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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 by 不可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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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出去。”他把枪口顶在彭涛头上,不一会儿,地下室里就留剩下我们四个人。模糊中看着那个男人一拳打昏了彭涛,然后向我们走过来,他走得很慢,脚步有些飘浮,是在害怕?呵呵,可笑,他南宫宇也有害怕的时候?可,他害怕什么? 

                  “如果你想杀人,那就杀我好了。”我眨掉眼里最后的泪,明明白白看着眼前这个提着枪的男人,倾身挡在郑天面前“不过,我并不想死。” 

                  “别逼我,别以为我不敢,别以为我不会。”他眼里冷硬一片,眼底跳动着一小簇恨意,冷凉得渗人。额头上一凉,一柄枪又顶在那里。我突然觉得再也受不了了,心里几天憋曲的愤怒,委屈和难受化成烈焰,熊熊燃烧!!妈的,凭什么老子被这个打一枪,还要被那一个补一枪?!凭什么我一再被他疯狂变态的折磨?我浑身冒起火,一把扯掉手上输液的管子,拿起输液瓶就往他身上砸过去:“别逼你?好呀,不就是他妈的见不得我好,巴不得我死?!来呀,开枪呀?!”我摔开身后的郑天,抢身抵到他面前,开始发飙“今天,你不开枪就是他妈的王八蛋!”他略微往后退开,似乎没料到我还有精力如此发狂“不过就是死?南宫宇,老子要是皱了眉,怵了你,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我顺手拿起桌上杯子朝他飞过去,接着又是一个花瓶,他皱着眉闪躲着,有些狼狈。我心里怒火更是高涨起来,扯着身后的枕头就往他身上抽过去“你他妈的躲什么躲?我他妈的是疯了,是变态,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混蛋!!”他退得更远,有些慌乱得不知所措。我靠,老子脾气好,真还以为我是泥性子?我顾不上痛,一下子跳下病床,冲上去握住他的手,凶恶看着他:“开枪呀!” 

                  “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我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他把枪扔掉,牢牢地抱着我。抱得我快断了气,在昏过去前,我从他肩上看过去,瞧见的是彭涛满脸的惊骇,嘴张成大大的O型,像是大白天见了鬼。我有那么丑?! 

                  直到很多年后,彭涛都还在津津乐道一个拿着枪的男人被一个手提枕头的病人打得灰头土脸,连连认错。他说,他终于见识到一个男人若撒起泼来会比十个泼妇更惊天动地。 


                  第四十三章 
                  日子开始变得晴朗,似乎每天都有灿烂的阳光。 
                  “起来吃早饭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我闭着眼,熟练地躲开骚扰我的爪子,把耳朵更深地埋进枕头,继续睡 
                  耳坠一阵酸麻,一个机灵,醒过来,有些恼怒的看着面前的人 
                  “耳朵分两边长的,怎么有你这样笨的人?”他吃干抹净了,还要嘲弄? 
                  我一个枕头飞过去,发怒:“妈的,南宫宇,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叫你没事别咬我耳朵!!” 
                  “为什么不能咬?”他爬上床,靠在我身后,暧昧地往我耳朵上喷气“就因为它让你敏感?”说着说着便轻舔起来。我全身酥麻着酸软,该死的,他故意!!可还没等我软到底,就被他一脚踢下床:“这下你该吃饭了吧?” 

                  这混蛋!!!等我恨恨叽叽爬起来,他早已带着十月出门慢跑了 
                  那条阴冷残忍的蛇在他身子里开始冬眠了,只要不刺激他,他是很好相与的人,酒吧里的阿南,阿风都喜欢他,对他言听计从,对我到是吆五喝六,弄得我老在想,这家酒吧还有这片海滩是不是写在我名下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小气,对于那天的我抱着郑天,他居然一直耿耿于怀,间歇性的总会阴起一张脸,直到我再也受不了,把那个半块玉佩硬套在他脖子上,他才安静下来。 

                  “你这什么意思?”他眯着眼,仔细打量我,语气暗哑僵硬 
                  “哈,什么意思?”我斜着扫了他一眼,无意间撞见他眼底的晶莹,声音也不由暗哑下来“老子的意思就是让你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他一把扯我入怀,圈紧:“你可要想好,送了,我就决不会让你再拿回去。” 
                  他微微发颤的手让我心里一紧,心底某些坚硬的东西正在慢慢脱落,长出新鲜的柔软。我没有回答,只是拉下他的头,狠狠吻上他柔软的嘴唇,我不想把他弄哭,我无法想像那样一个人也会哭,可是,他还是没能忍住。这个人,越来越像我一样没用了。 


                  “那一次你去找郑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止一次的问 
                  “那是我和他的事”他不止一次拒绝 
                  “南宫宇!!”我不止一次的愤怒 
                  “要求入会的人越来越多,你有精力不如多想想怎么扩大经营。”他不止一次的左顾而言他,眼神平静中带着神秘。 
                  “如果我答应了郑天,你会开枪吗?”我问 
                  “会,而且绝不会像他那样打偏”他说得认真。听得我心里一窒,一口气忍不下,挥拳就恨恨打过去。 
                  “重生,你的爱就像海水,让人越喝越渴”他半搂着我任我发泄,有些感慨“没沾上便罢,一但尝过,只怕是,除死方休。” 
                  眼前晃过郑天那天的眼神,不由停了手。我知道如果不是他存心故意,南宫宇和彭涛是绝不可能冲得进来。出来后才知道地下室地下早被他堆满了炸药,那一天,他本是打算玉石俱焚?无数次面临死亡,甚至在被人轮暴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放弃,没有屈服,那一刻却在我怀里却想着死去?心底最深的地方,惯性地抽痛。 

                  脖子上一凉,我定眼一看,胸前坠了一块雕刻精美的铜牌,上面赫然雕刻着一条龙!!“这是我百天抓周选的,也是唯一跟在我身边的东西。” 

                  “妈的,你就用一块破铜换我的玉??”我凶恶地嚷,有点忍不住眼里的湿润。南宫宇二岁时就父母双亡,从小被叔父抚养。他百天抓的周?那就该是他父母唯一亲手交给他的东西了。 

                  他把我胸口的那破铜烂铁仔仔细细整理了一下,然后抬头拭干我眼角的泪。我无言的靠在他胸膛上,感觉着他心跳,强劲,平缓,竟有种安详,懒洋洋的让人想入睡。老妈,这一切,你看到吗? 


                  我问过老妈,为什么会去找南宫宇,她说:“我只是个自私的母亲。我不愿意你受到伤害,更不愿意看到那种伤害是出自对你的爱。”她爱怜的揉着我的头发“小宇是个可怜的孩子,爱一个人却一直用错方法。”虽然她从没报怨过,但我知道我还是让她伤了心,她是那么想看着我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只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扭头看了一下日历,七月五号,距她离开整整半年了,时间真是好快。至今我还不能全完接受她不在的事实,二月五号,她在那场惊天的泥石流中救出五个孤儿,却没能救出自己。当郝霆翻遍泥土找到她的时候,她只来得及说一句:“总算是等到你了。”便永远闭上了眼,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看老爸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那么跪在泥谭里,抱着她,一言不发。他用尽一切手段,想出一切办法,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个字。我能感到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你承诺过下辈子会爱我一生一世,秋儿,你得说话算话。”老爸的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灵前,他一遍又一遍抚着老妈整理过后的脸,然后掏出了枪。 

                  “不要呀!!!!”我心神俱骇,发疯的想冲过去,却被南宫宇死死捺住:“失去你妈,他只怕是要发狂了!!重生,你阻止不了的。”于是,我崩溃地看着老爸倒下,满嘴塞满了苦涩的鲜血,那是南宫宇的血,他的手被我噬咬得血肉模糊。 

                  而郝霆自始自终一脸平静,一言不发,仿佛一切都不曾在他眼前存在。老妈和老爸在一个吉日同时下葬,郝霆给他们买了一个很大的双墓,在墓前种满了黄|色的山菊,遍山遍野。 

                  后来不久,郝霆就被遇伏身亡,黑七门也在一夜之间被军部成功瓦解,由此牵出大大小小无数的地方官员,该抓的抓了,该判的判了,一时间在全国抛起惊涛骇浪。此时行动让军部的威望如日中天,全国上下一片叫好声,大快人心,而领军的少帅郑天,更是被传成了神话,每天他都站在所有大型媒体的头版儒雅高贵又虚逊的笑着,颠倒众生,引得无数女人尖叫。权力和能力,让他绽放出能征服一切的魅力。这仅是他初露锋芒而已。我能看到,他身后的翅膀正在打开。 


                  “明天是郝爷的生日,你去不去?”彭涛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黑七门没了,但迅速窜起一个“义帮”,其掌门老大就是这个正在我面前喝酒的人。郑天说过,黑白并非对立而相互依存的,黑道更需要制约,需要统治。所以那次轰轰烈烈的行动,不过是他伙同彭涛玩的空手道。政治上的游戏,我是不太懂,但也还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是借此彻底铲除了异已,着手开创他自己的纪元,显然做得极成功,我只是不清楚彭涛为什么要趟这混水? 

                  “我会去,你到是不用去了。”我担心他去给人添乱,现在光是“豹哥”两个字,就能无风抛起三尺浪。 
                  郝霆被刺,是事实,死亡通知下了,也是事实,但没想到他硬是生生憋了一口气,还阳了。连医生都惊叹他求生意志的顽强。 
                  “我不能死,我要守着这辈子。”他醒过来后,淡淡地对我说 
                  “当年为什么让她走?”这么辛苦就为了她的一句话,又何必当初 
                  “她要走,谁拦得了?” 
                  我突然明白再强大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会软弱得无能为力。自那以后,‘郝霆’就消失了,而老妈老爸的墓前多了一个弄花种草的老头儿。 

                  “你担个屁心?!老子只是想去看看他。”他看透我的心思,一脸不屑,隐约还有丝愤怒。看样子是我又做了回小人,只好笑嘻嘻打着浑:“豹哥,你大人大量,别和我这等村野乡民计较。” 

                  “哼”彭涛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犀利的眼神却直逼过来。 
                  我低了头,自顾自的喝酒。现在的彭涛越来越有气势,时常不经意间就流露出锐利的霸气,他有时看我的眼神像刀扎一样,尖利得让人躲不掉,想在他面前瞒点什么,是越来越难了。感觉到他盯我的目光越来越凛冽,气势渐起,只好实话实说:“好了,这一次南宫要和我一起去,你们两个要再打起来,荒山野岭的哪去找医院?” 

                  “我早就猜到了。”他冷冷地,摔门而去。 
                  我的小心不是没原因的,因为他们真大干过一次,结果两个都在医院躺了几天。问他们原因谁也不说,只是一脸的嫌恶。我觉得自己被他们联手关在一扇门外,而那里面藏着一些秘密。自从上次光顾了南宫宇的保险柜后,我的好奇心已经所剩无几了,秘密还是少知道的好。没人说,我也不再问。 


                  彭涛现在除了是黑道老大,在白道上他也已然成了那只能翻云覆雨的手,他是越来越忙,见个面还得提前两个月!!上次他过生日本想替他庆祝,谁知打来打去,都是他小秘接的电话“见彭总,请提前两个月预约。”我靠,还真是拽上天了?只好留了条短信给他“什么时候来领你媳妇儿?” 

                  见到他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我皮笑肉不笑地拍拍他:“你打算难产了?晚生一个月?” 
                  后者根本没理会我,只是两眼发直地盯着前面,然后爆发似的大吼:“我操你个林重生!你还真找只猴子给我?!” 
                  “呵呵,是呀,三月初二生的,如假包换。”我笑得神清气爽 
                  最后,他铁青着脸拎走了那只小弥猴,走的时候,留了一个手机号给我“你找我打这个号,除非我死,否则一直开机。” 
                  “妈的,大过生日的,说什么屁话呢?”一脚,踹他出门。 

                  此后每年,他总会跑来一,两次,总会在我这里喝得烂醉,他说,除了这里,他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喝酒,可以喝醉,可以发泄的地方了。 
                  “你不是说早就不做英雄梦了?那就抽身退出来吧。”我知道他并不喜欢这种生活 
                  “抽不出来。我得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守住一个人,那个人太笨了,我不放心”他醉眼迷离地望着远处 
                  我没再问,闷头喝着酒,竭力压制着心里隐约的不安。他歪着头,斜斜的瞟着我,随后放声大笑,听在我耳里,一惊一咋 
                  “竹竿,你还欠我一个媳妇儿呢?”他摇晃着脑袋,痞笑着靠过来 
                  “上次不是送了?”我搡了搡他,笑着“是不是尺寸小了,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他嘟嘟囔囔,开始有些说不清话“你得送一个合适的才算。” 
                  “肥猪,你能找到个老婆,就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看着那个醉成一滩烂泥的人,我叹了口气。是我耽误了他吗? 
                  隔年的春天,居然接到他的喜帖。是上帝听到我的愿望了?这场婚事超级轰动,不仅因为他们是浪漫的闪电结婚,更因为新娘是个舞小姐。这简直比言情还言情,比小说还小说,他成功的给大家演绎一场现代都市版的灰姑娘传奇。我觉得自己像听一个故事,感觉那么不真实,这就是彭涛的爱情了? 

                  在彭涛的婚礼上,我看到了郑天,他被一大堆人的包围着,密不透风,现在的他,名字前的定语都是:国家领导人。他来这里,怕是第二天全国最轰动的八卦,最令人猜测的动向。 

                  “他果然是来了。”南宫宇似笑非笑的 
                  “他们原来是旧识,现在是朋友,结婚捧个场,什么奇怪?” 
                  “是吗?”他还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盯得我发毛 
                  “妈的,你一个大男人,就那么小肚鸡肠?!”我有点虚张声势的恼怒 
                  他眼神一暗,把我拉到背光处,低头就吻下来。我知道他有点发火了,我得承认,南宫宇实在,实在是个很爱吃醋的情人。 
                  离开婚礼的时候,我收到一张纸条,无抬头,无落款,只有三个字“下辈子?”震得我心尖一颤,他什么都知道,都明白了,却执意着不肯放下。 


                  边上的礁石并没有修建新的酒吧,而是修成了小型别墅群,据说是专门给国家高级官员用来避暑的,每到了七八月,这里就开始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得我头大,这里本来就是私人海滩,来的人已经够少了,再这么一搞,我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多吭一声,只好成天窝在家里,连大门都不迈。 

                  “出去晒晒太阳,不然就你发霉了。” 
                  “要晒,你带十月去就好了”我懒得提不起劲 
                  “你是怕他,还是怕见他?”他声音冷冷的,眼里却燃着暗火 
                  “老子就是不去,老子高兴不去,行不行?”我突然跳起来,无赖蛮横地把脸凑到他鼻尖! 
                  “好,不去。”他一把按下我,搂在怀里 
                  我闷头笑了一下,这个人真是吃硬不吃软,讲道理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放屁!彭涛说我现在已经是个标准的泼妇了。 

                  六月底,我照例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同样写着三个字“下辈子?”这样的纸条,每年的六月底我都会收到,已经整整五张了。照例,收到纸条的第二天起,海滩就开始戒严,开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据说每年这个时候,总有国家领导人来避暑。除了苦笑,我无能为力,该干嘛干嘛吧,画我的画,晒我的太阳,溜我的狗。 

                  “你下辈子怎么打算?”彭涛又有点醉了 
                  “我又不是阎王老子,哪知道下辈子的事?”我现在是一听到“下辈子”这三个字就发怵 
                  “林重生,老子给你说,下辈子你得做个女的!”他突然拎起我,把我扯到他脸前,眼对着眼,鼻碰着鼻,“就是变成猪,也要做头母猪!!” 

                  我使劲挥开他的手,这个家伙一喝醉就胡言乱语,他每次好像专程来醉的,如今他真的只有这一个地方能随心所欲了吗?他老婆,他家呢?“别再混了,踏踏踏实实和嫂子生个孩子吧,我还眼巴巴等着当干爹呢。” 

                  他抬起眼,稀奇的看着我:“听你提起孩子两个字,我怎么那么别扭?” 
                  “其实,我一直很想要个孩子”我没理会他的嘲笑,心里有些无奈。喜欢男人并不代表不渴望自己生命的延续。 
                  “那不会找人生一个?” 
                  “那是不道德的”这句话,是很久以前,一个善良又执着的女孩子很认真地告诉我的 
                  “你真想要一个孩子?”他诡异的笑让我全身汗毛倒立 
                  “你的孩子就当是我的孩子了,呵,肥猪,你得努把力,五年了,都没个动静,是不是不行呀?”我笑着岔开心里某名的不安。 
                  那一天,我和彭涛都喝醉了,难得的,南宫宇后来也加入进来,大家一起醉得不省人事。 

                  再见到彭涛,已经一年半之后了,他左搂右抱,满脸春风的走进gay吧。看得店内的人全直了眼 
                  “肥猪,你手上抱的是什么?”我震惊得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呵呵,笨蛋,当然是我的儿子。”那张猪脸笑得像朵烂菊花 
                  我一下跳出去,狠狠抱住他:“他妈的,一年多不见人影,害得老子提心吊胆,原来是偷偷造人去了?” 
                  “滚一边去,叫这么大声,别吵了大双,小双”他小心的躲开我,一脸紧张地看着怀里的两个小不点儿。 
                  “靠,还大双,小双?一次就俩?肥猪,你是真人不露像呀”我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伸手逗弄着小家伙,好柔,好软,好小的东西,一种柔软的东西那么一瞬间就在我心里开了花,很奇怪的感觉。 

                  “这一对双儿,怎么不太像?”南宫宇也凑过来,难得的一脸温和 
                  “大双是我的,小双不是,自然不像。” 
                  啊?!怎么有这么普谱的事?更离谱的是他脸上还挂着满满的幸福?!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眼花了?我扭头看南宫宇,后者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彭涛。 

                  “那小双是谁的?”我觉得自己问得都荒唐 
                  彭涛接下来的话,像一磅原子弹,炸得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灵魂出窍,归不了位。他说:“小双是南宫宇的!” 
                  爆炸过后,是什么声音?那是纯对的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gay吧里众人一齐张大的嘴,一齐失去了所有的音声。看着他一正本经的脸,我觉得脑袋成了浆糊,彻底不能思考了。 

                  “孩子的母亲是谁?”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说话,是南宫宇 
                  “我不知道能不能称他为孩子的母亲,不过,孩子另一半确实来自他,重生,这孩子也是你的。” 
                  “砰!”我一个没站稳,头撞在边上的装饰板上,一阵眩昏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彭涛振振有词 
                  “你他妈的简直是疯了!!!!那是我想劝你生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趁我们醉了,偷我们的精子!?居然还,,,,”我手脚无措地乱挥,我大脑受到严重刺激,根本表达不了完整的意思!!整件事太疯狂了,疯狂到超出了我能理解,能承受的范围。花了两个时候,我才弄明白,原来大双是我和彭涛的孩子,小双是我和南宫宇的孩子??我真的很想一头昏过去,再也不醒过来。 

                  被打击得失去常态的,还有南宫宇,他从得知真像后,就两眼发直地盯着彭涛,一言不发。他那不是想杀人的表情,是想吃人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孩子有可能是弱智,怪胎,精神病的!!”我忍无可忍的跳起来 
                  “今天既然带他们来,自然是各项指标都没问题”他有些宠溺地看着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失败的没带来的?”南宫宇冰冷的声音冻得我全身发抖 
                  “还好没有,如果不幸有,我也绝不抛弃。” 
                  “彭涛,你要孩子可以找你老婆生的”南宫宇走到他面前,话说得柔声细语,手一把扼住了他脖子。从他眼里,我看到那条蛇醒过来,比往以任何时候都疯狂!心里一急,伸手就要拉他,结果被他反手一巴掌打在地上。此刻的他全身弥漫着阴狠毒辣的气息,吓得阿南,阿风大气都不敢出。 

                  彭涛目光沉稳,从容的开口:“南宫宇,有些话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想说。你别逼我。重生说他想要个孩子,我知道他想要的是自己和所爱的孩子,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至于大双”他沉了脸,声音哑了几分“至于大双,那是我怕出意外。” 

                  南宫宇还是那么直直盯着他,他则沉着安静地与之对峙,毫不退缩 

                  “哇~~~~~~”响亮的哭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是大双。他睁着眼,蹩着小嘴,眼泪汪汪的在室内扫动,看到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就埋在彭涛怀里哭得更大声,只一会儿,小双也跟着大哭起来。 

                  “林儿乖,别哭,别哭”彭涛安抚了左边,右边又哭,不一会和被左右夹击得手忙脚乱起来。一声大过一声执拗的哭声,揪得我心一颤一颤的。 

                  “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病了?”我头上开始冒汗,那个屁大点的人,怎么能哭得那么大声?吵得我心慌成一团。 
                  “我也不知道呀,一直是阿梅带孩子。”他头上的汗更多。我靠!原来他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应该是饿了。六个月了可以吃点流食了。”南宫宇皱着眉仔细看了看。 
                  “那还不快去!!”我和彭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吼 
                  南宫宇挑了挑眉,似要发作,但又看了一眼彭涛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孩子,恨恨转了身。 
                   
                  第四十四章 
                  我叫南宫林,明天就满四岁了。 
                  “十月,你再不快点跟上,我就不带你探险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十月老是拖我后腿!! 
                  十月是条的狼狗,已经很老很老了,听干爹说是那是以前他送给老爸的生日礼物,可它对我比对老爸好多了,甚至对我比对爹都好。上次爹打我的时候,它在一边拼命拖他的裤管,爹发起火来,好吓人。哼,爹就也就敢对我凶,哪有一次他敢凶老爸的?他这就是欺负我人小!不过他打了我,老爸一般都要帮我出气的,嘿,嘿,爹最怕就是老爸不理他。南叔叔说,这叫一物什么一物的。 

                  “十月,快跟上!” 
                  催促着十月还没走几步,身后就飞一样跑过一个人来:“南宫,你带着十月干什么去呀?害我找你半天。” 
                  不用看,用脚趾头猜,我也能知道那个大呼小叫的是谁!! 
                  “彭林,你不是明天才到?”这个家伙是干爹的儿子,据说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每年我都要和他一起吹蜡烛,许愿。 
                  “今年我学会做风筝了,特地早早过来的,走,快跟我去看我给你做的风筝”彭林一开心,眼睛就亮得一闪一闪的,漂亮得像晚上的星星 
                  “可是,可是,,我本来要去探险的”我开始犹豫 
                  “探险,到哪里探?”他眼亮得更厉害了 
                  “就是那里呀”我伸手指了指那片礁石上的城堡“上次我偷偷去,被爹打了,老爸说那里不能乱撞,会被抓的。”我咬了咬嘴唇,上次不就是好奇想跑到左边的那些房子里看看嘛,结果被爹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不让我去,我偏去看看!哼! 

                  “哇?这么厉害?那里面会不会住着恶龙?”彭林脑子什么做的?一定是听干爹讲多了童话。“那还不快走!!愣着干嘛!”还没等我回过神,就被彭林扯着往前冲去。 


                  结果我们还没有冲到城堡的边上,就被哨卡拦住了。“小朋友,这里是军事重地,不能在这里玩。” 
                  彭林从小就鬼聪明,他眼睛转了几转,就在十月屁股上狠掐了一下,十月受疼向前跑了。 
                  “叔叔,我的狗狗。。。。” 
                  我盯着他手上的毛,还没来得及气他弄伤十月,他就已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坐在地上哭!我有些看不起他,不过,他真哭得好伤心,还边哭边蹭到哨卡的军哥哥身上去了。 

                  “小朋友,你们等在这里,我去帮你找狗”军哥哥被他哭得手慌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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