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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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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他居然就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
我整个都傻了,直到他走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他身上的皮肤,烫的象要燃烧,我闭上眼,暗暗地呻吟一声,我真没想到,徐然他,他会——
“阿祁,阿祁…”他呢喃着,热切的喘息就在我耳边萦绕,我和他肌肤相触,我从来不知道他的身子这么滑这么腻…我捏着他的手臂,粗重地喘息起来:“你干什么!快出去!”
他不说话,反而伸手探上我的下体,我一惊,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却发现徐然的小弟弟已经昂扬地抬起头,我被这从没见过也没想象过的奇景震撼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刻带着妖媚的诱惑的致命的勾挑的笑容的人,哪里是我平日熟知的徐然?就是这种从来没有过的风情让我鼠蹊一阵又一阵紧迫的骚热,我也勃起了,徐然走进一步,慢慢地伸手望下抚摩:“阿祁…阿祁,我会的…”
我吞了吞口水,我想问他会什么,可当他的手按上我的顶端的时候,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一手握着自己的,另一手由缓到急地替我圈套,技巧性地捏按,间或照顾到后面更隐秘的两团软肉——我仰起头,嘶哑地呻吟出声:“徐…然…你这小P孩,在我面前装纯洁…装了这么…多年…啊…”
快感是致命而强烈的,我只能死命夹紧大腿才能不丢脸地泄出来,他的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润的想要滴出水来,他看着我,突然清纯地一笑,缓缓地跪在地上,“你干吗!”我有一瞬间的恐慌,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握住我的老二慢慢地含了进去——“徐然!”我抖了一下腰,低吼一声——从他走后,没人再给我这样的快感!他没有回应,只能发出含糊的鼻音,他…里面是那么的潮湿那么的滚烫,我一把揪紧他的头发,用力地揪,象要把他的头皮生生扯下:“再进去一点,对,他吗的——你给我含紧点!”
这一瞬间他再不是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我粗俗地骂道,用力地挺腰冲刺,他痛苦地皱着眉,就是这种顺从而隐忍的表情最大限度地刺激到我的兽性,我酣畅淋漓地喘息呻吟,下身越挺越快,徐然一边替我Kou交,一边伸手转到自己的下身,用力上下圈套,我被这淫荡的画面刺激地热血沸腾,什么也无法思考无法顾虑,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来,湿淋淋地走过客厅,重重地丢在他的床上。
他居然还是那样无邪地笑,口角却是粘连着好几道连绵的液体,我被他激的不行,一股子邪火无处可发,恨不得把他生吞下肚,我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地问:“你哪学来这么多花招!”
他眨眨眼睛:“看毛片学的。”
“有没有跟别人练习过?”我一掌握住他的要害,惹的他一连串破碎的喘息:“没,没…我就偷偷地看过几次,想你想的受不了的时候就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想把他囫囵个地揉进心里去。
我知道第一次的时候会痛的脱个人形,可现在能停下的估计就不是男人。我伸手往他下身一拨弄,立即湿淋淋地一大片,我伸出手指,慢慢地旋进他的后|穴,轻探慢勾,徐然啊地叫出声来,整个身子都疼地绷紧了,却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柔顺样,死捏着自己的手,不肯喊出一个疼字来,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征服过一个男人,他满足了我所有的男性骄傲。
“放松点…”我哼,他的里面还是紧的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行了,吗的你让我进去!”话音刚落,我一个用力,头部挤了进去,他疼地脸色发白,嘴里却还阿祁阿祁叫个没完,我又怜又爱,没舍得再用力,却被他夹的难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不断涌出,“放松——”我一掌拍向他的臀部,他反射性地一抖,我只觉得内里一热,眼看就要真的直捣黄龙——
手机的铃声突然见鬼似的响个不停,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徐然更是紧张地蹦起身子,我更是进退不得,咬牙切齿地摩擦了好久,还是夹的生疼,徐然更是疼出了眼泪,我只有一下一下地抚摩着他的尾椎,慢慢地把自己的火热退出来,然后一把摸起桌上的电话,火大地吼了一声:“喂?!”
“…”
“喂!”我怒,恨不得把电话对面那人给撕了。
“张祁。”
我呆住。
这一瞬间,我不知自己生在何处。
居然…是他,怎会…是他。他——他——他——千不该万不该,再来找我!
“…有事么?”我全身的火热欲望奇迹般地褪个干净,留下的只有苍凉悲哀,开口时,又岂只是恍如隔世?
长长久久的沉默,良久,他开口:“还好么?”
我差点流下泪来。
萧峰,萧峰…你我之间,如今就只有这一句空乏的客套么。
没有必要…不再联系——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打破承诺——我不想再记起你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不想再猜测你现在到底过的怎么样你知道不知道!
“还不…就那样。”我笑,开口说的话竟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他沉默,深深浅浅的呼吸隔着大洋彼岸哀鸣。
“那就好,我也是随便打打,我快上课了,先这样——”
“阿祁,谁的电话?”或许看出我神色有异,徐然爬过来问了一声。
“我…我一同学——”我直觉地隐瞒,转念一想我同学不就是他同学么,赶紧改口道,“我朋友,你不认识。”
电话那头的萧峰突然笑出声来,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悲哀:“在你身边的是徐然吧?”他还在笑,“你们又在一起了,真好。”
我心里象被什么哽住了,硬着声音道:“你说什么你。”
他还是自顾自地笑,神经质地笑了好久才说:“行啊,阿祁…我也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吧。”
我不说话。
他长叹一声:“…阿祁,再见。”
“…再见。”是诀别吧。
他再次轻而易举地击溃我。
我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心象被什么掏空了一般。
我放下手机,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半晌没有眨下眼。徐然摸着我的脸颊,“阿祁,怎么了?”我茫然地转头,看见他赤裸的身子,一阵排山倒海的窒息恐慌,我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慢慢地抱住,拥紧:“然子…”
“阿祁…”他不安地扭动起来,我按住他:“别动了,你——要不今天我们别做了?”
他呆了一下,困惑而敏感地开口:“刚才那人是谁?”
我心里一颤,他实在太敏感太纤细太容易受伤,我赶忙安抚道:“刚才那就我一朋友,王毅他女朋友那个系的,有事找我帮忙呢。”
他不说话了,沉默地开始穿衣服,我于心不忍故意笑道:“今天你状态不行,怎么做啊?我小弟都快被夹断了。”
他脸红的象滴血一样,扭头狠狠扭了我一下:“你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恶心!”
我笑,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意识到,萧峰,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一个变数。
31
苏莉到学校的时候,徐然还是去接他了,那天我原本约了他一起打羽毛球,但看见徐然脸上的表情我就说算了,你接她去吧,反正在室内晚上一样能打,他很快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阿祁我办完事马上回来你一定一定要等我。”我笑了一下,知道了,我就坐体育馆门口等你,等成化石我也等。
这话当然是说说而已,我从来没有等过什么人,所以到快七点还没见到徐然的时候我的脸都开始抽搐了,我已经在“香谢”顶层订了位子,原本想和他一起去尝尝那里新出的海鲜自助,现在去只怕只有收拾碗碟的份,他是从来不曾放我鸽子的,以前有出去的,他都会等上大半个小时。心里有些不安,我拨了他的手机,只听里面一片喧哗,徐然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过来:“喂…?”
旁边有一个女声,徐然,喜欢吃什么,你点啊——对了,海鲜是不,我帮你点——
我强压怒火:“你什么意思。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他压低声音:“那个…苏莉他爸妈居然也跟着来了,他们要请我吃饭,我,我推不掉…真的,我吃完马上过去…”话到最后,几乎是带着一点哀求了,我二话不说切断了电话。我觉得很孬,无论谁都好可徐然这么对我我觉得特没面子,几乎是同时我手机又响了,我知道是谁,一把掐掉。我气不打一处来,成啊,都见家长了,继续努力吧。电话响了七八次后终于平息,估计他被丈母娘拉入席了,我盯着电话冷冷地笑了一声,顿了一顿,发了条短信过去:
你也别来了。想了想,又发一条: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升入大三后,更多人搬出去男盗女娼,宿舍里只剩我和林恒,最近交了个女朋友越发地连个人影也不见,宿舍里几乎是我一个人的天下,我回去洗完澡,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开了听啤酒刚坐到电脑前,门就被拍的震天响,我以为是林恒,套了拖鞋去开门,说你小子今天难得啊,没8点就舍得回来?
门一开我呆了,居然是徐然,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气也忘记生,只能把他拉进门内:“你怎么——”他一把扑向我,把我压在墙上,疯狂地吻我!
我错愕,又有些生气,一把推开他:“你干吗你!”他不理我,象使了吃奶的劲又扑在我身上,胡乱地亲吻,我真急了,刚想斥他几句,却觉得脖子上一烫,我拉开他,他撇过头去,却被我一把扳回——他竟然满脸的泪痕,闭着眼不肯看我,不时地发出几声细微的抽噎。
我这下什么气都没了:“你…你又怎么了?”他不说话,我叹口气,慢慢地转身,“不说算了。”他一把攥住我的袖子:“我跑回来的——阿祁你别生气,今天的事我真的没想到!”
跑来的?我有些诧异,果然见他一脸一头的汗,整个背都被汗水湿透,我没好气地一揉他的头发:“你没事跑回来干吗?不用陪你丈母娘他们啊?”
他怔了一怔:“我看到你发的短信——你说,以后再也不用来了…我很怕你说真的,你每次都可以一声不吭地离开——我急死了我和他们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先回去…出来的时候又碰上高峰,车在二环堵了好久…我一急,就下车跑过来了——我怕你生气,阿祁我怕你不要我了…”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我心里听的却上一颤,我一句发泄似的话竟然让他恐慌至此,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么?
“…你吗的整一个傻瓜!”我恶狠狠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抱住我,哽咽道:“阿祁…我只喜欢你一个,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
喉咙有些堵,什么一生一世,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太沉重。
又想起一个人来,我眼一闭,将他的残像驱逐出我的意念。
我搂着他,靠在墙上沉默了很久,“为什么不和她分了算了?”我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拖着。他红着眼看我:“…我说不出口——她,她对我没的说了…阿祁我会和她分,可多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怕她接受不来。”我不以为然,却也知道这是他的本性,柔顺太过。
笑着轻吻他的额头:“哥不在乎这个,你放心,没人逼你。”说实话打心眼里我也没想和苏莉争什么,太傻了这也。
后来他一整个晚上都在讨好我,他帮我打飞机,由于姿势受限手势不顺,他显得很生疏,我把他抱在怀里,含住他的耳根说,怎么这么笨,太久没练习了?他红着脸瞪我,突然一扭身钻进被子里,我笑着一把提起他:“别别,知道你嘴巴厉害。”他的脸更红了,躲在我怀里,喃喃地说:“阿祁,你…想做吗?”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做10,其实我也是真的“站”起来了,可我却在一瞬间迟疑,我想到那个夜晚,那个电话,心里一痛,那时候象要焚烧一切的激|情仿佛只是错觉,一面对他我总有歉疚,不知为谁。
我轻拍他的肩膀:“林恒说不定一会就回来的…”他眨着眼睛看我,也没说话,我心里一动,又倾身吻了过去。
到凌晨2点林恒也没有回来,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和徐然两个人挤在床上我几乎是侧着身子半搂着他睡,身子别提多扭曲难受了,干脆起身转转筋骨。秋天里的月光似乎都带着几分萧瑟寒凉,我点了一根烟,一扭头,猛然看见那张摆在我床边的空床——只是铺着木板的铁架床,连张草席都没有,那么荒凉。我着魔似的走过去,慢慢地坐下,细细地抚摩:平常人来人往我不会注意,可夜深人静我才猛地想起,这床曾经是萧峰睡过的…点滴往事忆上心头,我一时惘然,捏着烟抽了一口,竟是他最爱的三五,我心烦意乱,一把把烟在床板上摁灭了,烫出一个焦黑的痕迹。
回过神来,我抬眼一看,徐然竟就站在眼前。我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也醒了?”他望着我,突然问:阿祁,你还想着他?
我吓一跳,说什么呢。我…我也就起来抽根烟而已。
奥…抽烟。徐然冷笑了一下,带着点不信任的意味。我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他这样太没意思了吧,我还觉得我应该因为他和苏莉的事生气呢。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和他吵,我必须让着他,从前应该,现在更应该。
我站起来伸手揽住他的肩,天气冷了,上床睡去。动作间,一直放在床边的打火机飞了出去,敲在水泥地上,带出一道银光。我一怔,直觉地把它捡起来,捏到手里,徐然说话了:“这打火机很有形,送我吧。”我眼皮一跳,笑道:“送你干什么?你又不抽烟。”
“抽烟才能要打火机?我就不能留着做个纪念?”我从来不知道柔顺温雅的徐然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我勉强笑道:“纪念什么?我这使顺手了,再换麻烦。你喜欢我再给你买一个。”
“买一个?阿祁,有些东西是能用钱买的来的吗?!”他有些受伤地看我,“你觉得有钱什么也能解决?是不是?”
我怒,他这是想存心和我吵架呢!我觉得累,之前是寂寞,而现在呢,则是烦躁愧疚,什么感觉都有。我甚至再想,如果早知道他敏感到近乎神经质,我们或许做兄弟会更好。然而我什么也说不出口,我忘不了他的满脸泪痕。彼此沉默地对视了很久,我抿抿嘴角,把打火机丢到桌上:“好了然子,别想太多,我也是真喜欢你。睡吧。”
他退后,我不让他逃,捏着他的腰就亲过去,他挣脱不开,任由我泄愤又似安抚地蹂躏他的嘴唇,我想,谁人他吗的在一起没个磕磕碰碰?他是我的小然子,我怎么也不能对不起他。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和徐然这样,算什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暧昧地一塌糊涂。我每次这样问自己的时候,总会在想,你能让徐然离开么?不,不能。张祁,其实你怯弱,你再不想忍受任何一个人舍你而去的孤独。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想思考,我只想和徐然就这样维系下去,可我发现,现实永远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我的心里已经深深地扎进一根刺,拔不出,化不开,痛到地老天荒。
我和他总会为了一点小事闹不快,看到他伤心绝望,我自己也觉得难受,他实在太敏感太脆弱——结局都是我的隐忍换取暂时的平和。
那天我刚进教室,就见几个同学都围在一起议论,李天发一看见我,扭头就喊:“阿祁你过来看看,那边寄过来的照片!”什么那边的照片,我有些莫名其妙,昨天晚上刚因为徐然的事一宿没睡塌实脑子现在还混混沌沌的,但我随即象被蛰了一样反应过来,不觉得出了一点冷汗:“不用了,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啊~你看柏林多漂亮啊——你看这广场。”李天发抓着一叠照片跑过来,“哪,这是和那边学校的学生一起去柏林墙的遗址拍的——哇,好多金发辣妹哦!阿祁你看这身材,萧峰真是羡慕死人了。隔了一学期多才发照片过来!”说着就将照片往我怀里一送,我条件反射似地躲开——
我不想看不想看,甚至恐惧地想闭上眼睛,可他的容貌,那个在梦中被我焚毁无数次的音容笑貌伴随点滴回忆一起扎进我的双眼,我在刹那间,呆若木鸡。
他身边站着吴亭亭,得体的微笑,默契的眼神,无论真相如何,在表象上,他们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我想起那个电话,想起他那句对我对他都残忍的“还好吗”,心里隐隐地疼,慢慢地返开,深入骨髓。
“怎么这么多人在这?你们班不用上课啊?”
我浑身一震,徐然拉着王毅跑我们班上,王毅接口说,“是啊,该不是传什么有色物资吧?快点上缴!”
李天发气的大叫:“哪来什么有色物资!死王毅你别冤枉人!我们班长的玉照咱们瞻仰瞻仰不行啊?那是我们班骄傲!”一手拉我:“张祁,你别藏着,快把萧大侠照片拿出来吓吓他们。”
我心里有些乱,勉强笑骂道:“什么叫吓一吓,你当人是门神啊?”
徐然笑道:“那我看看,看这留洋学生和我有什么不同。”听者有心,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徐然一张张地看完了,才说,“看来他在那混的很好么~很有精神,吴亭亭看来气色也不错,这俩人倒都会自己照顾自己。你说是么?阿祁…”我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字字钻心,也没回应,把照片一丢,自己走开。
到宿舍的时候,徐然找我吃饭,我淡淡地推了一句不去吃了,说实话,我有些生他的气。
徐然看着我说:“我知道你因为照片的事不高兴。”
“没有,你瞎想什么。”
“没有?你看见他眼里都能冒出火来,我说一下你就不高兴!”徐然站直身子,“我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这么久以来的火被他一句话全撩拨上来:“你知道?你知道个P!你就知道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我和王小灵说句话,你不高兴,我看张照片,你也不高兴,你究竟想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死你面前你才甘心?”
我原本以为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远甚一切,包括萧峰——我们毕竟在一起整整十年!可结果呢?!我们或许根本不适合走到这一步,做兄弟不是更单纯吗?至少没有这么多的的烦扰纷争不是吗?我他吗的真累了,我受不了他的紧迫盯人患得患失,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和苏莉在一起的时候我不难受我不郁闷?我有没有为难过他?为什么他连我和谁说过话都要计较!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气怔怔地看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再想他?!”
我粗着嗓子:“没想就是没想,是你自己多心!”
“那你把那个打火机给丢了!现在!立刻!”徐然的脸上是一种我不熟悉的冷酷和坚持,“我知道那是萧峰留给你的——你丢了他!”
我一口气没上来,直觉地吼了一句:“不行!”
32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都愣了——我,我刚才说什么了我。
他怔了一怔,慢慢地点头,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恐慌,安抚的话差点要脱口而出,我最怕见到他这个表情。
“你这么想的是不?你心里一直是这么个念头是不是?”徐然居然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看我,我被他激地烦躁极了,铁青着脸:“你别这么小心眼成不?不就,不就个打火机么…”
他冷笑着说:“张祁,你何苦自欺欺人。”
胡说胡说!我直觉地嗤之以鼻,他凭什么这么说!“自欺欺人的是你。徐然,你再要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你和苏莉在一起我有没有说过半句话?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歇斯底里——我甚至在想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
他退了一步:“你说出来了…你想分是不是?你还是说出来了!”我忍无可忍,眼前的徐然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对!我就他吗的想分!你说对了!”我腾地站起,重重地摔上门离开,那一刻,我真他吗地恨他。
分手,竟是个这么容易出口的词语?!
和徐然闹翻了的时候,黎烨正和一个香港来做服装的生意人打的火热。我闷声闷气地挂一通电话过去,黎烨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俩迟早要出事,我哧了一声,你少给我事后诸葛。他笑了一下,我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给你事后诸葛了,我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他一顿,见面再说吧。
我们约在常去的GAYBAR见面,黎烨进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一阵旋风,他无疑是年轻而带有蛊惑的魅力,而且他不是很娘的那种C,这一点尤其吃香。他坐在我身边,叫了一杯啤酒,说:“你和你小情人闹的很大啊?”
我自嘲地一笑:“何止大?那小子的脾气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我和他十年过命的交情,也没料到他的脾气会这么——”
黎烨呵呵地笑:“后悔了?”
我一震,他说对了,我真的有些后悔,如果那天晚上我和他没有捅破这层纸,我和他不曾走到这一步,所有的争吵怨恨是不是都烟消云散?
他是不是真的一辈子只能做我兄弟?
又或许,我接受他的感情只是一场错误?
黎烨看着我闷不吭声地猛灌酒,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和他吵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他耍小性?”
我脸色更难看了。“你想说什么。”
他笑,我原本以为这种纠缠不清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没想到…张祁,有时候太重感情只会让事情更加纠缠不清而已。
这世界上若是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敞开心胸真的说上几句话的,怕也只有黎烨了。他的暗示他知我也知。走到这纠缠不清的一步,我真的也是全凭感情的冲动,我原本不该这样当断不断的——莫非我真的只是因为寂寞——我不敢再想下去,手一挥:“别说这个了,烦。”
黎烨偏过头:“我以后也不会再烦你了。”他抬眼看我:“我要走了——去香港。”
我几乎是当场呆住:“你——你要走?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王先生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说要带我去香港发展。”
“你傻了啊?这也信?我,我一直以为你玩玩而已。”
“恩,决定了。再信一次。”他拨开头发,“最后一次。”
我说不出话来,我真的没想到黎烨会和那个中年男人认真,他们再一起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他说他会信他?我不相信。这段时间我和一直和徐然缠在一起,根本没有心思管顾及到他,可我真不信以黎烨如今的戒心,会如此轻信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难道他已经忘了谢家晖的事吗?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这脸算什么意思?不为我高兴么?呵呵——还是舍不得我啊?”我郑重地点头,黎烨,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如此洒脱?这下换他愣了,过了好久才笑着说:“阿祁,你有时候成熟的可怕,有时候又真的象个孩子——呵呵,阿祁,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短短一年,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了?我想笑,想大声地祝福他,可我只能哑着声音说:“你,你真想清楚了?”
他笑着又叫来一扎啤酒,难得豪气冲天:“恩,我毕竟不算年轻么,总不能一辈子混吃等死——咳,说这个干什么,咱们兄弟今晚不醉无归!”
后来,由那个姓王的出面又请我们在全城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他说他已经帮黎烨在汇丰找了个工作,职位不高,可是以黎烨的聪明应该很快升职。我知道这个看着长相平凡的男人,是真的很在乎黎烨,而从黎烨的笑容里我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我觉得当年那个在谢家晖面前哭的肝肠寸断的黎烨已经渐渐地模糊在我一个人的记忆里。出门的时候,那个姓王的去停车场开车,我和黎烨默默地站在饭店门口,半晌我说:“阿黎,他要对你不好,你回来,我再替你教训那人渣!”他笑了,眉眼都顺在一起,那么开心:“阿祁,你还要再为我打一次架么?”
我讪讪地笑,好久才说了一句:“保重。”
他深深地看我:“我走的时候你别来送了,咱不兴这个,啊?”
为什么?我不解。
“我怕会哭,快三十的人了,多难看啊。”
我说不出话来,轻轻地伸手揽了揽他的肩膀。
黎烨走了一个礼拜之后我收到他的一封电邮。
张祁,我想走很久了,从你为了打了谢家晖的那时候开始。你不会知道我那时心里再想什么,真的,我很自私,若不是你,我不会不要脸地跪在姓谢的面前。萧峰走后,我甚至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我们有没有可能——可是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我是真醒了——你说“兄弟不是做这个的。”我和你之间,就永远只是这个关系,无论你为我出多少次的头。现在说这个,其实已经晚了,我却很庆幸我没有告诉你实情,咱们的感情还是那么单纯。王对我很好,他是个好人,我很知足,爱情这玩意,对同志来说简直是奢侈,我早该抽身。
阿祁,你不过是一个孩子,任性太过率性而为,你明明忘不了萧峰,却还是选择和徐然在一起。我只是想说,你真的后悔吗?你和徐然真的只是朋友?那么为什么你拒绝我却不能拒绝他?不要告诉我对他只是怜惜不舍,我看的清楚,张祁,你对徐然是什么感觉你自己知道。你们闹翻的原因你也知道。不要自欺欺人,一段感情的维系,在于你自己有没有心。既然决定放手,为什么不能公平地对待徐然?他本没有错,一切只因爱你,而他,远比我有勇气的多。
祝你幸福这酸话我就不说了,土的要死,更何况,人哪有真正的幸福?都是痛苦而坚持地活下去。
再见。
如果我混出个名堂来,我会回来找你。
我看了日期,两个月前就已经写好的了,他居然一句话也不曾和我说过。随信还有一个音乐文件,打开来听,是一首老歌:相见不如怀念。
我眼睛很涩,一揉,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一遍遍地听着这首歌,想着黎烨,想着徐然,想着当初一起度过的青春年少,一瞬间,我怀疑自己已经老态疲现。
你真的后悔吗?你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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