披好了棉袍，狂风凛冽，吹得他的衣袍如苍鹰般鼓起了双翼。
他站在如今已经是极乐宫的大门前，只是静静地看著，看了良久良久。我看不清他到底在看什麽，更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接著隐隐约约看到他弯下腰，痛苦地咳嗽了起来，兰公子连忙走上来帮他又披了件披风，一行人才慢慢地在漫漫风雪中远去，苍茫的白色大地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马蹄印。
两个月後，我率领极乐宫参加了武林盟主的擂台会。
我手持裂天剑，在封禅台上连著击败了十七个来自天南海北的顶尖高手，顺理成章地坐上了盟主之位。
一时间，极乐宫锋芒毕露，独霸江湖，再也无人能与其并肩。极乐宫即使是在当年剑圣师裂天统治的时候，也未必有如此风光。
人们开始习惯於叫我夙墨盟主的时候，我却经常想起萧印月。
我总是想，他其实真的是比我聪明很多的。
我或许得到了天下第一的名号，但我失去的，却是我自己的整个天下。
一个已经不能再输的人，唯一剩下的选择，自然是赢。
这局乾坤里，我走的比他要狼狈得多。
……
穹隐凤和凛熙走了之後，我忽然发现我老了。
我可以抵挡一切战胜一切，却唯独不能与岁月为敌。
以前总是觉得，即使只有一个人，我也可以过得好好的，可是现在，却似乎已经软弱得再也无法忍受寂寞。
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等待，因为除了等待，我已找不到另一件事情好做。
我始终坚信。
他会回来，因为──我在等他。
船帆迎向落日，我站在江南烟桥柳细的石板桥上，静静地微笑。
【完】
──────────────────────────────
打上“完”这个字的时候，我终於也哭了。
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比较猥琐的人，可是偶尔也会多愁善感。
我总是喜欢拿写了两年乾坤说事，但是对任何人来说，一部作品，写了两年，其中灌注的，都是深深的感情。
这就是所谓的BE结局。喜欢BE，或者单纯喜欢这个结局的同学们可以止步了。乾坤也只能陪你们到这里了。
相对HE来说，我更喜欢这个结局。因为它最完整地保留了也遵循了人物的性格。他们从最开始，走到最终，或许本该就是如此。这就是乾坤，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的掌握。
寥寂，淡漠，心死。
而小墨还保有一丝希望，他站在江南潮湿的土地上，静静地等待著。
我们不知道他到底等到了没有，可是起码，还有一缕光。
很多时候，我并不喜欢虐。我一直说，其实最後这些高潮，我不需要你们的眼泪，但是我在写的时候经历的郁结，我希望能让你们感同身受。所幸，最後也算如愿。
说到这里，喜欢BE的同学们已经可以撤了。我感谢你们一路陪我走下来，不离不弃。世间总是有分离，可是跟你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我也希望，我能给你们的是已经尽量完美的结局。最後想说，我爱你们。
另外，第三部明天会开始写。第三部是HE结尾，想追下去的同学们，我也如上一般感谢。真正的完结致辞，会在第三部打上完的字码後放上来。
好了，就这样吧。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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