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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日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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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混蛋,我不是叫你轻一点的嘛……”
“我已经够轻了啦!”
“那就再轻一点啊!”
“第一次嘛,将就一下咯……”
“什麽将就不将就,你以为是吃饭啊!我也是第一次啊……”
“我知道!可是……不要乱动啦,我也很痛的耶……”
“骗人!”
“真的也痛啊!”
“不做了!不做了!我要回家……”
“我可不想强Jian你……如果、如果小树不要的话……”
“你敢现在停下来我就打得你稀巴滥!”
“那我进去咯!”
“不要说出来啦笨蛋!”
激烈的对阵中继续著两人的初次,和温馨甜蜜搭不上界的气氛,吵吵闹闹下能不能完成到最後,还真是个非常伤脑筋的问题呢……^^
不会写H文是偶心中永远的痛,所以才拖了这麽长时间才贴!但是这段写得还是满开心的,因为更像是场闹剧~~~~
各位说列? ^^
秋玉树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不知道时间,伸手摸著开关打开床头的小灯,简简单单的小动作却因牵扯到腰部而让他痛到咬牙皱眉。
完全使不上力气的身体万分疲惫,想起来洗澡消除身上黏湿的感觉都做不到。脑袋还算清醒,腰部和以下部分的刺痛也一再提醒他不久的刚才发生了什麽事。一想到那时的羞耻画面,秋玉树真想在床上开个洞钻下去永不见人。毕竟那是在自己允许甚至是鼓励下,才完成到最後的。
一旦意识这点就不光光是脸红能了事的了,秋玉树趴在床上足足念了十遍化学元素周期表,才稍稍平复了心里的抓狂。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吸引他转过头来,犹豫了数秒才压制住羞赧勇敢地睁开眼睛。孩子般睡相的人将半边脸都埋入枕头沈睡,有点稚气但刚硬粗犷的脸部轮廓,还有像强调他男人味道的薄薄的胡渣。
刚才好象没有看到他的下巴有胡根嘛!秋玉树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刺上去,微微麻痒又尖利的感觉,很好玩。收回手摸摸自己柔软的下巴,再联想到以前孟涛就他们两人比较体格和肌肉的结论,不竟有点泄气。
同样身为男生,怎麽他就一副熊见了都害怕,自己却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
探手向上抚上他的嘴唇和鼻梁,莫名的怜惜涌上心头。反正他还没醒,秋玉树弯背吻上孟涛的下颚和嘴唇。已经够轻微的动作了,可是还是连带地影响到了腰部的肌肉,酸痛的感觉,让秋玉树有点小小报复似地用力咬了下去。
“哎哟!”沈睡中的人怪叫一声醒来,看到眼前放大了的美丽脸蛋,孟涛立即由蹙眉转为咧嘴而笑。
“小树你在亲我吗?我好开心哦!虽然第一次也是小树主动亲我的,可是那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呢!而且就在刚才我和小树做到了最後哦,居然真的做到最後耶!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样一来小树终於是我的了吗?”孟涛腼腆又开心地自顾说著,没发觉到秋玉树已经捂著耳朵将整个头都埋在了被单里,而且随著他越来越兴奋的话语把头埋得更深,连双腿都伸到被单外也毫不在乎。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脸皮哪管得了其他,人家鸵鸟不也是这样子的麽?
说到最後的孟涛终於醒悟过来这里压根没有听众,试图去拉扯被单解放小树的头颅,却被他死死的抓紧著而抢不过他。努力两三次後,考虑到这是他家里惟一的被单,不能就此惨死在两人的拉锯中,孟涛索性连人带被单整个儿地把秋玉树抱在了怀里。
“小树打算永远不见我吗?”
被单终於慢慢打开了条缝隙,一双温润的美丽眼睛露了出来,半是怨怼半是害羞地看著抱著自己的人。
孟涛呵呵笑出声。“小树现在的样子好象繈褓里的婴儿哦,而我就像准备给婴儿喂奶的年轻妈妈……”
瞪他、瞪他再瞪他!秋玉树为他的比喻啼笑皆非到说不出话。这个家夥是少脑筋,但绝对不止一根。甜蜜(难道不是折磨吗)的第一次之後,一般的情侣恋人不都是会说些温言软语或是海誓山盟什麽之类的,以表永远一起的决心吗?(电视上好象都是这麽演的)怎麽他会想到“妈妈”和“婴儿”来形容他们?这怎麽想也想不到一块啊!
秋玉树气得撇过头。
“小树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很痛吗?我知道很勉强你,可是没办法啊!”孟涛伤脑筋地抓抓头,“谁让我没经验呢!不过这种事做多了就会习惯了吧?”
“什麽做多了就会习惯?!”秋玉树猛得掀开被单红著脸叫出来,“你就像‘东风’农用机只知道直进直出,我的腰都快被你撞断了;身体就像被卡车碾过去一样,骨架都散掉!这种事说习惯就习惯得了的吗?”
“有……那麽糟糕吗?可是、可是小树你不也……”
“哇──你敢说出来我就杀了你!”
身体在那麽疼痛不适的情况下还是宣泄了出来,这丢死人的事实仿佛成了孟涛手中在握的把柄一样让他难堪。可是就因为对方是孟涛,是他喜欢的人,明明那麽痛,明明一点快感也没有(好象还是有一点点的啦),他还是……还是……
秋玉树拉住被单又把头蒙在了里头。
“不说就不说咯!”孟涛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挠挠头,困扰郁闷的表情,他喃喃自语起来。“可是这样子的话,那到什麽时候才能做下一次呢?好不容易才身心结合,我可不想这成了小树的噩梦就此终止──要不,”孟涛毛手毛脚地抚上了秋玉树的长腿,“现在就再做一次好不好?”
“死孟涛!滥孟涛!也不想想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敢再来一次我就阉了你!”秋玉树拿起枕头当武器,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抡向他,全身肌肤都因难为情染上红晕。
“好嘛好嘛!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真的要做啦!”孟涛也不敢躲,任著他的攻击落在身上。不久之後,意识到什麽似的他忽然咧开嘴巴笑起来,“小树好象很有精神嘛!身体不痛了吗?”
他那傻乎乎的暧昧笑容看得秋玉树气血翻涌,不要猜也知道他简单的脑子里又在想什麽“恶心”+“淫荡”的事了。秋玉树这次把枕头改为拳掌,毫不留情地对著他的肩膀击了过去。
过年真会过伤人的,吃地过瘾,跑得也累啊!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各位对不住了,体力有限,实在写8下去了!
28
“痛、痛……”孟涛闷闷地轻嚷,另一只手臂护住了自己受攻击的肩膀。
看他额头直冒冷汗就明白他没有撒谎。秋玉树急急地撒手,忙不迭地轻按著他受伤的肩膀就温柔地揉起来。“我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有心的啦!”
自己的拳头强悍到连他都挨不了一下了麽?出乎想象的厉害程度,如果他也成立个什麽帮什麽派,会不会也是称霸一方雄踞一角的头目?
“不关小树的事,这是前两天我被人从楼上推下来摔──好象推我下去的就是……小树你哦……”
“你怪我麽?”秋玉树用眼角瞟瞟他。
“没有啦!我怎麽可能怪小树。我知道是你妹妹突然闯进来的原因,你是情非得以……”
一提到小风,秋玉树马上叹著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孟涛夜访他房间的那晚之後,有几次他都想跟小风道出实情,但最後总被乌七八糟的事给搅了,不是厨房里的水炊叫,就是家用电器推销员在外按门铃,到了嘴边的话都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而事後小风似乎也忘记问他要说什麽话,自己也没勇气继续说下去,好几次机会就这样半路夭折。
自己为难,但也明白孟涛比他更难;他欠小风的是解释,欠孟涛的则是情分和“名分”呀!
“别露出那麽苦恼的表情嘛,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我还是喜欢小树开心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最最漂亮了!你和那个蛮女……不,是和你妹妹要说的事也不急於一时啦,往後机会多的是……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就那麽一丁点不耐烦,可是我更不要小树为这事烦心为难!即使要我当一辈子地下情夫也没关系,只要小树喜欢我,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够热切的告白吧?小树会不会感动得亲他啊?
“孟涛。”
“有!”这麽快就要亲他吗?
“以後,别打架了好不好?”一直羞於赤裸而没敢仔细看他的身体,此时才发现他露在外的身体上的伤痕何其多。虽然大多都暗淡得快消失,但依然依稀可辨。有缝线後留下的蜈蚣曲线,有刀子划过的长形疤痕,有仿佛是近期才落下的淤青紫块,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身上几乎都找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如果以前他不清楚他的“焰风堂”如何创造出现在的地位,那麽看到这麽多伤痕,他总算真实感受到了其中的艰辛和不易。
原来维持振兴一个帮派,是需要付出这麽多的吗?
他可以不管别人的生死,但是他身上的伤痕会让他心疼。
“噫?”不是要亲他吗?
觉著低著头的秋玉树声音闷闷的,孟涛弯身垂脸去看他的神情。视线聚焦在他湿湿的睫毛上的时候,孟涛的心都凉了半截。
“还这麽痛吗?都快掉眼泪?我的技巧就这麽滥啊?”
“你、你在胡说什麽啊?”
“难道我说错了?”
“当然错啦笨蛋!”
“我怎麽笨啦?”
那一脸认真无辜的蠢样让秋玉树想气都气不起来,撇脸悠悠叹口气,秋玉树再次重申刚才的要求。
“别再打架了,好吗?”
“这怎麽可以?堂内的兄弟都还仰仗我去打天下呢!如果身为大哥都只让手下去干架,自己却在一边乘凉快活,他们不依我也不爽啊!”
“那就别做大哥好了!”
“不行!我不做大哥谁照顾我手下的兄弟们?流落到其他帮派是会受排挤受欺负的!”
“那就重新推选一个大哥!”
“有我在,谁敢做老大啊?”
“那、那就……”秋玉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有被他反驳到没话可说的一天,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麽多地就使起泼来。“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准你再打架!”
“可这不行啊小树,我不能不打架的!”
“难道你还嫌身上的伤不够多吗?你不心疼我心疼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肉麻,秋玉树气恼地想退开身子,却被孟涛缠著腰安回他怀里。
“小树会心疼我哦!”孟涛的声音有点沈醉地摇晃,俯头用鼻尖嘴唇摩擦秋玉树细白的颈子和耳垂,贴著耳朵的话语恍惚得不真切:“我答应你。”
感受著他的亲昵和越来越升高的体温,秋玉树明白自己刚才的话不仅让他感动了,还让他情动了。
“不要好不好……我、我还很疼……”剩下的话全消失在相缠的四片唇瓣中。闻著他身上叫人舒服的味道,被自己喜欢的人抱著、吻著,即使他的吻有点粗鲁莽撞,秋玉树还是慢慢软下了抵触在他厚实胸膛的双手。
如果能这样永远吻下去该多好!
如果小风能接受孟涛……小风?秋玉树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整个背脊都潮涌般渗出寒意。拼命躲开孟涛追逐的吻,侧头往寒气最浓的地方望去,秋玉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跳停止。
不知何时门口已多了一抹他再熟悉不过的纤长身影,脸上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完全不亚於他自己。
29
某位哲学家说人的一生总要经历一次大的战争,比如一战二战,比如海湾战争,比如现在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伊拉克战争。但是那些毕竟离秋玉树很远,时间和空间距离的关系,给人感觉很不真切。比起那些来,秋玉树倒觉得眼前小风的怒气比起战争更加可怕。
以他和孟涛现在赤裸著身子同躺在一张床上的暧昧姿势,即使再口若悬河天花乱坠恐的人怕也混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秋玉树张著嘴巴看著头顶黑烟汩汩的小风,再看看同样吓得不轻的孟涛,暗想这次不光是死而且死得很惨!
“穿上衣服,你,出来!”秋临风朝孟涛勾了勾小指头,旋身大步离开门口,临走前关门把门甩得像地震。
孟涛起身开始一件一件套衣服,秋玉树看著他利落的动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孟……涛……”
“放心小树,该来的总要来。这样也好,省下很多口水呀,我会趁这个机会和她好好说说的!” 孟涛穿好衣物走出房间,出门前还朝他安慰似的挤了挤眼睛。
秋玉树也不知道说什麽好,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不免有点辛酸。门合上了,没有时间让他忐忑外面的情形,一阵劈里啪啦拳脚和暴怒的声音立即从外面传了进来。
秋玉树用被单盖住头颅,心里想著这由三个人构成的死圈该怎麽解才好。
快疯了,刚才发《孽情》发了N遍都发不上,现在去看却又一下子看到贴了两遍上去~~~所以想用《青》试贴一下看有没有什麽问题,汗,这段少得没天理,不要见怪~~~~~~~~~~
30
一直安静地呆在房间内,没有急著穿衣服冲出去看情况如何,也没有试著去阻止小风和孟涛的对峙。他明白他现出去只会忙里添乱,给小风的火气上加油。不论她看到刚才的情形会怎麽想,就像孟涛说的,迟早得告诉她他们的事,继续瞒瞒不住也没必要了。
只是,听这外面的声音,怎麽都觉得“解释”是天书上的单词,“沟通”是奢侈品呢?
外面的吵闹和巨响归於平静,门“框裆”地一声被粗鲁地撞开了,小风犹如她的名字一样风一般冲了进来,一把抱住秋玉树,紧紧地抱著,半天没说一个字。
“小风……”秋玉树觉得她在颤抖,一面心慌小风,一面又止不住担心孟涛怎麽样了。穿过她瘦削的肩头探头向门外望,怎麽变换角度都瞧不到孟涛,心里不由更加不安起来。虽然不担心那个笨蛋的性命之忧,可是……不要被扁得太惨才好。
“对不起……阿玉,对不起……都怪我没保护好你……都怪我……我不该忙著教训那几个混球错过了接你的时间,我不该没看出他们是串通一气拖住我不让我脱身,我……我居然让阿玉遭遇这种事情……我怎麽跟老爸老妈交代、我怎麽有脸去见他们啊!”秋临风突然离开他,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表情无比认真痛心地说道:“阿玉,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秋玉树顿时傻眼,他这才明白小风劈里啪啦的一通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被孟涛强暴?如果小风知道整个过程是在他许可甚至是鼓励的情况下才完成的,她会是什麽样的脸色?
秋玉树想笑的,不过没笑出来。
十月底了,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圣德高中的制服也换上了较厚的质料,藏青色的西服下季,硬币大小的银色纽扣镶嵌成的黑底双排扣呢料制服取而代之,颇有复古味的剪裁,任谁穿上去也多了三分英气。
秋玉树躺在床上,看到小风替他代领回来的新制服,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拨弄上面的银质纽扣。这麽多扣子,不知道那个笨蛋会不会有耐心把它们纽好扣好,一定是松垮著领口敞开衣襟,坯子十足的模样吧?不过即使那样,应该还是很帅吧,虽然有点坯,但是更加酷才对……
想到这里的秋玉树不觉开启了唇角。好多天不见他了,从那天被小风从“狼窝”“解救”回来,小风认为他受了很大的创伤,坚持不让他回学校上课,而强制地命令他在家修养开始,已经快一个星期。又是一个星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打架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不知道有没有变瘦,不知道那个家夥是不是笨得一如往常,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如自己想他……
唉──
浓浓叹气声。
身体的酸痛早就消失了,落下的痕迹也不见了踪影。在家的几天,小风简直把他当废人般看待,吃饭、喝水、给全身抹药全由她照顾到床上,就差给他吃事後避孕药;只要在家就粘著他谈心聊天,在他面前她也从不提起那天的事,尽量避免他忆起那段“难堪”;即使人在学校,她也是每隔差不多一节课的时间就打来电话,生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不开。 秋玉树对此只有苦笑,面对这样的小风,他实在不忍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转头望望窗外,兰色帘子被略带寒意的秋风撩开又落下,起起伏伏的。每次飘起弧度露出窗户时,他都幻想那里会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脸庞,就像那晚他不带任何预兆的出现一样……
明白这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可是这一个星期来,他怎麽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接到呢?
心里又犯起不安,他总觉得这个星期过得太平静,平静的後面,好象隐藏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就像陪在身边的小风,面对自己时,太过若无其事的脸,反而让他阵阵发慌。
忽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秋玉树起身去开门,透过门上的安全孔他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海音。
“社长,你怎麽好多天都不去……咦,是秋同学!好久不见呀,最近好吗?”海音笑容可掬地说道。
“老样子。”秋玉树的语气淡淡的,算不上热络,如果以前还觉得她的笑容牲畜无害,那麽经过上次的事,他也该明白那背後藏著多少整人的鬼点子了。“你来找小风吗?她还没回来。”
“咦?社长不在家?她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啊,社团也不去,只打了个电话拜托我代理负责几天,可是一两天还行,再这麽下去我可管不了那麽多鬼精啊……”
“等等,你说小风好几天没去学校?”秋玉树愣住了。
“嗯,快一个星期了。”
……
送走海音後秋玉树就一直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开电视打发时间等小风回来,却怎麽也看不进去。三分锺後,敌不过心里的慌张,秋玉树关掉完全不知所云的画面,换了衣服出门去。
已经放学了,既然海音说小风没去学校也没去社团,那去圣心也不会有什麽结果。小风不是个喜欢在外跑的人,平时放学之後都是直接到圣德来接他回家,活动范围很小,去了她假日比较常去的几家咖啡店和书店又没见她的身影,秋玉树不死心,漫无方向地跑在街上,祈祷著可以误打误撞能碰见她。
小风翘课一星期是从来没有的,不论她这一星期在外干了什麽,秋玉树坚信一定和自己与孟涛的事有关。把自己封闭在家里,一心要瞒住他,肯定不是去做他乐意看到的事。
心很急,瞎转了很久,黄昏下已经亮起灯光,就是看不到小风的人。有点泄气地缓下急促的脚步,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路找到了城郊的理南高中。
看著空荡荡的校园,想著小风已经回家也说不定,於是便掉头开始回走。可是看著不知伸展到什麽地方的道路,秋玉树不紧有点傻眼──这可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走了这麽长的路,方向感不佳的自己能不能原路返回,还真是个非常费脑细胞的问题。
不远处的旮旯里传来不间断的怦怦声,理南向来以帮派争斗聚众打架闻名,即使再不熟悉此类事的秋玉树也有所耳闻,不想惹事的他径自绕过去。现在是越早回去越好,如果落在小风後面到家可吃不消小风的碎碎念。
“还不点头吗?我看你能死撑到什麽时候……”怦怦又响起,秋玉树听著那句被风送过来的话语,立时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那是……小风的声音。
“说啊,说你再也不接近他,说你再也不见他……”
“……不可能……”
几乎破碎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秋玉树马上知道跟小风对话的人是谁。心脏跳动的频率乱了,扭头朝声源方向跑去,转弯处,秋玉树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忘记了呼吸。
五个身穿理南高中制服的男生围成一圈,其中四个是他见过的,正是曾败在他手上号称的“四大天王”,小风一脸怒容地和他们站在一边,一起恶狠狠地盯著倚靠在墙角的孟涛,明显受过重创的身体,脸上一片淤青,眼角破了,嘴唇边流淌著血迹。
秋玉树赶紧捂住了嘴巴,双脚像被打了桩似的动弹不了了。
“嘴巴还真硬啊,风姐,还要继续吗?这次可所亏了有你在,以我手下那几个饭桶怎麽也治不了‘孟浪’替我报仇──有什麽吩咐尽管说,要知道修理‘孟浪’可是件非常愉快的事啊……”大笑。
秋临风没说话,只是冷酷地盯著墙面上的人。“现在答应我,我可以保证你安全地离开!”
“你保证?你想放过我,他们也不会答应吧。”孟涛笑得很清醒。
“你以为这种程度的威胁就能让我屈服吗?不是我说你,瞧不起我也就算了,还间接侮辱了小树。你也太不了解他了,小树会喜欢上一个那麽软弱的家夥吗……”
“闭嘴!”秋临风气得脸色铁青。“我和他从出生就在一起,到底谁比较了解他用不著你来说。阿玉会喜欢上你是被你蒙骗了,他与人交往一向很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是他第一个比较接近的人而已,他才不是真的爱上你!”
“是不是不该由你代他说吧?如果想确认,为什麽不去直接问小树?”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
“你清楚的,你最清楚小树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其实很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在那次蒋静莹和蓝海音设计的恶作剧的第二天,在图书馆的天台被你撞见我们在一起,你就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就因为你察觉到小树也喜欢我,所以才千方百计堵小树的口,让他想说说不出来,而且不惜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阻止我们见面。”
“不错,我是不想让你们见面,我不要小树犯错陷下去,他迟早有天会感激我的,这不是适合他的感情方式。”
“那把他绑在你身边就是属於他的感情方式了吗?”孟涛咳了一下,有点嘲笑的口吻。“我很羡慕你和小树的感情。小树说因为小时候发生的意外,你心存愧疚,所以这麽多年来你一直保护陪伴他身边。我原先以为正因为这样你才不愿他让别人抢走,可现在我知道事情不仅仅如此。其实你早明白小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娃娃了,他能自立,也该有自己的交往圈子,但是你一直把他圈禁得死死的,根本不是他需要你,而是你需要他……”
“阿玉是我的,我才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秋临风说得斩定如铁。
“喂,死女人,小树又不是人偶,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是又怎麽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勉强小树,他有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的权利,我喜欢他,会疼他,会珍惜他,也会尊重他,才不像你──如果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你以为我会让他知道吗?”秋临风说得杀气腾腾。
“杀人灭口吗?”
“杀人?杀人要吃牢饭的,这麽蠢的事情谁会做?!封口,不一定要灭口吧!”先前曾经说过话,看样子像是老大的人接口道。一个眼色下去,身旁的四个人立即摩擦著拳骨围过来,伸出拳头还未挥下,背後突然响起的一声清亮的“住口”声让四个人都停住了动作。转过头想看看是谁在叫嚷,眼珠还没转动到位,又准又狠的拳头已经像雨点一样落到了各自的身上。不一会儿功夫,四个人已经呻吟著倒地不起。
刚才下达命令的人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攻击,连忙挥舞著拳头来帮阵,但是拳头挥到一半还在空中时就被秋临风阻止了,不明白地看著她,秋临风二话不说就踢腿将他撂到在地。
“……阿玉……”秋临风皱紧眉头看著突然出现的人。
秋玉树没看她,径直扑到孟涛面前,揪著他的衣领就骂起来:“你猪啊,干吗不回手!少根筋而已,又没缺胳膊少腿,哪有人等著挨揍啊……”
“我答应过小树,不再打架的啊……”
“……你这个笨蛋……笨蛋……”秋玉树红著的眼眶终於掉下眼泪来,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他,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就把脸深深地埋在了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好久不写这篇了,有点生疏~~~怎麽看怎麽觉得有点变了基调~~~~
郁闷~~~~~~~~~~~~~~~~~~~~~~~~~~~~~~~~~~~~~~~~~~~~~~~~~~~~~
31
秋临风是目送著他们离开的,她咬著嘴唇站在原地,几次想喊“阿玉”却都没喊出来。秋玉树一句话都没跟她说,扶起孟涛经过她面前的时候一眼也没看她,走上大道後他拦了辆车。本来想直接去医院的,孟涛说不想去,伤患为大,虽然不满他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过还是顺著他的意改道回他的公寓去了。
一到目的地後秋玉树就後悔了,用温毛巾擦去伤处的血迹和脏东西,想帮他擦点药却满屋子都找不著一个药箱。秋玉树只好到邻居家借了个,虽然药品不完全,不过好在简单的消毒水和红药水还有。秋玉树红著眼睛替他擦药,一句话也没说,动作小心得像是对待易碎品。
“小树──”孟涛知道他和秋临风的对话他全听见了,要不刚才也不会理也不理她。他也有错,知道秋临风的心思却没告诉他,小树一定是在生他的气。可是……
孟涛再次叫了声小树,秋玉树还是没应他。任他摆布地看他扯下自己的外套,解开衬衣上松垮的扣子,对著伤痕慢慢地上药,连看都不看他一下下。
“明天你会去学校吧──即使我叫你在家歇著你也不会听的,明天学校见。记得要还人家药箱。我走了。”秋玉树替他上好药後就站起来往门口走,孟涛哪会这样子就放他离开,走了没两步就被他从後缠著腰拉住了。
“不要走小树。”孟涛的胳膊圈得秋玉树紧紧的,“小树气我是不是?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要不理我。你这个样子我最没办法了……”
“我没生气。”秋玉树打断他的话,僵著身子没动。“你不告诉我小风的事,其实是怕我伤心,我不怨你!该怨的人是我,你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我害的……”
“小树……”
“你别说话!”强势的口吻,秋玉树还是没动,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这次绝不是他们第一次找你麻烦吧?小风一个星期都没去上课就是专门找你茬,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定发生好多次了是不是?我不要你打架是不要你受伤,可是刚才,看到你身上比以前更多更厉害的伤痕,我就觉得自己……自己好混……从你和我交往开始,我就一直害你受委屈受苦……”
“小树……”
“我叫你别说话嘛──你不要小心翼翼地看我脸色,该挨骂挨打的人是我,不是你!我一直说你笨,其实真正笨的人是我,连自己喜欢的人受这麽多伤都一点不知道……”
这次孟涛没说话,径直扳过了秋玉树的身子。秋玉树低著头,肩头一颤一颤的,没出声,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珍珠串子直掉。孟涛见了心疼,可也知道他的情绪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双手托起他下颚把他的脸抬起来,用自己的衬衫袖子抹著他脸上的泪水,却被秋玉树伸手挡开了,孟涛凑过袖口又帮他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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