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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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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了一声。
“那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笑了两下,将身子更是向躺椅上退了退,“皇上太抬举微臣了,微臣还能有何看法?不过……据说藩国公主相貌出众,与皇上甚是相配,若是如此,皇上该喜才是。”
一旁的赫连琰一听,登时恼怒了起来,他扭头转向我,盯着我的面容,许久,他大声说道,好似痛苦不已,“你当真这样认为?”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展开了一抹柔和的笑靥,稍颔首,“微臣恭喜……”
后话还未讲完,赫连琰猛然掀翻了我身侧的矮桌,将上面的茶盏皆是踢碎,上好的瓷器如此就糟蹋于他手上,他面色铁黑,“赫连萱绫,枉费我对你一番苦心,原你是这般无情冷血。今日若是摄政王来此,你还会这般说与他吗?”
他双手锁住我的身子,迫使我不得不将双眸看向他,分明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我的双腕虽是疼,但却抵不过心头之痛,想到了三爷,想到了上官梦,最爱的两个人,现下却……我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一样会说。”
赫连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似在探虚实一般,片刻,他将我的双手一甩,大步迈了开去。我的身子一个不稳,正好栽在了地上。
我没有起身,就这样坐着,任凭冷风吹撒在自己的身上和脸颊上,那般冷冽……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听到远处正想起了礼炮之声,我恍过了神思,才欲将双手扶住藤椅,却不料身子早已僵木,我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哀伤,莫非这就是等待我的结局吗?一个人独坐在藤椅上,等待四季来临,又看着四季而去,孤独到老,直待无法起身,归入冰冷的大地。想到此,我闭上了眼眸,才欲将自己身子向后仰躺去,猛然间从后面伸出一双手臂,将我身子一拽,登时就腾空而起。
我募地睁开了眸子,想要扭头看向身后的那个人,但偏偏脖子有些酸痛,然,接着微风拂过,鼻尖满是飘来一股股馨香气息,我的双眸经不住湿润了,是三爷,这是三爷……
不知坐在了什么地方,我晓得三爷就在我的身侧,他用双臂紧紧圈抱着我的身子,那般地亲密,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甚至的温暖、吹出的湿热气息。我望着他的侧面,饱满的额头,狭长的双眸,长而密的睫毛,犹如一把蒲扇,高而挺的鼻梁,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切皆是那般地完美,仿佛是上天的宏伟杰作一般,天生就是诱惑世人。我不禁看得痴了……
“傻丫头,看星星了。”赫连翰轩无奈地用双手托起了我的脸颊,转向那浩渺的天空。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已是在一个高高的屋顶之上,具体位置实是不晓得,但甚是觉得僻静,周围再没有了那恼人的礼炮之响,还有那讽刺的热闹。
“不看,星星没三爷好看!”知道此时,我还觉得眼前之人是个虚幻。
赫连翰轩一听,不禁摇头笑了笑,用手捏了下我的脸颊,看我一副迷惘表情,即刻晓得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无可奈何地俯首轻贴向我的唇,“如何?”
邪气的笑容,美妙的声音,一下子让我恍过了神智,我才欲将身子向后闪去,赫连翰轩眼疾手快将我一拉扯,更是偎在了他的身侧。
“三爷为何会回来?”我红着脸颊问道,他现下应当还是在疆边?突然间想到了正月十五的日子,莫非他……我心下一痛。
“因明儿个是你行及笄之礼。”
我的身子一震,惊讶地抬起了头,“你不是……”
他笑着揽过我的脖颈,迫使我将脸颊深深埋入他的胸前,“若是我错过了你的及笄之礼,只怕你会埋怨我一生吧。”他摇了摇头,俯首,深深在我额头上一吻,“刚吓死我了,往后倘若还敢这般胡想,我定不会轻饶于你。”
胡想?顿时我想到了刚刚自己拿‘归入大地’一说,莫非……“三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赫连琰提到我时。”
我诧异地再次扬起了头,“你……”
他收敛了笑意,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狭长的双眸变得深邃,“六儿当真会恭喜我吗?”
我怔住了,脑海中满是想着三爷和上官梦的种种融洽画面,心就揪痛。我禁不住夺眶泪下,顺着脸颊到了嘴角,最后滴落到他的手心处,冰冰凉凉的,我抽动着嘴唇,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蛊惑,使劲地摇起了头,“不要,我不要……不要……”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我疯狂地喊着,“我不要三爷成婚。”将自己憋了许久的担忧与畏惧之情一下子全都发泄了出来。
他将我身子揽得更紧,嘴角悄然间已是挂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月亮当空,仿佛将我们二人笼罩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聚焦点。
“醒醒了,小六儿?”耳畔处响起了一抹轻柔的嗓音,我睁开快要昏昏欲睡的迷眸。一下子被眼前那副美景所迷惑,湖畔周围环绕着五彩小灯,将不大的湖畔映照的五彩缤纷,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了层层小浪花,将湖面上的柳树叶轻轻移动,一切皆是显得那般美妙,那般大自然。就在湖中央,突然升起了一座巨船,船上亦是同样光彩照人,一片亮堂,偌大的船板上左右站满了人,随着我和三爷的靠近,船只慢慢向我们移来。
我瞧了一眼三爷,他回以我安抚一笑,眨眼间,我们却已是站在船板中央,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站在了一位打扮古怪的人面前。
那古怪的男人掀起了袍子,走到了最前边的座位上,大喊一声,“行笄礼!”顿时,笙乐大作,两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我身侧,她们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密齿梳,上面雕有凤凰印,旁边还有两根细绳。赫连翰轩俯首在我耳畔轻声说道,“相信我!”双眸脉脉含情,刹那令我的心安定不已,我点了点头。
赫连翰轩走到了我身后,将我原本的头发散开,伸手执起那梳子,轻轻拢着,小心翼翼,生怕会拽断一根发丝,最后在脑后梳了个茴香髻。
接着那怪人唱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接着又有两名女子走了过来,此时她们手上皆是布满了首饰,看制材,皆是上等,其耀眼之光,纵然在黑夜,难以遮掩。赫连翰轩一一接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双眸,将这些首饰挂在我的腰间,我的脖颈上,还有我的头上。赫连翰轩又从另一个托盘上端起了一杯酒盏,那怪人紧接着又是唱道“旨酒嘉荐,有食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我蘧起了眉头,瞥了一眼近在嘴角的酒液,一副为难的表情,三爷该是晓得我不会喝酒的啊?可……
“今儿个是你行及笄之礼。”赫连翰轩提醒道。
我撅起了嘴,依照惯例,看来是不喝不成了,这是礼节,如何能推却呢?我闭上眼眸,一仰头‘哗’地顺着嗓子眼流到了胃里。真不晓得那些男人们干嘛会喜欢喝酒?这般地辛辣,这般地灼烧,仿佛快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烧空一般……
还没有片刻,我的脸颊就红了起来,脑海亦是有些迷蒙了。
“主子,还要不要继续?”似是听到有人问道这样一句话来。
赫连翰轩揽着我有些乱晃的身子,清晰地嗓音回道,“继续!”
“下一项行大婚之礼……”
我身子晃晃悠悠地,脑海中一片迷糊,根本就不晓得那怪人到底还在说些个什么,隐隐约约好似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抱起,紧接着又甚是舒适,本就热的难耐的我,想要挣开自己的衣衫,但偏不遂人愿,几次努力,却总是挣不开,我大哭大喊着,痛苦难耐,幸好似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帮我解开了束缚,我寻找着那抹冰凉,仿佛抱着它就身心纾解,我不晓得自己是怎的了,但那一刻我以为……我和三爷成婚了!而他就像是我的丈夫,成为了那块冰凉,一夜相伴在我身侧。
不知何时,月已爬上了枝头,天色早已过了一半,黎明渐渐来临。
“小姐?”
“小姐?”
我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眸,以为自己身侧还是三爷,我猛地转过了身子,用手一搂,孰料却是空空如也,一片冰凉。
“咯咯!”
我一听到声音,赶紧地坐直起身子,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芙儿和瑟儿,登时我愣住了。
“萱绫小姐莫不是还在做春梦吧?”芙儿捂嘴笑道,“瞧您那头发,估摸着是昨夜睡的。”
头发?我猛然想到三爷给我梳的茴香髻,我用手一摸,谁曾想根本是散了开来,什么亦是没有,顿时,我泄气了下来,莫非真是一场梦境?什么三爷?什么古怪之人?还有哪些乱七八糟的唱词?可……我脑海中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啊,只除了……我喝酒之后的那段。
“小姐是怎地了?”瑟儿似是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与芙儿相望了一眼,两人疑惑不解。
我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过来有什么事吗?”
芙儿恭敬地回道,“太皇太后一早儿就让人来传话儿,说是今儿个要您到乾清宫去一趟。”
我点了点头,不做声。
“还有梦姐姐今儿早给你留话而,说是要出宫,让您早膳不用等她了。”
我再次点了下头,不吱声。
两人对看了一眼,待我起身,一个人开始收拾起了我的床榻,另一个人为我端着金盆,我开始擦脸和漱口,一面收拾着,芙儿一面嘀咕道,“梦姐姐昨夜一直找您着呢,谁都不晓得您去了哪儿。”
我正梳着发丝的手顿了下,瞥过头问去,“那我昨夜怎么回来的?”
芙儿摇头笑道,“小姐皆不晓得,奴婢怎会晓得。”
我蘧起了眉头,看向面前的铜镜,继续梳头,心头却是疑惑重重。就在我快要起身出门之时,远处正打扫的瑟儿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小姐,您的指环落了。”
第八十四章 大婚(三)
我身子一定,仿佛被人点了穴位一般,待瑟儿将那玉指环举到了我面前之时,我才恍过神儿。这……这不是三爷的吗?莫非……非昨夜之事是真的?他给我及笄大礼,还给我梳头,可……如何会有这个指环?
远处的芙儿听到,亦是凑了过来,不由得眼眸发亮,“哇,好精致的玉指环啊。”
瑟儿一躲闪,“小心砰坏了,估摸着这是小姐出门时在外面花高价买来的。”
芙儿拧了下眉头,“不是啊,这分明是男子的嘛。”
“别瞎说!”瑟儿一使眼,赶紧地瞥了瞥旁侧的我,发觉并无异样,这才踏实了下来,“小姐回来就与咱们住在一块儿,哪里来的男人。”
芙儿自知口误,亦是红了脸颊,不再吱声。
我接过了那指环,放在手心处仔细观察着,幸好那芙儿并未太多留意,因这指环的内部上刻有‘翰’一字,一看即晓得是亲王的。若是再传了出去,只怕不会招来祸端,亦是会有闲言碎语。
手中紧紧地握住这个指环,心下却是激动不已,然,我却又不敢随意放置。一则是不便,二则是我根本不晓得为何这玉指环会落在这里,若是三爷来了,或许是他不小心掉落的,可平日里这个指环根本从未见他离身过,他珍爱有加,莫非一时大意?我摇了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答案,我相信凭我自己对三爷的了解,他是心思慎密之人,断然不会做出这样忘性之事。可除了这个,还能有何种理由来解释?
我抬头望了望天色,已是不早了,赶紧地将那玉指环放入了怀中,又是检视了下衣裳,便去了乾清宫。
外面不知何时已是飘起了雪花,才不过半宿,现下地面上却已积满了犹如三尺之厚的白雪,放眼望去,偌大的皇宫院内一片白皑皑,树枝上、屋顶的瓦片上、廊道两侧,甚至还有那不断行进的马车上。北风嗖嗖,令人身子打颤,吹拂在脸颊上,有些干冷,我禁不住拉拢着自己的斗篷。
“总管大人来了?”刘公公老远就向我作了个揖,右侧脸颊旁漂着他口中的哈气。
我颔首,回以一礼,“有劳刘公公久等了。”
他笑了笑,“这是老奴应该的。”说话间,却已是掀起了厚重的门帘儿,登时一股热气铺面而来。我稍弯了下身子,踏入了进去。
乾清宫内一片祥和之色,穿过前厅向后室而去,周围的宫女们大都是新面孔,可见是新招的一批人,不由得又是感触,一代人过去了……我向屋内行去,只见最前面的硬蹋之上,太皇太后半躺卧在金丝被上,闭着眼眸,瘦如枯槁之手轻搭在一起,放于腿间,她身着着一袭金凤霞帔,双脚被窝在厚被子中,在床榻的两侧,各自放有两个暖炉,此时正稍得旺,呼呼热气将屋内充斥得温暖。
“太皇太后吉祥——”我站在隔有两米之处站定躬身。
太皇太后听到后,徐徐睁开了眼眸,看起来漫不经心,她扬起了声调,“来了?”
“是!”我颔首。
她伸开手臂,将那两名宫女支开,径自向我招了招手,“过来哀家这里坐。”
我抬起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她的身侧,我赶紧地垂首,“微臣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她像是嗔怒了一般,登时变了脸色,“这里又没有外人,莫非是嫌弃了?”
我一听此话,赶紧地耷拉下了脑袋,一脸地恭敬之色,“还请太皇太后恕微臣之罪,微臣怕是衣裳脏,污了太皇太后的床榻。”
“哀家都不嫌弃,你操个什么心。”她端起了茶盏,冷声道。
“是!”无奈的我,走上前去,侧身坐在她的身侧,双手规矩地放在了双腿上,表情拘谨。
她瞥了我一眼,低声笑了笑,“哀家还以为总管大人总是那般自信满满呢,未料到见了哀家却是这般小心翼翼,”她摇了摇头,“哀家又不是豺狼虎豹,不过亦是一个老太太,呵呵。”
我双手握紧,不敢随意吱声。
太皇太后抿了口茶盏,将被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你这总管大人当得可是够累啊,在外跑了快有两年之多了吧?”
我颔首,“是。”
“不是哀家保守,虽说现下好多外使进京来,你亦是见过世面之人了,可咱国的妇德还是要守啊。”她咳了下嗓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哀家亦不是大字不识得,但是要收敛一些,不要成日里总是和男子打交道。”
我默然不语。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哀家晓得你是有过功之人,理当是奖赏才是。可你毕竟是女子,这女子啊,终究是要嫁人的,就像是哀家,纵然年轻之时,亦是有过抱负之心,但最后却还是为妇为母,这才是正道儿。眼下朝政已是稳定,你亦不用操心,而皇上呢,羽翼亦是丰满了,再过不久矣,他和藩国公主联姻,两国之间的战争就此打住,相信于我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国泰民安,这正式我们所追求的,哀家对朝政不太懂,总管大人评评,哀家说得这些对吗?”
我耷拉的脑袋稍抬了下,点了点头,双手拱起,“太皇太后所言极是,只要老百姓皆能过上幸福美满生活,做什么皆是值得的。”
“哈哈……”太皇太后扬声大笑道,“哀家就看出总管大人是通情达理之人。若你是男子哀家定要封你个宰相来做,辅佐琰儿一辈子,可惜的是啊……”她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一抹遗憾之色,“曾经哀家倒是看过不少巾帼女英雄文章,确是为她们的丰功伟绩所震撼不已,同为女子,哀家自豪不已。但是最终她们亦是同一个结局,那皆是为人妻。”
这时,从门外走来了两名宫女,一名手上提着茶壶,为我和太皇太后的杯中斟满茶,另一人手上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张卷纸。
太皇太后望了我一眼,再次抿了口茶,“这是昨日新进贡的茶壶,总管大人尝尝看。”
我点了下头,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掀起杯盖,小抿了口。
“如何?”太皇太后问道。
“确是新鲜。”我简单说道。
太皇太后笑了笑,“再过些个时日即是翰轩的婚宴了,你说……那日嫔妃们就喝这茶如何?”
我身子一颤,被子晃了下,险些就丢到了地上,幸好我及时恍了过来,我假意镇定道,“甚好。”
“当真是好?”太皇太后故意瞥了一眼我手上的茶水渍,嘴角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笑容。
我犹豫了下,颔首,“若是能再用凝露沏开,只怕是最好不过。”
太皇太后凝眉,又是盯了我半晌,这才转移开目光,长笑道,“呵呵,总管大人倒是提醒了哀家,一会儿子哀家让刘公公记下。”她垂首,用被子盖儿刮着杯口儿,发出‘沙沙沙’之音,她看似随意地问道,“今年儿你十五了吧?”
我的心顿时提高了警惕,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太皇太后的眼神,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叹道,“转眼你进宫竟是已有了三年,哀家皆是老了……”她像是感慨一般,用手绢擦拭了下眼角,“可还记得两年前哀家与你说的那‘两年之约’?”
我沉默着,又是看了看那宫女托着的那一张张白色宣纸,只怕是猜出了大概一二。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终于不再打迂回战,痛快地说道,“哀家本想是给你一笔银子,自行出宫去。但是转念一想,你定是没有着落,一个女子要想谋个事情还是挺难的。遂,哀家左思右想,就偷偷和刘公公商量了,他识得人多,就替你从民间物色了一些人选,皆是一些小商户家的公子,才貌兼备,绝不是普通之人,而他们呢,最是有一个特点:皆是喜欢游山玩水,每逢春秋两季,要么是因进货就到外国,要么即是想要去领略外国风情。还是比较不错的。总管大人,有何看法?”
我面无表情的面孔一瞬间闪过一抹讽笑,莫非我辛苦等待了两年,即是这种结果吗?什么物色好人选,什么为我将来着想,什么游山玩水,不过皆是虚假之言。
似是看我半晌没有言语,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眼中多了一抹哀伤之情,“哀家这一生很是辛苦,我晓得作为一名女子若是在后宫中挣扎有多哭,那种战争绝非是沙场之上的明争暗斗,而是刃不见血,姐妹之情亦是会变得离崩。哀家走上今日这一步,是费劲了周折,若是没有众多人的帮助,不会有今日的哀家。”
我听到此言,登时恍然大悟,她为何会将我与那些为商子弟联结,只怕一是为了皇上,二则是为了那新来的藩国公主,为了江山社稷,生怕我会成为红颜祸水。我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冷笑,只怕……她是太抬举我了!
我拱手道,“微臣明白太皇太后之意!”
太皇太后一听,顿时大喜,“好,哀家就喜欢你这般聪明人,只要你信任哀家,哀家定不会亏待于你,”说着,向旁侧的宫女们使了个眼色,“那现下就随哀家看看这些卷纸吧……”
还未等宫女们铺开,这时从外面扬起了一道尖声,“摄政王大人道——”
第八十五章 大婚(四)
刹那,太皇太后的神色稍有慌张,她赶紧地指使宫女将卷纸撤下,又是整理了番衣裳,待看起来无异样之后,才扬起声,“传!”
而此时的我更是使得礼节地从卧榻之上转移到了地上,站定俯首,一副恭敬之状,还未待我用手将后面褶皱铺平,忽地从耳畔处传来一阵子小风儿,稍带着一抹馨香之气,瞬间我周围满满围绕着属于他的气息,不由得使得我的心踏实了下来。
赫连翰轩瞥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定在了离我约有半米之处的地方儿,微颔首,轻柔的嗓音喊道,“老祖宗吉祥——”
“轩儿难得来此,令哀家受宠若惊。”太皇太后笑容稍显得怪异了些,“这般急迫,不知是所谓何事?”
赫连翰轩低声笑了笑,“轩儿一早儿听奴才们说道,昨夜老祖宗身子不适,遂,轩儿担忧,便赶紧地过来瞧瞧。”
太皇太后咳嗽了下嗓子,“有劳轩儿费心了,哀家这都是老毛病了,早先儿你父皇在时,就是这咳疾,现下天凉了,遂就厉害了起来,没有什么大碍的。”
“那儿臣就放心了。”
太皇太后端起了一旁放置的茶盏,小抿了一口儿,好似在故意镇定着自己刚慌乱的心一般。
赫连翰轩抬了头,瞥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若是老祖宗无事,那儿臣不便再打扰了。”
太皇太后假意不舍地回道,“几月不见,轩儿越发消瘦了,出门在外的,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顶在自个儿府上,有人照顾得周到。不过往后是好了,有梦儿在你身边,哀家亦是放心了不少,梦儿生性柔弱娇嫩,上沙场是帮不了你,但生活上定会布置得井井有条。”
随着这些话语讲出,我的脑海中禁不住立现出三爷和上官梦生活的种种画面,天冷了,上官梦为三爷披衣,秋高气爽时节,二人相依偎在一起看书,想到此,我的心就揪痛了起来,我渐渐抬起了头,偷看向三爷的表情变化。
赫连翰轩扯动了两下嘴角,表面上看自然不过,仿佛早已想过了这些,他点了点头,“儿臣明白。”
太皇太后将杯盖握在右手上,轻刮着杯口儿,打了哈,以示倦怠之色,“轩儿公务亦是繁忙,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赫连翰轩作了个揖,颔首,转身欲走出,才是迈了两步,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顿住脚步,“不知母后何时喜欢上了作画?”
“啊?”太皇太后诧异不已,待随着他目光看去,登时大变了脸色,赶紧地假意笑道,“呵呵,那……那皆是哀家画来玩玩儿的,打发时辰用。”
“原来如此!”赫连翰轩又是扭头瞥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更甚,终究是迈了出去。
这时,太皇太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拿起了一旁的绢子,擦拭了下额头泛出的冷汗,望向地下已是征愣住的我,无奈地笑了笑,“你跟了轩儿有六载,该是晓得他的性格,阴晴不定,喜怒哀乐很难以掌控。他父皇亦是难以去了解他的。”
我低垂着脑袋,不去作声。
太皇太后咳嗽了下嗓子,正色道,“好了好了,咱继续说正事。”说着,招收将那宫女叫上前来,亦是指使另一名宫女搀扶着我手臂跟来,太皇太后一面展开着画卷,一面介绍道,“这些人的背景倒是皆不错的,看看这个,可喜欢?”
我望着那画卷中人,其实若是单看上去,哪一个皆是上等相貌,但偏才看过三爷,仿佛一个个皆是成为了无法入眼之人,差得太多,在画卷的两侧皆是写有那人的姓名以及大概情况。
似是听我未吱声,以为我不满意,太皇太后赶紧地翻找下一个,“哎?这个不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书香世家,没有那般俗气。”说话间,将门外的刘公公喊了来,“你来给总管大人细致介绍介绍。”
“是!”刘公公躬身走上前来,他瞥了一眼画像,笑了下,“总管大人好眼里,此人是咱家选中所有人中最杰出的一位,他不擅经商,钱财取之有道,皆是靠卖书为营,但却甚是懂得兵法战略,其爱好文学,没有一丁点儿的铜臭气息,去年儿年初,皇上听说了此人,执意要他参加科考,然却被他决然拒绝,可见此人有着决心,绝不为官。老奴想,在性格方面,他倒是与总管大人最是相匹的了,一样刚烈,一样心地善良。”
“此等人才,不为我朝廷之用,实是可惜了……”太皇太后感慨道。
我拉回了神智,又是看了两眼那画卷之人,笑了两声,“听公公一言,确是觉得不错。”
太皇太后一听,不禁抬头和刘公公相望了一眼。
还未待他们吱声,我继续说道,“只是……微臣不喜此人。”
登时,太皇太后和刘公公皆是诧异地看向我,脸上现出了一抹不解之状,“可你刚刚……”
我抿了下唇,躬身拱手道,“还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若是您担忧微臣会影响皇上,微臣会自行离开,发誓永不会被他找到。”
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或许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她不再言语。
一旁的刘公公和蔼地笑了下,“咱家虽是奴才,但晓得何重何为轻,总管大人已是为官有了两载,虽说时日还可,但却大部分时日皆在宫外度过,对宫内的规矩倒是了解不是甚多。且放眼望去,不可能会有一位大臣就这般在宫内凭空消失掉,除非是有两种:一是如同你一般,被嫁。二则是……被杀!”
我的心一凛,刹那寒冷彻骨,仿佛身置冰雪之地一般,我的双眸不禁瞪大。
太皇太后赶紧地笑道,“刘公公不过随意说说而已,总管大人莫要当真。若是你不喜欢,咱过几日再找找看。但是嘛……你既是一日为官,就是琰立国子民一日。”她将那卷画放入了我的手中,“既是你看不上他,哀家亦不勉强,但是作为琰立国的整日来说,确是需要他这般人才,遂交与你这个任务,将他说服。”
我眉头禁不住拧了起来,心头感到莫名地好笑,“太皇太后刚不是说过,他并无心为政吗?”若是如此,岂不是分明在为难与我?
“哀家向来是不与人玩劳什子游戏的,可今日哀家就破例了。”太皇太后正色道,表情变得严肃,“二选一题目,一则是劝服他归顺朝廷,二则就是……嫁给他,从此与他一起远离朝廷。”
我的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正一脸慈祥面容的老太太,仿佛只是一瞬间,顿时变了脸色,那般阴晴不定,我不禁心头暗讽道,说什么三爷性格难以掌握,依照我看,仅有三爷是正常的!
我眼眸中散发出一抹冷笑,站直了身子,即刻转身欲往外出,“还请太皇太后饶恕微臣不能接之罪!”
才到了门口处,孰料却是左右各伸出了两只粗壮的手臂,再一望却是太皇太后寝宫的一等侍卫,皆是功夫了得。
太皇太后不禁摇头咋了下嘴,“何必呢?哀家最是看重总管大人了,若你应了,哀家定会再想法子让你出宫,各取所需,总管大人说说看,这是否公平呢?”
我笑了两声,不禁觉得眼前之人实是太过嘲讽,“倘若微臣没有记错,两年前,微臣已是完成了约定任务,现下的一项不过是附加,微臣有权利选择做与不做,更何况……微臣现在并非想出宫呢。”
“你……”太皇太后猛然站起了身子,伸出了那戴着假指甲的食指,面色苍白,双眸炯瞪。
刘公公赶紧地躬身跑了过去,“老祖宗息怒啊,身子要紧,身子要紧啊……”说着,刘公公又是看向我,“总管大人莫要再说了。”
我望着他们,不再吱声,心头却是如火焰一般,越烧越旺。
太皇太后在刘公公的扶持下,坐回了身子,气息依旧有些紊乱,她端起了茶盏,小抿了一口儿,终究是回复了平稳,她假意镇定地笑了笑,“既是总管大人皆这般话了,那哀家还能说什么呢?哀家退一步,先不说刚刚那名男子了,咱就说说这琰立国。往后日渐强大了,每一个人皆是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分量,毕竟这天下是所有人的,不是皇上一个人的。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守住它。皇上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晓得他前几日向哀家提出了什么了吗?”太皇太后摇了摇头,“他竟是说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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