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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诱惑+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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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费力地把手伸进我大哥的裤袋里摸出来卡夹,打开翻出另外一张卡,跟我手里那张样式一样,但是是墨黑底色,金色镶边。
  尼桑……你什么时候去过的夜色???
  车子停下来后,我大哥掂起来外套,依然拉着我的手腕往一家酒店走。
  夜色在一家酒店的下面,或者说,通过酒店的地下二层通道才能到夜色去。
  一家地下CLUB。
  把手里的卡片递给门口穿了制服的保安,林业沉默着等待对方的验证。
  “欢迎归来,大人。”从CLUB里走出来一位侍应生,向我大哥鞠躬致意。
  “回来看看而已,带我去D3区。”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眼前这一切很明显地表示着我大哥对夜色肯定是熟悉无比。
  夜色的房间分布得极其诡异,如果没有人带领的话,根本找不到你想去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当然,熟悉的人除外。
  侍应生带着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来到一个暗红色天鹅绒门帘装饰的房间,拉起来门帘,示意我们进去。
  室内的空气带了微微的甜香,我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斜靠了一个男人。
  微弯的黑色卷发、肤色苍白、细长眼睛、淡色薄唇。
  旁侧沙发上坐的是贝少,依然交叉着十指抵在自己下巴上,跟对面的男人对视。
  我们走进来的动静让室内原本进行的谈话戛然而止。男人站起身,优雅地把左手放在右胸上,向我们微微鞠了一个躬,“欢迎到来,我的客人们。”
  我大哥冷哼了一声,“收起来你那一套,D。”
  原来,D,是这个人。
  我大哥曾经对我说,在一个自己陌生的环境下,什么都不做才能把失误降到最低——直到你熟悉了身边的环境,所以我用一种近乎冷静到平静的态度看着室内的三个人。
  D用小指撩起了自己右肩处散落的头发,一双原本就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径直走到我身前,再次展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初次见面,林洛见。我是D。”
  我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笑容,“很高兴认识你。”
  D又凑近一点儿,薄唇几乎贴到我的鼻尖,轻轻说了一句话,“真的好想亲手调教你一次。”
  我大哥的手背直接隔开了我和D的亲密接触,“不劳你费心。”
  D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林业,“哦~既然是大人你的意思,我会照办。”
  这间房间看布局像是会客厅——正中间一张沙发,两侧两排沙发——沙发是华丽的豹纹装饰。我和我大哥在贝少对面的那排沙发上坐下。
  在落座的时候,我大哥冷淡地说,“既然以前一起共事过,‘大人’这个称呼还是不要再阴阳怪气地喊出口了。”
  我知道,我哥哥这句话是为了向我解释他在这里的身份。
  贝少翘起了右腿,手臂状似随意地搭在沙发椅背,对D说,“D,刚刚我也说了……我希望你能看在同行的面子上,把那个孩子交还给我。”
  轻声低笑从男人嘴里传出来,“同行?贝大人,你是调教师吗?”
  ……苏南,你以前的情人是一个调教师?
  贝少没有笑,“这孩子是一个干净的孩子,还没有到成年的年龄。你手下留情,也给自己留点儿良心。”
  “哈~”D用右手支住自己的下巴,“贝少的意思,我这里是不干净的?您说的的确正确,夜色里有很多少爷都是从这一步过来的。难道你敢说你的HELL里没有一个MB?”
  “这不一样,”贝少丝毫没有被D的话语激怒,“我家里的那些MB都是自愿的,我从来没有……”
  D打断了贝少的话,“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你今天过来跟我要人,守的是哪条规矩?”
  贝少看了一眼D,“我们不是一个行业的。”
  我大哥始终沉默着听两个人的对话,听到这里后,突然出声,“D,今天,凌言那个孩子我必须带走。”
  原本撑住自己下巴半靠在沙发上的D听到我大哥这句话以后,坐正了身体,一双眼睛里盈满了笑意,“既然你叫我D,我还按照以前的规矩喊你‘K’,那么,K,我依稀记得在你手中走向堕落的男孩子不在少数……这次是为了什么原因来我这里要人?”
  我大哥挑高了一侧的眉毛,直接指着我说,“那孩子是我弟弟很在意的一个人。”
  “哦~”D缓慢地点了点头,转头看着贝少,“贝少来要人的原因呢?难道也是……”他又笑了起来,眼神往我这里荡过来,“这位的原因?”
  贝少摇了摇头,“D,这孩子是在我店里被人下了药带走。”
  “好,”D收敛了笑意,“那么我们三个来谈条件。”
  “我们三个”——我,贝少,D。
  我大哥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D,”我开口了,“我同意你的提议——但是我想先确认凌言现在的状况。”
  “不急”,男人抬起了左手,岔开五指,冲贝少示意,“这个数目怎么样?”
  贝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我的全部库存量,我最多给你……”贝少举起了三个手指,“爽快点儿,D。”
  “成交。”D站起身,对着我笑,“走吧~林家的小少爷,我们去看看那孩子的情况,另外……再谈一下我们的条件。”
  我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准备跟着他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处,我大哥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出,“……D,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平静的陈述句,语气不带一丝波折。
  走在我面前的男人,黑色的卷发散落在肩上,削瘦的腰肢,修长的四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总是给我一种隐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的感觉。
  我们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地下二层了,D带着我去的地方是电梯——然后,又下降了两层。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来到目的地——一间有着金属门的小房间。
  这里是地下四层的大厅,方形的大厅周围是一样形式的房间门。
  我想,这里是少爷们居住或者接客的地方。
  不用怀疑,在这里,少爷这个称呼就是MB的雅称。
  房间很小,但是有一张很大的床。我放轻了脚步直接向床的方向走去——这里是SEX SELL,任何事情发生都是有可能的。
  凌言闭着眼睛躺在那儿,除了脸有点儿红以外,在外貌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我直接一手掀开了凌言身上的薄被,动手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D靠在床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动作,“……有必要说明一下,我这里只是接收了这个孩子——有人拿大价格过来抵债,我看他货色不错就说服老板同意了这个要求。”
  “迷|药?”我脱下凌言上身最后一件衣服。还好,上身只有一些吻痕。接着动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来之前就被下了。不过我们又补了一支。”D带了点儿愉悦地笑了起来。“效果还不错吧?成年人4个小时的剂量,这孩子估计得睡上6个小时。
  牛仔裤被我从凌言身上拉了下来,双手推高着他的两条腿,我仔细检查他有没有受过侵犯的痕迹。
  夜色的后台太大,即便凌言受了什么委屈,我也不会蠢到替他去找回来这个场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人平安的接回来。
  白皙的两条大腿内侧有一些齿痕,我探出食指,按上凌言的后|穴。
  D“啧啧”了两声,“你对这孩子挺用心的啊~放心吧,你大哥效率那叫一个高——我这边儿刚有客人把人点了,他那边儿就打电话‘告诫’我不准对人乱来。啊~你知道不知道,半路给客人换人有多难?而且……”他细长的指节按上凌言的腿间囊袋下的会荫部位,“还是这么一个雏儿……”
  我一甩手打开D的手指,半跪在床上给凌言往回穿衣服。然后拿被子仔仔细细把人包住,转过头看着D,“我确认完毕了,来说出你的条件吧。”
  D不说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我知道你们这儿的规矩,”我平静地对D说,“是要我陪人过夜?除了不能被S,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这样子多无趣……”D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半长卷发,“一点儿都不反抗的顺从让人提不起来任何兴趣。”
  我冷笑,不过是SEX——这玩意儿在我林洛见这里跟吃饭睡觉是一个档次,又不是没玩儿过,随便他开出条件。
  D坐到床上去,一条腿盘在床上,另一条腿立起来。他把下巴搁置在立起来的膝盖上,对我说:“林洛见,其实我们之间可以不用这么针锋相对地相处。”细长的指节摸上凌言裸露在被子外的脚踝,“这孩子只是一个意外。”
  我沉默着不接他的话——把别人的男人拐上了床这种事,相见的时候怎么才能做到不针锋相对?尽管当时是你情我愿,尽管D是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
  “苏南的技术很好吧?”D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带了点儿愕然——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提到苏南。但是随即平复下来心情,回答,“很不错。”
  “啊~啊~”D伸展了身子,后靠在床背上,眯了眼睛笑,“那是,他可是我看上的人。”
  我越来越看不透D了,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性格乖戾。
  苏南怎么会喜欢上他?
  我看着D,说,“你眼光很好,他眼光也很好。”
  D又笑了,“林洛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半句话说的是你自己。”
  我不予否认——的确是在说自己。
  “你们Zuo爱了几次?”他问。
  我报出了一个数字,他感慨般地摇了摇头,“比我们三个月以来做的都多。”
  我深吸一口气,正色问,“亲爱的D,我想知道,咱们嘴里的苏南是一个人吗?”
  D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点头。
  他的笑声并没有传染到我,我依然带了点儿冷漠地看着他,“那么,你们是情人关系吗?”
  D止住了笑声,轻咳了一声,“应该是吧……我和苏南认识得很偶然——像我这种生活在地下和黑暗中的人,有一天突然想要到地上去游玩,结果遇到了一个跟自己不同类的生物……苏南骨子里是一个冒险者,他很容易被一些特别的东西吸引到注意力。比如说你,比如说我。”
  我赞同他对苏南的评价。
  “……你应该看出来了,你大哥和我一样都是调教师,我们是——没有爱情的人。你大哥是拿调教当消遣,我是拿调教当生活……这个是我们最大的不同,所以他最后离开了夜色。”
  不管我大哥做过什么,他都是我哥哥——这种联系是深入血脉,抹杀不掉的。
  “我和苏南……”D难得地很正经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只是过一段时间会想要身边待着一个人,习惯性的。但是……”他皱起了眉毛,“苏南让我觉得有点儿可怕——当一个调教师无法控制住自己感情的时候,意味着他开始着不合格……所以,我跟他分手了——我需要正规的生活。”
  每个人对正规生活的定义都不一样,我们没有权利批评别人对生活的态度。
  我看着D,对他微笑,“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个,我和苏南之间没有关系。”
  D点了点头,“有必要——你把这孩子带走吧,后续事情我来处理。这是给苏南的人情。”
  苏南,你的人情,为什么要我来承?

  汽车上的谈话

  横抱着凌言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下午的阳光折射在酒店的玻璃窗上,然后在我们脚下留下一大片灿烂的光斑。我不自觉地呼出了一口气——从夜色里走出来,再看到这样耀眼的阳光,竟然会有一种新生般的错觉。
  贝少今天开了一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他唇角带着笑,伸手在凌言依然紧闭着的眼睛上遮挡一下阳光,说,“看这孩子,多好的运气……咱们都在这儿为了他快要急死了,他倒好,睡得跟一没事儿人似的。”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依然把凌宝抱在怀里,“这破孩子,醒了我非揍他一顿……贝宝宝,你要回家还是回酒吧?”
  “酒吧。”贝少收回手,小指勾住自己的车钥匙晃啊晃地往他那辆倍儿帅气的敞篷跑车走去,“我回去好好把手底下那帮子孩子整治一顿……对了,今儿你有什么事儿不明白的,就去问你大哥。”
  跟贝少道别以后,我把凌言平放在我大哥车上的后座上,拉开前车门坐了进去。
  我大哥扭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小孩儿,“该醒了吧,这都这会儿了。”
  我摸出来一支香烟,打开车窗,点上火,“哥,今儿这是哪一出啊?人都接回来了,你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林业看了我一眼,没让我掐灭烟,他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后,说,“林洛见,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平面……”车子发动起来,绕了一个大弧圈驶出了酒店的停车场。
  “……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接触到的人和事也不一样——就像是断层面。比如你,对传媒业肯定熟悉无比;比如予阳,对A市的各大酒吧也是了如指掌……”
  烟抽了一半,被我掐灭掉。我关上车窗,专心听我大哥说话。
  “……D是一个调教师,在夜色里他就是king的存在,但是在现实中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所以,他一直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夜色里……我在夜色做过一段时间的调教师这件事情,不是有意地对你隐瞒,只是觉得告诉你没什么必要……今天也算是凌言运气好,如果不是予阳凑巧去了酒吧一趟,如果不是被人正好送到了夜色,如果不是我在夜色里还有点儿关系……这孩子以后成什么样儿就很难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
  跟一般酒吧在下午6-8点开门不一样,HELL一般在下午1点开门,凌晨5点关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凌言今儿中午1点半那会儿一个人到了HELL。
  贝少一般在晚上才会到酒吧,今天为了去酒吧清点库存的酒水,2点多就到了HELL。结果随便一眼就瞅见了凌言扔在桌子上的钱包,再看了一圈却没瞅见人。贝少一向是个心细的人,当时就多了个心眼,调出来了门口的监控录像查看一下——1点50分左右,一个男人半搂半抱着凌言走出了HELL的大门。
  每一个酒吧里都会有一些被列入黑名单里的人物,抱着凌言走的这个男人就曾经被贝少三令五申不准放进HELL来。
  这个男人是个惯犯,一般总是对一些落单的或者明显是孤儿的男孩子下手,这回估计是手头里真的紧了,才在大中午的就敢在HELL里直接拐人。
  “……那人常去处理手上‘货色’的地儿就那几家。予阳拜托我问问夜色那边儿……巧了,人正好被送到了D那儿。”
  “贝少跟D达成的交易是什么?”我想起来了在会客室里俩人打的那两个手势。
  “葡萄酒……”我大哥左拐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往我们家的方向开去。“美国南部一家小酒场出的。这家酒场据说是在南北内战时就出名了,再加上全手工酿造,所以业内也略有名气。予阳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5支,D以前就跟他要过,这回总算是要到手里了……你别觉得欠了予阳人情,事实上是他欠咱们的人情,要知道凌言可是在他手底下出的事儿……你那边答应了什么条件才把人带回来的?”
  我把和D的对话跟我大哥复述了一遍,我大哥的眉毛立马挑高了起来,趁着红灯的间隙一巴掌打在了我脑门上,“林洛见,你耍什么英雄主义?‘陪人过夜’这种话你也敢说得出口?这不是你在酒吧钓男人,那地儿就是一染缸,甭管你多白,落进去一次就得染黑……”
  我不敢躲我大哥的巴掌,任他一巴掌又重重打在我额头上。伸手摸了摸脑门,我装可怜,“疼……”
  我大哥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
  现在想想,当时那句话的确说得太不像话了,怪不得D在临走时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林洛见,你都不知道你大哥把你保护得有多好。”
  “‘没有爱情的人’?”我大哥复述了一遍D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评价我?每一个人都对爱情充满了向往和理想,我只是习惯冷静地看待感情……”他的唇角嘲讽地勾了起来,“如果是没有爱情,他犯得着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卖给苏南一个人情?”
  我摇了摇头,“我都被他绕这么一大圈子给搞糊涂了。”
  路口处的红灯又亮了,我们的车子停在车流中。
  我大哥轻吁一口气,“D这个人,一直很聪明——不用怀疑,他如果存了心地想去勾引一个人,绝对不会比你差劲儿。”
  ……因为我大哥这句话,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哥哥,你这么说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表扬他?
  “……从他手里放一个孩子走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毕竟他在夜色混了那么多年,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可是,这是在夜色。如果是在……‘地面上的世界’——他是这么说的吧——D能做到的非常有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被我大哥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苏南和D什么关系,D到底喜不喜欢苏南,这些问题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不管是出于爱也好,还是出于对分手的愧疚感也好,D的确是在我这里给苏南讨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何况,再加上我和苏南的关系……
  人在社会中讨生活,总会出现各种状况,有些状况自个儿扛扛就过来了,有些状况得凭着人情关系、朋友亲戚。
  我大哥说的对,D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放凌言走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他却用这件事儿实现了所谓的“利益最大化”。贝少手里的珍藏一下子给了他一多半,还在我这里预先给苏南留了个人情。
  如果我和苏南一直保持着4N9的关系,那么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搭把手去帮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们不再是4N9的关系了呢?比如说形同陌路,再比如说割袍断义。
  不妨事,即便这样子的话,苏南出了什么事儿我还是得去掏心窝子地去帮他。
  因为,我欠了D这么一个人情。
  只是,D,你真的对苏南没有一点儿感情在其中?
  到家后,我依然抱着凌言往屋里走。我大哥开了门,问我,“怎么这会儿还在睡?”
  我费力地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还得俩小时睡呢——要是按照哥你的说法,这孩子离被下药那会儿才过去了将近4个小时,D说了,他家的迷|药得6个小时才消退……哥,要不咱趁这个时间给他洗洗澡?省得小孩儿醒来了哼哼唧唧地掉眼泪。”
  我大哥关上门,倒了杯水喝了口,“随便。今儿这事儿,我完全是看在这孩子跟你玩儿得比较好的份儿上,才下手趟这趟浑水的。”
  我大哥就是这样,什么话都说的直截了当。要是凌言跟我没这层关系,他会不会这么上心还说不好——不过,这可是贝少一开始冲哥哥您求救的吧?
  这话我憋在心里没敢向我大哥质疑,把凌言放在沙发上,我接过来我大哥手里的杯子就着杯沿喝了两口,“那大哥你去给他洗去。”
  “嗯?”我大哥拿眼睛瞄我。
  我大言不惭,“你不愿意?那我打电话叫莫离来……”
  我哥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自己那俩手要它们干嘛?”
  我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万一我洗着洗着给洗性奋了……”
  林业大人温柔地冲我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性奋?”
  ……哥,你知道不?你这么一笑,倍儿渗人。
  我大哥院里还有事儿,安排了我两句,回自己卧室拿了份文件就走人了。别看我跟我大哥耍了那么多嘴皮子,到最后还是我把人家孩子按在浴缸里给冲了冲。
  洗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儿跟D的谈话,至于性奋没性奋,还真没精力去顾及。
  就像是贝少对D说的那样——“给自己留点儿良心”,凌言这孩子就是我的良心。
  把凌言扔在我卧室的床上,我背靠着床边儿盘着腿坐在地上,一边等他醒来,一边儿做自己的工作。
  卧室里没开灯,还拉上了窗帘。唯一的光源就是我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我皱着眉思考怎么写天寰科技上午的那场新闻发布会——想了想,还是按照最中规中矩的五W模式凑了一篇简讯。
  五W——who (says) what (to) whom (in) what channel (with) what effect
  至于新闻发布会后那个记者提问的财政问题,一是跟这次发布会的主题不合,二是我们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半个小时前定的外卖准时送到了——一家粥店的招牌咸粥和几样面点。中午沈毅梵那场“全羊宴”实在是腻歪到我了,而且凌言睡了这么一大下午,吃点儿清淡的东西比较好。
  又等了20分钟,床上的小孩儿闷哼了一声。
  我回到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凌言睁开眼,缓慢地眨了眨眼皮,伸出小手拉住我的手腕,喊了一句,“洛见哥……”
  好,很好。看起来还能认得出我是谁。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问,“感觉怎么样?”
  凌言拉住我的手坐起来,“……头晕。”
  我用力拉他起来,扔了一个抱枕在他背后,“恶心吗?”
  小孩儿点了点头,“有点儿。”
  我上去就捏住了他的脸,使劲儿用力拧,“活该不活该啊,你!”
  凌言穿了我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衬衫下摆拖到大腿上,裤子挽起了两圈,踢拉着拖鞋跟着我到楼下吃饭——他这么一身穿着,看起来特别有蹂躏欲。
  我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凌言乖乖地捧着瓷碗喝粥。
  凌言放下碗,仰着脸跟我说:“洛见哥,我吃饱了。”
  我用食指指节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吃饱了?”
  小绵羊点了点头。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沉着脸问他,“凌言,你记得不记得上次我跟你怎么说的?”
  凌言低下了头,“……记得。”
  “重复一遍。”我收回了手——妈的,真疼。
  可是,我是真的生气。
  “……我一个人去HELL的话,去一次你就揍我一次……”
  “这次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丝毫不被这小子眼里开始漫上的水光打动。
  小孩儿抽了一下鼻子,“我错了,洛见哥。”
  眼泪攻势无效,这都是我给我大哥玩儿剩下的。
  我端起来一旁的牛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你不是准备要出国吗?怎么有时间去逛HELL了?你以为那是你家附近的沃尔玛?想去了就去晃悠一圈?”
  澳大利亚的大学在每年2月份开始新的学期,跟国内正好错了半个学期。我之前就因为留学的事儿跟凌言聊过天——当时我给他的建议是,提前半年去澳大利亚的语言学校把语言这关好好过了。
  结果倒好,他给我跑到夜色里去给人差点儿玩儿了去!
  要知道,这孩子可是连我都不舍得下手的……
  凌言的头又往下低了低,“……下个星期走。”
  我看他这幅模样,一肚子气就没地儿发。调整了心情,努力地做到和颜悦色,“……凌宝,咱不是说好了你不能一个人去HELL吗?”
  凌言伸出手指揉了揉眼角,“……洛见哥,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是正好走到那里时,就想起了跟你认识那天……想过去坐坐。”
  他抬起头,眼睛里还带了点儿泪光地看着我,“哥,每次我出事儿了都是你在我身边。”
  我头疼地按住太阳|穴——SHIT!这算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好好的咱不出事儿不成吗?
  站起来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我难得地正经地对凌言说,“凌言,你不小了,马上就要满18岁。我跟你这么大那会儿,已经在大学里一个人跑社团拉赞助了。大道理我不跟你多说,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子,根本没法保护自己,更别说自己身边的人。这一年多来,我的确帮了你点儿忙。但是,我能一辈子守在你身边?如果你在澳大利亚弄出来这么一出,我上哪儿‘在你身边’去?!”
  端着碗筷,我头都不回地往厨房里走去。
  按理说,小孩儿经了这么大一事儿,咱应该在旁边好好安慰他,哄哄人——可是,这会给他一种错觉:我以后出了岔子你还会这么替我收拾。
  这些话,虽然说着狠了点儿,但是狠也得说。
  凌言没有动,一个人坐在饭桌上。
  我洗好碗筷出来,看了看时间,对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家……衣服你先穿着,你那身洗好了我再给你送去。”
  凌言站起身,跟着我往外走,“谢谢你,洛见哥。”
  凌言,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哥、贝少……和苏南。

  被证实的危机

  把凌言送回家后,我一个人开着车在A市的各大天桥下晃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有一种错觉:自从回国以来,我的神经就没有松弛下来,一直都是处在紧绷的状态下。
  开到西三环那块,灯火通明——突然就让人有了一种交谈欲,我摸出来手机打找人来电话骚扰。刚调出来苏南的电话号码,还没有拨通就被我摁掉了,然后接着打莫离的。
  莫离接过来电话后,那边儿传来的是杯盏交鸣的声音。这小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应酬。
  “洛见,”莫离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吃饭没有?”
  “吃了,”我把车子停在路边儿,继续跟他说话,“你那边儿在应酬?”
  “对,”电话那边传出了拉开椅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莫离在往外走,“不过不是很重要的应酬,就是几个同事在一起聚餐。怎么了?”
  “没事儿,一起喝酒去不去?”我夹着电话翻找着车里的CD。
  “……喝酒?HELL?我好像很久没去那儿了。”
  “不去HELL,”我断然拒绝,今儿我都跟那儿纠结一下午了,提到这个词就想避开,“你在哪儿?哥哥我驾着白马过去接你。”
  莫离在那头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装什么白马王子?你明明开的是一辆雪铁龙……”
  他报出了一个饭店名。巧了,正好在我附近,于是咱直接调了车头就开过去了。
  拉开车门,莫离带着点儿夜晚的凉气钻进车里,“林洛见,我记得咱有多大会儿没在一起喝酒了吧?去哪儿?”
  我往车后座努了努嘴,“护城河那边儿的河堤上喝啤酒去不去?”
  莫离瞅了一眼车后座上那一堆啤酒,伸手又抓住我的头发揉开,“损不损啊,你?啤酒都买好了还问我去不去……我要是说不去呢?”
  “绑架!”我得意地冲莫离露八颗牙齿地笑,把他硬生生地笑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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