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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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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应声。

我眉头紧拢,他时冷时热的态度实是令我疑惑不解,我上前一步,望向他的棕绿眸子,“为什么?”

东方夔俯视着我,双眸变得愈加深邃,收敛了笑意,许久,他轻叹了口气,“上车吧。”说得如此自然,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话一般,即刻要转身。

“不该是这样的。”我望着他的颀长背影,大声喊道。

他身子顿住,稍侧头,透过那络腮胡的缝隙看到他上翘的性感嘴角,“那你认为该是怎样的?”

我咬了下唇,是啊,该是怎样呢?我和那蒙丞相的千金成婚?然后被她知晓我是个骗子?接着会被众多人谩骂不已?在无奈之下,我却再次仓皇地逃离开邹子国?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在本官看来,这才是最好的做法。”他眸光微闪,在阳光的照耀下勾勒出他优美的脸部轮廓,“正如本官与你那日所说,不要玩得太过了,小心玩火自焚!”他旋身,坐上了马车。

我怔愣在原地,那侍卫接连又是叫了我两遍,我皆是没有听到一般。

“张军师,张军师?”后面传来了柳大人的叫喊声。

马车渐渐向远处驶了开去。

柳大人跑到了我身侧,气喘吁吁地问道,“东方夔没有对你怎样吧?”

我瞥了一眼那几快要跑得没了影子的马车,摇了摇头……

白鎏宫内。

皇上端坐在案牍后面的龙椅上,一双眸子中写满了喜色,然,在见到东方夔步入的刹那,稍是收敛了笑意,他命边上的小太监赶紧地为东方夔看座,其座位紧挨他身侧。

半晌,刘公公躬着身子,走到皇上跟前,低声说道,“皇上,秀女已到!”

“宣——”皇上朗声喊道。

登时秀女们鱼贯而入,一个个大方得体,仪态万千,令人看得无不眼花缭乱。前半个时辰,皇上会对感兴趣的女子问上了两个问题,可到了后面,精神愈加疲惫,根本连看亦是懒得看,直接撂牌子。

待又是进来了十名女子后。

“皇上,”东方夔将身子向他挪了挪,“您若是身子疲了,今日就此作罢吧。”

皇上一听到东方夔的声音,赶紧地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显得精神抖擞,“叫东方大人看笑话了,朕将最后十名看完。”

说话间,他将眼眸看向前方,瞬间眸光忽闪,“她……她是?”用手指着其中一名比较瘦削矮小的艳丽女子问道。

东方夔用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掀起了茶盏盖儿,稍向后瞥了我一眼,眼眸中透露出了一丝诡笑,柔魅着嗓音说道,“她是蒙丞相之长女!”

第一百零二章 恨意,爱意(一)

我身子一震,蓦地抬起了头,望向眼前那秀丽女子,她垂首默然不语,瓜子脸庞,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细嫩的肌肤煞是惹人眼目,婀娜的身姿在薄纱的映衬下,越发地美艳。

“这……”一侧的柳大人亦是怔愣住,他紧张地看向我,又是望望站在地面上的蒙丞相千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夔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扬起了手臂,“皇上要不要亲自到下面看个仔细?”

“好,好!”皇上显得有些个迫不及待。

在小太监地搀扶下,皇上走到了那蒙丞相千金的面前,平日里一双正气凛然的眉眼如今却是现出了惊艳与垂涎之色,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好似在观赏着一件宝贝物品,那般仔细,那般认真。

而眼前娇柔女子亦是紧张不已,她单薄的身子隐约有些个发颤,双手更是不自然地搅在一起。

时辰耽误得越长,我的心越是难以承受地砰砰跳个不停,就在皇上抬起手臂的刹那,我身子一个不稳,险些就要向旁倒去。

“张军师若是身子不适,本官送你回去?”

我的心蓦地一颤,抬眼看向不知何时靠近过来的东方夔,他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臂,两人从远处看去,关系极其暧昧。

我赶紧地稳住自己身子,向旁站了站,试图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颔首,“张某逾矩了!”

东方夔瞥了一眼还依旧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臂,不禁渐露一丝复杂的笑容,他垂首笑了下,“本官派人先将你送回去。”

我摆了下头,表情显得疏远而淡漠,“张某怕是承受不起。”

东方夔脸色稍是变了下,将手臂收回,瞥了一眼放在旁侧已然半凉的茶盏,端起抿了小口儿,“本官当真就令你这般不敢亲近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我再次一震,我惊讶地抬起了头,正与他一双温柔却又带着丝残暴的双眸相对视,一瞬间,我竟是将他与三爷的轮廓相重叠,两人皆是同样的颀长身材,同样不言而威的仪态,同样那般卓然的气质,同样的……只是他比三爷残暴,想到了那日他的残忍,我至今依旧会于他退避三舍,我清晰地晓得我与他不该是一个世界,他是生活在一个血淋淋的场面中,而我却喜好与世无争。不,他怎会是三爷?我又怎能将他与柔静如水一般的三爷相提并论?

我咬着唇,试图将自己的理智扯回了现实,我摇了下头,脸上不禁现出了一抹冷笑,“东方大人实是在说笑,张某何德何能,如何敢与您亲近呢?”

他棕绿的眼神蓦地一暗,随之变得愈加深邃不已,好似涣散,亦是好似在聚神,仿佛瞬息万变,令人抓不住神态。

周围的柳大人和两位大臣只是专注于皇上对蒙丞相千金的表情变化,根本未看到我和东方夔之间的互动。

半晌,东方夔从我脸颊上转移了目光,他转身将茶盏放到了几案上,优雅地迈着步伐到了皇上身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不舍地将眸光收敛了回来,他笑着,只是暗叹不已,“好,真是好!朕决定将她封为……”

“皇上,还是不要这样早地下决定!”东方夔话锋一转。

皇上眉宇微抬,“朕不知东方大人何意?”

东方夔双眸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凑上前去,低声说道,“皇上,今儿个才是看了不过八十个人,而您封的妃子却是有数量限制的,后面还有将近一千名女子呢,或许还有更好的不是?”

皇上听了此话,虽是应声称是,然依旧是恋恋不舍,“可……朕怕就这般过去,恐是想不起来了。”

“不是还有我吗?”东方夔嘴角上翘。

皇上登时扬声大笑了起来,“东方大人最是体贴朕啊。”连声夸赞道。

至此,今日的一场选秀结束。

我和众位大人们一面向外走着,一面议论着刚刚的吓人场面。

“好险啊。”柳大人摇着头,“东方夔那恶霸先硬后软,不晓得何意?”他边猜测着边是咬牙骂道,“或许就是要故意逗弄咱们!”

我叹了口气,垂首不语。

一旁的大臣附和着说道,“没瞧见皇上有多听东方夔的话?他说什么皇上就做什么,真不晓得谁才是皇帝,若是这样,改明儿咱们听东方夔的好了。”

“依照我看,这邹子国没今年头儿了。”哀叹不已。

“不过也邪了气了,你说说,那东方夔到底对什么感兴趣,身怀巨产,却不见他独宠过哪个女子?莫非他还真有断袖之癖?”

“各位大臣有空儿在这里猜测本官的癖好,不如还是多想想你们明日的奔头儿吧。”

我们等人登时吓了一跳,赶紧地扭头望去,这时一辆黄色华丽车舆从后驶来,东方夔掀起了窗帘,眼眸中散发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白皙的皮肤给予人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

“你……你到底想要对我们怎样?”柳大人忍无可忍地问道。

东方夔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的遗憾,“柳大人何必要当出头鸟儿呢?只怕这一击要是挨得重一些了。”

“你……”柳大人一听,脸色苍白不已,身子亦是僵住了一般,张开的嘴久久无法闭上。

东方夔扫视了我们几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定在我的身子上,两人四眸相对,他眸光一变,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即刻转过头,将车帘放下。华丽的车舆快速地从我们眼前行驶而过。

“这算什么?威胁?恐吓?”其他大人们气愤不已。

“是啊,他有钱有势,皇上能不偏爱他吗?”另一名大人说道,“罢了,咱就认了吧,依照我看,早晚这邹子国得是落入他的手里。”

我一听到了此话,不禁苦笑,恐怕所有人皆不知晓,这邹子国分明就是一直在他的手上。他是暗帝,从始至终,几年来皆是被他所掌控着……可看到眼前的繁盛时期,又是想到他的凶暴残忍,一时间,到底说他是好皇帝,还是残暴之君呢?我渐渐越发地困惑了……

或许,我真的不该卷入这个暗无天日的朝廷混战中,尤其是在遇见东方夔这样的人,他的复杂背景,他的显赫身份,以及他的暴戾之性,一切该是令我躲闪不及的。

邹子国七年,十一月。快要进入了腊月,第一场鹅毛大雪从天而降,雪花纷纷而落,不过才一夜的功夫儿,却是将地面上积压了厚厚犹如三尺的落雪。丫鬟们一早儿起来,拿着扫帚开始扫雪,脚与雪的相互踩踏的‘嘎吱嘎吱’之声,还有那呼呼的风声,一时间给人以清新之感,煞是舒服。

令满朝文武官员们欣慰的是,自从选秀了之后,东方夔因召见外臣便离开了邹子国,这一去已是快有了一月有余。东方夔在的时候,他们每日皆是过得提心吊胆,平日里的两派人马成为了一派,当他一离开,顿时势力再次分明。而蒙丞相千金却果真被皇上遗忘,现下被指派为某一个不得宠妃子身侧的一名宫女,我与她的婚约亦是再次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十月初,我便从邹太师府上搬到了自个儿的府邸,不晓得到底东方夔对那些打扫小厮又做了些什么,反正从那日之后,果真再没有见过他们。我试图想要从现下的这批人中问出下落,然,他们却守口如瓶,根本难以寻得一丝线索。无奈之下,我只得亦是换掉了他们等人。若是不能为己用,何必再去用之呢?

现下,不到百平的府邸仅有六个人,我,武裘,还有两名丫鬟,两名小厮,而武裘成为了管家,人人称之为‘武管家’,仿佛在这里,他早已是忘却了自个儿是个残缺的男子,过得亦是逍遥快活。

“公子,公子?”武裘从院内冲了进来。

我不禁眉头一蘧,将书籍从面前拿开,“总是这般慌里慌张的,怎么就没有一点稳重?”

他嘟哝了嘴,用手摸了摸脑袋。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什么事儿?”

武裘扯着嘴角笑了笑,“是……是门外有个人捎信来了。”

“捎信?”我疑惑道。

“要不奴才给您叫进来?”武袭说道。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他即刻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儿,他却又步入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瘦削的男子,此男子面貌清秀,棕色的皮肤,看上去却亦是一名养眼之人。

“你是……”我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男子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中微带着一丝的喜色与冰冷之意,他嘴角牵动了两下,“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我眉头隆起,向前踏上一步,看向他正举起的手臂,而手上攥着一封信笺,我径自拿起,打开。

“绫啊,到底你要叫本郡王说什么好呢?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良心。亏我还总是想着你。可不想你呢,却又总是见着能令本郡王想起你之人,看到眼前的男子了吗?他可是你欠下的债务啊?他整整快要吃了我三年之久,眼下他几与我一边高,实是不敢再收留了。惹火程度简直是与本郡王堪比。但偏偏他没有本郡王的惑人手段,对女子们总是不冷不热的,看得着实叫人着急,若是再继续叫他在茶楼待下去,只怕没有女人敢来亲近本郡王了。呵呵,你该是晓得的,没有了女人,等于没有了食粮,这叫我可怎么活啊?遂,行行好吧,将你的人收回去吧!另外,我已告之你的易容一事,但敬请放心,于你私事,我会守口如瓶。呵呵,爱你的赫连麒敬上!”

“阿毛?”我惊讶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中不禁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我已不是叫阿毛。”

听着他话语中透出的冰冷之感,瞬间将我激动之情浇灭了半分,“那现下是……”

他目光微炯,好似在审度着我,紧闭的双唇没有一丝动静,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吱声之时,他启口说道,“叫我阿毅!”

“阿毅?”我提声道,煞是觉得惊喜,“不错的名字。”

他敛了下眸子,没有回声。

我瞥了他一眼,赶紧地叫武裘招呼他,又是准备了膳食,又是打扫一个房间,准备得无不周到。因看他长途跋涉,且鞋子亦是破了,身子上的衣裳脏得快要看不清本来面貌,无奈之下,我又是要利用半日的时辰去带着他到集市上买布料,定制衣裳。

“公子,您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了?”武裘看向我道。

我正握住笔的手顿了下,抬起了头,“我以前向他保证过,要给他好的生活。”这是债,所以要偿还。

“可他现下已是个男子了,不再是男孩儿,您呢,已是黄花大闺女了,一男一女总是独处,往后纵然是身份明了,怕是也难掩众口。”

我紧咬了下唇,禁不住有些个惊讶,想到自己才见到他的一刹那,却是将他看作为男子,可在得知他是阿毛之时,瞬间却又将他看为了不过十二、三的男孩儿,然,在这个时代,十二、三的男孩儿确实可以称之为男子了……

“公子,奴才倒是有个好主意,听说东家商铺要转让,只是个小口营生买卖,相信碍不着东方大人的,要不咱给它接手过来,就让阿毅去当店家。”武裘试图提议道。

我迟疑了下,凝眉想了一想,倒是觉得在理几分,“亦好,咱先过去看看。”

过了晌午,我和武裘,再叫上阿毅,我们三人就到了集市上,且说现下是热闹非凡,所有店面之家的老板们皆是在门口处叫嚷着,要么则是打着骰子,喝着茶水,看起来倒是过得自在。在我们三人进入了闹市之后,相貌俊朗的阿毅便是吸引了那些年轻女子们的注意,或许是看到他进入了一个东家店辅,便皆娉婷紧随而入,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假意看着店辅之内的古董,仿佛在行地用手把玩着。

阿毅假意视若无睹,他冷瞥了我一眼,大概已是猜测出我和武裘之意,眼眸中散发出一抹冷意,“为何不事先与我讲一声?”

我愣了下,“呃,不巧得很,正好这家老板今日是最后到期之日,我怕耽误了,遂就这般带你冒然前来。”

他打量了这家店辅一眼,稍显得不屑,“这是你的意思?”

“啊?”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子上的某种感觉很像是东方夔,仿佛天生就具有那般的吓人气势,只是东方夔比他身份显赫,气质更高雅,“恩!”我反应了下,才是应声,看他脸上现出不悦之色,我赶紧地解释道,“听这家老板说,他每年能赚到约有十万两银子,这比起在一家小店儿当跑堂的要好上太多。”

他没有吱声,踱步逐一看着屋内的古董摆设,“不过皆是假货罢了。”

“哈哈,公子好眼力,一看就是行家!”这时,老板从里屋内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其鸡毛足有一米之长,他笑得甚是开怀,“别看是假货,但亦是出自名手呢,一个个仿得可是以假乱真。我看公子先曾是不是接触过古玩儿?否则断然不会只凭一眼,就能看出这等之物的。”

我甚感惊讶地将目光投向阿毅,熟料他不理不睬,依旧是逐一审视着每一件物品。我怕老板尴尬,赶紧地说道,“正是,在下家弟有学过。”

“莫怪呢。”老板叹了口气,“我像他那时候哪里懂得这些啊,呵呵,”摇了摇头,“真的东西咱玩不起,只有这些假的,还能赚上点小钱儿。”他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公子今日来是……”

武裘上前一步,“老板,我昨日来找您的,听说您要转让,不知您要出个什么价码?”

老板恍然大悟,不禁笑了笑,将手上的长毛掸子放到了旁侧,伸出了手臂,将长袖子盖住手面,拉扯住我的手,两人在私下地相互出着手指。

半晌,老板抬起了眉宇,“不行,太少了!”

我迟疑了下,“最多只能再出一根。”

老板摇了摇头,“三根,若是三根不成,索性我就不转让这家铺子了。”

这样算起来,接手这家铺子就要八万两?且说我上次受赏的五万多皆是给了东方夔,手下只有不剩几十两新发的官饷,这与那八万两实是不能堪比。我径自叹了口气,“希望能再容我考虑个一日,明日一早儿给您答复。”

老板点了点头,“我看公子是真心欲买之人,我就容您一日。”

说完,我瞥了一眼已然在车旁等着我的阿毅,仿佛他早已料到我无法购买,甚是觉得有些微窘,我酡红着脸颊,走了出来。

“公子,如何?”武裘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径自无精打采地坐上了马车,阿毅随后。

【番外】

只见在店铺的对面儿茶楼之上,凭杆而坐着一名看似慵懒的男子,此男子手上端着一个鎏金茶盏,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上佩戴有一枚翠绿得发红的玉指环,然,本是该惬意之时,在收敛回眸光的一刹那,变得阴冷不堪。他身侧的侍卫更是伺候得小心翼翼,他不懂为何主子会这般行色匆匆地向回而赶,又是不懂为何主子在见到张军师的马车之后,一路相追而来,现下只是看到张军师和一男子一同坐上了马车,脸色登时变得这般阴沉,不过,在他看到主子那深邃得看不清眸光之时,他晓得了……恐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第一百零三章 爱意,恨意(二)

翌日,才是过了晌午,那老板却是主动找上门来,竟说愿意免费相赠予我们铺子。我当时一听,心下不由得升起了怀疑,毕竟无缘无故地,如何才一晚上的功夫儿,他却这般大方了?然,那老板一再解释说,不是便宜我们,而是要我们将一年的利润所得全部上缴与他,仅此一年,正好抵偿了那转交的屋款。我听后,心稍有放宽,此法倒是个好主意。于是乎,双方便签下了条款,半日间,我和武裘一齐拉上府内的所有丫鬟和小厮,开始打理起了这家古董店铺。

起初,阿毅脸上表情带有不满之色,或许有了两日,看到我们如此辛劳,却皆是为他,遂,纵然再铁的心亦是有了柔软。终究是与小厮们一起开始经营起了这家古董店辅。

而我,除了每日早上到皇宫上朝外,剩下的时辰就皆在店铺中打发,如此一来,竟是快有了七日之久,眼下这店铺随着阿毅的接手,生意日渐兴旺。每日才是开门,那蜂拥而至的客人们便络绎不绝,大部分是一些个千金小姐,而男子们则是随着女子们的脚步而来,其各有所目的,然,最终受益的却是阿毅。

“哈哈哈,”武裘一面为我研墨,一面笑得前仰后合。

我抬了下眼皮,不禁疑惑道,“笑什么?”

武裘捂嘴道,“不……不是笑您,”他渐渐收敛了笑意,“奴才是想着阿毅遇见那些女子们的不耐烦的表情。”

我听后,嘴角一翘,确实是有够可笑的。好似每一个女人皆是蛇蝎一般,他唯恐避之不及,脸上那阴沉的表情,足足会吓走一票人,然,偏偏那些女子们越是见他酷成这样,越是喜欢。前两日,竟是还有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富婆上门求亲。未等我出门相迎,阿毅却冷着脸将那媒婆从府上赶走。

“公子,您说,那老板要是见到现下的繁盛之景,会不会后悔将店铺转交与我们?”武裘继续问道。

我正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大字,将笔放置到笔架之上,不由得摇了摇头,“羡慕有什么用?阿毅天生就是有财源。”

武裘不敢芶同地回道,“公子要是接手的话,估摸着亦是会……”

“一定没有他好!”没有等他说完,我径自回道。

武裘登时就撇下了嘴角,“公子干嘛哪,总说这种没志气之话?”

“我是实话实说。”

“可公子在生意方面亦是有一手儿啊?就拿前两日,您检查那老板的账本,当我们还在辛苦的那珠算打时,熟料您却一口报出了数儿,简直吓了我们一跳。”

想到当时阿毅那震惊的表情,小厮们的崇拜,我哂笑了下,“还好吧。”要说真要是值得夸赞的人,恐也只有一人……

武裘见我再次分神,便亦是不说话了。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道急匆匆叫喊,“公子不好了。”

“什么公子不好了,公子好好的。”武裘暗自责备道,瞪向那有些张皇失措跑进来的小厮。

“不……不是公子。”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是……是阿毅兄弟。”

“阿毅?”我眉头一蘧,站起了身子,“你说他怎么了?”

“他……他刚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武裘顿时嚷了出来,双手紧抓向那小厮的手臂,“那官府无缘无故,抓人干嘛?”

“官差们说……说咱们贩卖假货,正好触犯了律条。”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急问道。

小厮吞咽了口口水,“他们来了就将阿毅带走了,恐是去了官府吧。”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我们来了这样久,哪里有听说过这条律法?且那老板干了这般长时间,亦是没有事情,如何我们才接手不到七日,就出现了此种情况?”武裘气愤道,“定是又要千方百计地欲收款项。”

我默然不语,眉头紧锁。

“公子,咱们去官府与他们理论,看他们到底放不放人,大不了,明日您告上朝廷。”

看武裘欲冲动地拿着棍杖出去,我赶紧地喊道,“此法行不通!”

“为什么?咱们这般一闹,所有百姓们皆是知晓了,相信他们会站与我们一边的。”

我摇了下头,将武裘手上的棍杖抢了过来,扔到了一边,“去准备马车,我要到邹太师府上一趟。”

武裘听后,亦是在理,毕竟邹太师更是有势,且说话有分量,遂,赶紧地跑了出去。

须臾,我们便是到了邹太师府上。我将事情原委才是告知与他,邹子琛即刻派人到官府去打听。熟料,那奴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只身回来了。

“老爷,那官府分明就是不讲理之人,我皆是说了,奴才是邹太师府上的,然那官府根本就一点儿不讲情面,还说什么,若是要赎人,至少拿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我登时坐起了身子。

“这不摆明儿着刁难人吗?”邹子阙亦是没有好气地说道,“爹,您直接上奏折,告与皇上得了。”

“什么五十万啊,或许咱们给了他五十万,他还张口再要五十万。贪得无厌。”武裘咬牙切齿地骂道。

一旁默然地邹子琛叹了口气,“或许……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不用他再说下去,我亦是看透了,这根本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捣鬼,可能是因为阿毅的生意太过兴旺,令人产生了妒忌,要么即矛头对准的其实是我。

邹子琛抬起了眉宇,用手捋了捋胡须,“近日来,你和东方夔的接触太多了,听说他前几日才是回来,而眼下阿毅又出了这等事件,这种巧合,实是令老夫直接联想到他。”

我颔首不语,双手的拳头紧攥。

“是老夫害了你啊。”他再次哀叹道,“早知如此,老夫说什么亦是不该举荐你到朝廷来,说什么亦是不该亲自领你到东方夔那恶霸的府上,害你被他以为和老夫有关系,现下受到了牵连。”

“太师说得这是何话?”我不禁嗔怪道,“太师的恩情,张某无以为报,若不是太师接收了我们,只怕我们现下早已成为了街头乞儿。张某断然不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人。”

邹子琛再次望了我一眼,不由得一笑,“老夫当真没有看错你啊。”

我凝眉想了一下,“既是东方夔冲着我来的,我亲自去找他,直接与他摊牌。”

“慢着。”邹子琛喊道,“你以为东方夔是那种好说话之人?若是这般的话,那皇上又为何成为了他的‘俘虏’,他野心勃勃,分明是早已控制了整个邹子国。现下只不过一个阿毅无关紧要之人受到了伤害,相信没有多少日子,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会成为刀下亡魂。”

“照这般说来,我们就顺着他吗?”武裘不满地道。

邹子琛将袖子甩了下,“老夫与你一起走一趟。”

“可您身子……”

未等我说完呢,他打断道,“老夫身子硬朗着呢,此生不打败那恶霸,老夫断然不会先离去的。”

如此志气豪言,令我不由得一惊。我拧起了眉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担忧。

我和邹太师乘着马车一直到了东方夔的府邸,与前两次去时一样,府外的侍卫根本不容我们近身,甚至这次连门亦是不敞开。我和邹子琛等得只是身子发僵,正入腊月的天儿,且还阴沉,呼呼刮着冷风。眼下,已是快要过了一个半时辰,天色暗淡了下来,我看邹太师脸色不是甚好,就赶紧地派小厮送他回去。独剩下我和武裘两人。

时辰慢慢地过去了……

“公子,您说,东方夔那恶霸还会出来吗?”武裘看向我道。

我瞟了他一眼,看到他双眸微眯,可见是疲惫了,我吩咐道,“你去到马车上等。”

“不行,公子都没有走,做奴才的怎能独自而行?”

未等他说完,我大声喝道,“快去!”

见我不容拒绝的语气,他迟疑地起身向马车上行去。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平日里漫天的星星此时不知躲向了哪里,恐是亦感受到那股越来越蔓延的冷意,悄悄藏了起来。我揪着自己的衣衫,缩着脖颈,找了个旮旯地方儿,径自蜷缩着身子坐下,不知又是过了多久,我本是想要起身,然困意已袭,加上身子好似僵住了一般,我挣扎着抬起了眼皮,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只是片刻功夫儿,却是将黑暗的世界变得银装素裹,煞是美艳……

“怎地还这般凉?”一个男子的冷声,“火加大了吗?”

“主子,已是放了三个火盆了。”

“加到六个!”男子毫不迟疑。

“……六个?”诧异之声,“哦……哦!”

仿佛睡梦间,我听到耳畔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感受到有人在我冰凉的身子上来回摩擦着,温热的手掌那般令我暖和、舒服。

“主子,奴才已将那守门的侍卫关押到了地牢中,明日准备行刑。”

“不需明日,现下即刻。”男子冷冽的语调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现下?”所有人为之一震,“那不知主子处以何刑?”

“油炸!”仿若毫不考虑地说道。

随着这一声冷调,我蓦地睁开了眼眸。

“主子?”

“皆下去吧!”男子再次喝声道。

“是!”周围那些婢女们微欠身,退出。

我寻声看向眼前之人,瞬间身子颤了下,“你……”

东方夔眸子露出了一抹笑意,“醒来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柔和。

我蘧起了眉头,试图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但这一动,即刻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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