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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旖旎极乐 (第二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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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重楼眉间的那朵是小巧而精致,那麽这朵就是庞大而豔丽,整个华丽地撞击著人的视觉,每片花瓣都昭示著一个主题──魅惑。
  我就那麽挑著眉毛看著那豔丽到了极点的灵花,虽然是暗淡的黑色,但是每一片花瓣都显得错落迷离,跟小烟那白皙得像玉石般的皮肤映衬起来,格外的迷人。
  我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指,沿著他漂亮的腿一直划上去,然後轻轻点在小烟那朵灵花印的中间,小烟明显是有些害怕的,身子一抖,就想往後逃。
  我漫不经心地按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自顾自地在他的灵花印上轻轻勾画著。
  我知道这朵印记是他们神奘族最脆弱的地方,这小鬼头居然敢这麽直白地勾引我,自然要让他吃点苦头。
  “夙墨……别,别碰了。”小烟有些抖,却不敢挣扎,只是睁大琥珀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我。
  “是很好看。”我戏谑地眯起眼睛,把指尖顿住,却依旧点在那朵灵花上:“说说吧,你想怎样?”
  “没,没有啊……”小烟越发地委屈地缩起肩膀,紧张地看著我的指尖。
  “你不说的话,我帮你说可好?”我温柔地贴近他小巧的鼻尖,用甜蜜的耳语的音调说道:“小东西,你自然一定知道去折柳会能带上面具的人都是有大来头的,你闯了大祸,想找我帮你说情是不是?”
  “我,我没……”小烟害怕地拼命摇头,却被我一指点在他红润的唇上,我面色如常,柔和地继续:“看到我和你重楼师兄这麽亲密……你难道就没动什麽脑筋?”
  小烟愣愣地看著我,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了衣角,最後终於无力地垂下头。
  我淡淡一笑,伸指挑起他纤巧的下巴,面上挂著丝恶劣的微笑开口道:“不要当别人都是笨蛋,尤其是你自己实在不太聪明的时候。”
  小烟咬了咬嘴唇,也不辩解,只是低著头不说话,这种情景倒是乖顺得好,只不过想到他撩开长衫下摆那刹那居然让我惊豔了一下,我就觉得不能这麽轻易地让小鬼头混过关。
  双手把他单薄的肩膀按在墙上,我偏头贴近他的脸蛋,那种姿势就有点像接吻的前兆,似乎是在端详他的表情,我微微一笑还没说话,他的脸唰地就红了起来,琥珀色的瞳仁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晶莹,呼吸也感觉有些细细的颤颤的喷在我的鼻尖上。
  “是不是想让我上你?”我微微转换了一下角度,压低声音温柔地问。
  小烟似乎有些慌乱,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没想……真,真的……”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把他衣襟里的诱人看的清清楚楚,我噗嗤一笑,摇了摇头,伸手在他柔嫩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了一下,虽然不是在灵花上,但是还是疼得小烟呜咽一声。
  他疼了之後的反映倒是很有趣,居然不是往後躲,而是像只受了委屈小狗似的一下子钻入了我的怀里。
  “帮帮我吧……夙墨……”他轻轻地在我胸前磨蹭著,小声说。
  我好笑地把他推开,整了整衣衫,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我该回去睡了。”
  “夙墨……”他跪在床上,从我背後轻轻搂住我的腰:“求你了……你,你跟重楼师兄……”
  我拉开他的手,简洁地说:“我该做的就会做。另外,你可知道你偷了的是谁的武功秘籍?”
  “文,文轩师兄吧……”小烟答。
  我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那我看你用不著我帮你了。不会有事的。”
  文轩的话,帝陵天是不会坐视不管的。那个抓了小烟的将军又是朝廷的人,帝陵天要本书还不是易如反掌,书回来了这小东西也没什麽大事了。
  ……
  ……
  第二天回去耀日门的时候,重楼非要先陪我回去,再自己走。
  我也就依了他,两个人这样进了耀日门,自然是先见了穹隐凤。
  穹隐凤倒是看不出有什麽动气的征兆,只是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句:“看来我要办的事情还很多。”
  我还没说话,就听重楼严肃地说:“我来,是想再挑战一次穹门主。”我猛地回头,见他黑色的斗笠纹丝不动,语调亦是冷硬如石:“请穹门主赐教。”
  穹隐凤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书简扔在一侧,紧了紧黑亮发丝上的银色发带,左手虚引,干净利落地一个字:“请。”





 (47上)
  我还没说话,就听重楼严肃地说:“我来,是想再挑战一次穹门主。”我猛地回头,见他黑色的斗笠纹丝不动,语调亦是冷硬如石:“请穹门主赐教。”
  穹隐凤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书简扔在一侧,紧了紧黑亮发丝上的银色发带,左手虚引,干净利落地一个字:“请。”
  我吸了口气,转身一捏重楼的手腕,咬著牙问:“你怎麽回事?”
  “打架。”重楼简洁地说。
  穹隐凤漫不经心地走到重楼面前,淡淡笑著对我说了声:“既然重小兄弟一心要切磋一下,那也无妨。”
  我无语地咬牙,却也只能退到一边。TMD,穹隐凤无不无妨跟我有个屁相干,问题是我实在是怕他伤到重楼。但是小屁孩既然不领情,而且还率先找事,那我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穹隐凤没有拿兵刃,重楼也就不拔刀。
  两个人沈默地对视著。虽然不是在封禅台上,但是气氛却充满了肃杀之气。我知道两个顶尖高手的对决,除了武功,便是气势。此时的两个人,不相上下。
  如果说重楼像一把刀,沈厚锋利,充满著所向披靡的勇敢果断。
  那麽穹隐凤呢?只有一个比喻──霸王枪!
  枪是自古以来的兵器之首,号令天下,一呼万应──我只在穹隐凤身上能看到这种仿若雄狮般的霸道和豪气。
  他一直是面带微笑的,可是这种微笑的背後,是强大的,运筹帷幄的自信。
  我又退了两步,此时此刻,不打扰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动的,都是玄黑色长衫,在空中划过两道迅捷无比的黑色弧线然後相交。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化作一道道的残影,耳畔一直是衣角撕裂风的声音,这麽长达数秒的时间,居然没有听到一次拳脚相撞的声音。
  高手出手,一秒就可以挥出数十拳,而这麽长的时间里,我没有听到一次碰撞的声音。那麽这也就说明了──两个人在如此高速的攻击频率下,同时──闪避率为百分之百!
  两道玄黑色残影绞缠著慢慢从空中落下,一落到地面即刻同时分开,相距了大约两米远。谨慎地盯著对方。
  穹隐凤依旧是那副有些懒散的微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重楼则还是那冰山一样的死样。
  这个状态不由让我想到了一句话,PK发型不乱。
  拼过了快。接著就是慢了。
  穹隐凤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掌就扫向了重楼,重楼横掌相迎,两个人身形纹丝不动。
  穹隐凤又是一掌迎上,重楼再挡。两个人身形都是一震。
  接著就是越来越猛烈的掌力对碰。碰碰碰碰,一连串的巨响。
  直到一十三掌之後──重楼堪堪退了一小步,穹隐凤却还是站在原地傲立。
  我脸色一暗。
  没想到,居然还是让他占了上风。虽然不想他们这样拼斗,可是看到重楼败了,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爽。真想拔光了这只嚣张的淫鸟的鸟毛,TMD。
  重楼退了一步之後就不再动作,只是站在那里,胸膛微微的起伏著。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没事的。”接著转头微微冲穹隐凤笑了笑:“就到这里吧?”
  穹隐凤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地对重楼说道:“你的实力的确在大幅度上升,可是我未必就原地踏步。江湖藏龙卧虎,没练成你们那什麽所谓的杀神之体之前,我建议你做人还是要低调些。”
  能感觉到重楼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他没有理穹隐凤,却有些难堪地小声唤了我句:“小墨……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麽好对不起的。不过以後还是不要这麽莽撞。”我轻轻抱了他一下,柔声说。
  重楼没有掀开斗笠,但是隔著那层黑纱都仿佛能感觉到他有些微颤的呼吸:“那我要走了……”
  “……好。”我沈默了一下,最终只是以简单的一个字回答,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紧了些:“一切小心,一切小心……小楼,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麽?”
  他不停地点头,隔著斗笠,我却能感觉到那抹柔软的眼神,就像以前养的宠物犬,那麽依赖忠诚。
  ……
  ……
  送走重楼之後,回去就看到穹隐凤依旧懒懒散散地坐在那里翻书简,左手修长的手指在方桌上无意识地轻轻敲打著。
  我走过去,俯身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下。
  穹隐凤抬头,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问道:“昨晚可快活?”
  我知道他会问这个,也就故作无所谓地答:“自然。久别胜新婚。”
  穹隐凤突然站了起来,把我按在方桌上,粗暴地拉开我的双腿,然後掀开自己的下摆。
  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软声道:“你不会是要直接来吧?”
  “妈的,我还真想。”穹隐凤低声骂了一句,伸手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些茶水充当了润滑。
  我低头有些疲倦地靠在他肩上,时不时挑逗地亲亲他的脖颈,也算是配合了。
  穹隐凤忽然抬头,面容上带上了抹复杂的笑意,轻声伏在我耳边道:“小墨,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骚狐狸的四只爪子都剁下来。”
  我自动PASS这句话,继续乖巧地用舌尖勾引他。
  ……
  ……
  之後的两天,我终於找到竹公子,帮我给凛熙传了句至关重要的暗语。
  “我一切都好,希望你也是。”这句话虽然简单,却是我和凛熙早就订好的暗号,只要他的血液被证实没有下蛊,我就用这句话提醒他。
  竹公子也没起疑,点了点头就应下了。




  (47下)
  ……
  ……
  我知道凛熙会有所动作,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麽的快。
  以至於过了两天之後的深夜,他一身淡兰色轻衫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我完全是吓了一跳。
  “凛……凛熙?”试探地唤了那麽一句,才从那墨玉色瞳仁中淡雅自如的笑意中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小墨。”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我知他一向内敛,可是此时轻轻颤著的语声却泄露了心底那丝眷恋。
  “你,你怎麽……没事吧,没有被发现麽?”我语无伦次地说著,似乎脑子都有些混乱了,只是身体那瞬间的直觉反映就是向前一步,把他拥在了怀里。
  凛熙似乎有些疲倦,偏过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很是依恋的动作。
  “没事的。”他低声说。
  我的手指一点点向上,顺著他修长的脊椎深深陷进他柔软的发丝中,感觉有些微微的心悸。
  真想他。
  他跟我是那麽截然不同,我对这些阴谋算计轻车熟路,而他想必一直累得很。
  我从来不想连累他,会心疼,心疼得好像要碎掉,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我很快就得走了。”凛熙轻声在我耳边说。
  “你弄得清地形麽?”我压了压心底的情绪,沈著地问。
  “竹公子……”凛熙犹豫了一下才说:“会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我也不可能这麽快找到你这里。”
  “可信麽?”我微微皱了下眉,问。
  “嗯。”凛熙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我也没再多问。我知道他一向谨慎,既然他说可信,那麽就是没什麽问题了。
  “还有多久的时间?”我忽然挑了挑眉毛问。
  “半刻锺吧。”凛熙看了看天色,然後答道。
  “那足够了。”我坏坏一笑,搂住他纤细的腰身然後把他温柔地按在了床上。
  “你……不会吧……”凛熙有些疑惑又好笑,但依旧很安静地躺在我身下。
  “我就是想亲你。”我压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颈,一点点地俯下身,声音也随之压低:“好好的……亲你。”
  凛熙就笑,很是轻浅的笑意,慢慢地溢满了他那双沈静的墨玉色瞳仁,那瞬间我觉得,有丝隐隐约约的甜蜜。
  他的唇瓣有些凉凉的,发丝间带著股冷香,贴的很近很近的吻上去,就感觉好像碰触上了一座清冷的神袛,有种近乎亵渎似的快感。
  “凛熙……”我轻轻地吟著,呼了口气,再把嘴唇抵上去。
  这次便更深了些,辗转侵入,唇舌交缠,感觉两个人的呼吸都瞬间急促了起来。
  凛熙有些不适应地偏了偏头,却依旧顺从地微微启著唇,任我反复流连,墨玉色的瞳仁里满是柔和的情意。
  “跟我一起走麽?”他终於趁著喘气的工夫,轻声问道。
  我沈默不答。
  凛熙顿了一下,微微凑了过来,在我唇上轻轻又吻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没中毒,他钳制不了你……你……打算回极乐宫麽?”
  灯火下,他的瞳仁亮的出奇,柔和墨玉色泽此时也显得有些夺目。
  我开口,却没有发声。
  那瞬间,我反反复复地问著自己,要回去麽?
  要回去麽?




 (48上)
  凛熙没有催我,只是静静地起身,坐在我身边。
  过了良久,我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轻浅地笑了下,意为理解。
  我转头,又柔和地吻上了他淡色的单薄双唇:“我真舍不得你。”
  “嗯……”凛熙应了一声,回应著我的动作。
  我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弥补似的抱紧了他,低声说:“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马上就回去。”
  “我知道。”凛熙伸出手理了理我的发丝,点头。
  我微微闭了下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为什麽不回去?
  我感觉心跳的很快,却有些发虚。
  其实真的说不出个确切的理由。
  只是那时想起了穹隐凤嘴角那抹傲然的微笑,站在重楼面前时那狂妄的肆意,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时那运筹帷幄的神情。
  忍不住微微握紧了拳头,我皱了皱眉。
  他实在太出色,出色的让我感觉有些窒息。而我异常的讨厌这种感觉。
  其实很清楚,跟穹隐凤斗法是件很不理智的事情。可是被他一步一步算计了这麽久,让我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我实在是不甘心,太不甘心。
  更别提我们早就订下了三年之约,这样偷偷地回去,万一他在江湖上宣扬,极乐宫也被置於了毫无信义的地步。就算他这样做的可能性真的不大,我还是觉得心里好像不爽得厉害。
  大概是因为以前憋屈的时候太多了,成了宫主之後,就格外得不能忍受被人这样骗得团团转。
  我想,大概我骨子里就是个自卑和傲气的结合体,所以性子也就格外矛盾带著偏激的成分。
  很多时候,我其实更迫切地想证明给自己看。证明给自己,我不是弱者,从来都不是,那段过去带给我的不是耻辱而是狠辣和锐利。
  我可以不比任何人差,包括穹隐凤。
  这些东西,我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凛熙也一样。
  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剩下的三年,足够了,我可以把穹隐凤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而凛熙不在,我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放开手脚之後,我就不信穹隐凤还能那麽轻易地把我玩弄於鼓掌间。
  我低头,轻轻拉住凛熙的手,十指交握,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
  凛熙握紧我的手,柔声说:“你要小心。”
  “我明白。”我应道。
  “不。”凛熙摇了摇头,直视著我,认真地说:“小墨……我知道你不甘心屈服於穹隐凤,但是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不要赌气,真的有困难的时候就不要勉强,回极乐宫,好麽?”
  我愣愣地看著凛熙柔和的眸子,说不出话来。
  凛熙看著我,沈默了片刻,才忽然伸手紧紧地拥住我。
  “小墨,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情。”他在我耳後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可以麽?”
  我知道他是个多麽沈静的人,此时说出这些话来,想必是认真到了极点,只能不住地点头:“你说,我一定答应。”
  “无论到了什麽时候,无论发生了什麽事,都要保护好自己……”凛熙的声音微微有些抖:“不要受伤,一定不要受伤。我给你治了那麽多次伤……心里,心里很难受……你知道麽?”
  



  (48下)
  我最终只是看著凛熙那袭淡兰色轻衫一闪消失在窗口。
  重楼走的时候会不停地回头看我,相比起来,他就显得干脆得多。凛熙骨子里其实一直都是带著些傲气,他的依赖和爱慕都是淡淡的,就像清冷的月华,虽然浅淡可是让人难以自制地入迷。
  我躺在床上,感觉有些恍惚。
  想起很久以前,我用心不纯地在他窗前栽的那两株梅树,他站在我身後,一身清华,唯有眉眼微染温柔。
  有些东西,一辈子也不会忘。
  感觉头有些微微的痛,我皱起眉按住太阳||||穴。
  整个晚上都有些不舒服,不是失眠,而是睡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安心似的忽然醒了过来,然後又觉得头疼欲裂,再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睡过去,实在是只能用一个辗转反侧来形容。
  第二天早上起来,令我惊讶的是,居然还很太平。
  我知道穹隐凤肯定已经知道了凛熙走掉的事情,但是他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还是让我比较惊讶。
  不过凛熙既然已经走了,就不怕他发飙,我心安理得,一个字──等。
  悠悠闲闲地呆到了下午,桃斐脸色发白地闯进了我的房间:“墨,墨宫主,左护法昨天晚上走了!”
  “嗯。”我淡淡地点了点头。
  “穹……穹门主在议事厅召见四大公子……应该是要追究此事……”桃斐身子有些抖,小巧的脸蛋上神情有些惧怕。
  我微微一笑,起身整了整衣衫:“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墨宫主……”桃斐抓住我的衣袖,有些乞求意味地看著我。
  “别怕……你就记住三个字──不承认。”我捏了捏他的下巴:“无论怎样,就是一个不承认,懂了麽?”
  桃斐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麽,跟著我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
  议事厅此时里面并没有多少人。但是气氛很严肃。
  梅兰竹菊四公子并排笔直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穹隐凤倒是看不出喜怒,慵懒地坐在蒙著虎皮的躺椅中,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似乎漫不经心地在品著茶,若是没看到他面前跪著的四个人,我还真要以为他是闲情逸致地在品尝午後茶。
  “一盏茶过了……想好了怎麽交待没有?”穹隐凤放下茶盏,慢悠悠地问,眼睛却瞟也没瞟我。
  “是我。”竹公子抬起头,直视著穹隐凤,平静地说。
  梅公子转身扯住了竹公子,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穹门主,这次的确是竹疏忽了,有什麽责罚,梅愿与竹同受。”
  “兰也是。”
  “我,我也是。”菊最是怕疼,却也弱弱地应。这倒让我吃了一惊,看来这四个人关系是真的不错。
  穹隐凤似笑非笑的目光从梅的脸上一直移到菊的脸上,虽然对他们这种反应不置可否,却懒洋洋地丢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是疏忽……还是刻意为之?”
  梅大惊失色,刚想要开口,就被穹隐凤简洁而干脆地截住:“我让竹说。其他人敢废话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梅,兰和菊都无奈地面面相觑,然後又担忧地盯著竹公子。显然是怕他真的说出什麽违逆穹隐凤的话。
  竹公子在一片紧张中开口了,语气依然平静。
  “刻意为之。”他说。
  梅简直气得要背过气去,菊则低下头一言不发。兰有些焦急地对穹隐凤说:“竹一时糊涂,门主您……您看在,看在他……”
  穹隐凤一挥手让兰无奈地住了口,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一时糊涂麽?”
  竹没有立刻回答,大殿里一片安静。
  穹隐凤一字一顿地又重复道:“故意放走凛熙,是你一时糊涂麽?”
  空气中凝重的氛围立刻又浓了些。我知道,竹公子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实在是异常的重要,重要到可能决定他的生与死。
  就在这时,竹公子抬起头,清俊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或者畏惧,无视一旁梅和兰的殷切的目光,启唇,声音虽轻,却还是让每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他若想走,我不会拦。再来一千次,一万次,还是一样。”
  “你!”梅公子冲著竹大吼:“你!”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得到他目中有些晶莹的水光。
  穹隐凤却很是柔和的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你们看,他貌似不是一时糊涂噢。”
  菊公子爬到穹隐凤脚边,颤颤地抱住他的膝盖,我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门主……求您了,三哥他,他就是这个脾气……他这麽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的,就算您不在意他的苦劳,也看在,看在他伺候了您这麽久的份上……”
  穹隐凤站起身,弯腰轻轻地把菊公子像拎小猫似的拎起来扔在一边,走到竹公子面前。
  “你来了耀日门这麽多年。我亲自教得你一身功夫,你也一直很出色,不负我的期望。”穹隐凤的语气渐渐柔和,竹公子抬头看著他,黑色的瞳仁幽深幽深,看不出情绪。
  “可是如今,你的行为,我只能称其为──背叛。”穹隐凤幽蓝色的凤眼中掠过一丝冷芒,逼视著竹公子。
  後者微微抿了下嘴唇,坚定地说:“竹愿以死谢罪。”
  穹隐凤看著自己修长的指尖,淡淡地说:“很好。”
  还没等梅要开口说什麽,穹隐凤右掌忽然闪电般地急切而下,重重地斩在竹公子的後颈。竹公子一声痛到极点的惨叫,然後才身子一歪,倒在了议事厅的青石地上。
  穹隐凤若无其事地吹了吹指尖,平静地说:“他的一身功夫得自於我,却没有让我得益,如今我亲手废了他。你们有什麽话说麽?”
  兰伸手抱住竹,才轻声说:“谢门主不杀之恩。”
  “起来,都走吧。”穹隐凤坐回躺椅上,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从头到尾,他都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
  可是我此时却觉得有些震撼。想不到竹公子这样冷冰冰的男人居然是喜欢凛熙的,而且喜欢到了这种程度。
  而另一个让我有些震撼的,是穹隐凤的手段。
  如果是我……如果是岳飞儿跪在我面前,我会忍心废了他麽?
  我会麽?




  (49上)
  而另一个让我有些震撼的,是穹隐凤的手段。
  如果是我……如果是岳飞儿跪在我面前,我会忍心废了他麽?
  我会麽?
  这时大殿里便只剩下了我,穹隐凤和桃斐。桃斐心里本来就一直怕穹隐凤,再加上此时心里发虚,更是身子都有些微微地抖。
  “桃斐,你先出去。”穹隐凤坐在椅子里淡淡地说。
  桃斐一个激灵,抬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照办。
  我站在穹隐凤斜左边,没有主动讲话,只是静静地等著他开口。
   “夙墨……”穹隐凤没有看我,只是低声唤了一声:“你知道麽……竹跟了我很多年了,四大公子里,他的功夫最为出色,我也……一直很信任他。”
  “可是你毁了他。”我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
  “我并不後悔。”穹隐凤望著自己修长的指尖,顿了下才说:“过来下好麽……小墨。”他幽深的瞳仁看向我的那瞬间,神色忽然有些柔软。
  我站在原地有些怔楞,接著才保持著高度的精神集中缓慢地走向了他。
  穹隐凤抬起头,伸手拉过我的手掌,然後指尖顺著掌纹轻轻游移著,眼神很专注,很深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觉得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那时,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瞬间的晃神。
  接著下一瞬间,我就觉得手腕忽然一紧,心中反应过来不妙,我想也没想,反手一掌就向穹隐凤劈去,可是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招数,另一只手成龙爪型钳制住我的手腕,然後运指如风刷刷刷地连封我七处大||||穴,我顿时成了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废人。
  我心里暗叫不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能为力。
  他太狡猾了,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却怎麽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发难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是先使贱招,我本就在武功上照他略逊一筹,又被迷惑了一个瞬间,他这种超级高手又怎麽可能找不到机会。
  该死,真该死。我他妈的真是蠢到家了。
  就在我在那独自懊恼的时候,穹隐凤悠哉游哉地开口了:“被耍的感觉怎麽样?小狐狸。”
  我没说话。现在这种情况,我明摆著是又惹毛了他,绝对是好过不了。
  穹隐凤也不等我回答,毫不客气地把我整个人扔上了一旁方桌,戏谑地捏了捏我的下巴:“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是觉得我不舍得把你怎麽样麽?”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可是瞳仁中那抹幽蓝却流露出了狠厉嗜血的光芒。
  我知道他不会饶过我,也就懒得开口,只是闭紧了嘴巴看著他。
  穹隐凤也没有立刻做什麽,而是转身坐回了竹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才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道:“按照我本意,是想把你拉出去让大家轮著强暴一番才好。”
  我听了忍不住也浑身一个激灵,抬头看向他。
  穹隐凤兴奋的时候,幽深的瞳仁里的那抹幽蓝就会显得格外明显,此时就是这样:“不过我似乎不太舍得这样做。”他笑了笑,看著我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眼中的幽蓝色泽又浓郁了些:“所以我自己来,就在这里。
  我有些不明就里地看他,他不会觉得做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惩罚吧?
  可是就在穹隐凤粗暴地扯掉我的衣衫,然後狠狠地一口咬在我的锁骨处,我才隐约觉得有些怕了。
  这时的穹隐凤让我觉得危险,他从来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Zuo爱的时候也不例外,可是此时的他,让我感觉是脱掉了伪装的野兽,幽蓝的眸子虽然看起来似乎一直保持著平静,我却能从里面嗅出嗜血狂暴的味道。
  他被激怒了,我有些毛骨悚然地想。
  锁骨处热辣辣地疼,想必是出了血。
  我反抗不了他的动作,只能任由他毫无怜惜地把我的双腿打开到夸张的角度,半躺在光滑的木桌面上,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有种赤裸裸的羞辱的味道。
  我咬紧牙齿,看著穹隐凤俊到嚣张的面容在我上方,他微微眯起眼睛说:“你觉得你是个够聪明的狐狸?凛熙不在,你以为就能跟我抗衡?笑话!”我觉得他眼中的轻蔑太过明显,明显到让我有些失控。
  “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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