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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 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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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我又不是东西!
周围陷入短暂安静,只有大家不和谐的呼吸声。
站立的两个人,还是面对面互相瞪著比眼力;躺在沙发上的那个还是哼哼唧唧地说著梦话;被酒鬼抓著胳膊,蹲在旁边的我还是一脸的愤恨,思索著他们没头没尾的对话。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我又不是什麽东西,他们凭什麽把我让来让去?
终於忍不住大喝一声:〃都给我滚一边去!你们有什麽权利把我推来让去?〃狠狠地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白眼,〃你们两个我都不要,都不要!〃
潇淮江张张嘴,想说什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童彦则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只受伤的猫,自己舔舐伤口。
发泄了一下,心里好手了些,拿毛巾帮小叶擦了脸,又帮他盖上一条薄被。他酒品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到处乱吐,也没发酒疯的大呼小叫,只是一直皱著眉头,半睡半醒地说著梦话。不知道他梦到的是什麽,只是隐约感到他很不安,不愿放开我的手也许就是为了获得一些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潇淮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去睡吧,我来照顾他。〃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伤感。装可怜,装无辜是吧?可惜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连看都懒得看他:〃我怎麽样跟你没关系吧?〃
其实我确实有些累了,隐隐觉得腰部也有些酸,可是为了那口气,就是不妥协。
突然一杯白色的物体出现在我眼前。
〃喝杯热牛奶就去睡吧。〃童彦对我温柔地笑了一下。
他那麽自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像之前他的一反常态是我在做梦一般。
僵持了几秒,我还是接过了牛奶,慢慢悠悠地晃回房间去了。
靠在床头,慢慢地喝著牛奶,温度刚刚好,而且没有方我讨厌的糖精,还专门挑掉了上面那层浮油。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说了不喜欢,就不要对我这麽温柔。知道吗?温柔有时也能杀掉一个人。想起了陈启桢的那首《Sentimental Kills》──敏感的杀戮,如果我再迟钝一些,会不会好一点。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我蒙在被子里,侧卧著装睡。
一双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腰,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行了,别装睡了。〃童彦温柔的声音从背後响起,放在我身上的手不但没有拿走,反而加重了些力度,〃换个方便点的姿势,你趴著吧。〃
我撑起身体,回头望著他:〃你,你想干嘛?〃发现自己紧张到声音都有些微颤。
童彦那双眼睛弯得更好看了,噗地笑出声来,在我腰上轻轻掐了一把:〃你脑袋里都想什麽呢?快点趴好,我帮你按摩!〃
我吃痛地哀号一声。还好房间里没开灯,不然看到我猪肝色的脸,他可能会笑的更厉害。
摆了个大字形,随意地趴在床上,享受童彦轻柔地按摩,感觉浑身都舒展了很多,腰也没有那麽酸了。
〃你啊,记得要注意休息,小心病情反复。〃他的手指轻轻在我的身上移动,除了舒服的感觉,还有些痒痒的感觉,一直传达到心里。
〃童彦,小叶他。。。。。。〃我闷在枕头里,脑袋还惦记著一向开朗地微笑著照顾我,前一晚还温柔安慰我的小叶怎麽会醉成这个样子?
〃放心吧,〃童彦的声音和他的手指一样轻柔,〃小叶是喜欢那个人的,所以才会难过。那个人也是很重视他的,不然不会四处找他。〃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大概明白让小叶难过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梦中不停带著哭腔说著讨厌,却嘟嘟囔囔不让人家结婚的那个人。
〃童彦,你过去到底出了什麽事?〃听了潇淮江方才的忏悔,结合昨晚小叶透露的只言片语,我大概能猜出来发生过什麽事。只是,这样的推测有些太残酷,让我觉得难以接受,所以才更想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真相。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踩著地雷也豁出去了,因为想起刚才童彦一反常态的笑,我就忍不住的不安。
他按摩在我背上的手突然停住了,又一次陷入尴尬的沈默。
如果他不愿意回答也是我预料中的。之前也不止一次问过关於他的事,他也从来没有回答过。
关於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一个浅显的例子:一个男人与一个美女对坐1小时,会觉得似乎只过了1分锺;但如果让他在热火炉上坐1分锺,他会觉得过了长长的1个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所以,踩了地雷的我此刻也是如坐针毡,感觉沈默了很久,也许只是几秒种而已。
在我被这样的不安折磨得快要放弃这个该死的问题时,童言终於开口了:〃季羽,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翻身坐起来,两个人在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芒中,面对面地坐著。我直视著他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有些弄不懂自己到底是对他的过去好奇,还是想要分享关於他的一切事情,或者是希望他能在我的面前自然地表露那个温柔笑容下面遮掩的难过伤心等等强烈的情绪。因为他总是这麽平静,总是那副淡然的笑容,让我感受不到他的感情,让我觉得不安。
短暂的对视後,他移开了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他,那个没有认识我之前的他。
他说的很简洁,就像叙述一件报纸上登载出来的故事。叙述的人很平静,可是作为听的人,却有些後悔了。我後悔固执地挖出他不愿提起的那些过往,後悔在他说完的时候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後悔就那麽呆呆地看著他对我淡淡地一笑,然後离开房间。当他再次关上门,留给我的却是一片不宁静的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感觉到小腿的麻痹感,才无力地倒在床上,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在黑暗里睁著一双失神的眼睛,尽力平静地回想童彦的过去。
第二十四章 他们的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该滚蛋的都滚蛋了。
尽管是宿醉,小叶依旧醒得比我早。我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忙著。
〃小叶,要不要帮忙?〃我闪到他身後,装模作样地撸起袖子。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开朗笑容:〃行了,别装了!〃他回过头,从盘子里拿出一只红红的番茄,〃我刚洗干净的,当水果吃了吧。今天忘记买水果了,冰箱里西瓜也被你吃完了。〃
我接过这只长的还算好看的番茄,轻轻地咬下去,还挺好吃的。记得小时候,我们老太太经常买西红柿然後用糖奄奄,印象里总是很好吃。现在虽然没有糖,味道也不错。我看著小叶专业的劳动身影,忍不住笑了,怎麽感觉他向我们家老太太?如果告诉他我觉得他像我妈,他应该会瞪我吧。
〃淫笑什麽呢?〃小叶手下还在切著甘蓝,头也不回地损我。
〃小叶,他们走的时候没说什麽?〃我闷闷地问,不过他们要是能等到我自然醒我就佩服他们了。
〃没有。〃他不耐烦地抱怨,〃你出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小叶,你昨天为什麽会喝醉啊?还有是谁要结婚啊?〃
话一出口,就看到小叶的背影微微一颤,然後是杀猪般的哀号。
〃啊──〃
〃喂!有那麽疼没?夸张!〃我白了小叶一眼,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包扎伤口。
不就是切菜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指吗?至於叫得像杀人一样吗?上次被人打成猪头也没见你哼哼!所以充分说明,心里有鬼。想转移话题,没那麽容易!
小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夸张?你试一试!我指甲掉了一大半呢!十指连心,你懂不懂?〃
他眼中胧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好像真的痛及心扉的样子。
〃哼,我看不是十指连心,是你心里本来就很痛吧?〃我收拾著急救箱,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情。我真的看不惯他们一个个都深藏不露的样子,什麽事都憋在心里,不好受吧。
〃小羽,你真想知道?你知道後不会觉得舒服的,你会看不起我的,你会。。。。。。〃小叶像脱线的木偶,耷拉著脑袋静静地坐著。
〃行了!〃我掰起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看著他,〃不就是跟自己的亲戚有段不伦恋吗?又不是直系血缘,有什麽了不起?〃
小叶愣了一下,一秒,两秒,然後,突然扑到我怀里紧紧搂住我:〃小羽,还是你狂放不羁,这都能接受。我感动死了!〃
我好笑地伸出手指赏了他一记暴栗:〃去死吧你!老子是开明,你才狂放不羁呢!行了,假死了!热,别粘著我了!〃
不管怎麽推,小叶还是固执地抱著我,头埋在我的胸前,渐渐的,觉得有些湿热的液体浸透了我的衣服。
其实我也不是刻意要知道小叶的事情,昨晚顺道听著童彦提起的。
想起童彦,心里有些隐隐的痛。
让大丫知道我怀里抱著小叶,脑袋里却想著童彦,不知道会不会损我吃著碗里的,念著锅里的。
童彦,如果我们易地而处之,我想我大概是无法平静地笑出来的。
那时候童彦在A市的某所艺术学院里学习钢琴,空闲的时候会到小叶在的那家酒吧演奏。他们就是那样认识的。後来,就认识了潇淮江和他同学,就是那个因为童彦而自杀的人,好像叫做许卓。
後来小叶和一个姓顾的男人开始交往了,没过多久,又就分手了。小叶好像受了不少打击,再也没提起那个人。
又过了没多久的某有天晚上,他们下班後被围在巷子里,那些人要抓走小叶,把帮忙的童彦也捎带的抓走了。
童彦说抓走他们的人就是那个姓顾的,也是小叶的失散多年的亲戚,为了抢夺遗产,强迫小叶签字同意放弃继承权。那之後,他放走了小叶,却没有放走童彦。按姓顾的说法,他留著童彦是为了威胁小叶。
只是这一威胁,却维持了不长不短的三个月。这段时间,童彦一直被软禁著,陪那个男人上了三个月的床,然後姓顾的给了他一笔钱,放他走了。
因为长期无故旷课,他被学校开除了学籍。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小叶和潇淮江走了,姓顾的也知道。许卓後来找到他,向他表白。童彦只是冷笑著说了句:〃你要是真爱我就为我去死!〃
再後来,许卓失足坠楼而亡。
童彦却默默地离开了A市,来到了这里。
过了整整一夜,我还是无法从童彦口中所谓的〃老套的故事〃中恢复过来。我不知道那时候童彦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自己想杀了那个姓顾的王八蛋。
虽然知道这一切跟小叶也有关系,可我对著他却无法发起火来。也许正如潇淮江所说的,小叶是无辜的,但是童彦却是更无辜!我有些气潇淮江,气他只顾著小叶,气没有去找童彦。也许,当时他们回头去找童彦,也许,当时他们不那麽相信那个姓顾的说得话,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不会有人死,也不会有人被强暴,也不会有人东躲西藏。
〃小羽,小羽!〃感觉到自己被摇晃得做往复振动,我才回过神来。
〃你怎麽了?〃小叶伸出手在我面前摆了摆,好像要试试我还有没有意识。
〃没什麽,我只是在想,〃我挡住他晃到我头晕的手,〃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童彦,也许就能救出他了。〃
〃小羽,〃小叶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不知是歉意还是难过,〃其实都怪我,都怪我那时候瞎了眼才招惹上那麽一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是我蠢才会相信他!是我蠢才会害了童彦!〃
〃所以,为了补偿童彦,我做什麽都可以。只是,〃小叶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他的指尖冰凉,〃我不希望把你也卷进我们的恩怨里。小羽,别再陷进去了,爱上他只会让你痛苦。〃
我嘲讽地笑笑:〃痛苦?你不也明知是乱仑,明知道他对童彦做了些什麽,也还是爱著那个姓顾的王八蛋吗?我为什麽就不能去爱童彦呢?〃
小叶尴尬地收回了手,一直在摇头:〃我不爱他,我只是留恋以前对我好的那个他,明知一切都是假象,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他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再这麽傻下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那个人。如果你想杀了他,我可以帮你。〃他尽量平静地对著我微笑,〃我也想他死。〃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们还旁若无人地对视著。
直到某人一声大煞风景的兴奋嚎叫:〃呀!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吗?〃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大丫一眼:〃不是说不让你用我们家钥匙吗?〃
大丫嗤嗤的笑:〃我想来个突击检查,看看你的同居生活是否检点。今天一看嘛,哈哈,不枉我跟楼下大爷冒充是你女朋友。〃
我不得不承认,大丫的到来,确实很是时机。
因为在刚才被愤怒冲昏头的情况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一些可怕的决定。
小叶随意地笑著和大丫聊了几句,然後去厨房继续忙碌。
我则是陪著大丫坐在沙发里,耐心地听她唠叨。心里却还在想著小叶的那个疯狂的建议。
〃你们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我白她一眼,〃你别想歪了,我和小叶只是普通朋友。〃
大丫也撇撇嘴:〃我又没问你这个,我问你跟林枫怎麽样了?〃
第二十五章 体检
〃你们怎麽样?〃大丫怎麽也喜欢没头没尾的讲话。
〃什麽怎麽样?〃我白她一眼,〃你别想歪了,我和小叶只是普通朋友。〃
大丫回了我一个白眼,撇撇嘴:〃我又没问你这个,我问你跟林枫怎麽样了?〃
允许我当机一下,这都什麽跟什麽?
〃关林枫什麽事?〃我没好气地回答。好端端的怎麽又把林枫扯出来了?不过想起那天以後我也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伤怎麽样了。
〃真受不了你!〃大丫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人家为你受的伤,你就不感动?你就没表示一下?〃
〃表示过了,我去他家看过他了。〃
大丫凑近了些,声音也放小了些,可是听著却更暧昧了:〃那有没有发生什麽事啊?〃
白了她一眼:〃神经!〃
发生什麽。。。。。。也就是一个不明不白的吻吧。想到这里有些头大,原来我已经跟三个男人KISS过了。。。。。。
〃难道你就真感觉不出来,他对你。。。。。。〃
〃对我不怀好意的人多了去了!〃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俗话说:胳膊拗不过大腿。
所以,凭我的道行,是斗不过大丫的。
最终我还是被大丫扭送到了楼下,跟林枫一起去医院。
其实无所谓,反正我也要按时检查。只是受不了大丫那暧昧的满眼泛著桃色的眼神。
脑袋里回响的是大丫对童彦的评价。她说:〃他太复杂了。〃
也许吧,可越是复杂,我越是无法释怀。大脑CPU的80%都让我用来运行一个叫做〃童彦〃的程序了。
〃喂,别发呆了!你去几楼?〃林枫的手停留在电梯按钮上,不耐烦地给我了个白眼。
〃嗯?六楼。〃我心虚地瞄了他一眼。
至於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一路上也就说了一,二,三,嗯,算上刚才的才四句话。
他的第一句:〃我去市中心医院,你呢?〃
我说:〃我也是。〃
我的第二句:〃你的伤怎麽样了?〃
他说:〃还好,差不多了。〃
他的第三句:〃上次救的那个人,现在是不是住你家?〃
我诚惶诚恐地回答:〃噢,是啊,他叫小叶。暂住一段时间吧。〃
再然後,他就没再说话,又是那副冰山脸的死德行,我也没作声,省得自讨没趣。
他在四楼下去,我在後面喊了句:〃咱们在大厅等吧。〃
结果,人家头也不回就走了。
真搞不懂!我又没欠他什麽!要说还倒是他欠我了!不知道那个吻算不算是性骚扰。
〃高医生。〃我带著亲切地微笑,尽量乖巧地看著那个黑著脸盯著我化验单的某不良医生。
〃季羽,你爸妈是说了让我照顾你,可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最近是不是性生活太频繁了,怎麽指标都有些回升了?〃
这个不良医生!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让我喷血的话。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脸都憋红了。
〃行了行了,别脸红了,敢做不敢当!我不会打你小报告的。〃他对我友好地笑笑。
〃咳。。。。。咳咳。。。。〃你整个一无中生有!我真是百口莫辩。就算想要辩解,也都淹没在咳嗽声中了。
〃回去多休息,开的药还要定时吃。〃高医生微笑地把我送出办公室时,对著我的背影还补充了一句,〃记得戴安全套,小心感染!〃
这一句,让我差点撞到墙!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头老太太指定的医生,我早就另投个正经点的人了。
唉,前几次的化验结果还挺正常的,估计是最近没睡好吧。
看著化验单上回升的尿蛋白含量,我幽幽地叹口气。
刚出电梯门,就看到了一楼大厅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他旁边,还有一个人。
在大丫的耳濡目染下,我的三八潜质发挥了,偷偷地蹭到墙後面,偷听他们的对话。
〃林枫,你到底想怎麽样?〃徐筱薇的声音有些焦急,〃我都找到医院来了,你还想我怎麽样?〃
短暂的沈默後,又是徐筱薇的声音:〃我知道,你嫌我脾气不好,嫌我自我中心,我都会改的。〃这次态度倒是很温和。
可是,你猜林枫说了什麽?
〃你那天不是说要分手。〃
这小子是不是少根筋?!人家都低姿态了,给足他台阶下了,他还想怎麽样?388EB荒盏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显然徐筱薇和我想到一起了。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们分手吧。〃
短暂的沈默,可气氛却像金庸小说中两大高手过招──剑拔弩张啊。
〃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不够好吗?〃徐筱薇还没发飙,真沈得住气。不过,就是台词烂俗了点,让我想到某阿姨的言情小说。
林枫叹了口气:〃行了吧,徐筱薇,你都知道。〃
徐筱薇笑了:〃林枫,你来真的?你真的喜欢上那个男的了?〃
林枫没回答,我却忍不住心里一惊,想到大丫说的话,在心里默默祈祷。拜托了,别把我牵扯进去了,我已经够麻烦的了。
〃对了,季羽的父母要是知道他这麽有魅力,连男人都能吸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好个徐筱薇!枉费老子刚才还站在你那边!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老头老太太身上了?
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也礼尚往来地问候了她的父母。
〃徐筱薇,别让我更讨厌你。〃
又是短暂的沈默,然後是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在我正思考怎样冒充刚走过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背後响起。
〃行了,出来吧。你鞋子露出来了。〃
失败,真是失败;尴尬,真是尴尬。
林枫倒是没事儿人一样,根本无视我的尴尬。
回去的路上,我都是战战兢兢的。等著他说些什麽,又怕他真的说些什麽的感觉,像猫爪子在心里挠的感觉。
事实证明,林枫还真是个沈得住气的小夥儿,我们有理由相信,在革命时期,他一定会是个保守党内秘密的好同志。
人家又是离开电梯时留给我个背影,还有一句:〃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电梯门再次合上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难道我命犯桃花?
我想起了一部叫做《X君》的电视剧。依稀记得里面N个男人(N》=3)都爱上了X君,可X君还为此感到痛苦。我当时只觉得她矫情,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却要装无辜。可是,如今我也被推到了这个矫情的位置,说句良心话,虽然不至於痛苦,可也真TMD不好受!
我泄愤地啃著手里的苹果,大丫和小叶则凑在一起研究我的化验单。
〃小羽,你竟然是负AB的血型?〃小叶一脸惊讶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满膜拜的光芒。
〃怎麽样,很稀有吧?所以我们小羽才会人见人爱。〃
我不耐烦地推开了像长臂猿一样挂在我脖子上的大丫。
那晚,做了个梦。
又一次梦到了电影情节,梦到的竟然是《有话好好说》的场景!
张艺谋客串的收破烂的在楼下大喊:〃安红,我爱你!〃
结果喊著喊著,就变调了,变成了:〃季羽,我爱你!〃
在梦中,我趴在窗口向下张望。
发现章逸飞、林枫、潇淮江都在扯著嗓子疯喊。还有一个人,他却没有参与,只是安静地慢慢向後退,直到我看不见他脸上淡淡的笑容。
我醒了,心跳的很快,不知道这个梦代表著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梦里童彦为什麽要越退越远。只觉得自己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麽,或许,是想要抓住他温和的微笑。
第二十六章 疯狂的计划
几日後,我提起小叶说过的那个计划时,他的笑容一僵,然後故作轻松地回答我:〃你还记得啊?看你没动静,以为你早忘了呢!〃
我自嘲的笑笑:〃怎麽忘得了。〃
〃你想好了?那咱们就好好计划一下吧。〃小叶哥们儿地搭上我的肩膀,〃他身边保镖挺多的,不容易接近。〃他的眼神一凛,〃更别说要他的命了。〃
不知是我的大脑越来越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还是身边的人越来越彪悍。
我学著大丫那样赏了小叶一记暴栗。
〃我什麽时候说过要他的命了?〃狠狠地白了小叶一眼,〃杀人?你别忘了,咱们国家可是有死刑的。〃
〃那你想。。。。。。〃小叶揉著脑袋吞吞吐吐地问我。
真是服了他了。平时一挺聪明、挺机灵的孩子,怎麽一谈到有关那个姓顾的脑细胞就昏死一大半呢?
〃我就是想和他谈谈!〃我咬牙切齿地回答。
〃为了童彦的事?〃他的脑细胞终於有苏醒的趋势了。
我以沈默代替了回答。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了童彦,还是单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
走出A市的机场时,天上正下著毛毛细雨。
〃小羽,我们就这麽不辞而别,他们会不会担心啊?〃
真受不了小叶!他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罗嗦了!从出门问到上飞机,一下飞机又开始了。
〃放心吧!我在家里留了纸条,大丫如果去找我会看到的。〃我没好气地回答。
小叶说他的家有可能被姓顾的监视了,还是住饭店安全点。
在房间稍作修整,我就去敲小叶的房门。
〃咱们可以走了吧。〃
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麽,小叶自从来下了飞机,就有些心神不宁,别说那些开朗俏皮的话了,连个微笑都挤不出来!
出租车停在一栋宏伟的高层写字楼前。
转头看小叶,他脸上虽然平静,可是紧紧抓著裤子的手却微微颤抖。
〃他的办公室是哪间?〃
〃啊?〃小叶呆呆地看著我,显然没有听到我刚才的问题。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姓叶的有这麽可怕吗?
〃我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就别跟著了。〃我安抚的拍拍小叶的肩。
〃那怎麽行?〃他看起来很激动,在触到我惊讶的目光後,又平静了下来,〃还是我陪你去吧,这地方你不熟,而且那个人。。。。。。〃
他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只是紧紧地咬著下唇。
我在小叶的带领下走进了这栋写字楼。
也许那个姓顾的真的是个狠角色,不过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况且这里人来人往,他敢把我们怎麽样?不过後来的事实证明,他确实有那个能耐。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视力问题,总觉得我们一进大厅就吸引了很多怎麽说,不友善或者是冰冷的目光。是这里的人很排外呢,还是因为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不知道小叶感觉到那些讨厌的视线没,他只是一路拉著我进了电梯,稍一犹豫,按了第17层。
出了电梯,小叶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向了接待处。
〃你好,我们想见顾先生。〃
负责接待的女职员职业的微笑在碰到小叶的面孔时,有短暂的僵硬。
〃叶,叶先生。嗯,你,你等等,我帮你问一下。〃说完便打了电话。
再挂上电话时,她脸上又恢复了职业的微笑:〃总经理请你们进去。〃
小叶客气的道谢,然後拉著我转身向里走。
他的背挺得很直,头也骄傲地扬著,只是,握著我的手指微微颤抖著。我用力地回握他,算是鼓励或者安抚。也许是受小叶情绪的影响,我站在那扇标著:〃总经理:顾成风〃的门前也有些紧张。而更多的,应该是仇视。我恨他的理由很充分,仅仅是因为童彦的事情,我就无法原谅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小叶礼貌地敲了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坐在办公桌旁对我们微笑。
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顾成风。哼,长得还真是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回到小叶的身上。
〃坐吧,别客气。〃
小叶拉著我在沙发上坐下了,只是握著我的那只手收得更紧了。
〃小叶,很久不见了。〃顾成风虚伪地一笑,〃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加房东季羽。〃小叶强在我前面回答了顾某人的问题。
顾成风看著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在床上能满足小叶吗?他被我调教得床上功夫好的吓人,你觉得呢?〃
我大脑里充斥著对眼前男人的厌恶和仇视,可他的问题却让我大脑暂时当机。
〃顾成风!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小叶大声地吼著,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著。望著他苍白的脸色,我有些担忧。
更担忧的是顾成风别骂不怒反笑。
〃顾先生,请你别为难小叶,是我有事要找你谈。〃我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小叶。
〃哦?什麽事情?〃姓顾的对著我暧昧地一笑,〃我不记得自己有过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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